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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罗地网~
第一节
江南,沪州城,江南六大势力之一,吹雪堂总堂所在地。
吹雪堂总堂旁的一间酒楼里,一名白衣胜雪的女子正独自坐在二楼靠窗的角落里用餐。
她吃得很简单,两碟青菜,一碗白饭,一壶清茶。
吃饭的动作温文尔雅但速度很快,饭菜都收拾得很仔细,没有一粒米、一根菜洒在桌子上,一看便知是过惯了长期的艰苦生活。
这时,临街的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马嘶,接着便是轰隆的马蹄声和许多人同时奔跑的脚步声。
白衣女子向窗外望去,只见一名戴着白色斗笠,边缘有白色丝绸垂下,遮住了脸庞,身穿雪白劲装,骑着一匹雪白骏马的女子,正带着一群貌似飘逸出尘的男子从吹雪堂总堂里冲出来。
那女子身后跟着一十二骑,个个都是身着白色劲装,背上背着一柄大刀,刀柄上缠着红色绸布。
在十二骑之后,是三十人的一个小方阵,也都是由穿着白衣的年轻男子组成,每个人都扛着长枪,腰插短匕。
这一队人马匆匆忙忙,就像要上战场打仗一般,飞快地从大街上冲过,过往群众纷纷走避。
那三十个白衣男子虽是步行,但奔跑的速度非常快,隐隐能跟上骏马的速度,一看便知身负上乘轻功。
酒楼上的白衣女子见这队人马冲过,冰冷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时,白衣女子对面的桌上,两个带刀的年轻人窍窍私语起来,两声说话的声音虽小,却一丝不落地传入了白衣女子耳中。
“喂,你听说了吗?这次江湖上出大乱子了!”
“什么大乱子?朝廷提高赋税,导致各武林门派起兵造反了?”
“别开玩笑了,哪个武林门派敢起兵造反?告诉你哦,事实上,是江湖上出了一个人神共愤的大魔头,眼下江南江北的白道同盟正准备召开武林大会,声讨那个大魔头呢!”
“武林大会?声讨魔头?不会吧?历界武林大会,不就是江湖上有声望的门派掌门、高手游侠举办的座谈会吗?每个门派出点钱布置会场,买点好吃的,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划分一下势力范围,吃几顿饭,喝点小酒增进一下感情,加强彼此之间的合作交流,以期大家共同发财……还从没听说过武林大会是用来声讨魔头的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一次的武林大会可不一样了!告诉你,这次大会是由江湖衙门总理事独孤鸿渐发起的,号召所有的武林白道参加。会议举办地点是在江北燕省,铁血啸天堡附近的‘天平山庄’,天平山庄是避暑胜地,风景秀丽,又出产各种美味水果,名贵山珍,是举办武林大会的最佳地点。据说,这次大会的支出全由分雨楼一派承担,所有与会帮派还有精美礼品发送,会议最后还会抽出十名幸运嘉宾,获得特别礼品……”
“打住,打住!照你这么说,这次的武林大会与以往的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群人看看风景,吃吃饭喝喝酒,顺便搞搞女人,再象征性地比两场武,这完全没有特别之处嘛!”
“哎你别净扯一边儿去呀!我告诉你,这次大会的主要内容就是声讨大魔头,而且据说这次大会的高潮内容就是当众处决那大魔头,行千刀万剐之刑!”
“哦,吃饭的时候杀人,用血肉来刺激食欲,这个法子倒不错的。那么那个大魔头是谁?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要挨千刀万剐?”
“听说过逍遥山庄没有?知道逍遥山庄的三少爷秦仁吗?实话告诉你!逍遥山庄一门英雄,现在却出了个大魔头,就是那三少爷秦仁!秦仁其人,下流无耻,贪花好色,毫无气节。出道至今不过一个月,却已经强奸、迷奸了十多名良家少女,其中包括:武林群芳谱第一朵花,白莲素衣怜舟罗儿、群芳谱第三朵花,傲雪寒梅秋若梅、毒手紫荆秦霓儿、峨美派掌门蔑觉师太、少凌派掌门如去方丈、倾城派掌门孙子美七岁的孙女孙佳佳……等等等等……”
“呃,他连如去方丈都强奸了?他连男人都搞?”
“嗨,要不怎么说秦仁畜牲不如呢?告诉你,他是男女通杀,下至七岁男童女童,上至七十岁老头老太,只要是他看上眼了的,一个都不放过。若是光搞搞男人女人也就罢了,最令人发指的是,他竟然为了搞上当朝太子太傅华安华大人的大女儿华玲珑,把他的亲兄长,狂雷刀神秦雷一记遮天手打成了活死人!”
“啊?不会吧?狂雷刀神给他弟弟打成活死人了?太好了!天下太平了啊,这下老子可以尽情抢劫了……”
“现在江南江北两大白道武林全体出动,集合所有帮派的力量追缉秦仁,要将秦仁活抓后带到武林大会,当众审判他,然后在武林大会结束时再活剐了他以谢天下人。所以刚才吹雪堂叶堂主才带了堂中精锐尽数出发,她是去参加武林大会的,说不得还要参与追捕秦仁。”
“可惜啊!那秦仁,当真是色狼中的英雄,流氓中的元帅。只可惜他不该一次得罪这么多势力的……”
两个带刀的年轻人正长吁短叹间,忽觉剑光一闪,还没来得反应,一柄寒光四射,剑身隐有光晕流动的长剑已经架上了他们的脖子。
不错,的确是一柄剑架了两个人的脖子。这两个人是面对面坐着的,那把剑刚好搁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剑尖则点上了另一个人的咽喉。
两个年轻人顿时冷汗直流。他们也是跑江湖的汉子,手底下也都有些功夫,可是现在被人用剑架住了脖子,两个人竟然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甚至连剑是什么时候架上来,而那拿剑的白衣女子又是何时过来的都不知道。
“女剑饶命呀!”那咽喉被剑尖抵着的年轻人可以看到拿剑的白衣女子,而那背对着白衣女子的年轻人则什么都看不到,又不敢扭头,只得汗流浃背地说:“女侠饶命!小人上有一百零八岁老母,下有一百零八天婴儿,都等着小人去养活!女侠你杀我一个,就等于是杀了我一家三口呀!”
“少废话!”白衣女子冷冷地道:“说,关于武林大会和秦仁的消息是从哪儿听来的?”
那正对着白衣女子的年轻人颤声道:“好教女侠得知,这消息早在两天前就已经传遍了江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至于是谁最先说起的,小人也不知道……啊,我知道了!”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知道了还不说!”
“女侠,我知道了!你也是那秦仁的受害者之一!你难道也要找那秦仁报仇?女侠,小人和小人的兄弟虽然没什么能耐,可是刀子都还有的,砍人也有两下子,只要女侠一声令下,小人和小人的兄弟定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女侠让小人砍秦仁小人绝不敢砍秦风,还望女侠看在小人一片痴心,啊不,忠心的份上,饶小人一命呀!”
那背对着白衣女子的年轻人也叫唤道:“小人也是一般的心思,求女侠饶命呀!”
白衣女子听得二人胡言乱语,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张带雪含霜的玉颜变得更冰更冷,“杀你们两个,只会污了我的宝剑!”
两个年轻人大喜,连声道:“谢女侠饶命……”话没说完,两个人便同时一头栽倒在桌子上,脑袋里面流出的血很快就染满了整张桌子。
两个人几乎在同时被两根竹筷钉死!其中一人后脑勺被钉穿,另一个则是眉心被钉穿!
白衣女子冷冷道:“用竹筷就不会污我的宝剑了!”
说完了这句话,玉颜之上竟然出现一丝忧色:“阿仁那傻子,怎地惹出这天大的麻烦?”幽幽地叹息一声,直接从二楼跳到街上,将那两个年轻人拴在酒楼旗杆上的马牵了一匹,打马飞快地朝沪州城外赶去。
※ ※ ※ ※
江北,燕省,祁连镇,距铁血啸天堡二十里。
镇子中央小广场的一个面摊上,两个千娇百媚的少女正呼拉拉地吃着面条。
这两个女子,其中一个一身白裙,另一个穿着翠绿衫儿,淡黄下裙。
两个女子气质迥异,却都是一般的美丽。那穿白裙的,吃起面来斯斯文文,小口小口地咀嚼。而那穿翠绿衫儿的,面条都是大口大口地呼拉,好像没嚼就直接咽下去了。那被辣油辣得红红的樱唇轻轻撅着,别有一番令人心动的魅力。
有了这两个少女在此吃面,面摊的生意简直好到火爆,小小的面摊挤满了吃面的人,桌子坐不下了,有的就捧了面碗,蹲在路边呼拉拉地吃着。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是做着同一个动作——一边呆滞地扒拉着面条,一边目不转睛地瞪着两个少女。
当然,也有的男人为了显示与众不同和见闻广博,故作豪迈地高谈阔论,这谈论的内容自然是与江湖事有关。
其中一个有着络腮胡子的大汉装作不经意地样子,小小地瞟了两位少女一眼,粗着嗓子一拍桌子,溅起一滩面汤,大声道:“你们知道吗?江湖出大乱子了!如今这江湖之上出现了一个下流无耻、杀人如麻的绝世大淫魔,据说他已经败坏了七十九个黄花大闺女的贞节,攻占了三十八个男人的后庭……”
有人问了:“不会吧?那淫魔是谁啊?怎么连男人都不放过?”
那络腮胡子大声道:“还能有谁?便是那该挨千刀的秦仁!逍遥山庄的三少爷秦仁!现在江湖衙门总理事已经宣布召开武林大会,此次武林大会将有全新流程和全新内容,目的就是声讨和公审、公判这大淫魔秦仁!到时候,受害人白莲素衣怜舟罗儿、毒手紫荆秦霓儿、傲雪寒梅秋若梅、少凌掌门如去方丈、峨美掌门蔑觉师太等人都会亲自出场当众揭发秦仁的丑恶罪行!”
“卟哧”一声,那绿衫少女口中的面条和着面条全都喷了出来,险些喷了坐在她对面的白裙少女满脸。
“你们还别不信,这事儿有很多目击证人。秦仁强奸怜舟罗儿、秦霓儿等人的场面都有人在旁目击……”
“胡扯!”那绿衫少女一声娇叱,抹掉嘴上残余的面条和面汤,猛地一挥手,素手上那涂成紫色的指甲上荡起一阵香风……
一刻钟后,面摊周围躺了一地脸上罩着一层青气的尸体。而那绿衫少女和白裙少女已经骑着马到了祈连镇外。
“这是谁造的谣言?要是让我查出来,我诛他九族!”绿衫少女恨恨地道。
“急有什么用?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秦仁。那小子真没用,这么久都没赶到铁血啸天盟,亏我们等了他这么多天……”白裙女子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抽了胯下马儿一鞭。
“表姐,秦仁这么久不来,该不会是已经给那些所谓的武林白道给抓住了吧?”
“有可能!不行,不能让秦仁落到他们手中,否则咱们的名声……就全给污了!”
“对,就算亲手杀了秦仁,也绝不能让他落到那群特别喜欢窥人隐私的所谓白道大侠手中!驾!”
两骑骏马绝尘而去,方向与铁血啸天堡相反,直指南方!
第二节
逍遥山庄,密室内,秦逍遥铁青着脸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秦雷。
铁灵儿坐在床头,手抚着爱子粗犷的脸庞,脸色苍白,眼泪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秦风静立在秦逍遥身旁,嘴角挂着一抹奇异的,讥诮的微笑——星河剑圣动了杀机时的招牌微笑!
华玲珑木偶一般站在密室墙角,远远地看着秦雷,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
秦逍遥看了看秦雷,又看了看华玲珑,沉声道:“华姑娘,我家雷儿究竟是怎样受伤的,还请你从实道来。”
华玲珑缓缓开口,将那日那个飘渺邪异的声音告诉她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秦逍遥越听眉头锁得越紧,目光紧锁着华玲珑的眼睛,就像要透过她的双眼,看进她的心里。
面对秦逍遥审视的目光,华玲珑一脸坦然,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哀伤和自责。
待华玲珑讲完了,秦逍遥沉吟片刻,道:“华姑娘,事情的经过是你亲眼目睹的吗?”
华玲珑道:“是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亲眼目睹。”
秦逍遥点了点头:“好了,我知道了。华姑娘,你也很累了,几天都没合眼地照顾我家雷儿,多谢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雷儿现在,就交给我们照顾了。”
华玲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这时秦风冰冷的目光向她扫了过来,华玲珑全身一个激灵,垂下头去,默默走出了密室。自有下人带着她去休息。
华玲珑走后,秦逍遥问秦风:“风儿,这件事你怎么看?”
秦风道:“她没有说谎。”
秦逍遥点了点头,说:“她的确没有说谎。没人能在我的注视下说谎。雷儿的伤也的确很像是遮天手打出来的,嗯……确切地说,是我还没有你们三兄弟时,打出来的遮天手。”
秦风心念一动,道:“爹,你的意思是?”
秦逍遥冷笑:“我少年时的遮天手,只有阴阳二气。阴气阴柔狠辣,阳气阳刚霸道,中掌者在阴阳二气激荡之下,无不粉身碎骨。为父每次全力出手,中掌者必死,掌上必染满鲜血,所以为父少年时的外号叫做血手修罗!但是,为父自建了这逍遥山庄后,极少行走江湖,每日潜心钻研武学,将自身所会武功融会贯通之后,遮天手也被为父改良。教给阿仁的遮天手,乃是有火劲、冰劲、雷劲、风劲、刚劲、柔劲、凝劲七气。一掌打出七种不同的劲道,相信全天下也只有我和阿仁能做到。这一点,除了我和阿仁,连你和阿雷都不知道。”
秦风好剑,秦雷好刀,两兄弟除了刀剑别的武功什么都懒得学。所以尽管遮天手是天下三绝掌之一,但是秦逍遥也没将其传授给秦风、秦雷。反倒是不爱习武的三少,得到了遮天手真传。
秦风得知真相后眼睛一亮,道:“老爹,你是说老二中的掌,只有阴阳二气?”
秦逍遥点了点头,冷笑道:“尽管阿雷的伤模拟我曾经地遮天手模拟得近乎完美,要是在二十三年前,为父也无法看出其中真伪,但是现在……哼,他们想构陷阿仁,手段也太过时了一点!”
秦风道:“但爹你也认为华玲珑没有说谎……”
“她是没有说谎。”秦逍遥道:“只不过是别人在教她说谎。而教她说谎那人,手段实在高明,竟令她认为自己说的全是真的,所以才那样坦然和理直气壮。告诉我,阿风,你相信阿仁会打伤阿雷吗?”
秦风摇了摇头:“阿仁绝对不会伤了阿雷。”
秦逍遥点头微笑:“为父也相信自己的儿子。哼,为父知道,很多年来,为父已经没怎么行走江湖,江湖中人差不多已经忘了为父少年时的绰号了!血手修罗的双手,也已经二十几年没沾过血了!有些不知死活的蠢材就想在江湖中翻云覆雨,忘了谁才是真正只手遮天的人了!”
凛凛霸气从秦逍遥身上发出,秦风愕然发现,自己那从来都异常和蔼,还有点妻管严的老爹,现在竟变得如高山一般令人仰止,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测。那凛冽的霸气,与草原上傲视众生的狮王别无二致,老爹现在仿佛变成了一头正准备择人而噬的猛狮……不,猛狮不足以形容老爷子现在的气势,应该说,是那双手沾满血腥,视众生如蝼蚁一般的神魔!老爷子一发威,果然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正为爱儿重伤流泪的铁灵儿自然也感应到了秦逍遥突变的气息,她惊讶地看了秦逍遥一眼,蛾眉倒竖,切齿道:“逍遥,你在干什么?雷儿伤成这样,你还有闲心思在这里耍帅!是不是要我拧你的耳朵,你才肯来看阿雷一眼?”
被铁灵儿这一说,秦逍遥身上“血手修罗”的霸气和杀气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又变成了那个妻管严的好好先生,脸上挂着谄笑,走到床前,低声道:“灵儿你别生气,我这不是过来了吗?我告诉你哦,阿雷的伤其实……”
秦风苦笑摇头,自己这老爹,果然什么时候都是“妻管严”哪!
秦风走出了密室,对侍立在密室外,逍遥山庄最强的三个下属——三大杀神说:“我爹有令,逍遥山庄对这次武林大会不发表任何意见,对追缉擒拿秦仁既不阻止,也不支持,总之一切由得他们闹去。等武林大会召开之时,逍遥山庄自然会派代表出席!”
江湖上翻天了。
武林大会的消息一传遍江湖,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拭目以待,等着看这次盛况空前的大会将如何召开。
最令人期待的是,武林大会这次居然要对付起魔头来了,要知道,在以往,武林大会就是公款吃喝、公费旅游的代名词。
但是现在,武林大会要办正事了,这是不是预示着整个大秦帝国的武林,要出现一番巨大的动荡了呢?
江南武林六大势力,抱花堂已灭,其弟子作鸟兽散,有的并入了其他势力门下,有的则做起了游侠,还有的则归于田间,做起了最自在的农民。
而吹雪堂、风月堂、分雨楼、红花楼,这四大势力,统统派出了人手参加武林大会,而且基本上是掌门亲自出动,带上了门下最精锐的弟子。
江北的七大势力中,吹雪亭、护花亭、照月亭、拜月教、怜花教、一刀同盟会这六大势力对武林大会的反响同样热烈,纷纷表示支持和赞助,并且由掌门带队参加大会。
而领袖江南江北白道的逍遥山庄、铁血啸天堡却没有就武林大会发表任何看法,但明确表示会派人参加大会。
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士对此非常期待,他们想看看,逍遥山庄和铁血啸天堡的人,将如何面对广大武林同道,如何面对那与他们有着不可断绝的关系的绝世大淫魔秦仁。
有人甚至猜想,逍遥山庄出了秦仁这么一个超级败类,把逍遥山庄从江南白道盟主的位置上拉下来就有了希望。连带的,与逍遥山庄有姻亲关系的铁血啸天堡也极有可能被拉下马来。
对逍遥秦家落马抱有最大期待的,当然桃坞怜舟家。怜舟家想取代逍遥秦家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奈何秦家势力太大,高手太多,怜舟家自己的几个儿子又不争气,反要靠一个女儿来撑门面,这令怜舟家非常憋气。
如今秦家出了个大败类,怜舟家当然欢呼雀跃,虽然江湖谣言里边,怜舟罗儿也受到了秦仁的戕害,但是怜舟家家主反而认为这对怜舟家更加有利。
“女儿嘛,她再厉害最终也是要嫁人的,是赔钱的货。出嫁从夫,等她嫁人了,她对咱怜舟家也就没多大用处了,反而要赔上一大笔嫁妆。这次,罗儿被秦仁所害,反倒是为我怜舟家做出了大大的贡献嘛。在武林大会上,我们怜舟家以受害人的身份出场,指责声讨秦仁的同时,可以用‘子不教、父之过’的借口顺便声讨一下逍遥山庄嘛!秦逍遥那老不死的教出这么个败类儿子,他总是有错的吧?他有了这么大的过错,以后还好意思领袖江南武林吗?嘿嘿,罗儿这次终于还是做了点好事的嘛!”
这是怜舟家主怜舟锋华的原话。
而铁血啸天堡的对头,表面上对铁血啸天堡毕恭毕敬的一刀同盟会,现在也摩拳擦掌,想趁此机会以连坐之罪拉铁血啸天堡下马,自己取而代之。为此他们还特地泡制出了几个受害者来。
江湖谣言是最可怕的,所谓三人成虎,圣人也可以被谣人传成贱人。
本来就是贱人的三少这下子更加增添了一层神秘的光环,在谣言之下,三少被传成最淫邪的魔头。
有人甚至编了一首童谣来歌颂三少:
倒是什么样的倒?三步迷魂倒~~(一种烈性春药。)
贱是什么样的贱?三少爷的贱~~
招是什么样的招?采阴补阳招~~
人是什么样的人?禽兽不如的人~~~
情是什么样的情?奸淫男女的情~~~~(情,与秦谐音。)
传说中,他有着绝对的淫贱和可怕的身手。他修炼的是上古魔功,菩萨摇头怕怕鬼哭神嚎颠乱阴阳采补大法,任何男人女人只要是被他看上眼的,无不被他强奸或是迷奸最后采补。补采补之人无不形销骨立武功全失,有的甚至会变成白痴。
受害人已经增加到二百一十三人,其中,女子一百一十三人,男子一百人。
被先奸后杀并残忍地戮尸者就占了四十九人。
秦仁已经成了人神共愤的魔头。
而对于自己的名声被传得如此之差的三少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坐在乔伟赶的马车里,马车行走在一条偏僻的山间小道中。三少爷深情地凝视着对面的甄洛,深情地唱着一首很动人的歌:“那一年,你对我说,骑……湘的味道很美~~~”
第三节
怒江北边的山水虽然不如江南的细致温柔,却别有一番悲凉的慷慨。
行走在山间小路中的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进着,乔伟挥舞着马鞭,唱着一首不知名的,大意是男男女女摸来摸去的山歌。
马鞭在头顶上炸出一声又一声的轻响,马儿慢吞吞地走着,已经对响鞭的恐吓熟视无睹了。
两边壁立的山崖上盛开着春季的野花,路旁的溪水潺潺地流着,不时跳起一尾小鱼。
空气中弥漫着花香,熏人的花香令人昏然欲睡,内里却欲火亢奋。
这是一个发情的季节。天地发情,草木发春,野兽叫春,人则思春。
乔伟怀着极其龌龊的心思,意淫着车厢里边的三少和甄洛在做些什么事情,搂搂抱抱是不可避免的了,又亲又啃当然不算稀奇,摸摸抓抓是男儿本能,提枪跃马是英雄本色。
“秦哥哥,轻点……”
“嗯,我会的,这个力道好吗?”
“嗯哼……好,就这样,不要停……”
车厢里的对话恰到好处地给了乔伟想象的余地,跟他的主子一样下流的车夫小心肝儿卟嗵卟嗵地跳着,心里勾勒着种种羞于启齿的画面。
想到三少与那貌美如仙,明明一身媚骨却偏偏清纯可人,还带着淡淡的稚气,令所有男人都想征服都想保护的甄洛,在车厢里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两具雪白的肉体摆出各种姿势互相取悦,想象力很丰富的伟哥不知不觉像服了伟哥一般生机昂然,哈喇子春水般潺潺流下。
而在车厢里,正温柔地为甄洛做着脚底按摩的三少全然没有想到,伟大的伟哥已经把这件本来很正经的事情意淫地淫秽不堪了。
小美人腿上的伤势渐渐好了,但是血管断了几天,肌血有些不活络,需要按摩一下来刺激恢复速度。
三少爷把玩着甄洛小巧的玉足,那晶莹剔透、粉雕玉琢一般的小脚乖巧地躺在他的大手里,任他揉捏。每根脚趾的长短粗细都恰到好处,脚底没有半点茧子,显然很少走路,又或者是穿的鞋子太好。润滑的皮肤给人的触感就像最好的丝绸一般,稍带着温热,让人心旌乱晃。
幽幽的处女体香阵阵扑鼻,三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玉足。揉捏着甄洛的玉足,三少心神荡漾,悄悄运起欲火焚身真气,真气透过正按摩着穴道的手指输入了甄洛经脉内。
小美人享受着三少的按摩,身子绵软无力地靠在车厢板上,脸色微红,鼻中发出阵阵轻哼。
脚底按摩最是舒适不过,三少的手法又特别到位,加上真气的刺激,小美人只觉全身如同泡在温泉中一般,温泉中还有许多热乎乎的气泡,正咕嘟咕嘟地冲着她小脚上的穴道冲去,然后贴着腿上皮肤慢慢爬到颈子处,再啪地一声轻轻炸开。
这种感觉,简直可用销魂来形容。
“秦哥哥,感觉……感觉好奇怪哦……”这几日的相处,甄洛和秦仁已经相当熟络了。在秦仁的坚持下,甄洛现在叫秦仁为秦哥哥。
听着从小美人口中吐出的软绵绵的呼叫,三少全身的骨头顿时轻了好几两,脸上挂着似温柔实淫贱的微笑,欲火焚身真气马力全开,一波又一波,一阵又一阵地输入甄洛体内。
欲火焚身真气本来就可以极大地刺激欲望,加上三少挑逗的手法老练,那真气便像波涛一般一浪接一浪,时有而时无,沿着甄洛脚底几个与全身经脉脏器都有着极大关系的穴道冲入全身,在敏感部位不断地兴风作浪。
甄洛身体早就软得跟棉花似的,全身滚烫,皮肤变得粉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小巧的身子不安的扭动着,衣服下的两粒樱桃已悄悄挺立,下身也已春潮泛滥。
无耻的采花贼见火候到了,两手顺着甄洛修长笔直的腿上爬了上去,如蚂蚁一般轻轻地爬着,手指在甄洛两腿上轻轻敲击,每一次都或多或少带着点欲火焚身真气,这一下更令甄洛难以自制,嘤咛一声投入三少怀中,两手紧紧地勾着三少的脖子,小脸儿害羞地埋在三少胸膛上。
三少嘿嘿淫笑,手指头如同灵蛇一般在甄洛身上游走,继续刺激着她身上的敏感部位。一流的调情手法,超一流的欲火焚身真气,甄洛不多时便僵直着身体,全身紧绷着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紧紧夹着的两腿间流下粘滑透明的液体。
这未经人事的处子,还未与三少交欢,便已在三少的挑逗下初尝男女欢爱的高潮。
三少抱着甄洛柔若无骨的身子,开始准备着手脱甄洛的衣服,心里得意地想着:“妈的,老子还真是搞女人的天才。不亲手触碰女人的敏感部分,不脱衣服,完全凭真气刺激穴道,就能把女人弄出高潮来,这天底下,恐怕也就只有少爷我一个人了吧?嗯,现在前戏已经完成,三少我该开始提枪跃马,继续我洞房不败的神话了!”
三少轻轻褪下了甄洛的罗裳,把她剥得只身贴身的抹胸和亵裤,正准备继续工作,把伟哥的意淫变成现实的时候,忽听伟哥在外面喊了一嗓子:“操你妈的!谁他妈这么没道德,把大石头搬到路中间拦着啊?”
马车停了下来,接着是乔伟小声的诅咒声不断传来。
被伟哥搅了兴致的三少心头火起,险些暴起骂人,不过还是忍住了。马车停了,自有乔伟下去解决路上的障碍,三少爷还是继续品尝这朵已经沾染上鲜美露水的名花吧!
捧着甄洛通红的小脸,看着她眼波迷蒙,媚态横生的明眸,三少爷鼻子抵上她小巧的琼鼻,嘴唇吻上她甜软的樱唇,舌头探进唇内,撬开牙关,捉着了她的丁香小舌。
温柔地缠绵,拼命地吮吸,只吸得小美人死命地抱着她,两条长腿不由自主盘到三少腰间,那小蛮腰不住的扭动,春潮更加泛滥的下身拼命地与三少那早已挺立起来的下身隔着衣物摩擦个不停。
用鼻子轻哼出来的呻吟塞满了车厢,淫糜的春潮味道在车厢里翻滚,采花贼并不急色,面对这罕见的俏人儿,三少爷要好好品尝。
就在这时,便听那乔伟又叫了一嗓子:“干你娘咧!妈的,这荒山野岭的,咋一下子蹦出这么多大老爷们儿?敢情全都是来看我家少爷的床上功夫的?不对呀,怎么都挎刀拿剑气势汹汹的?啊,土匪!山贼!不好了三少爷,咱碰上剪径的毛贼了!”
三少爷艰难地把舌头从甄洛口中挣扎出来,小美人食髓知味,变被动为主动,已经在奋勇迎战了。
啃了小美人嘴唇一口,三少冲着车外叫道:“几个毛贼而已,伟哥,你搞定他们!”
乔伟带着哭腔的嗓音远远地传了过来:“三少爷,我已经被他们搞定了,你快来救我呀!”
三少心中一惊,乔伟被搞定了?虽然只是个车夫,可是乔伟生得孔武有力,马鞭也玩得很有一手,普通毛贼想抓着乔伟也得费一番手脚的,怎地这么快就被搞定了?还没发出什么异样的声响?
连番被打断好事的三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愤怒地不可自拔。
抓起甄洛的衣服给她披在身上,三少爷柔声安慰道:“你先等一会儿,等少爷我搞定了毛贼,再来好好疼爱你~~”
在甄洛的唇上吻了一下,三少举步朝车厢外走去。甄洛红着脸拉了拉三少的衣角,小声道:“好哥哥,你快点回来,小妹等着你……”
三少嘿嘿淫笑,点了点头低头出了车厢,却没看到在他转身的那一瞬,甄洛眼中闪过一抹异彩。
三少出了车厢,站在车辕上就是一声大吼:“呔,哪来的毛贼,竟敢抓我秦仁的下人!还不赶紧的把人给少爷我放了,否则少爷我烧了你们的山寨!”
一嗓子吼完三少才慢条斯理地看了看周围,这一看顿时让三少大吃一惊。
马车停在小路上,左边的山坡,右边的溪旁,前后的小路,都站满了服色各异,杀气腾腾的男男女女,便是那壁立陡峭的山崖顶上,也站了许多上了年纪的人,耍帅一般迎风而立,衣带飘飘地朝下俯瞰着。
而乔伟,则被五花大绑地押在前面的一群白衣人中,两把雪亮的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一见这形势,三少顿时明白过来——哟,敢情本少爷被不知死活的家伙们包围了!
第四节
“一、二、三、四……”三少默数了一遍,包围他的人数高达八十七人,其中有十三个女人,七十四个男人。
所有的包围者都是满脸精悍之色,特别是那几个站在山崖顶上,上了年纪的老人,神光内敛,含而不露,一看就知道不简单。
尤其是这些包围者占据了有利地形,将他团团围住,如果用暗器招呼的话,三少可谓陷进天罗地网之中。
更让三少不爽的是,乔伟这家伙落入了敌手,看样子对方是想将乔伟作为人质来威胁他。
三少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转身就钻进了马车里。
他这一手顿时让包围者们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小淫魔唱的是哪一出啊?怎么着都该问问咱们的来历呀!”山顶上一个长着三缕长须,仙风道骨模样的老者对他旁边的人说。
旁边一个提着一根禅杖,长得肥头大耳的和尚摸了摸油光光的头顶,说:“难道是吓得躲起来了?也不对呀,这小淫魔不是胆大包大吗?”
“该不会打地道跑了吧?”一个穿着白色文士衫,拿着一把折扇的中年人皱着眉头说道:“也许他现在在以马车为掩护,暗中打地道跑呢?”
没人理他,在这种重围中打地道跑?还真把那小淫魔当成土拨鼠了不成!
几个上了年纪的人中间,唯一一个声音年轻一点的,是一名穿着白色劲装,身材玲珑剔透,戴着一顶帽檐垂下白色丝绸,遮住了相貌的女子。只听她说道:“这次我吹雪堂作出了掳人为质的丑事,以后在江湖上只怕是抬不起头来见人了。”
那仙风道骨的老者嘿嘿干笑道:“叶堂主,对付非常淫魔自然要用非常手段。秦仁这小子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又害得多少好男儿羞愧自尽?对付他这种人,咱们不必计较手段,只要能抓住他,一切都是好的。”
那身穿白色劲装的女子正是吹雪堂总堂主叶映雪,她看着被自己门下弟子用钢刀架住脖子的乔伟,摇了摇头,暗叹一声,不再说话。
那中年文士鼓足中气,哈哈长笑一声,道:“秦仁小儿,你已落入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还不束手就擒!”
车厢里边,已经换齐了一身极品装备,内穿不破金丝甲、外罩隐身袍、腰系混天绫的三少爷,将那装着秦风给他的一百零八颗雷神霹雳弹的小皮囊悬在腰带上,抱着甄洛啃了一口,笑嘻嘻地说:“三少要杀人了,你在里边好好呆着,别让那些人的血污了你的眼睛。”
甄洛眨了眨眼,说道:“秦哥哥,外面那些人是坏人吗?”
三少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就算不是坏人,也不会是好人。用这么多人伏击我三少爷一个,又抓住一个不会武功的车夫作人质,这种人好得到哪里去?”
甄洛点头道:“秦哥哥说他们不是好人,那他们就是坏人。秦哥哥认为他们该杀,那他们就一定该死。”
“真乖!”三少在甄洛的小胸脯上摸了一把,笑嘻嘻地转身走出了车厢。一出车厢,那贼兮兮,懒洋洋的笑容便消失不见,换上一副与老大秦风一模一样的冷脸,嘴角挂上一抹讥诮的笑意,挺拔的身躯直立于车辕之上,冰冷的眼神缓缓地扫视了四周一番。
那所谓屠戮万人的修罗魔瞳又出现了,凡是被三少扫了一眼的人,无不觉得胆战心惊,冷汗淋漓,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低下头去再也不敢与三少对视。
三少又朝着山崖顶上望去,目光自那几个上了年纪的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停顿在叶映雪的身上。看着叶映雪的时候,三少眼神一变,顿时又变回了那色迷迷的眼神。
而那几个被三少的魔瞳扫过的高手顿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白骨鲜血堆成的平原上,本来是他们在俯视三少,可在那一瞬间,他们觉得三少仿佛正傲立白骨堆成了山峦之上,骄傲地俯视着他们。
那几个高手几乎同时后退一步,只听一声惨叫,原来那胖大和尚后退一步时一脚踩空,自山崖顶上直直地摔落下来。
被三少的魔瞳惊得神经都给麻痹了的胖大和尚忘了自己还会轻功,在空中张牙舞爪手脚一阵乱挥,凄厉的惨号声中砰地一声掉在小溪旁的乱石堆中,摔得血肉横飞,脑浆迸裂,瞬间气绝。
高手,总是死于意外的……
另外几个被三少的修罗魔瞳惊出了一身冷汗的高手脸色惨白,嘴唇乌青,那仙风道骨的老者嘶哑着嗓子用颤抖的声线说:“这小淫魔……好可怕的杀气!”
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叶映雪有些奇怪地道:“他哪里有杀气了?明明就是满脸色迷迷的样子,该死!竟敢用目光轻薄于我!咦……伏虎尊者怎地掉下山崖摔死了?”
那中年文士咬牙切齿地道:“伏虎尊者不是摔死的!他是中了秦仁那淫魔无影无形无声无息的暗器,在掉下山崖前就已经死了!好可恶的小子,现在他手上又多了一条江南白道英雄的人命了!”
其余几个高手连连点头,纷纷应是,赌咒发誓要为伏虎尊者报仇雪恨。
叶映雪那掩在丝罩下的秀眉皱了起来,喃喃自语:“无影无形无声无息的暗器?世上真有这种暗器?要是秦仁真能发出这样厉害的暗器的话,我们这些人怎可能抓得住他?”
一个鹤发童颜,两手跟鸡爪子似的老者道:“那小子只有一枚那样的暗器,所以他只杀害我们中间武功最低的伏虎尊者,好可恶的小子,该死一万遍!”
叶映雪暗自摇头,暗叹道:“一枚暗器?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些吧?这种栽赃嫁祸的手段,瞒得过天下人吗?”
三少爷可没管山崖上那些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他也在奇怪那胖大和尚为什么会自己跳崖摔死,三少有些恶毒地想:“难道那胖和尚见本少爷长得太帅,而他自己的长相实在见不得人,一气之下以死明志?嗯,好汉子,有气节!”
这时崖顶上那鸡爪老者鼓足中气叫唤了一嗓子:“呔,兀那淫魔,你又害死了伏虎尊者,记在你头上的人命债又多了一笔!现在你没了暗器,还有何本事?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三少爷心头火起,心道你们这群混蛋开口闭口叫老子淫魔,老子明明是一个有品味的采花贼,什么时候降格为淫魔了?老子又什么时候发暗器杀人了?那胖和尚明明是被老子帅惊天下的长相气得羞愤自杀的,妈的,什么污水都往老子头上泼,当老子好欺负是不?
当下也一嗓子吼了回去:“我操你妈,干你娘,日你祖宗十八代,入你先人板板!你们这群什么东西,本少爷什么时候得罪你们了?妈的抢劫不就是为了钱吗?还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做什么?”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吼叫道:“这是一万两银子,识相的拿了银子放了我的人赶紧走路,要是不识相……”三少又掏出五颗雷神霹雳弹,“老子把你们男的杀,女的奸,老人小孩推下河,一个不留全干掉喽!”
三少也是气极,在他潜意识里,还是把这群人当成了拦路抢劫的毛贼。虽然这群贼的打扮酷了一点,装备好了一点,但也只能说明他们是一群有组织、有纪律,比较有水平的毛贼不是?
三少不喜欢行侠仗义,所以打土匪的事情轮不到三少来做。但是土匪抢到了自己头上,三少本着除恶务尽的原则,当然要全部干掉了。
三少却不知他刚才吼的那一嗓子更加坐实了他超级淫魔的恶名。鸡爪老人气得浑身发抖,颤巍巍地说:“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淫魔,竟然张口闭口都是那淫秽的词儿,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叶映雪也是心下恼怒,三少刚才那番话可是连她也得罪了。冲着下面那将钢刀架在乔伟脖子上的吹雪堂弟子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弟子马上钢刀一紧,将乔伟脖子上勒出两条细细的血口,厉喝道:“淫魔,再不投降,我就杀了他!”
乔伟脖子刺痛,立马尖叫起来:“三少爷,救救小人哪!小人对你忠心耿耿,誓死不渝,你可不能不管小人哪!”
三少暴怒的表情马上转冷,就像学了变脸戏法似的,变脸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冰冷的眼神蛮横地瞪了那两个用刀架着乔伟的吹雪堂弟子一眼,齿缝迸出三个字:“你——们——敢!”
那两个吹雪堂弟子与三少的眼神一触,又透过三少的眸子看到了积骨如山的平原、白骨砌成的山峰、峰顶上披头散发,迎风狂笑的修罗。再被三少冷着声音一恐吓,两个吹雪堂弟子小心肝儿卟嗵一声剧震,直接吓得心脉破裂,七窍流血,一头栽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在那两个吹雪堂弟子倒地的一瞬间,三少飘了起来。
惊世骇俗的轻功发挥到极致,快到无法形容的速度拖着一串仿佛尾巴一样的影子,掠到众吹雪堂弟子之间,一把拖起乔伟就走。当三少跑回马车时,那些吹雪堂弟子才反应过来。一个吹雪堂弟子检视了地上的两名吹雪堂弟子一眼,带着哭腔嚎叫道:“堂主!沈冠希和洪德伦给秦仁毒死了!”
叶映雪失声惊呼:“什么?秦仁还懂用毒?”说着,风一般飘下山崖,朝着吹雪堂的弟子那边飘去。
而三少却已经气得杀心大动。冰冷的杀机在三少心头翻滚,但越是杀意冲天他表面上的神情便越冷越酷。
站在三少身旁的乔伟只觉自己正与一座由冰铸成的猛兽站在一起,那冰铸成的猛兽不住散发着令人心胆俱寒的冰冷杀气,还有阵阵令人闻之欲呕的血腥气息。
乔伟知道,三少爷发怒了,他颤抖着,艰难地嚎叫了一嗓子:“三少爷,这群混蛋敢冒犯三少您,杀光了他们罢!”
三少嘿嘿冷笑:“自然……是要杀光他们的!”一扬手,手心里扣着的五粒雷神霹雳弹呼啸着朝正对面吹雪堂弟子群中射去!
~第四章 黑白江湖~
第一节
雷神霹雳弹,由江湖制造机关暗器、火药武器的第一名门南海霹雳门领衔监制。
采用火药压缩技术,触发式引爆装置,只要稍稍灌注真力,大力投掷在坚硬的物体上,比如石头、树木、铁器、骨头、牙齿、勃起的某件物事等等等等上面,就会引发强烈的爆炸。
爆炸威力奇大,可以摧毁方圆十尺内一切物事,即使横练功夫登峰造极的高手,被一颗霹雳弹炸中也会身受重伤,终生不举。
现在秦仁同时扔出了五颗雷神霹雳弹,在秦仁的前方,一共站着十八个吹雪堂弟子,加上已经死掉的两个,吹雪堂此次伏击一共出动了合堂主叶映雪在内的二十一人。
五颗霹雳弹加起来的威力是五十尺的爆炸直径,而那十八个吹雪堂弟子站的比较紧密,十八个人也不过占了三十尺方圆的地皮。
这时叶映雪已经快要接近自己那众弟子站立的地方,她看到三少扔出了五粒黑黝黝的东西,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想到秦家三少在江湖上的名声,也知道这五粒东西不简单,当下发声尖叫:“赶快闪开!”
可惜的是,她叫的太迟了!
那些吹雪堂弟子见五粒霹雳弹射来的速度慢得要死,一点准头都没有,一看就知道三少不大会玩暗器,顿时冲出五个弟子,狂笑着挥刀砍向霹雳弹。
钢刀劈上霹雳弹,“轰轰轰轰轰!”五粒霹雳弹几乎同时爆炸,巨大的声响震耳欲袭,五朵微型蘑菇云连成一片直冲上天,仿佛一条腾空而起的黑龙。
蘑菇云散后,地上出现一个足有五十尺方圆,深达三尺的巨大弹坑。而那十八名吹雪堂弟子,早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那十八名吹雪堂弟子几乎同一时间给爆炸的威力炸得粉身碎骨,细小到只有指甲大的肉块和鲜血四下乱飞,溅满了方圆五十尺内的地面。
爆炸的飓风吹得叶映雪向后倒飞,那戴在头上,遮着脸蛋的斗笠也给吹掉了,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四下里顿时响起一阵倒吸气和吞口水的声音,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嘴角挂着涎水,用贪婪的目光注视着叶映雪。
一头乌黑的长发在飓风中激烈地舞着,一身雪白的劲装在风中鼓荡,一张线条虽不够柔和,显得有些刚强但依然美得惊人的脸庞,两道浓淡适宜,既不失妩媚,又英姿飒爽的眉毛。
怒瞪的眼睛像两粒会说话的黑葡萄,挺拔圆润的鼻梁给人一种不甘屈服的倔强感,性感的红唇唇线不是很柔和,却别有一番野性的感觉。
夕阳的余辉照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上染上一层红色,将她的青丝变成暗红,这在风中沉浮的女子就像那战场上凯旋的女将,英姿飒爽!
这个女子,年纪有些大了,二十三四左右,但是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反而令她有一种成熟的美艳和性感。
配上她的阳刚美,这美丽的女子,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征服欲。
似乎只有能够征服这样美艳、野性、刚健的女子才能证明是男人,如果不能将她征服,那便只有被她踩在脚下!
三少在扔出霹雳弹之后,目光一直追着叶映雪。
他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局面,雷神霹雳弹的威力三少自然是知道的,爆炸的气浪和冲击波震退叶映雪自然是轻而易举,吹掉斗笠面纱再简单不过了。
而当三少看清了叶映雪的样子后,嘴角浮出一抹淫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自语道:“你们这些山贼除了抢钱,也会抢一些女子回去做压寨夫人。那么今天本少爷就向你们学习,抢了你们的女人玩玩儿!妈的,不给你们个教训,你们怎么会知道什么叫做‘淫人妻女乐呵呵,妻女淫人奈若何’?哼哼,本少爷吃定你们了!”
在三少心中,叶映雪完全不能拿来与萧湘月、柳飘飘、怜舟罗儿、秦霓儿、秋若梅、甄洛诸女比,她跟她们,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
虽然萧湘月诸女也各有不同的特点,但归根结底,这些女子都有一种内在柔性,而在叶映雪身上,却看不到那种柔性。
三少看到的只有野性,不屈的、倔强的、高傲的野性,仿佛一头美丽的母老虎,除了比她更强的公老虎,别的生物都被她不屑一顾一般。
三少哈哈大笑,仰天长笑!
他用折扇指着那从飓风中逃出来,落在溪边一块巨大的卧牛石上的叶映雪,大声道:“少爷我生平最喜欢的就是那句名言——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现在我就把这句名言用到你身上!我来了,我看到你了,我要征服你!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不管你现在是谁的女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三少爷发话了,要征服你,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准打你主意,敢阻拦我的,都只有死路一条!”
绝对霸道的宣言,向来怜香惜玉,鄙视粗俗的三少这次竟也发出了如此霸气的宣言!
他是采花贼,不是欺男霸女的恶霸,就算半夜上门用迷药迷倒人家姑娘,再行采花之举,那也是采花贼的本分。只有恶霸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老子要杀了你家的男人,搞死敢阻拦我的所有人,把你抢回家去!
但是三少爷现在当恶霸了,因为他知道,对叶映雪这种女子,你只有比她更霸道,更厉害,才能真正搞定她。
比叶映雪武功高的女子不是没有,至少怜舟罗儿、秦霓儿的武功都比她高,但是像叶映雪一样,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一派掌门的女子江湖中却少之又少,尤其叶映雪的门派还相当地不简单,乃是江南六大势力之一的吹雪堂!
所以三少要用恶霸策略,三少就算当那欺男霸女的恶霸,也绝不允许叶映雪从自己手心逃走。
更何况,三少现在还不知道叶映雪的身份,他本能地认为叶映雪是山贼中的一个女头领,色狼抢山贼,算起来应该是鬼打鬼,就算他三少霸王硬上弓吃了她,她也没处报官。
三少如意算盘打得响,叶映雪却在一旁气得发抖。
她何曾见过这等无礼的男人?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是毕恭毕敬?她是女子不错,可是她从来没向男人低头过,向来只有男人在她面前低头的份!
偌大一个吹雪堂,被她一个人打理得井井有条,成为江南白道六大势力之一,挣下的家业也有一亿多两银子,放眼整个江湖,哪一个女子比得上她?
现在这小淫魔秦仁,不但残忍地杀死了她门下精锐的弟子,还口口声声说要征服她,要让她做他的女人,以叶映雪的性格,怎能不发飙暴走?
但是还不等她出手,几个不知死活想要讨好她的家伙已经怪啸着抢先出手了!
山崖上的几个高手,那仙风道骨的老者当先长啸一声,正气凛然地道:“吾乃峨美派第三护法流香大师,尔这小辈出言狂妄,滥杀无辜,吾这便替天行道,先废你的武功!”
流香大师一马当先扑向秦仁,一把袖剑铮地一声从他袖中弹出,幻出一片犹如遮天帘幕一般的雪亮剑光,铺天盖地般罩向秦仁。
那中年文士一挥折扇,喝道:“吾,倾城派首徒宁平之!”也自崖顶上大鸟一般盘旋着扑击而下,右手挥折扇使“松风剑法”,左手推出倾城绝心“碎心掌”,冲向秦仁。
那鹤发童颜、手如鸡爪的老者暴喝道:“老子是空洞派首席护法费非,无耻小儿,接老子的空洞绝学‘五涝掌’!”漆黑的掌劲如同狂飙一般击向秦仁。
三大高手居高临下,联手夹击,封死了一切退路、进路、避路,强劲的风暴以秦仁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直吹得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天地无光!
整辆马车都被足以撕裂一切的气劲笼罩其中,若不是三少伫立于马车之上,恐怕马车现在已经完全散架了!
面对三大高手的联手一击,三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原来净是些名门正派的高手,看来不是普通的毛贼。不过,你们还有半点名门的风范吗?你们三个加起来,年纪恐怕比本少爷要大上十倍了吧?三大成名人物夹击本少爷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你们惭不惭愧?羞不羞耻?”
乔伟已经躲进了马车中,他见三少如同处于台风眼的小船,不由担忧地叫道:“三少爷,要么躲开要么还手,你还站在这里耍帅干什么?那三个老混蛋都打下来了哇!”
三少讥诮地一笑,“老混蛋吗?这个称呼倒是符合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好,反正这个江湖就是无法无天,就让我三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法,什么是天!”
三大高手已迫近,三少在无穷的压力中缓缓地,向着天空推出了双掌。
长发在风中飘动,隐身袍在夕阳映照下自动变身为血红,折射着夕阳血红的余辉,让三少整个人都变成了血红。
闪着红光的头发,散着红晕的脸颊,隐着修罗炼狱,血海骨山的魔瞳,还有那一双赤红色的手掌。
只手遮天,双掌擎天。
遮天手一出,三少就是那天!
无限扩大的手掌,无限缩小的天地,掌心中疯狂旋转,吞噬一切的漩涡,可击碎一切的掌风掌劲,七种不同性质的力量组成的杀戮之风,自三少的双掌中狂飙而出。
双掌擎天!
第二节
所有的劲力都被掌心的漩涡吸收,所有的风暴都被掌风驱散,所有的攻击都成为泡影。
没有人能在遮天手全力击出的两掌下生还!
流香大师的剑幕被扯得粉碎,那柄流光溢彩、削铁如泥的宝剑在脆响声中片片迸碎,碎片倒卷回去,尽数钉入了流香大师的身体,将他刺得千疮百孔。
鲜血飙射,遮天手的掌风将他体内的血逼得尽从那被剑的碎片射透的后背伤口上飙射而出,在夕阳下舞成一道美丽的血虹。
掌风过后,掌劲以摧枯拉朽之势击中了他的身体,他那本就已经变得跟破麻袋似的身体顿时轰地一声变成了一团血雾,粉碎得非常彻底。
倾城派首徒宁平之的折扇被掌风卷得倒插进自己的胸膛,碎心掌的掌力给三少的掌劲震散,然后三少的掌劲轻而易举地侵入了他的心脉,反倒将他的心脏震得粉碎。
宁平之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不过他比较幸运,留了具全尸。
至于空洞派的那位首席护法费非,他的“五涝掌”跟遮天手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没什么悬念就变成了满天的血雾,与流香大师的血雾一起在空中绽出一朵美丽的血花,在夕阳下映出艳丽的血虹,倒也相映成趣,相映成辉。
这一掌,顿时把场中所有人都惊呆了。
流香大师等三人虽然只是武林中准一流的高手,但三人联手一击,好歹也有超一流高手的威力。谁承想,秦仁只用了一招,就把三个人全部干掉了!
三少爷嘴角挂着讥诮的笑意,缓缓收回了双掌。
夕阳如血,晚风呼啸。
山谷间的风此刻正是汹涌的时候,激烈的晚风吹起三少那变成了血红的隐身袍,扬起三少满头的长发,三少在风中晃开折扇,冷笑着环顾四周。
又是那帅惊天下的帅者之气!
只是现在三少那独一无二的“帅者之气”中又掺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修罗杀气,令一个纯粹的帅哥变得充满了血腥、邪异的魅力!
包围三少的八十七个人,现在已经死掉了二十四个,还剩下六十三个。
而在这六十三人中,包括叶映雪在内,总共有十三个女子。
三少的“帅者之气”令所有的男人自惭形秽,令所有的女人如痴如醉……这话错了,不是所有的女人,至少那叶映雪便不是。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秦仁,仿佛对一切帅哥天生就有强大的免疫力。
二十个吹雪堂的精锐弟子,被三少一击干掉。
三个准一流的高手,被三少一掌粉碎。
这次的围捕行动可以说完全失败了。不说那些一脸花痴地看着秦仁的女子,就是那些平时自吹英雄了得的男人,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对秦仁下手?
人多有什么用?三少的遮天手配合他的修罗魔瞳,基本无视一切防御,一掌打出去,你进攻也是死,防守也是死!
但是叶映雪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样失败。
“小淫魔,今天不杀你,我叶映雪誓不为人!”叶映雪浑身颤抖地向着三少叱道,晚风将她的声音打得粉碎,在山谷间阵阵回荡。
三少嘿嘿一笑,“美女,干嘛发这样重的誓?想杀我三少爷?门儿都没有!”说着,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那些已经完全失去的斗志的包围者,喝道:“你们这群混蛋,还围在这里干什么?等着三少爷来杀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那些包围者顿时清醒过来,一言不发地走了个干干净净。
那些花痴女子一步三回头,眼神中尽是依依不舍。
叶映雪没走,她看着那些所谓的白道英雄,怒声娇叱:“你们不要走!不能走!你们难道就真的怕了这个淫魔了吗?枉你们还是白道英雄,平时一个个自吹英雄了得,行侠仗义的,怎么现在都跑了?你们在害怕什么?秦仁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咱们这么多人一起出手,难道还怕打不过他吗?”
没有人理她,所有人都飞快地走得一干二净。
叶映雪呆呆地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喃喃自语:“怎么了?这些人都是怎么了?这个江湖是怎么了?难道侠义真的不值钱了吗?”
三少爷看着叶映雪伤心迷茫的样子,不由心中不忍,提醒道:“你不要忘了,所谓的侠义,也不过是给人一个杀人的理由。但杀人者,人恒杀之,要是行侠仗义的,自己的命都有危险了,谁还会行侠仗义啊?再说了,这大秦帝国中,什么白道英雄黑道枭雄的,说穿了还不都是一群人?是人就要吃饭,要生活的。跑江湖的,还不就是因为小时候没好好读书,没办法考科举入朝为官,所以才在江湖上厮混混口饭吃?要是行侠仗义有可能丢了自己吃饭的家伙,谁还会行侠仗义啊?江湖道,说穿了就这么回事。黑与白,并不是那样分明。”
叶映雪听了三少这一番似是而非的歪理,神情迷茫喃喃自语:“江湖道……黑与白……什么是江湖……什么是黑白……没有侠义?那我练武为什么?为赚钱?不错,我开的堂口确实赚到了不少钱,可是我赚到的钱,有一大半是用来资助穷苦人家和支援赈灾的。我的所作所为难道不算侠义?江湖上名侠辈出,重义轻生死的人也不在少数,难道那些人都是伪君子?不对,不是那样的,世上还是有侠义存在的,有侠义!”
叶映雪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她抬起头,坚定地望向三少:“你错了,这世上有侠义!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清楚分明的很,没有灰色地带!我是行侠义的白道,你是祸害人的黑道,就这么简单!”
三少摇头叹息,心想这女人也太死心眼儿了。什么狗屁黑道白道的?你们这些练武的,用老子前生的话来说,就是侠以武犯禁!在老子前生的社会,任何帮派都是黑社会!
“反正跟你说了你也不清楚。”三少收起了那肃杀的气息,在美女面前,杀气是不必要的,帅气才是最重要的。当然,对叶映雪,除了帅气外,还要有霸气!
“侠义?我呸!行侠仗义也是要有本钱的!在江湖上,拳头大的就是老大,功夫好的人说的话就是真理。我说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英雄,大豪杰,有谁敢说我不是?说我不是的,老子一个个全杀光了,就留下那些赞同我的人,我还不一样就成了大英雄、大豪杰?老子一个人不行,老子全家都来帮手!我三少爷,就是要用一条金枪,打下一个大大的后宫!阻我者死,顺我者活,就是这么简单!美女,不要死心眼儿了,你呀,就老老实实做我的女人,打打杀杀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三少爷说了,要让你变成我的女人,我就不会食言。嗯,放弃抵抗吧,乖乖地到少爷身边来,让少爷好好疼你~~~嗯,我车子里边还有一位美女,正好这天也黑了,我三少又可尝尝一皇二后的滋味,嘶……说起来,自从那晚跟秦霓儿、怜舟罗儿试了之后,我这么久都没试过一次搞两个极品美女了……”
采花贼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本职工作,说着说着就想到别处去了。
三少爷越说越淫贱,越说越下流,邪异帅气的大帅哥彻底变成了口水横流的猪哥相。
所谓相由心生,三少爷这辈子从小就定下了志向,要随心所欲,要采花天下。别人来惹老子,老子自然不用给别人好脸色,放点杀气出来吓一吓,动手杀几个不成材的假高手,那也是不得已的。遇上美女,三少心里想的是她们剥光了在床上浪叫的样子,表情自然也要做到十足淫荡。
老子秦仁就是天字第一号采花贼,老子就是十足十的淫贱小人,总比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吧?老子既然做了这婊子,牌坊就不需要立了。就算将来从良了,牌坊也是不必要的。
叶映雪冷笑,什么叫无耻之尤?她今天总算是见识过了。
也许天底下最最无耻的就是眼前这秦家三少,错了,不是也许,而是实实在在!
“住口!小淫魔,我武功不如你,但我也要舍命一搏!”刚强的女子喝止了三少滔滔不绝的意淫,此时三少已经说到床上欢好的几种姿势了。
三少眼中寒光一闪,抬头望了望已经逐渐变黑的天空。一座山峰上,那一抹淡淡的新月刚刚爬了起来。“哼,月黑风高杀人夜啊!”三少冷冷地自语着,“老二,弟弟我是不会做强奸这种力气活儿的,那可真是一点儿技术含量也没有。不过,我既然发话要征服这女人,那么今天晚上就绝对不能放她跑了。正好迷药还有很多,就用迷药做件技术活儿吧!”
说着,三少反手从褡裢里扣出了一包药粉。
叶映雪已经沉静下来,她屏气凝神,运足功力,发足一蹬,轻飘飘犹如一只白鹤般朝着三少扑击而至,长剑出鞘,剑光中夹着点点雪花,温柔地向着三少飘来。
“雪花神剑”!
三少摇了摇头,这雪花神剑的确很厉害,可惜的是,三少身上的两件宝物都是刀枪不入,让她刺上一剑又如何?
“叮!”叶映雪的剑刺上了三少的心口,隐身袍加不坏金丝甲挡住了锋利的剑锋,化解了剑上的内力。
三少在叶映雪错愕间扬手洒出了那包药粉,一泄千里香带着淡淡的花香味将叶映雪包围。
第三节
三少拦腰搂住叶映雪绵软无力的身躯,叶映雪的头斜倚在三少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喷在三少颈中,如兰如麝的香味让三少心旷神怡。
“这香味……只有处子才有,想不到她已经是这个年纪了,竟然还是处子。”三少邪恶地想着:“难道她早知道会遇上本少爷,所以把处子之身给本少爷留了下来?”
这时车门处探出来两个脑袋,正是乔伟和甄洛。
甄洛的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转,浅笑道:“秦哥哥,这位姐姐好漂亮哦!”
乔伟也赞道:“三少爷厉害啊,又手到擒来一个美女。”
三少微微一笑,对二人道:“洛儿你先进去,伟哥你出来。”
甄洛笑了笑,脑袋缩回了车厢,乔伟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转身将车门虚掩上。
伟哥走到三少身边,看着那挂在三少身上,不住地扭动着腰肢着的叶映雪,有些奇怪地道:“三少爷,小人刚才看这女子,一脸贞烈模样,怎地现在……”
“淫荡吗?”三少微笑,当着乔伟的面,一只手在叶映雪的胸脯上轻轻揉捏着,“中了我的一泄千里香,就算石女也会敞开门户,更何况是她?”
乔伟赞道:“高,实在是高!三少爷,您做这采花贼,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三少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唉,寂寞啊——问天下色狼,谁堪与我争锋?这高处不胜寒的滋味,你是不会明白的。”
顾影自怜地自恋了一会,三少问道:“伟哥,你觉得,我的手段会不会太卑鄙?别怕,实话实说。”
乔伟想了想,道:“三少爷,您这手段何止卑鄙?简直就是卑鄙到了极点,无耻到了极致。若论天下无耻之人,非三少爷您莫属。只是……”
“只是什么?别给本少爷卖关子,有话就说。”
乔伟坦然道:“只是这卑鄙无耻也是要有本事的。三少爷您有本事卑鄙无耻,这是您自己练出来的功夫。别人在吃喝玩乐的时候,您在练功,别人磋砣光阴的时候,您也在练功。您功夫练成了,自然就可以做别人做不到的事。小人懂的道理有限,但也知道,这江湖上,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谁说的话就算数。别说用药了,就算您想霸王硬上弓的强奸,又有几个女子能逃得过您的魔爪?但三少爷您是雅贼,不屑用武力,用药也是无可厚非的。”
三少开怀一笑,“这马屁拍得好。伟哥,你再说说,三少我是好人吗?”
乔伟很坦白地说:“三少您要是好人,那我伟哥就是万家生佛了。您是个坏蛋,但您除了搞几个女人,杀几个想找您惹麻烦的人,倒也没做过什么对国家、对百姓有害的事情。”
三少呵呵笑道:“伟哥,你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本来嘛,少爷我就没想过做好人,做个采花贼,泡尽天下美女就是我从小最大的理想。要说危害国家、危害社会,我还没这个志向,没这个魄力!天大的恶事,就让给别人去做吧,我三少爷,还是安安心心做我的采花贼。”
乔伟想了想,说:“三少,您败坏了这么多良家女子的清白,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三少哂然一笑:“天打雷劈?少爷我早尝过那滋味了!嘿,少爷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的时候,就给天打五雷劈了,现在要是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那道天雷。”
乔伟心中好笑,也没把这话往心里去,在他看来,三少爷这是在说笑话。
谁能知道,三少爷前生,那是当真什么坏事都没做,就给喝酒喝糊涂了的雷神一道天雷给劈死了。
挨了这雷,总得做出点对得起挨这道雷的事情吧?这也是三少为什么要当采花贼的一个重要原因了。既然做好人你把老子劈死,那老子做色狼你总不好意思劈我了吧?再说了,许诺老子一百二十七年的寿命,要是因为老子就做了这么点坏事,你就一雷把老子劈了,你们这些做神仙的,那都不用做了,全部自己抹脖子去罢!
“好了伟哥,今儿晚上委屈你在外面过一夜了,少爷我今天可要,嘿嘿……”三少见挂在身上的叶映雪已经开始发出阵阵销魂的呻吟声,挂在他身上扭动得越发不安了。手探进叶映雪的裤子里,摸到了小腹下,也沾了一手湿滑,心知一泄千里香的霸道药力发作更烈了。
淫笑着将叶映雪抱进了车厢,扔出两床厚厚的毛毯给了乔伟,又给乔伟递了两坛好酒,几块囟肉。
乔伟笑道:“三少,您就忙吧,小的晚上给您看门。”
把毯子裹在身上,抵御着春季有些清凉的夜风,乔伟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喝着酒,嚼着囟肉,就着风中带起的阵阵血腥味和花草香味,伟哥那想象力丰富的脑袋开始勾绘三少在车厢里的销魂情景。
耳朵就像狼狗耳朵一样竖了起来,想透过那薄薄的隔板,听听里面的声响。
“嘿,三少爷啊三少爷,您这风流浪子,还真是会享受啊!一皇二后,比翼双飞,我乔伟要是有了您一半本事,也可以这么玩哪!”乔伟灌了口酒,暗自感慨着:“江湖就是这么回事,跑江湖的女子也就是这么回事。要真是良家女子,谁会拿把剑在江湖上跑来跑去打打杀杀的?行侠仗义?狗屁!女子就是要在家相夫教子,谁让你们要跑江湖的?出来跑的,迟早要栽,既然你们出来混了,就得有被人干了的准备。落到我们家三少爷手里,可真是你们的幸运啊!嘿嘿嘿……”
忠仆无情地嘲讽着江湖上的女子,无情地揭露着江湖的本质,这小人物虽然没什么丰富的学识,但对事情却是看得很通透。
他知道,江湖,就是人心。
因为人心有善恶,人心有贪欲,所以才有了这江湖。
而那些行侠仗义的,你敢说他们没有私心,没有欲念?
那威震江湖的名头,那走到哪里都有人恭恭敬敬叫一声“大侠”的荣耀,那吃了饭不用付钱老板还会千恩万谢地说谢谢光临的潇洒,那一怒拔刀搞死人不偿命的快意,那在月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豪爽,这些不都是侠义之辈所向往的?
还是三少说得好哇,杀人者,人恒杀之。行侠仗义只不过是给人一个杀人的理由。
别人就算做了恶事,又没有冒犯你,你何必一剑穿喉一刀断头?
你并没有赋予人生命,你又有什么理由夺回别人的生命?
就算是十恶不赦之辈,自有法律来审判,你一怒杀人,那置法律于何顾?有了你们这些所谓的侠义之辈,那还要衙门要捕快要法律有什么用?
看看我们家三少,他也杀人,他甚至还搞迷奸!
可是我们家三少多坦白,他杀人要嘛是为了自卫,要嘛是为了搞女人,他从来都不说自己是侠义之辈的,他就是个超级无耻的采花贼。
嘿嘿,法律?对我们三少来说,他的钱就是法,他的掌就是天!
呃,老子这理论好像恶霸了点,才说了那些大侠不遵纪守法呢,现在又说我们三少无法无天是因为他有本事了。
管他妈的,三少是采花贼,跟大侠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既然是大侠,那当然要遵纪守法了,而采花贼嘛,顾名思义就是要违法犯罪的。
犯法嘛,当然是采花贼的本职工作了!
嘿嘿,喝酒吃肉,喝酒吃肉……唔,车厢里边儿的叫声,好像大起来了。
车厢里边的叫声的确是大起来了,因为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女子在呻吟,而是两个了。
三少在抱在叶映雪进来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一缕一泄千里香弹进了甄洛的鼻中。
开玩笑,一皇二后这种事情,三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甄洛是不会同意的。
有哪个未经人事的处子,愿意自己的男人在和自己交欢的同时,旁边还躺着一个同样是处子的女子观战,甚至分一杯羹?
即使在这男尊女卑的大秦帝国,你若不是权倾天下的男人,令得所有的女子必须对你曲意逢迎,那就必须你搞的女人是天生的淫荡货,否则的话,一张床上同时搞几个女人,那是休想。
甄洛会是个淫荡少女吗?
绝对不是,虽然在三少挑逗她的时候,她的表现是那般地淫荡,但那也只能说明三少的技术实在是高,不愧天字第一号采花贼的威名。
但要在甄洛清醒的时候,同时与她和叶映雪交欢,三少知道甄洛还未淫荡到那个地步。
所以必须用药,不用药不行。
“老子只要你人,不要你心!”三少动手剥下甄洛和叶映雪的衣服时,心里如是想着。
只要人,不要心,这才是真正的采花贼!这才是采花的王道!
三少很快就剥光了两女的衣服,看着两具各有千秋的玉体扭动着横陈在自己面前。
两女在一泄千里香的刺激下不住地用手刺激着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春潮,已然泛滥。
第四节
三具白花花的肉体就像叠罗汉一般堆在一起,极尽缠绵地纠缠着,碰撞着。
那淫糜的味道充斥着小小的空间,三少犹如置身在跌宕的波涛之中,纵横欲海,在两具完美绝伦的肉体之前叱咤风云,纵横捭阖。
甄洛的身体还未尽发育完全,还带着少许的青涩,那隆起得并不夸张的玉兔上,粉红色的蓓蕾犹如初放的花苞,让三少爱不释手。
全身的皮肤犹如乳酪一般滑腻,春情动时散发出阵阵淡淡的清香,肤色变得粉红。
腰肢和长腿不安地扭动着,那仍显稀疏淡淡体毛给人一种难言的刺激。
而叶映雪的身体已经很成熟了,丰满挺拔的胸脯足以诉说女人的骄傲。
长年练武因而没有半分赘肉的身体骨肉匀称,腰肢有力,腿细长而富有弹性。
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充满了动感,随着腰肢强有力的扭动给人一种狂野的感觉,偏偏充满着致命的诱惑。
三少在两具肉体间纵横,就像战场上那战无不胜的猛将。
提枪跃马,奋勇冲击,当一泄千里香强烈的药力发作起来之后,一切调情的手段都用不着了,三少一上场便可直奔主题。
奈何三少分身乏术,同时应付两个中了一泄千里香的绝色美女,倒也是一件香艳且费力的事情。
刚突破了甄洛的防线,见着了那片片落英,叶映雪又自背后缠了上来。
刚刚取了叶映雪的红丸,杀得她小泄几次,那本已经给他杀得丢盔弃甲的甄洛又恢复了活力,伸出柔细的玉臂自后抱住了三少的胸膛。
转战东西,南征北战,三少发出猛兽一般的低吼。
直到天色渐渐发白,三少才终于摆平了两名女子,第五次洒出灼热的精华,一头伏在两女的峰峦之间,沉沉睡去。
睡去之前三少犹在想着:“妈的,种马小说不可信!哪有人能一次搞上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的?妈的,那不是折寿吗?服了伟哥也没这般威猛!少爷我有欲火焚身真气护体,又有翻云覆云神功,一次正常的时间也不过是一个半小时。两个时辰,你们就吹吧,吹吧!牛皮吹破了,少爷我看你们拿什么来补!再说了,男人搞来搞去不就是求那喷射时的十秒快感吗?做上两个时辰的活塞运动还不喷射,耐性再好的人都要发火了!拷!”
三少睡去的同时两女也沉沉睡去。
一皇二后睡着之时,被淫糜的呻吟声和令人心痒难耐的肉体撞击声折磨了一夜的乔伟总算能安安静静地打个盹了。
可惜的是,这个盹也不是好打的,天色已经亮了,太阳已经从山头跳了出来。
这条小路虽然过往的人不多,但总是有人过往的。
尤其是三少爷目前正在受到某些有心人士的陷害,又遭到侠义之辈的追捕,更加上昨天晚上,马车停靠的地方才刚刚死了那么二十几个人。
这也是三少自己不小心了,这杀人嘛,自然要杀个干净,不留活口。而三少却不是那勤快地愿意辛辛苦苦去杀人灭口的人,如果别人主动把脖子凑上来让三少砍,三少估计是会动手的。但如果别人站得太远的话,三少则是动都懒得动一下的。
所以昨天晚上三少放跑的那六十几个围捕他的男男女女,一个个江湖上的游侠,逃出去之后又大肆渲染了一番三少的残忍和歹毒,无耻与下流。
男人无不咬牙切齿地说:“秦仁,那个畜牲!他不仅精通‘九天十地八荒六合唯我独尊菩萨摇头怕怕鬼哭神号小儿惊阴阳倒乱颠倒乾坤神功’,居然还会‘勾魂摄魄残心破肺瞪死人不赔命迷失心灵神功’,更加精通‘无影无形无声无息无色无嗅无毒无副作用天涯追命针’,还有‘神挡杀神佛挡诛佛七窍流血嘴唇乌青无影毒’,这些个歹毒的武功、可怕的暗器、惊人的毒药加起来,把我们前去围捕他的几位前辈高手杀了个干干净净,更残忍地杀害了吹雪堂二十个年轻有为正直善良的弟子……更可恨的是,他竟然……他竟然掳去了吹雪堂的叶映雪叶堂主,当着我们的面将她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我们不想看,他用毒逼着我们看,那叫一个惨哪……”
其余人等纷纷附和,“嗯嗯,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并不是我们怕死,而是那秦仁委实厉害。我们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经历了一番斗智斗勇,历尽了千辛万苦才侥幸生还的。”
女子们则说:“哎呀……你们听我说哦,秦仁他冲我抛眉眼了……别听那些臭男人说的,秦仁虽然会那么多可怕的功夫,可是他真的好帅哦~他杀人也很帅的啦,你们是没有见过,他用那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无法无天天人合一神掌’杀人的时候,那种帅气的样子……啊,人家真要快要晕了的啦~~~本来呢,秦仁想掳去的不是叶映雪的啦,他是想掳人家的啦。可是叶映雪太不要脸了,哭着喊着扑上去了,把人家都逼走了……”
周围女子:“贱人,你好不要脸!秦仁明明是对我抛媚眼,他想掳的人明明是我呀!贱人,贱人,贱人!”
就这样,秦仁那绝对的淫贱和可怕的武功在江湖上传得愈发厉害了。
有谁说江湖上自有公理和正义呢?所有的公理和正义还不是人定下来的,大家一起来造谣,那谣言也便成了公理,成了正义,事情嘛,就是这样简单。
而听到了这些谣言的有心人,得知秦仁避开了大路,专走小路之后,就一路沿着那条小路搜寻了过来。
偏偏三少这家伙是个急色鬼,抢到了女人上手,也没想过先离开危险的境地,找个地方逃脱险境再来搞女人。
马车停在路边,三少搂着两个裸女在马车里睡,乔伟裹着一床毛毯,身上垫着一床毛毯,头枕在酒坛子上,发丝上挂着露珠,也自睡得正香。
红彤彤的阳光照在乔伟脸上,蒸发了他发梢间的露珠,暖洋洋地让他很舒服。
空气中虽然还有点血腥味,但是早上花草散发出来的淡淡青香在稍有了点温度的阳光下显得更加醉人,乔伟翻了个身,也不想醒来,打算继续睡下去。
反正三少都在睡,他一个下人,有什么好急的?
就在这时,清脆的马蹄声打碎了清晨的宁静。
溪水的潺潺声,晨鸟的啾鸣声,和风的浅吟声,全都被那急促的马蹄声敲个粉碎。
伟哥被马蹄声惊醒了,但他只是翻了一个身,便又继续睡去。
马车停在路边,不会挡别人的道,他乔伟何必管是谁在这大清早赶路呢?
而车厢里边的三少更是懒得理会,搂着两具娇嫩的女体睡觉,用胸脯当枕头的感觉,那可是很能令男人陶醉的。
但是马蹄声在奔到马车旁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三少虽然睡得很熟,但他毕竟功力深厚。听到马蹄声停下,马上觉得有些不对,不由睁开了眼睛,伸手拉过了扔得满地都是的衣服。
这时,一声马鞭挥破空气的呼啸自车厢外传来,啪地一声响后,只听乔伟大叫起来:“你们,你们干什么?老子好好的在这里睡觉,你们干嘛打老子?”
一个蛮横、娇嗔、带点稚嫩,却非常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打你是姑娘我看得起你。就凭你这猥琐长相,哼,挨姑娘我一鞭子,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三少听得这声音,骨头就先酥了三分,心道这声音的主人要嘛是个美到极点的女子,要嘛是个丑得泼硫酸都算美容的绝世丑女。声音这么好听的女子就这两种可能,没有中庸之道。好色如命的三少爷,当然是祈祷前一种了。
当下三少爷飞快地穿起衣服来,准备好好打整一番出去见美女。
只听伟哥恶毒地说道:“你们两个臭丫头,自以为长得漂亮就了不起了是吧?告诉你们,长得再漂亮的女人,碰到我们家少爷,也得乖乖地被我们家少爷放到床上躺平!老子才不稀罕你这臭丫头的鞭子,妈的,有种就去跟我家少爷那条宝枪斗一斗!”
这时一个令三少终生难忘的声音响了起来:“恶奴,你们家少爷是谁?可是那叫秦仁的小淫贼?”
三少的脸色变了,他知道来的是谁了,第二个声音,分明就是那怜舟罗儿的!
而第一个声音,三少虽然没有听过,但他猜也猜得到,铁定是秦霓儿!
“完了完了,公主大人追到老子了,妈的,老子又不能杀公主……”三少不由有些慌乱,“妈的伟哥你这狗奴才,没事儿显摆什么?你这么一说,结合老子的品性,怜舟罗儿铁定猜得到你家公子就是本少爷!”
而那乔伟在外面还在不知好歹得意洋洋地说着:“嘿嘿,算你们两个识相,知道我家少爷的名头。不过我可告诉你们,我家少爷不是淫贼,他可是上品的采花贼……哎呀……”
外面传来卟嗵一声响,想来是乔伟掉下马车去了。
“妈的,这下真露馅儿了!”三少心中一寒,情知两恶女已经动手!
~第五章 各怀鬼胎~
第一节
两声凄厉的剑气破空声传来,哗啦啦一阵响,马车的顶厢、四壁非常干脆地给两柄寒光四射的剑拆了个七零八碎,落到了路边的溪水中。
穿戴整齐的三少爷站在光秃秃的马车上,甄洛和叶映雪躺在他脚下的板上,身上盖着厚毛毯,里面,却是什么都没穿。
“贱人,我们又见面了!”怜舟罗儿骑在马上,手提着小九天神剑,冷冷地道。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甄洛和叶映雪,接着道:“没想到你又祸害了两个女子,看来留你不得,否则必定遗毒无穷!”
“说起来,我们虽有一昔欢好之情,可是连一句话都没说过呢!”秦霓儿媚态横生,小手里扣着一把不过一尺五寸长的短剑,笑靥如花,眼中闪动着诡异的光芒,盯着这个夺去了她贞操的男人。
三少神情严肃地看着白衣胜雪的怜舟罗儿和一脸诡笑的秦霓儿,端端正正地一个长揖揖了下去:“两位姑娘在上,小弟秦仁有礼了……”
怜舟罗儿和秦霓儿却是一愣,她们没想到秦仁竟然一点都不慌张,还摆出这样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三少一揖到底,徐徐站直身子,神情无比诚恳地看着两个少女:“怜舟姑娘,秦姑娘,何必呢?何苦呢?咱们……后会有期了,哇哈哈哈……”说到“咱们”两个字的时候,三少突然向后疾掠而出,绝顶的轻功身法发挥到极致,几乎在瞬间就飘出了四十丈远,只有声音还留在空气中:“就麻烦两位姑娘照顾一下小弟新收的这两位美人了!如果两位姑娘嫌麻烦,代小弟送回逍遥山庄,或是干脆杀了也可!哇哈哈哈……”
三少倒掠中的身形突然在空中一个急转弯,向天空直冲而上,如同一只扶摇九天的大鹏鸟,在峭壁上稍借了几下力,就落到了那高足有一百多丈的悬崖顶上。
在三少动的那一刹,怜舟罗儿和秦霓儿几乎是本能地随着他追了过去,两女在展动身法的同时还出了杀招。
两柄剑几乎是两道流星一般追着三少,但是两女都没想到,三少竟然可以身在空中,改变飞行的方向,改后退为上冲!
两女就没有这个本事了,所以两女的两剑完全扑空,等到她们稳住身形之时,三少已经上了崖顶!
三少站在百多丈高的悬崖顶上,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拿着折扇,缓缓摇动着。
背后一轮巨大的太阳,散发出金红色的光芒,三少宝石蓝的长袍和长发在风中轻扬。
三少高深莫测地微笑着,犹如一尊隐在太阳中的神祗,向下俯瞰着已经气得脸色苍白的怜舟罗儿和秦霓儿。
两女看着崖顶上得意洋洋的三少,恨得牙都痒了,恨不得把三少大御八块,扒皮抽筋,食其肉,寝其皮,敲其骨。
百多丈高的山崖,怜舟罗儿和秦霓儿自然也是有本事跃上去的,但是两女跃上去所花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三少逃之夭夭。
“两位姑娘,有劳相送,小弟定会铭记于心,不敢稍忘!”三少向着下方一拱手,长笑声中自山崖别一边跃下,消失在两女的视线中。
“好狡猾的小贼,这样都让他逃了!”怜舟罗儿愤愤地一挥剑,一道朦胧的剑气飙出,将溪边的一块巨石切成了两片。
“果然是毫无气节!”秦霓儿给他下了这样的评语:“毫不犹豫地扔下自己的仆人和女人,转身就跑,竟还扬言让我们帮他照顾那两个女人……这人,也太没心没肺了!”
怜舟罗儿冷冷道:“小淫贼不是说了吗?那两个女人,托我们帮着照顾,要是嫌麻烦,就杀了她们两个。霓儿,你就去杀了她们吧!”
秦霓儿勉强一笑,道:“表姐,秦仁无情无义,但是咱们却不能跟他一样。那两女子,怎么说都是秦仁的受害者,跟咱们是同仇敌忾,杀了她们岂非不美?”
怜舟罗儿道:“你的意思是?”
秦霓儿脸上挂上一抹残忍的微笑:“秦仁那小淫贼对那两个女人没心没肺,咱们只要好好挑拨一番,秦仁岂不是又会多出两个欲置他于死地的对头?而我看那小淫贼,虽然无耻下流,但要他动手杀女人,他怕是办不到的。否则凭他遮天手的本事,见到我们二人何必要逃?他贪花好色,女人就是他的命门。只要咱们两个好好调教一番那两名女子,日后就算我们逮不着秦仁,秦仁迟早也是会来找他那两个女人的。有什么刺杀环境能够比得上床上呢?我也不要那两个女人杀死秦仁,只要割了他那作恶的玩意儿,也就罢了。哦呵呵呵……秦仁好色如命,切了他的命根,那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怜舟罗儿听得毛骨悚然,道:“霓儿……你这计策,也太歹毒了罢?秦仁十恶不赦不假,可是咱们找他报复,杀了他便是,何苦如此折磨人?”
秦霓儿瞟了怜舟罗儿一眼,媚笑道:“哎呀表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让他生不如死的折磨,会让你心生怜惜吗?表姐,你是不是已经对那小贼生出些许情意?你恨他,是不是因为他没有光明正大地追你,反倒是使那下流手段得了你的身子?又或者是,你责怪他不该在念着你的时候,还要污了小妹我?又或者是,他得了你我,非但不知足,反倒变本加厉,又收了这许多女子,让你心生不忿?坦白说出来罢,小妹我是不会嘲笑你的。”
怜舟罗儿一愣,俏脸儿飘上一抹红晕,张口结舌地道:“霓儿……你,你这话从何说起?那小淫贼……小淫贼罪该万死……你表姐我,我,又怎会这般作贱自己,对小淫贼心生情意?”
秦霓儿嘻嘻一笑:“表姐,枉你武功凌厉,在剑道上有着难得的天分,可是对人心、对己心的了解实在近乎白痴。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想的吧?”
怜舟罗儿默然摇头,脸色又恢复了正常,语气也变回了那冷冰冰的调子,“表妹,莫非你又真的对人心很了解吗?别忘了,你也不过是个小姑娘。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去看看秦仁新祸害的那两个女子吧!”
两女说着,朝那马车处望去,只见两女仍旧躺在马车上睡得正熟,而那嘴贱的车夫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哼,倒是教那车夫逃了!”秦霓儿蛾眉倒竖,“那般嘴贱,该割了他的舌头喂狗的!这次算是便宜了他!”
怜舟罗儿道:“那车夫不是普通人。我们两姐妹在这边说话,但是方圆百丈内的风吹草动却也避不过我姐妹二人的双耳,没想到他竟这样无声无息地溜了,难道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两姐妹嘀咕了一阵,也就懒得多理乔伟的事了,毕竟那嘴贱车夫不是正主儿。
“咦,表姐,这女子……这女子竟是叶映雪!”秦霓儿看清了车上那两个女子之后,失声惊呼:“她不是已经被秦仁先……”后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任她多泼辣娇蛮的一个女子,那些话却也是说不出来的。
怜舟罗儿皱了皱眉:“江湖谣言不可信。就说那秦仁小淫贼,我也不信他当真就是传说中那种男女都要的淫魔的。”
这一点,怜舟罗儿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在怜舟罗儿看来,秦仁得了她和秦霓儿这般天仙级的美人,对庸脂俗粉自然是不会再有兴趣了。至于男人,那秦仁怎么看都不会是好男风的人物。
“这小姑娘倒是水灵得很。”秦霓儿看着熟睡中的甄洛,素手抚上了她沉睡时如婴儿一般的脸,“不知道,要是我刮毁了她的脸,那秦仁会作何反应……”秦霓儿恶毒地笑着,偏生笑容又是那种妩媚动人,闪着紫光的指甲在甄洛脸上轻轻刮着。
怜舟罗儿道:“别乱来,表妹,你莫非是嫉妒了?”
秦霓儿面色一寒:“当然!那秦仁好不过份,既然得了你我,却如此不知足,又来祸害这般纯洁的少女。哼,我倒也不是个狠毒的女人,只是既然做了我的男人,那就绝对再不能碰别的女人。但那秦仁显然是个为了女色连命都不要的胆大之徒,所以为了保险,本姑娘也就只有阉割了他!”
“那你也不必迁怒于她呀!”怜舟罗儿叹了口气。她是面冷心软之人,也很懂得分辨是非。
“这小姑娘生得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倒是十足十的祸水。”秦霓儿道:“不过这关我何事,只是心中不忿罢了!”
秦霓儿倒坦白得很,这丫头敢说敢作,敢作敢当,个性十分鲜明。
“好了好了,”怜舟罗儿道:“你不是定计要利用她们对付秦仁吗?那咱们就先带走她们吧。瞧她们这样子,想来也是中了秦仁那晚对付我们的迷药。可恨,那秦仁为何这般急功近利?就不知道好好地去追求一个女子,一定要使这般下流的手段?”
第二节
两女一边数落着秦仁的不是,一边上了马车,用毛毯将两女的身子裹好,赶着马车向前方行去。她们的两匹坐骑,也都拴在了马车上,随着马车小步跑动着。
待马车载着四女走远之后,大路旁那昨晚被秦仁用雷神霹雳弹炸出的大坑里忽然坐起来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拍净身上的尘土之后,露出一张得意洋洋的脸。
“嘿,你们这两个小女人,又如何懂得我们家少爷的心思?”这人正是乔伟,他根本就没溜走,不过是趁两女不注意时,躺在昨晚炸出的大坑里,用浮土盖住了自己的身子而已。
怜舟罗儿和秦霓儿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被他听了进去,他无情地嘲讽着:“作为一个上品的采花贼,采花就是本职工作,追求女子又何苦来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才是至高境界!我们家少爷从来都是只要人,不要心的,当然要用最方便的手段了!嘿嘿……”
“嗯,想不到伟哥你竟是本少爷的知己。”三少的声音如鬼魅一般在乔伟耳旁响起,乔伟吓了一跳,转过头来一看,三少正站在他身旁,高深莫测地笑着。
“少爷,您干嘛一声不吭地溜到我身后,又突然出声说话,您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乔伟嚎叫起来,“您刚才不是已经逃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您舍不得小人?少爷,您对小人恩重情深,小人没牙难忘!”
伟哥自己被自己感动得涕泪横流,嚎叫着手足并用就要来抱三少的大腿。
三少吓得连退几步,皱眉道:“妈的,你说的什么话呢?什么叫舍不得你?你别过来,保持三步以上的距离!看看你身上的泥巴,别把我衣服弄脏了!少爷我本来就没走,山那边根本就没路,我往哪儿走?”
三少的确没走。
他作势跃下山崖,事实上根本就没离去,而是躲在暗中窥探,等到怜舟罗儿和秦霓儿走后就又从山崖背后溜了回来。
“三少,那两个臭丫头打算设计对付您,您瞧这事儿该怎么解决?”乔伟偷听了怜舟罗儿和秦霓儿所有的对话,自然对两女定下的计谋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三少却因相距太远,没有听到两女的对话。当下伟哥将两女的毒计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听得三少直皱眉头。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还真他妈是天理!”三少愤愤地道:“想对付少爷我?也不看看她们才吃了多少年大米!”
愤怒了一阵,三少又冷静下来,想了想,说:“那叶映雪对我恨之入骨,如果能剐了我,她绝对不会杀了我。而秦霓儿本就是个女恐怖分子,少爷我还惹不起她。怜舟罗儿嘛,哼哼,她是本少爷的手下败将,少爷倒不怕她。至于甄洛……那小美人儿,少爷我还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她应该不会受怜舟罗儿和秦霓儿的蛊惑来对付本少爷。怎么说本少爷也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虽然为人下流无耻了一点,但还是有值得女孩子喜欢的地方的。”
乔伟小心翼翼地道:“三少,您老人家玩弄了那么多女子,有真心喜欢您的吗?”
三少想了想,道:“应该有吧。少爷我的第二个女人,柳飘飘,她绝对是真心喜欢我的。至于别人,我就不敢肯定了。管他呢,少爷我又不要当情圣,要那么多人喜欢我干嘛?”
乔伟道:“少爷,那情况可就不太妙了。您玩儿的女人,好像恨您的居多。而偏偏那些女人,又是天底下有数的美女。您要知道,这美女可是不多啊!您要是把所有的美女都得罪光了,让她们都结成统一战线来对付您,您这采花贼恐怕就当不下去了……”
三少皱眉,旋即展颜笑道:“哦,伟哥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一主一仆二人在溪边的石头上坐下,昨晚那摔死的胖大和尚的尸体就在两人身旁不远处,两人也不嫌恶心,对坐着交谈起来。
“少爷,小人没什么见识,不过小人认为,少爷您若想做个潇洒自在的采花贼,这虚与委蛇还是要的。”忠仆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女人嘛,就是要哄的。一个真正的花花公子,不但要能让女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他,还要能在玩腻之后,让女人自动离开他,他自己还可以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博取别的女人的同情。”
“你是说,让少爷我扮情圣?”三少虚心受教,心道这车夫果然不愧是走过大江南北的人,虽然本身没什么本事,但是见识还是不少的。
“对,就是扮情圣。”乔伟的神情严肃起来,“小人知道少爷您喜欢洒脱,喜欢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您曾对小人说起,要让人真心喜欢上您,您自己也必须付出真心,虚情假意的您做不来。可是您想过没有,这逢场作戏,着重便在那‘作戏’二字。您搞女人,要是连戏都懒得作,如何能让那些女人不恨您?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去嫖妓,银货两讫,概不拖欠,连作戏都可免了。”
“嗯,这话不错,戏的确是要作的。”三少来了兴致,“照你这么说,三少我以前那些手段都错了?”
“手段没错,就说您下迷药的手段吧,这的确是一条搞上女人最便捷的方式。可是,您玩了女人之后,也不能提上裤子就走啊!您得好好安慰她,您得赌咒发誓说您爱她。甚至可以拿把刀自己割自己手指头,割自己的脖子,甚至割自己的小弟弟,用血来说话!女人嘛,大多数都是心软的,您要是戏演得到位,女人多半会感动的,就不会计较您得到她的手段了。演个戏而已,又不会少您两斤肉。”
三少听得毛骨悚然,这乔伟还真是相当无耻,比起乔伟,三少觉得自己的无耻神功还远远不到家,“那这样的话,岂不是显得我三少爷是个虚伪小人了?”
“嗨,三少您本身就是个无耻小人,还在乎那些虚名干什么?”
三少呵呵一笑,“伟哥,你这话一针见血啊!不错,这做小人的,无耻和阴险就是小人之道,倒也不算过份。可是你的办法啊,还是不大适合三少我。玩弄肉体也就算了,要是连感情都玩弄了,那三少我可真是禽兽不如了。”
乔伟冷笑,“禽兽不如又如何?世道就是这个样子,小人才能活得逍遥自在。三少,如果您不愿虚情假意地欺骗感情也行,那您看看您能不能真的爱上那些女子吧!”
三少想了想,说:“恐怕不行。少爷我只有一颗心,恐怕没办法分成那么多份。”
乔伟笑了起来:“这便对了,以少爷您的个性,恐怕也不会安分守己去爱某个女子。反正已经做了婊子,还立牌坊做什么?”
三少沉默半晌,忽然拊掌大笑:“伟哥啊伟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没想到你还有这番奇谈妙论,不错,不错,深得我心啊!嗯,做了婊子,便不立牌坊,三少我做了采花贼,也就不需要守着那虚伪的道德了!好好好!三少我便扮一回情圣,学一学韦爵爷,即便不爱,也要哄得那些女子认为三少真心爱上了她们。不论怎么说,搞女人也是要留着命才行的,要是得罪的人多了,成天被人追杀算计,那滋味也不太好受。”
主仆二人相视大笑,两个阴险小人在此定下毒计,事后乔伟总结道:“小人没什么学识,可是小人也听有些花花公子谈过御女之道。大体分为两种,一种是二十岁以前不让她吃饱,三十岁以前不让她穿暖,敢抱怨一句就一脚踹过去,踢得她鼻血都喷出来。第二种嘛,则是不打她,不骂她,要用感情折磨她。依小人看来,三少虽然下流无耻,但也懂得怜香惜玉,打女人您是做不来的,所以还是第二种方法适合您。”
三少点头道:“倒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只是少爷我大男子主义思想极重,要让我打弱女子,还真的做不来。女人嘛,就是用来疼爱的,打伤了她,在床上也不爽嘛!哇哈哈哈……”
这一番谈话,彻底颠覆了三少以往的观点,同时也造就了真正的一代情圣。
而在今天,定下了卑劣计谋的三少仍在为自己的决定洋洋自得,“嗯,凭少爷我的长相、家世、武功,要是真的肯作戏,不怕那些女人不入彀。只要摆平了那些恨我的女人,保证她们不给我找麻烦,三少我还是可以逍遥自在纵意花丛的。乔伟这小子不错,值得重用,值得重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