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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下雪不易,而这次却已有数日。周末,大雪。寒冷的夜,因为雪花的飞舞,居然没有让我觉得有一丝的寒意,走在飘雪的夜晚,心底多了一份乱和不安。
不得不承认,过去走夜路,多有他的陪伴,心底总是多一份祥与安,且我是那么的喜悦而轻松。今天,即使有雪花的柔软也难抚平我内心的躁动。今天,没有他的相拥陪伴而多了几许他的羁绊,在我的身后,被路灯照射而闪烁金斑的雪面,分不清我留下的足迹,而是模糊一片。
雪夜,行人无几,身边偶尔缓慢驶过低鸣的汽车,尔后,又是雪夜的静谧。走在雪路,我不敢把脚抬高,唯恐脚下发出的声音打破这般寂静。
在这冷寂的雪夜,我没有象其它女孩一样,脚蹬皮靴,身穿羽绒,而是穿了一双普通系带的高跟单皮鞋,稍厚一些的天鹅绒肉色连裤袜,长及脚踝的厚裙…………
还有就是在我的两个脚踝处与众不同的套着一对泛着金属光泽的钢圈,宽宽的有五公分,若不是有中间的铁链相连,倒是一件很别致的饰物呢,然而,现在它的确是一付坚实的镣铐了!
下午4点多刚下了课回到宿舍,有同学对我诡秘的笑道:“meishao,有你电话。”
“meishao,今天是周末,一定要回来呀!”
是他!独有的口气与声调!我的心不禁一动,竟然脱口而出“可是……有雪!”
“你在说什么呀?到家后我再给你打电话,今天必须的,不然我接你呀?”他一向的是这样专横而又温柔,令我不能拒绝。
穿过寒冷的雪天,家,是无比温馨的。晚8点,稀疏的雪花仍在轻扬,我的心犹如这小雪花在飞扬不安,是惶恐还是企盼?温柔的电话铃响了。
“今晚你要到我这里来呀!”
“你来接我吗?”
“你自己来,而且必须走着来!”
“这……?”
“怎么,不明白啦?”威慑的音调。
“噢,我知道的了。”
“那就好。还有,你把上个星期咱们用过的你那件宝贝戴好。”
“什么呀?”
“你是怎么了?还要我每次都说吗?”
“啊,我知道了。”
“是什么?”
“……套在脚上的……”
“不能模糊,必须说清楚!”
又是威慑,无奈下我轻声说“脚……镣!”与此同时我的心…………
“对!就是这个宝贝,以后要记住啦。上个星期我没有带走,就是为了这次让你自己戴的,我把它放在了你的衣柜下面的那个鞋盒里了。”
“嗯!”
“宝贝儿乖多了。还有,你要按照我的要求穿衣、打扮呀!”
“那是……?”
“就是夏天到北戴河那样的穿着,你也戴过那副脚镣的……我很喜欢!”
“可是……外面下着雪呀!”
“可以穿厚一点的吗!”
“嗯,我会的!”于是,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走在街上。
“小心路滑灯暗!”他总是这样,不欠最后的温柔。
在出了家门后我才从小包里拿出这亮闪闪的不锈钢脚镣,手颤抖着把它套在了我的脚腕上,随着“咔嗒、咔嗒”的锁声,我的心也在跳动,不禁嘀咕道:“我……是你的了……”
楼道的台阶,使钢链发出金属的撞击声,我赶紧弯下了腰,伸手…………结束了这难堪的下楼姿态,我站直活动了几下腰肢,顿觉凉风自腿下袭来,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社区大院,树裹银装,寂静无人,几处灯光黯淡,绒雪漫地,只有在楼头远处闪烁着一个抽烟者的荧光。我的脚贴着雪面向社区大门走去,不敢做响。
啊!不可以呀!这时候我才惊讶的发现,社区大门灯光明亮,保安游动。怎么办?回家!打个电话说明不玩了。可是不行呀,脚镣的钥匙在他那里!这样子能见家人吗?踌躇、徘徊、惶恐……徘徊、惶恐此时都是这样的无济于事,我已经没有了退路!因为我没有钥匙呀!
终于,我用小挎包的带子系住了脚镣的铁链穿过裙子里面,手抱挎包在肚子前面,这样,本来只能走多半步长的铁链,现在只能走半步了,但是,毕竟是可以走了呀。
“哎……小姐。”保安只要一见到女孩都这么称呼。
“您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他们见我捂着肚子弯着腰便问。
“没事,别管,女人的事情。”我拿出了杀手锏。
迈着被极度约束的脚步,终于拐了弯,没有了人影。我解开了带子,放下了铁链,脚步也快多了,但是铁链的碰撞声令我不敢放肆,背后的雪面一遛拖痕。
我小心的环顾四周,雪的深夜,在远处只有很少的路人,偶尔从身边缓慢的驶过车辆,在不宽的马路对面的远处有一两自行车倒放在路边,没有人注意到我。于是,我放心了,胆子也大了起来,步子也快多了,脚下铁链被我的步子拉的直直的,几次险些摔倒。
“嗨!你怎么只允许我迈动这么小的步子呢?”心里在抱怨着脚镣!
走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拐了多少弯我已记不清,被约束的脚步使我心跳加快,紧锁的镣环刺激着脚腕传达到心扉。
“我在寻找你呀,我的恋人、我的他,我在奔向你呀,我的恋人、我的……”不知是冷风还是雪花,或许是委屈?……或许久了……我的眼前逐渐的模糊、光怪陆离……
锁着脚镣的女孩,雪地里不敢狂奔,回过头,看看走了多少路?啊?背后为什么这么离奇,那是什么?我拭了一下令眼睛模糊的泪花,呀!那些光怪陆离原来是三个黑影!…………
我的心已经到了喉咙,黑影,近了,更近了!那是三个强壮的男子汉!在学校我也曾跑的不慢,可是现在,我的腿却被这钢链羁绊,我的眼泪……
近了,更近了,我已闻到了酒气,平时是那么芬芳,而现在,在这雪夜格外刺鼻!顾不得镣铐的撞击而发出的怪异声震撼雪夜,然而,脚步却这般艰难!
“锁链!脚镣!钥匙?你?!我的他!”我的心底在不停的呼唤!
近了,更近了,近在咫尺!我已经感觉到背后的凉风,听到了男子汉们的喘息声,并着脚镣的锁链声……近了,太近了!我的裙边似乎已被掀起,冷风掠过我的……此时我是这样的无助、这样的无奈!只有泪花在呼唤……
无奈的脚镣!!
近了,近的伸手可及!男子汉们的低声咆哮就在耳边:“怎么搞得?这个女孩被锁着脚镣?奇怪!”
“哈哈,哥们,正好给咱们方便!”他们在奇怪,他们在得意!
哎呀!!忽然,我再也跑不动了,猛然摔倒在雪地,急忙翻身挣扎,却发现,脚镣的铁链被挂在了伸出路面的铁丝上!解不开,理还乱!止不住的泪花遮双眼,魔影到眼前!
挣扎徒劳,低鸣无奈,顿觉似被困羔羊任蹂躏。
“啊!不要呀,求求大哥们了,饶了女孩我吧。”可是,没人听得见!
男子汉铁般臂膀抓起我的脚镣铁链,我的双腿已被吊的高高的,长裙脱落……莫非就在今夜这个雪地我将被夺去?我没有声音,不再挣扎,只有泪花在等待……双眼已模糊……
终于,可怕来临了!只觉得眼前一片银光飞舞,耳畔金属撞击声不断,伴随着一阵吼叫……渐渐的,所有都在逝去,安静的象空中慢舞的雪花,空白的象脸畔亮洁雪地……心恢意冷静悄悄,脚镣依旧,雪地有痕……雪花片片飞,飞入无边的黑暗,融进无垠的苍白。
须臾,“哗啦啦”,是谁在拨动我紧锁的脚镣?“哗啦啦”双脚热乎乎,是谁在呵护我的双脚,给我穿上失落的高跟鞋?一个身影,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你吗?”我的心在抖……刹那间,跌落到我眼睫上的似乎不再是雪花,是莲花!
“我是谁?哈哈,你可要说清楚!”
“是你!就是你!!”我浑身颤抖,泪花扑涑,小拳头发泄起怨恨!若是我的双脚没有镣铐,定要……惊悸、委屈、屈辱并着脚镣抖动声与近似嚎啕的倾诉一泻而出!
“嘘……”在他的怀抱,有力的大手制止了我的放肆。
“meishao,是我呀,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没有成为事实,宝贝,放心吧,我一直都在你前后。”
其实,我的身体已经告诉我了,我还是从前纯洁漂亮的女孩!
同时,他额头上的血,手中的银色铁链,扔在地上的自行车也使我明白:社区的抽烟人,路边的自行车,刚才耳边的怒吼,眼前的银光都是他呀!此时此刻,我哽咽……心潮澎湃,一股道不明的心绪涌向喉头!不禁“哇……!!!”大哭起来。
“嘘……”
“看看,你又来了,这是深夜呀,小心警察,”
可是,女孩心潮最难平!我搂着他的脖子又是“哇……!!!”
“嘘……”
“呜……哦……唷……”
终于我被制止了,被一个白色的口塞球制止了,皮带紧紧地系在后面!
“这样就老实了吧?哈哈,看现在多安静呀,多可爱呀,你现在是我寂静的什么呢?我是你的什么呀?哈,说呀,轻轻的告诉我。”
此时我又发现,他的魅力也在于有时候的笑!被戴上口球的我,嘴里真的安静下来,羞涩的眼光,大胆的看着他,纵有千言万语也只在心头!
我的心在倾诉:“你是我的爱、你是我的情,你是我永远的那个……镣铐,我情愿被你锁定终身!”
带有烟气的喘息扑向我的脸、我的耳轮、我的……他握着战斗过的铁链的大手,移到了我的胸前……我,不再象过去,而是迎上……我透着口球的小孔大口喘息着……
“好了,我的宝贝,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的大眼睛、你的眉梢都告诉了我!”
我看到,我的他又笑了!!“真诱惑我…………!!我要……”
我的眼睛、我的眉梢告诉他,爱惜你的奴儿、珍惜和奴儿的缘分、保护你的奴儿、负责你的奴儿、关键时刻勇于挺身的是真正的好主人,因为,你的奴儿都是弱者呀。
啊!惊讶,我终于从心里说出了“主人”二字!!那我又是什么呢?当然,是你的怪女奴、随心所欲的奴、愿为主人的快乐付出一切的奴。也许,会是“情”与“爱”。因为,主人给与的不单是“虐”,还有“甘”,可以是“甘美的虐”,恋“虐”,恋“链”!
女孩多愁绪,女孩多幻想!不知何时,我被他拉了起来“我们走吧,回家。”
我点着头,要把乱发整理,才发现我的双手已经不是我的了,在我的胳膊肘和手腕牢牢的锁着两把亮亮的手铐!这时候,我看见我的前胸怎么那么不害羞,为谁修的那么高呀??
雪凉,脸热。
“meishao,跟我走吧!”
这时,他用他战斗过的银色铁链“咔嗒”一下锁在了我的项圈上,“咔嗒”另一头锁在了他的车上,我心里一沉,膝头有些发软:“啊!这下我可真的……!!”
“你带我去那里呀?”
不愧是我的主人,看出了我的心思:“meishao,我要你只管跟我走,最好不知道归家的路!”
他又把我的眼睛厚厚的蒙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不见白雪。可是,我不再恐慌,跟着战斗过的铁链,带着脚镣手铐深深浅浅地走向属于我们的家园!!!!!虽然,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我心中很明亮,在我身后,有清晰的车辙和轮廓分明的戴镣脚印,不再象起初的模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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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你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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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雪渐慢,雪路悄然短。看不见雪中夜色,一任禁锢脖颈的锁链来牵引,去追寻那些无悔的期待。说不出的话语,只有口中含羞不断。身后紧锁的双臂似狗儿的尾巴在跳跃,跳跃的前胸乱无序,心潮起伏难禁断!
雪路有多长?脚链难度量!在这雪的深夜,自从有了他,我的心又找到了那份祥与安。
对于你的爱,你的链,你的虐,此时我有多少话语要在你的耳畔呢喃,又有多少娇媚与柔情要你恋。但是,你的不语,你的沉寂和你那“咯吱、咯吱”的踏雪声使我明白,此时此刻你需要的不是这些已经习惯了的平淡……
“宝贝,把脚抬高点,就要上台阶了,”随着他的话语,我被脖上的锁链拉了拉。
啊!就要到了,我曾经熟悉的庭院。停下了,前面的脚步停了下来,“哧、啦”一声,他把自行车支了起来:“宝贝,我先进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继而,是他离我而去的脚步声和开启木门的“吱杻”声;一切又安静下来。
我知道,他已从绿色的“芦花茶园”小匾下的小门进入到了被小红墙围护着的小院,同时也仿佛看见他疾快的穿过小小的院子和正房的茶室去打开了后院的房门……
我在路边小院门旁静静的等着,等着他的返还,不由得想起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景。
※※※※※※※※※※※※※※※※※※※※※※※※※※※※※※※※※※※※※※※※
那是在一个炎热的夏天,我接到高考录取通知书一个星期后的一个晚上,正在家享受着空调的凉爽,忽然“叮呤呤……”电话响了。
“meishao,是你吗?”
“是我呀,哈,我听出来了,霏霏!没错吧?”同窗的年轻女孩久别闻声,自然就兴奋了起来。
“嘿,看把你美的,我可是倒了大霉了!”
听了霏霏的口气,就更加证实了我已经得到的消息,忙宽慰起来:
“我说你呀,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呀,现在的高考方式很片面,存在着很大的偶然性,运气占有很大的成分,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你也不用什么卧薪尝胆的,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
“好了,好了,看你比我还急呢,这些话同学们说的我的耳朵真的生出老茧来了,哈哈,尤其是你的那个同桌杨华,她三天两头的来电话。”
“是吗?真不枉好朋友、老同学一场……”
“什么?……什么?好朋友一……场!?那以后呢??啊??别以为你考上了大学就高我们一等去另谋新欢!”
她总是这样咄咄逼人,肆意的打断我的话,把“一场”二字说的很长、很重。
“唉,你听我说呀,好朋友是互相信任的,你没被录取的事还是她告诉我的呢,她很着急,让我劝你呢,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向你开口,怕你……”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小、心、眼,不过,我倒觉得你很那个耶!”
“我很那个什么呀?”我唯恐别人误会我急问起来。
“好了,好了,你别替古人担忧了,那个打击我早就烟消云散了,你要是真的想为我解闷,就马上过来一起喝茶好了。”
“喝茶?在哪里?”
“哦,对了,我还没告诉你呢,知道芦花公园吗?”
“知道,那个公园不是很大的,去玩的人少,偏僻,很幽静,小树林,假山多!”
“嗯,在西北角有个古香古色的小院子,我哥哥已经把它买下来了,开了个茶室。”
“那么偏僻,生意好做吗?”我关切的问。
“这几天还是看好,我哥哥还算是有点远见,瞄准了这一片的文化人。”
“闲情逸致”我插了一句。
“嘿,你又打岔了,你操这个心干什么?你到底来不来?”
“我当然要去了,朋友相约,不亦乐乎啦!”
“那就快点,杨华也来的。”
“好呀,我这就去,但是你要告诉我那个……”
“什么呀,又怎么了?”霏霏性急。
“就是你刚才你说我很什么呀?”
“哈哈哈……你来了我告诉你。”
“你现在就告诉我,不然等我去了你们又捉弄我。”我又拧了起来。
“哟,果然是个小心眼,好好,我告诉你,那就是,你真的很可爱耶!哈哈,”
“我?……”
“是呀,不然我们怎么能成为这么好的朋友呢?快来吧,要是让我们等急了你可就真的不可爱了呀!”
“好,这就去了”
我知道去晚了她们又要找借口让我请客了,上次就是请她们看的电影。自从那次喝茶,我认识了她的哥哥,知道她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只有他们兄妹二人和一个住在离本市不很远的另一个城市的老母亲。
再后来,我上大一后没有两个月,就知道霏霏和杨华合伙走南闯北的做开生意了,很少在他哥哥那里住。
※※※※※※※※※※※※※※※※※※※※※※※※※※※※※※※※※※※※※※※※
我正沉浸在往日的记忆里,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忘记了雪夜,也许,我已适应了黑暗。
忽然,“哗啦”一声响,只觉我的脖子被粹不及防的向前下方猛地一拽,我一个踉跄,却被脚镣绊住,本能的伸手拄地,却忘了双臂紧紧反铐在背后,给与我的只有手腕的疼痛。
瞬间,随着喉咙深处发出的尖叫,耳朵“嗡”的一声,我扑面倒在了雪地里。啊!我立刻意识到,自行车倒了!
脸上,没有火辣辣的痛,感到的却是凉渗渗,我马上条件反射的就要往起站,收腹、绻腿好不容易挣扎着跪了起来,怎奈脖圈铁链被牢牢地锁在了躺在地上的自行车上,连脖子也无法抬起来。
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摸不到,感到的只有脸的冰凉,膝盖的寒冷。慌乱的挣扎,得到的是更为严厉的惩罚,女孩柔嫩的脖子怎禁的住钢链的撕扯?
“哎呀!!你这是怎么搞的?”很快地,他跑了过来。我知道他就在我身边,我的尴尬,我的姿态,女孩的自尊又占据了我的心田!
此时,我反倒不情愿他的出现,我多少次倔犟地甩动着娇嫩的脖项,想仰起我平日里矜持的脸庞,但此刻只有长发散乱;多少次拼命扭动反铐着的肘腕,欲撑起我往日的端庄,但此刻只能由拳变掌,由掌变拳;被脚镣紧紧锁住的双腿也在盲目的蹬蹬踹踹,而蹬踹出的只有脚腕上的万般无奈……
徒劳的努力,女孩天生柔弱的身体,怎抵的过这些闪亮钢铁的冷酷?所有的回敬只有铁链对我无情的嘲笑声和对皮肉的惩罚!
“哈哈,你怎么这么不老实,只一会,你就把自己弄得这么凄惨?”
哼!你在一旁幸灾乐祸?袖手旁观?也和这些镣铐一样在嘲笑我?难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在黑暗中我不敢妄动一下?分明是你的离开、分明是你的车子!你不该仓促的把它支在这松软不平的雪地上!!委屈……羞愧……抱怨……这些,只有止不住的口水自唇边为我来申辩!
被镣铐禁锢的女孩还能做些什么呢?所有的强加,所有的意外,只能用她的肉体和精神来承担!现在,我唯一的自由只有口水和泪花,可眼泪你也看不见,她已被黑暗所掩盖。
“哎呀,宝贝,你的现在真美,我好喜欢;可惜你看不见你自己低伏着头胸、散落着长发,掀起的裙摆,高耸的……更让我受不了的是你不停扭动着的细弱的腰肢,使得禁锢在你肢体上的所有金属摇曳出诱人的光环。”他在喋喋不休的挑逗着我。
不,扭动是我不可遏止的,我……我的所有都在你的股掌之中,你那天使般的大手,蕴藏着使我无法躲避,无法抗拒的力量!你在抚爱、你在安慰、你在解救,你在耕耘属于你的江山!在用你的魔掌轻抚我的所有不平……
我是怎么了?没有了自我,没有了力量,隔着口中那些微妙的小孔却又开始了这般的低吟轻唱!?……本是挣扎的晃动渐渐的、渐渐的变了……
忽然,我的腰肢一紧,我的那里也……啊!……!啊!请你慢些,请你松点!我的腰……我的……他总是那么与众不同的,甚至怪异的抱我,有些象风儿掠过山川……
此时我犹如腾云驾雾般在随天使飞翔,进了小门,穿过庭院,脚下铁链叮铛乱响,口涎羞融雪,长发也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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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被深吻的铐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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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温温的。啊!我终于来到了,曾经把我从迷蒙的地狱中解脱出来的小屋。
“meishao,宝贝,你醒醒……”在他的腿上,在他的臂膀里,在他的胸前,在床边,又好像在摇篮里。我又可以看见了,可以感觉到了!
“我没有睡呀,也没有……只是……”我扬起了眉梢用眼睛申辩着,看着他难以描述的脸。
“只是什么?用你的眉梢,你的大眼睛告诉我,好吗?”他洞察着我,习惯的把他天使般的指尖放在了我口中白球上弹了几下。
为什么才经过这么短暂的黑暗,可我却是这么不舍的看着他。是因为他的嘴角上翘?还是因为他的眼角眯眯?抑或是他的怀抱??呀!!原来他又在笑!!瞬时,我眼帘低垂眉梢羞:“也许是……刚才你的‘紧。’”我跳动的眉梢回答着他笑眯的眼角,脸热身动如涨潮。
窗外雪花落,屋里静悄悄。
“宝贝,我的meishao,今天我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虽然我们有过许多次的激荡,但每一次我都感到是那样的新奇、那样的无穷。”他的大手在我身上游动着,摸索着……轻轻缕着我的眉梢和发稍。
我的指尖在发胀,我的红唇在悸动,我也想,可是,我却不能……
猛然,他抓住我的长发向后一拉,“啊!!”我扬起了脸,热热的嘴唇紧紧贴在了我的额头、眉梢、眼角、鼻尖,又覆盖了我的嘴,在我的嘴唇、嘴角以至那个白球上“喋喋”不休,那声音是如此的热烈,如此的动听。
“哇赛!女孩嘴里的气息就是好,吐气如兰,流水似酒,真香、真甜!”他兴奋的有些失态。
我,什么都不能做,只有听,只有想,只有迎接和等待。他的头几乎埋进了我的脖项,吻着、咬着,撕扯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就连那个锁住我脖颈的钢圈也被他弄的“嗒嗒”乱响,丝痛与滚烫并在着。
“meishao,我今天要让你、我,我们得到前所未有的感觉,我要让绳子紧吻你的每一个细胞,然后把你鞭打、撕碎,可以吗?”
“这……”我无言,只是挑了下眉梢。我的身子抖动的比他更厉害,似乎看见自己迷离的眼睛在面前。
“怎么?你冷吗?”他生硬的拉紧脖圈铁链,我立刻坐了起来,摇摇头看见他的脸已红了。
“噢……我知道了,即便是冷你也不说,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又怎么能不冷呢?看看,都湿成这样了!”
他的一只手拂过我潮湿的前胸,又落在因潮湿而变了色的裤袜上。的确,雪地的挣扎,雪的残留,在这小屋温暖下都湿润了,然而,现在,我感觉到的只有你。他忽然张开了手掌,“哗啦”一声链响,我又失控的仰面倒去,与此同时我被翻转了过去,趴在了他的大腿上。
“呵!真是漂亮!这些套住你关节的钢圈使你更加动人了,若是没有这些衣物就……”他自语着。
“啪!”,我的裙扣被他粗鲁的拉断了,那个手掌在我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呜……”我抖动着哼了一声,电流,由他拍击的那一个点,串击过我的脊背、大腿……
接着,我感到他在脱去我的裤袜,不!不能呀!难道你要??我在背后戴铐的手紧紧抓住了裤袜。
“哈哈!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不服从我吗?”我感觉此刻他的笑,似乎是狰狞。
他抓住我手腕的铐环,猛然向上拉去,我的两个手臂直直的,拉的几乎与身子成了九十度。
“哈,我的小奴真柔软!”他笑着,另一只手却已轻易的褪下了我的裤袜。
然而,就在他得意之时,我趁机挣脱出来,踉跄几步离开了他,铁链砸地,门窗做响,长裙全脱落,裤袜在膝头。
“你、你,这哪儿象我的奴?”显然,他在惊愕!
我拿不掉口球说不了话,急的嘴里“嗷嗷”叫,拼命摇头又跺脚,铁链“哗哗”响。然而,这些他好像很本不明白,起身向我走过来,我摇头,我倒退,最恼人的还是这脚镣!犹如老鹰抓小鸡,我被重重的摔在了床上,可叹手脚被锁又耐何??
霸气爬上了它的脊背,有力的大手提起了我的脚链,很快,很快,厚厚的裤袜成了碎片!我斜眸有泪,模糊中看见一个全裸女孩在面前,那,是我??
男人呀男子汉,当你的力量被邪恶的引发时,女孩就变得这般凄惨!宽大的身躯迎面压过来,他的脸离我是这么的近,虽然有微笑,然而却是那样的古怪!
“呜……!”我喊着,噙着泪花摇着头,做着最后的忠告:难道你忘了,在没有穿起白纱之日,在没有戴上戒指之时,我们的约定?我们的雷池??
但是,这可恨的口球……若是……我定用我的牙齿把它咬碎!他听不见,也不停,依旧我行我素,如大树倾倒扑面而来。
“喔……哟……!!”我突然挺了一下腰,大声闷叫了起来,那是异常的嘶鸣,近乎凄惨!
“啊!meishao,meishao,怎么了?”他登时滚到了一边,抚摸着我的脸。
我摇头不止,泪水涟涟。
“咦,我知道了”他急忙把我轻轻翻转,“哗啦啦”钥匙,很快,肘腕上的手铐被打开了。
“嘶呀……”我趴在床上,久久的不再动。
“还疼吗?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玩的忘乎所以,忘记了手铐在你身下会被压紧”,又是在他的臂膀里,在他那宽大胸前,他那厚实的大手在焦急的揉搓着我无力的小手,我感到他的手掌已经潮湿!
“不,不疼,只是象针扎。”我轻轻的告诉他。
“都是我,都怪我……”他连连地摇着头。
看着他,我心在说:不,你不用再自责,因为你的嘴在含着我的手腕,你的舌头安慰着我腕上深陷的铐痕,你的手掌也在出汗!
“我的meishao,我的爱,你每一次的到来都给我陌生的概念,每一次的游戏都是如初情怀,小别再见你的俏脸,总有雾霭乱我眼,让我揭不开你的迷彩,把握不了你的脉”,他那潮湿而柔韧的舌尖在我深陷的铐痕间诉说着迷幻的温情。
我懂得,我也何尝不曾多少次的被你阳光般的眼神瞭的那样松散,被你风儿般的大手拂的那样涣散。然而,少女的矜持,长城般的信念,把我这将要脱缰的野马羁绊。
我知道,你的压抑,你的狂想,你那在未见到我时的憧憬和欲念。然则,这些又何尝不是我的呢?
现在,我是你的,你的奴儿!你在用如火的眼光凝视着我,啊,我知道,我明白,我用火辣的眼光回答着你,然而,这眼光却掩饰不住眉梢下的点点羞涩。
我轻轻的抽回了手,默默的离开了他,自那熟悉的地方取来了那条亲吻过我多少次肌肤的棕色绳索,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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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唇间的红绳·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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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道你又忘了吗?要‘红’”,他有些愠怒了。
哦,我知道了,我怎么会忘了他的习惯呢?我要补偿过失,让他高兴才是呀。于是,我又去了,将一束细细的红绳衔在了我的唇间……
“嗯,这还不错,懂事了,看,这绳子在你的小嘴里多象一首诗呀,哈哈……,红绳美,美不过奴儿的红唇呀”,他的嘴角翘了起来,那样的诱惑我……
他的脚踢了一下我的脚镣铁链,我跪了下来,他的膝头就在我眼前,我的脸热热的,嘴唇弹跳了,啊!来了,风暴,黑色的暗流在血管里徘徊。
他慢慢的脱去了我的最后一件衣物,我禁不住的抖了一下,“怎么,冷吗?”,我紧衔着绳子咬着牙,用力的摇摇头,红色绳头甩打在我的腮上。
此时我没话,也不敢张嘴,唯恐那柔索、唯恐我的心从……
“我想也不会冷的,这屋子本来有暖气,我又先进来打开了空调,温度不低了”他说着,那根红绳已套在了我的脖项上,然后打结,打结、一串的绳结顺势而下……
红绳,穿过腿间,又……我的血流加快了,脖子上的动脉弹跳着,小屋里的一切模糊了。奇怪的感到身后有一个我,一个美丽的裸体……
“宝贝,那会儿我给你脱裤袜,是为了让你更舒服些,你没觉得那裤袜被你在雪地里都弄湿、弄脏了吗?我那种剧烈的动作是故意的呀,是想给你、给我更多的浪潮,要知道,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最值得珍惜的女孩,我怎么会不遵守我们的约定呢?君子一言,无马能追的呀!”
红绳,在我敏感的肌肤上游走着,他好像是在精心的耕耘着一片净土,在上面刻画出一条条多情而又迷人的线条。我低垂泪眼仿佛看到的是无数道彩虹,我的脉搏加快了,耳鼓嗡嗡响。
仿佛被他的浓情感染了,又好像被他的话语催眠了,我轻轻的俯在他耳边悄声的说:“再!”。
“噢~~”,我微微的哼了一声,不自觉的扬起脸,张开嘴巴喘息着,感倒胸前渐渐紧了、胀了、鼓了……那两颗暗红色的“端”独立的跳了出来,我……,已经不能够再将她掩饰!还有我的腰、以及再下……,包括全身所有的,犹如被风儿掠过的草原,风吹草低……。
“好了!多么漂亮的龟壳缚,在你身上体现的是这么完美,如此多娇!”他的手指沿着每一道深陷在肌肤里的红绳游动着,如灵蛇、似小兔;我周身难以抗拒的颤抖着,似乎每一根神经都被那根红绳系住、牵引,都被它调动了起来。
“去洗个澡吧”。他拉着我脖圈铁链使我站了起来。
“就这样洗澡?”我露出为难的表情。
“就这样,就现在,我知道你现在的感受,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呀,哈哈,绳子湿了的感觉你还没有体验过呢,去吧,这是命令呀,我的爱奴。”他没有给我留下再说话的余地。
“可是,先把这脚镣打开吧,这样子不是不方便,是脚腕也洗不到呀”我撒娇的把戴着亮晶晶脚镣的腿提起,落下、落在了他的脚背上。若不是那链子太短,此刻我会……更娇!
“的确是应该洗洗脚腕的,脖子也要洗的,刚才你的脖子也进了雪,好吧”他同意了,取来了一串钥匙。然而,却没有找到能够打开脚镣的那一把。
“咦?奇怪了,都是在一起的呀!”他嘟囔着,又试图打开我脖颈上的钢圈,同样也没有找到钥匙。
我有些急了:“好好想想,你是不是都放在这一串上了?可别弄丢了,不然我怎么办呀!!!?”
一贯稳重的他也有些慌了,一连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发现,我瞪着不安眼睛看着它的每一个动作。忽然,他一拍手:“哎呀,很可能掉在路上了,在那个打架的地方,我好像有印象,好像还看见了,本来要捡起来的,不知被什么打了个岔就忘了。”
“那,被别人捡走就完了呀,我身上的这些可都是钢铁的呀!”
他见我真的着急,反倒笑了:“那才好呢,你就永远跑不了啦,离不开我了呀,哈哈!”
“你!?”我气的直跺脚,铁链“哗哗”响。我的眼睛不由得又……
“你呀,怎么又要哭?泪花象下雨一样来的这么容易呀?不过很好看哟,你的脸象朵雨中花了,嘿嘿,干脆以后叫你雨花算了,现在你的确象雨花了!”
他的臂膀围住了我的双肩,我的脸贴在了他的胸膛,感染着男人的气息,接受着他的无言……他总是这样,给你危险、给你安全!给你疑惑、给你信任。我知道,他是在故意的宽慰我,可是,我还是把那些雨珠悄悄的洒在了他肉实的胸膛,润润的……
“雨花就雨花,还不是因为你!若是那钥匙真的被别人拿走,恐怕你的雨花就……”
我这是又怎么了?竟然这么容易的、心甘情愿的被他的气息所感染?我的肩忽然被强烈的抖了,我的头发被蛮横的拽了,我的脸被迫向上……
“什么?!难道那钥匙就是你的主人??小傻瓜,深更半夜的大雪天,没有人会象咱们一样到处乱跑的,钥匙丢不了的!再说,没有钥匙我也能把这些弄下来,放心吧,我们刚才的情绪可不要受影响哟,就委屈你这样洗吧,反倒更有味道,我这就去找,很快就回来的。”话里,显然他也有些不安。
在他故意用力推开我柔弱双肩的一瞬间,在我仰面向后而不得不前挺的一瞬间,在脚下铁链尚未响动的那一刹那,他,在我再也不能够隐藏在少女情怀中的那两颗暗红色的‘端点’上弹了一下,快捷的犹如闪电!
“嘶哈~~~~~~~”我立足未稳却又马上弯下了腰,双手在前……
未婚女孩的那两粒‘端点’太脆弱,太敏感,哪怕是细微的冲击和撩拨,也会引起波澜一片。一种刺痛携带着难以名状的激荡犹如电流般传到心底,击穿我的大脑。
我深深的喘了几口气,才慢慢的直起身,脸热热的拖着雪亮的脚镣向卫生间走去,而他却在笑。脖圈铁链轻浮地撩拨着胸前的那两点暗红,暗红潮涌暗勃羞。
紧缚的红绳如风的吻,吻得柳枝向风摇摆,吻得花儿在雨无羞也妖冶。脚镣声声,声声击得我腿儿软,声声扯得我步履乱。几多的些许,几多的种种,无序的骚动……所有这些,使我喘息不定,心神乱乱……
我悄然的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咦?奇怪,眼前的情景让我惊呆!怎么这里也有个裸身女孩?难道我真的是因为心神紊乱而眼花缭乱?还是我的视觉错乱?莫非是镜子里的一个我?可是怎不见她的面孔却是一个背?身上也无红绳和铁链?头发又是这样的短?也许……或者是张美丽的少女背影图?这是他的偏爱。
疑惑间,眼前的背影女孩慢慢把头已回转,一双夜空般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我。啊!!我猛然记起方才激荡中几番出现的迷幻,而现在,却原不是迷幻!我恍然醒悟,原来是这样,你、你怎么能这样,利用一个未经世事女孩的单纯,利用你与众不同的特殊魅力的来……原来你却在金屋藏娇,另有……
你迷惑了,你诱捕了一个纯情女孩的第一次情感。我,站立不稳,靠向门边,向下、向下……
那裸体女孩慢慢的向我走来,轻轻的搂住了我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脖圈铁链,面对着我的脸却是一片茫然。我朦胧的看见了她栗色的短发清白的脸庞,想问,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唇涩喉干。
不!!绝不!我猛地推开那女孩的手,镣铐和绳索已不成为羁绊,转身匆匆的穿过几个房间,听不见钢链乱如潮!
“meishao!你这是怎么了?你要自己到哪里去?那边可是公园。”
我恍然的向发出声音的方向扫了一眼,他正在穿着衣服,也许要出门。我再也看不见,听不见这些曾经熟悉了的属于,心里只有一句“卑鄙、卑鄙……”
雪夜寒冷我的心更冷,我不知道我是在那里,更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的这里,脚下是一片凸凹的雪地,身边是无尽的挂雪小树,远暗近谧,不见屋舍。
累了,喘息着,大脑一片空白,眼空无物;只有那女孩的身影在闪现。
“你,怎么了,疯了吗?病了吗?赶快回去!你这样真的会冻病的,鞋也没穿。”
他追过来了,这个臭男人又来了,我又抬起了有钢镣的脚,可是,我没能够,却倒下了……
我被他抱在了怀里:“meishao,亲爱的,先回去,听我和你说,外面太冷。”
我手脚并用拼命挣脱着,什么也听不见,嘴中只有两个字“卑鄙!”。
忽然,“啪、啪”,我的两个脸颊麻酥酥,耳朵一阵尖叫,我愣了,不叫了,不闹了,静下了,看见了他模糊的脸,还看见了旁边站着的一个白色身影,啊!是她,那女孩也来了!
“不,我要回自己的家,”我哭了,铁链哗哗陪伴着我。
“我看你是真的没有理智了,先跟我回去听我解释,这里太冷,看你浑身凉的象个冰棍,一刻也不能停留了,要走,天亮了再走也不迟”
可是我很本听不见,钢链依旧在响。他急了,怒了,男人的本色显现了。
“我叫你撒野,看我怎么调教你这个小蛮女,收拾你这匹不驯的小野马,狂野的小鹿!”
说罢,他一下把我仍到了雪地上,对我的疼痛全然不顾,从那呆站着的白色女孩手里拎过一把绳子,他不再说话,只有那双充满霸气的手腕,拉住我的脚镣铁链用力一拧,我被俯身趴在了雪地上,不觉疼痛。
重重的男人躯体又一次的压在了我的腰上,我的两臂被狠狠的拉到了后面,卡在了他的腰间,绳子咬住了我的脖颈,瞬间吞嚼了我的两臂,凶猛地占有了我的全部。
双腕高吊,绳盘如蛇,一团冷雪使我口开无声。我俯卧雪地,扭动似蛇,那女孩在一旁不动也不语的看着我。我又被抱回了那个小院,进了那个小屋,此时我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了一点力气,但还是感到了屋的温暖。
“天快亮了,我必须赶快去找钥匙,等回来了再和你理论,你先休息着冷静冷静!”
我被重重的放在床上,“喀嗒”脖圈铁链锁在了床边的暖气管上,轻柔的被子包裹了我,他转身离去,匆匆的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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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失链·“琉璃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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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雪花残落依旧,床头悔怨无边。
似这般,空风流,凭辗转,往日虐链旧时花,枉自多情链无情,欲罢不能无力断长链……经过这一番的折腾,在床上虽是辗转难眠,却在心神沮丧的极度疲乏袭扰之下,还是渐渐的昏昏然了起来……。
朦胧中,些须的不适使我睁开了双眼,不觉中看见一只手搭在胸前,身后传来细微的喘息声,我一惊,回转头,却见半张白皙的脸紧挨在我的头后面,啊!?是那个女孩,她怎么会在我身边?居然把一条腿搭在了我的腰上。
此时我才感到她热呼呼的身体紧贴在我的背后,将我侧躺的身体挤的几乎倾俯,我艰难的动了,动着我的胳膊,动着我的手指,试图推开她,却忘了双手仍在背后的绳索中,触碰到的则是柔软的肌肤。
那双栗色的,似乎没有瞳仁而永远迷雾般的眼睛睁开了,我不知道她是否在凝视我,须臾,我感到我的身体轻了,慢慢的她从我的肩、我的腰际移开了她的肢体,她的动作是那么的舒缓,似乎是云的缥缈散去。
此时,她的离开使我感到了些许的凉意,这凉意似乎使我知道了什么。她,越过我的身体,跪在链那头铁管的锁边,一把金灿灿的钥匙竟神奇的出现在她手里!“嘀嗒”,铁链被打开了。
她站到了床边的地上,我脖子上的铁链被扯动了,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努力抗争着那条钢链“去哪里?”,没有回音。
她的眼睛弯弯的笑着,可她把链子拉的更紧了,金属的项圈卡的我脖子发疼,由于手脚被束缚着,我被迫顺势在床上艰难的蠕动起来,她好像看出了我的痛苦,上床在我背后的绳子上摸索起来,可是很久我也没有被解放的感觉,我急切的说:“用刀子、剪子”,
“喔……亮……”我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这是见到她后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么含糊不清,又是这么莫名其妙!
我焦急的问:“你在说什么呀?你到底要做什么?”
“亮了,打……”
语言是简练还是贫乏?那声调简直是从刚学说话的小孩子嘴里发出的,我有些诧异地回头向上看去,只见她清秀的脸泛着粉红,小巧的嘴角边亮亮的似乎是流出的口水,尖细的手指正指向窗外。
此时我有些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看着我不住的转动而显露出焦急的脸,默默地从床上拿起了一件洁白的棉质睡袍披在自己身上,又把我脱下的衣物用睡袍带子捆在了一起,动作很慢。她又把我移到了床边坐下,给我穿上了鞋,动作虽然很笨拙,但她的力量使我明显的感到比我大的多。
她把我拉了起来,用被子裹住我赤裸的身体,一只手搂着我的肩膀压着被子,一只手紧紧握着我的脖圈铁链,唯恐我跑掉似的,推着我向门外走,我疑惑了,也有些害怕:“你做什么呀?带我到那里?”
仍然没有回答,我虽然不明白她的确切意图,但在她令我吃惊的力量推动下,还是不情愿的扯动了脚上的链子迈出了房门。
天色微明,雪色使得周围的景物比平时亮了许多,而极目远处,冬霭沉寂,皆被笼罩在冬季灰暗的神秘之中。汽车声遥远的传来,雪花零散,地面一派白净,白净的使人辨不清往日熟悉的道路,凭她推拥着往前走,周围的景物告诉我,我们是在公园里面了。
静静的,只有脚下白雪被挤压的‘咯吱’声,雪敷闲亭绿瓦,雪拥曲廊红墙,雪压竹梢低。
不多时,来到一个被雪覆盖的小山包下,眼前是一个亮着灯的小门,门旁一块挂雪的白木牌子,上面有一行看不清的小字,中间是一个很大的“镜”字。进入小门,眼前灯光明亮,温暖洋溢,环顾四壁却是岩石交错,洁白如玉,这俨然是一个山洞呀。
平日在这小公园玩过多次,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莫非是新建的?我正在发愣,却被前面不远处一个闪亮的东西吸引了,我不自觉的走了过去,啊,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晶格球体悬浮在空气中,它缓慢地旋转着、飘忽着,反射出锋芒般的光线,良久,我发现这球上有四个字“欢乐洞天”。
我被这球迷住了,想用手去抓住它,却不能够。球慢慢的移动了起来,我也着了魔似的跟着它走动着。不知何时,一种从未听过的电子乐优美的旋律悄然的弥漫了整个空间,诱惑着我的每一根神经,简直是将人在迷蒙中带入精致科幻小说的艺术境界。
不知走了多远,不觉中,我发现周围的景物变了,那球何时把我引到了这里?这些物体很明显是人工制作的,给人一种伤害自然的感觉。那些奇怪的建筑物,都是哥特式建筑拙劣的模仿。
怎么?灯光暗淡了下来,有些光怪陆离了,周围开始旋转了、膨胀又收缩了!我惊恐的向前跑了起来,可是一点也没有动。
随着整个屋子的蠕动,就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后面压过来。墙壁、天花板都活生生地运动着,它就象肉很厚的巨大波澜,不断的涌向我,吸引我。对我进行着浓厚的爱抚。接下来便是瞬间强烈的身体不适,间接袭来的是安息和窒息……
立刻就想逃走,又想永远留在这里。这两种心情好难分清,思维已经混乱,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就向前跑着。
恍惚中,跑到了象个迷宫的房间,看不出那里是出口了,房间里有许许多多的镜子,那里映出无数个我,可无论哪一个都不和我完全相同,脸、姿态,更主要的是没有了那些绳子和铁链。于是,我站在每一面镜子前,尝试着描绘与自己想象中吻合的身态。
可是转了几圈也没有看到满意的,我茫然地站了许久,突然这房间开始水平旋转。我茫然地看着,无数个我的脸和姿态一点点地重合了。房间转的更快了,镜子混浊了,里面的无数个我象一条带子了。
是我思维混乱了,还是这房间的原因?这样想着,我便长时间的凝视镜面的一个点。果然,镜面开始清晰了,里面还隐约地映出了什么。但我发现那不是我,里面映出的是一个美丽、清晰的少年。
啊,如果他不是裸体,我会错把他看成少女的,因为他那种纤细,洋溢着娇嫩的美。细而柔的栗色短发,十分自然的微微卷曲着,象白蜡一样的皮肤,圆脸,几乎没有一点毛的手和脚……我真诚祈祷着这不是幻觉,便慢慢地向后面转过头去。
和镜子里完全一样的姿态,站在那儿。用玻璃球一样的眼睛直愣愣地凝视着我。那洁白的脸上象是罩着一层光线,没有任何表情,一点动态敢都没有。大概他患有严重的痴呆症!也许他是彻底超脱的人,毫无品格羁绊的,纯洁的玉。我又开始了怪异的想法……
我注视着他黑洞洞的瞳仁,那是他窥视外界的窗口,更是他通向所在世界黑暗的入口。这时由心里涌起一种紧紧吸引我的欲念,噢,我是被他的世界吸引着,这种欲念占据了我,我的睫毛几乎要连上他的睫毛。于是,他突然用十分朦胧的声音说:“琉璃绿”。
这声音象是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他的嘴一直也没有动一下,这不是从他瞳孔里传出的声音吗?
“什么?你的名字吗?”我问。
他慢慢地眨着他的大眼睛,代替了回答。
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又和我的那个他是什么关系?这不可思议的答案是不容易得到的。而现在的我,没有别的出路,只能从镜子里映出的无数个我来考虑。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进到这个房间的,出口在哪里?
他的肩膀蠕动了,我的手腕被一个凉滑的物体包围了,我低头看去,呀!红色的,是血!在他拉着我手腕的手背、指间残留着鲜红的血迹。同时在他的脚边我认出了那些复杂的工具:锉子、钢锯、钳子还有砂轮……这些都是我在是工厂实习的时候见过的,在这里的出现,我有些吃惊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身上的那些链环和绳索早已不复存在了。这里没有别人,一定是他!我惊异地看着他有雾的脸,这样一个在我看来那么柔弱、近乎白痴,不过是一个美丽肉体容器的人,居然能够摆弄这些复杂的器具?!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我们已离开了那个房间,我随着他在一处地方找到了衣物,我穿好衣服,也给他穿上了外衣,我觉得自己也应该帮他做些什么才好。
接下来的就很麻烦了,他似乎完全忘记了我必须出去的现实。这洞是个迷宫,来时的路线我已不再记得,那颗诱人的水晶球也不见了。而他,似乎由于疲惫而显得更加柔弱和痴呆,显然是不会再领我走出去了。
“出口在哪里呢?”我徒劳地问他,也是在自语。
我搂着他纤细的肩慢慢地向自认为是出口的方向走去,可我没有走出去的自信。可我也觉得,无论到哪儿,“欢乐洞天”总会有个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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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千愁记旧情·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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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眉,妈妈不是又要说你了,看你的脸色多不好,玩,也不要太疯狂呀,准是一夜没睡,一周回来一次,也不知道陪陪妈妈!”
“那么,你要注意了!”午餐的桌子上,妈妈埋怨了,爸爸严肃了。
然而,妈妈做的汤,爸爸做的菜是那么诱人,还有那条鱼!我不住的点着头,手急切的伸向了对面爸爸面前的那个盘子,但立刻又缩了回来,身边的妈妈不解,冲爸爸挑起了眉毛:“你干吗那么厉害?!看把孩子吓的,来,妈妈夹给你”,我心里想笑,也想哭,想扑进妈妈怀里!……
“你看她这个样子,能怪我吗?在自己家里还捂得严严实实的,一个扣子拉不下,都快变成与众不同的怪人了”爸爸反击着。
我,眼睛模糊了:“亲爱的爸爸啊,我何尝不愿意享受在自己家里的轻松,可是,现在我不能够呀”。
........................
车窗外景物飞移,远方细雪轻扬,大地一派霜雾迷蒙,心乱神暗,凭添几许依依,再见的远方!!
我望着车窗外渐渐暗下来的京郊雪野,心里有种难以捉摸的滋味,虽然我足足的睡了一个下午,连晚饭也晚了,但疲倦似乎没有减轻多少,不自觉的裹了裹大衣,又将手和脖子往大衣里缩了缩。
“怎么?车里的空调不热吗?”在一旁开车的芸姐扭头看了一下我笑问。
“不,不是的,我只是有些累。”话一说出,我感到有些矛盾。
“呵呵,小小年纪怎么就闹的体力不支了?你们这些现代的小孩子呀,一到周末就,哼!”芸姐的口气明显的有些轻蔑。
我依在车门上扭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也正在扫视着我,此时对面大车灯光迎面射来,瞬间我发现从她微吊的凤眼里射出了一种不同平日的光芒,还有那微翘的神秘嘴角……
“呜……”对面的大车风驰般的鸣笛而过,我不禁抖了一下。
“怎么,你真的很冷吗?”
“不,喇叭声太大,冬日的城市就是冷。”我感到有些语无伦次了。其实是怕她真的看出我什么。
“哈,幸亏你的同学去南方之前把你托付给了我,让我经常去看看你,尤其是周末周日,你们那个学校的交通也太不方便了!”
“芸姐,真不好意思麻烦你呀!”我发自内心的说。
“哦,你领情就好呀,哈哈,谁让我和霏霏是好朋友加生意伙伴呢!”此时我看到她的脸被仪表灯光映的红红绿绿、朦朦胧胧的。
“今晚你还不好意思坐我的车返校呢,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坐公车不知要怎么熬呢!”她向我偏了一下头,笑着。
“真是谢谢芸姐了啊!”此时我不知该说什么,真的后悔当初不该表现出那么不情愿的坐芸姐的车,起码公车是没有座位的呀,更别说空调了,况且,芸姐又这么真诚。
“好了拉,·#¥#·~X$B。”芸姐突然操起了南方腔调,后半句我一点也听不懂,愣愣的看着她。
“哈哈哈,傻了吧?小丫头!看你的眼睛瞪的象铃铛。”芸姐说着趁机伸手捅了我一下,“铁定的拉,#^*UJ#[email protected],霏霏和你都是缘分拉”芸姐真不愧是久经生意场的人,真会调节气氛。
而我,脸上虽露出了开心的样子,但心里一点也笑不起来,不过却充满了对芸姐的感激,感激她的一片热忱!
我内心的一切似乎都没有逃出芸姐的精明与精细:“怎么,meishao,今天你好像心事很重,看得出你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是个重感情的女孩,也许听听音乐有好处,光盘和磁带在你面前的小盒子里。”
“噢,你想听吗?”我的手已经随意拿到了一张CD。
“当然喜欢了,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存货呢,你呀,小丫头,凡事都能想到别人,将来谁娶了你真是有福了!”
“芸姐又在取笑我了!”
“哈哈,傻丫头!”
她侧头冲我诡秘的一笑,此一笑,我发现她有些上吊的丹凤眼原来是这么好看!不知为什么,我的心自己突跳了一下。
车里的音响效果几乎与家庭影院媲美,音乐舒缓的响起,歌声渐渐的清晰,身旁的芸姐摇晃起来,不住的甩动她的长发。车轮在飞转,车窗外已全然黑下来了,迎面夜行的车灯不时的掠过,京郊的路边,也有瞬间的五光十色闪动。天黑的怎么这么快?冬天,昼短夜长。
“没有月也不见星,迷茫路伴双影。彼此斯人失去,剩我千愁记旧情。”歌声使芸姐的晃动停了下来,她看了我一眼。
“红日再不会升,热心渐似冰。从此星沉天际,剩我低回血泪凝。旧日笑面上的万般千种亲爱,消失风中,风却未静……含泪诉不清,问天未有声。何日再欢颜相见,复得斯人说旧情。”
“吱----哧”
“怎么?停了??”我昏昏然的问,
“路,总得有个头,有个界限吧!”
我跨出了车门,揉了一下模糊的眼睛,前面迷乱的灯光处好像就是学校的大门。
路面灰白灰白的,风,比傍晚的时候大了许多,也冷了许多,吹来了空中雪片,卷起了地面雪粒,落在了脸上,掀起了大衣,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忙竖起大衣领,眼睛总是模糊不清……
“外面冷吧?路滑!”
芸姐高高的身影过来了,她站到了我的身后,我感到风小多了,一只手绕过了我的肩头,她的大衣裹住了我们两个人,风把她的长发吹起,轻甩在我的脸上,有丝丝疼痛,也许是因为冷,可我的身上却少了许多寒风的侵袭,心中有了热浪。
“meishao,我看你的脸色一直不太好,不会生病了吧?”
我只是摇着头,没说话,也没看她。
“啊嗬,你这个女娃娃咋个又淌眼泪了赛?小心冻掉你呢鼻子拉赛,%$^&*((()HYT$#^……”
芸姐的南腔北调,的确让你不笑也得笑!
我终于病了,倒下了。但是很奇怪,不是在离开那个小茶室、那个“欢乐洞天”的当天,也不是芸姐送我离开市区的第二天、第三天,而是在上课的后第四天!
只记得那天晚上睡的很早,等我再挣开眼时看见的是在一处装饰讲究的房间里,床边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见我醒来,忙过来满脸喜悦的府身说:“meishao,你好过来了,急死人了”。
“你?我?……”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突然,那么陌生,唯有床头悬挂的药液瓶和扎在血管里的针头才使我知道似乎是在治病。
“meishao,你少说话,我告诉你吧,你现在是在一家医院里的家庭公寓式病房,你因为发高烧都来了30个小时了,我叫王兰,是你芸姐的家庭服务员,护士长出身,下岗了。你芸姐到外地出差了,临走前就和我交待好了,让我星期二就来定好这套房间,我都提前来了两天了。”王兰显得很兴奋地说着。
“噢,您是王阿姨呀,谢谢你了,可是芸姐怎么会知道我要生病呢?”
“这个么,你等等,我先给你芸姐打个电话,她一天十次的来电话问你的情况。”
“芸老师呀,好消息呀,……”王阿姨拨通了芸姐电话,眉飞色舞地说开了。
“啊,好,好,我的大小姐放一百个心吧,我一定亲自动手的,这是我的老本行呀。她精神很好,完全可以的,到底年轻呀!”王姨把电话轻轻放在了我的手里。
“meishao你这个该死的丫头,真把我急上火了,这么长时间才醒过来?”
“我……”
“好了,你少说话吧,你什么都不要管,一切有王姨办,你就是吃、喝、睡,治疗、出院、上学。”
“但是,我只问一句好吗?”
“说!我很忙的。”
“就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必定要得病,我们学校为什么要把我送到你定好的医院房间呢?”
“哈哈,傻丫头,你在周末夜里玩的丑事能不生病吗??”
我心里一惊“啊!?那些你怎么……”。
“哎呀,你别忘了我说过的话,我和霏霏的关系不亚于你的,而霏霏又是谁的妹妹呢?”
“原来……这样……”我心里有些害怕了,这个芸姐也太精明了!
“meishao,怎么了?没关系的,我是你姐姐呀,霏霏把你托付给我,我是要讲信用的,以后你会知道我的为人的,我知道你的家里目前有些困难,我这不是帮你吗?换句话说,咱们都是自己人呀,再退一步说,我和你的好朋友霏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赛,哈哈,我没时间了,有两封信在王姨那里,你看了就清楚了,可能的话,我回去接你出院,OK!”电话断了。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的那些事情她都知道了?!
我正在发呆,王阿姨悄悄把我手里的电话拿开了:“你好好躺着,我出去看看药单。”
“啊?……噢,好。”
病房里只有我自己,晶莹的淡黄色液体在透明管里一滴一滴的悄然下落着,我知道,它们在通过一瞬间穿刺进我的皮肤和血管的钢针不断的融进我的血液!我的血液在和它们同化着。
枕边有两个一大一小的牛皮纸信封,我先拿起了那个大的,在手里感到沉甸甸的,拆了封,“哗啦”一声,一条闪亮的铁链滑了出来,我险些又晕了过去,这,不是那上面的吗?几个铁环上还留有没有切断的深槽。
我展开那张信纸看到:
meishao,我的宝贝,别怪我仍然这么称呼着你,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本有很多话要在那天夜里说,要在你、我尽情欢畅以后告诉你,但是事情的发展总是那么出人预料,上天没有给我时间和机会,你没有等我回来就消失了,看来是真的,钢铁的锁链是锁不住缘分的!你的这样离去,对我来说,不能用悲痛二字可表达的。
可是我静下来又一想,这样也非但不好,与其让我们生离死别的分手,让我难以启齿的向你,我的宝贝诉说,倒不如像这样上帝给我们安排的如此痛快、如此淋漓至尽的别离。
我知道,你很爱我,但我无法回报你的爱。当你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已经带着你曾经见到的、被你误会了的和你一样漂亮美丽的人--我的堂弟飞到了异国他乡。
我从小是被我叔叔养大的,恩重如山!我的堂弟叫刘力量,是个天生的痴呆儿,纯粹是个美丽的皮囊,但很老实。很听我的话,心地善良。
我16岁来到了抚养我妹妹的母亲身边,而后在北京上了大学,又自谋职业,最近我的茶馆来过几个老外,从他们那里知道了对痴呆症的治疗希望,但同时也知道了这种病症所具有的遗传性。于是,我把堂弟接了过来。
说到这里,我不想多说了,我想你是冰雪聪明的女孩,你肯定什么都清楚了,也明白了我没有说出的那些话的含义。是不是?我的宝贝。
但我始终不明白你是如何弄断那些铁链的,无论如何我想不通,你,一个若女子的格都不够的娇小的女孩,身上还有绳索的绑缚,居然能够……??然而,事实证明你是已经把它们挣断了,我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天意!是任何人不可抗拒的天意啊!
我走了,不管需要多长时间、多少年,只要有一线希望,一点可能,我是不会放弃对我堂弟的治疗的。宝贝,你喜欢的那些玩具我都修理好了,保存好了,霏霏回来会找到的。
铁链被你断作两节,一节我带走,一节留给你,无论如何,我们也一起走过那么一段不寻常了路呀!祝你(我曾经拥有的财富)一生快乐、平安幸福!!
信我看完了,那条断链也紧紧缠绕在了我的手腕上。
另一封,芸姐的:
芸姐说给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很聪明,我什么也不多说了,只说下面几句吧。
meishao,人生在世不相信缘分不行,没有缘分更不行,人这一辈子所要经历的,遇到的,也都是自己一生必须有的,而不属于你的那些,强求是不可得的,所以我说,缘分不是人们自己找到的,应该是它自己来到的。对于朋友和伙伴也是如此,无论什么样的,只要和你在一起的都是有缘。
知道吗,在元旦霏霏第一次把你带来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这种缘分,你不但漂亮,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真的,难怪我老公回去后总是说起你呢,哈哈,男人的眼光看女人是不会有错的吧?
说说现在,你一定在病床上呢,没错的,芸姐料事如神啊!哈哈。还有,你对自己事隔几日才得病肯定不解,我研究过中医,我来给你释疑吧。
你的病是必然的,寒气、积忧积怨那么重,能不得病吗?当时没有发作,是因为气血回升,心火正旺,封闭了穴道和经络,因此与邪气平衡,没有病态体征,但时间长了精神松跨,平衡打破,穴道顿开,邪气出笼,则病倒如山了。
因此我事先就做好了准备安排,本想亲自照顾你,不负霏霏和杨华临走时的重托,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好和你的学校医务室、医院都打了招呼,作了安排,医院我有朋友,你们学校是事情也比较好办,你就不用担心了,只管安心养病,相信不日会康复的,你的病好治!哈哈。
加上一句:我喜欢你呀,可爱的妹妹。心情好,病也好!
两份信我都看了,两种思索,两种滋味!以后呢?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嘀呤呤……”电话铃把我下了一跳。
“喂,你是?……噢,是你呀,谢谢大家,谢谢班里的同学们,谢谢老师,我很快就好了,……啊?什么时间?估计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同学们也都很好吧?……什么?芸姐?噢,是的,是我的姐姐呀,她很早就到日本读书了,才回来不久,可不是你们没有听说过呗!……她给我交了公寓费呀?我病了怎么能知道?谢谢,也祝愿你们好运,啊,好好,放心,嘻嘻……”
刚放下电话,门口就传来很大的说话声“好呀!瞎话来的到快!”我循声看去一阵惊喜:“呀!!霏霏,你??”
“是我呀,听说你病的不轻呀,我立马就飞回来了,怎么,还没被折磨死吧?”此时霏霏已经扑到了我的床上,“几天不见,你瘦多了耶……”
霏霏在面前,我不敢说话,也不敢直视她,眼睛什么也看不清了……霏霏一把扯过我手上的链子,绕在了我的脖子上:“瞎话编不好要被勒死的耶!告诉你吧,芸姐可是作老师的呀!”
“啊?!!那个学校?”我有些发慌了。
“好像是你们一类的,在校本部!穿邦了你可就惨了!!”铁链被霏霏狠狠拽紧了。
我不知道是惊惧还是憋闷的,“哇……!!”张大了嘴。
真的,自此,我和芸姐不知是情谊深重还是孽缘深重了。哎!是缘躲不过,是分离不开!终究,谁也是不能与时间抗衡的!
“雪花飘,飘起了多少爱恋。雪花飞,飞起了多少情缘。莲花开在雪中间,多少的希望,多少的心愿,往事如梦似云烟,多少的甜蜜,多少的怀念,纵然相隔那么远,真情永驻在心田。默默等待有情人,但愿情意用不变。雪花片片飞,飞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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