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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中南極條約
自護公國……愛莉姆低念著這個名字。前不久這還是一個不准說的名字,因為政府不承認自護的獨立,一直稱她為『意圖獨立的第三區』。但是突然之間,所有人都不再用這個名字的叫法,原本就因為她太長沒有多少人願叫了。
而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大家都不再認為自護人民是聯邦的一份子,而把她們看作是敵國與敵國人民。
「已經死了三十億人還不夠嗎?」
「可是任死去的人白死!不也很過份嗎?」
「唉!」
有人說歷史是一場鬧劇,那是因為現實的政治就是一場鬧劇。但是身處在現實當中,面對戰火迫近的人們,這可是一場哭笑不得的鬧劇呀!
「現在我很後悔當初加入了軍隊呢!」
「有什麼辦法呢!愛莉姆。軍隊本身就是用來收容失業人士的嘛。」
「用軍隊去解決就業問題,再加上百年不戰,也難怪我們會輸給自護的,你說是不是呢!」
「要是戰爭打下去,我們也可能有一天,非得要上戰場不可的。」
室友無奈的說話,讓愛莉姆的心情更加灰了。要是學生時代努力多讀點書就好了,不然的話要是沒有戰爭。
「是了!我預定了線路來作私人通訊,可以請你去外面走走好嗎?」
「是!是!要與史圖爾特少將通話吧!啊……他不是宇宙軍的嗎?」
「唔!」
「那他還……」
「上次作戰之後約好今天要聯絡的。」
「他一定沒事的,放心吧!」
面色沉重的室友難過的退了出去,魯姆會戰的生還率還不滿二成。
「呼!」
對著電腦螢光幕,愛莉姆的心一片煩憂。今天她打算和三個人通訊,爸爸、史圖爾特和克里斯蒂安。當中只有爸爸是一定會在的,至於另外的二人……。
溫柔體貼、成熟穩重的史圖爾特少將,不止年輕有為,而且總是很闊綽的送她禮物。雖然她也理解男人對女人送禮的意義,可是還是不自禁的接受了他。
相對之下和克里斯蒂安是無事不談的,就連自慰那麼私穩的事都談,反正是見不到真面的人。
可是如此一腳踏兩船的報應;或許要自己同時為兩個男人而擔心,就是天譴吧!
「爸爸!」
「呀!愛莉姆你等一等,那些事叫副經理處理,我女兒有通訊來。」
「好了,愛莉姆你那邊沒事吧!」
「是沒什麼事!可是……大家都很不安。想到戰爭的慘況,就叫大家不免心酸。」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你馬上伸請退役吧!留在軍隊內太危險了。」
「這個……」
「還這個什麼?之前是從沒想過真的會打仗,我才讓你加入軍隊。打仗會死人的,我可不想送你這唯一的獨女去送死呀!難道你不能體諒爸爸的苦心嗎?」
「我知道了!」
雖然勉強這樣答應。可是愛莉姆根本沒打算辭職,在這個時候退役,不就是出賣所有的同伴嗎?她做不出來。何況軍隊又豈會在這個用人之際放人。
「那就好!」
「現在仗終於打了起來,宇宙艦隊還打到近乎全滅,聯邦政府一定會有大量定單給我公司的,我替你在公司安排一個職位吧!」
「爸爸,你一面叫女兒退役,一面大做軍火生意,這算什麼?」
「你這是教訓爸爸嗎?」
「聯邦軍是自願的招募兵,讓那些想打仗的人打仗又什麼不好。何況我們對自護的這一場是神聖的正義衛國戰爭,爸爸不過一面發揚愛國精神,一面為了討生活而已。你……」
「下次才說吧!」
沒等父親說完話,愛莉姆就主動截段了通訊。
「大人都像爸爸這樣的嗎?」
愛莉姆感到有點鼻酸,眼線愈來愈淺的她又想哭了。這個社會和大人們都是這麼黑暗的嗎?戰爭是一定會死人的。但是只要死的不是自己的親人,就贊成發動戰爭。
可是自己也……
作為少女兵,為了謀生才在軍隊來混的愛莉姆。感到自己愈來愈討厭,慢慢的自己正變成討厭的大人了。
「因為我已經是半個讓人討厭的大人。所以才會做出同時和二個人交往,腳踏兩頭船的行為吧!」
自嘲的說著,內心愈發不爽。為此她選擇史圖爾特作為下一個通訊的對象。
「史圖爾特。你……」
「哈!沒事,沒事,擦傷少少而已。」
「真的沒事嗎?」
「是呀!」
史圖爾特淺笑著,可是除了頭上包著的繃帶之外,全身上下有六處地方被碎片打中,雖不是什麼重傷,可是卻痛得他成天心情煩躁。是見到愛莉姆才會放鬆了胸中的緊張情緒。
「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多膽心你戰死了。」
「人是活著回來了。也阻止了自護的殖民衛星墜落戰,可是卻損失了絕大多數的部下。我真是一個無能者!」
「你怎會無能,一次一次慘敗之中,你都奮勇作戰到最後,只要活下來就好了。」
「多謝你!」
接下來的談話,總離不開戰爭,對戰局的看法,受災的情形。戰爭、戰爭、不斷的戰爭,讓愛莉姆的心底愈益煩躁!這場仗究竟還要打到何時。她最想要的不是隔著螢光幕通訊,如果是這樣的話,有克里斯蒂安就夠了。
愛莉姆想要的是一個能安慰自己的心,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真人。但是當詢問史圖爾特有沒有假期時。
「抱歉!我也很想回來,可是現在的情況你也清楚的。而且即使有假期,我也不能離開這裡,我不能丟下自己的部下們。這都是為了保衛地球、保護你。」
「唉!又是這樣……」
接下來換第三個人。聽說這次自護軍是大勝,那克里斯蒂安應該沒事的。懷著一分驚懼,愛莉姆接上了克里斯蒂安的通訊號碼。只要他在本國或要塞應該可以收到的,五分鐘之後。
「愛莉姆……」
兩人欲言又止的維持著沉默的狀況。愛莉姆想著自己上次痛罵克里斯蒂安的事,內心感到很難過。無話不談的二人之間好像形成了一股隔膜,一時之間她有話又不敢說。
至於克里斯蒂安想到自己的身份,就更不知怎做好了。想要道歉的話,那再多的道歉也不能為自護的暴行脫罪。而且,現在的他是靠逃避責任而活的,只有將罪行往上頭上推,他才能從怪罪自己的深淵之中逃出來。再道歉的話,不就是承認自己的責任了嗎?
「上次……對不起……我說得那麼難聽。」
「不!根本不能怪你的。」
「你那邊有沒有什麼事。」
「這個……這個……」
同伴們都在慶祝大勝的事,克里斯蒂安又怎說得出來。
「我這裡很煩呢!」
愛莉姆幽幽的說著。
「男人們成天說著戰爭戰爭的,還說要發動復仇戰。有些人還過份的說什麼就算地球毀滅了,也要把仗打到底。」
「大家都是人類,有必要做到這地步嗎?」
看著愛莉姆憂傷的樣子,克里斯蒂安就感到心痛,而讓她這位只存在於螢光幕上的戀人如此痛苦的,就正正是他自己。
「部隊裡士氣好高漲嗎?」
「唔!本於誰都在偷懶的,忽然大家拚命的走去進行訓練。連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本來心想聯邦的士氣應該會崩潰的克里斯蒂安感到相當的意外。
「當然了,數十億的同伴被那樣屠殺,身為人類有豈能不氣憤。而且……而且你們又想將殖民衛星擲到地球上,那不是想滅絕地球上的人類嗎?」
「不是那樣的!」
「我們不是故意的。本來……本來是想要將殖民衛星墜落聯邦軍的總部甲圖拉的。那是純屬的軍事目標!」
「可是單是軍眷和一般工人就有幾百萬了。那也算是純軍事目標嗎?」
說著說著愛莉姆譴責的語氣也變得漸重了。
「不要再說這種事好嗎?」
「唔!」
「克里斯蒂安好喜歡逃避呢!
「我……」
「我也是。如果可以忘了這一切有多好,這場仗要打到何時呢!還要死多少人才夠呢!」
聲音變得嗚咽的愛莉姆擦著眼角的淚水。
本想安慰她的克里斯蒂安想著自己有這種資格嗎?而且聽了愛莉姆的說話,他也不禁懷疑,戰爭真的會馬上結束嗎?
獲勝了的一方想就此收手,但是打敗了的一方會願意嗎。
克里斯蒂安在心中問自己,如果家人慘被屠殺,家園被毀,同伴相繼戰死的是自己而不是聯邦軍答案會是……
死也要把這場戰爭打下去,非消滅自護,以血洗清所有仇恨不可。
「我的好朋友申請了要調去前線。我好難過呀!還有我儲起來準備與你再次見面的錢也損給戰爭的受難者了。他們真的好慘。」
若是其他獨立主義至上的人,或許會說這是聯邦活該。是一直想要阻止他們獨立的報應。可是這種話克里斯蒂安說不出,也無法接受。那根本是自私自利的想法,而且還是建立在無數人命的犧牲上面。
現在的他每一次想起,都比上一次更加後悔加入軍隊。
「不要緊的!我還在儲,你的那份錢由我一起出吧!」
「可是就算儲夠了錢,我們還可以見面嗎?全個地球圈都捲入進戰火之中,還有和平的地方嗎?」
「等儲夠了時,戰爭應該也結束了吧。」
「若是那時我們還活著的話。還有上次你送我的聖誕禮物我收到了。」
「看……」
愛莉姆手上的布娃娃,是克里斯蒂安拿她的相片到娃娃專門店,要店家將之娃娃化而做出來的。
「你喜歡嗎?」
克里斯蒂安得到的答案是搖頭。
「我感到自己好罪過,別人可能什麼都沒有了,甚至活在人間地獄之中。可是我放假時可以穿漂亮的衣服,家中還有爸媽,又不用擔心生活,又有同伴們喜歡。這份福氣好像太奢侈了!」
「總之多謝你,克里斯蒂安。」
看著螢光幕上憂傷的瞳孔,克里斯蒂安真想穿過二人之間百萬里的距離,把愛莉姆緊緊擁入懷中。
和莉絲拿之間更形沉重,洋子成熟得有著一種難言的安全距離比起來;與同年紀的愛莉姆談話,原本是應該更加享受的。
克里斯蒂安在心內慢慢萌生了憎恨這場該死戰爭的情緒。
「愛莉姆,要主動點找我呀!」
「我會的。」
「因為我怕你會恨我,恨身為敵人的我。我怕會被你拒絕……」
「我知道了,上次是我不好。克里斯蒂安就是克里斯蒂安,你是我的男朋友嘛!」
是這樣沒錯。可是這種不能親眼見面互相接觸的男女朋友,隨時分手,或者對方暗下另有戀人是一點也不出奇的。事實上對二人的前途大家都沒有信心。
這場戰爭究竟會將二人的關係拉近還是疏遠呢!
電視上正反覆播出自護軍連戰連勝的畫面,只是那當然經過人為修改了。畫面內只見聯邦軍的戰艦與戰機,一艘一艘一架一架紛紛被擊沉。單單看這些畫面的人,不單會認為自護的大勝是一面倒,根本就不會認為有任何損失。
可是屢次作戰下來,自護也損失了近三份之一的人員與艦艇。
唯一可說是交代損失的,就是在醫院內高官們探訪傷兵的情形,可是全都是輕傷者。而且每當面對媒體,莫不是大義凜言的表示即使為國損軀也不怕。
「這是把我們都看作白癡嗎!」
克里斯蒂安把雅各布森的啤酒罐重重的扔到餐廳的電視機上。
「臭小子!我還沒喝完的。」
「吵什麼吵!反正莉絲拿的生活費得由你來負責,就當作多掏一點有什麼所謂。」
這兩個混人就這樣公然扭打在一起。
「我們艦上算是損害輕微,可是幾次中彈,還是死傷了十多人呀!」
洋子看著畫面歎息。
這根本是否定他們為戰爭所付出的代價嘛!
「怎說都好!仗也打完了吧!」
漢斯大把大把的把零食倒進口中,讓人懷疑他的口腔下就是胃,沒有食道的存在。
對從歷戰之中撿回一命的他們來說,政府這種為求宣傳效果,報喜不報憂的做法實在讓人不滿。要不是想到慘烈的戰事,已告一段落,誰受得了。
「阿!雷比爾。」
畫面所出現的乃是聯邦軍上將,在軍中不止是資歷和聲望極高,更是高膽遠眺,主張要提防自護的老將。連這麼出色且有名望的人都被俘了,大家都自然認為聯邦沒有希望的了。
「真是石頭面孔,一個表情也沒有。」
「那傢伙裝死狗吧了!」
「政府好像打算進攻地球呢!」
「是宣傳吧。那是發神經。」
這也難怪官兵們會這樣想了,十億人口的自護國,不止向有百億人口的聯邦宣戰,在僥倖險勝了的現在。卻提出要對尚有三十億人口的地球發動地面侵攻,放棄自己的主動優勢。正常的人沒可能認為政府是認真的。
「政府本來就是瘋的。」
「政府是機關又不是人,怎會瘋!」
「那就是所有政府首長都是瘋的。」
如此反政府的大膽言論卻公然說出來,除了反映他們內部向心力甚強,不用擔心有人打小報告之外。也同時反映了對這場戰爭的不滿!
戰爭雖然是打勝了,但是負出的代價未免太驚人了。何況像用毒氣屠殺宇宙移民,向地球扔殖民衛星作炸彈等做法。沒有人不認為那是狂想!
「聯邦該不會敢打下去吧!」
「啊!洋子小姐你好像跟那個莉絲拿很相熟的。」
「沒!沒什麼熟不熟的呢!」
面對漢斯的問話,洋子小姐的面紅成了一片。二十七歲的人,竟然和年紀比自己輕五歲以上的女俘虜,演變成同性戀關係。雖然這中間有克里斯蒂安在,但還是讓她覺得自己很變態。
「我的零食可以拜託算進她的生活費裡嗎?我聽說那是由雅各布森代付的,不花白不花呀!」
「這個……」
「去死吧你!叛徒。」
正在和克里斯蒂安扭打的雅各布森殺了回來,給了這位存心謀害自己荷包的部下一下重的。
最後甚至演變成艦上地下拳賽收場。
自護內部軍紀渙散的情形相當嚴重,洋子不禁想,要是聯邦不肯和談,戰爭要打下去的話。究竟誰能承受得著這個打擊。
英格中尉注視著指揮席上的野狼上尉,在她來說以往從無想像過會有這種軍人的。
對一般的紀律和軍規毫不重視,放任艦上的部下們,可以一邊工作,一邊看黃色書刊,更甚者公然向自己調戲。士兵們粗口亂飛,衣衫不整,身上到處紋著些難看噁心的紋身。
對在軍校內負責特種部隊訓練的英格中尉來說,這種士兵若在自己的手下,第一天就會死得很難看。她的手下,只要她有命令,不准食不准喝,即使飢渴而死,也絕不會吃喝。
最令她難以相信的,是這種士兵比自己手下的精兵還強。這次她被調來,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也帶了部下一個特種部隊連。在野狼手下的爛鬼士兵們挑釁之下,她刻意安排了一場訓練,可是在雙方兩個班的校量之中,自己的部下們竟然遭到敗北,而且多人輕傷,這還是對方留手的結果,實在叫人無法相信。
「英格有沒有到我床上去休息一下的打算?」
英格懶得回答野狼這每隔一個小時,必定最少要說上一次的廢話。
「前方發現難民船。」
「哦!」
「好!放大看看。」
野狼和英格都同時看著艦橋的主螢光幕,上面映現出一支航向自護公國的船隊。
「六艘船,很多嘛!從噸位來看來看載了總數過萬人。」
「聯絡看看,說我們想加入!」
隨著野狼的命令通訊士兵隨手就脫去身上的制服,在旁邊的雜物堆中拿起一件民用宇航員的制服。以極快的速度換上,然之後和對方聯絡;平時滿嘴粗口的爛鬼們,現在竟然能滿有禮邈文質彬彬的和對方親切的談話。
英格知道這是從實戰之中鍛煉出來的人,這裡沒有無用的東西,凡是沒有必要的東西都會被丟棄,即使那是軍規。這不是半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形成的,在這之前的和平時代,竟然已有這種部隊存在,究竟是什麼原因。
「呵呵!上尉他們上勾了。」
「好!等他們開口向我們索取物資時就攻上去。這次不可以殺人,但是夠膽反抗的人,可要重重教訓。」
「等等野狼上尉,為什麼要攻擊難民船。」
「有什麼好訝異的,英格小姐我只是照計劃做吧了。」
「胡說!計劃根本不是這樣的。」
「你白癡嗎?之前的計劃是騙你和向上頭作個樣子的。不然萬一上頭出賣我們的話,豈不是死定了。」
「擅自更改作戰—」
「給我閉嘴,除了在床上我不聽女人的!」
「哈哈!上尉在床上只是聽女人的呻吟聲吧了。」艦橋上的士兵在此際淫笑著插話。
「我高你一級,手下全是我的人。你以為這裡還有誰會聽你的?」
照原定的計劃,野狼和英格的手下分別乘坐兩艘民用船,偽裝成難民潛入自護。而本應跟隨部下們的英格卻被野狼要求調同一個班的人和他同乘一艘船。
「那為何要攻擊民用船?」
「不是攻擊,是偽裝!」
「你以為全由男人們組成的難民船,自護軍會上當嗎?」
「……」
「所以我們當然得找些女人和小孩作陪襯的。」
「你竟然刻意把平民牽涉在內。」
「哈!平民,會逃難到自護公國的也不會是什麼好人來的。」
事實上在殖民衛星墜落戰之後,所謂的宇宙移民已分成三類。一,自護公國國民、二,未被攻擊的月面和中立的第六區即的聯邦公民;他們可說是自護的同情者與互相利用的共犯、三,在大屠殺中逃出來的人,和在之前暫時到了地球與月面的人。
而第一類人和第三類人現在則成了死敵。作為第三類人之一的難民,會選擇逃去自護,恐怕就是在戰前已同情自護和支持宇宙移民獨立的人士。一方面他們被自護出賣,差點死在大屠殺之中,另一方面又因以往的立場而被其他難民所憎恨。為此作為被自護國所丟棄的狗,他們還是得投向自護。
而之後的過程,除了多名年輕且意圖反抗的男性難民,被打成重傷之外。可說極為順利。野狼控制了其中的一艘船,並且向其他船表明這是一艘運載食物的商船。
在大屠殺之後,已經沒有了目的地,船主也已死亡,所以支持獨立的船長決定將船駛往自護公國。而他非常大方的答應將船上的食物送予其他的難民船,而且還把這艘船讓渡給其他難民搭乘。
就這樣野狼非常成功的混進了難民之中。
「野狼上尉收到了好新息。」
「哦!播出來看看。」
艦橋主螢光幕上映現著的是自護的特別新聞報導。
「各位,昨天戰略宇宙軍的巡防艦截獲一艘偽裝成難民船,意圖潛入我國的船隻,經過艦上駁火之後,擊斃與俘虜達一個連的聯邦特種部隊。我方損傷非常輕微,而從搜獲的文件顯示,聯邦軍的意圖是先前於魯姆被俘的聯邦軍艦隊司令雷比爾上將。」
「此舉可說是聯邦最後的愚蠢掙扎,竟然無法認清我軍忠勇將士的實力,至今還妄圖用武力阻抵宇宙移民獨立的正確未來。腐敗的聯邦政府及聯邦民眾,你們好應盡快認清事實,停止戰爭。」
「啊!成功了嗎?不過自護的新聞真是一點水準都沒有,完全都不客觀的。只顧著宣傳,根本不能看嘛!」
「上尉!我們政府也在管制新聞發報,和自護比起來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唔!沒錯,接下來沒有特別事吧!沒有的話就繼續看脫衣新聞,若不是美女報導員,邊剝光邊報讀,那些沉默的新聞報導誰看得下去呀!」
野狼及他的部下們繼續觀看淫穢的新聞,可是在一旁的英格中尉猶如墜入了冰與火的煉獄之中。
自己花了數年心血訓練出來的部隊竟然,所有人都竟然………英格的心在滴血,自己的手下們竟全都被自護消滅了。
「好了吧!你們這班人渣,我受夠了。百多個同伴死去了,你們還可以繼續看色情新聞的。」
說話的語氣高低不平,眼中淚水盈滿,臉上冷傲的表情痛苦的扭曲。眼中的神色是如何的哀痛難過!
「你第一天當兵嗎?還是你沒殺個人。戰爭就是一個用命來賭,殺來殺去的遊戲,輸不起就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你……」
「為了成功必定需要犧牲的嘛?不是嗎?不是嗎?」
「可是……」
面對氣勢凶凶的野狼,英格雖然萬分難受也只有接受這個事實。的確這也是她作為一個軍人所信奉的理念,可是當人真正去面對時,整個情形是不同的。
「呵!你能理解就簡單多了。」
「那我就跟你直說,為了保護我們順利潛入,最好的方法就是犧牲一些人,讓自護的警戒心降低。所以呢!我稍為放出了一點情報,因此在自護消滅了你的手下之後,我們就可以借此空隙加大混入自護成功的可能。」
「你……你是說他們會被自護軍發現都是因為你出賣他們。」
「別那樣說!以這種水平的士兵,反正也是會被人看出來的了。省得他們在我行動時把情事都弄亂。」
「混帳!」
英格再怎麼理智都受不了這種人,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將別人用盡所有心血訓練出來的部隊平白犧牲了的。
她單腳抬起馬上就往大腿上拔槍。
只是野狼可也不是省油燈,英格一有動作,他就已出拳攻來。
面對凶狠迅猛的這一拳,英格馬上番身後退。
而勾著艦長席的野狼一個掃腿,狙擊她的落腳點。
雙方快飛的交手了一下,英格落於下風的飄到了空中。
非常不甘心的她,終於成功從大腿的槍帶中掏出了手槍。可是野狼已不在她眼前的位置了。
「別緊張中尉小姐,放下槍吧!」
這下子英格才發現野狼已躲到了一張士兵座椅的背後,掩護著自己的身子,以手槍指著她。而艦橋上一半的人都己拔槍指著自己,其他的人則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做事,好像認定野狼一定有辦法收拾她似的。
「你沒有殺過人吧!軍校出來的傻子都是這樣。」
「所謂軍人就是為了達成任務,不惜犧牲任何生命的魔鬼。不過死過百來人你就受不了。你如果真要殺我就不應該即時拔槍,應該尋找下一個機會,放冷槍一槍悄悄解決掉我。戰場是個怎樣的地獄,等到了自護之後,我就讓你看看,如果不成為戰場中最恐怖最惡毒的厲鬼,是不可能活著回來的。」
「你會開槍嗎?」
英格用槍反指著他!眼中充滿了恨意,這個惡魔!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英格中尉,不是我不敢。只是目前還捨不得也沒有必要,但是只要有需要,我什麼人也會殺!」
野狼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卻極之堅決,而且充滿魔性。他絕對是說到做到的惡鬼。憤恨的英格雖被他的氣勢所壓下,但她一定要像局長們前指證他的,這膽敢犧牲友軍的王八。
準備萬全的野狼加上自護軍在激戰過後,濔漫軍中的惰氣,讓他得以有機可乘。
何況當時正值燃料不足的自護,在接到了聯邦派出拯救雷比爾的特種部隊之際,雖然一度加強了警戒,但在成功殲滅拯救部隊之後;戒備又再減弱。
還有一點就是自護為了要宣傳,大量公佈了雷比爾被俘的資料,雖然不是全部,但是也足以讓野狼藉此猜測和判斷自護的佈署。
首先野狼成功的讓難民船進入了囚禁雷比爾的軍民兩用殖民衛星。
雖然如此,但是他卻不和當地的聯邦情報機關聯絡,因為考慮到這些滲入對方的情報網絡系統,往往敵我互相糾纏。自護絕對有可能有反間碟潛伏在聯邦情報系統之中,所以為了保持絕對的安全,野狼根本沒打算倚靠他人的協助。
其次則是軍備竟賽所造成的影響,自護政府事實上面對了極為沉重的軍費壓力,所以即然有先進的科技,卻並不代表就有能力去安裝和使用。能省則省、應省則省,這是自護財政上的一個重要方針。
由於自護國內沒有強大的異見組織,所以雖然有囚禁政治犯的監獄,可是這些人多為手無縳雞之力的書生之輩。因此這些專供政治犯使用的監獄其保安水平非常落後,比起囚禁犯有嚴重罪行的刑事犯的監獄差多了。
對於雷比爾這位名將,自然不能將一般士兵那樣拘禁在臨時搬空,用貨倉改建的監獄內處理。最後這位名將就被囚禁在專門拘禁政治犯的巴士監獄內。
之後的數天,野狼的部下們利用殖民地為圓筒形的特質,從反方向用反射望遠鏡、聲納、熱源感應、無線電波和小型無人偵察機等多種手段反覆的偵測這座監獄。同時設計強攻計劃與如何逃脫的辦法!
英格雖然恨極了,可軍令如山,面對如此重要的作戰,她只能待返回聯邦才找野狼算帳。
更可恨的是野狼這混蛋,在部下準備的其間,他只會四處勾搭女人,最過份的是他虜了一個女警回來做性奴,天天在調教。
「你這淫獸,我不管你自己如何淫亂,難道你不知這樣做會引起自護的警戒的嗎?」
「錯!正正相反,一個警察失蹤怎看都只是普通罪案,而且在虜人時我故佈疑陣。自護的警察怎想都會覺得那是一般刑事罪案而已,正好分散他們的人力物力。」
給他這樣一說英格儘管氣得咬牙,也無可奈何這頭淫獸。
而經過幾天準備之後野狼終於決定下手了。
「這個監獄不能說很難對付,可是自護足足派了一個營進駐這裡,可我們才只有一個加強連的人手,只有對方的一半。其餘的人得要準備逃脫工作是不能動用的了。」
「行動方式如下,一切斷監獄與其他地方的有線聯絡,我們會用電腦發假訊息偽裝對方的定時聯絡,即使如此最多只能瞞一個小時。但若能攻佔監獄的通訊室,則可以瞞多四、五個小時。用小型迷氏粒子散佈機,截段對方的無線通訊,將監獄徹底孤立。」
「第二步,派人由外壁浸透進去。由這個通道突襲,攻佔主控制室。這絕對要成功!否則就只有強攻一途了,為此我們準備了4枚155毫米炮與一台205毫米的火箭炮。硬攻是一定會成功的,可是我們在做的偷雞摸狗的勾當自然就穿定了。要逃脫就?」
野狼的手下們聽了一陣大聲的淫笑。
「好!第三步,若然攻佔了主控制室那就容易。照事先預演的,假裝成運送囚犯的車隊,混進去。同時發動強襲,一舉攻佔監獄。」
「英格少尉。你負責逮捕監獄長蕾吉娜少校,成功與失敗可是極度關係到我們能否逃脫的知道沒有!」
「是!」
「失敗了的話,你就要代替她。」
「什麼意思?」
野狼的眼中露出極為明顯的淫邪視線盯著自己。讓英格感到渾身不自在的。
「這可是處罰,若是失敗了時才告訴你吧!所以你最好別失敗。」
「小心你自己吧!只怕你平日只會裝狠,遇到敵人就變成縮頭龜。」
「好!記著時間第一,一秒也不能拖延,愈早到愈好!」
邊淫笑著邊說的野狼,其不懷好意的態度實在再明顯不過。
「那麼對時,十五分鐘之後出發!」
「呼……」一聲痛苦的低喘。
鞭子抽在人體上發出「啪!」的一聲。
「雷比爾將軍真的是硬骨頭呢!一點也沒有要與我軍合作的意思嗎?」
「不過是幾下鞭打吧了!我……我當作是抓癢而已。」
「呵呵……那我們即管繼續,我可不會讓你睡著的呀!人們說中年男人的魅力,雷將軍也很有老人魅力嘛!」
要說是老人魅力,視乎什麼女人,或許真的會很欣賞也不定!
雷比爾上身只有一件背心,被捆綁在牆上的鐵架上。身上有著紅紅的鞭痕且渾身是汗。但是雖然己幾十歲人,可是他那堅毅不拔的眼神,卻全沒一點屈服之意。
「嘻嘻!將軍,聯邦很快就會投降的了,你一把老頭骨可苦作賤自己。」
負責審問的蕾吉娜少校身穿紅色的軍制服,一把長髮打理得整齊光澤,媚嫵動人的面龐是多麼的成熟美艷。
「將軍和一般政治犯不同。要逐個問題迫問口供實在沒有意義,最好還是請將軍主動和我們合作,主動予以供述。所以,我可是有很多時間和將軍你慢慢玩的,事實上只有將軍願意點頭,我們自護可以給你中將的地位。啊!還有一點,這是我私人的,我最喜歡硬漢子的,只要你挺著一個月才屈降,我就陪將軍你一晚,到時就算你想玩性虐待我也必定奉陪的。」
滿是誘惑且艷麗的笑容,真是一個蛇蠍美人。將皮鞭交到雷比爾手上,貼更他的動人肉體。高挑的身材,圓渾富質感的乳房,實在是魅力沒法擋。
「你未免太少看我了。」
「才沒有呢!若果三五天就屈服的話,豈不是枉了將軍聲名。嘻!一個月,只要一個月將軍下面還行的話,我保證你屈服。」
「不要說一個月,一年我也不屈服!」
「將軍以為我為什麼鞭打你呢!就是為了有趣吧了。我根本沒想過靠這樣可以從你身上問出口供的。」
那對飢渴的眼神在說著我要,微舔嘴唇的她無疑是一個動人的蕩婦。但蕩得來卻是內斂含蓄的,不是坦蕩蕩的誘惑,而是一種勾起人體內最原始慾火的蕩。一個月的性飢渴和被燃點起來的慾火,足以燃起起摧毀所有理智的慾望,至今為此除了陽萎的男人,就連女人也從沒逃得出蕾吉娜少校的審問。
更重要的是她可視乎對手而轉變自己的形象。她要到手的情報,還沒有問不出來的。
「唔……剛才一陣運動我也出了一身香汗呢!剛巧也是我沐浴美容的時間,一會兒讓你欣賞一下我香噴噴的浴衣姿態。讓我也看看將軍下身是如何具有雄風的。嘻!」
拋下嫵媚的眼波之後,留下一個曖昧的笑容轉身走了出去。
一個監獄內的通風鐵窗被強酸溶解掉。之後在黑漆漆的通道之中六個像是欖球,但設有螺旋槳的物體被仍了出去。裝有小型電腦的球體貼著天花板飛行,直去到保安系統的主控制室門上,撞在門上的球在上面炸開了六個洞,向裡面噴出了催眠氣體和放射著強光。
在控制室內的士兵被剎那間出現的強光眩目得不能行動,在他們能有任何反應之,已相繼倒臥在地上。之後聯邦士兵,以快如鬼魅的身法紛紛從窗內穿出,在走廊內高速前進。
「啊!」
出現在走廊上的自護士兵,還沒能來得及有任何動作。就已被近十柄峰利無比的飛刀所刺中。赤紅的鮮紅染滿著自護的綠色制服。
軍刀一閃,首級也被斬了下來。野狼的手下要殺人的話是保證絕對死亡的,之後士兵們抬起屍體,繼續迅速前進。最後殿後的人則以強力清潔擠洗掉血跡。進入主控制室之後,士兵冷酷的給每一個在睡眠的敵人補上一槍,隨著身上增多了一個血洞;敵人從睡眠踏入了永眠之中。
「好!已攻佔主控制室。出發!」
三輛自護軍車駛離滿是屍體的道路。
在剛才的伏擊戰之中,野狼的部隊已摧毀了真的囚車隊伍。把囚犯和真的文件都奪了過來,至於軍車則是事先進行過改裝,外表看來和自護的同型車是一樣的。
真的那三台軍車已和一地的屍體留在路面上。
「爆破那三台車,把屍體都推到山下,消滅所有證據。」
準備重演木馬屠城記的野狼在車上愉快的哼著,這是他從女人們的淫聲浪語之中得來靈感而自作的小曲。
很快的三輛囚車以及穿上自護制服的五十名聯邦士兵,已去到監獄的閘口之前,而除了事先潛入控制室的十人,其他人手也已分佈佔領好位置。不計準備進行炮轟的二十人之外,其他人已整裝待發隨時可以攻入去。
原本像一班流氓一樣的野狼部下們,現在就像一班鐵石的人一樣,面孔嚴肅剛硬,每一個動作都像機械一樣準確。
「唉!真是做不完的工作。」
一到步之後野狼就拿著文件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送囚犯來!點收吧。」
「辛苦了。」
閘口的士兵毫不懷疑的收過文件,野狼實在太然自了,他那輕鬆得無懶的態度,使得士兵根本沒有產生任何懷疑的想法。尤其是沒有失職細心查閱文件的士兵,全然料不到文件是真的犯人是真的,而士兵和車居然是假的。
「得要查驗一下車上的犯人。」
「好。沒問題,隨便隨便!啊,聽說這裡的監獄長是個美女呢!」
「美則美矣,卻是一隻母老虎呢!」
「母老虎,我最喜歡的了。」
「兄弟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你敢碰她不死也要脫層皮。」
「不試試看怎知呢!」
一直在哼歌的野狼這時哼到第三次了。
「我現在就要去捉這只母女虎,而且是不連虎皮是光捉肉身的。遺憾的是不能親自去了。」
嘴上悠閒的說著,手邊卻以閃電一般的速度,拔刀和揮上。不足半秒之間,和他對話的士兵,已被割掉了人頭,整個動作像流水行雲一樣,又快又自然。而以歌星的節拍為號,同一時間所有士兵同時出手,軍刀、袖箭、十字弩和飛刀。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閘口處的十名警衛就全都掛了。偽裝成自護的野狼部下們,下手殘忍準確,效率極高。
「呼!英格中尉,馬上出動。一定要捉到人!」
「是。」
看到野狼及部下們如此乾淨俐落的手法,英格也不能不震驚。
「好!前進前進。」
野狼大大方方的把囚車開進去,停在停場車之後,就押著囚犯們大無施樣的前進。唯一讓人能夠讓人所起疑的則是所有囚犯都被戴上了口罩。
當接近到關禁囚犯的大樓時,野狼用槍柄狠狠的打在囚犯身上。
「混帳想逃嗎?」
「怎麼了!」
在這陣自行作出來的騷動之中,把兩個在門口的守衛馬上引上前來幫忙。
「沒什麼小事而已。」
輕鬆得悠閒的野狼,在雙方有六、七步之遙,當士兵的注意力全放在囚犯身上時。
野狼和部下扔出了,又快又準飛行曲線極為穩定的飛刀。四柄飛刀同時貫穿了士兵們的咽喉!
「唉!生命真是脆弱呀。」
野狼繼續狠狠的毆打囚犯,部下們則在假裝救治兩個已死的士兵。
「媽的!」
從哨崗再跑出了四個人,可還是有二人負責留守了。看到沒能一舉成功,讓野狼罵著粗話。
「看來那兩個是不會跑出來的了。這四個人交給你們解決。」
野狼快步跑前,對迎面以來的士兵大喊道:「快來幫手!快。」
喊完就越過他們,直奔哨崗。他把專對付輕裝甲車輛的手榴彈貼在哨崗外牆之上。輕輕的一聲爆炸之後,手榴彈炸穿外牆,彈內的破片將裡面的自護軍射成了兩隻刺蝟。
「唉呀……英格何時才可以成功的呀。真讓人等得心急!」躲在一邊手掩耳朵,避在一旁的野狼滿口埋怨。
殺人像殺蟲一樣的野狼,一點也沒有緊張感。對他來說遺憾的是,不能邊工作邊抽煙。
另一方面,英格帶隊朝獄長的私人房間前進。他們使用和野狼同樣的手法,先假裝是同伴,接近之後再襲殺他們。一路上幾乎是如入無人之境。
可時英格自知這種成功只是時間問題,因為他們是精銳部隊,而且是以有心算無心才有這種結果。但只要讓一個敵人擦覺他們的行為,讓對方有所警覺,那接下來就得硬拚了。
懷著緊張不安的心情,她帶隊去至獄長室的門口。在這裡有兩個像在大山,只穿著軍用背心的士兵守著。
為免對方有警覺,英格帶一名部下領先前進。其他人則躲在後面以作支援。
「你們怎麼來這裡!」
「是這樣的,請看……」
英格假裝取文件時,卻已把毒針槍掏在手中了。
「啪!啪!」二聲,毒針槍接連射出,而手下的士兵則把軍刀握在手中,從旁殺至。
只是這兩個可不是一般的士兵,而是專門替監獄長蕾吉娜代行酷刑的審問高手,武技驚人。他們即使是對自己人也不會失去警戒心,所以當看到英格出現時就在戒備了。
可是雙方距離之近,還是使得他們來不及反應。但是這兩個殺人比吃飯還多的獄吏,卻凶悍異常。前方的一個不管一切的撲向前,既替同伴阻擋毒針槍,亦以自己的鐵拳狂攻英格。
兩枝毒針均擊中前方的巨人,足以毒斃三頭大像的劇毒,瞬間就使這人變成了一具紫黑色的屍體,但是其前衝之勢卻不可阻擋。英格一個翻身,極狠的踢在他的頭上,把這狂猛巨體的前衝方向改變。
這個人的犧牲卻給了他同伴機會,巨手後發先至,一拳就打碎了和英格拍擋的聯邦士兵手。
在他發出慘叫的同時,巨人一個旋身,其勢之猛其力之大,括起了一陣急激的巨風。
「砰!」
巨人將聯邦士兵整個踢到了警報器之上。那是單純的機械裝置,即然聯邦已控制了主控制室也無法阻止它發出聲音。在警報聲轟然巨響著的同時,牆上的士兵已變成了一堆難看血肉摸糊東西。巨人己威風八面的站在通道上。
奈何聯邦軍不是手無寸鐵的政治犯,在狹窄的通道內。肉體再快也快不過子彈,英格飛快的伏下。在她背後六名士兵已舉著黑漆兵冷的衝鋒鎗!
「射!」
英格一聲大喊,六枝槍同時吐著火舌。再強壯的肉體在火藥的爆炸力和金屬子彈面前都是不堪一擊的。五秒的齊射,巨人己變成巨型的血肉塊。轟然倒下,血塊和肉碎噴得一通道都是。
「砰!砰!砰!」
英格拔出手槍打爛了門鎖,和士兵們相互掩護的突進。就如一個個幽靈,迅速的穿過裝飾華貴的私人房間。在士兵們雄壯的雙腳之下,浴室的門被轟的一聲踢開。英格閃身而進。
七枝槍同時對著眼前的目標。
眼前是最為成熟美艷的女體,碩大的乳房,紅色的乳頭,渾厚結實的臀部,頗有肉感的雙腿。黑色的長髮黏濕在身上,鮮艷的紅唇,這具肉體渾身瀰漫出女人的芳香。好一個全裸一絲不掛的大美人。
那種魅力真可說是迫人而來。
「是基絲莉亞的手下嗎?未免太沒有禮貌了吧!在人家洗澡時闖進來。」
即使是向來開放的蕾吉娜也不能全無羞恥之意,但是她卻仍然不失風情的展示著自己胴體的魅力。
野狼這傢伙早算好了時間的吧!英格這心中咒罵著這淫蟲,看著眼前風情萬種的裸女,英格就不爽。一向對胸部很是自豪的她,發現這傢伙竟比自己還大上一個碼。
隨著剛才的槍聲大作,英格的士兵將情況回報了野狼。瞬即整個監獄的槍炮之聲大作。
「舉起手!鎖著她。」
英格將手扣扔給了部下,槍口就抵在乳房上面。從手上反推而來的力量看,這艷女還真是堅挺豐滿。
「等等!這位中尉。你不會要我就這樣裸著身子走出去吧!」
蕾吉娜看著英格不友善的眼色,收起那嫵媚的神態,哀羞的求饒。
「齔嚓」士兵已把蕾吉娜的手鎖上,反扣在背後。
「等等!最少讓我穿上條內褲吧!」
一方面時間緊迫,而另一方面看到這種蕩女屈辱的向自己求饒,讓人頗有快感。
「不必!雖然便宜了野狼這淫蟲。走!」
英格就這樣推著蕾吉娜走出外面。
「等等!真的不行,有事好說!」
「什麼都不用說!」
英格冷酷的說。
「再拖延時間我就在你這裡開個洞。」
英格的手槍抵著蕾吉娜豐盛的臀瓣。
「獄長!」
這時一隊自護兵跑了過來。
「想要命,不想在屁股上多開個洞的就別出聲!」
英格冷酷的威脅著,把蕾吉娜趕到了走廊上,讓她裸身面對部下,自己和士兵們躲在房內,準備施襲。
「獄長……獄長……」
平日艷麗成熟,高傲得難以企及的獄長,此時全裸的挺著那飽滿的酥胸面對士兵們。自護的士兵們跑近之後,只能乾瞪著眼看,猛流口水。
而為了施壓,雖然甚為變態。但是英格事急馬行田,索性把槍進押進了蕾吉娜的屁股眼內。
「啊……」
這看來高傲的艷女現在赤身的任由部下們觀看,屁股被敵人用槍抵著。既香艷亦殘酷。只見她臉上流著冷汗,身上還滴著讓人淫興大發的水滴,面色紅暈的命令。
「你們還不快去索搜發生了什麼事?」
士兵呆看著地上三具屍體,卻動作遲緩,不願讓眼光離開蕾吉娜的裸身,特別是她胸前巨乳,與花間重地。
「獄長為何不穿衣服呢?」
「事態緊急,所以……有點……」
「啊呀……」
菊花穴內的槍一晃,感到有一種悶騷快感和隨時被殺的恐怖,讓她不敢亂開口。
「快去!這是命令。」
被高壓的命令,自護士兵們只好轉過身去。
「砰!砰!」
當他們一轉過身,英格就在蕾吉娜的嬌聲呻吟之下把槍拔出來,與部下們對自護軍進行猛烈射擊。一時火光和硝煙瀰漫……煙霧散去後,地上橫七八豎的躺滿了屍體。
「走!去會合野狼。」
「呼!可以大舉幹一場了。」
野狼命令士兵將通訊彈射上了半空。當七色的煙霧彈在天空爆開之後,佈署在外圍的聯邦軍同時展開行動。一時槍炮之聲大作。既然不能將敵人悄悄殺光,那就先發制人在第一擊時一口氣解決掉大部份敵人。再把殘敵通通全清掃掉。
「敵襲!聯邦軍攻進來了。」
野狼一面大喊著向監獄大樓沖一面大喊。手上槍口下垂,快飛前進。雖然調查了好幾天,但還不能確定雷比爾的囚室在那裡,只能確認大致層數。
「怎麼?敵人!在那裡。」
對於上當走過來的肥羊,野狼當然不放過。
「就在你後面。」
當對方本能的回轉或訝異時,野狼就掏出軍刀在手,凶殘且敏捷的割斷自護士兵的咽喉。若有少數不上當的,就由部下們用重火力打成肉醬。
在一連串的慘叫聲之中,絕望的雷比爾卻仍然幻想著這會是救兵嗎?
「唉!人老了,就是愛胡思亂想。」
就在雷比爾訝異的看著守門的警衛被射成血人時,一批身穿自護制服的士兵蜂擁而至。
「好久不見了雷比爾上將。」
野狼連開數槍打爛了門鎖。
「你這老骨頭還沒死嗎!」
「你這人渣還沒死嗎!你應該已經被槍斃了。」
「呵呵!槍斃了的人,就一定死了嗎?你又沒親眼看見我被子彈打死。」
野狼打開鎖把衰弱的老人放下來。
「呼……呼……」
「走得動嗎?老不死。」
「還夠把你送去軍事法庭多一次!」
「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果然人老而不死就會成精變妖。走吧,老妖怪!」
「殺呀!殺呀!」野狼得意的大叫著,向著天花板胡亂開槍。
這時整座監獄到處都是駁火聲和煙霧。
「呵呀……呵呀……」
「老骨頭!走不動了嗎?」
出到監獄大樓之外,野狼看著累得快走不動的雷比爾得意的說。
「唔!好精神呢!」
空氣中的血腥和哨煙的氣味,讓野狼精野百倍。
「兄弟們!我今天心情好。盡情的殺!放毒氣把監獄裡面的人全宰了。哈哈哈!」
野狼看準一個遠方的自護士兵,一連串掃射,把他打死地上。一個高手殺人只需一粒子彈,野狼雖然可以這樣做。不過他還是喜歡亂槍掃射多了。
「住手!你還是人嗎?監獄內可不止自護軍,還有那些政治犯。何況使用毒氣。」
「白癡呀!你這老而不死的,用子彈殺人是殺,用毒氣也是殺。干!一個不留,給我把監獄的人全宰了。」
「轟!」
野狼的部下剛剛又用榴彈發射器,炸毀了一個哨崗。
「上尉!弄得太大件事不怕被自護軍發現嗎?」
「沒什麼所謂。反正我們逃走的時候,不被自護軍發現還走不脫了呢!」
對監獄內的自護軍來說,雖然總人數是聯邦的一倍,可在野狼的暗襲之下。在他們警覺時已只餘下一半人,再加上監獄長蕾吉娜被俘,主控制室被佔據,只能孤立的被聯邦軍分割殲滅。
「可惜可惜!本來還想用炮兵炸過夠的。哈呀!來了來了。」
這時全裸的蕾吉娜,己被英格反鎖雙手,在戰火瀰漫之中被押到來。
「好!好!好!」
野狼大讚了三聲,繞著蕾吉娜細仔的欣賞著。
向來只有自己凌辱犯人和玩弄男人的蕾吉娜,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裸體的押著。全身赤裸不止毫無安全感,四周指著她的槍口和聯邦士兵的淫邪視線,更加叫她受不了。像她這種蕩女也會有尷尬的時候,又別有一番韻味。
「你這傢伙是故意的吧!」
英格一臉糗糗的。對野狼鄙視極了。
「什麼這傢伙!我是上司,叫我野狼上尉。不過做得好,這樣光著押過來才對我口味。」
對著不屑的英格,野狼愈發得意。
「英格中尉馬上帶隊加入攻擊,全殲所有自護軍。」
「可是!不是要撒退嗎?」
「現在撒退,不是給自護通報我們所在的機會嗎?當然要格殺勿論了,還有我不留俘虜的,美女俘虜除外。」
滿臉淫慾的野狼用手槍玩弄著蕾吉娜高挺豐滿,一手不能掌握的乳房。
「呵呵!」
尷尬為難的蕾吉娜,恐懼的看著那枝手槍。黑得發亮的槍身,對比起白嫩的肌膚,從殺人武器上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使得女體更顯艷麗。
「還不去!」
「是。」
倔強的英格,看著自己手中槍,剛才插過進美女肛門內的槍。讓她感到一陣厭惡,好像連自己都變得淫亂了。
「走,一個不留。」
看著她遠去的野狼,腦中已在想如何把英格也上了。不過眼光很快又轉回眼前可口的獵物上面。
「好大的胸部!沉甸甸的是什麼碼數呢!」
野狼捧起蕾吉娜的豪乳把玩著。握手豐滿滑膩,這團嫩肉極有彈力。
「我最喜歡自護的女人了,胸大臀盛,人又姣!女人,就是要操這種才夠味的。呵呵!」
「這……別在這種地方好嗎?」
蕾吉娜強作鎮定嫵媚的道。
「笑話!我就是在這種地方才特別有趣。趴好!屁股向上。」
「你……」
野狼粗暴的將蕾吉娜推到地上,解開自己的軍褲,把巨大的肉棒掏出來。
「看!又大又壯。我自己縱橫戰場,這根東西縱橫床上,從沒女人不被它操到浪叫不停的。」
雷比爾威嚴的罵道:「住手!你這還是軍人嗎?」
「老不死!我是死人呀!軍隊的資料不是說我死了的嗎。死人做什麼都是無罪的。」
「看著吧。老廢物,我這根比你那根,真是天差地別。」
「將軍!替我說句好話好嗎?」
蕾吉娜這個蕩婦,毫無廉恥的向雷比爾求饒。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做,不止毫無情趣,而且她只習慣玩弄男人,可沒有被男人玩弄的習慣。何況當下槍林彈雨的,隨時死在流彈之下也不出奇呀。
「吵什麼。賤婦,要求饒也是向我求吧!」
野狼舉手啪啪連聲的打在蕾吉娜的白嫩盛臀之上。
「啊呀……住手……」
求饒的聲音又媚又蕩,盡顯她艷婦本色。
「媽的!對著這種尤物不上的不就是陽萎嗎?陽萎老頭,看著我的男人本色吧!」
野狼拾起一枝掉在也上的手槍,伸出一條大舌淫穢的在上面舔弄著。
「賤婦,給我好好的扭,不然即時斃了你。」
「啊呀!不行。」
野狼竟然就這樣把手槍插進蕾吉娜的屁眼裡。
「啊呀……」
痛苦的叫聲之中,卻又夾集著快樂。又痛又癢的肛門,卻同時傳來酥酥麻麻的快感。
「嗚!爽斃了。」
將肉棒貫進陰戶之內的野狼興奮的叫道。這賤婦剛才走在路上的時候已然興奮了吧!裡面濕得受不了。
「操死你!我早說自護的女人都是賤貨來的。」野狼粗豪的邊將粗口罵過不停,同時腰間運力,一下又一下狠操著下面的女體。
「怎樣,知道我厲害了嘛!老不死,羨慕嗎?哈哈。只怕你不舉。」
「你……」
「啊啊呀呀!」
早已愛液狂流的蕾吉娜,感到從淫穴傳來暴猛一樣的猛烈快感。可是在肛門那邊卻又苦又樂。冰冷的手槍,又冷又硬,雖然沾了些口水,可是在那沒有人到過的地方如此肆虐。讓她又苦又樂,面上一時舒爽愉悅,一時又痛徹心肺,肛門那難受的感覺把她折磨死了。
「啊啊呀呀……將軍……好丟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