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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欲海翻腾(五)
“不错,我确实是发过誓,自己绝对会饶你性命!但我可没说过别人会饶你性命,这你自己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的。”我阴狠地盯着黑头张道。
“不,姓徐的,你不讲信用!”黑头张惨叫着给那些受辱的女人们扑倒在地。
女人们刚解绑,虽然已经被折腾的不成人样。但此刻的她们早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个个张着血红的双眼,伸出女人的武器——牙齿和指甲爪,狠狠地在黑头张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怨气。
不一会儿,在惨叫声中,黑头张那张黑脸就变成了五花脸,鼻子被挖掉,一双眼珠被挖去。“姓徐的,你不得好死!”黑头张痛骂着,却连根指头也动不了。不过很快他就骂不出来了,他的臭嘴被撕烂,舌头被硬生生拔掉。惨叫声也不再清晰,而是变得模糊不清。
尹优尹秀两兄弟明显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残忍的场面,跟我打了一声招呼后,逃也似的出了船尾仓。
黑头张的衣服很快被仇恨的女人们撕烂,浑身赤裸。在一声天崩地裂的惨叫声中,黑头张的命根子被一个接一个的女人们一口一口咬掉。每被咬一口,黑头张浑身便会抽搐筋挛一下。
他黑色面又粗糙的一身厚皮,被女人们的牙齿和手指弄得鲜血淋淋,直至奄奄一息。
看着这幕人间惨剧,我眼皮子也没眨一下。这么容易就叫这个恶贯满盈的海盗头子死了,其实还算是便宜他了。想一想,他这短短的一生中杀过多少人?奸杀过多少妇女,留这种人活在世上又有多少无辜的人会受害。
对这种人,我们不能对他们有半点的仁慈之心,不要妄想通才教育去劝他们弃恶从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对他们我们只能用残酷的手段,令他们通不欲生,再把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抹去。给这个世界清理掉一点污垢,这个世界便会变得更加的美好一点。
所以,杀!杀!杀!
黑头张死去一刻钟后,这些受苦受难的女人们这才停下动作。在一个稍有些姿色的三十许妇人的带领下,倒头向我叩拜:“多谢恩公为我等报此大仇,奴家等今生无以为报,只有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恩公了。”
说完这群女人不约而同地往仓壁上撞去。
“慢着!”我大叫一声,两手一伸,一圈龙力屏障在将她们围住。女人们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被一面无形的围墙挡住,任凭自己如何用力也撞不到仓壁上去。
“生我者父母,你们都是自己母亲怀胎十月所生。好不容易长到如此年纪,怎可轻易寻死?”我有些怒其不争着。
还是那个姿色稍好点的妇人聪明,知道是恩公使的怪,又向我拜下哭泣道:“恩公,不是我等轻生,只是奴家们如今是残花败柳,满身污垢之身,实不愿再污了这个朗朗清世。”
我劝道:“听你口气,想毕你是读过些书的。圣人有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再说这些错误本就不是你们自身的意愿,不过是这些万恶的盗贼们强加在你们身上的。你们本无过,为何又非得寻死不可呢?”
那妇人给我说的哑口无言,其他女人虽然不懂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道理,但我的后半句话还是能听懂的。一时之间方才那股冲动劲全都没了,都软软地跪倒在地嘤嘤哭泣。
我再加把劲道:“夫人贵姓?”
那女人慌道:“奴家不敢当,恩公叫奴家白贞便是。”
“好!白贞,就算你们不会自己活,也得为亲人活吧?看你们之中不少人也有二三十的年纪,想必家中都有相公儿女吧。”
不说还好,一提到亲人,白贞她们反哭得更慌了。我莫明其妙,白贞边哭边说道:“恩公,我们的亲人给他们害了!”
“对不起!”我叹口气,想不到这些女人的身世如此之悲惨,难怪大仇一报就想寻死去见地下的亲人们了。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又岂得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女人痛苦地背负着罪恶感而死去呢?
“白贞,虽然你们一生求死。但我可不信什么前生往世的,你们要报恩,那就得留下性命,做我的侍女好好地活着服侍我,你等可曾愿意?”
白贞有些小聪明,应该可以看出我的深意,她倒头再叩,“恩公大恩大德奴家们默齿难忘。既然恩公要我们报恩,奴家等人今生便是恩公的人了。能服侍恩公,是我们的福气。奴家等人愿为奴为婢,服侍恩公一辈子。”
白贞这么一说,显然已经被我激起了她们生活的信念了。从此以后,她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活,而是为了我而活。
这些女人俱是乡野愚妇,唯有白贞的相公是个秀才,也陪着读过些书。尚能知书达礼,为这群妇人之首。我不忍心看她们一身伤痕,亲自为她们输龙力,敷金创花,治疗伤势。虽然她们还是浑身赤裸,有些害羞。但她们现在连人都是我的了,自然不会太介意。也许是因为己身已污,竟然还有些人不让我治伤,说是怕污了我的双手。
我微笑地摇着头,精心给她们一个个治好身上伤势。在龙力真气强大的治愈能力下,不到半个时辰,十三个女人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行动已无碍。白贞众女更将我看作神人,感动地哭了个稀里花啦。
唉,女人果真是水做的。
昏死过去的海盗们被白贞等女毫不留情地丢进了海里喂鱼,要是不我不愿见她们陷入仇恨的深渊,海盗们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从这方面来说,那些海盗们还得感谢我让他们死了个痛快呢。
活下来的海盗们只有几个被当作奴隶使唤的船工,被我叫来协助村长他们开船。本来我是想弃了小船,全住进海盗船上来。可村长舍不得,命人拿了根绳索将大小两条船连在一起,由大船托着小船。
白贞等人则负责我和尹优尹秀的衣食寝住,虽然她们大仇已报,可当村长的那些船夫们寂寞无聊时想找女人们聊天进却发现,没有哪个男人会被理会。从她们眼中可以看出对陌生男人的那股深深的忌惮!
这日,我在寝仓中打坐练气。虽然以我如今的功力根本不必刻意练气,真气也能自主流动。但专心去打坐时,龙力真气能涨得比平时快一半。所以自从我出海后,每天都会有三四个时辰用于打坐。
白贞摸准时间,恰好在我收功时送来一杯热茶,却立在一边不出去,欲言又止。
我端着热茶吹口气,品下一口对她说:“白贞,有什么话你就大胆地说。我都吩咐过你们多少遍了?有话别闷在肚子里,要大胆地说。”
白贞等女心中存着非常强烈的自卑感,服侍我时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倒不是怕我,而是自觉自己的身体已脏,不配和我说话。
“主人,我……”
“白贞,想说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呀!”
“主人,是这样的。我被那些天杀的狗贼们抓来有好半年了,也随他们四处闯过不少海域,知道这一带的情况。主人是第一次出海,村长他们又久未行船,所以我想给说说这片海域的情况。”白贞低声下气地轻轻说道。
“哦,你还有这等本事?”我放下手中茶杯,微感惊讶道。
“叫主人叫笑,奴家这哪里是什么本事!”
“好吧,你就说来我听听。”
“好的主人。咱们现在船已经驶入了东海海域,这一带主要有三大势力。其中之一,就是像这些海盗一样的,咱们大周朝一些恶人组成的许多股大小不等的海盗团伙。”
“还有像他们一样的海盗?”
“不错。其实这伙海盗只能算是小股海盗,人数才不过百来人。而在东海海域上还活跃着一支名叫鬼吹灯的大型海盗。传说他们有十几艘大型海盗船,人数有几千人!”
“这么多人?”
“是的主人,不过海盗鬼吹灯不过是东海三大盗贼团体中最小的一个罢了。”
“什么?那另两股海盗呢?”
“另两股海盗,其中之一是荷兰红毛鬼!”
“荷兰红毛鬼?他们是什么人?”
“回主人。这些红毛鬼听说是西方大陆上一个叫荷兰的朝庭的人。他们长得比我们大周子民要强壮高大些,铜铃大眼,满身红毛,连头发也是红的。”
“哦?天下还有这样的人?想不到西边还有一块大陆,我还以为天下只有我们大周朝呢。呵呵!”
白贞见我自嘲一笑,情绪也不再那么紧绷着了。又说:“这群荷兰红毛鬼虽然长得强壮有力,但却不会丝毫武功。只是他们的洋枪火炮甚是历害,比咱们的鸟铳可要强多了。所以虽然他们人数不过只有三千,但坚船利炮,实力上比海盗鬼吹灯还要强大。在三大盗贼团伙中排行第二。”
“不会吧,有洋枪巨炮,还只能排个第二名?那第一名也不用猜了,一定是倭寇了!不过他们凭什么参称霸东海?”
“主人天生异禀,聪明非凡。这第一的确实是倭寇。其实实际这些倭寇并非什么盗贼,而是专来的海军,听说人数有好几万。武器装备只比荷兰红毛鬼稍差一些,不过我听黑头张说倭寇之所以不动红毛鬼。乃是因为想要通过红毛鬼来购得良枪利炮而已。”
“哦?这洋枪真有这么利害?”
“是啊主人。这洋枪非人力可挡,虽然主人上次试过那短铳的威力,可天下又有几个人有主人的金刚不坏之身?所以奴家是想提醒主人,要是遇上这两股海盗的话,竟然避免冲突,饶道而行方是上策!”
我盯着白贞,将她看得浑身不自主,“白贞,想不到我还是看走眼了。以你的聪明才智,做一个侍女还真是委屈你了。”
白贞以为我是责怪她,吓得跪在船板上五体投地,“主人,奴家不敢。”
“耶?你怎么跪下了?我这是夸你啊,又不是责怪你,快快起来!”
“主人,你不是怪我没早点对您说实话?”
我伸手过去想扶她,“我哪里怪你了?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情报,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白贞忙躲开,站起身轻轻说了声,“奴家脏!”
“你哪里脏了?有句话我早就想和你说了,虽然你们的身体是被污辱了,可你们的心灵还是清白的。佛家有云,万物皆空,唯有心最真。只要你们保证心灵的清白,即便是被污了的身子,那你们也是清清白白的,一点也不脏!在我眼里,你们就是清白的!”
白贞被我说的羞愧异常,“主人教训的是,奴婢领教了!”
“好了,你下去吧。把我这翻话也转告你那些姐妹,叫她们以后不要自卑,要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地做人!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绝不可以没有自信!”
“是!”白贞被我最后的一句话说的热血沸腾,激动地走出门去。想来她一定会把这些话转告给众女的。能帮助她们从悲惨的阴影里走出来,我也显得相当的兴奋。原来,做一件好事,拯救一个人,是那么的有成就感。不比杀一个恶人的成就感差!
从这天开始,白贞等女才算是彻底地告别了过去,开始了新了人生。且一生唯我命是从,对我忠贞不二,舍命相随!但世事总是不如人意,我万万料不到的时,不久之后她们便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为了我而舍弃了自己的性命,当然这是后话,下文自然会有交待!
船又往西北主行了几日,这几日那大鹏鸟不知因何故越来越显焦燥不安。这日,村长叫人喊我出来,指着远方一个小黑点说:“徐大侠,那边有个小岛。你看咱们是不是上岛上去休息休息?”
船行有半个月了,我早感觉哪里不对劲,浑身不舒服。村长说是我水土不服,上了陆地就会好的。碰到这么个小岛,正是我所期望的。忙下令将船朝那岛上开去,休息半天也好!
大鹏呼地一声,不告而别,先我们一步朝那岛上飞去。想必是这些日子它吃腻了腥鱼,早想着换换口味了吧。
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这方圆十来里地的小岛附近竟然连半块礁石也没有。大船顺利地靠了岸,抛下大钢锚,止住船势。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众人的惊叫声中,凭空飞起,远远地落在了沙滩之上。岛上树木众多,还有几座小山。鸟儿们在林中欢唱,清新的空气比海中的腥味少了不知到有多少。
“喂,徐大哥,刚才差点吓死我们了!”尹秀高一脚低一脚地来到我面前,他轻功比之我是差远了,自然只能步行上岸。
“是啊,徐大哥!你轻功怎么会这么好?能不能教教我们呀?”尹优开玩笑式的说道。这两个小子常常像女孩子似的磨着我传他们几手功夫。好在我定力深厚,不怕他们的聒躁,哪怕耳朵起了茧子,也不为所动。
已经指点了他们自身武功许多的不足之处,没想他们俩还是不知好歹。有时候我会想,他们之所以要跟随我去倭国,只不过是想学我的武功罢了。
“尹弟弟,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不是我不教,只是我门规深严,没有我师父允许,是不得私自传人武艺的。”
“呸,小气就小气嘛,还找那么多借口!”尹秀气得不理我,当先往岛上行去。
“徐大哥,你别生气啊。我弟弟他人小不懂事,你可千万别怪他!”九优为弟弟说话。
“没事!”
我摆摆走,也不再理会他,走上岛去。
这幕给尹优看在眼里,他眼中却闪过深深的落寞之意。
众人都下得船来,饱餐了一顿诱人的野味之后,下午,尹秀提议去岛上探探险,随便多捉些野味回来加餐。我自然是举双手赞成,于是吩咐好村长等人在海边等着,与尹优兄弟俩探险去了。
走了一会儿,打了一两只野鸟,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我回头一看,只见尹优坐倒在地,正捂着左脚腕子惨叫着。他脚上好像被个夹子似的东西夹住了,那夹子似的东西却是树枝优做成的。
“怎么了?”我回身跑到他旁边,尹秀则双手一使力,啪,一声把那“夹子”拉断!
“哥,怎么样?痛么?”尹秀红着眼睛问道。
尹优痛得冷汗直冒,“哎哟,痛死我了!”尹秀忙解下他的鞋子,看他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明显没有一丝的治伤经验。我大叫一声,“别动!当心折了骨头。”
脚踝处扭了有大有小,处理不当可能导致终身残疾,很有可能会从此变成一个瘸子。尹秀吓的一缩手,急道:“徐大哥,你可得救救我姐……哥哥,嗯,哥哥!”
我正忙着处理尹优的伤势,也没听清尹秀说什么?
“哎,你一个大男人却长着一双这么小的脚,你还真像女人呢!”为了缓解尹优紧张的情绪,我开玩笑式的说道。
尹优脸一红,不过还好没被那个男人看到,叱道:“徐大哥,我都痛死了,你还有心情开我玩笑!啊——,你轻点,弄痛我了!”
“好了,扭歪的脚掰正了,我现在输道真气,你的伤很快就好的!”
尹秀见哥哥没事,总算松了口气,拿袖子给尹优擦擦额上冷汗,关心地问道:“哥,还痛么?”
尹优点点头,“好多了!就是还有些肿痛!”
龙力过处,尹优原本肿得高高的脚腕子也消下去不少。“只要不走路,过半天就能好了!”说完我又疑惑地拿起那个“夹子”道:“你们看,这像不像是人做的?”
尹秀接过来看了一通,点点头,“哎,你还别说,这可恶的东西还真像是人做的呢?”
我又注意到埋藏这“夹子”的那个小洞,洞边明显摆着些干草,“一定是有人布的陷井!不然动物可做不出这样的陷井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欲海翻腾(六)
“大哥,你这么说,这岛上是有人喽?”尹优道。
“不错,这岛上一定有人住!”我紧定地点了点头!
“呀,徐大哥,你看我找到什么了!”尹秀突然蹲下来,从一堆枯枝烂草中抽出一条脏兮兮的小小的红手帕。
“咦!这手帕上好像还绣着什么字呢!”
“还有字?仔细看看,上面绣的是什么字?”
尹秀轻轻将脏土擦去,端详了好半晌,才道:“好像是,嗯,忆……白……”
“什么?拿给我看看!”我脸色大变,一把抢过那红手帕。果然,虽然红手帕很脏,但仍然依稀可见“忆白”两个字!
“你怎么了?”尹秀问。
我默不作声,突然凌空而起,狂飞而走。丢下一句话,“你们在这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哎,徐大哥你上哪去呀?”尹秀急的直跺脚,“哥,你看他这是怎么了?”
尹优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他也说了,那我们就在这等着吧!”
尹优两兄弟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半刻钟后就看到我脸色铁青地飞回来了,手上还拿着那块湿淋淋的手帕。
“徐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我十四娘随身必带的手帕!”我脸色不善道。
尹秀有些不信,疑惑道:“不会吧,徐大哥,那手帕上不过写了两个字而矣,你怎么就知道它是你十四娘的?”
“我十四娘姓谷名忆白,武艺虽然不大好,只有江湖上一流的水平。可她的一手女红,却是天下一绝,她若称第二,可没人敢称第一。从小我的衣服手帕都是她给我缝的,我焉能不识?”我展开那块红手帕,手帕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了,其上“忆白”两个字清清楚楚,针眼密密麻麻,龙飞凤舞,非是一般人能绣得出来的。
尹秀接过一看,“哎哟,果然是女红高手所制!”
我有些惊讶,“你也懂女红?”
尹秀自知失言,忙不迭道:“不,不懂。我哪里懂啊,只是我师娘的女红手艺好,常给我们做衣衫时看到的。”
我不在意,心里为十四娘谷忆白担心。传闻名玉儿她们领着众女坐船逃出海,已经被倭寇鬼子捉住了。谷忆白的手帕又怎么会遗在此荒无人烟的小岛上呢?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尹优看出我的心思,道:“徐大哥,要不我们搜搜这坐小岛?也许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也未可知呢。”
他这话正中我下怀,我大喜道:“好咱们这就去搜搜!不过,你的脚伤还没好,不如我背你回船去吧。”
没想到尹优却拒绝道:“徐大哥,多一个人就多一双眼睛,我虽不能走,可眼力还行。只要你背……嗯背着我就成了。”
我也没多想,点头说:“好,来,我背你!”说着背过身子,朝尹优蹲下身子
尹秀突然开口说:“哥,你?”
尹优瞪他一眼,好似警告。
“尹优,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没什么。”说着尹优就已经趴在了我背上,双手环搂着我的脖子。
尹秀朝尹优狡猾一笑,趁我背过身之际,食指在脸上划了两下。尹优脸上微微一红,又白了他一眼。
“搂紧了,好,咱们这就去搜搜看!”我站起身,两手捞住尹优两条大腿,大步朝前走去。没想到尹优看起来很强壮,身子却不怎么重,身上隐隐还有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我取笑道:“尹优,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擦香水?”
“啊?哦,我哪有?一定是早上小萍给我拿衣服的时候沾上的。”小萍是那群苦命女子中的一个,被白贞派来专门服侍尹优,姿色善可,虽不丑亦称不上美,比白贞姿色差点。想想,以白贞的姿色也只能称得上是下等之姿。一群乡野女子,从小劳作,哪里称得上漂亮的?
不过那些已经成为死鬼的海盗的眼力也不算太差,没抢那些丑不拉叽的来。
“咦,徐大哥,你看,那边好像有条小路!”背上的伊优突然一指我左前方不远处。
“啊,真的有条小路呢,看来是人走出来的。呀!那这么说,这小岛上果真有人住喽?”尹秀大呼小叫道。
“嘘——,尹秀,你小声点,别打草惊蛇!”我埋怨道。
尹秀这回到没跟我作对,乖乖地跟在我身后不作声。
尹优回头瞪了后头的尹秀一眼,尹秀调皮地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
“蹲下!”我低吼一声,吓得尹秀一机灵,忙跟着我蹲下来。
“怎么了?”
我一指远方一座小山道:“你们看,那里好像有个小山洞。”远处那小山脚边上有几棵大树挡着,那洞口虽然隐蔽,可因我们角度的关系,恰好可以看到。
“啊,真的有个山洞。啊,刚才好像从里面走出个人来,一闪就不见了!”尹秀轻呼。
“嗯,我也看到了!”我点点头,把尹优从背上放下来,吩咐尹秀道,“你们两个呆在这里,尹秀你照顾好你哥哥。我去洞里面看看!”
“不要,徐大哥,我也想跟你去!”尹秀不答应。尹优轻声教训道:“弟弟,听话。别给你徐大哥添乱!”尹秀万般无奈地撇了撇嘴,认命似地点点头,“好啦,哥,我听你的话啦。徐大哥,你快去吧。不过可要担心点哦!”
我点点头,“你们也要小心!”说完在两兄弟的注视下向山洞潜去。
边潜边运起地听之术。
先前走出去的那个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看来是有什么事往外走。洞口附近也没什么奇怪的声音,目力所及处无人把守。只是那洞里面好像有不少人的脚步声,隐隐还有一震一震的咚咚之声。
潜进洞中,入目处是一条像通道似的走廊,光线很强,火光通明,石壁边插着不少熊熊燃烧的火把。越往里走,洞中传来的声音越是清晰。咚咚的擂鼓声中,传来人们欢呼叫喊声。
再走过一个弯道,前面两边突然出现两个人影,吓得我往边上一闪,隐入黑暗之中。好半天我才探出脑袋,才发现。原来那两个人影是岗卫,两个人身穿兽衣兽裤,浑身长满寸长的黑毛,手上握着根土制长枪,立着不动。
卟,卟,两道极轻微的响声传来。我收回手指,走他们中间走出来。
眼前豁然开朗,入目的是一个巨大的石洞,四周是大大小小不等的小洞。大石洞中间正烧着一堆大火,几十名野人正围着大火乱蹦乱跳。火堆旁有个两米来高的架子,架子上正绑着一个白衣女子,背对着我,头低在胸上,长发掩盖住了她的相貌。
我心中一颤,莫非她就是……?
虽然我武开车盖世,可小心使得万年船。再者我现在是为了救人,而非杀人。经过上次李灵儿被辱的经验教训之后,我懂了一个道理。要救人,就不能光明正大。使敌明,我暗。这才是救人最最重要的原则!
悄悄地隐入火光照耀不到的黑暗里,凭我的速度,在第一块黑暗之间的光明处跳跃,始终无人发现。很快的,我就已经潜到了外围野人的背后。
我内心平静如同古井无波,绕到了那被绑女子的正对。我张口吹出一股真气,洞中凭空而起一阵怪风。火光摇摆中,那白衣女子的头发也分向两边飘开!
啊!真的是我娘!
我的十四娘,雨露仙子——谷忆白!
野人们惊恐地大叫起来,纷纷跪倒,五体投地,口里模糊不清地念道:“岛神饶命!岛神饶命!”
好机会!
我纵身一跃,瞬间飞到那木架边上。龙力施出,昏迷中的谷忆白已经倒在了我怀中。
呵!略略一察她身体,我松了一口气。谷忆白没受什么伤,连武功也没被制作。只是身体非常虚弱,真气几近枯竭!龙力缓缓如细泉般输进她体内,为她的身体再添一份生机。
“啊!你是什么人?”
野人竟然会说话?四周的野人此刻已经发现了台上突然多出一个人来,还把他们献给岛神大人的祭品抱在怀里,纷纷拿起各自的武器,怒骂着喝叱着。
一个老者拄着拐杖排众而出,“年轻人,你从哪里来?为什么要抢走我们献给岛神大人的供品?”
“老不死的?她是我娘,你说我是为什么?”我边输真气边怒气冲冲地说道。
“啊!她是你母亲?”老头等野人显然不相信,因为从相貌上看,谷忆白与我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且谷忆白看来顶多不过二十二三岁,又怎么可能会有我这么大一个儿子呢?
“少废话!老不死的,今天你要不好好给我一个解释,老子把你们统统光!”
老头身边一个强壮的野人怒气冲冲,结结巴巴道:“不……不管……你……你……你是什么人,敢……敢抢走我……我们岛神大人的供……供品便是与……与我们为敌!兄……兄弟姐妹们,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野人高高举着武器,狂声叫喊道。
娘的,我正怒火中烧,“好,好!这可是你可先要动手的,有胆子的就上来,可别怪我事先没警告过你们。你们统统都得死!”杀气有如实质,突然从我身上发出,扑天盖地地压在众野人身上。
那老者首先就支持不住了,拐杖卟一声跌在地上,要不是身边那野汉子眼明手快,他也会跌倒在地。
狂呼声嗄然而止,野人们被我浑身上下所发出的强大杀气压制的一个个冷汗直流。仿佛只要自己随便动一下都有可能会引来扑天盖地的打击似的。再也无人敢喊“杀”字。
“饶命!大神饶命!”老者颤抖着跪在地上,五体投地朝我拜下。
“长……长老,你……”野壮汉不解地看着长老。
“畜生,冒犯了大神还不快点给我跪下来?快跪下,求大神饶命!”老头喝叱道。
野人们听到长老的命令后,一个个丢下手中兵器,卟卟,跪倒在地。才跪地,他们就发现,原来压抑在身上的那股子杀气陡然消失不见。有几个野人,莫明其妙,竟然还想再站起来。却惊恐地发现,那股强大的杀气又压在了身上。忙不迭又跪下来,五体投地,心悦诚服。
“神仙饶命,神仙饶命!”
野壮汉此时也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老不死的,你来说。你们对我十四娘她,做了什么?”
长老浑身都在打颤,“神仙,饶命啊!请恕小老儿无知,得罪了神仙娘娘。”在他眼里,我是神仙,谷忆白又是我娘,那谷忆白自然而然就是神仙娘娘了。
“照你这么说,你们没对我娘做什么喽?”
“绝对没有!绝对没有!”
啪!我一掌把那木架子拍得寸寸断裂,怒道:“那你们为何要将我娘绑在架子上?是不是还想用火烧死她?”
野人们以为我施的是仙法,哪里见过轻轻一掌就能把这么大一个架子打得寸断的?一个个的头叩得砰砰作响,口中直呼,“神仙饶命,神仙息怒。”
长老哆嗦着身子,颤声道:“大神,大神请息怒。事情这是样的。本来我们祖上是条货船上的船夫,后来遇上海啸,船毁人亡。先祖几个人给飘流到这座飘流岛上,被岛神救活。所以我们自古就有个习俗,就是每年的今天,都会献上族里最美丽的女子,祭拜岛神。以企求山神的庇护!”
说着长老偷眼看了看我的脸色,见稍有所缓,忙继续说道:“一个月前,这个女……哦不,是神仙娘娘。她被海水冲到沙滩上来,便一直昏迷不醒。在这一个月内,小老儿试尽了无数办法,也不能将神仙娘娘救醒。后来,族里的那个被选作祭品的族人死活不肯当祭品。而我们又见神仙娘娘她美貌无双,所以才……”
“怎么不说下去了?亏你也白长了这么多岁数,再看看你们这一大群男人。凭什么就要把一个弱女子活活烧死?难道就仅凭你们救了我娘一命么?算了,要在以前,就凭你们这么对我娘,我也要将你们赶尽杀绝!但念你们也是无知愚民,今天且饶过你们一命!”
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要告诉你们!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神仙。所谓的神仙哪一个不是成仙飞升天界去了?哪一个神仙会管人间的事的?可以告诉你们,我也不是什么神仙。不过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只不过我会武功,要杀死你们比捏死一群蚂蚁还要容易!”
野人一听我自认不是神仙,果然神色大变,一个个也不再显得那么恭敬。那野壮汉虽然还跪在地上,但已经现出一幅跃跃欲试之神情!
“怎么?你想试试?”我手一指那野壮汉道。
野壮汉直直地看着我,不说话。
长老吓得连连拉扯野壮汉身上的兽皮,“畜生,敢这么看大神?还不给我低下头来。”
“无妨!”我手一挥,撤去杀气,不屑地对野壮汉道,“来来来,咱们比划比划!我站着不动,只以一根手指头来跟你比试!”
野壮汉大吼一声,“好!”双目中闪动着凶光,抄起扔在地上的短刀,一阵风似的朝我冲来,短刀笔直地冲我肩头刺来。
哼,这小子心地还不错太坏,心狠一点的人肯定会借机刺我怀中毫无抵抗力的谷忆白。看在这一点的份上,就饶他一命吧。
食指轻劝一弹,一道金黄色的真气激飞而出。“锵”一声,短刀从把柄手横断开,刀刃被击飞。咄一声,颤抖地插进了石壁之中。
野壮汉给我这一击打得虎口震裂,刀柄脱手,抱着一条胳膊软倒在地上。那千折巨力岂是这么好受的?纵是那两寸厚的钢板也以不住我这龙力一指呀!
“怎么样?你们服么了?”我冷眼一抄,野人们被我盯得汗毛直竖。族中第一勇士连对方一根手指都打不过,怎么叫他们不胆寒?
不再理会这些野人,我大步朝出口走去。野人们主动分开人群,让开一条路!
“等……等一下!”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而粗哑的人声。
我一回头,盯着那野壮汉,“你还想干什么么?”
野壮汉爬起来,一手捂着右手,黑毛脸低得快碰到了胸口,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想……跟着……您。”
我眉头一皱,“跟着我干什么?”
野壮汉结结巴巴道:“我……我……想……想跟……你……学武!”
“我为什么要教你武功?给个理由先!”
野壮汉结结巴巴地“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理由来。这人看起来说话结巴,傻头傻脑,但还有几分勇气,且心思单纯,为人耿直,不畏强权。我心中一动,问:“你叫什么?”
野壮汉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叫……叫……洪……洪牛!”
我眉头一皱,“你天生就是结巴么?”野壮汉一愣,答不出来。反是那长老帮他说话:“回大神话,洪牛小时候不小心被海鸟啄伤了舌头,所以他说话才结巴的!”
野壮汉这时候倒是不笨,张开大嘴巴,把条烂舌头伸出来。果然,他舌头与常人不一样,舌尖上缺了一个小口子。
“要我教你武功也可能。不过那样的话,我就是你师父了,从此以后你就得听师父的话。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就算是我要你杀人,你也不能皱一下眉头。”
野壮汉大喜,他生性耿直,一生无所好,最崇拜的就是力量。一想到自己能学到我那神忽其技的武功,便激动不已!推金山倒玉山,当下就给我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结结巴巴道:“谢……谢……师……师父!徒……徒儿一……一定……听……听话!”
“起来吧!你跟我走,咱们离开这座岛!”
当下在长老等野人的欢送下行出洞去。
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洪牛骨格精奇,天生是练武奇才。虽然他现在年纪大了些,错过习武最佳年龄段。但以他的性格,一定是个勤奋的人。笨鸟虽然未能先飞,但勤能补拙,以后的成就也不会太差。在我的教导下,练至江湖绝顶高手之列还是有可能的。
再者我现在手下能用的人越来越少,要办的事却越来越多。现在先培养起亲信弟子,以后自然会有用得上的时候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 欲海翻腾(七)
时间倒退半年,回到徐正气初出江湖不久的武昌。谷忆白等女一行十人,在名玉儿的带领下走出武昌。没想到行止路中,突然冲来一大群难民,竟诸女冲散。等名玉儿清点人数时才发现,华月兰华月蕙姐妹,李灵儿小姑娘已经失踪不见。
谷忆白道:“反正大家先去南昌城再说吧,和小正约好的,她们就算走散了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没走散的除了名玉儿以外,还有梅若素、西门白雪、慕容红、白君仪、宫月兰五女。
谷忆白的话有道理,诸女也都同意,在久寻不见华月兰华月蕙李灵儿三女之后,往南昌府赶去。
可人在江湖,哪能由己?七女虽然面上已经易过容且罩上白面纱。可仍有些老江湖人老似精,仍然一眼就看得出来她们俱是绝色美女。一些狂蜂浪蝶就像飞蛾扑火,为色而不要命,施出明的暗的,千般手段,万股阴谋。终于,在一次战斗中,武艺最差劲的西门白雪被一个自称“一品香”的老牌淫魔抓走,逃往浙江一带。
幸而一品香被众女重创,割下了子孙带,西门白雪暂保贞操。众女紧追淫魔而不舍,一直追到沿海地区才发现那淫魔一品香与倭寇有勾结。救下西门白雪后,一品香投倭寇而去。
幸得宫月兰一剑砍了一品香的子孙带,西门白雪有惊无险,路上诸女又紧追不舍,一品香根本连下手的机会也没有。西门白雪仅遭到了些许言语上的污辱,但在众女看来,这不缔于奇耻大辱。
要知道明义上她们可是一代大侠徐霸天的妻子,这事要给传到江湖上去的话,岂不叫人耻笑?名玉儿率领谷忆白众女四处搜寻倭寇贼窟。虽然明义上是为民除害,而实际上是想找出淫魔一品香,想一剑砍死他。
日复一复,众女也义听说了江湖上有关徐正气的传闻。虽然大多不利于徐正气,但众女一致认为,徐正气武功绝顶,现今的江湖上能胜过他的人没有几个。所以,当务之急还是报仇血恨为先。
名玉儿等女在沿海一带四处斩杀倭寇,名声渐渐大响。同时也引来不少江湖年轻俊杰,为求一亲芳泽而追随七女。短短的几个月之内,沿海一带倭寇在这五十多个人的追杀之下,死伤者超过一千人。
但淫魔一品香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没一点消息。
正当众女失望之际却传来消息,淫魔一品香在宁城郊出现过。众女当即直奔宁城,没想到在渔村附近中了倭寇们的埋伏。名玉儿等女中计被伏,一干武功稍次的青年俊杰死伤过半,连名玉儿自己也被流箭射中肩头。
最后,名玉儿不得不率众突围,剩船逃出海去。
可倭寇与淫魔一品香早有勾结,早布下天罗地网,海上早有三艘巨舰埋伏。名玉儿等人驾船扬全帆,狂逃了三天三夜还是没甩脱倭寇们的追击。
终于在第四日清晨被倭寇巨舰赶上,船被倭寇的大炮击沉。名玉儿领着众女不得不跳海逃生,之后的事,谷忆白已经不知道了。
“十四娘,都怪小正没用,害得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谷忆白一清醒就扑进了我怀里痛哭失声,那时的她哪里还有半点做母亲的样子?完全是个需要男人呵护的弱女子。在我的安慰下,她好不容易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又道:“小正,你一定要把姐妹们找回来呀!”
看着谷忆白哭得红肿的眼睛,我心中涌起万丈豪情。“十四娘,你就放心吧。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娘她们!”
谷忆白在得到我的保证后,心情一松,又昏睡了过去。
一个多月的昏迷,使得她的身体无比虚弱。久悲逢喜,对她的脆弱精神来说,无疑是一剂绝世良药。我纯以一个男人的眼光看着熟睡着的谷忆白,这才发现,即使是现在憔悴如她,亦难掩她国色天香之姿。
谷忆白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披散在枕上,银白宫装,睡时一反平时温柔,神态略显清冷从容。凤目微闭,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盖在双眼皮上。脸上肌肤若雪却光彩内涵,容润含蓄,当真是秀色照人,宛如明珠美玉,纯净无暇。久日的疲惫在她耳边留下些许的痕迹,耳边的发际竟然被我发现几根银白色的头发。
她真的是吃了不少苦头呢。
想到这里我心中莫明而来一股邪火,咬牙暗恨,要不是父亲他十几年踪影全无,谷忆白又怎么会重出江湖?她也不用吃这么多的苦!为了父亲,诸位母亲齐受苦。赵月如诸女如今还在皇宫里受那窝囊气。而名玉儿六女更是苦,至今不知是死是活。就算落在了倭寇手中,那还不是生不如死?
想想白贞等人的遭遇,我浑身一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双拳死死地握住,要果真那样的话,我非把整个倭国人杀光不可!
狠狠地将那些叫人不舒服的念头甩出脑海,我伸手手掌,温柔地摩擦着谷忆白国色天香的俏脸,抚皮她紧皱的眉头,深情地道:“十四娘,好好地睡吧!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往后的事,由小正来办吧!”
缓缓地出了门,迎面就见洪牛低头叫,“师……师父!”
洪牛这傻小子跟我回到船上简直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整一个农民进城,见什么就稀奇。昨天一只老鼠窜出来,竟把他这个七尺男儿给吓得躲在白贞身后。白贞像哄宝宝似的哄了他好一阵,才让他相信,老鼠是打不过他的。
我惊问:“小牛,你没见过老鼠?”
洪牛红着脸(他脸上的黑毛是白贞帮他刮干净的),结结巴巴道:“没……没见过,我只……打……打过老虎!”
众人绝倒!
那昨天开始,洪牛怕人家笑话他,更是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来。弄得想跟他套套交情的尹秀,小牙咬得嘎吱嘎吱响,狠得牙痒痒。无奈,尹秀想从洪牛嘴里套我武功的阴谋就这样流产了。
“师父!”
洪牛又叫一声,总算把走神的我拉回了现实。“呃?啊?小牛啊,找师父什么事啊?”
“师师父,你……你今……今天是……是不是该……该教我武……武功了?”洪牛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我才明白他的意思。
“小牛啊,你看我这个做师你的,忙得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师父对不起来!来师父这就教你武功!”接着我把他领到我的房间里开始了江湖规矩。“照我听来的江湖呢,徒弟领进门,先要给你讲一番注意事项!”
我摇头晃脑,正要再讲下去。却不想洪牛虽笨,却是个乖宝宝,他道:“师父,我……我不耻下问一……一下!”
“扑——”我刚喝下一口的茶整口喷到了洪牛的脸上。洪牛想不到师父会如此激动,连忙抢过茶来喝下一口,趁我正呛得难受,有所不备之时,“扑——”全喷在我脸上。
我大怒,“你干什么?”
洪牛一脸委屈,“师……师父,这不是江……江湖规矩么?”
我一愣,“狗屁,哪有这样的江湖规矩?做徒弟的敢这样喷师父一脸茶水?”
洪牛大脸涨红,傻傻地说:“那……那刚才师……师父又为什么要喷我一脸茶水?”我抬手就给了他一颗螺丝钉,“好你个榆木脑袋,敢这么来消遣你师父我?亏你说的出口?要不是你那句不耻下问,师父我会喷你茶水么?”
洪牛很委屈地说:“白……白大嫂说,不耻下问是种值……值……得称赞的表现。我这么说,有什么错?”
我哭笑不得,白贞很照顾这个傻小子,显然在背后教了洪牛不少东西。连“不耻下问”这样“难以理解”的高深法门都传授给了洪牛。不过依我看,白贞是对“牛”弹琴。看他今日的表现就清楚了。好好一个“不耻下问”,到了洪牛嘴里反到变成“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
“徒弟,是师父不对啊!刚才我是不小心喷你一脸茶水的。”我抱歉道,洪牛一听,急了,“不师……师父,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我摆摆手道:“其实呢,虽然不耻下问这个成语是个称赞人的话,但称赞别人的话只对对别人说。而你自己则只能这么做,而不能这么说自己。你明白么?”
洪牛一愣,好半天没反应。我追问道:“明白了么?”洪牛傻傻地摇摇头,“不明白!”我一手摸头,晕了。不明白你就说呀,还装模作样想个半天?唉,还真是个傻小子!
接着我好好地将不耻下问这个成语的来龙去脉给讲了一遍。只可惜洪牛一说三不知,于是我们从“不耻下问”谈到什么是“地位”,什么是“学问”,什么叫“虚心”,什么叫体面。总之一个不耻下问短短的一句解释:向地位、学问不如自己的人虚心请教而不认为有失体面。竟然花费我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
第一百六十七章 欲海翻腾(八)
清晨,我一觉醒来,只觉得神轻气爽,舒服非凡。
“师父!”一声大叫传来,好象地动山摇,整个船仓似乎者晃了一晃。我大怒,朗朗乾坤,太平世界,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敢来吵我。莫非?
还没等我掀起被子,船仓便抖了三抖,轰的一声,我那摇摇欲坠,昨天才修好的仓门自外而内尸横地上,一条黑壮大汉如泰山压顶般冲了进来。“师父!”大汉摇动他狮子般的大头,一脚踏在破碎的大门上。我一阵难过,哎,可怜的门呀,才陪了我一个晚上呀。
“师父,不……不好了,出……出大事了!”洪牛这傻小子浑然不见我已铁青的脸色,结结巴巴鸟语道。
“鬼叫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天塌下来还有我这个个高的师父顶着呢!”我大吼一声,昨天给这傻小子惹出的一肚子邪火到现在还没消呢。我正哀叹,想我徐正气聪明一世,怎么会糊涂一时,收了个蠢笨如猪的猪脑袋如徒呢?却想不到这猪头一大早又来聒臊!
洪牛这傻小子给我吼得一愣,以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道:“发……发现敌船……”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师……师父,村……村长说发……发现敌舰!”洪牛怯怯地道。
“你怎么不早说!”我如一阵狂风般从洪牛身边刮过,人已经冲出房去。洪牛使命地揉了揉大眼,“乖……乖乖,师父的轻……轻功,好历害!”
冬天暖洋洋的太阳照耀下,我们左侧后方几里远处三艘巨大的五桅帆船正朝我舰急速使来。我放下望远镜,递给一边的白贞,问道:“你确定它们就是荷兰红毛鬼?”
白贞已经见过红毛鬼一次,是矣这次我特意把她叫来,认一认那三艘船。白贞看过后又将望远镜递给尹氏兄弟,然后才对我说:“回禀主人,奴婢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他们确是荷兰船无疑,其中的一艘,我以前见过一回,绝对不会有错。”
我摆摆手,“没那么严重!白贞啊,你每次说话怎么老是谈到‘死’啊?这样不好,听到没有?以为不许你这么说话。”
白贞脸一红,忙不迭点点头。我突然问:“我娘那儿有人照顾没有?”白贞道:“有青儿照顾着呢!”我又问:“我娘还在睡么?”白贞答:“听青儿刚才说,昨夜夫人她醒过来一次。吃了些点心,喝了碗粥后,便又睡下了,到现在还没起床!”
我点点头,“让青儿好好服侍,我娘想吃什么就给她做,想睡多久就让她睡多久,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安静静的休养!”
“是,奴婢会吩咐下去的!”
尹优道:“徐大哥,你看这可怎生是好?听说红毛鬼子有洋枪洋炮,今日一点我们怕是难逃此劫了。”尹秀也点点头,显然是被传言给吓怕了。
“怕什么?凡事不都有我在么?看我的好了。你们给我好生戒备,一会要发生什么事也不要大惊小怪。不过还得拜托尹优尹秀两位兄弟,好好保护我娘!”在得到尹氏兄弟的保证后,我递给洪牛一把大刀,“小牛,你就到船仓下面看守住那些役夫,要是他们敢轻举妄动,格杀勿论!”
洪牛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干什么?没听清么?”我喝叱道。洪牛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师……师父,格杀勿论是……是什么意思啊!”我一拍脑门,天哪,我怎么会收这么笨的人做徒弟啊?莫非老天怪罪我自私,将这个傻大个卷入江湖仇杀,特派他来折磨我?
白贞和尹氏两兄弟,齐齐“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把这个傻小子笑得大脸涨红,倒是方才那股蒙在众人心头的无形阴影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无奈地摇摇头,对他说:“小牛,你记住了啊,师父可不说第二遍。格杀勿论,就是对反抗的敌人,直接杀了就是。听懂没有?”
洪牛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人迟钝,脸上羞意来得快,去得更快,一会儿就被新学到一个词语的意义而带来的喜悦感给冲散了。
然后,在众中无限崇拜的目光中,我恍若神仙中人,身体飘飘升起,跳上空中,运起陆地飞行术朝那三艘海盗船飞去。陆地飞行术在海上运行的距离有限,不过十两里地还是不在话下的。
不一会儿,在尹优等人眼中的我,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才飞近那海盗船四五里处,那浑身长满红毛的红毛鬼们就已经开始大呼小叫起来。不一会儿,红毛鬼们已经组织起洋枪队伍。三排手持洋枪的红毛鬼整整齐齐分列船头,在一个老红毛子的指挥下,第一排红毛鬼首先单腿下跪,砰砰砰,一阵阵枪响声中升起股股青烟。
此时我已经飞至红毛鬼贼船一里处,红毛鬼的枪射程显然还达不了这里。虽然他们也知道,但为了壮胆,稳定军心,第二排红毛鬼片刻不停地接过第一排的班。长枪又是一阵砰砰响,刚弹珠子呼啸着奔我身上袭来。
才射到我身上时,突然被一层金黄色若有若无的薄薄一层龙力盾挡住,刚珠无奈地滚落进大海里。红毛鬼这回可吓得不轻,人人惊呀一声鸟语,三排红毛鬼子逃得一个不剩,只留下那指挥的老头。他干蹬着腿,急得直骂娘,骂不回来,回声又惊恐地看我一眼,这才连滚带爬往仓内逃去。
“什么洋枪?不过如此!”我拍拍身上弹屑,身子凭空再拔起一丈高,往船头飞去。
“轰!”一声巨响,好家伙,连洋炮也使上了。轰轰轰,三艘鬼子船几十门大炮万炮齐发。扑天盖地的巨大炮弹直直地朝我射来。
“你娘勒!”我怒骂一声,急忙以柔力将一发炮弹弹到一侧。轰!巨响声中,滚圆的炮弹击中大海,冲起几丈高的巨浪。
我偷抹了把汗,呼,好险,幸好这些炮的准头奇差。这么多发炮弹,仅只有一发是瞄准了的。看看从身边呼啸而去的炮弹,无一不是落进海里,然后巨大的爆炸力将海水冲起三丈高。
这洋枪还能挡挡,洋炮却是硬拼不得的。
砰砰砰,火炮连续不断地发出怒吼!好家伙,这下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荷兰红毛鬼子能坐上东海第二霸主的宝座了。你看看那些火炮,每发完一炮后,就被里面的人拉回去,然后又有一门早已装填好弹药的火炮被推出,稍稍瞄准后又开始了新一轮子的怒吼。
想想自己船上那唯一的一门火炮,我就心寒。凭这么多火炮,凭这样的发炮速度,称霸海上又是什么难事呢?别说红毛鬼有三千之众,就是有一千个人,拥有这些重型武器,那在海上也能无往而不利啊!
不容我多想,新一轮炮弹又朝我飞来。这回的准头明显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七八颗炮弹不约而同对准了我的胸膛飞来。
“来的好!”我长啸一声,全身金光大盛,两掌布满阴柔真气,两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大圆,炮弹已经在红毛鬼子吃惊的表情中被我圈进两手之间。圆圆地炮弹在我的无形圆中滴滴溜溜滚个不停。“嗨!”我再次大喝一声,七八颗炮弹竟然不约而同返身往来处射回。
炮弹在瞬间击中最左边那艘战舰,轰轰轰,郁闷了许久的炮弹纵于吐尽胸中郁闷之气。将红毛鬼子炸得四分五裂,大船船头上被轰出一个大洞,船帆瞬间被大火吞没。惨叫声四起,无数红毛鬼拎着水桶救火。又有不少人去给那些受伤者包扎伤口,整条舰没有因为这个异外而停止炮击。
火炮反而因同伴们的鲜血,而充满了暴力的倾向。新一轮炮击又响了起来,我左右开弓,一掌掌将那些炮弹打了回去。炮弹以更快的速度往来路射回,又击在战舰上。三艘荷兰船瞬间被烈火所包围。最左边的那艘最惨,大船已经开始下沉,而见势不妙的红毛鬼们一个个扑通扑通跳进海里。逃也似的往另两艘荷兰船游去。
红毛鬼们这会学乖了,经过惨痛的教训之后,他们再也不敢开炮了。不一会儿,两艘战舰缓缓升起了白色的投降旗。他娘的,这荷兰鬼子做事倒挺干脆,说投降就投降,做事做人没有半点原则可言。
我哈哈狂笑着,落在最先前的那艘战舰的船头处。早先下令指挥的那个红毛鬼老头已经领着一干一身红毛的鬼子敲锣打鼓地迎接我了。
他们丢下手中的洋枪,纷纷单膝跪地,右手屈按在左胸处,嘴里叽里瓜啦地说了一大通鸟语。
可惜我虽然博古通今,但也不是万事通,不懂这些洋玩意。红毛老头叽叽歪歪说了一阵后,也发现伟大的魔神大人竟然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仔细一看魔神大人的装着,老头已经明白了一半,忙对着自己的一个手下吼了一阵。那个手下领命急急退下,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不一会儿,从那边一条战舰上放下一艘小船,载了几个人到这条船上来。我看得清清楚楚,来者中有一个头戴宽边洋帽,黑边眼镜,身穿长袍的假洋鬼子。看来这假洋鬼子一定就是翻译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欲海翻腾(九)
假洋鬼子掂着屁股,像条狗样跟在真洋鬼子的屁股后面。不一会儿,就诚惶诚恐地来到了我面前。假洋鬼子推了推眼镜,两只小眼眯成了一条缝。洋老头叽叽歪歪地对假洋鬼子吼了几句,他便哆嗦着对我说:“尊……尊敬的超人阁下,这位是我们荷兰国的十字勋章获得者莱克勒船长!他代表荷兰海军,第七舰队向尊敬的超人阁下您投降!”
我微微一愣,“超人阁下?”嗯,不错,还真的挺形象的啊!我大喇喇大手一挥,大声说道:“行,不过缴枪不杀,把你们的武器通通丢到这边。要是你们敢私藏一把枪,我就杀你们一个人!”说着手一指左边的船板,又做势恶狠狠地向老洋老头比了个杀头的手势。
假洋鬼子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把我的话翻译给了他们听。洋老头等人听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神阴晴不定。最后,他脸色一黯,叽叽歪歪向他那一大群狼狈的手下吼了一阵。然后,这些外国鬼子便一个个排起长队,把手中的武器弹药统统丢在了我的身边。
我得意地注视着所谓的海上霸王们在我的面前低下他们高贵的帽子,每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士兵无不浑身颤抖。看着这些人给我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心中甭提有多爽了。
投降的士兵大约还有两千余名,我命令洋老头清点人数,并命假洋鬼子造花名册及物品清单。假洋鬼子仗着红毛鬼不懂华文,偷偷地告诉我,这只舰队里竟然有一名荷兰国来东方旅游的公主。只不过假洋鬼子身份卑微,没见过那公主的样貌。
“莱克勒船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啊?”我盯着洋老头那张饱经风霜满是皱纹的老脸说。
假洋鬼子把我的话一一翻译。
莱克勒船长吓得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敢看我,“尊敬的超人阁下,我现在是您的奴隶,身为奴隶又怎么可能对主人有任何隐瞒呢?”
我冷笑着:“嘿嘿,莱克勒,你跟我玩阴的?”我右手成爪,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捏住了莱克勒毛绒绒手粗手腕。
莱克勒只感到一阵巨痛从浑身的骨头里传出,痛得老脸扭屈的不成人样,豆大的冷汗从他额头上落下,惨叫的鸟语声从他嘴里传来。
“饶命饶命!超人阁下,请饶命!”假洋鬼子翻译道。
哼,我随手将莱克勒甩出,他像条赖皮狗似的倒在船板上,好一阵呻吟才缓缓爬到我面前。莱克勒阴狠地瞪了假洋鬼子一眼,假洋鬼子脖子一缩,躲在我身后。
“怎么?莱克勒,你还想报复他?”我再次冷笑,如恶魔般的微笑令莱克勒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这才说道:“尊敬的超人阁下,我,我这就把公主给您找来!”
假洋鬼子翻译完后,我点点头,莱克勒这才对手下一个红毛鬼说了句鸟语。那红毛鬼脸色大变,偷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钻进内仓之中。
我道:“莱克勒,你不会随便找个女的来蒙我吧?”
莱克勒神色不变,两眼直直地看着我说:“超人阁下,奴隶哪敢欺骗您,我敢向上帝发誓!”
“上帝?上帝是谁?”我问假洋鬼子,他说:“上帝?好像是天上的皇帝吧。”“天上的皇帝?不就是玉皇大帝么?想不到洋人也信玉帝呀!”我有些高兴,这洋人也是人啊,还不是一样信神仙的么?
莱克勒这么一说,我见他态度诚恳,倒是相信了他的鬼话。
先前那传令的老毛鬼施施然从内仓带来两个女人,白皮肤,红发及腰,都拥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为首那女人可能就是公主吧,她头上带着一个小环圈,怎么看怎么像戏里面孙悟空头上的金扎。穿一身紧身连衣裙,上身紧窄,把一对丰满的大乳房突显得无比挺翘。双手戴着一双雪白及肩的手套,衬托得一双手臂如鲜嫩的白藕。
下身是宽宽大大的莲蓬似的白裙,拖在甲板之上,把脚都遮住了。那荷兰公主也长着高高的鼻子,容貌上看也有中上之姿,眉间媚态横生。出仓时还飞了个媚眼给我,呵,也许偶尔尝尝洋味也不错哟。我看着那荷兰公主,邪邪地想道。
公主身边是一位侍女,微微低着头,不敢看人,穿一身连衣小裙,前胸及腹下部绑着一条雪白的围裙,怎么看怎么像是厨师炒菜时用来防污滞的白围裙。不过她的身材到是没话说,前挺后翘,乳房和臀部与那公主一般无二,都很肥大。
公主面上是容辱不惊,可劲地施展她自以无敌的媚眼神功,频频向我施法。只可惜我不为所动,冷冷地盯着她一动不动。莱克勒走到那公主身边一阵嘀咕,公主初始时面有怒色,可后来在莱克勒的劝说下,不得不点了点她高贵的头。
我问假洋鬼子:“你确定这骚货就是什么荷兰皇朝的公主?”假洋鬼子无比肯定地说:“绝对是她,大侠,我听人说,这公主最骚了。这一路上每天晚上都要男人陪的,只要是这舰队里稍稍长得英俊点的,全都跟她有一腿。”
我鄙夷地骂道:“蛮夷之邦,果然是不懂礼教为何物的。”假洋鬼子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莱克勒陪着公主走到我面前,深深地朝我鞠了一躬,刚要开口就被我一句话顶了回去:“身为俘虏,为何不跪?”
假洋鬼子翻译后,那公主面泛羞怒,但在莱克勒的劝说下,万般无奈地向我行了单跪之礼。我对假洋鬼子:“红毛鬼怎么不是双腿下跪的?”
“这个?这个我倒不清楚,不过看他们好像都是单膝下跪的。”
我点点头,不再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尊敬的超人阁下,我叫尹莉沙白。能遇见您这样的大英雄,真是我的荣幸。”那公主,也就是尹莉沙白说道。
我不理她,相比之下我对她身边的那个一直低着头的侍女更加感兴趣。“她是谁?为什么总是低着头?”
莱克勒一惊,忙解释道:“她不过是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女,叫梅娜!”又转头对侍女吼道:“梅娜,还不把头抬起来,让超人阁下看看?”
叫梅娜的侍女缓缓抬起了头,一张鲜艳的涂满脂粉的白脸暴露在阳光之下。“鬼呀!”我惊叫一声。好恐怖的脸!也不知这女人涂了多少面粉,擦了多少口红,整张脸完完全全被一层厚厚的化妆粉所掩盖。不过她的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倒是挺好看的,声音也很好听:“我叫梅娜,见过尊敬的超人阁下!”
我烦躁地摆摆手,“好了好了!莱克勒,就这么些人了?你不会还有什么瞒着我吧?”莱克勒微微一笑,在我看来那是奸笑,他说:“尊敬的超人阁下,我已经向上帝发过誓了,您难道还不相信我么?”
我不理他,一指士兵中一个英俊得过了份的年青士兵道:“他叫什么?”说时两眼死死地盯着莱克勒。
莱克勒神色轻松,“超人阁下,那人不过是我手底下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只不过长得比别人漂亮一点而已。不过如果超人阁下您喜欢他的话,我可以叫他晚上来陪你!”
我一阵恶心,虽然那个红毛鬼英俊得不像男人,但老子可没有捅屁股的坏习惯。忙问假洋鬼子:“假洋鬼子,洋人都喜欢这种道道的么?”
假洋鬼子正色道:“也许吧,谁知道呢?不过荷兰朝的贵族里倒挺流行这龙阳之道的。”
我无奈地摇摇头,心想,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接下来的事到好办多了。我施展千里传音功叫村长他们把船开了过来,把红毛鬼一一绑了双手,串在一起,扔进了黑呼呼的船底仓。只留下莱克勒船长和公主及其侍女几个人陪同我们参观战舰。
红毛鬼的船除了比我们的船大些以外倒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人员布置上有些差异。有一个仓竟然是给妓女用的,里头竟然还有上百名红毛国的女人,无一不长得人高马大,凶乳肥臀。看那体格架式,绝对是久经狂操的货色。
最令我感兴趣的是火炮仓,每艘战般上都有九十门火炮,炮弹一箱一箱地堆在仓内,听说足足占了整艘战舰装载能力的一半。摸着这些黑不溜秋的铁青蛙,我心下感叹,要是有几千门这么火炮,天下有何人是我对手?
我问莱克勒,“你们舰队里有人会造火炮的么?”
“很抱歉超人阁下,我国的火枪和火炮都是由我国的兵工厂所造。我舰队的操炮手只会使用,而不会制造!”
我有些不信,“那你们的炮要是坏了,一定得要人修吧?莱克勒,你还相骗我?会修的人不就会造么?”
莱克勒吓得跪在地上,“尊敬的超人阁下,请息怒。修理手只是用已经造好的零配件将坏掉的部份替换掉而已。船上真的是没人有造火炮,再说造一门火炮得使用多门艺,一个人是不可能造得出来的!”
说着,莱克勒又领我去参观了枪炮维修仓,果然,遍地都是各种种样枪炮的零配件。那骚货公主几次想找我谈话我都没理她,这时她突然哎哟一声,整个身子竟然向我倒来。
我狠狠地捏住了她丰满浑圆的大乳房,伊莉沙白痛呼一声,骚媚地白了我一眼,“超人英雄,你就不能轻点么?”
如果我能听懂荷兰话的话,她这句话一定能叫我骨头酥一半。只可惜这话由假洋鬼子翻译过来时,他阴不阴阳不阳,学伊莉沙白的媚音,叫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别别别!假洋鬼子,你给我听好了。这骚货要是再对我说发嗲的话,你就不要翻译了。”
假洋鬼子忙不迭点头应是。
侍女梅娜此刻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过我对她没兴趣。指着一堆零配件,要莱克勒给我组装好一只短枪来。
掂掂手里的短枪,感觉还不错。想不到洋鬼子竟然能造得出射程这么远的暗器。这一点,咱们华人怎么就做不到呢?不是说火药是我们的祖先发明的么?怎么反被洋鬼子用来造出这么好的武器了呢?
如果我一几万枝这样的洋枪,嘿嘿,不是我吹啊!凭我那三万人,完全可以一统天下!我暗记在心,想着应该怎么样好好利用公主这个对荷兰国来说无比重要的人质呢?
想着想着,手里枪不由自主地对准了莱克勒。莱克勒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连连挥手,口叫讨饶道:“超人阁下,你先万要当心点啊,求您高贵的手指别抽筋好么?”
我正要再耍耍他,上头传来尹秀的叫声:“徐大哥,你快上来,看我们找到什么了?”
我领着众人回到甲板上,“尹秀,什么东西能让你这么大惊叫怪的?”
尹秀身边摆着十几箱东西,他突然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来,捧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小圆片道:“徐大哥,我们发财了!你看,这么多金币!”
我捏起一小块金币道:“金币?这是干什么用的?”假洋鬼子忙献媚道:“大侠,这金币就荷兰国的货币,用的可是金子造的,比咱们的银子可贵重多了。”眼中闪过掩不住的贪婪之色。
我冷冷一笑,丢给他一把金币,道:“赏给你了,假洋鬼子,你以后就跟着我干吧!对了,你叫什么?”
假洋鬼子忙不迭小心接过,两眼发光地盯着手中的金币,看也不看我说:“大侠,我叫唐使,唐朝的唐,使唤的使!您放心,我一定给您好好的干,以前我一年的工资才一个金币。哇,这下发财了,一,二,三,四,五……哇有十七枚!”
唐使?到真是个做奴才的命,连名字也透着奴性!我心中冷笑,这样贪婪的人到也好控制,不过只能做个一般手下。用这种人的时间长了也不好。算了,反正只是打算叫他教我红毛鬼的话而已。
莱克勒第一眼见到这些箱子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挂着心痛的脸色,却又不敢太明显。我对他说:“莱克勒,你不是说你发过誓的么?那这些金币是怎么回事?”
莱克勒脚一软,双膝跪倒在地,没等他辩解,整个人已经被一道金黄色的刀状物劈成两半。血红的鲜血喷得甲板上到处都是,他身边的公主侍女被淋了个透湿。两个女人高声尖叫着,发了疯似的往仓内逃去。
不用我开口,村长他们已经把两个女人抓了回来,按倒在地,跪在我面前。两个女人体似筛糠,面色如土,连尹秀都吓得不轻,别提她们了。
尹秀惊恐地看着我说:“徐大哥,你……”
“我怎么了?像莱克勒这样的老狐狸留着也是祸患,不如杀了省心。”说完我命假洋鬼子唐使割下莱克勒破成两片的头,拿去警告那些红毛鬼俘虏。这杀鸡儆猴的招术果然是不分人种的,红毛鬼给我恐怖的身手,残忍的手段吓得再也不敢反抗。
有尹优尹秀等人的帮忙,一干俘虏统统被我赶到另一艘稍稍破一点的战舰上。由村长等人亲自操枪看守。不过守着这些俘虏也不是回事,得好好利用利用这些从天而降的资源。
回到自己船上,给十四娘谷忆白输了一道龙力真气,吩咐徒弟洪牛好好守卫。这才回到战舰上处理这一大摊子事情。
尹氏兄弟武功不怎么样,却想不到两人处理事情的能力倒不赖。不一会儿,两艘战舰已经被修理好,主帆及三角帆也被重新摆上桅杆,想来随时都可以出发了。
我把伊莉沙白那个骚货叫来,对她说:“很抱歉,我高贵的公主殿下,你得做我的人质了,你一定很失望吧?”伊莉沙白脸色一变:“能服侍伟大的超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失望?”
“公主殿下果然是见过世面的!这样吧,你亲自给你们荷兰国的皇帝写一封信,叫他拿些东西来换你回去。”
公主问:“超人阁下想要什么?”
“别担心,我不想要钱!只要叫你们皇帝送一批军火,再送一批会制造火枪火炮的人才来就可以了。”
公主大惊:“超人阁下,这是不可能的。火枪和火炮的制造技术是我国最高的机密!”
“哦?难道这技术比皇帝的女儿还重要么?”我奸笑着看她。
公主脸色很难看,忙急说:“不不,我父皇很喜欢我的,一定会和你交换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是个过气公主呢!”
要知道如果人质对被要挟人来说,不重要的话,那人质的存在也就没什么价值了。当下在唐使的监督下,公主竟然用一根羽毛作笔,在一张羊皮上写了一封求救信。
“超人阁下,我想向尊贵的阁下要几个帮手,帮我将信送到我父皇手上,可以么?”
我点点头!
接着……
第一百六十九章 欲海翻腾(十)
接着伊莉沙白公主念了几个近卫侍卫的名字,唐使从俘虏仓里带出了十几个红毛鬼来。高矮都差不多,胖瘦都有,那英俊的像女人的士兵也在其列。
“超人阁下,他们就是我的近卫侍卫,只要把信交给他们就可以了。”说着公主就拿着信朝侍卫们走去。“慢着!”我大吼一声,公主浑身一颤,回过身来,面带微笑说:“超人阁下,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我大手一挥,对尹秀说,“把这些人通通给我关到单独的一个船仓里去,我要一个个审问!”公主明其妙地看着我把她的侍卫抓走,不知所措。梅娜在我说话时,耳朵微微一动,可惜她脸上脂粉太厚,看不出什么表情!
“村长,你去俘虏仓随时挑几个强壮点的红毛鬼来!”
村长问:“要多少个呢?”
“嗯,就抓五十个来吧!”
村长应声领命而去,不一会就带了一批人来,一个个人高马大,体壮如牛,看起来就像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你们想不想回去?”我厉声喝问。
俘虏们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点头。接下来,公主无可奈何地对他们吩咐了一声,然后命他们驾走一艘中型帆船,给了些食物和淡水,叫他们回荷兰国去。
临走时,我对他们说:“回去把信交你国王。你们告诉他,只有你们这些人来,我才会安全地放公主走。而且……”我抓起一大把金币朝他们诱惑道,“只要你们把我要的东西带回来,那这些箱币就是你们的了。记住,我们在日本的东京见面!”
红毛鬼们欢声雷动,兴奋地开着帆船走了。有我这番话,想必国王也不会迁怒于他们,他们被金币诱惑,一定会尽心尽力为我办事的。
公主看着我做完这一切,皮笑肉不笑道:“超人阁下真是好本事!”
我拍拍她的漂亮脸蛋说:“那是当然!”
接下来的事无非是先饿了俘虏两顿,只要他们以后乖乖地听我的命令,自然就能有饭吃!红毛鬼子果然不比华人,屁的节气都不懂。两顿饭饿下来,百分之百的人完全投诚。就这样,我不废吹灰之力,尽得两千精兵。为我计划的实施提供了是强有力的武力保证。
夜晚来临,我舒服地躺在最豪华的船仓内。原来这里是公主的寝仓,当然现在也还是。只不过现在的公主早已经洗得香喷喷的撅起屁股趴在床上了!
像我这样的花丛老手又岂得放过吃外国货的大好机会?
走进船仓,眼前的美女令我微感惊讶,想不到她的衣服还是穿的整整齐齐的,只不过已经换了一身装束。
她满头的红发已经高卷盘在脑后,两鬓有一缕头发垂下,骚媚的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她上身穿着一件花格小袄,斜搭衣襟在左腰部用衣带打个蝴蝶结。鼓鼓的胸脯将衣服撑的紧紧的,隐隐可见乳房完美的弧线。仿佛只要轻轻的将腰部的蝴蝶结拉开,那双玉乳就会跃出小袄蹦到你面前,颤巍巍让你觉得高不可攀。
此刻的公主两条修长玉腿如同小猫,正缓缓地走着猫步,尽情地施展自己诱惑男人的本事。
公主的下身穿着一件直筒的青色长裙,裙子在臀部收的略紧,将她丰满圆润的臀部曲线呈现的淋漓尽致。裙子后面的有一条直到膝部的开口,在她走动的时候能看到一闪一闪的小腿,恰到好处的长度,完美的小腿弧线,晶莹剔透的肌肤,无不显出诱人的姿色。
裙子前面也很贴身,当公主偶尔静静地站在那里的时候,在上身小袄和裙子中间,隐约露出一线美丽小腹春光。裙子贴着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直到玉足,略有弹性的布料将伊莉沙白丰满的大腿展现出来。裙子在并拢的玉腿和小腹之间,微微下陷形成一个倒三角,令人产生无尽的遐想,幻想裙底会是怎样美好的春光。
看着映衬着烛光,散发着迷人风采的伊莉沙白,我呆住了,小腹中的火焰不断攀升。公主轻轻地说着荷兰语,身体扭动着似乎在跳着一种舞蹈。她就像是一条活生生的美女蛇,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诱人。
随着公主的舞蹈,她轻轻地褪下了上衣,然后是下裙,接着又是内衣。当她只穿着三点式少得不能再少的衣物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不停地咽口水了。说实话,以她这种姿色,我不知上过多少了。
但却无人会像公主这样,跳如此艳舞给我看的。公主帖着我的身子,背对着我,丰满的臀部不停地对着我的下身扭动。欲火在这一刻疯狂地暴发出来,我虎吼一声,一把撕掉她那小得不能再小的三角内裤。对着她雪白的大屁股狠狠地拍了一记。
“OH!”公主轻叫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却更能勾起我心底的欲望。
“臭婊子,千人骑万人摸的烂婊子,你说,你到底有过多少男人?”一股无名醋火涌上心头,我突然对她烂交的历史通恨起来。这么骚的女人,只能对我骚!强烈的独占欲把我的神智也烧得不轻了。这荷兰婊子公主,哪里听得懂我的国骂?
公主被我骂得莫明其妙,虽然不知我说的是什么,但看表情可以猜出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她献媚似的,雪白的藕臂扯着我的衣服,想把他们脱下来。可惜她从来没脱过华夏人的衣服,所以只能恨恨地扯着。
外国女人与华夏女人真的有很多不同之处。公主的皮肤虽然很白,可她的汗毛孔名显较大,汗毛也较多,更别提她的下身了,完全就是一片森林。不过好在那还是片红森林,叫我有些新鲜感。
公主很胖,胖的不是她的脸蛋,而是她脖子以下的部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绝对不会发现,脸蛋如些瘦小的人竟然会拥有如此丰满的胴体。那躺下身子,仍然高挺向上的滚圆乳房,那不堪一握的柳腰,那绝对有身体一半重量的肥臀。
再加上水汪汪的蓝眼睛、美丽的红发,容颦为面,秋水为神,一颦一笑都是性爱美神的化身,那隆起的胸脯,纤细的柳腰,红晕的乳头,均匀的粉腿,娉娉婷婷。
在我狠心的拍打之下,公主骚货不停地摇头晃脑,说着些听不懂的浪语。现在我很无奈,为什么我不懂荷兰语呢?
我以最快的速度,飞快地将自己脱了个清吉溜溜。小我早就向我提出了强烈的抗议,在公主惊喜地目光中,挣脱了长裤的束缚。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公主这个骚货早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小我一把握住,飞快是挑逗起它的兴趣来。也许荷兰人是相当开放的吧,在我的思维之前,公主已经张开了她的血盆大口,一口就将小我吞下。
高超!高明!
我何曾享受过如此美妙的滋味,以前那些女人的口技与这们骚货公主差得不只一个等级。按我们江湖上的说法,公主这口技完全是宗师级别的。如果她去开妓院的话,绝对会暴满!
我万万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公主,竟然有如此之本事!
虽然我很留恋红毛公主的小嘴,可我毕竟是个传统的华夏族男人,岂能本末倒置?桃源洞府早已经被洪水所淹没,我将她摆成“狗国公主”,凶狠地将整根小我刺进了她的体内!
“OH!”
公主高声尖叫着……
我不得不佩服外国女人的体质。公主这骚货,百分之百没有一点内力,但她却能支撑住我长达一个时辰的疯狂撞击。她绝对是个淫妇,一个时辰里的浪叫声,中间绝对没停止过。相对与我华族女子,她的甬道是又长又宽。若非是我,一般人也很难满足她。
对于她,我只有性,没有爱。征服这样一个为性献身的淫妇,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如果我懂荷兰语,她连亲爹也会卖给我!
我当然不能把假洋鬼子叫来审问了,至少我还没有变态到那种程度!
浑身俱爽地离开房间,丢下已经泄得晕了过去红毛公主,我拉着唐使来到那间单独审讯室。
那个英俊得不像男人的男人,我一直对他心存怀疑。白天我早料到那公主对我有所隐瞒,所以故意叫她自己挑了,以引出躲藏在黑暗中的驻虫。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喝道。
英俊的红毛鬼直直地盯着我,一点也不示弱。
“喂,问你话呢!”唐使狗仗人势,对着他踢了一脚,以荷兰语问。
红毛鬼硬挨了一脚,吭也不吭一声,好硬的骨头!
我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个英俊的红毛鬼来!
像所有的红毛鬼一样,白皮肤,蓝眼睛,红头发。五官也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可就是这毫不起眼的五官,组合在一起,竟然比我这个大帅哥还要帅几分。
他身材瘦长,年龄约莫有十九岁左右的样子,外表给人一种极其镇定和坚毅的感觉,那种镇定和坚毅的气质是只有从小就经过大风大浪,艰难险阻的人才会具有的。
也许是出于嫉妒,也许是出于报复。总之,我挥退唐使,房中内剩下我们两个人!
气氛越来越沉重,英俊的红毛鬼有些不安,漂亮的蓝眼睛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躲避我那可看透人心的目光。我朝他走近一步,红毛鬼更加不安起来,他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仿佛想挣开被绑住的双手和双脚。
“••#¥•¥•¥#•¥•¥”红毛鬼朝我吼了一句。可惜,我左耳进,右耳出,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嘿嘿!”我冷笑着就要动手撕他的衣服。
“住手!”
嗯?谁敢阻止我?我扭动四下张望,不可能呀,有谁有这么高功力,能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近我身的?
“别看了,是我说的!”
我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你,你会说华语?”
红毛鬼镇定自若,“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不会说华语?”
“好小子,竟敢耍我!”我怒骂一声,一巴掌打过去。
“住手,我才是真正的公主!”红毛鬼吼道。巴掌被这一吼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之中,久久不曾落下。“嘿嘿!你总算承认了!”
伊莉沙白恶狠狠地瞪着我说:“哼,当我被你抓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迟早是要败露的!”
接下来的审讯在这位识趣的公主配合下,开展的相当之顺利!
原来伊莉沙白公主自小便被荷兰王朝培养,她不像一般的储君,从小就在皇宫之外接受各种各样的锻炼。这一次,她女扮男装,混进普通士兵之中。而她的两个贴身侍女,菲娜则扮作淫荡的公主,梅娜则仍做侍女以胁助菲娜!
这整件事,连那死鬼莱克勒也不清楚,唯一知情的只有菲娜和梅娜!但伊莉沙白过人的英俊相貌引起了我的怀疑,在菲娜要求亲自挑选送信使者时又中了我引蛇出洞之计。这样,真正的公主便暴露在我的眼前。
我淫笑着,刚才上了个假公主,眼下真公主已经出现在眼前,无名邪火驱使着我的大手朝伊莉沙白的胸口抓去。我到是想看看,她用的什么法子,竟然能将胸部完全掩平!
“你这个色鬼,想干什么?”伊莉沙白大吼着,可惜这房间早被我暗中动了手脚,半点声音也休想传出去。
“叫吧,叫吧,你大声的叫吧!我到是想看看,你能叫谁来救你!”
“不,你这个老色鬼!我可是公主,你不能对我这样!你这是虐待俘虏!国际法庭会审判你的!”伊莉沙白惊恐地缩到了墙角边,嘴里尽说些我听不懂的东西。
“虐待?审判?好,我美丽高贵的公主殿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虐待你好了!虐待?这个词我喜欢!”邪邪地淫笑挂在我的嘴边。
“不要,你这个恶魔!我求求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叫我父皇给你!”可怜地公主病急乱投医。
“我想要什么?难到你现在还看不出来么?可怜,你们荷兰国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公主呢?”我奸笑着,双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胸口。一摸,咦!我微微一愣,怎么好像没有乳房?
伊莉沙白羞愤欲死,雪白的贝齿死死地紧咬着,一双蓝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嘶——”
伊莉沙白的衣服被我撕开,雪白的上半身裸露在我的目光下。我惊讶地看着她那平平如也的胸部,说:“你是不是女人?这里怎么是平的?”右手还不相信地摸了一把。
伊莉沙白脸色发白,一声寒彻骨地声音传来:“我伊莉沙白向上帝发誓,作为对你污辱一个高贵纯洁公主荣誉的惩罚,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一字一顿,仿佛是从地狱传来。
瞬间的失望令我失去了对她的性趣,太平公主?想不到我徐正气竟然这么走运,竟然能遇上一个活生生的“太平公主”!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伊莉沙白的身上。
“就算你这样,我还是不会原谅你的!”伊莉沙白松了口气说。
“随便!”我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一把将她抱起来。
“你还想干什么?”伊莉沙白的身子明显紧了紧。
“我高贵的公主,难到你想和那些臭如蠢猪的人睡一块么?”
伊莉沙白心下暗喜,虽然她假扮士兵,可也一直在菲娜梅娜的照顾下每天洗澡的。今天一整天,她从天堂来到了地狱,不说那些痛苦的事。光是与臭哄哄的一大群男人挤在一起,就已经令她非常之难受了。
在梅娜吃惊的注视之下,伊莉沙白被我丢进了澡桶里。“你!去帮她洗个澡,随便把绳子也给她解了!”
吩咐完梅娜之后,我把自己丢进了房中唯一的大床上。菲娜这个骚货睡得死死的,连梅娜给她换了床单也不知道。搂着菲娜丰满肥美的身体,大手攀山越岭,一手一下,探索着女人美妙的侗体。
今天的收获之丰盛,令我想到。若是利用荷兰人向倭国开战,想必以荷兰人发达的武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虽然我武功盖世,可毕竟一个人忙不过来。倭国对我,以及对母亲们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岂能轻易放过它呢?若不叫倭国灭国,我心里又怎会舒畅?听说倭国不过是个岛国,到时候我引荷兰人出兵攻打倭国,自己坐收渔人之利,岂不美哉?
伊莉沙白可是荷兰国的储君,要是把她拿下了,那整个荷兰国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嘿嘿,我奸笑着。暗暗想着,虽然她是个太平公主,但怎么说也应该是个美人。再说了,还有整整一个国家做嫁妆呢?我徐正气就算吃点亏,把她收了吧。
洗澡房传来哗哗的洗水声,一会儿之后,那里将会走出一个美丽的太平公主,向我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