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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夜 色 弥 漫

看着希平走出盟约院,梦香许久无言。
洛天也站在原地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影,眼中露出一种精烁的神芒。
亭子上照射下来的光,使得梦香的背影拉长,映住了她的脸──她的脸本来就被面纱蒙着了,只是那露出来的眼神也黯然,像了这夜──也许是光照不到吧!
两行泪爬入她的面纱,然后消失,像是隐入了这黯然的夜。
“小姐,他已经走了。”洛天的声音打破了沉静的夜,使得寂静的夜里浓缩了一种冬日的寒颤。
梦香的娇躯突伸了一下,手儿不经意地在她的眼睛晃了晃,把未干的泪拭去,然后转身面对着洛天,眼里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道:“嗯!我知道的,只是想多站一会,他的到来让我恼火。”
洛天走了过来,他的手想伸过去挽梦香的臂,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摆出一个邀请的手势,道:“我们到亭子里坐着说话。”
两人重新到亭子里坐好了,只是地上的碎石却也在两人的眼里碎得实在完美!
洛天苦笑,道:“是我粗鲁了,小姐别见笑。”
梦香凝视着他,道:“我想问你,为何他刚才对我用强时,你不把他拉开?”
洛天脸露无奈之色,久久才道:“凭小姐的武功,应该是可以自行挣脱的,所以我以为是小姐自愿的,便不好相帮了。”
梦香眼中神色一怒,立即又恢复平静之色,道:“你判断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我并非自愿的,而是黄希平根本是个怪物,力气大得不像人,且全身上下没个穴位可寻,又是一身的死牛皮打不动的,因此,即使是我,被他抱住也只得让他为所欲为,如果他放开我,我一脚就能把他踢飞!”
洛天眼睛瞪大,惊讶的道:“你是说黄希平的武功极差?但这与江湖传言失真。”
梦香哂道:“江湖传言,只有好色、无赖、自大这三项是真的,至于说到他的武功,除了拿着一把烈阳真刀,他就只会找人摔跤。”
洛天惊道:“他是蒙古人?”
妈的,这小子真机灵,联想够丰富!
梦香道:“我不知道。”
洛天道:“他使用烈阳真刀时,是否武功变得很高?”
梦香回忆道:“高得惊人,那时的他让人怕又让人爱!”
洛天道:“如果换作是梦香小姐,你会是他的对手吗?”
“我不知道。”梦香随口说出,忽又怒道:“他敢拿我怎么样?我要打趴他,易如反掌!”
洛天的脸露出些许笑意,道:“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梦香惊讶地看着洛天,不知他为何有此一说,她道:“洛公子,天色已晚,且经黄希平这一闹,我有些倦烦了,想回去休息。”
洛天很自然地道:“这也好,今晚虽有点突发事件,但洛天还是很开心,但愿小姐回去有个好梦。”
“谢谢洛公子。”梦香道别,转身走出了盟约院。
洛天看着她消失,回眼看了看地上的碎石,一手朝地上拂去,碎石飞扬,他迈步离开──
洛天回到他的别院,见他房里的灯亮着,心里一愣:他今晚并没有约着谁来的。
他推门进去,坐在里面的竟是黛妮?!
“什么时候来的?”洛天对于黛妮出现在他的房里,并不感到惊讶。
黛妮看着他走近,眼神中有着莫名的忧怨又仿佛寄存着某种兴奋,她站了起来,道:“只来了一会,你去哪里了?”
洛天道:“我约了梦香。”
黛妮道:“你不带她回来吗?”
洛天走到她身前,拥着她,道:“我会带她回来,但不是今晚。”
黛妮抚摸着他的脸,仰视着他,叹道:“你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自信──”
洛天笑道:“男人是靠一个信心而活的,如果活着没信心做成任何事,倒不如死了的好。”
黛妮道:“你一直以来都对我很有信心?”
洛天道:“是的,我一直都信任你,你这次的失败,并非你的过错,而是一种偶然的交错。如果我能早一步通知你,或许你就是黄希平的女人了。”
黛妮垂下脸,细声道:“你很想我成为黄希平的女人?”
洛天道:“只有你成为她的女人,你才能了解他的秘密,这是必然的。如今你却是四狗的女人,当无法完成我的心愿。雷劫刀法──这是我久想得到的武功的秘诀,看来要失之交臂了,可惜!对于当年排名的十大高手的武功,我已经知道的不少了,血煞魔君的武功自血魔失踪后便不曾在江湖出现,玉蛇门也被灭了,天字不成气候,明月与少林无须争夺,只有狂刀的雷刀是我不敢忘的,谁知雷劫刀法的传人竟是个无聊的疯子,我也就不必担心了。”
黛妮喜道:“你是说不要雷劫刀法了吗?”
洛天沉思片刻,俯首吻了她,道:“我还是想让你待在黄希平身边,虽然他看起来对我并不具任何威胁性,你若有机会,还是帮我把雷刀的心法从黄希平口中套出来,我知道是我洛天对不起你,我以后会补偿你的。”
黛妮神色一黯,道:“当我和另一个男人在床上作爱时,你有想过什么吗?”
洛天一愣,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黛妮道:“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洛天失笑道:“傻瓜,我怎么可能会不爱你?”
黛妮怒道:“若你爱我,为何还能忍受我与别的男人作爱?我带到中原来的十一个少女的童贞你都毁了,为何还留着我的,而宁愿让别的男人来夺走我的初次?”
洛天一时无话可说。
黛妮继续道:“我是不该来中原的,两年前在天竺碰到你,被你骗走了心,随后不顾家人的反对,追着你来到大地盟,你却让我用我的身体去骗另一个男人,我这么爱你,你却把我当作了什么呢?”
“你本是用女子的元阴来增长你的功力的,因为到了你这种境界的人,单靠自身的修为是无法更上一层的,所以你身边有许多女人,且把我带来的少女的童贞都毁了,我都不怪你,但你却唯独没有碰我,如果这是你爱我的表现,我觉得并不具有多大的说服力。若爱我,当初就该要了我,是的,现在你还可以要我,意义上已是不同了。也许你是这么想的,留着我的童贞,更能使黄希平信任我,可是大家都错了,黄希平没有让我失贞,我倒是自动献给了另一个没有必要的男人。若是黄希平要了我也就罢了,因为我总是为他而去的,如今却多出个不相干的人──你知道吗?”
洛天仿佛痛苦地道:“我知道的,妮,不要说了,是我害了你,既然你不愿回到他们身边,就待在我这里,我真的爱你。”
一种痛苦中带着肉麻的情话,从他的口中说出,竟是那么的自然。
黛妮道:“骗我也罢,害我也罢,只要你是爱我的,便是让我死,我也会去,也许爱上你本身是一种不可重来的错。”
洛天道:“其实你在他们身边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黄希平并不像江湖传言那么强,他其实烂人一个。”
黛妮神色一紧,道:“黄希平是我所见过的最可怕的人!”
洛天惊道:“这怎么说?”
黛妮道:“其他的我就不说,我只想告诉你,若你真想称霸中原,就必须彻底地毁去黄希平或者利用他,就算不论个人武功修为,他的势力也足可以与大地盟抗衡,你可以去算算他的妻子来自多少个门派,就知道他的实力了。”
洛天不以为然道:“那只是他好色的结果,也就是证明他在驯女方面的实力罢了。”
黛妮叹道:“我不知你为何如此轻视黄希平,这似乎是每个初见他的人的偏见,其实他这个人并没有太多的弱点,在我观念中,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的好友,还有就是他的女人,如果你要击败他,必须从他的女人着手,单凭武功和势力而论,你或许不能轻易地取胜。他是个不可预测的人,不能用常识去理解他,他也根本不像个常人。据我所知,在大地盟,水洁秋、抱月、施柔云都是他的弱点,如果你要名正言顺地讨伐他,可以从这三女下手,一者可以打击他的心理,二者使他在怒中失去理智,从而失去他的立场。你知道的,他代表的也是武林的正派,没个理由,你无法好好地把他除掉。”
洛天深思道:“或许梦香才是他最大的弱点,不管从哪方面去想,我都要得到梦香,有了明月峰,武林中的其他各派便不足以惧了。”
黛妮诧异道:“梦香?!”
洛天道:“不说这个了,直到现在为此,我都不觉得黄希平对我有什么威胁性,等到我觉得他是个必死的人的时候,我会知道应该如何做的。既然你把他说的这么厉害,就让他去打太阴教,若他是真厉害,当可以把太阴教除掉,若他确是烂人,自会命丧太阴教,哈哈!”
黛妮道:“太阴教并不是中原势力,为何你一定要除去?”
洛天笑过之后道:“并不是我的主意,这是我父亲的想法,我不了解他,或许他觉得太阴教会对中原武林不利,所以先下手为强,把这祸根断了。”
黛妮道:“我觉得这其中有太多的疑问。”
洛天沉思。
黛妮走到窗前,把帘子掀开了一点,朝外看了看,又把窗帘放下,回转身来,便欲脱衣。
洛天看见了,道:“今晚不行,你还得回去的,别让他们起疑心。”
黛妮叹息,怨恨地瞪了他一眼。
洛天道:“已经很晚了,你也该回风仁院了,我要出去一趟。”
“哪里?”
洛天道:“我去找父亲商量些事。”
黛妮整理了衣服,走出门去,洛天在房里坐了一会,也出了去。
洛天到了洛雄的寝室,敲了门,从洛雄房里出来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金发女郎,这是他父亲三年前纳的小妾,名为梦姬,是父亲特别为她取的名。洛天一直不喜欢这个来自波斯的金发女郎──因为他代替了他的母亲,而她,并非她的母亲抚心。
“他呢?”洛天生硬地问道。
梦姬也用生硬的中原话答道:“出去了好些时候,快要回来了。”
洛天转身往回走。
梦姬道:“阿天,你不等你爹了?”
洛天道:“我明天再来。”
梦姬看着洛天离去,把门掩了。
夜色弥漫。

第 七 章 雄 情 妙 心

独孤雪一人独在房里,本来妙缘是跟她同住一房的,可是今晚万妙把妙缘叫了过去,估计是不会回来与她同睡的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今日到得大地盟,遇见了杜清风,让她的心不能平静。虽说杜清风是她的丈夫,且她对他的感情依然存在着,然而,事实上,二十年都过去了,在这二十年的尼姑岁月里,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没有丈夫也没有家的女人,偏遇着了希平,把她的佛缘断送了,不管她爱不爱希平,她的身体里,都有了他的孩子,而同样的,她的身体也期待着希平。
只是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个使她再度怀孕的男人,竟是她女儿的丈夫,又是她丈夫的另一个女儿的丈夫,况且,这个叫黄希平的男人有着许多妻子,她数也数不过来,她又怎么能期待这么一个年轻的男人呢?
杜清风依旧是爱她的,这点她看得出来,无疑地,她对他也还有着感情,然而,事情的真相是:她对杜清风已经没有激情了。
激情是性爱燃烧的象征。
没有性,爱是一种空想。
所以对于杜清风,她怀着的是一种留念或是愧疚。
但希平,作为一个全新的元素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是一种不可替代的激情,这种激情燃烧着她的身体和心灵,此刻,在她的灵魂里,充塞着她的每一道神经。
也许爱,也就这么而来临的。
杜清风似乎老了,但她,却是还很年轻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如果保养得好,或许要比一个二十岁的少女更有味道,这是很多男人都知道的,所以杜清风曾经在王玉芬的肚皮上感叹万分。
独孤雪知道自己总要面对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又是那么地难以面对,她在痛苦,更多的是烦恼。
人烦恼的时候,总爱一个人走走、静静,或是清晨,或是深夜。
独孤雪就在深夜里走出了她的居室。
这夜很黑,只有星,没有月。
独孤雪所住的是大地盟的小院落,叫古风榭,住在这里的都是些女客,像明月峰和万妙庵等人就是安排在这院里的。
独孤雪从古风榭出来,折曲了几回,听得人声,那是来自大地盟的花园──大地神坛。
从花园的门看去,隐隐约约地有些光,独孤雪不敢进去,只是轻脚走到门旁,细听里面的谈话。
花园里只有两个人,她听出其中之一是明月峰的梦情,另一个竟是大地盟以及武林盟的盟主──洛雄!
“都过去多少年了,前事不提也罢。”这是梦情的感叹。
洛雄道:“时间当逝,情却永在。”
梦情道:“也许是我负了你的情,但你知道,我是不该有情的。”
“不,你有情,却不是对我,是对另一个男人。”
梦情紧张地道:“你在说谁?”
洛雄道:“你和幽儿以及阿蜜依都有着同一个情人──”
园子里一片静默。
独孤雪猜想梦情是无言以对,也就证明了洛雄说的是真的,难道明月峰的梦情和阿蜜依的情人都是同一个人?阿蜜依的情人是血魔林啸天,梦情难道也爱上他了?但是,幽儿是谁呢?
“你知道的也不少。”梦情久久才道。
洛雄道:“我并不想知道太多,只是太多不该知道的,我都明白了。林啸天被你率武林人士追杀时,他逃亡到了西域,寄养在太阴教,之后悄悄地重回中原,又独上明月峰挑战你,你和他打成了平手,而后他就一直留在明月峰,代价就是你作她的妻子,这是武林中人所不知的。但林啸天的魔性不除,他在半年后离开了你,再度血洗武林,却被武林四大家以惊人的代价击退了他,几乎让他性命不保,哪知还是被一个蒙面人救了。你一直都想念着他,是吧?”
梦情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洛雄道:“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就是这么一点,而这正是我最在意的,我想不明白,为何是林啸天,而不是我洛雄?”
梦情道:“我对他也没有情,只是为了武林,才这么做的。”
洛雄道:“但愿如此。”
梦情道:“你约我出来,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洛雄道:“难道还不够吗?”
梦情道:“如果没有其他话可说,梦情想告退了。”
洛雄叹道:“你还是不肯接受我,因为林啸天,我不但得不到你,还失去了抚心,连我从小一手抚养成人的幽儿也不肯再理我了。”
梦情道:“他本来就是不祥之人,不然也不会被人称之为魔了。洛大哥,我回去了,但愿太阴教攻到大地盟之时,你能给她们一条后路。”
洛雄道:“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我也许会很残忍。”
“我不希望看见第二个血魔。”梦情说罢,转身准备走。
独孤雪不敢再偷听下去,悄悄地退了回去,顺着来路边走边沉思,忽地听到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是希平!
独孤雪惊喜万分,投入他的怀里,道:“你是来找我的?”
希平猛的道:“喂,光头,有人会看见的,你老公也在大地盟,别这么骚,想吓死老子吗?”
独孤雪扯上他的耳朵,叱道:“你说什么?”
希平泄气道:“没说什么,你先放开我,别总是每次见面都这么火爆。”
“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你逼我的?”独孤雪细声了许多,火气却依旧很大──也许吧!将近更年期的女人嘛!哈哈!
希平道:“你们女人总是把所有的过错推到男人身上,唉!作男人真难!”
独孤雪道:“不和你在这里废话,你跟我到房里来。”她拉着希平就走,生怕被梦情碰到似的。
希平道:“你这光头也未免太急色了。”
他任由独孤雪带路,走不多久,就到了古风榭。
独孤雪看看四周无人,却惊异地看见自己房里有灯光,猛一怔,走上前去推门,里面传来妙缘的声音:是师姐吗?
“惨!”独孤雪暗叫。
妙缘已经打开门,看见独孤雪旁边的希平,眼睛睁大,就要张口说话,希平眼明手快,一手掩住她的嘴,一手搂着她,把她逼回了房里,独孤雪跟着进来,把门锁了。
“师妹,你怎么回来了?”独孤雪问道。
妙缘两手拉扯着希平的手,支吾着说不出话。
独孤雪道:“混蛋,还不放开师妹?”
希平道:“她会叫的。”
独孤雪怒道:“我让你放你就放,你想憋死我师妹吗?”
希平只好把手从妙缘的嘴上撤下来,妙缘只顾喘气,一时忘了惊呼。
“还有一只手。”独孤雪盯着希平那搂在妙缘纤腰上的左手,恨恨地道。
希平哀求道:“不放这只好不好?”
独孤雪怒瞪了希平一眼,看见妙缘也不怎么抗拒,她便也由得他了。
希平搂着妙缘坐到床上,道:“小光头,你师姐说今晚要和我在这里睡觉,你不反对吧?”
独孤雪气愤愤地坐到希平的另一边,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睡觉了?”
妙缘用双手去扳希平的左手,怎料却扳不动,道:“你放开手,我去跟师傅睡。”
“嘘!”希平的右手食指伸到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双眼警惕地盯着外面。
独孤雪也和他一样的神情──外面传来很轻的脚步声,独孤雪知道这是梦情回来了。
等得梦情回房了,三人才松了口气。
希平道:“谁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跑?”
独孤雪道:“是明月峰的梦情。”
“呀?”希平惊叫。
这次却是妙缘掩住了他的嘴,听得她道:“别吵,让人知道有男人在我们房里不好。”
希平把她的手扯下来,压着声音道:“小光头,你的手再敢掩我的嘴,我就对你不客气。妈的,现在连尼姑也敢来剥夺我的说话权了。”
“那你放开我。”小尼姑有些生气了。
希平干脆脱了鞋,正坐到床上,把她抱坐在怀里,双手环抱着她的腰腹,控制了她的挣扎,才道:“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衣服脱光了才肯安静?”
妙缘不敢挣扎了,却在希平怀里合掌念起了尼姑经。
希平对独孤雪道:“你怎么知道是梦情?”
独孤雪把在花园里偷听的事说了。
希平道:“这洛家两父子也够强的,老子泡师傅,儿子泡徒弟,梦香那臭屁也走去盟约院与洛天幽会,真是气死老子了!”
妙缘停下唸经,不满地道:“人家约会,干你什么事?”
希平轻敲了她的光头,道:“多事,念你的经!”
妙缘回首恼他一次,又乖乖地唸经了。
独孤雪道:“梦香和你有什么关系?”
希平道:“她和你一样,都想阉了我,你说她与我是什么关系?”
独孤雪摇摇头。
希平白眼一翻,解释道:“哪个女人敢来阉我,我就要阉回她,懂了吧?”
独孤雪点点头,妙缘竟也点点头──因为她想起了那个温泉的情景。
希平忽然在妙缘耳边轻声道:“小光头,你是否也要阉我?”
独孤雪在希平的大腿上重重地掐着,妙缘装作全没听到似的只顾着密密地念着佛经。
希平不敢叫痛,一边扯开独孤雪的手,一边对妙缘道:“喂,你别只顾着唸经,到底回答我一声。”
“是你让我唸经的。”妙缘睁眼一说,闭眼就又是经言满口。
希平烦了,一手把她的脸扭过来,吻上她的“经嘴”,直吻得她满脸通红,才放过她,看着灯光中红艳欲滴的香唇,不免有些得意,笑道:“经书里有教你怎样接吻的吗?”
独孤雪骂道:“你这小坏蛋,经书里当然没有这些肮脏的东西。”
希平怀疑了,道:“可是这小光头好像不是第一次接吻耶?”
独孤雪刚想说话,妙缘已经恼火地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吻我,你这混蛋!”
咦,小尼姑骂人耶!
希平小声道:“别冲动,有话好好商量。我的问题就是,你要不要阉我?”
妙缘不上他的当,一声“不阉”,让他失望而归。
希平可惜地道:“阉我多好,我可以阉回你。”
妙缘道:“你别骗我,师姐阉你时你却没事,你阉了师姐之后,她就得还俗,我不想还俗的。”
希平道:“还俗不好吗?在你头上长出一头黑灵灵的长发,你说有多好看?”
妙缘辩道:“可是菩萨不喜欢头发,那叫六根未净。”
希平睁大双眼,道:“有这种说法?”
妙缘有些得意地道:“嗯!这是我自己想到的。”
希平叹道:“虽然我不懂佛法,但按你所说的,我可以断定,你这小光头与佛无缘,佛在你的言语面前都要感到脸红,逢人就说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子?笨哪!”
妙缘转过身来,依旧坐在希平怀里,嘴对嘴地冲着他道:“我怎么笨了?师傅说我最聪明了。”
希平的手从她的腰上滑落她的妙臀,笑道:“你师傅有没有说你最可爱?”
“说了。”妙缘并不在意希平放在她臀部的魔爪,只顾专心回答。
独孤雪从旁敬告道:“黄希平,得了,你别迷惑我师妹。”
“有吗?我这样的人会做这种缺德之事?迷惑小光头?操,真缺德!”希平把妙缘抱往一旁,边穿鞋边道:“有五六个很高的女人,她们住在哪个院落?”
独孤雪沉思了片刻,道:“好像是在大地盟西侧的西凌院,你和她们认识吗?”
希平笑道:“那个叫原真公主的,她曾经强烈要求我强奸她哩!”
他大笑着跳下床,忽地转身捧着妙缘的小脸亲了一下,放开她之后又吻了独孤雪,才大踏步走出门去了。
独孤雪看着脸红未褪的妙缘,道:“师妹,你刚才真的在唸经?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你念这样的经?”
妙缘垂脸下去,道:“刚才我也不知道自己口中嘀咕些什么,只知道他的手在人家身上乱动,人家心儿乱乱的,嘴里就乱七八糟地呢喃着。”
独孤雪轻轻一笑,道:“以后有得你乱的。”

第 八 章 浪 荡 野 马

原真的西凌院里,住著五朵金花,以及仙缘谷的浪无心和水洁秋众女。
浪无心比希平早来半个月,早就与野马族六女打得火热,几乎有些冷落他所带来的三十一个女人了。其实浪无心本不想带这么多女人在身边,只是既然来到大地盟,当然不能给洛天比下去,洛天的陪侍有二十七个女人──这还不算上其他的,他浪无心当然也要在数量上多过洛天。他以风流自居,是不能在“风流”这两个字眼上输给任何一个人的。
水洁秋不管他们这些事,来到大地盟后就开始缠著她的表哥,然而,今日遇著希平之后,就没有了在洛天面前撒娇的心情,也许是希平所表现出来的绝情令她无法接受,她自认为自己不爱希平,却打从心里不愿意看到希平这么地不在意她,她恨希平!
浪无心因了今日的一架,脸上不好看,却不影响他晚上风流快活,也是,脸上的伤,干底下鸟事呀?
奇怪的是,他要风流,却不找他的那群女人,而是混到了野马族六女所在的大房间里──也许是习惯,原真六女到了大地盟之后也没有分开来睡,而是像在野马族时同住在一个窝里。
原妍开了门,浪无心站在她面前矮了她半个头。
原真看到他的脸,立即笑道:“浪公子,你这英俊的脸蛋怎么了?”
房里有三张特长特大的床──应该也是特别为她们订制的。原芒与原荷睡,原丹与原灵一张床,原真单独躺在床上,出来开门的原妍自然是与她共枕的了。
“别提了,遇见黄希平的时候,没有一次不倒霉,我这脸就是被他打的。”提起希平,浪无心怒火又上升,他走到原真的床沿坐下,一只手按在她高耸壮硕的胸脯上轻轻地揉搓著。
原真的双眼发慌,一时不知作何言。
原妍走到浪无心身后,天真地道:“浪公子打不过他吗?”
“谁说我打不过他?我打他两边脸成猪头!”浪无心转过身来,就想搂抱原妍。
原妍却及时地闪开了,有些不高兴地道:“浪公子,人家说过很多次不准你碰我的。”
浪无心一阵失望,野马族的女人中,只有这个叫做原妍的少女最难搞,偏偏她又是六女中除了原真之外姿色最好的,唉!相处半个月下来,他连她的手儿都摸不到,让他在心里暗叹:实在有损我浪无心之风流美誉!
浪无心尴尬地笑道:“我被打晕了,差点忘记姑娘的话了。”
原真“扑哧”笑道:“那要不要我把你打醒?”
浪无心急忙拒绝她的好意,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经醒来,再打就烂了,难保我这一流帅哥啊!”
原丹由衷地道:“其实说到帅,或许那个叫黄希平的男人比你略胜一筹,因为他还有著体格的强壮健美,但是,浪公子是女人的最爱,你比我们族里的许多男人都要好几倍哩!”
浪无心得意起来了,丑态毕露,魔手伸入原真的衣衫内,抚捏著她的乳房,自大地道:“听听,大姐说的话就是中听,谁都知道我浪无心是女人床上的一块宝。”
原真呻吟道:“浪公子,你能不能把黄希平的女人从他的身边夺走?”
浪无心停止手中的动作,凝视著原真的脸,道:“你很恨他?”
原真道:“是的,我恨他!”
浪无心道:“为什么?”
原真道:“别问,我只要你的回答。”
浪无心长舒了一口气,道:“我的回答就是两个字:不能。”
原真的眼睛露出疑问之色,仿佛在说:为什么?
浪无心接著道:“我曾经试过,但我失败了,他的女人似乎都对他爱之入骨,即使是我从他手中夺过来的唯一一个女人,也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她是为了气他才跟我,在和我作爱时她也还想著他,最后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就这点,我想不通,他有什么好的,不过是长得比我强壮一点点,倒像头牛,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哪及得上我和洛天这种强势男人?”
原真道:“他很会哄女人。”
浪无心不客气地道:“我比他更厉害!”
大言不惭,他浪无心,风流第一!
原荷猜测道:“也许他在满足女人的这方面的本事也极强,不然怎么对付那么多女人?”
“再强也强不过仙缘谷的男人!”浪无心完全不给面子──真是的,给了别人面子,不就失了自己的面子吗?
原芒挑逗道:“仙缘谷的男人也强不过野马族的女人。”
浪无心朝她道:“要不要立即比比?”
妈的,男人哪能在女人面前不战即认输,他豁出去了──为了广大男同胞的尊严,不畏战死野马,好个浪无心,加油!
睡在原芒身旁的高大美女原荷立马掀开被子,露出赤裸诱人的健美胴体,大胆地道:“比就比,上来吧!”
浪无心吞了一下口水,立即站起来向她们走去──
“咚咚,咚咚!”
谁这么缺德──竟在这种时候敲门?
“是我,洛天。”
原来是洛少盟主,怪不得三更半夜来敲门了,浪无心觉得这挂名师弟来得真不是时候──不知道比赛时间已经到了吗?
洛天告别梦姬后,就直接前来西凌院了。他想要女人陪,却不找他的那些陪侍,他要的是野马族的狂野滋味。
依旧是原妍开的门,洛天看了看室内的情景,走到原真床前,俯首吻了她的额,道:“找到你心爱的男人没有?”
原真微笑道:“我找了许多男人,你却依然是最好的,浪公子也一样,你们都是真儿心里喜欢的男人哩!”
“嘴儿真甜!”洛天捏了一下原真的嘴唇,朝浪无心道:“师兄,我想借两个回去。”
浪无心很潇洒地道:“无妨。”
洛天道:“我要原丹、原芒。”
“可以。”浪无心表现出他的大度,继续道:“如果不够,可以到我的房里要多几个。”
“足够了。”洛天搂著两女走出门去,原妍又把门锁上了,然后爬上原真的床,闭眼就睡。
浪无心笑道:“原妍美人儿,不看我们的表演吗?”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一根肉棍进出一个肉洞,不看也能想像得到。”原妍闭著眼说道。
够绝!
浪无心失笑道:“你真不懂情趣。”
说罢,他已经把衣服脱去,露出他挺拔均匀的男体以及他那傲人的阳物。原真等女知道他的东西比起经过重生丸改造过的原娜的六个过时宠男还要粗些许。原真有时会想:如果母亲遇到浪无心,会不会也把他收纳作宠男?
浪无心扑到原荷超人一等的肉体上,经过一番调情,便长驱直入了。原荷享受著他给予她的性爱快感,她自从经过野马大典后,便不停地与野马族的男人相好,到了中原,也找过许多中原男人,但最令她满意的还是身上的浪无心,以及刚才的洛天。
老实说,在这方面,浪无心与洛天几乎是不相上下的。但在调情以及甜言蜜语方面,浪无心绝对能够胜出。
原荷在浪无心全力的扑杀中,呻吟淫叫,嘴里道:“浪公子,你是中原男人中能够给予原荷高潮的少数人之一。”
浪无心道:“我想,你们野马族的男人的那根东西普遍都很粗长的了。”
原荷道:“也不是,他们都没有浪公子的这么强悍,但普遍比中原男人的粗长倒是实情,我们族中的男人有时也能令我到达高潮,却都没有浪公子给的如此强烈,况且,许多时候都是几个男人才能令我感到稍许的满足。”
浪无心侧身,轻拍了她的阴部,笑道:“你这里又深又宽,我的超人东西进到里面都几乎没感觉,何况其他的男人?不过,这也有些好处,就是你的第一次时不会觉得很痛,我估计你们野马族的女人的第一次都是不大痛的,若遇到短小一点的,或许连处女膜都不会破哩,哈哈!”
原妍却突然睁开眼,抗议道:“谁说的?我第一次时就痛得死去活来的。”
原荷也道:“我那时也痛得晕了过去,真的好痛的。”
浪无心停止动作,看看房里其他三女,又盯著他身下的原荷,有些不敢相信了,道:“你晕了过去?他干了你多久?”
原荷回忆道:“他的东西很粗很长,几乎要把我撕裂了。进入我里面好像只有很短的时间,就像一瞬间似的,但给我的那种感觉,却能让我记住一辈子。我在那一瞬间里,仿佛得到天地般充塞的快感,那足够让我的神经在刹那间瘫痪。”
原灵赞同道:“四妹,我那时也是这种感觉。”
原妍道:“我也是。”
只有原真没有出言了。
浪无心惊叹道:“你们的初夜是同一个男人?”
原荷道:“嗯!是同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死了,他是我们野马族最神圣的开拓者,拥有我们野马族每一个处女的开拓权,只是他已经死了,呜呜!”这个无比高壮的女人竟然哭了起来。
浪无心有些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但他知道她是在为那个男人而哭,他只得安慰道:“别哭,死不能复生,你哭也只徒然悲伤罢了,倒弄得我没情趣了。”
原荷也觉得不应该如此,道:“我也不想哭的,只是每想到这件事,我就觉得委屈,我连他是谁,长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啊!”
原妍原灵两女也默默地流泪──她们有著相同的际遇。
浪无心更感惊奇了:怎么会有女人连她的第一个男人是谁都不清楚的呢?
他道:“你们是在黑夜里被他强奸的?”
原荷摇摇头,没有回答。
浪无心知道她是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且他的阳根没在她的肉洞,此时实在无暇顾及其他,便也不再问,再次耸动起来,在原荷身上显示其作为仙缘谷的男人的威风,以证明仙缘谷的男人都是种马再世,区区一匹野马如何能敌?
当高潮降临在原荷的肉体之时,突听得外面又传来敲门声,阵阵,急!
哟呵,又是谁这么缺德?
难道还是洛少盟主?!
干!浪无心使劲地挺插进去:管他是谁,继续!

第 九 章 相 见 已 晚

原妍从床上爬起来,朝门外问道:“谁敲门?”
听不到门外的人的回答,原妍嘴儿一噘,看看床上交缠的两人,走过去把门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笑得很神经的人──原来是猪头黄希平。
希平看到里面的情景,在门外大是拍手,原妍拖他不进来,推又推不出去,就偏侧着身走出门外,朝他屁股上使劲踹了一脚。
他扑到浪无心和原荷的床边,双手撑着床沿,大是惊呼道:“差点打扰你们了!嘿,浪无心,继续努力,我来给你加油。一二三,咚咚打,咚个隆咚打──”
“黄希平,你他妈的有完没完?”浪无心气得从原荷身上起来,赤裸地面对着希平,随手拿起衣服就披上了。
原真突然叫喊道:“不准在这里唱歌。”
希平停止他的音乐唱腔,笑道:“浪无心,你不陪你那群女人吗?”
浪无心背转身去,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脱了,捡起地上的衣服逐一穿上。
希平见浪无心不理他,他就转过身来,对原妍道:“刚才是你踢我?”
操,反应真是迟钝!
原妍懒得理他,回去要上床,希平也跟着过去。
原妍道:“滚开,无聊!”
“滚开当然无聊了,如果坐在这里就大家有聊了嘛!”希平待原妍上床后,很老实地坐在床沿上,眼睛在两女的脸上转溜溜的。
原妍道:“你想干什么?”
希平道:“想在这里睡觉,我很睏了。”
原妍瞪了他一下,闭眼装睡。
希平道:“公主,你移进里面一点,这床容得下三个人的。”
他就把手放到原妍身上,使力地往里推,原妍睁眼大叫道:“黄希平,放开你的臭手,不然我砍了它!”
希平果然有愚公的精神和力气,把两个女人都推到了里面,就脱鞋上床睡在外侧,笑道:“我都说过这张床能睡得下三个人了,你们就是不信。喏,没话可说了吧?”
“黄希平,若你不从公主的床下来,我就把你丢出去。”浪无心穿好衣服之后,看到这付情形,几乎气爆了,他费了好大力气还不能够接近原妍,这黄小子一来到就与她睡在一起,什么意思?
希平看着浪无心,道:“那边还有两个女人,我今晚不想打架了,明天再打吧!一人两个,这很公平,我要和公主叙叙旧,你别吵我,很烦。”
浪无心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无赖,他也无计可施,只得走到另一张床,抱着原荷干生气。
原妍要从床上起来,被希平按了下去,她道:“黄希平,我让你睡中间。”
希平怀疑地道:“你敢肯定你不会跑下床去?”
原妍不说话了。
希平轻叹,把她抱下床,道:“你不是我想要的,我可以让你走。”
原妍愤怒地盯着他,道:“我如果不走呢?”
希平道:“随便。”
原妍见希平已经背转身面对着床里的原真,她只得气愤愤地爬上了原灵的床,却不闭眼睡觉了,侧脸紧盯着希平的一举一动。
其实,房里的五个人十双眼睛都在盯着希平,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奇怪的是,原真竟然也不说什么?
希平凝视着原真那足可以与冷如冰等女相比拚的俏脸,轻柔地道:“想我了吗?”
恶心──浪无心觉得昨晚吃下去的饭菜又涌上了喉咙。
原真也侧看着希平,眼眸里泪光闪现,哽咽道:“娘说你已经死了,为何你还没有死?”
浪无心觉得昨晚的饭菜梗在了他的喉咙,令他喘不过气:原真不是说恨他吗?怎么现在倒像是在说别后重逢的情话了?
他轻问原荷:“公主和他是什么关系?”
原荷道:“公主最爱的男人就是他,公主曾经以为他死了,从而要忘记他,才到中原来寻找能够使她忘情的男人,但公主虽然找过许多男人,却从来没有忘记黄希平,你或许不了解,在公主心中,黄希平才是她的最爱。”
希平一愣,喃喃地道:“是吗?娜娜说我死了?为何你还要到中原来?”
原真道:“我想找个比你更好的男人。”
希平叹道:“你,找到了吗?”
原真含泪道:“找着了。”
“谁?”希平侧起半边身,双手抓在她的双肩上,显得很是激动。
原真的眉头轻皱,希平知道自己抓痛她了,于是放开了她,重新侧躺下来。
原真道:“我有权不说。”
希平突然转脸吼道:“浪无心,是不是你?”
浪无心不甘示弱地道:“是又怎样?”
“妈的,今晚我又想打架了。”希平就要坐起来,却发觉衣服被原真拉扯住了。
浪无心却故意气希平,自甘充当孙子,道:“本公子却忽然不想打了,哈哈!”
希平回脸看看原真,道:“暂时放过你。”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温柔,道:“真真,你真的有了其他的男人?”
原真不回答。
希平当她是默认了,叹道:“你很像你母亲,知道吗?你母亲也是我的情人,但她却不是我的女人,我是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的,在野马族的时候就决定了,可是你母亲没让我把你带走,或许她觉得你应该继承她的族长之位,再承袭她的本色,可惜的是,你现在明着背离了她的心愿,也让我错过了你。”
原真平静地道:“我不像我母亲,也绝不会成为你的女人。”
希平道:“你现在有权说这话,然而,有一点你忘记了,你曾经爱上了我,我记得你的两团棉花和缠绵的吻,那是你初恋的印记,虽然你们野马族并不相信爱情,但你是特别的,你是野马族的叛徒,这点你无可否认。”
原真道:“小男人,别说得这么肯定,你不觉得你狂妄自大吗?”
浪无心在一旁道:“黄希平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人,面小脸皮厚,绝对的小人。”
希平掉头吼道:“浪无心,信不信我把你的女人都抢走?”
浪无心道:“随便,反正用过的东西我都要丢的,不如让你当垃圾捡了。”
希平对此实在无计可施,这浪无心真他妈的是提得起放得下,怪不得这么多女人伤在他的“阴刀”之下了。为女人,致哀!
原荷气得挣脱他的怀抱,道:“你的鸡巴用过也不见你丢?”
浪无心尴尬地道:“说错话了,说错话了,乖乖,别生气。”
希平感激地道:“谢谢你原荷,以后你玩够了,也作我的女人吧!”
原荷道:“臭美!”
希平淡然一笑,回脸再凝视原真,道:“不管你选了谁作你最后的男人,都只是你的选择,我的选择还是不变的,那就是你总是我的女人,我要的,向来都如此肯定。”
原真凝注着这个男人,他也许是她接触的第一个男人,从那场战争开始,她就被他俘虏了,连同她的心,也跟着被他俘虏了,这个男人,以一个战胜者的姿态征服了她的心。是的,她爱过他,但这种爱,仿佛来的匆,也去得快。如今,她还爱他吗?她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死了,或许他会长留在她的心中,可是他没有死,那么,他留在她心里的印记或许就要重新翻出来,然后又渐渐地淡去──或说死亡,这就是爱的过程,如同生的过程一样。
但此刻的她,仍然记得她的初吻,记得他曾经许多次地或骗或蛮地吻着她,这是她的初恋中,最甜蜜的回忆。至于女人一生中最痛苦却又甜蜜的初夜,她知道,那不属于他,野马族的女人的初夜都属于开拓者。她也恨开拓者,同时恨着她的母亲──妈妈骗着女儿太多了!
“不想和我说话吗?”希平轻轻地道。
原真道:“你要的,都很肯定?”
希平点点头:“嗯!”
“当初你俘虏我时,为何还要让我完整地回到野马族?我已经有过男人,你看得出来吧?”
希平道:“那又怎么样?哪怕你有过无数的男人,我也还是要你,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他的手抚着原真的脸,她的脸滑落了一珠泪,他为她拭去了,这泪润湿了他的拇指。
原真叹道:“可惜我已经无法回头,也不想再回头,因为这一趟的中原之行,我找到了比你更合适的男人,你只是我的过去,不是我的现在,也不是我的将来。”
希平感到自己心里藏着一根针。
“你与水洁秋那娘们一样,都叫我心痛,让我有种打架的冲动,明天我找洛天打一架,妈的,这小子竟敢跟我抢女人。”
浪无心道:“洛天和你抢谁了?”
希平道:“明月峰的梦香,那小子竟然约她三更半夜出来了,还好我也去赴了约,我觉得他们头上的灯笼不够光亮,所以免费当他们的灯笼。”
浪无心笑道:“只有你才能干得出这种事,老实说,我喜欢你甚于喜欢洛天。”
希平道:“我也觉得你比洛天好,因为看起来你比较顺眼,所以先找你打一架,洛天的老子打了我的岳父,少不了明天揍回他,现在很想揍人。”
原真在床上踹了他一脚,气道:“你还嫌你的脸不够好看吗?没见过你这种人,除了打架就是唱歌,再就是和女人作爱,你难道就不能有点理想,你看看人家洛天──”
希平叫道:“哟哟!真真,别踢我!你说,洛天有什么理想了?”
浪无心代答道:“他想成为武林第一高手,从而称霸武林。这种理想不适合我,我对武林之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我不大喜欢他,倒是喜欢你这没理想的无赖,哈哈,明天我也去追求梦香。”
希平道:“称霸武林的梦想?唉!又是一个施竹生!这不好,总有一天他也会把他的宝贝阉了,真替他感到悲哀。浪无心,你若敢追求梦香,赵二公子就敢提刀砍你,你小心点。”
浪无心傲然道:“他的刀在我面前见不得光,况且他的魅力也没我的大,最后的赢家定然是我!”
希平不屑地道:“你好像以为自己很厉害?”
浪无心道:“打架唱歌我不敢说,但在女人面前,我铁定比你厉害些。”
希平火气上来,道:“妈的,你用什么证明?”
浪无心笑道:“这里有四个女人,不如我们来过比赛?”
看来他是比赛上瘾了,刚刚才和原荷赛过,现在又要找希平来较量了?
原妍怒骂道:“你们两个混蛋有完没完?再敢拿我们作话题,我就把你们赶出去。”
浪无心突然道:“咦,怎就忘了?在这里的确不行。黄希平,我一直奇怪你凭什么能够使得冰冰对你另眼相看,且师傅曾经说过你在某方面的确很强,就不知道强到什么地步了。”
希平色迷迷地笑道:“你想知道吗?”
这句话他是对原真说的,原真气得捶了他一拳,嗔道:“别问我,你这小男人能有多强?”
希平忽然把被子掀上来,盖着他和原真,然后在被窝里脱起裤子来了。
原真惊叫道:“黄希平,你干什么?”
“妈的,口口声声说我是小男人,听着叫人生气,老子今晚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大男人!”他抓着原真的手儿拉往他的阳根上。
原真在触到他那无比粗长的肉根时,全身颤栗,惊道:“你、你──”
希平的双手就去解她的衣服,原真忽然哭了起来,希平只得停手,道:“你真的无法接纳我?”
浪无心得意地道:“黄希平,别浪费表情了。公主已心有所属,就是本公子,你是赢不了我的。”
希平爆怒,吼道:“浪无心,你他妈的很嚣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另边脸也打成猪头?”
原妍也吼道:“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要打出外面去!”
希平立即穿好裤子,走到原妍床前,俯首盯着她,道:“你刚才说什么?”
原妍摆脸一边,闭眼不说话。
希平突然把她抱起来,她睁眼就挣扎,然而,终归无效,希平的嘴已经压在她的双唇之上,使得她无法喊叫,直把她吻过喘不出气,才离开她的唇,邪邪地道:“你既然已经破了身,为何连接吻都不会?”
原妍无力地伏在希平肩上,轻轻地道:“你出去,妍儿不喜欢你,以后你即使得到了公主,妍儿也不要跟随你。”
“哦,你是说,如果谁娶了你们公主,你们也会陪嫁过去?”希平觉得有趣了,想到原英三女,也是终身陪在族长原娜身边的,野马族应该有这么个风俗,也就是从小就培养自己的亲信,原娜有三个心腹,而原真却有五朵金花,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以后也相伴到老,这曾经在原秋口中说过,只是那时他不大在意罢了。
“你说得很对,五朵金花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会永远伴随在我身边的,直至死亡把我们分开。野马族的女人是不嫁给任何男人的,即使像我这样的叛徒,以后要嫁人,也绝不可能嫁给你,黄希平,你死心吧!”原真说这段话时,语气很是冷静,让人感到她的坚决,而且从中隐隐约约地透露出她对希平的──恨!
希平心下一沉,放开原妍,垂着头走了出去,打开房门,回首望了望原真,轻叹道:“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只希望我们不要再次成为敌人,对着你,我下不了手。”
众人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说,但感到他这次说的很认真──他认真的时候,令人感到心悸。
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从他的身上透射出来!
浪无心从床上跳下来,道:“黄希平,等等!”
“我在门外等你。”
希平出了去,浪无心穿好鞋后也跟着出去了。
原妍把门反锁了,爬上了原真的床,道:“公主,我们回野马族好吗?”
原真道:“为什么?”
原妍道:“在这里,妍儿很怕。”
原真道:“有什么好怕的?”
原妍道:“公主,我怕我会像你一样,你刚才哭了,妍儿很少看见公主哭的。”
原真凝视着原妍,眼神中露出询问之色──她并不明白原妍所说的话。
原妍幽幽地道:“野马族的女人是不该对男人产生爱的,特别是我们,更不该有爱,可是公主的心中却有了太多的爱了,因此公主你的心总是很苦,妍儿怕的就是像公主一样──爱上一个男人!”
原真仿佛明白了,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地道:“你没有机会爱上男人的,以后我不准任何男人接近你,我不想你也像我一样的痛苦!妍儿,那混蛋刚才吻痛你没有?”
原妍的脸一红,灯光闪烁了一下。
“公主,妍儿想睡觉了,很睏哩!”
房里响起几个女人的轻笑。
灯,接着灭了。

第 十 章 秘 密 之 赌

浪无心从房里出来,见希平果然在等他,不敢相信地道:“想不到你还很听我的话。”
希平道:“没办法,我今晚没地方去,所以发扬我以前的精神。”
浪无心奇道:“你有什么精神?”
希平很诚实地道:“我当过很久的门卫。”
浪无心道:“怪不得了,我总觉得你很像一条会守的狗,不然也不会守著一堆女人。你看看我,绝不守著任何一个女人,自由自在的,多潇洒!”
希平迈步向前。
浪无心追著过来,道:“怎么?说不过我?”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真是脑子长到女人的胸脯上去了。”希平觉得这又是他发明的名言,心里暗喜了一阵,侧眼看了气得要吐血的浪无心一眼,接著道:“你和我是两种不同的人,我习惯守著属于我的,而你习惯了随收随放,如果我是一条会守的公狗,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至多是一条会走的疯狗罢了,总有一天会被人乱棍打死丢到垃圾堆去的。”
“黄希平,你敢这么形容我?”他浪无心乃堂堂风度美男,岂能让人以狗谓之?
希平很认真地道:“这不叫形容,这叫‘实话实说’,好像是哪个节目的名称,唉!太久远的事,记不清楚了。”
浪无心吼道:“决斗!”
希平停下来,盯著浪无心,开心地道:“你说要和我决斗?”
浪无心点点头,很严肃地道:“非斗不可。”
“打架?”希平也来劲了。
浪无心道:“以其他的方式。”
“我没兴趣。”
希平垂头丧气起来了,决斗不干架,叫人怎么起得了劲儿呢?其他方式,想到就怕,如果又是水洁秋那娘们的招式,他不是惨了?再说了,水洁秋好歹是天下不可匹敌的大美女,若是浪无心也要和他黄希平在床上“决斗”──说说就叫人作呕,还是免了吧!两师兄妹的,难免会用同一招──想来浪无心有特殊爱好,还是赶紧走人,都三更半夜了。
希平脚下加快,忽觉得肩上的衣服被扯紧,他立即神经过敏,学著女人被淫贼非礼时的声调喊道:“哟!浪无心,你想干什么?半夜三更的干嘛扯人家衣服,再不放开,我就告你非礼耶,放开嘛!唔,好坏!”
好像不大对劲,怎么成了淫妇的调调了?
浪无心反射性地放开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怒道:“你用这种骚娘们的肉麻口气和我说话,想害我做恶梦吗?操,老子对男人没兴趣,你小子找错对象了。”
还好!希平拍拍胸膛,道:“终于放心了,真怕你把我鸡奸了。”
浪无心啐了一口:“我呸!”
希平掩住鼻子,嘟哝道:“好臭,谁,谁,谁放屁?给老子站出来!”
浪无心道:“你胡闹够没有?”
希平厌厌地道:“我想睡觉了。”
浪无心见希平不再跟他胡缠,也就认真地道:“我找个地方给你睡。”
希平惊讶地道:“你有这么好心?”
浪无心白眼一翻,道:“我是想坑你,得了吧?”
希平笑道:“好吧!我就让你坑一次,不然你心里不平衡。”
浪无心带著希平来到他的住处。
希平看著面前的大屋子,惊道:“哗,浪无心,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啊!是不是走后门?说,你这小子别以为自己与洛天有点亲戚关系就乱来,浪费资源的。”
浪无心“嘘”了一下,道:“别吵,这房子里有三十一个女人,不是我住的,我住另外一间,这是我的群芳阁,专门用来收藏我的女人的,懂了吧?猪!”
希平气道:“浪无心,再说我就对你不客气,妈的,别逼我在这里唱歌。”
浪无心知道他唱歌的厉害之处,赶忙认输,道:“今晚你在里面睡。”
希平惊得跳了起来,道:“什么?”他用手去摸摸浪无心的额头,浪无心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他又接著道:“你没病呀?”
浪无心道:“我健壮得像头牛,怎么可能有病?”
希平道:“没病你干嘛叫我在这里睡?”
浪无心道:“你不敢?”
希平把浪无心拉退了许远,才道:“谁说我不敢?只是你的女人愿意吗?”
浪无心道:“黑摸摸的,她们又不知道你是谁。”
希平盯了浪无心一会,叹道:“也不知是你大方,还是你的女人悲哀了。唉!这种事,我还是不干,我宁愿去强奸女人,也能让那被强奸的人知道我是谁,可是就这么摸进你屋里,我牺牲色相做了天大的好事帮你安慰你那群饿妇,也是没人知道没人帮我说话的呀!”
浪无心本以为希平会说这种事他不屑干的,谁知希平担心的竟是干了之后没人知道没人奖赏他?!实在想不通面前这猪头了,他道:“这就是我的比斗方式。”
希平道:“你和水洁秋那娘们一样,都想在床上与我一决高低,是吧?”
浪无心道:“没错,这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绝不会落第三人之耳,你大可以放心。”
希平懒懒地道:“你的人格嘛──”
“怎么,不相信?”
“勉强相信,不过,你的人格实在不怎么样,至多就比我好上那么一点点。”
浪无心道:“废话少说,时间不多了,你干还是不干?”
希平道:“你性无能呀?你的女人,你不去干,倒叫老子上?这是哪门子的事?不干!”
浪无心道:“你是怕输给我?”
希平不答反问道:“你一晚能满足多少个女人?”
浪无心傲然道:“全部。”
“真的?”希平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浪无心,惊叹道:“你说得你真行,哈,不过,老子不信。若是你真能在一晚的时间降服三十一个女人,我他妈的就拜你为师。”
浪无心不领情,道:“我不收你这种人做徒弟,你不够格。”
希平立即把手袖挽起来,冲著浪无心道:“决斗!”
一句话说罢,他就摆出了他特有的架式,犹如在黑夜里偷偷露天拉屎的样子。
浪无心道:“你别在我面前装出上茅厕的恶心样,老子没兴趣看。”
希平站直身子,开心地道:“不敢了吧?就知道你小子是孬种!”
浪无心指指那大房子,道:“要决斗就进里面,只要你在这晚把她们全部弄昏,我就认输,以后除了和你争梦香,其他的凡是你的女人我都不碰,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希平笑道:“老实说,我的女人你也碰不了,唯一的姿儿也是我让她跟你走的,如果当初我硬留她下来,你也无法可施,要知道,姿儿爱的始终是我。还有梦香,你先打败赵二公子和洛天,再来和我争吧!唉!你们其实都没有多大的机会,你看过梦香的真面目吗?没看过吧?老子就看过,还吻过她的小嘴哩!浪无心,别生气,咱说的是大实话,然而,实话总是让人接受不了的。不过呢!你说天大的秘密,我却真想听听,说吧!浪无心,给你个机会,表演一下你的口才。”
浪无心还是指指大房子,道:“听说你是种马,所以先请你去安抚我的母马再说。”
希平傻笑道:“我怎么总觉得你在说笑?”
浪无心认真地道:“我说真的。”
希平泄气道:“没见过你这种人。”
浪无心走过希平,到达屋前喊道:“美人儿,我回来了。”
房里传来一片响动,有了灯火。
浪无心急道:“你们把灯灭了,我今晚想换点新意,在黑暗中宠爱你们。”
屋里又回复黑暗,里面有声音传出:“不知公子今晚要谁陪?”
“全部。”浪无心回头看著呆站在当场的希平,屋里响著许多惊叹之声。
当一切静下来之后,浪无心走到希平面前,在他耳边道:“我的女人没有一个丑的,不会亏待你,过去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因何使得那么多女人死心塌地,也好证明你有能力拥有如许多的女人。”
希平道:“你说的秘密是与我有关的吗?”
浪无心道:“当然。”
希平又道:“只能用这种方式交换?”
浪无心点点头,道:“我喜欢这种方式。”
希平沉默。
浪无心回首迈步,希平跟著在他背后。
两人来到房前,浪无心敲了门,道:“准备好没有?”
“一切按公子的吩咐准备好了。”一群女人的声音在屋里响荡著,犹如荡妇的淫叫。
浪无心推开门,突然撩起一脚,把站在他身旁的希平踢了进去,希平口中一声“呀啊”,浪无心则同时道:“本公子来也!”
于是,门紧接著关了,希平扑倒在一个女人的裸体上,那女人痛呼道:“哎哟!公子,你压得人家好痛呀!你以前都是很斯文的,怎么今晚这么粗鲁了?”
浪无心站在门外偷笑,心想:黄希平,这次你不干也得干了,就让我测试一下你的实力,你能够令众芳颠倒,应该不会只靠你的脸蛋?
希平不能回答女人的话,三十一个女人,他足以应付。在野马族时,他就曾经试过,但这些女人毕竟是浪无心的女人,虽说浪无心与他并非什么朋友,然而,让他去搞这些女人,总觉得对不起浪无心的同时也对不起这些无知的女人,只是既然来了,总得有一番作为的。他本不是什么君子,实乃色狼一匹,如今身在羔羊窝里,哪能不骚?
浪无心,慢慢在外面等吧!露大著哩!
希平想到此,就在身下的女人身上动起手脚来,接著有许多女人的手过来为他宽衣。
他身下的女人抚摸到他结实强壮的胸膛,忽道:“公子,你的肌肉怎么比昨晚发达了?”
希平一惊,嘴唇覆上她的唇,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而女人虽是存著怀疑,但没能继续证实,于是也就不再言语,只是享受著希平的爱抚。
这夜本就黑,屋里更是黑的连影子也看不见。
希平的阳根突地进去女人的缝道,感觉到女人的那里很紧窄,猜想这女人虽已开苞,却并未经历过多少次。
与此同时,女人也感到他心里的一点愧疚和淡然的无情,她道:“公子,你对人家没有情?”
希平大惊,趴在女人肚皮上不动了。
女人叹道:“我本不该期待公子的情的,公子有这么多女人,怎么还可能对一个女人用情呢?只是以前都感觉不到公子的心意,现在突然间感觉到了,不知为何,我就是想问问。公子,我现在很痛,麻烦你缩小些好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粗长的,你变了。”
希平听到此,心中些许的伤感,这些女人,明知得不到浪无心的爱却无怨无悔地跟著浪无心,且不知是什么时候或许是明天就有可能被浪无心抛弃,于是,从他的心中升起了同情,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爱怜的柔情。
女人感觉到他的阳具的变化的同时也感到了他心中的柔情,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口中呢喃道:“公子,即使你明天就要我离开,能有这一晚,我已经满足了,你的心里真正的柔情是我期待已久的。”
希平心道:在今晚,你不但获得你所要的柔情,我也将让你得到永生的欢乐,浪无心所不能给你的一切,我都补偿给你,女人!
希平忽然觉得自己成了救世主──猪头的思想。
但他身下的女人的确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以及这种灵肉交结的性爱方式──在这漆黑里,她长久地记住了这种感觉,并且在这种感觉中渐渐地昏睡。这是她第一次在性爱中昏睡,她曾与浪无心发生过三次,只有这第四次,浪无心能够令她沉睡如死──她觉得今晚的浪无心虽与往常不同,却是棒极了。
希平松了一口气,第一关总算混过去了,不知第二关如何?
希平移到另一个女人的赤裸肉体上,发觉身下的少女在发抖,全身仿佛绷紧了,他的吻落到她的唇时,却发觉这女人连接吻都不会,暗道:这女人怎这么差劲?浪无心不会是干了她却没有吻过她吧?这小子真急色!
他的手落在女人的阴处,女人的双腿一夹,呻吟有声,他却已经摸到了她的湿润,知道因为刚才与那女人的一战,屋里的女人全都情动了,前奏似乎可以省了,以后就直接进入正题。
他把女人的双腿分开,粗暴地闯了进去,只听得女人一声惨叫,立即昏死过去。
脆弱的女人,原来还是处女!
希平愣在当场:处女?浪无心这小子原来在骗我,说什么全部,却还有个处女在屋里?妈的,鬼小子,定是阴谋。
他从处女的蜜道里抽身出来,进入另一个女体──如此替换,时间消逝,在门外等候的浪无心越来越惊讶:黄希平,你果然是一代种马,我浪无心五体投地了。
希平依稀觉得在他身下的女人是第三十个了,似乎只剩下一个了。他在这场游戏中,发觉这屋里是铺毛毯的,空旷无物,也真亏浪无心想得出来。他想,回去之后也安置一间这样的大房子,连床也省去了。在这屋里的女人都是赤裸地躺在地毯上,任由他──不,应该说是浪无心──随取随要的,女人并不反抗,只是在他进入时,女人心中多多少少有著一丝怀疑,令他惊愕的是:这三十个女人中,竟还有五个是处女!
身下的女人忽然呻吟道:“你是谁?”
希平不答,只是更加猛烈地耸动著。
女人双手推他的胸膛,道:“你这坏蛋,你的太大了,快滚开,芳儿不要你,噢,你──”
希平知道不能让她继续说下去,虽然其他的女人都昏睡了,但还有一个是醒著的,所以他运起了“天地交合”,令她在一瞬间到达情欲的终结,使她沉睡过去。他不为自己著想,也要替浪无心的面子有个交代,至于明天,她对不对其他人说出,那就不是他黄希平能管的了。
他离开这个叫芳儿的女人的肉体,爬到了最后一个醒著的女人的身体上。从女人颤抖的肌肤以及神经的绷紧,他知道,这最后一个女人也还是处女,也就是说,浪无心的三十一片芳草地里,有六片是未经开垦的。
他吻著女人的嘴,女人的吻是生硬的。他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怀疑他的身分,所以放心地与她相吻著。
他这次的进去是轻柔的,女人却忍著巨痛没有喊出声,血在黑暗里流出。
希平轻柔地动作著,女人的情欲渐渐提升,躯体的扭动有了一定的节奏,就在此时,他突然感到左胸膛一痛──仿佛刀子刺进来似的,只刺破了他的皮便进不去了。
他夺过女人手中的匕首,第一个想法是:这女人想刺杀浪无心?第二个想法则是:还好老子命硬。第三个想法就是:操,杀老子?看老子杀你个片甲不留!
他疯狂地动作著,女人感到他心里的变化,从柔情万千变成了此刻的粗暴如狂,仿佛是野兽在侵犯著她似的,她哭喊道:“浪无心,你不是人,我要杀了你,替我姐姐报仇!呜呜,姐姐,丝嫫对不起你,没能杀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反而被他──啊噢,不,你放开我!浪无心,你杀了我好了,我绝不准你再侵占我!”
她的双手去推去捶打希平,拚命地挣扎著。
希平按住她的双手,依然挺动著,她就侧脸咬希平的手,希平忍痛暗道:你这臭女人,今天在大街上打了我两巴掌,现在又是拿刀捅我又是咬我,若我不把你肚子搞大,我还叫黄希平吗?
原来这女人竟是白天那个被他鞋吻胸脯,又被他压在大街上的美少女,他是从她说话的声音认出来的。
希平突然把阳根的尺寸增大,女人猛的松口,叫道:“浪无心,我求你,让我死,我、我好痛!”
希平只得缩小尺寸,却继续挺动著,女人也没有再咬他,她的情欲已经到达了浓情处,有些迷迷糊糊了,嘴里说著某些她根本不敢想像的话儿,下一刻,她沦陷在希平所给予的快感的冲击里,久久地沉睡过去,而恰在此时,一股火热的精液喷射入她的深心。

第 十 一 章 将 近 黎 明

在黑暗中,希平从纵横的女人肉体爬将出来,直爬到门口才站直身子,开了门,以为浪无心会用鲜花迎接他的全胜出场,岂知,一看,浪无心竟坐在地上靠在墙边睡得像头死猪!
希平大是失望,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道:“浪无心,你他妈的一点职业道德也不讲,当听众竟然睡著了?”
浪无心醒转过来,揉揉双眼,看见天已经微明了,估计过两个时辰,天就大亮了,又隐约看见希平的赤裸雄体,大惊道:“你出来了?刚才梦里我被牛踩了,就醒了。你怎不穿衣服?”
希平道:“里面黑漆漆的,我的衣服不知被你那群女人塞进哪个洞了,我怎么穿?起来,给老子点灯,我要进去找衣服。”
浪无心站了起来,道:“你把她们都弄昏了?”
“笨猪!”希平很想再踹一脚浪无心,还好忍住了,继续道:“不然我怎么出来?”
浪无心道:“你等等!”他冲入邻房,捧了一盏油灯出来,对希平道:“真的没有一个是醒著的?”
希平道:“这我可不敢肯定,因为昏了之后总会醒的,我只知道刚才的确是昏了。怎么,你怕?”
浪无心咬咬牙,道:“进去。”
他推开门就率先进入房里,一看满地的女人,没有一个是醒著的,沉睡著如满地的雪堆──在太阳底色照著的那种。他大是惊愕:黄希平这小子不但是种马,且是铁造的种马,妈的,一直低估他了。
希平翻开几个女人的身体,才找回他的衣服,却见已经烂了许多处了,他把衣服穿到身上,活像丐帮的弟子。
浪无心笑道:“你明天到大街上,一定有许多人丢银子给你。”
“浪无心,你敢再笑半声,我就把今晚的事公开。”
“你有这个种吗?”
希平道:“你试试看,我的女人可是不管我和哪些女人相好的,但是,若让人知道你这小子竟叫别的男人代劳,你的风流之誉以及仙缘谷的猛男之称也许就一落千丈了。哈哈,我还以为你小子多能,却还有六个处女,实在是差劲。”
浪无心道:“是因为没有时间,并不是我浪无心无此能力,连处女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希平怒道:“我有什么不满?老子差点被捅死,妈的,浪无心,你做太多缺德事了,竟然有女人不惜以贞操为代价来换你的命。”他指著丝嫫,道:“她想杀你,你知道吗?”
浪无心不以为然地道:“这我早就清楚了。她长得很像她姐姐,当我离开她姐姐之后,她姐姐自杀了,所以我猜她是来为她姐姐报仇的,因此一直都未碰她,即使她是我这群女人中最美的,我也只是留她在身边,并不给她出手的机会。”
希平睁大双眼,道:“你明知她要杀你,为何不告诉我一声,老子差点做了替死鬼。”
浪无心道:“因为我知道你皮厚,一般的刀枪是刺不进去的。”
希平道:“还有这个叫芳儿的女人,她肯定我不是你,你小心点,别让她泄露出去,那样你没面子,老子也很烦。”
浪无心叹道:“这些女人也该换了。”
希平凝视著浪无心,道:“你真绝情。”
浪无心道:“我本叫浪无心,既然已经没有心了,何来情?”
希平不耐烦地道:“我不与你废话,快把秘密说出来,我要回去睡觉。”
浪无心道:“这么急干嘛?”
希平火道:“你不急,老子急,你他妈至少能够打著露水睡觉,我却在里面干苦力,你以为老子不困吗?”
浪无心道:“真要说?”
希平道:“当然,你以为我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
浪无心想了想,道:“这个秘密就是,在露水底下睡觉真的不好受。”
希平突然有种晕倒的感觉,吼道:“你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秘密,与我有关吗?”
浪无心道:“好吧!就说个与你有关的秘密吧!那就是──咳,你真的很猛!”
希平知道今晚真的被坑了,道:“这就是天大的秘密?”
浪无心点点头,道:“应该算是的。”
希平举起手使劲地敲在他的头壳上,道:“本来不想打你头,可是我打惯了,这才是天大的秘密。妈的,浪无心,我回去睡足精神后再把你的另一边脸也打烂。”说罢,他就走出门去。
浪无心叹息:“洁秋今天流了半天的泪,也许今晚她也睡不著,你去看看她吧!她在这大房子的背后的那间房里,离这里只有五十步的路程,不须你走多久的。”
希平敲响水洁秋的门,他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敲别人的门是否应该,水洁秋不知是否真的没睡。
房里传来水洁秋的声音:“是心哥吗?”
希平道:“我。”
房里一片静默,然后传来轻的脚步声,灯亮了起来,水洁秋打开了门,看见希平,惊道:“你的衣服为何烂成这个样子?”
希平道:“让我进去再说。”
水洁秋犹豫著,道:“这个时候了,你为何还不回去疯人院睡觉?”
希平道:“我想来看看你。”
水洁秋让希平进去房里,掩了门,回头看见希平已经坐在她的床上,而床里面的水仙似乎还在熟睡,水洁秋走到床前,道:“有什么事,说吧!”
希平忽然泄气地道:“没什么事,我走了。”
他站起来就要走,水洁秋抢身拦住了他,道:“你吵醒人家,就如此走了?”
希平道:“你对我冷冷淡淡的,我不走还有什么意思,再说我也很想睡觉了。”
水洁秋投入他的怀里,猛的又离开,道:“你身上有许多味道,你刚才干了什么?”
希平诚实地道:“和女人作爱了,这是爱的味道。”
水洁秋捶打著他的胸膛,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来人家的房里?你总是这样,要气洁秋的,恨洁秋不能给你,你就拿别的女人来气洁秋,你叫人恨。”
希平搂抱著她,重新坐回床沿,看看依然装睡的水仙,轻声道:“你不是也在气我吗?”
水洁秋一口否认:“我没有。”
希平叹道:“洛天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我不喜欢他。”
水洁秋道:“你是因为表哥才生我的气?”
希平道:“我本以为洛天只喜欢你,因而你选择他,我无话可说,然而,如今也依然无话可说。”
水洁秋仰起她的俏脸,道:“为何?”
希平道:“他的女人比我的女人还要多,你仍旧是选择他,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水洁秋沉默。
“你一心要嫁给洛天,可知洛天是否一心对你?有时候我有点怀疑,洛天并不是个理想主义者,其实他很实际,虽然我与他相处不久,但我能感觉得到,别以为我真的很无知,那只是别人的认知,与我无关的。洁秋,你爱的洛天,也许根本就不值得你爱,有一天你总会明白的。有人说你哭了一天,我来是让你别哭了,什么时候想回来时,就回到我的怀里,只要你真的对我有情,我拼著一死,也要为你解开雪鲸之身。有机会问问你的父亲,九阳重体的男人能不能享用你的雪鲸之身,嗯?”
水洁秋听得懵懵然了,道:“你是九阳重体之人?”
希平一笑,没有回答,他把水洁秋抱放在床上,站起来走出去了。
水洁秋呆了一阵,才过去把门关了,然后躺回床上,道:“水仙,别装睡了,他已经走了,陪我说说话吧!我睡不著哩!”
水仙睁开双眼,道:“小姐,刚才我很害怕耶!”
水洁秋道:“你怕什么?”
水仙道:“我怕他会在这里睡,你知道的,他那个人,一旦睡在这里,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水洁秋点点头,道:“这倒是,不过今日我伤了他的心,他是不会留下来的。”
水仙道:“小姐,你也知道你伤了他的心呀?”
水洁秋道:“其实我不想的,只是人在进退两难时,总要一个抉择。也许表哥真的不爱我,可是我从小梦想著成为表哥的小妻子,人是为梦想而活的,特别是像我这样的女人,如果没有了梦想,活著还有什么趣味呢?”
水仙翻了个身,抱住了水洁秋,道:“如果他真的要水仙,你说水仙该怎么做?他的脸很快就会好的。”
水洁秋道:“那是你的事,问我有什么用?”
“可是──”水仙道:“听说会很痛的。”
水洁秋圆睁双眼,道:“你怎么就想到那方面了?这好办,我给你擦些麻醉药,不就结了?”
水仙羞红著脸道:“那样不是就没感觉了吗?”
水洁秋无奈地道:“你又要有感觉,又怕痛的,倒不如自己来。”
水仙娇嗔道:“小姐,你坏透了!”
希平从水洁秋房里出来,天已经快亮了。在大地盟这一夜,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是他不可预料的──如果能早知,他是不会来的。
被浪无心骗去当种马,虽让他觉得艳福无边,也感到窝心,但自己冒名替浪无心做了一回床上英雄却得不到名声,也使得他自感亏大了。然而,在这一晚,终于也见到了他想见的人,独孤雪是其中之一,这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总得见见她的;原真是他最想见的,打从知道她在大地盟之后,他就想一见她了,这个美丽而又有趣的大女孩,心里却恨他,也许是因为曾经爱著他的缘故,有时候,爱是恨的导火线。
他在走出大地盟的大门的时候,大地盟的守卫已经靠在墙上熟睡了,原来当值的人也是会偷懒的,怪不得浪无心也偷懒了。
他接著想到水洁秋,这个女孩似乎对他有些情意,只是让洛天那狗熊横刀夺爱了,虽然水洁秋只是个欣赏品,他却很想拥有她──一辈子地拥有她。
梦香也是他想拥有的女人──她与水洁秋,是他黄希平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他之所以能够一睹梦香的真面目,是在那屋子时,梦香不小心被他近身抱住了压在地板上,就在那时梦香的纱巾突然掉落,于是,很快的梦香又反败为胜了。于是,他又一次地装死。
但梦香,是不会喜欢他的。在女人面前,他一般都很自信甚至于自大,可是他知道梦香绝对不喜欢他黄希平,基于此,他在心里,也放弃了梦香,只是对于梦香身边的抱月,无论如何,他是不会放手的。
他曾经说过,他要报复梦香,他把这当作一个承诺。
承诺是必须实现的。
希平就这么一边走一边想,当他抬起头来时,疯人院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了,此时他才想起自己原来是疯人院里走出来的人──一个疯子。
是的,除了疯子,还能是什么呢?
他想,他的小鸟儿不会真的一直等他回来吧?

第 十 二 章 风 雪 何 吹

日上三竿。
希平在睡梦里又听见华小波在外面大叫:“姐夫,姐夫!”
他醒来,看见房里只有他和独孤诗、杜鹃了,他是抱着杜鹃睡的──昨晚在这房里搬空一些东西,又多安置了两张床,也就有三张床了。他回来时,杜鹃睡在其中一张床上,他没有惊醒她,上了床抱着她就睡了。
杜鹃睁开了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希平,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希平扭着她鼻子,道:“你睡得真死,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
杜鹃道:“人家昨晚一直等你,都没有睡,可是都不见你回来,快天亮时人家才睡着的,当然醒来的也迟了。”
希平道:“不见我回来,你不会先睡吗?”
“姐夫,快出来啦!我姑叫你!”华小波在外面不停地喊叫。
希平嘟哝道:“妈的,一大早就在外面学鸡叫,这小子也未免太鸡婆了。”
杜鹃道:“你自己出去吧!我还要睡一会。”
希平道:“不要我陪你睡?”
杜鹃笑道:“不要,你满身都是味儿,臭死了。”
希平大笑着下了床,正要出去时,另一张床上的独孤诗道:“哥,你让华蕾也睡在这房里吧!这里有床哩,别总是要你两边跑的。”
希平道:“诗儿,你也醒了?你这建议不错,我就听你的了。”
他开了门,看见华小波,劈头就骂道:“华小子,你什么意思,每次都吵得我不能安睡,是不是要我敲你的头?”
华小波连忙用手护着他的头壳,嘻笑道:“姐夫,你别怪我,谁叫你惹上我的姑姑呢?我也是被她吵醒的,她让我过来叫你过去,看来她是要洗澡了。哈哈,姐夫,我闪了,我想你应该用不着我带路的。”他果然说完就跑。
希平无奈地摇摇头:这华蕾,真是麻烦。我以后绝对不碰一天洗两次澡的女人。
希平敲开华蕾的门。
华蕾依然躺在床上,道:“你起来得真早,蕾蕾被你吵醒了。”
咦?不会吧?这女人,吵醒华小波,又间接地吵醒老子,现在竟然说出此等话来?希平突然好想问问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他道:“既然如此,你就多睡一会,我走了。”
“黄希平!”华蕾怒吼道:“你敢走?过来,抱我去冲凉!”
希平道:“你不是已经能走动了吗?干嘛还要我抱去?”
华蕾道:“谁说我能走动了?”
希平道:“你不是去叫你的侄子了吗?”
华蕾道:“我是让丫鬟去叫他的,你弄得我全身疼痛无力,我自己怎么去叫?”
原来如此。
希平只得走到床前坐了下来,道:“你真难侍候,不怪得我老爹不要你了,唉!为什么儿子总是要替父亲受罪。”
华蕾怒道:“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华蕾几十年的清白身子都给你毁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希平道:“我后悔成为你的男人。”
华蕾很认真地凝视着他,眼泪悄悄地泛了出来。
希平连忙把她抱在怀里,道:“说着怎就哭了,啊?”
华蕾道:“春燕姐姐说,是她叫你来搞我的,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华蕾,是迫于你母亲你才要我的,这已经够蕾蕾伤心的了。你现在说你后悔作蕾蕾的男人,是不是不想要蕾蕾了?”
希平一愣:娘真是个惹祸精!
他道:“蕾蕾别哭,我怎么会不要你?我娘说的不是真的,是我自己早就想搞你了,绝不是她叫我来搞你的。”
华蕾止住哭,道:“我就知道是你自己坏,嘻嘻!”
破涕为笑──女人的大本领也。
希平道:“蕾蕾,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也到我房里睡吧!”
华蕾犹豫道:“可是她们?”
“她们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女人,难道你不喜欢和她们在一起吗?”
华蕾红着脸道:“她们看着你对人家使坏时,人家会害羞的。”
希平笑道:“我和她们相好时,你也看着,不就大家扯平了吗?”
华蕾嗔道:“那种事,有什么好看的?你和她们做时,我就闭眼睡觉,我什么也不看。”
希平道:“哦?可是我记得我与月儿、藕儿作爱时,你却是最忠实的观众耶,你不记得了吗?”
华蕾怒道:“黄希平,你这色情小子,敢再提我的丑事,我就撕了你!现在,立即,抱我去沐浴。”
※ ※ ※
独孤雪走进风仁院,见到了她父亲独孤霸,一时呆住了。
独孤霸是今早到达龙城的,他得知四大武林世家暂住风仁院,便直往这里来了。他的孙子独孤明出来迎接他,并且透露独孤雪的情况,老头立即想前往大地盟找他的大女儿,独孤明却说,爷爷我去叫姑姑吧!老头便坐着等了,当见到他那有二十年未见的女儿时,老泪纵横,颤抖着从椅子上站直身,张开了他的老怀。
独孤雪的泪也跟着涌出来,因为爱情的挫折,她离别了老父二十年,如今再度重逢,她的父亲已是苍老了许多,她哭着投入父亲的怀抱,伏在他宽阔的胸膛无言地哭泣着。
独孤霸拥着她,道:“孩子,你这些年过得好吗?爹常想起你,你无缘无故地就失踪了二十年,也不回来看看爹。”
独孤雪哭道:“爹,女儿对不起你,女儿知错了。”
独孤霸道:“我不怪你,只要看见你好好的,我就开心了,你们两姐妹,一个离我早去,一个却又没了踪影,如今总算把你盼回来了,盼回来了呀!孩子!”
独孤雪道:“爹,你坐着吧!”
独孤霸坐了下来,扶着独孤雪的双臂,激动地道:“孩子,让爹好好地看看你。”他凝视着独孤雪的脸,久久才道:“你和二十年前一样,没变多少,依然是我美丽的乖女儿,爹却是老了,你若再不回来,或许就看不到你爹了。”
独孤雪跪了下来,头埋在老父的膝上。
独孤霸抚摸着她的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扶起女儿,对杜清风道:“清风,过来把你媳妇领回去吧!这次别又弄丢了。”
杜清风走过来扶着独孤雪,回到他的座位上,王玉芬在左,独孤雪在右,王玉芬朝独孤雪微微一笑,独孤雪也回了她一笑。
恰在此时,希平从里面跑了出来,看见独孤雪,先是一怔,然后走到施柔云面前,道:“小哑巴,你让个位给我。”
施柔云站起来想走到另一边,希平却当众抱着她坐在她的椅子上。
王玉芬立即叱道:“黄希平,你检点些,别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乱来一通。”
希平笑道:“哇,岳母,我抱我的小哑巴,你干嘛这么大意见?你不会也叫岳父抱着你吗?”
王玉芬气得脸都红了,独孤霸道:“平儿,不要没大没小的。”
希平道:“爷爷,你今日一定很开心了?”
独孤霸笑呵呵地道:“开心,开心,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坐在希平身旁的杜鹃轻声对希平道:“你刚才沐浴了?”
希平在她耳边道:“洗了个鸳鸯浴,蕾蕾说,以后绝对不要我帮她洗澡了。小鸟儿,什么时候我和你也洗个澡,在水里很好玩的耶!”
杜鹃脸一红,嗔道:“你还是和你怀里的人儿洗吧!”
希平道:“小哑巴,你要和我一起洗澡吗?”
“不!”施柔云连忙拒绝。
王玉芬狠瞪希平一眼,牵过独孤雪的手,道:“姐姐,我们到里面说话吧!”
独孤雪无意地看看希平,道:“也好。”就与王玉芬走入了内院。
两女进入杜清风的房间,独孤雪道:“你虽是清风的妻子,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
王玉芬叹道:“清风一直都没有忘记你。”
独孤雪幽幽地道:“嗯!我知道,他也很爱你,这我看得出来,我本不该回来的,因为既然离开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你不必担心,清风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了,我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他,从二十年前的那一天,我就不再是他的妻子了。”
王玉芬道:“我是不会与姐姐争风吃醋的,其实清风有些地方已经不像以前了。唉!今晚你与他同房,你就明白。”
独孤雪惊诧地看着王玉芬,道:“大家是女人,我也坦白地说了,在这二十年里,我其实另外有了男人,如今肚里还有了身孕,因此我不可能再与清风同房,你应该明白,一个变了心的女人很难回到从前。”
王玉芬睁大双眼,道:“你?有了身孕?”
独孤雪点点头,道:“以后清风就烦你照顾了,我对不起他,也无法补偿他,也许这辈子是该我欠他的。”
“姐姐,可以问一下,你现在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王玉芬等待着回答,然而,独孤雪却垂下脸去,她突然道:“我觉得姐姐看黄希平的眼神有些别样!”
独孤雪一惊,抬脸与王玉芬对视,道:“也许吧!他是我的女婿,你似乎对他很有意见?”
这次轮到王玉芬无话可说了。
独孤雪道:“你刚才说的问题,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我已经感受出来了。你的眉宇间藏着深深的哀怨,是不是清风在那方面已经不行了?”
王玉芬默默地注视着独孤雪,终于无奈地点点头。
独孤雪叹息,此刻她知道,回不回到杜清风身边都是无关紧要的,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她,她忽然同情王玉芬,道:“你一定过得很辛苦。”
王玉芬道:“谁不苦呢?或许你比我还苦,清风知道你有身孕的事吗?”
独孤雪道:“他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名分上我怎么都还是他的妻子,这种事还是隐瞒着好,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王玉芬道:“如果你让我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就帮你保守。姐姐,别怪我如此,女人的好奇心总是大些的。”
独孤雪不高兴地道:“你在威胁我?”
王玉芬道:“也可以这么说。”
独孤雪沉默了半晌,终于缓缓地道:“其实说出来也无所谓,孩子的父亲是刚才在大厅里抱着女孩子的小无赖。”
王玉芬大惊失色,叫道:“黄希平?”
独孤雪惨淡地一笑,道:“想不到吧?”
王玉芬平静了心情,道:“的确想不到,看来这个秘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泄露出去的了,那小无赖倒没什么损失,他根本就不把伦理道德放在眼里,但为了清风的名誉,你还是回到清风的身边,孩子出生后,就当是清风的。”
独孤雪道:“也不知他能不能接受?”
王玉芬道:“我与他说说吧!他现在已经看得很开了,他常常让我去找别的男人,但我怎么能对不住他呢?你回到他身边,他也不可能真的与你做那事儿,你也可以偷偷会黄希平,我权当不知道,只要不让清风难堪就行了,即使清风知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的,也许黄希平是个不错的男人,至少跟他的女人,似乎每个都快乐。”
独孤雪笑了,道:“黄希平,有着女人梦想的一切,但他不属于我。玉芬,我听你的,如果清风不介意这孩子的出生,我就回到他身边,且以后不再和黄希平发生关系。你能够如此守着清风,我想我也是能的,毕竟二十年的尼姑生活我都过了,还图个什么呢?”
王玉芬激动地握着独孤雪的手,道:“我替清风感谢你。”
独孤雪道:“我欠他太多,总得还他的。”
王玉芬道:“我有些好奇,你与黄希平是怎么发生的?”
独孤雪道:“他强奸我!”
“啊!”王玉芬再度惊叫出声:“他竟敢强奸岳母?”
独孤雪不好意思地道:“他那时并不知道我是思思的母亲,而且,当时、当时我要阉他,后来没阉着,反而被他──唉!一场误会,构成了现在的尴尬。”
王玉芬拍拍她美丽的前额,道:“姐姐,我被你说糊涂了,你还是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好了,我伤神哩!”
独孤雪也不怕了,把与希平的枝枝节节全部翻述出来,听得王玉芬头都大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荒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