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zzg.net
一区
中文字幕
国产传媒
日本有码
日本无码
欧美无码
强奸乱伦
制服诱惑
野外露出
二区
直播主播
激情动漫
明星换脸
抖阴视频
女优明星
国产视频
网-曝-门
素人自拍
三区
伦理三级
AV解说
SM调教
萝莉少女
巨乳美乳
女同性恋
玩偶姐姐
女优系列
四区
人妖系列
台湾辣妹
韩国御姐
欺辱凌辱
剧情介绍
多人多P
91探花
唯美港姐
五区
可爱学生
东南亚AV
兽耳系列
瑜伽裤
闷骚护士
过膝袜
网曝门
伦理三级
六区
女同性恋
男同性恋
恋腿狂魔
熟女人妻
自拍偷拍
国产裸聊
网红流出
古装扮演
小说
都市激情
校园情事
人妻縱情
風俗倫理
另类小说
武侠古典
长篇连载
明星偶像
美图
唯美写真
网友自拍
露出激情
街拍偷拍
丝袜美腿
卡通漫画
欧美风情
亚洲唯美
点击下载
点击下载
广告出租
广告出租
广告出租
广告出租
广告出租
广告出租
广告出租
广告出租
文字广告位招租招租
文字广告位招租招租
文字广告位招租招租
文字广告位招租招租
文字广告位招租招租
文字广告位招租招租
强暴虐待
颜射瞬间
多人轮奸
爸爸操我
强奸人妻
丝袜诱惑
强暴虐待
颜射瞬间
多人轮奸
爸爸操我
强奸人妻
丝袜诱惑
搜索:
点击复制链接分享给好友‹
第一回元宵节浪子逛青楼
且说大宋道君皇帝宣和年间,元宵最盛。北京大名府是河北头一个大郡冲要去处,诸路买卖,云屯雾集,向来也是张灯结彩,仿如东京制造。
有一词单写此间元宵风景:
虽居北地,也重元宵。未闻鼓乐喧天,只听胡笳聒耳。家家点起,应无陆地金莲;处处安排,哪得玉梅雪柳?小番鬓边挑大蒜,岐婆头上带生葱。汉儿谁负一张琴,女们尽敲三棒鼓。
这日,北京大名府卢氏员外家中热闹非凡,铺金点翠,正是繁华景象。卢员外大名俊义,世代经商,到卢俊义已是第三代,百年积累,已是河北首富。
卢员外正坐在主厅里看家人繁忙,先自饮了一杯龙井绿茶,齿颊含香,道:「哦,我那个人却在哪里?」
话犹未了,阶前走来一人,「主人,小乙相候多时。」
此人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左右年纪,长得眉清目秀,十分腰细膀阔。带一顶木瓜心攒顶头巾,身穿一领银丝纱团领白衫,腰系一条蜘蛛斑红线,脚蹬一双土黄皮油膀夹靴。脑后一对挨兽金环,护顶一枚香罗手帕,腰间斜插名人扇,鬓畔常簪四季花。
这人乃是北京城中第一风流人物,天生百伶千俐,道头知尾,本身姓燕,排行第一,官名单讳个青字,北京城中人人皆唤作浪子燕青。
曾有一篇沁园春词单道这燕青的好处:
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有出人英武,凌云志气,资禀聪明。仪表天然磊落,梁山上端的夸能。伊州古调,唱出绕梁声,果然是艺苑专精,风月丛中第一名。听鼓板喧云,笙声嘹亮,畅叙幽情。棍棒参差,揎拳飞脚,四百军州到处惊。人都羡英雄领袖,浪子燕青。
卢俊义一见此人,顿时笑颜大展,道:「外间热闹,燕青小乙怎么今日不去玩耍?」
燕青唱了个诺,道:「小乙正要禀明主人,有几位小舍相邀去看花灯。」
卢俊义道:「如此甚好,只是莫要玩得太迟,怕府中有事,要你帮忙。」
燕青忙道:「那是那是,主人放心则个,小乙自有分寸。」说着行了个礼,出了门去。
************
到得门外,已是有一群汉子等在外头,只说,燕青小乙让我等得好苦。要说这燕青交友无数,更兼他一身风流本事,吹拉弹唱样样皆能,难得的人又随和,出手大方,北京城中尽多破落户帮闲汉都随衬四周。
为首一人单姓王,小名小溪,生性轻佻乖巧,能说会道,平日里最会察言观色,甚得燕青喜爱,故此常常随侍左右。
王小溪兴冲冲道:「小乙哥,看花灯尚早,我打听个好去处,近日来了个小姐,正要找人梳笼。我想这等好事,自是要咱小乙哥去才是,就急急的约了你,莫要迟了。」
燕青笑道:「哦,有这等好事,却在哪个地方?」
王小溪笑眯眯道:「在新桥五里地灰桥市。」
燕青敲了下他的脑袋,道:「却不是顾春楼么,那儿可不如何出众。」心下颇不以为然。
王小溪作了个砍头的姿式,道:「前两年顾春楼来了个女儿,名唤秋娘,长得花容月貌,今年刚交二八,父亲也曾是我朝的防御使,只是被金兵南侵时打死了,留下她只身无依,到北京投靠亲戚,却被亲戚给卖了。骗你我就是孙子王八蛋。」
燕青「哦」了一声道:「如此可怜,我怎能趁人之危,这不是大丈夫所为,不去不去。」他连连摇头,他本男子汉大丈夫,虽然欢喜女色,却也秉持男儿本色。
王小溪急道:「小乙哥却不知,这女子虽然可怜,但已落娼家,如今鸨母待价而沽,已出到了五百两银子。怕只怕……」
燕青道:「怕什么?」
王小溪道:「怕只怕,到时候出价最高的人却是个糟老头子,岂不是白白糟蹋了这花朵也似的女儿。」
燕青细细想了想,道:「且稍安勿躁,去看看再说。」
当下,王小溪引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进。
其日天气晴明,众人绕河而行,走了约二里地,便是出了名的烟花之地桂花巷。只见十景长塘桃红柳绿,顾春楼前已是门庭若市。
却原来京城尽多富商巨贾、豪门子弟,时常里灯红酒绿、夜夜笙歌,听得顾春楼出了个貌美女子,长得是芙蓉模样,杏眼桃腮,端的是千娇百媚惹人怜,更是蜂拥而来,为的便是拔个头筹,回去好夸耀一番。
顾春楼前站着个壮健汉子,头戴一顶玄色纱巾,斜嵌着古玉玦儿,穿一领乌绫碎云宋锦花样的直裰,衬着一条水红花绉纱的褶子,脚蹬朱履,着白绫细袜,显得是富实人家打扮。
燕青眼见人多,眉头一皱,正思想着要退时,但听得前面一阵的喧哗,有一锦衣少年骑马,后面跟着十数个青衣,俱是军官打扮,大帽罩甲,有拿着琵琶胡琴的,也有带着弹弓气球的。路上行人纷纷闪躲在一旁,这锦衣少年扬鞭昂面,显是气焰逼人。
那壮健汉子一见那少年前来,已是屁颠屁颠的上前打千,道:「梁公子,小的在此恭候多时了。」
燕青见那少年翻身下马,身手倒也利落,长眉鹰鼻,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只是邪气十足,加上脸色焦黄,显然酒色过度。
这锦衣少年梁公子人一落地,就径自往顾春楼里走去,嘴里道:「我说周谨呀,那事儿安排好了么?真有传说中的那样好?」
周谨道:「一切都准备好了,专等公子了。」
门外众人原本被挡在门外,见那公子进去,也是一窝蜂的跟着往内挤。
燕青摇了摇头,道:「瞧这阵势,那人却是志在必得,我想大伙儿都别在这儿了,咱们不如换个地方玩耍如何?」
他在丽春院有个相好,心想多时不见,也好去厮会一番。
王小溪等人却劝道:「小乙哥,莫要灰心,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是没能梳笼了那女子,可好歹也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俊俏模样呀。」
燕青想想,道:「好吧,只是莫要给我添麻烦,免得回家主人怪罪。」这些破落户儿当下连声称是。
************
词曰:
今日何时?此中何地?思来想去令心碎。旁人说与不关情,关情惟有潸潸泪。哭告皇天,尽人遮庇,如何独把奴生弃?告天天再不垂怜,拼游地下相回避。右调《踏莎行》
要说顾春楼在这桂花巷中门面原也不算最大,虽也是深红大门、尺高门槛,却因少了官家背景,常常做不大,生意却比不得巷首的丽春院。
整座院子有两幢雕花楼,中间是架空的回廊相连。楼内建成套间,挂牌的姑娘都在二楼,分有客厅内室,那秋娘眼下就住在这里。
鸨母为此特意准备了个精致套间,熏香暖被,将她着意的打扮。
秋娘本姓鲍,父亲鲍赞原任京口防御使,只是崇宁元年,金虏南侵,父亲阵亡,母亲殉情,撇下她孤苦无依,流落北京,终不免沦落烟尘,每每念及于此,便是泪眼涟涟空向天。
只叹自己命薄运蹇,枉自书史琴画皆通,写作俱佳,更习得一手女工,描鸾刺凤,却是火炕缠绵的结果。
两年来拨阮调筝、清歌曼舞,被调教得是如花解语,比玉生香,年岁渐长,出落得美艳异常,直把鸨母是喜得打从屁眼里笑出声来。
有一首《西江月》为证:
面似桃花含露,体如白雪团成。眼横秋水黛眉清,十指尖尖春笋。袅娜休言西子,风流不让崔莺。金莲窄窄瓣儿轻,行动一天丰韵。
这鸨母见女儿人物清秀娟丽,心想总要卖个好价钱,早就放出声去,只言秋娘自来卖艺不卖身,更是引得京城无行浪子接踵而至,均想采那花心,回去也好夸耀。
此时虽是上元佳节,秋娘却是愁思恹恹,懒对妆台,旁边有侍女春子,吩咐取过阮来拨着,想着自家身世,唱那一套新习的吴骚。
《北寄生草》
不语花含悴,长颦柳怯舒。水壶迸裂蔷薇露,阑干碎滴梨花雨,珠盘溅湿红绡雾。怕襄王暮雨近虚无,为谁断送春归去!
春子送过茶来,安慰道:「秋娘姐,莫要伤悲,说不定是个浊世佳公子,岂不是你的造化。」
她以为秋娘是烦恼梳笼的事,却不知是悲自家身世飘零,不觉又吊下两行清泪。
按下秋娘悲怨身世不题,却说那顾春楼前厅却是喧嚣不已,已有两拨人在那儿对骂了。
燕青本不耐这争风呷醋的风事,无奈王小溪等人一直拉住,才勉强在厅堂边角一张八仙矮漆桌坐下,见桌上摆着一瓶金华酒、一碟烧鸭子、一碟鸡肉、一碗鲜鱼汤,还有些松花酥饼,四季小菜。
他见王小溪等好热闹,便道:「我且在这儿小坐,你们可到前面瞧瞧去。」
那些人巴不得这句话,都跑去瞧热闹了。
燕青眼见那两拨人旗鼓相当,对骂之间斯文扫地,他心下颇感厌恶,站起身来,径往后院里走。
进入几层门户,回廊弯转,松竹夹边,太湖石旁腊梅盛开,燕青耳尖,只听得一缕琴音,似断似续,宛转哀怨,令人魂销。他心下诧异,压下两枝红梅,凝目一望,二层红窗斜掩,帘幔虚卷,影绰窈窕少女。
更加上那唱词精妙,声清韵美,纷纷尘落雕梁;字正腔真,拂拂风生绮席。
若上苑流莺巧啭,似丹山彩凤和鸣。词歌阳春白雪,曲唱清风明月。
燕青听至曲将终时,道:「奇哉!奇哉!青楼花柳之地竟有如许人才,如韩娥之吟,秦青之词,虽不遏行云,也能解梁尘年簇。」
他从身后抽出一管缠金丝龙笛,按宫引商,清音嘹亮,美韵恣扬,与那琴音交织缠绵,可谓是:
穿云裂石响无踪,惊动梅花初谢玉玲珑。
那琴音稍稍一顿,忽然转高,便听得那女子唱道:「碾玉悬丝挂碧空,宫商角羽任西东。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风吹别调中。」
渐渐,琴音低回,深情一往,正所谓千金易求,知音难觅。燕青脚踏宫步,已是到了楼前,阶前青白玉石砌成,盆栽芬芳,别样的诱人。
但听得「吱呀」开门声响,出来个青衣小婢,虽是年少,艳质娇姿,也是天生一副美人胚子。
那青衣小婢道:「适才莫非是公子吹笛,清幽亮丽,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燕青揖手道:「小子燕青,方才闻琴音可爱,不禁手痒,唐突佳人,还请原谅则个。」
那青衣小婢笑道:「燕公子莫谦让,我家秋娘姐好生赞赏哩。」
正是:只因笛声引风流,惊动如花似玉人。
燕青道:「还请姐姐引见,实是三生有幸,燕青不忘姐姐高义。」他心想,侍婢已是如此,更何况那主,竟不知如何风流美貌。
那青衣小婢蹙着细眉,微笑道:「我却没什么好处,燕青公子如何谢我?」
这小婢久处青楼,见惯风月,于那男女情事窥猎颇多,燕青风流标致,显是多情种子,心下对燕青也实是心仪。
燕青天生一副猎色胆,眼见有门路,心下大喜,已是执住那小婢,但觉纤纤小手,光洁滑腻,心痒难搔,道:「小子岂是忘情之人,定不忘姐姐成全之美。还没请教姐姐芳名?」
青衣小婢笑道:「我叫春子,只怕公子过后就忘。」媚眼乱抛,秋波婉转,风骚可人。
燕青却不说话,只将那软香身子按在那红漆条柱上,长舌直入,咂吸不止,声儿唧唧作响。春子小嘴微张,丁香半吐,香涎甜美,沁人心魂。
燕青一手扶其腰肢,一手抚其胸部,只觉那里酥软非常,乳似蜜桃一般。
春子被他一翻抚弄,浑身滚热,舒泰无比。思量秋娘在楼上等候,忙双手推辞,道:「公子莫要乱来,只怕秋娘姐生气,等过些日子再来不迟。」嘴虽这样说,仍是嘤嘤叽叽,曼声呻吟,却是被燕青将手伸进亵衣内,一阵揉搓,通体燥热。
燕青将手探进春子裤内,但觉肥突突一片,牝毫未生,丰隆光滑,煞是动人。他轻揉牝户,心中欲火旺盛,胯下玉茎已是硬如铁棒。
此时,那春子情欲勃发,小手儿触摸得那玉茎,不禁心生怯意,心想:「这物儿如此巨大,敢莫撑死人了……」
口中便喊道:「秋娘姐,你怎来了?」燕青一听说,急忙松开,转头一看,四下无人,只见春子急着整理衣鬓,显是被这小娘们骗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羊脂玉凤头簪,递在春子手中,道:「这个与你,来日定不饶你。」当真是似嗔实喜。
春子笑嘻嘻的道:「公子自己上去,奴婢到外面看看去。」
燕青大喜,抬脚便进了内室,蹬蹬蹬的上了楼梯。
第二回采花蝶燕青惹事端
***********************************有些色友把史实与本文相挂勾,其实大可不必。真正的梁山好汉是没有的,当年宋江等号称「纵横三十六,播乱在山东。」这是有的,不过他们倒真的是打家劫舍的强盗,肆虐不久,即被张叔夜所擒,宋江人等投降,归伏于张部下。这些历史事实,可能许多朋友不大满意,那也没办法。
燕青是我孩时记事以来比较有印象的,当年很小的时候,随大人看了一部好象叫《燕青卖线》的戏曲片,至今仍有些记忆。本文我将加些历史人物进去,或许与史实有点出入,诸君却也不必过多赘述。如果要讲历史,咱们另辟论坛,本人可是学历史的哦。
***********************************
燕青到了楼上,触鼻一阵清香袭人,精神为之一振。他将湘帘揭开,只见纤影袅娜,宫扇半遮,修眉俊眼,顾盼神飞,令人见之忘俗。
燕青上前一揖,低声道:「小可燕青,今日得觑秋娘小姐一面,实是三生有幸。」
秋娘两年来在娼家也是阅人无数,几曾见过如此标致人物?芳心窃喜,今番得见檀郎,不负上天与我花容貌。她款款道:「方才听公子雅奏,知公子非那浪荡弟子,缘何也来此烟花之地?」
燕青道:「惭愧,惭愧,听闻小姐清名,不才原想上元佳节瞧个热闹,却不曾想邂逅小姐,多承错爱,幸甚幸甚。」
眼见这女子穿一件天蓝翡翠漏地凤穿花绉纱衫儿,下衬着绛红绉纱衲袄,系一条素罗落花流水八辐湘裙,紧罩着点翠穿珠莲瓣云肩宫袖。
燕青见她娇怯模样,楚楚可怜,走前一步,执住那纤巧柔荑,道:「只恨燕青无力,不能脱娘子于苦海之中。」
秋娘心酸,泪水涔涔,道:「奴家命苦,亲人尽丧,沦落娼家为妓,实是生不如死。」哀哀之下,若孤鸿飘泊,惶惶复惶惶。
燕青原是怜香惜玉人,将手扶住那美娇娥,道:「且将今夕换明夕,娘子莫要伤了身子才是。」
但见:
晕红粉颊,却才梦醒扶来;淡绿眉弯,恰是晚妆重画。偷觑人一点秋波,内藏着许多羞态;泄露出三分春色,外安排无限风流。丁香未破雨中春,豆蔻初含枝上血。
他原本是风流浪子,乍见秋娘柔媚体态,万种风情,早是骨软筋麻,心窝里乱跳,将那秋娘已是横抱在怀。只见佳人轻喘,娇慵无力,显是芳心菲动,春情迭荡。当下将她放在雕龙镂凤的香榻上,那脸儿白里透红,光滑如缎绸,肤色如胭脂,紧闭着的眼睫毛颤颤巍巍,惹人怜爱。
燕青脱其中衣,仔细地揉摸那脂香四溢的肌体,见那胸脯微隆,细腻白皙,双乳尚未完全长成,盈盈一握,娇巧玲珑,燕青不觉兴起,把嘴凑将上去,一阵的吸咂,只将那舌头轻触,秋娘已是全身熔化了一般。燕青本是风月老手,却是不急不徐,慢慢褪其亵裤,阴户丰满,几根绒毛披露其上,俏丽无匹。
左首铜博山香炉青烟袅袅,熏香一片,而自己手到之处,秋娘均如遭火炙一般,身子抽搐不已,喘息声愈来愈大,竟情不自禁的抚摸起燕青来。
燕青中指轻探,见双股之间的桃源洞口,娇娇嫩嫩,情毛柔软地覆盖在牝户上。而教人心喜的是,那阴牝竟是湿答答的一片,津津亮的淫水儿从中溢出,色如人乳,散发着些许腥臊,混杂着那南海异香,直叫燕青小乙是情关大开,玉茎勃举。
燕青立于榻下,细细观其媚态淫语,动人处美目似睁不睁,醉眼朦胧。
心动下,他一手握其玉腿,一手扶着玉茎,对准那风流穴只是轻轻一顶,那秋娘本是黄花女,巨物顶撞下,只是哎哎直叫,双腿儿不由自主的夹得燕青紧紧的。
燕青低头一看,龟头仅入一半,再稍稍一入,这秋娘吃痛不过,只是叫道:「公子,可痛杀我也。」
燕青也是心疼,道:「无妨,你且忍忍,第一次总要这般痛。」于是吐了些唾沫,涂在那高突的阴牝边,玉茎轻摇,或上或下,磨蹭着前行。不几时,秋娘自家阴牝深处涌出粘粘精液来,桃源洞口泛滥成灾,只是小嘴儿胡乱哼哼唧唧。
燕青借势一顶,龟头已自冲破情关,没将进去。
秋娘疼痛之下,已是叫喊道:「顶死奴家了,公子且慢些。」同时一股鲜血从那销魂穴中沁了出来,顺着那玉茎,染红了身下的绣榻。
燕青却不理会,将手抱其臀部,轻轻地抽插。
秋娘初觉疼痛,但到了百余抽后,只觉那玉茎在牝内横冲直撞,煞是有趣,实是受用无穷,全身舒泰之下,毛孔尽开,更要命的是那牝内奇痒难当,搔人心胸,不觉呻吟起来,叫道:「公子,好公子,只管入来,奴家痒死了。」
燕青听其淫声不断,更是用力,但觉那阴牝内时紧时松,竟似有小儿吸奶般咂得他的玉茎是舒畅不已。
而那秋娘也是淫兴大发,竭力逢迎,两下里你来我往,直斗个天昏地暗。燕青使出浑身十八般武艺来,如猛龙过江,似狂蜂采蜜,招招尽往那花心处招呼,直把秋娘撞得是七窍生烟,冷气直吸。再大肏了约半个时辰,秋娘阴牝内淫水淋漓,汪洋恣肆,一张粉脸儿只是痴痴的看着燕青,实是情深一往。
燕青抽不多时,只觉一颗心儿悬在咽喉处,一阵狂乱的神经躁动,玉茎在那阴牝内弹跳数下,一股精液奔流直出,全身舒畅欢美。秋娘在那股激流喷射下,牝内热火腾腾,一阵的眩晕,浪叫一声,竟是昏死过去,良久方醒。
两人绻缱一番,那秋娘不觉落下泪来,泣道:「此番坏了娘的好事,只怕是死期不远了。」
燕青叫道:「但有小乙在,决不教那老虔婆动你一根手指头。」他本是英雄情性,护花之心既起,焉能叫人坏了怀中美娇娘。
就在此时,楼板一阵的响,却是春子急急的赶来,道:「不好了,前面有个梁公子以一千五百两标得魁首,这就要来了,却如何是好?」她本是主仆情深,此时事发,却是后怕起来了。
燕青起身穿衣,道:「无妨,你且帮秋娘更衣,咱们一起下去迎他,看要如何?」
却说这燕青不费吹灰之力,摘得鲍秋娘娇滴滴的花蕊,可前头那两伙人马却是战得许久,才分出胜负。
要说其中一伙人,为首的是北京城的有名人物,皇朝后裔,姓赵名葆辰,算起来是开朝皇帝赵匡胤这一脉的后人。只因赵匡胤帝位传于其弟赵匡义(即赵太宗),所以赵葆辰承其祖荫,一直世袭王爷,而今其父尚在世,人称他小王爷。
要说此人,那是吃喝嫖赌,样样皆精,不过有一样倒好,为人比较仗义,也好耍枪弄棒,专爱结交天下英雄好汉,故而也有人叫他小侠王。
赵小王爷有一手下人名叫鲁莽的,平时会得一手好棒法,深得赵葆辰喜爱,常常叫他随侍身边。
这日鲁莽得知元宵日顾春楼有一绝美女子要人梳笼,就撺掇着赵葆辰前来,原想北京城中谁敢与他争风,没料到,今日遇上对手了。
只听得对面那锦袍少年气焰嚣张,狂笑道:「这妞小爷我是要定了,给我听好了,谁敢开价,我就多他一百两。哈哈哈,看谁敢与小爷争?」
赵葆辰脸色一变,刚要发火,鲁莽在旁道:「小王爷,今日咱们人少,莫要折了威风。咱们且让一让,以后再找回这场子。」
要知道,这鲁莽名虽鲁莽,人却精细,眼见那锦衣少年人多势众,只怕到时争斗起来要吃亏,又想老王爷向来教子严厉,临行前千交待万交待,叫他们莫要生事,因此就力劝赵葆辰。小王爷低头沉思一会,点了点头,吞下这口气,没再与那锦衣少年扛下去。
那梁公子见赵葆辰退让,哈哈大笑,神清气爽,将手一招,就引着众人往后院走。心想,非将那小娘们好好的恣意怜爱一番不可。
走到后院时,却见一俊俏少年左手携着一美貌佳人站在楼前,玉树临风,绰约娉婷恰如一对璧人。
那鸨儿惊叫道:「女儿,你怎么下来了?这少年是谁?」
王小溪等人原也跟着这梁公子进来,一见燕青,乐了,齐叫道:「这是我家燕青小乙哥,北京城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梁公子大怒,道:「秋娘是我的,你焉敢碰我的女人,他妈的找死。」
话音刚落,他身后立时跳出个壮健汉子,一势「白鹤撩翅」,却是他的手下周谨。
只听得他喝道:「早闻燕青一手相扑,北京城中罕逢对手,我却是不信。今日,你得罪我家公子,正好来较量较量。」
燕青淡淡的笑道:「事出意外,燕青深为抱憾。这位公子花了多少钱,在下悉数奉还便是,何必伤了和气。」
梁公子脸都气歪了,道:「他妈的,我就要人,却不要钱,今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周谨听言,抡拳便打,燕青举手相迎,斗不几下,见周谨拳法散乱,脚步虚浮,暗暗一笑,双腿一势「秋风扫落叶」,登时将周谨踢出数丈远,口吐鲜血,一时半会起不来。
梁公子见状,更是愤怒,道:「你可知我是谁,我爹是大名府尹梁中书,他妈的,你是不要命了。」
燕青心下一惊,道:「风月场中,我管你是谁?眼下人已为我得了,你要如何?」
他却不知,这梁公子却是大名府尹梁中书的第三公子,其母小莲貌美,原系良家妇女,被梁中书看中,强霸为妾,后难产生下这遗腹子。梁中书常常思念于她,因母及子,给他取名叫忆莲,从小溺爱,一味的放纵他。
梁忆莲冷笑道:「你不讲规矩,有种你便要光明正大的来与我叫价,小爷若是输了,也是输得甘愿,哪像你这般偷偷摸摸的。」
燕青道:「我们情投意合,我却不容人家碰她。」王小溪等人都冲了上来站在了他身后。
梁忆莲其实聪明,见今日讨不了好去,道:「好,今日识得你了,咱们会有见面的那天。」说罢,恨恨不已的带着手下人走了。
王小溪等人都围将上来,道:「小乙哥好是了得,竟生生的让你给得了。」
说着,都挤眉弄眼,偷瞧着那如花似玉人。
燕青却是兴奋不起来,本不想生事,却又平添了仇敌,更不知会给主人惹下什么事端来,心下怅怅,好生后悔。
这时,走上一个汉子,头裹一顶万字头巾,身上穿着一领灰白色棉绒衫,腰间系着条红绢长带,脚上蹬着一双虎皮快鞋。
只听得他拱手道:「小人鲁莽,适才见燕青公子出手利落,好是了得,佩服佩服。」
燕青还礼道:「过奖过奖,雕虫小技,不入法眼,惭愧惭愧。」
鲁莽道:「我家赵小王爷有请燕青公子一叙,却不知方便与否?」说着,手指着坐在不远处一张太师椅上的年轻人,但见他白净脸皮,长眉入鬓,细细有几根髭髯,神情甚是洒脱。赵葆辰一向喜欢与好汉相交,见燕青人物俊美,拳法精湛,登时起了结交之心。
燕青缓步向前,道:「原来是赵小王爷,失礼,失礼。」
赵葆辰笑道:「早就听说燕青公子风流潇洒,果然名不虚传。方才为我出了一口恶气,我心大快,不知燕青公子可愿到寒舍一叙?」言辞恳切,不胜拳拳之意。
燕青有些为难,看了看俏立身后的鲍秋娘,心想此事有些儿麻烦。
赵葆辰会意,笑道:「公子是担心这小娘子么?这样吧,我吩咐鸨母善待于她就是,谅她也不敢不听。」
燕青大喜,道:「小王爷如此抬爱,小乙不知如何是好?」
说罢转身对王小溪等人道:「你等且先回去取一千五百两银子来,我和小王爷去去就回。」
王小溪等人喏喏称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卢员外家有个帐房,名唤李固,原是东京人,一年前因来北京投奔相识不着,冻倒在卢员外家门前。卢员外见他可怜,养在家中,因见他勤勉,能写会算,就教他管顾家中账务,零钱开支皆由他经手。
这日,因是上元佳节,家中也要办些过节庶物,一阵子忙得不可开交。
「李账房,夫人唤你支些零碎与我,去采些东西。」声音清脆,抬头一见,却是夫人侍女小翠。
李固笑道:「小翠,又要买些什么,可要哥哥陪你去?」言语轻佻,一双眼却尽是瞄着小翠胸前那一坨子肉。
小翠啐道:「无非是脂粉环钗的女儿用品,你又不懂。」
李固见她嘴角微翘,鼻尖儿小巧可爱,神色间亦嗔亦喜,不禁阳根大动,手摸着那尖尖葱指,道:「我却不懂,只要你懂就行。我这儿有样东西你可要?」
小翠把手伸回,道:「好没正经,看我不跟夫人说。你还有什好东西?」心下好奇,眼睛里透着些意思出来。
李固从账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盒东西来,道:「这是北京城最出名的烟雨楼润酥甜饼,你却要不要?」
小翠一见,顿时喜笑颜开,伸手接了过来。她一向爱吃零食,尤其是甜食。
李固其实观察她许久了,投其所好,一矢中的。
李固见她笑靥如花,榴齿含香,已是心魂飘荡,早执了她的小手,道:「呆会儿,我多给你些零钱,免得你偷食落下把柄。」他向来知道,这些小婢女买那奁盒里的杂物时,时常虚报,也好给自家添些衣物,此刻将它捅将出来,正是威逼利诱之计。
小翠脸上有些失色,道:「你才偷食呢,我却怎么敢?」只是色厉内荏,颇没底气。
李固嘿嘿道:「没有没有,好了吧?我的好小翠。」说罢,已是双手一抄,将她抱在怀中。
第三回酒酣罢王府说秘辛
却说李固心痒难搔,眼见小翠娇姿美艳,把她按在账桌上,就势将手伸进小翠裤内,只觉阴牝肥突,潮湿一片。兴奋之下,三两下就把她的衣衫尽褪。
却见小翠粉颈如脂如玉,小嘴娇艳欲滴,椒乳颤动,虽不大,却坚实挺拔,乳头紫红,就如两颗紫色玛瑙一般。更喜的是,腰肢纤细,粉臀儿丰满团团。李固失魂落魄下,已是双手并用,在那上面上下其手,摸了个遍,但觉周身丰腻异常,滑若油脂。
小翠轻轻的唱吟着,两腿交叠相磨,两股相交处湿答答的濡湿了桌子上的账本。李固情急之下,把那帐本一抽,扔在了地上。鼻子凑到了那湿润处,腥臊处自有一股儿女香,不觉伏下身来,用那不烂之舌抵触着那浪穴儿。小翠扭摆着胴体,嘴里哎呀呀的乱叫,淫水儿肆虐,两瓣阴唇竟自翻了开来。
小翠情动之下,嫩嫩小手触摸到了李固的那阳物,不觉有些惊讶,原想李固瘦弱身材,那物事肯定不巨,只是贪他钱财,却不曾想他却有好本钱,那物事竟有六七寸长。心喜之下,不禁葱手套弄起来,只觉那茎体发烫,上面青筋毕露,已是硬如木棒,龟头高昂。小翠心喜之余亦复惶恐,心想:「这物事如此巨大,莫将奴那妙牝儿撑穿了。」
李固被摸得兴起,已是分开她两股,但见那牝户高隆间,蚌肉外翻,呈紫红色向外张着,阖合之间竟似有青烟袅袅,就如那烟雨润酥饼般的诱人垂涎。李固双手架起小翠玉腿,捧起自家那阳物,对准那妙牝儿,就是一顶。
小翠嘴里颤颤叽叽的叫将起来,妙牝儿一紧一闭,花枝乱颤,若不胜风。李固把她一只小腿儿架在臂上,捏着那尖尖巧巧三寸金莲,淫笑道:「小浪妇,我就爱你这小脚儿,真正有趣。」
当下哼哼唧唧的,插了数百下,见小翠满脸通红,秋波乱晃,风情毕露,又道:「小淫妇,你这花心却是被谁采走的?」他的阳物一入小翠牝内,登知这小婢已非黄花女,早见她眉散乳高,果然也不是贞节之流。
小翠牝内阴精横流,淫兴正炽,一双脸儿是脸衬桃花,意乱神迷,喘息道:「这却不跟你说,你只管快些,尽是满嘴废话。」柳腰款摆,尽显风流家数。
正所谓:
白云绕峰巅,奴仆对女婢。一只大鸟儿,入得人尽欢。
两人拥着再穿插数百下,只听得皮肉相撞之声不绝于耳。小翠双手用力抱住李固,玉体粘稠,金莲乱闪,妙目横斜,娇艳欲滴。
只是那一声声唤,引得李固神魂颠倒,又是狠命的抽了几十抽,不觉将那饱涨淫液泄了出来,却不忙抽,只是抱着小翠,亲嘴咂舌,道:「好小翠,今晚再来。」
小翠哼道:「你倒想得美,晚上我要侍候夫人哩。」
李固把阳物拔出,只见小翠阴牝口登时闭合,一汪浊流从阴隙里渗了出来,丝丝缕缕的,色如乳白。李固道:「夫人随嫁侍女就你和小黛,听说夫人有意将小黛嫁与东城米铺的江老二,可有此事?」
小翠细看身下,嫩瓣儿被碾得粉碎,粘稠稠一片,便顺手拉过李固的衣裳擦拭,道:「嗯,听夫人说,是老爷的主意。这江老二替老爷办事一向勤恳,前些日子来府上看见小黛,就向老爷讨她,老爷就答应了。」
李固心下大妒,想道:「我不也是一向勤劳,却也不见有什么赏赐。」脸上却不敢有何表示,只是道:「员外就是仁慈,对咱们下人自来宠爱。你不见燕青小乙那穿着打扮,哪里像个小厮了?」
小翠嘻嘻笑道:「这你可是初来乍到了,小乙哥打小就在府上,老爷一向爱若亲生,嘿嘿,瞧你那副模样,也想和小乙哥争宠,下辈子了。」
李固笑道:「那是那是,我可不敢这样想,这可是你说的。咱们做下人的,就是干事勤勉,替主人分忧,本本分分就好了,我是担心燕青小乙惹些事儿来连累咱家员外了。」
小翠道:「小乙哥精明强干,向来做事谨慎,哪会出事。得,我可要走了,迟了夫人可要怪我。」说罢,整好衣裳,在账房中梳洗一番后走了。
李固见小翠对燕青推崇备至的样,心里更是不快,真是如鲠在喉。
过不多时,只听得门口有人喊道:「李固大哥可在?李固大哥……」
李固听着有点耳熟,走到门首,道:「是谁唤我?」
一看,却是燕青平日的一个小帮闲,道:「王小溪,有什么事在这儿大呼小叫,你不是跟燕青小乙玩耍去了?」
王小溪嘿嘿笑道:「李固大哥,却是小乙哥唤我来支些银子,他在那边等着呢。」
李固哦了一声,道:「要多少银子?」
王小溪道:「整数,一千五百两。」
李固大吃一惊,道:「这么多,却要做什么?我却要禀报老爷一声。」
王小溪急道:「小乙哥那边急着用,你先支与我,再去禀报员外不迟,你又不是不知小乙哥的禀性来。」
李固道:「总要有个出处吧,你跟我说说。」
王小溪凑向前去,悄声道:「不瞒李固大哥,燕青小乙哥在顾春楼梳笼了个歌妓,差点儿没惹出事来。」
李固大感兴趣,拉着王小溪到了门后,道:「却是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
却说燕青与小王爷等一行人走出顾春楼,往左行了二、三里路,见前面一座大石桥。赵葆辰指着前方柳绿浓阴中的庞大庄院,笑道:「燕青公子,那就是寒舍了。」
燕青笑笑,过得桥来,见四下临水,岸边尽是依依垂柳,周遭粉墙,庄前有一条阔大板桥,当先站着一个华服汉子,三十五、六年纪,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着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间系着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快靴,长得是仪表堂堂,气度非凡。
赵葆辰大笑道:「有劳杨公子在此相候,却不知是何时来的?」
说罢,与那人执手言欢一会,转头道:「杨公子,我与你引见我北京城的一位英雄好汉,人称浪子燕青。燕青公子,这是从东京来的杨尚文公子,其祖上便是威震我朝的杨家将。」
燕青眼睛登时一亮,上前揖道:「英雄后人,我辈自当景仰,燕青乃一介小厮,实是惭愧无地。」
杨尚文笑道:「幸会,幸会。燕青公子英雄年少,前程不可限量。」
赵葆辰笑道:「大家不用客套,到府内一叙,今日是不醉不归。」
杨尚文牵着燕青的手,道:「小王爷叫人跟我说他府中有珍藏多年的老窖,兄弟我一生好酒,连连累了三匹马,赶了过来,就是为了尝尝这美酒。想不到却识得了燕青兄弟。」
燕青见他豪爽大方,大为心折,道:「今日幸会杨大哥,燕青小乙亦大快平生。」
却说这赵王府虽处北地,然一切均依东京仿制,气势巍峨雄伟,府内佳木葱笼,奇花异树,清流曲泻,实是人间美境。
燕青看得欢喜,口中微哦道:「绕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脉香。」
杨尚文颌首道:「燕青兄弟文武全才,却弃之于野,实是皇朝不幸呀。」
他生性耿直,见不惯太尉杨戬奸诈霸道,忠言直上,终不容于高、童、杨、蔡四大奸臣。虽是世袭名门将官,忠良之后,却也不被朝廷重用,于去年被贬为京口(今浙江镇江)都指挥使,不能与北虏相抗,实是胸中沉郁。
燕青微微笑道:「小乙草莽中人,不识朝廷礼数,生性懒散不拘,只怕是今生今世也无望。杨大哥英雄了得,来日必能大展宏图。」他见杨尚文剑眉凝蹙,早知他心中不得志,这便是天巧星的脾性。
杨尚文苦笑道:「今日欢喜,就不说那些了。酒席已经摆好,咱们须尽欢才是。」说着,携着燕青,让他坐在左首。
酒至三杯,燕青道:「今日得会小王爷与杨大哥,实是三生有幸。小弟吹奏一曲,以祝酒兴如何?」
赵葆辰和杨尚文击掌道:「如此甚好,愿闻小乙哥清曲。」
燕青抽出缠金丝龙笛,当筵品弄,但闻笛音缕缕,缠缠绵绵,直冲云霄。
杨尚文听到酣处,忽然站了起来,和着节拍,唱道:「黯黯青山红日暮,浩浩大江东注。余霞散绮,向烟波路。使人愁,长安远,在何处。几点渔灯小,迷近坞。一片客帆低,傍前浦。暗想平生,自悔儒冠误。觉阮途穷,归心阻。断魂素月,一千里、伤平楚。怪竹枝歌,声声怨,为谁苦。猿鸟一时啼,惊岛屿。烛暗不成眠,听津鼓。」悲怆之情,自喉间发散,胸中那股沉郁苦闷随那笛音在梁间缭绕。
赵葆辰是他平生至交,知他被贬京口的心境,原想邀他来北京散散心,见他如此,已知心结日重一日了,道:「杨兄雄才大略,当有东山再起之日。今日上元佳节,咱们说说开心事吧。」
他拉着杨尚文坐下,又道:「前日有汴京商人陆南山来此,说及汴京城中第一风流事,我且说与各位听听。」
杨尚文道:「一时失态,小王爷莫怪,燕青兄弟见笑了。」
燕青道:「英雄好汉,概莫如是,杨大哥壮志未酬,自是直抒胸臆,正是男儿本色。」
赵葆辰道:「我说的乃是本朝中事,咱们是自家人,听听便罢,且莫张扬才是。」
杨尚文与燕青点头称是。
赵葆辰道:「兄弟们可听说过汴京李师师?讲的便是她了。」
杨尚文道:「嘿,她便是东京城中第一风流人儿,哪个不知。燕青兄弟可听说?」
燕青道:「小乙虽居北地,却也有一些听闻,还请小王爷说说来听。」
赵葆辰道:「这李师师原也不姓李,是汴京城染坊王寅的女儿,据说生下来时便不会哭。直到三岁时,其父将她带到铁佛寺,让那方丈摩顶,才放声大哭,声震屋瓦。方丈喜道:『小小孩童,便与我佛门有缘。本朝人素称佛门子弟为师,故此人唤她师师。』
「四岁时王寅获罪入狱,不久死去。妓院的李媪将她抚养,渐渐长得是眉目如画,通体雪艳,其后延师学艺,教得能歌善舞。十三岁那年以青倌人姿态挂牌接客,名动汴京,一时间,朝廷命官、文人雅士、公子王孙及三山五岳之辈,无不以登其门为荣耀。」
赵葆辰说至此时,稍稍一顿,挥手命下人出去,接着道:「此间却是真事,涉及当朝皇尊了。唉,当今皇上宠信高俅杨戬之流,其祸不远矣!说的是那日,徽宗皇帝游幸方倦,正自闷闷不乐,高俅力劝皇帝出去散心。当下便着秀才服饰到了碧云楼,这便是李师师的所在了。」
他呷了一口酒,道:「皇帝一见到这李师师,魂飞魄散,一见倾心,还留下墨宝,我与大家念念: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诸君想想,皇帝狎妓,成何体统?何况还写此种淫词滥调,传至民间,更成人间笑料!」
杨尚文和燕青面面相觑,心下大凉,道:「罢罢罢,来日我便写一辞呈,还归乡里,养儿怡乐,不问世事了。」
燕青道:「早间这里还流传着一首《南乡子》,不知小王爷和杨大哥可曾听过?」说着,便念道:「闲步小窗前,见个佳人貌似仙;暗想圣情珲似梦,追欢执手,兰房恣意,一夜说盟言。满掬沉檀喷瑞香,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留下鲛绡当宿钱。」
赵葆辰道:「我也听过,说的是武功员外郎贾奕,年少英俊,武艺超群,平日原也是李师师肚皮上的常客。自本朝皇帝来后,众人皆不敢来,他却趁便去了李师师处,重拾旧欢,竟吃起皇帝的醋来,写了这首词。后来竟传到皇帝耳中,一怒之下,将他贬至琼州(今海南岛)任可户参军,永世不得还乡。」
杨尚文嘴里喃喃骂道:「昏君,昏君。」
燕青劝道:「杨大哥,此话在此间说说无妨,往后且莫再提起,须防祸从口出。」
杨尚文道:「那是,那是。多谢小乙哥提醒。」一语惊醒梦中人,冷汗淋漓下酒意全消,道:「杨某这便回京口,小乙哥有空来玩,当尽地主之谊。」
燕青道:「小乙走南闯北,若是有暇,再与杨大哥一醉方休。」
古人相交,但凡意气相投,便即倾盖如交,终生莫逆。燕青也是性情中人,好的是义气,道:「杨大哥要是不嫌弃小乙出身低微,小乙就认杨大哥为哥哥,只要大哥有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杨尚文长啸一声,道:「今日便借王府一地,你我焚香结为兄弟,小王爷便是鉴证。」两人执手相看,竟看见彼此眼中诚挚的泪光。
第四回动真怒员外施杖刑
却说这北京城卢员外府宅,端的是风轩水榭,月坞花庄,小桥跨曲水横塘,垂柳笼绿窗朱户,也算得是京城一景。
后花园里有一粉墙小径,曲槛雕栏,正向花木深处,此刻正当黄昏,春色向晚,古鼎香炉细烟缕缕,卢员外娘子贾氏正自打扮梳洗。
要说这贾氏,原系出身名门,父亲贾准累官至参知政事、枢密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于宋哲宗元符三年告老还京,膝下一男三女,这卢员外娘子正是第三女,自幼聪明伶俐,长得是眉清目秀,体态婀娜,颇得父母宠爱。
侍婢小黛把水放进澡桶,洒了些玫瑰花瓣,顿时满室生香,道:「夫人,水温刚好,让奴婢来侍候您。」
贾氏「嗯」的一声,站了起来,但见薄纱蔽体,掩不住玲珑身段,她莲步轻移,皓臂挥处,一缕轻纱遂滑落在地,现出那羊脂玉般洁白的肌肤,欺霜赛雪,凹凸处风情万种。
小黛叹道:「夫人真是好看,可惜老爷……」
她自小跟着贾氏,名为主仆,情同姐妹,自随贾氏嫁入卢府,见卢员外整日的使枪弄棒,打熬气力,于那风月事看得极淡,心下颇为夫人不平。
贾氏嗔道:「这可是你说的?还不把那物儿拿来。」
小黛轻叹一声,从怀中拿出一根「角先生」,长约七寸,状若香蕉。
贾氏道:「你来,与我插入。」
她粉臀轻抬,露出那丰盈美户,牝口微闭,香馥馥,光肥肥,就如刚出笼的小馒头般,别样动人。
小黛葱指轻搓贾氏阴户,扣其牝中骊珠,贾氏牝内如蚁虫叮咬,欲火焚心,只是瑶鼻轻哼,娇躯摇晃,不胜娇弱,却不想中间那缝儿,已是淫水肆流一溃千里。
要知为何贾氏嫁与卢员外不久,却被冷落香闺,与女婢淫戏。其实贾氏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个中情节且容以后细细道来。
贾氏嗯哼着伏在澡桶上,娇躯酥软,颤巍巍的也用手摩挲着小黛的牝户,紧揪揪、光溜溜,恰似蓓蕾乍开,芳菲弥漫时。
小黛美目微眯,娇喘着道:「夫人真是好手段,摸得小黛好生痒痒……」
她久住花丛中,原识个中滋味,只是纤手用力,直把那角先生往贾氏的阴牝内捅进抽出,来来往往之间,水花四溢。
贾氏颤抖着摆动美妙玉腿,放出风流手段,直是叫个不停:「好小黛,真真顶得好爽哩……再进去一些,嗯哼……嗯,我要去了……啊,要死了……」
贾氏摸着小黛那双温软纤手,便似摸着一团儿绒绒花棉般,所谓烈火干柴,心头欲火焚烧,就搂着她软软身躯,两张嫩脸儿紧紧贴在一块,磨磨蹭蹭,互相揉搓椒乳,口中咿咿呀呀的呻吟了起来,片刻间,小房内春潮泛滥,香气四溢。
贾氏的两团丰乳在烛火照映下,端的是白如玉,酥似绵,羊脂白玉般的晶莹可爱。与小黛交缠之间,四条修长玉腿儿,捻动了几多春情,撩拨着腹内欲火,勾着两人脑门发胀,呼吸逐渐混浊,时而互相亲吻,时而啃啮在一块,两片香津儿搅拌着,肚脐对准了肚脐,阴牝对着了玉户,阴毛缠绵,玉腿儿交缠蠕动,扭错交欢。
小黛乌发披散,花枝儿乱颤,口中微吟着:「夫人,好生有趣哦……」
贾氏秀目微眯,呻吟着道:「好小黛,你的小穴好紧……我要是男儿就好了,插死你……」却把角先生从自家穴儿拔将出来,反插入了小黛的阴牝内。两人的四只小手儿肆无忌惮的到处抚摸,四处游走,花心颤处,娇吟不已。
小黛见夫人高兴,便道:「夫人,跟老爷说说,我可不想嫁人,我还想服侍夫人呢。」她心下原自别有心事,也看不起那江老二的猥琐,还盼着夫人能帮她说说卢员外。
贾氏将那嫩葱儿伸进小黛的牝户内,关山重重,风云一片。微叹道:「你倒是好孝心,只怕是念着燕青小乙吧。老爷就是看出你一门心思,才急着将你嫁出去。要知道,他可把小乙哥当作自家儿子在养,你可也不识相。」
贾氏其实心下颇有些酸溜溜的滋味,既妒燕青小乙得员外专宠,又复忌小黛能得小乙青睐。
正是:春水溶溶月一塘,莲蓬已被花郎采。
小黛珠泪欲滴,哭道:「夫人可怜小黛自小跟随夫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黛实是不想嫁……」芳心欲碎,已是水漫金山。
贾氏哼道:「好了,好了。没得坏了我的好兴致。要知道外间可有多少女儿家想着嫁给江老二呢,好坏他也是员外重用的,你跟着他,吃香喝辣,好日子是有得过的,还哭什么?」
她愣将角先生从小黛牝内抽出,在嘴里咂巴几下,又道:「你几时跟小乙哥勾搭上的,瞒得我好苦,要不是小翠告我,我还蒙在鼓里呢。」
小黛叹道:「小翠真是多嘴。总是小黛命苦,遇上这个前世的冤家!」
只是唇间眼角风情万种,痴痴的望着浮漾水中的玫瑰花瓣,当真是其词若有憾兮,其实乃深喜之。
那一夜,小黛服侍贾氏上寝,回到屋中,正自挑亮罩纱的青灯,却见燕青小乙披着一袭的月色款款而来。
只听得燕青道:「小黛妹子,咱们看荷花去。」
此刻四野蛙声四起,皓月当空,正是风轻云淡,燕青小乙的眸子中有着一种暗夜的迷香。
小黛脸色一红,道:「夜色已深,孤男寡女的可不好意思。」
燕青笑道:「如此良辰如此夜,正宜月下看荷,你去不去?」
微风过处,竟摇碎窗外一树的琼花,小黛见碧绿的涟漪摇曳着微光,浮起暖暖细细的芬芳,不自禁的关上门扉,跟着燕青来到了那方池塘。
燕青却不言语,抽出一管洞箫,悠悠扬扬的竟吹了起来。
小黛微微偎依在他身旁,她听不懂箫声的呜咽和缠绵,只觉着月下青阶,风轻柳舞中有一种透明的心凉。
她的眼中已没有那藕池万朵,已没有那风入松林的感觉,她心醉于如此清夜如此人,而这也注定将成为她永生的梦魇。
闲话不说,归入正题。
却说这贾氏正在梳洗,被小黛搅得没了兴趣,悻悻然打扮一番走了出来。但听得前厅卢员外正自咆哮大骂,她心下大异,心想他一向好脾气,竟会发怒,尤其是在这元宵清夜。
不禁信步前行,到了前厅屏风后,从帘栊微往外张望。却见燕青小乙跪在当地,不发一声,身后站着数个大汉。
只听卢员外骂道:「平日怎么教你的?你全不把我放在心上,竟敢到青楼狎妓,还与人家争风呷醋,打架斗殴,往日教你拳脚可是要你这般争强好胜的?」
燕青小乙只是将头在地上直磕,全不争辩,显是全无理处。
卢员外越说越气,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拿杖来!」
贾氏在后听闻,不禁芳容失色,心想这可如何得了,不得将这大好男儿打坏了?
只见李固从卢员外后面走将出来,手中一根浑圆棍棒,乌黑精亮,卢员外将手一接,道:「把他裤子扒开来。」
那些大汉忙上前三下两下扒下了燕青的裤子,贾氏看得一颗心儿乱跳,只见燕青臀部如白玉般洁白,更绝的是一身锦绣花瓣细碎如乱金披散。早闻燕青小乙浑身花绣,看来竟是蜿蜒直下臀部,可想见那上身诱人之处了。
却听李固道:「主人息怒,想燕青小乙也是年少气盛,还是多加教导才是,这样子打只怕坏了他的身子。」
他却是假惺惺充好人了,想卢员外正在气头上,岂肯听人劝阻,更何况卢员外原不知此事,是李固听说小乙嫖妓,故意透露出来,好教燕青吃些苦头。
卢员外大叫道:「快快与我打,打狠一些。」他将棍杖扔在地上,气得坐在太师椅上,其实是心中酸楚,大有恨铁不成钢之苦。
当下执杖的大汉手脚麻利,噼哩啪啦十几下已是将燕青打得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燕青只是紧咬着牙,生生地忍着,浑身冷汗直冒,脸颊肉痉挛颤动,直至后来竟昏了过去。
************
燕青昏迷之中,恍恍惚惚听得有悲戚之声,微微睁眼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小黛。
只见她两只眼儿肿得如桃儿似的,满面泪光,燕青忙要将身子欠起来,怎奈下身疼痛难耐,支持不下,轻轻的「嗳哟」一声,却把悲泣之中的小黛惊醒过来了。
小黛忙上前相扶,泣道:「你且躺着,要起来再伤了筋骨,那如何是好?」
她自燕青被人抬了进来,就不曾离过寸步,只是「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一颗心儿只是缠缠绵绵,已是哭湿了好几条手帕。
燕青笑笑,道:「小黛妹子,只是皮肉之伤,不碍事的。员外手下留情,也是燕青应得之报。」
小黛哭道:「打成这般模样,还算是什么手下留情,员外忒是心狠。」
燕青道:「你不知道,员外实是不曾下狠手,还好这次只用棍棒。他还有一根来自云南苗族的千年老藤杖,当年跟洛阳白马寺明迦和尚过招,只是三下,就把明迦和尚打得吐血,要知道,那明迦可是打小练的童子功,一身横练功夫,端的了得,可惜那年我去了四川,没能亲眼得见,实是大大憾事!」他原是好武之人,一说到比武之事,就眉飞色舞起来,浑忘了身上杖伤。
小黛啐道:「莫要跟我说那等事,我可不爱听。可能也是员外特别疼惜你,我来时,还要我带来这个,说是给你敷的。」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个玻璃小瓶,三寸大小,上面螺丝银盖,打开来,却有一股辛辣之气扑鼻而来,小黛忍不住打了喷嚏,道:「这却是什么药,这般呛鼻?」
燕青笑道:「这就是云南白药了,专治外伤,是一等的金疮药。这药是昔年苗侗蓝天星给的,这瓶子却是从西番进来的,甚是罕见。」
小黛道:「你且翻过去,我给你敷。」想起又要跟他肌肤相亲,不禁有些腼腆。
燕青看了看她,笑道:「好妹子,辛苦你了。」说着翻过身子,褪下衣裤,露出了一身白也练似的精肉来,但见上面花团锦绣,光彩夺目,这便是北京城第一能工巧匠郭姥姥的最终杰作了。
听闻当年郭姥姥在燕青身上刺完后,憾叹道:「从此再不复今日之功了。」
自此收山,不再与人刺青了。可想见燕青这身锦绣之难能可贵。
小黛细细地抚摸着,擦拭着,一边却珠泪翻滚,道:「冤家,你在外边春风得意,却忘了小黛了。」
燕青心下一颤,他原也知小黛深情一往,只是自己浪子脾性,怕是要辜负她的痴情了,当下道:「员外已将你许与老江,你跟他过会有好日子的。要是老江对不起你,我一拳打死了他。」
小黛把脸贴伏在他的臀上,痴痴道:「我不要什么好日子,有你的日子才是好的。我不要做什么夫人太太,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就是做牛做马也是高兴。小乙哥,员外疼你,一向听你话,你跟老爷说说,要了我吧,我不求做你的妻子侍妾,就做你的婢女,也是欢喜的。」心碎之下,复变感伤,自伤身世凋零,一生孤苦无依。
燕青听见她的痴情言语,不禁魂销,喃喃道:「好妹子,好妹子,燕青何能何幸,怕只怕员外言出如山再无更改,何况……何况……」
小黛掩住他的嘴,道:「莫说,莫说,小乙哥,我都知道,小黛也只是说说而已。下个月,小黛就要走了,小乙哥,你莫忘了我才是。」
小黛只觉身子滚烫,面上作烧,一缕香魂儿却是飘飘悠悠的,芳心儿碎成了千万瓣。
有词单道: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第五回怀不轨李固窥淫戏
且说卢俊义打完燕青后,只是气鼓鼓的坐在厅堂,听得后堂细微脚步声响,便知是夫人贾氏来了。
贾氏施了个礼道:「丈夫万福。适才好大脾气,可把燕青小乙打个半死。」
卢员外道:「你不知,我等一向对他期许甚深,怎知不争气,竟敢与人争风呷醋,这还了得?要知咱们生意中人,一向不与人争强好胜,俗语说得好:和气生财。他可倒好,净跟我惹事生非。」
贾氏道:「你一向知道,我那随身侍女小黛对小乙哥有意,我想……」她虽是嘴里恨小黛,其实还是颇为疼爱她。
卢员外听了,道:「我便是知道这等事,燕青小乙还不曾历练江湖,我却还要他多多出门见见世面,怎能如此儿女情长?刚好江老二对她有意,我就许了,这事你不用多说了,就这么定了。还有什么事?」
贾氏幽幽道:「自嫁你家一年有余,丈夫总是耍枪弄棒,房子里总是少来,是奴家做错什么了吗?」
卢俊义忙道:「哎呀,这个却是为夫的不对了,这一年来我练功正在紧要关头,生分了夫人,还好,昨日我那太乙神功已经练至第七重了,这次番一定要好好疼惜夫人才是。」他原来练的家传绝艺,内功修为日渐高深,于那风月之事来得淡了。
此时见贾氏桃腮胜雪,白里透红,不禁情动,已是搂住贾氏,双手按在那酥胸上,只觉乳丰滑腻,胯下巨物横挑,跃跃欲试。
贾氏娇嗔道:「嘻嘻,也不看看是什么所在……」
只是欣喜之下,纤腰款摆如长蛇扭动,小嘴儿如梦呓般呻吟,引得卢员外心中一片酥麻,胯下的阳物高举耸立,道:「夫人好生滑腻,我且摸摸你那小浪穴儿……哎呀,水儿都流出来了。」
贾氏羞道:「我不来了,丈夫好坏……」嘴上说着,却是缓缓儿将那衣裳褪去,露出红纱抹胸儿,酥胸高耸,颤颤巍巍,着实叫人垂涎。
卢员外一把将她按在太师椅上,掀起了那抹红纱,用力抓住那白嫩嫩双峰。
贾氏「嗯哼」一声,全身酥软,心头涟漪一片,任丈夫在那上面细细揉玩。
卢员外边吻边舔,自乳房,沿着玉腿儿,一直舔到那令人魂销的牝户。
贾氏如梦呓般的呻吟起来,两只玉手儿已是捏住了员外那昂然巨物,修长玉腿儿绷得直直地,心肉儿麻麻酥酥,入骨三分,小嘴儿一阵的嗲叫,阴牝儿那条小缝隙已是不知流了多少淫水。
卢员外见贾氏淫叫不已,知其情动,遂提起那巨物径往阴牝内插入,这淫穴儿适才已被浪水滋润,畅滑无比,员外那阳物顺顺溜溜的便滑入了阴牝深处,直抵那淫窠底部,一抽一顶间,贾氏心花乱放。
如此一番拉锯穿插,贾氏挡不住员外神功无敌,体力渐渐不济,牝花儿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淫水儿已是流了一拨又一拨,只是感到牝内浪潮汹涌,清爽欲醉。
但见她舒臂摆臀,妙穴儿伸缩吞吐,紧紧咬着员外那物儿就是一阵的啮咬。
要知这贾氏早年深得卧佛寺妙因师太淫道真传,床上功夫也算是北京一绝。
卢员外在她那一番吸弄之下,饶是他神功盖世,全身毛孔也是如吃了人参果般,酥松异常,爽畅丰美,六神早已失主,阳物在那牝内弹跳数十下,「唿……唿……唿……」的一阵发射,早把那股滚热浪潮尽数击打在那妙牝内。
贾氏服侍员外穿好衣服,坐在他怀里,螓首依依,幽幽道:「我的心肝儿丈夫,还常这样多好……」
卢员外道:「也是,妙人儿今日好手段,那浪穴儿灼灼的竟会烫人。」
贾氏一阵娇羞,道:「自我到卢家,至今仍未有子嗣,却怕听人闲话。听说法觉寺香火旺盛,尤其是送子观音十分灵验,奴家想去看看来。」
卢员外点头道:「如此甚好,我叫李固看个好日子,也可求个好签。
「他自来信佛信风水,见夫人要去拜佛,心下很是高兴。
只是他夫妻二人淫戏正欢,却不知李固早在窗外窥探多时,这当儿忽然听到员外说到他名字,心儿一跳,初时以为发现了自己,忙将脑袋再低下数分。稍一定神,便知道不是露馅,自家不禁轻笑了一下,心想:「夫人要去法觉寺求子,这一向跟法觉寺本因和尚有交情,我可早去安排安排。」
卢家一向与佛有缘,家中便设有佛堂,对僧侣尼姑也乐善好施,时常是李固经手,由是李固与北京城中各大佛寺均有交情。当下想着夫人凝脂玉骨,美不可言,不禁全身酥软。
************
卢员外心想:「也不知小乙如何?以他现在的功力,刚才那一顿打应该不会坏了他。」
脚步轻移,已是走向了厅堂左侧内厢房,那是燕青的住所,还未进屋,就听见了袅袅娜娜的箫声了。
他不禁微微一笑,他向来钟爱这个小厮,名为主仆,情若父子,自己大他八岁,嗣下又无所出,早就将燕青当成自己儿子一般看待。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听得燕青在外乱来,实是心头痛恨,故而大打出手,心下却也有些担忧。
卢员外站在厢房外听了一会,见箫音清亮,显然腹中神气奕奕,已知无碍,心下释然。等到箫音终了,他喝采道:「小乙的箫是越发的精妙了,适才所吹的可是《阳关三叠》么,果然是一唱三叹,低回婉转。」
曲为心声。燕青刚遭毒打,于病榻前竟还能吹出如此寥阔意境,可见燕青胸腹宽阔,非心胸狭隘之辈,卢员外自是心中大喜。
燕青见卢员外进来,急忙便要起身,卢员外摇手示意,命他躺着。燕青道:「主人,小乙让你费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他与主人相处日久,原不需太多言语,只是心中歉疚不说将出来,就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卢员外点点头,道:「你知我心意,甚好。你且将息几日,我打算要你出门一趟,历练历练。」
燕青喜道:「这样最好,还是主人了解小乙,总是这样憋在家中都要疯了一般。」
他素来喜欢奔波,多年来已是游阅大江南北,于各地风俗方言多有涉猎,他又有言语天赋,过耳不忘,天生的伶牙俐嘴,于卢员外南北生意实是大有臂助。
卢员外颌首:「最近时局甚乱,各地多有响马做乱,啸聚绿林,打家劫舍,咱们去年年终的货物在山东莱州境内被人劫掠,镖局子还死了好几个瓢把子,这次临安要运来几车江南绸缎,我想你去暗中卫护。」
燕青道:「主人,小乙马上就南下,一定不会误了主人。」
卢员外笑道:「不急,不急,总要下月才行,临安也尚未准备好,况且你伤势未愈,先养好身子要紧。」他见燕青兴奋,笑道:「你情绪正高,咱们手谈一番如何?」
燕青道:「还请主人让三子,不然小乙不下。」
卢员外博弈之术北京第一,燕青虽然聪明,于围棋一道却是甘拜下风,故而每次围弈总要员外让子。
卢员外食指在燕青额上一点,笑道:「你这小滑头,这次我高兴让你四子,你要再输了,看我不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