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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若为自由故
李碧玉心中很怕,很怕她那醉酒的丈夫会突然醒来,她哪里知道在严崇摸到床边的时候就被我点中了睡穴。
“好人儿,求你了,今天不要了好吗?我怕,怕他会醒来。”她苦苦哀求。
“只要你把我服侍爽了,就算完事。”我不理她,轻轻挺动大蛇。“嗯”,她紧咬贝齿,刚才那动人销魂的声音没再传来。
我不爽,大蛇突然加快速度,定要叫她喊出来。她双眼死死瞪着我英俊的脸庞,就是不哼声,这种偷情的感觉萦绕在我们心中。耳中传来那闷闷的“嗯,嗯”声似乎比刚才的大声叫喊还要过瘾……
许久,这次高潮来得比已往更慢,却更加猛烈。我大吼一声,腰眼一麻,连日来所有的怒火欲火;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委屈,冤屈尽随这一击倾泄而出。李碧玉一口死死咬在我肩头,闷哼一声,竟然晕了过去……
事后,我拿上包袱跑到厨房草草吃了些东西就施着轻功来到妈妈们落脚的客栈。等交待了一些事情后,妈妈们不得不允许我独自出来闯荡江湖。走出来已是四更天了,清风抚面而来,劳累了一整天的我精神抖擞,异常兴奋,十二年来我从未觉得如此自由过。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我长啸一声:“我,自由啦……”
这几日,仗着十二娘秦腕凤所传的易容之术变成满脸胡子的我,不断打听尹清母女俩的消息。这两个罪魁祸首是我闯荡江湖所面对的第一个敌人,即使她们美艳无双,又是泰山派的人我也要她们受到惩罚。
虽然我是个大胆狂妄的人,但并不愚蠢。在她们受到惩罚前,我可不想暴露行踪使她们有机可乘。来到一个茶庭,这里是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
“客官,你来啦。喝什么茶?要什么点心?”小二殷勤地服务我。
“随便。”懒懒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凳子“吱吱”地叫着。秦腕凤的易容之术虽妙,可也改变不了体形身高呀。我这九尺的身高在这世上真可谓绝无仅有了,即使我易了容仍然有些江湖客用那怀疑的目光扫射着我。
“听说最近江湖上出了个‘九尺淫魔’,那桌那人……”一个瘦脸汉子轻声地对同伴说道。
“嗯,确实有点像……”
他们虽轻声细语,可我耳力非凡,早听得一清二楚,心生一计,对他们大吼道:“兀那汉子,你说谁呢,竟敢拿我牛二与淫魔相比,小心大爷拳头。”一拳击出,将身下小桌打出一个大洞。
在座的都是些江湖中人,见此情景最是兴奋。一看那桌上被我打出的洞,整整一个拳形,桌面几无裂痕,纷纷啧啧称,“这汉子好历害的拳头”。要知道在桌上打出个洞容量,可要像我这般打得没有裂痕还真是少见,由此也知我武艺不俗。
那瘦脸见此立马变色,起身向我抱拳:“兄弟误会,刚才小弟一时口误还望兄台恕罪。”这江湖上人人服得都是实力,谁有实力谁就是老大。瘦脸见我实力强横,拳法超群不得不躬身陪罪。
“这还差不多,以后你那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否则小心老子给你撕了。”
瘦脸听我大放狂言,心虽有气可也不敢在面上露出,告辞一声,带着伙伴灰溜溜地走了,身后传来我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声。江湖,这就是江湖。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不一会,走来一群尼姑,几个妙龄女尼拥着个中年尼姑分两桌,坐在我旁边。其中一个姿色尚可,挺眼熟的,好像在五岳剑派结盟大会上见过。
“师父,真是扫兴。好好的一个结盟大会被个淫魔给搅和了,原本今天的论武大会都因此罢场,人家还想今天在天下群雄面前露露脸的呢。”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秀小尼姑娇声向她中年尼姑撒骄道。这小尼虽身穿素衣看上去不怎么样,但哪能逃脱我早已练就的火眼金睛,长大必也是一尤物。
“芷若,休得再在我面前提前那淫魔。那日要不是我们只是客人碍着五岳剑派的面子,我早提着倚天剑将那淫贼斩于剑下了。”那中年尼姑看上去也是略有姿色,却想不到会说出这种火暴的话来。
我心知她们在说我,感觉到中年尼姑功力在五岳剑派五大掌门之上,也不答话,低下头只顾喝茶,耳中却将她们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晓芙,你三师妹怎么还不赶来?”中年尼姑发话了。
“回师父,敏君师妹她在半路上身子有所不便,是矣慢了些。”那叫晓芙的正是那姿色尚可的妙龄女尼。
“唉,我娥眉尔等这辈弟子中就数你们俩资质不错,其他人都是不行。你三师妹她虽是努力却身体瘦弱,难当大梁啊。”中年女尼一阵感叹。
晓芙道:“师父,敏君师妹她勤能补拙,他日成就也未尝可知。”
“说得好,勤能补拙。我观那淫魔武功盖世,却年纪轻轻。尔等定要苦练剑法才是,不能给个邪魔歪道给比了下去。”
众女尼齐声应是。
(三十八)龙涎香
这时,门外又走来下个中年瘦小汉子,个子极矮,浑身上下找不出半两肉,颤巍巍在桌边坐下。
此人面貌倒也清秀,穿着书生装不伦不类的,自进茶馆以来两眼就没离开过那群尼姑。眼中精光时隐时现,太阳穴平平无奇,乍一看就毫无武功,在座的人也没一个正眼瞧他的。可只有我一眼瞧出他一身内力着实不凡,与那中年女尼有得一比。
“师父,五岳剑派今日广发五岳剑令通缉那‘九尺淫魔’。你看,我们是不是晚些回山,协助五岳剑派捕捉那淫魔呢?”晓芙尼姑轻声问道。
“嗯,也好。这次你们初次下山,正好随为师闯荡江湖,长些经验见识。”中年女尼颔首道。
“晓芙,你三师妹怎么还没来?”
“师父,照说她也该到了呀,方才她不舒服只是去林边方便了下。哪到出意外了?”
“最近武林正是多事之秋,那九尺淫魔又在武昌,大家不可不防。”中年女尼点点头教训道,“走,茶也喝过了,回去找找敏君去。”说着就结帐领着一群大小尼姑走出茶馆。
那瘦小汉子待得她们一走也立马跟着出了茶馆。我见他目中淫光闪烁,显然是想对那群尼姑不利,也好奇地跟着出了茶馆。
我装做路人大步流星地跟在最后,看着那瘦汉子在前面躲躲闪闪地跟在尼姑们实是好笑。不一会,尼姑们走进了一片大林子内,还高声呼喊着“敏君……”。远远地,传来一阵阵尼姑们脆耳的呼喊。
一入树林,身形就不那么显眼了,仗着高大的树木,我也学着前面的瘦汉子左躲右闪,紧随其后。
“咦,师父,这不是敏君师姐的佩剑么?”
“啊,师父,不好了,敏君师姐定是遇上麻烦了。”
“啊,师父,敏君师姐在这里呢。她好像晕倒了,师父师姐们,快来看看啊。”
“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都给我安静下来,待我看看敏君。”好像是中年尼姑的声音。
“咦,这里怎么有股香味啊?”
“是啊,还真挺香的呢”
“不好,大家赶快闭住气息,这香气有古怪。”
“哈哈哈——”,前面的瘦汉子猛地窜到那群尼姑那大笑起来。我此飞身在一颗树上,静观其变。
“你是何人,胆敢暗算我娥眉派?”中年女尼厉声喝问。
“灭天师太,别来无恙啊?想不到一别二十年,你非但没老,反是风韵尤存,这么快就不记得老情人了?”瘦汉子嘻笑着说。
“是你这恶贼!”灭天大吃一惊,“你这淫贼怎么还没死?”
“哈哈哈——,想当年你被我所擒,本想与你共渡良宵,你到好刺我一剑,害得我差点丧命。今日此来便是要报那二十年前的一剑之仇。”
“陈道之,你这个武当弃徒。想当年要不是你辱我清白,我也不会被华哥所抛弃出家为尼。今日定要将你斩于剑下,以消我二十年的心头之恨。”说完刷一声,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三尺宝剑。
“哈哈哈——,老不死的灭天。我陈道之早已非当年的吴下阿蒙了。”说着突然他全身骨骼一连串暴响,原本只有五尺高的身子突然长至六尺来高。“灭天,你们早已中了淫魔的龙涎香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灭天师太心中一震,暗自运气,果然一阵躁热自丹田处急涌上来。再看她那几个徒弟,一个个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拿剑的手不停乱颤,有一个连剑都拿不稳掉在地上了。
“你——”灭天怒气冲冲,死死盯着陈道之。
“哈哈,我知你那倚天剑锋利无比,天下间也没几个能在你手下讨得了好去。我花费了五年的时间才从九魔之一的淫魔的手中讨来这龙涎香,就是为了用来对付你的。当然你那一剑,害我不能人道。今日我要你娥眉派变成武林妓院,个个都变成淫娃荡妇。想来你还不知道这龙涎香的历害吧?”陈道之得意地说着。
灭天怒哼一声,不再理会他,暗自运功逼毒。
“老尼姑,你还是省省心吧。这龙涎香无药可解,再高的内力也逼不出毒,只有阴阳交合。而且凡中此毒之女子,性欲会变得越来越强,当年南宫世家的小公主南宫紫倩便是因中了此毒才能嫁给那‘一剑游龙’徐霸天的。哈哈哈,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下面很痒啊?”一听他说到母亲,我心中暗自一凛,竟敢污辱我母亲……
“恶贼,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说着右手反手向自己的脖子一抹……
想不到她竟如此刚烈火,要举剑自尽。陈道之也料不到灭天会自杀,眼看解救不急,灭天就要惨死剑下……
(三十九)退敌 正在倚天剑就要割上灭天脖子时,剑忽然就这样一动不动横摆在她肩上,脖子上隐隐已有血渍渗出,要再割下几分的话灭天难保香消玉陨。
接着陈道之猛地向前一扑似被人推了一把,他喷出一口血,回身防守大喝道:“鼠辈,胆敢偷袭。”
只见我长身负手而立,哈哈大笑:“对付你这种无耻小人难管用什么手段都是正确无比。”眼见着灭天要自杀,我也忍不住要出手,一掌从后拍中陈道之后心,指风点中灭天肩井穴,。即使她令我非常厌恶,但我更加讨厌陈道之这种暗下阴谋诡计之徒。
娥眉众女尼个个浑身酥软,娇喘吁吁东倒西歪。原本以为会被这贼子所污,没想此时场中情形大变,一个九尺大汉突然出手相救,忙扶着举着倚天剑一动不动的灭天到一旁坐下休息。
陈道之暗运真气,体内所受内伤不轻啊。刚才要不是自己见机得快感到背后一阵杀气,忙布内力于后背拼死硬挡下的话现在早已横尸当场了。眼前这九尺大汉显是功力盖世,若自己不曾受伤也许还有得一拼,眼下只好见机遁走。知道再拖一会就要支持不住了,当下不再废话暴喝一声,一掌拍来:“小辈看掌。”
我心里暗笑,你要在平时也许还得在百招之内才能将你拿下,眼下你已受伤,竟还敢先出手。飞身一拳迎上:“找死。”眼见自己的拳头与陈道之右掌接实本以为他会被自己击飞,谁知道他是飞了,不过不是被我打飞的。陈道之早有退意,正是借着我这一拳之力反而加速向后飞退,哈哈大笑:“小辈,跟我斗,你还嫩点。”
我看他暴退,心知被他耍了,一种被嬉弄的怒火由然而生,也急展星零棋步向闪电般紧追至他身后:“想逃?没门!”
陈道之万万没有想到我轻功竟如此高明,自己抢得先机并借其力先行飞退仍被我追至身后。眼看就要被我抓住,猛地自怀中掏出一物向后一洒。
我见一团红雾罩来,心知自己虽百毒不侵但也不敢造次,谁喜欢被毒物沾身的?那些所谓百毒不侵之身的人总是不怕中毒,还言之切切,没事没事,我百毒不侵,中了毒也不怕。要知道毒就是毒,此时没事并不代表以后没事。人生百年,年轻时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的话,到老来难免浑身是病。
忙闭出呼吸,拍出去的右手也随身向后撤。哗地一声,陈道之虽没抓住,可他的外衣却被我一把给扯了下来,匆忙之下从他怀里掉出一物。陈道之哪敢去捡,怕再耽搁一会儿就会小命不保,趁着我被红雾所阻这一间隔,提起全身仅余的功力猛地向前飞去,不一会就消失在林中。
俗话说,穷寇莫追。陈道之被我击伤,那一掌足够他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了。我不以为意,好奇地拿起他匆忙间落下的物事……
弯腰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本书,封面上写着几个字:“暴发呼吸”。随手翻翻,显然是那陈道之所练的内功秘籍。此时还有一群尼姑的事要解决,无心细看,随手塞入怀中待日后再研究。
走至她们身前,看着这一群尼姑一个个红晕满面,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心中暗道不妙。
灭天那冷酷地面容见我击退陈道之,也不由一松,对我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还请少侠帮我解开穴道。”
我一挥手,轻松之至地解开她穴道,说:“老尼姑,你也不用多谢我,我只不过看不贯那陈老贼卑鄙无耻的行径罢了。”拍拍怀里的暴发呼吸,“我这不是还有报酬么,哪里用得着你谢我,空口说白话。”
众女尼被我一说,原本对我的感激之情荡然无存,气得想站起来与我理论。哪想刚一起身还未立直就纷纷倒下,口里一片惊呼,显然是龙涎香发作了。
灭天虽也倒地却不惊呼,冷声对我说:“哼,九尺淫魔徐正气,我早知你没安好心了。刚才替我等击退陈道之还不是为了满足你狼子野心?”
我大讶,问她:“你怎么看出来是我?”
灭天眼里一片狡黠,呵呵轻笑:“果然是你,方才在茶馆里见你背影就觉得有些眼熟呢。”
我恍然大悟,刚才她那是在诈我呢。“好你个老尼姑,果然不愧是堂堂娥眉掌门,姜还是老的辣呀。”复又嘿嘿淫笑道:“眼下你身毒淫毒,复又落于我这淫贼之手,你又有何良策呀?”
灭天一听,立马变色,怒道:“你最好是事后杀了我们,否则任你逃到天崖海角,我峨眉也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撇撇嘴,一脸的无所谓:“你们现在自身难保,还在这里说大话。你峨眉掌门原来是说大话吃饭的呀。哈哈……”
众女尼只感全身越来越无力,体内那股热潮阵阵涌上心头,耳中虽听我对掌门不敬,可哪里有力气反驳我。一个个用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好似忍耐不住要脱下来的样子。
我见她们那幅欲火焚身样,心里有想救她们,可仍对她们心中有气:“既然你们不要我救,那我走便是了。”转身做势欲走。
灭天怒瞪我一眼,开口道:“你……”
那一眼饱含了愤怒,绝望,无奈,还似有一丝丝的幽怨,不满……
转眼向众女尼看去,一个个也如灭天那般的眼神看得我心头不由一软……
(四十)香艳解毒
既然下定了决心,办起事来就很利索了。细细一数,这里连灭天一共有九个尼姑,除了灭天年纪大点外余者都是妙龄女尼,有一个小点,只十三四岁。这么多人一下子是带不走的,没办法只好在四周布下个八卦迷魂大阵,以防有人闯了进来。
这阵法是当年师祖所传给我的三大阵之一,有迷人心智,阻隔阵内之人声音视线之效。外人看不到也听不到阵内之事,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布好阵后,我慢慢走向灭天她们。
灭天大惊,吃吃地看着我,仍是不信:“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看看你那些徒弟们,再不救她们的话难免欲火焚身而死。”
“淫贼,我们就是死也不要你救。”
“你不要我救无所谓,但她们不行。她们正当妙龄,风华正茂,年纪轻轻就此丧命实是不值。”
灭天听我一说,转头看着自己那君心爱的徒弟们。她们一个个地在身上乱挣,衣衫早已零乱不堪,双腿紧夹,面色通红,口中呻吟不绝,早就忍耐不住了。一阵酸意涌上心头,灭天心中大痛,耳中似是回响着我刚才的话语,“不值,不值……”
我看她痴痴地若有所思,再也不管她了。众女尼们早已不堪欲火煎熬,晚救一点的话恐会烧坏神智。冲过去一把抱住一个妙龄女尼,拥着她火热的身子边轻轻地帮她脱下衣服边问道:“告诉我,你叫什么?”
那女尼似要挣扎,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红着脸对我说:“贫尼妙慧,今年刚满二十。”
我听她不但说出名字,还自报年龄,显是认可了我的行为。这妙慧像貌清秀,略有些胖,脱下衣服来才知那青灰色的素衣下有一个丰满异常的火热侗体。轻轻地摘下她的肚兜一双小巧可爱的玉乳猛地一蹦而出,乳晕鲜红欲滴,上面那一点,小小的。我再也忍不住,一口叨住那粒鲜红,不停吮吸。
妙慧啊一声,死死将我头部按在她怀里,“轻点,少侠轻点。”我双手变不闲着,在她身上不断游走……
整个过程没有和风细雨,完完全全是狂风大浪,不是我不怜惜,是对方要求。这龙涎香果真历害,连尼姑都动了春心,还这么放浪。即使是个荡妇,也不会比妙慧叫得大声。边上的众女尼早已不堪,几个内力差的忍不住爬到我身边不停地用她们火热的身体挤压,磨擦着我。灭天、晓芙、还有那小尼三人明显是众人中的佼佼者……
在一声尖叫声中,她们一个个有如烂泥般软趴在地上昏睡不醒。
直起身,赤裸裸地走向依偎在一边的三女。那芷若小尼水汪汪的双眼满含期望地看着我,一只手却被晓芙死死拽住。我相信,要不是晓芙拉着她,她早就和别人一样扑上来了。
“好了,就剩下你们三个了。哦,不对,灭天你这老尼姑是不要我救的。”
灭天见我向她们走来,猛地转过头,不过脸上的红晕却没逃过我的火眼金睛。
“哼,我就是死也不会从了你的。”灭天闷声道。
我不理她,伸手想拉起这群人最是美貌的晓芙女尼,这女尼裸露在外的脖子上肤色雪白看得我心头大动。
晓芙死命一挣,略为温和地对我说:“我和师父共生死,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呀,没想到晓芙这漂亮尼姑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竟如此刚烈,桀骜不驯。见是不好下手,我就打算拿小的开刀了。“芷若啊,哥哥帮你解毒好吗?”和言悦色,有如大灰狼一般哄骗着这只可怜的小白兔。
“嗯”,芷若抬眼偷偷地看了看她师父师姐,回眼傻傻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心中暗喜,知道她的顾忌,走过去轻轻扯开晓芙拽着她的手道:“别怕,有我在,你师父师姐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晓芙见我一扯,微怒道:“淫贼,你放了芷若吧,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呀。”
“难道你要她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么?”
“我……”
不再理会旁人,解下芷若的衣服,她就像一个瓷做的娃娃般晶莹剔透。小尼的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有些害怕。“别担心,哥哥会好好爱你的,放心吧。”柔声地安慰着她,轻抚她那颗脆弱的心。
“嗯,芷若不怕。哥哥你要好好爱我哦。”感觉到她心扉已经向我敞开,我温柔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芷若哪里经得住我的庞大,初一进入她便大声痛叫。旁边的灭天和晓芙大骂“畜生”,我不理会,忍住不动,轻轻爱抚她,说:“芷若,忍着点,你太小了。对了,你怎么不像妙慧她们一样有个法号啊?灭天怎么会直呼你俗名呀?”
芷若贝齿轻咬,忍住下身巨痛“哼”了一声,微微一笑对我说:“师父说我和晓芙师姐将来要掌管峨嵋,为便我们独自行走江湖还没给我们剃度呢。”说着就轻轻一把拿下头上的帽子,果然头上还有一层细细的黑发,却不见有戒疤。
转头向晓芙看去,她轻哼一声转过头不看我,不过我仍看到在她后颈部隐隐有些黑发。原来如此。
“好点了吗?哥哥要来了哦。”
“嗯……”
当把芷若送上高潮的时候我心中的欲火不减反旺,温柔地放下她向晓芙看去。
“恶贼,你死了心吧,嗯……”
晓芙此时已是撑到了极点,连说话都有些不便了。看着这个外柔内刚的美貌尼姑,我心头大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天。今天你就是不答应也不行。”一把拉她到我怀里,向着她娇巧的小嘴吻下。呜呜,晓芙想挣扎却浑身无力。她那原本雪白的肌肤早已蒙上一层淡红,双手缓缓揉着一对丰满的所在,只觉已经涨至顶点。
旁边射来一道狂怒的目光,我心知那是灭天,不理她,继续我未尽的开苞大计。
细细打量怀里的晓芙,黛眉弯弯,一双眼睛明媚秀长,晶莹妩媚,因中春药,春眸中弥漫着无限的欲望却又隐含坚定。粉嫩而小巧的鼻子,冒出微微香汗,红润的樱唇,鲜艳欲滴,贝齿轻咬,如玉笋的小手死死拽住自己零乱的衣服,更添淫靡风情,冰雪般白美修长的脖子,有种难以形容的诱惑。肩若刀削,酥胸饱满坚挺,蛮腰纤细动人,美体修长,肚兜已快被我撕掉,半抹酥胸已然露出,如羊脂细美。
如此美态,我再也忍不住,狂吼一声将她压在草地上……
现在只剩下唯一个灭天了。相对来说,她年过四十,青春不再,脾气又火暴,对我更是恨之入骨;其实细细想来,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年纪轻轻就被人抛弃遁入空门,一股怨气堵在心头二十来年,脾气难免暴躁。想到这我也不再犹豫,将刚才说的话抛到了九宵云外,伸手搂向她。
灭天想躲:“你刚才不是说过不碰我的么?”眼里一片惊恐,绝望。
“难道你不想报仇了?你不想亲手杀死陈道之吗?”我缓缓开导她。
她默然不语,又说:“我不会感激你的。你和陈道之一个样,过了今天我定要你们不得好死。”
我轻轻一笑,说:“随便,现在让我好好的满足你吧。”压住她……
(四十一)宁王之乱
春天的太阳就是好呀,暖洋洋照在身上却不会太热,闲庭信步走在大路上,口中轻哼着妈妈们教我的山歌,心里一片轻松。
真想不到,平时对人冷淡无比的峨嵋掌门灭天师太上床上会如此放浪。此时我耳中仍萦绕着她那高亢嘹亮,此起彼伏有如仙音般的叫床声。与她的一场大张足足有一个多时辰,可以说在我御女生涯中,她却是最耐战的了。
灭天身为峨嵋掌门,内力深厚,四十年来清心寡欲,苦苦忍耐的欲火一经龙涎香所引,真是一发不可收拾,直若火山喷发,仅凭处子之身就能与我激战一个来时辰。想着她那后高潮时所看我的那一眼,下面的大蛇不由得一阵蠢蠢欲动。
虽然已经将我与伊清母女的恩恩怨怨说与了她听,可她并不谅解我。仍是一口咬定我是淫贼,日后非但要找我报仇还要通告全武林缉拿我。我哈哈大笑,秦腕凤教我的“观人之术”岂是白学的,早看出她是外刚内柔之人,只不过是碍于自己是一派掌门拉不下脸面。
事后,灭天领着一干峨嵋精英们回峨眉山去,并向武林宣布了我的罪行,同时宣布峨眉自此封山退隐江湖。这回可好,“九尺淫魔”这美名不得不跟我一辈子了。
在我胡思乱想的意淫下时间飞逝,天渐渐暗了下来。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无人烟,虽身负绝世轻功可并不想施展,因为我还从来没有试过露宿荒野的感觉,今晚终于得偿所愿了。
懒洋洋地躺在刚生起的火旁,从怀里拿出得自陈道之的《暴发呼吸》认真读了开来。这书讲得是一种练功法门:它通过把内力猛暴涨而出,激发身体潜力短时间内使身体涨大,力量成几何番番的功夫。我从不知道真气还可以这样运用,一时之间被书中内容所迷,痴痴地沉静在书中的世界了。
其实它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想来当世之时还有哪个身具两百年功力的?但我见猎心喜,再则多学一点也没有坏处。而且我由书上的理论而延伸想出了一种可令自己体形变大变小的功夫,这要是再佩上易容之术的话,就算是妈妈们也未必认得我。当下二话不说,努力开始练习这变身之法。
待此功练熟之际,我把自己变成一个高七尺的平凡模样,再易容成一个白脸书生。在溪水中看着自己这幅模样,心想谁还会知道我就是江湖上人人唾骂的九尺淫魔呢?
天已大亮,一晚未睡的我却精神奕奕,很想找个人来看看自己忙的一夜的得意之作。
南昌离武汉不远,走个十来天的路就到。出武汉时和妈妈们约好在南昌会合,也不知她们到了没有。当下趁着四下无人展开绝世轻功,飞驰开来,直若脱缰的野马一般荡起路途滚滚灰尘向南昌而去……
……
忽见,前面尘土飞扬,遮天蔽日,隐隐有哭喊之声。忙落下路来,慢慢行走,心想前面这是怎么了?
转过一个弯头,就见一大群约有几百人衣衫褴褛,拖儿带女拎着大包小包急勿勿向我行来。我何曾见过这种阵战,一时大是惊讶,一把拉住一个穿着秀才服的年轻人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秀才极是客气,见我拦他也不生气,对我说:“公子也是读书人吧,前路去不得我看你还是折返吧?”
“为什么?”
“宁王周宸濠谋反啦!”
“什么?宁王反了?”
“是呀,他杀了巡抚江西右副都御史孙燧、南昌兵备副使许逵,占了南昌城,才两日就攻陷了南康。前途兵荒马乱,百姓们流留失所一个个拖儿带女,我等都是从南昌府逃命而来的。”
“难怪如此。”
“公子还是随我等一同逃难去吧,南昌是去不得了。”
“多谢兄台关照,但本人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往啊。”我推适。
“那公子珍重!”
“一路保重!”
“告辞!”
“告辞!”
别了那秀才后我心情起伏不定。本与妈妈们约好在南昌会合的,哪曾想宁王竟会造反,现在兵荒马乱的要找她们怕是不易了。但我艺高人胆大,天下间哪里还有我去不得的地方,一时间豪情万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南昌之行,势在必行!
我本就是喜欢热闹的人物,唯巩天下不乱。而今宁王造反,必然天下大乱,俗话说时势造英雄,英雄谁不想当?再怎么说我其实也只是个十二岁孩童,天性喜玩,并不把这祸乱看得如何重。内心深处隐隐希望这场战乱持续的久点,不然这江湖上也太过无聊了。
我仰天长啸一声,重新展开轻功往南昌方向飞驰……
(四十二)天下大势
八日后,终于来到南昌了,从北门进来正好有家悦来客栈,二话不说向客栈走去。
这几天一路行来总感觉有些不对劲。除了八天前碰到的一群流民外就再也没看到有人逃难了。一路行来,兵士与天朝时一样对百姓秋毫无犯,士农工商各行各业各司其职,无论是城镇还是乡村整个社会秩序井然有序,这哪里是兵荒马乱的样子嘛,明明就是太平盛世嘛!
看样子这个宁王本事不小啊,他治军严谨手下的一个小兵在我进城时还好意告诉我悦来客栈服务最好,对我是礼貌有加;看我是个读书人,还建议我若是有困难可到城中宁王府求助。
自进城后,所见之城内百姓个个热情好客,人与人之间相敬如宾。看见这幅太平盛世的景象我不由对宁王是反贼的形象有点动摇,心中更是奇怪,如此仁德的宁王为何会反判朝庭呢?
刚走进客栈就在门口碰到一个青年书生正与小二在理论着什么,我走近才听得。
“小二,你就行行好再让我在这里住几天吧。”青年书生恳求道。
“马秀才,不是小人不愿意啊!是你已经欠了半个月的房钱了,实在是老板不同意啊。”
“小二哥,我也知道你为难,可我刚在宁王府借来的盘缠半路上被小偷偷走了呀!”
“马秀才,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南昌城在宁王的治理下早就夜不闭户了,怎么可能会有小偷呢?”
“小二哥,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啊。我在南昌城也住了近一个月了,这里人人热情好客,怎么可能会有小偷呢?可我的钱确实是被偷了,这是事实啊。”
“马秀才,我很难做啊……”
“小二,这位客官的钱我来付,拿着,够不够?”听了他们一番对话,我也很是好奇。这马秀才看来相貌堂堂,一脸正气不像是撒谎的人。于是便给了小二一锭银子,马秀才一见,忙拉住小二,说:“使不得,使不得。怎可让兄台为我付债呢?”
我哈哈一笑:“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人嘛,总有些困难的时候的,也许有一天你也能帮得上我哦。”
马秀才大喜:“是极是极,公子好文才呀。好一句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兄台这个人情我就欠下了。敢问兄台贵姓?”
“我姓徐,名起,起立的起。来,咱们坐下说话。小二,拿些好酒好菜来,再给我安排间上房。”拉过马秀才走上楼的雅间包房坐下。
寒暄了几句我,我直入正题。“马兄,兄弟我初来南昌,你可要好好给我介绍介绍一下哦。”
马秀才举杯敬我,道:“徐兄客气了。南昌府可谓是人杰地灵,英雄辈出。这里人人热情好客,礼貌有加,徐兄在这里定能舒服地呆上几天的?”
“哦,是吗?我来南昌一路上所见所闻,百姓无不称赞宁王治理有道。方才闻小二所言此地人夜不闭户,可真有此事?”
“不错,确实如此。”
“可马兄向宁王所借银两又为何会被人所盗呢?”
马秀才脸一变,冷冷对我说:“徐兄可是不信我言?”
我赶紧解释:“误会,误会。马兄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绝非是会说谎之人。”
马秀才见我诚恳认真的样子方才相信:“徐兄大义,马元惭愧啊。”顿了顿,又道:
“方才我自宁王府中出来不久,被一个十二三岁小丫头所撞。当时也没在意,回到客栈才知银两已经不见,所以我才怀疑是被那丫头所偷的。”
“马兄可见到那小女孩子模样?”
“真不好意思,那时我心情高兴,被她撞了也没在意。只是后来见到那小丫头一身白衣,撞了我之后向一边的绿衣同龄小丫头那跑了去?”
白衣?绿衣?两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我双眼望向窗外,想道:“这样的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呀!是在哪里呢?”
马元见我痴痴地望着窗外,连连呼喊:“徐兄,徐兄……,你怎么了?”
我一惊,回过神来:“哦,不,不好意思。方才想些事情,一时入迷。”又道:“不知马兄来南昌所为何事?”
马元一听,两眼放光,胸背一挺,整个人好像变得高大了点。对我说:“徐兄有所不知。小弟学文不成,学武也不成!后来,听老师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因此,我便以行走天下为已任,著一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游记之书。”
“马兄高材,如此定能名扬天下。”我又道:“照马兄这么说你对这天下奇文轶事,消息怪闻都很精通了?”
“不敢,不敢。我对天下之事也只是略知一二。”我知道他这是客气谦虚的说法,不由对他大感兴趣,又问他:“马兄谦虚,你行走天下,见识广博,不知可否向我说说天下大势呀?”
马元一听,神色一黯,叹气说:“哎,现在我大天朝可谓是内忧外患,漏洞百出啊?”
“怎么说?”
马元放下筷子,正了正身子,开始了长篇大论:“当今正德皇帝于十二年前即位。皇上他文治武功,无一不出类拔萃,历经七年精心图治终于使得天下百姓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可不想五年前突然搬出皇宫自封镇国公,建豹房,宿宣府,从此不再早朝。要不是被皇太后所逼,在天下人面前立下永不能离开京城的话,皇上他早就四出游历去了。因而他只能在豹房宣府广招美女,日日宣淫,莺歌燕舞,旦夕而伐,并将朝政大事交给太监刘金处理。
刘金此人为人阴险狡猾,一得权后把持朝政排除异己,将一个大好江山在短短五年内就搞得个乌烟瘴气。为了讨好皇上,于全国各地广收美女又为扩建豹房增收各地重税。现在终于惹得百姓怨声载道,民怨沸腾,天下离心。诸王震怒,其中以宁王为最,他打着‘除奸宦,清君测’的名义要连合诸王,逼皇上下旨诛除奸贼刘金。没想到被那太监刘金事先察之,先行向皇上进谗诬告宁王谋反。龙颜大怒,逼得宁王不得不反。此事天下人皆之,唯只是瞒了皇上一人而已。
最使人担心的是,我天朝边境各国蠢蠢欲动。蒙古小王子起兵攻信州;近日西域魔教也宣布要攻打中原武林各派;四川、云南吐司隐隐有不臣之心;北有罗斯国虎视眈眈;东北边高丽大军集结待命;更可气的是海外倭国屡犯我天朝南岸,沿海渔民苦不堪言啊!“
听了马元一番对天下之势磅礴大论,我心下震荡。在与世隔绝的逍遥谷里,只有大妈名玉儿有时会向我说说天下大势,可她所说也不过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如今方知这天下并不如我所看到的是一番太平景象,其中暗流之凶涌,波涛之惊人比武林争斗更是凶险百倍。
这样的话,妈妈她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不要怪我,我只不过是长得像个大人的小孩子而已,现在最先想到的是自己的亲人而不是为天下担忧。
这一天,我都是与马元在房桌上度过的。听着他说天下,讲轶闻,各种奇谈怪论不绝于耳。大喜之下,玩心即起,对他说:“马兄,你我兄弟一见如故,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
“好……”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徐起(我马元)今日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
(四十三)又见江纱绫
与马元海侃了一天,到晚上马元早已醉倒,可我武功盖世内力深厚,非但没有丝毫醉意反到是精神奕奕,睡不着觉。
闲着无事不如来个夜探王府。这个宁王自我来到南昌府就对这个人感到非常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真想亲眼看看。
再也奈不住了,从房中出来纵上屋顶,向四周仔细打量。这宁王府必定是南昌城里最大的府邸,也必定是在城中心位置。这样一想,脚下一使力,展开轻功往城中纵去。
果然,有座豪宅正座落于城正中,灯火通明,许许多多的暗哨遍布院中各处,大门外还有重兵把守不停地来来回回巡视。这里一定就是宁王府了!
老实说,我现在的轻功至少是独步天下了,凭这些个兵哥兵仔哪里能发现得了我?不过正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宁王敢起兵造反,手下能人异士定不在少数。我从客栈到宁王府只花了一刻钟,可从宁王府外到府中主宅却花了近半个时辰。
此刻月上二更,我正趴在主宅屋顶上,小心翼翼地揭开瓦片向下看去。
屋内仅有四人,有一男一女正背对我坐在上位。他们对面有两个小女孩,一青一白,本来我很想看看这宁王是什么模样,可他背对着我,哪里看得到?只好朝那两小姑娘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吓得我差点大呼:“是她!”
“纱绫,你可知罪?刚把你抓回来,你又想跑。”那男人口气严厉,似长辈般教训她。原来她就是我刚出谷在小镇上碰到的刁蛮少女江纱绫!!!
“父亲,”江纱绫嗲声嗲气喊了一声,我虽离得她很远可听得她这一嗲,浑身骨头一阵酥软,历害!
“人家不要嘛,整天呆在府中闷也要闷死了。”江纱绫小嘴一翘,不依道。
“你这孩子,都十三岁了,还像个野姑娘似的到处乱跑。看样子,纱纱是长大了,我们是管不住了,得找个婆家来管管你了。”听得出来那背对我说话的女人是在开玩笑。
“不嘛不嘛,母亲,你取笑纱纱。人家才不要嫁人呢,我呀,要一辈子跟在你们身边。才不要那些个臭男人碰我呢!”
“这是什么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明天我就让人给你找个婆家,这样我也可以省番心思了。”男子似是不奈,生硬地说。
“哇——”江纱绫猛地扑到那女子怀里,大哭道,“母亲,父亲坏死了。我才不要离开你们呢,不要不要就不要,呜——”
那女子轻拍她背部,安慰道:“好了,乖女儿别哭了。再哭就要变成小花猫咯。”转首向那男子,怒道:“你凶什么凶,女儿是我的,我刚才不过只是玩笑罢了。我才不会让女儿这么早就让你们这些个臭男人给糟蹋了呢。”
“哼,没错,女儿确实是你的,可你别忘了,她也是我生的。现在朝庭逼我起事,我这几天正烦着呢。你少来跟着一块掺和,你这个女儿一天到晚给我惹事生非,趁早嫁了最好。”男子大声喝道。
“哼,你别忘了我们十年前的约定。这些年,要不是我的帮忙你哪里会有今天这番成就?怎么?现在大事未成你就想兔死狗烹了么?”
“你……”那男子似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气得突地起身大步往门口走去,路过那绿衣丫头身边时,凶恶地对她说:“小绿,你给我看好小姐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拿你去喂狗!”说着就扬长而去。
那叫小绿的美貌小丫头怯怯地应了声,是。双眼大张恐惧异常,浑身颤抖,似是不信那宁王会这样对她!
江纱绫此时早已止住哭泣,抬着头傻傻地望着宁王离去的方向。一会又回过头(我定睛一看,她脸上哪有泪痕,看样子刚才是装出来的。)一脸天真地对她母亲说:“娘,爹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凶啊?刚才你们说的约定是什么呀?”
那女子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柔声说道:“你爹他最近正为公务烦恼,心情有点不好。别在意,过几天他就会好的。”
“可你还没告诉我你们的约定呀,那是什么约定?娘,告诉纱纱啊。”
“好了,天色不早了,大人的事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嘛?快去睡了。”
“不嘛不嘛,娘告诉我好吗?”
“行了,小绿,快带小姐回房去睡觉吧。我也累了,要睡去了。”说着就起身推开江纱绫独自向内屋走去。
江纱绫愣了愣,自言自语道:“奇怪了,今天爹和娘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一个个变得怪怪的。长这么大他们还是头一次对我这么凶呢。”
小绿走过来拉拉她衣角,说:“小姐,去睡吧。天这么晚没什么好玩的了,再闹的话老爷奶奶又要怪在我头上了。”
江纱绫初听正要反驳,不过随即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点头对小绿说:“也好,我们这就去睡觉吧。”
说完,拉着小绿向另一边内屋走进去……
(四十四)王府密闻
看到江纱绫那滴溜溜的小眼,我就知道小姑娘定会奈不住寂寞,晚上定有戏看了。于是我小心翼翼,紧随江纱绫而去。
三更天的宁王府,寂静异常。除了虫儿在草里鸣唱外,就只有士兵们巡逻的脚步声和火把燃烧的呼呼啪啪声。江纱绫和小绿很听话,一到屋中就开始沐浴更衣。我虽是听到戏水之声可并不在意,因为我意识里,只有成年女子的身体才能入得我法眼。两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不看也知道好不到哪里去,百分百是平平无奇,无甚美感。
于是,我静悄悄地趴在屋顶上,闭上双眼,用耳朵聆听周围的声音,等待……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原本漆黑的闺房中猫手猫脚窜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漆黑的夜色下两只小眼睛有如狸猫般闪烁着狡狭的目光。不是江纱绫是谁?
她出门后就往左躲躲闪闪地走去,我跟在她身后也不敢大意。路上遇到好几路巡逻士兵,可她很轻意就躲了开去。看得出来,她这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我心里却暗自一凛。现在江纱绫无非是去找她的父母,没想到只是一个内院就如此大,守卫如此森严。
不一会儿,来到一座大屋前,虽是快四更天了,可屋中仍透出暗黄的灯光。是谁在屋里呢?这么晚还不就寝?
江纱绫行走如猫,踏地无声,显是练过轻功,矮身在窗下,在窗纸上开了个洞,朝内望去。
我有样学样,在房顶揭开一片瓦,也向里看去。
环顾四周,空无一人。房中央一张大桌,上面摆满了公文折子,周围烛光闪闪,一个女子垂首桌前似在披阅公文,时而住笔沉思,时而落笔写下几划。
我大奇,女子也能披阅公文私下主事?
“是谁?”那女子猛地一抬头,站起身,随手将笔掷出,那笔有如利箭般向窗子飞去。劲力十足,这女人功力不凡啊。而此时,我终于见着她的真面目了。
她生得雍容秀丽,远看有二十五六,秀发梳成堕马髻,高高耸起,颤颤巍巍非常有女人味,绣花的罗裙,足登丝织的花绣鞋,头上的发簪用玳瑁镶嵌,耳戴明珠耳环,光华夺目,艳光照人。她身高一米六左右,隐约可见其惊耸的豪乳,圆硕的香臀,身材凹凸有致,十分的惹火,肌肤胜雪。整一个江纱绫的放大版,但那丰满的身材却不知要比江纱绫胜过多少倍。
啪,一声,毛笔射破窗纸。“娘,你坏死了,害我又要重新洗澡了。”江纱绫推开门走进来。她右手拿着那支毛笔,脸上有如泼墨山水画,黑一块白一块,双眼怒瞪那女子。
扑哧一笑,那女子秀手掩嘴,嘻嘻笑道:“我的乖女儿,怎么是你呀?一会不见,你是演戏去了?”
“呜呜,娘你取笑人家。人家不过是在窗口外看看你在干些什么你就拿笔丢我,呜呜——”江纱绫又故技重施。
那女子不叫佣人,自己从旁边架子上取下毛巾,拉着江纱绫到水盆架边洗边说:“谁叫你那么调皮了。刚才娘又不知是你,好在我觉得奇怪手下留情未施全力,不然现在你呀弄不好就要破相喽。”
洗尽身上污渍后,江纱绫立马来了精神,拉着她母亲撒娇道:“好了,母亲,我这么晚来是想问问你,十年前和父亲的那个什么约定的。”
“不是告诉过你,小孩子家家的,别去管大人的事。”
“我不嘛,人家都十三了,不小了啦,告诉我好不好嘛,娘——,我好奇得一晚上睡不着觉呢。”她拉着她母亲的衣角左摆右甩,不依连连。
那美艳女子怜爱地伸手抚摸江纱绫的一头秀发,说:“哎,十年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呀,一晃纱纱就变成大姑娘了。好吧,纱纱也长大了,是该知道些事情了。”
拉着她坐在原先座位上,抱起江纱绫,道:“来,娘跟你说,一会听了不要大惊小怪。娘说的时候你也不要插嘴,知道吗?”
江纱绫点点头:“娘,我不插嘴,你快说吧。”
她美艳女子紧了紧双臂,抬眼望着门外茫茫黑夜,陷入回忆。好一会才用迷茫的口气说:
“十五年前,先皇孝宗暴死宫中,太子无故失踪不见,朝庭上下一片恐慌,诸王为争皇位大肆起兵互相攻击,以至江湖上也是群魔乱舞,最终导致天下大乱。陕北燕王江无崖仁政爱民,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并不如天下别处那般混乱。江氏世代将门,祖上便随太祖皇帝征战天下。
虽是如此江家却人丁寥落,到了我这一辈,居然只有我们姐妹二人。除了姐姐江如冰和我江如水外,并无兄弟姊妹。(江纱绫大睁双眼,显然并不知道自己母亲竟是燕王后人。而我也从未听母亲们说过,是以一动不动趴在屋顶仔细聆听。)
其时天下大乱,陕北三地为我江氏所据。一日我父王突然遇刺身亡,我和姐姐悲痛欲绝。自此,天下人都不将我江氏放在心上。只因父王一生毫无子嗣,他这一死便后继无人,这诺大基业最终还不是要落在外人手上。所以对于我江氏,王公大臣们都是想尽办法笼络,待我姐姐冰郡主及笈之时,已经是有名的美人,再加上身为江氏第一的继承人,各家均派出使者求婚,都希望江山美人据为己有。“
(四十五)冰凤郡主
“我姐妹二人自小便由父王亲自教授百家兵法治世之道,就连只有江湖上女子才会学的武功也教给我们姐妹,父王将我们姐妹俩当男子来养。十年来勤学苦练,终有所成。
尤其是我姐姐如冰,她天纵其才,文治武功是我几倍之上,自比伯温,誓要为陕北百姓做出一番功业。我姐姐性情刚毅,豪爽比之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日她在诸王使者宴上撕裂霓裳,指天为誓,定要继承父业,绝不肯随便嫁人
初时不仅是各家诸侯,就是燕王辖地的各大豪门也多半是想看她的笑话,可是她出则为将,入则为相,短短两年,就将权力尽握手中。
姐姐虽然是女子,可是武艺高超,精通军略权谋,在北地选贤任能,大力提拔庶族子弟,一时间燕军精锐,甲于天下,诸王无不刮目相看。幕府之中,宾客三千,齐聚一堂,文武鼎盛,高手如云,其中最富盛名者称作三英四杰。
三英之首,乃是龙将军赵运,赵将军乃是陕北名将,纵横沙场,未尝一败,为人更是谦抑忠厚,为众将之首,深受敬仰;三英之二,便是人称小诸葛的吴不用先生,吴先生精于军政谋略,辅佐姐姐主理政务军务;三杰之末,便是你父亲麾下左将军方龙昔,虽然世人都说,方将军主政不如不用先生,主军不如龙将军,可是能够在陕北危急之时,能独立支撑大局,除了方将军之外再无别人。
四杰主外,专管天下情报收集工作,世称“隐世四杰”,不为外人道也,就连我如今也不知他们姓名,暂且不表。
姐姐主持政务,大力压制豪门,不畏强权地方势力,在天下百姓间传出来冰凤郡主的雅名。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难免遭人之忌,其时,失踪的太子也已找到,天下即将恢复一统,太子周厚照也登基为帝。可是他的势力范围仍然主要在关中一带,南京虽然是帝都所在,却是兵家诸王争锋之处,想要稳固中原,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合陕北。
周厚照心机深沉,屡次遣使为自己求亲,都被冰凤郡主拒绝。不说他当时已经迎娶了皇后,就是没有,这等庸碌之人,姐姐也是不中意的。
而且郡主与赵将军情投意合,无奈赵将军虽是正人君子却为人古板,又已经有了妻室,所以两人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不敢逾越,但是若让她嫁给别人,却是难如登天。
正德元年,蒙古小王子袭雁门,姐姐带我亲自率兵出击,在雁门外大破小王子,陕北大军远征塞外,内部空虚,不料周厚照突然起重兵攻打陕北。虽然各地诸王和朝廷貌合神离,可是谁会想到周厚照会在陕北和蒙人作战的关键时候起兵攻击呢?这等趁人之危,又岂是天子所当为。
赵将军原本留守北平,闻讯领军迎战,朝庭兵力十倍于我守军。虽然赵将军军略出众,可是强弱悬殊,即使用了妙策数败帮军,可是终于被击败。这时姐姐得知朝军犯境,千里急援,可惜还是晚到了一步,赵将军已经战死沙场。
姐姐大怒之下,十荡十决,将敌人逐出陕北,攻入开封,继而兵犯河东,直取周厚照的根基关中,天下为之震动。姐姐更是传檄天下,意欲和诸王会盟,颠覆朝廷。滇王、汉王也因为周厚照无故对藩属出兵,所以起兵呼应。
其时我天朝大乱,新皇登基承平未久,人心思安,所以名动天下以维护天下治安为已任的隐世门派冷月庵派其首徒月春心奔走四方,想要斡旋此事。
可是这时北平传来凶信,赵夫人得知夫婿阵亡,伤悲之下香消玉陨,只留下一个孤女托付给郡主照顾。姐姐更加震怒,立誓定要取周厚照性命。
月春心与我姐妹俩本是情同姐妹,昔日洛阳会盟,如果不是月春心说服了姐姐,陕北根本就不会尊奉周厚照为帝,这次姐姐大动干戈,月春心出使陕北,婉言劝说姐姐罢兵,却被严辞拒绝。
姐姐当月春心是知己,所以不曾虚以委蛇,岂料月春心一心维护朝廷,竟然背叛了我们的信任。
昔日月春心和我们姐妹为闺中知己,推荐了许多贤才给姐姐。所以陕北许多将领官员都和冷月庵多少有些瓜葛,平常还不觉得,这时候就成了心腹大患。
姐姐为了向周厚照复仇,不免有些独断专行,多年来被压制的豪门早有不满之意,在月春心的支持下,他们勾结那些受冷月庵影响的官员向姐姐发难,要求姐姐与朝廷和谈,放弃会盟之举。
一时之间,陕北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就连与我姐妹从小玩到大的昭君公主也和他们达成共识,逼迫姐姐放弃军政大权。
虽然军政大权多半在姐姐掌握之中,可是毕竟还有许多将领官员都是月春心推荐,所以一时之间,姐姐号令不行,兵困河东,进退失矩,同时遭遇族人和挚友的背叛,我们心痛无比。
原来以为只需答应了月春心的条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姐姐平定了陕北的乱局,以后有得是机会报仇。
可是我们低估了月春心。为了杜绝姐姐再次起兵的可能,她和周厚照提出的条件是让姐姐嫁给他为妃。他们想得倒是非常好,只要姐姐嫁入了皇室,势必不能再掌握陕北兵权,而且姐姐总不能对夫家动干戈吧!
当时姐姐大军在外,军中粮草全落入那些官员掌握,昭君公主又屡屡传书,暗示姐姐答允。姐姐将自己关在军帐之中,苦思一日夜,终于作出了决定,她接受了月春心的条件,同意嫁入皇室,月春心心愿得偿,避免了一场足以颠覆新朝的战乱,博得仁义美名。
只可怜姐姐,被迫嫁入皇室,本是天上的飞凤,却被囚入黄金的牢笼。为着周厚照的江山社稷,月春心居然抛弃多年姐妹之情,枉顾我们姐妹昔日恩义。纱纱,你说这月春心是不是天下最无情无义之人?“
江纱绫听得母样这番话时而高兴时而痛心疾首,闻得母亲问话,刚要回话,可不待说出,她母亲又自言自语起来。
“姐姐是何等人物,纵然被迫下嫁,焉能动摇她的心志,她和周厚照约法三章。其一,她虽然嫁入皇室,但是皇室不能干涉她的行事,不过姐姐也答应只要周厚照在生一日,她就不回陕北;其二,她要别室而居,不经姐姐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她的居处。其三,立赵将军之女为燕王,皇室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涉燕王爵位的承袭。
其时,周厚照等人也不敢过分逼迫郡主,以免弄巧成拙,且一至认为立一女子为王虽是荒唐无比,但也不过是个名义上的,所以双方达成约定。
正德元年,姐姐嫁入皇室,虽然皇室以贵妃的礼仪迎娶,可是姐姐并无一丝欢容,就在姐姐离开陕北的那一日,陕北忠于姐姐的众将千里相送,直至易水,都是愤恨难平,姐姐一身素衣,在易水之畔抚琴而别。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说到这里江如水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四十六)江如水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趴在屋顶的我此时闻得屋内江如水这番回忆似的述说,心中终于明白秦时荆轲刺秦前与友人相别时高歌的心境了。想不到十几年前本朝竟有这样一位奇女子,一时之间突然产生一种很想见见这位冰凤公主的念头。
江如水轻泣良久,而那好捣蛋的江纱绫却出奇的一声不发,小脸上毫无表情,冷静得可怕。
好一会,江如水止住哭泣,以哽咽的声调续道:“姐姐冰凤郡主走后,陕北大地政权更替,年仅6岁的赵云将军遗孤赵紫伶继任燕王,为我大周第一个女性王。军政大事由三英之二的小诸葛吴不用先生主持。而我也遭姐姐相似的命运,嫁与宁王,被封为宁王妃。次年就生下了你,我的宝贝纱纱。”
江如水放开紧抱的右手爱怜地抚摸着江纱绫一头乌黑秀发,顿了顿又道:“你父亲宁王也是世代武将世家,却治政不如我。十几年前的南昌府民生凋零,百业俱废,又经战乱许多百姓举家搬迁,短短两年户口不足原来二分之一。你父宁王是当时周厚照的得力大将,做为封赏将我赐给了他,助他主政。
当时我因姐姐之事而心怀怨恨,并不尽力为他主政。他为了劝我帮忙,于是与我定下个约定——我助他处理政事,他却不得干涉我的任何事,即使进我房中也要我答应才行。
这些年我争取而来的自由之身完全是因为我还拥有他可利用的价值。知道吗?你父亲野心勃勃,苦心经营十载,完全是为了有一天能登上皇位,成为万人之上,主宰天下!
而当时也和他约定,我只为他生产一次。若生下男子就要与他姓周,若是生下女子就同我姓江。是矣你是姓江而不和你父亲一样姓周。
好了,该说的都完了。纱纱,你有疑问就尽管问吧。“
江纱绫似是一时不能接受父亲是敌人这个事实,半晌才干涸着嗓子说:“娘,我,我不知该怎么办啊。现,我心里乱极了。”
江如水拍拍她的小脑袋,说:“是啊,也难怪,你现在才十三岁。不过不要紧,我江家的女子向来都是胜过男子的。只要你记住,周家是你的仇人,是我们江家的大仇人。长大了,你要为你姨,为你娘我,报仇雪恨!”
江纱绫十分为难,轻声对她说:“可是,可是,他是我父亲啊。父亲对我一向疼爱有加加,我怎么能找他报仇呢?”
江如水闻言立马变色,冷哼道:“疼爱有加?纱纱,那是他忌惮于我而对你做的表面功夫,要不是我能帮他处理政事他会疼爱你吗?我常听他报怨,说我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只会生女儿不会生儿子。还说生了你这个不男不女,比男孩儿还有调皮捣蛋的女儿。”
江纱绫哭泣道:“不,不……,我不信!父王他是那么的疼我,我才不信这一切都是假的,不会的……”
“够了,纱纱!”江如水性情大变,暴喝一声,猛地立起双手改为紧紧捉住江纱绫双肩,一阵猛摇:“记住,纱纱,你姓江,不姓周。周家是我们的仇人,他们对我们江家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带给我们的也只有伤和恨。”
“不——,娘,你是怎么了?不要逼我,我不信爹会那样对我。”说完猛地一挣,脱出江如水掌握往门外飞奔而去。
江如水追出,驻足门外,高声叫道:“纱纱——”,正对她离去的方向,右手伸在虚空之中,五指微开,似要抓住远去的江纱绫。
良久,江如水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屋中,坐在窗口边的椅子上有如木偶般,一动不动。
原是一时好奇才夜闯宁王府的我此时也是异常震惊。没想到会听到皇家的密闻,这种事属于皇家秘辛,当然不可能在江湖上传播。
我不由得对这江家二姐妹产生了深深的同情。做为政治的牺牲品,江家二姐妹在仇敌的控制下生活了十几年。这是怎样的一种无奈啊,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呀。原本是仇人,现在却成了亲人,是耶非耶,仇耶亲耶?连我这个局外人对此也产生了一种茫然无力的感觉。
深夜的气温在下降,微风也越吹越冷。自小活在与世隔绝的逍遥谷中的我,哪里能想到世间竟会有这种伤情,一时之间也沉迷其中不得自拔。其实,现在这种情况对于我这个级数的练武之人最是危险。长期以来,我的神龙九变神功一直徘徊在第五层至第六层之间,而不能突破第六层。
要突破第六层,已不是靠功力的深浅,而是要靠悟性。悟之一字,说来容易做来难,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此时我被江如水的话所感,有如进入武道上的幻境般沉迷自己的内心世界。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从此失心疯,成为一个疯子,再与江湖美女无缘。
也不知是不是我前世积了德,此时一阵大风,呼——地吹来,将我冷醒。我心中大震,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又不是我的事,与我何干?我不过只是个局外人罢了,何必为了别人的事而途自伤神呢?
啊——,我长身而立,大啸一声,胸中郁闷之情一吐而尽。猛觉浑身功力暴涨,轰,一声,在我脑海中大响而起,逍遥九变第六层变化万千终于练成了!
“什么人胆敢夜闯宁王府!”屋内传来一声娇喝,紧跟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纵上房来。
宁王府中亦是暴喝四起,“有刺客,抓刺客了——”,府中各处齐齐飞出无数道身影向我纵来……
(四十七)只有交易
有人说,黎明前的夜色最是黑暗,可在我满注真气的眼里却是那么的清晰,浓浓的黑暗在眼中有如白昼,将眼前的少妇点缀得宛若暗夜的精灵。
方才偷窥所见的她,便已经令尝遍百花的我惊艳非常,而此刻她正有若美女蛇出洞般俏生生立在我面前。
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长年的公文处理令她另有一种知性的美。
“你是什么人?胆敢夜闯我宁王府,是何居心。”她历声喝问的同时,四周急纵而至的黑色人影也已赶至,不过,来的人中似乎并没有宁王周宸濠,这不禁令我有些意外。
此时的我,早已处于众人包围之中,远远的还可以看见许多弓箭手分布四处,而他们手中的弩弓都毫无例外地对准了我。
我负手哈哈大笑,一股豪气冲天而起。说实话,自入江湖以来,我从未遇过劲敌,几番出手都没有人是我百合之敌。如今,我神功突破六层,早就想找些人试试身手了。
“恶徒,笑什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其中的一个黑衣人暴喝一声,随着江如水的一挥手,手中单刀扑前向我砍来。
“哼,找死。”我冷哼一声,这种只有一流身手的速度在我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左手轻轻一挥,一股猛烈的罡气脱手而出,直直地把那柄单刀撞飞至九宵云外。
“啊——,玄门罡气。”众人齐声惊呼,目瞪口呆。
要知道武林中的内功大多只是能通过媒介施诸敌人身上。
举个例子来说,如果你练的是刀法,真气只能通过刀才能传到敌人身上,以加强对敌人身体的破坏。
如果你练的是掌法,真气也只能通过你的手掌与敌人的身体接实后才能传到。
“哼,你们这些人武功不怎么样,见识到也不差。”我冷笑一声,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眼中只有那身穿白衣,冷眼打量我的翩翩美人。至于干瞪眼盯着我的那群男人,抱歉,你们都只是些一流身手,本少爷不感兴趣。
“这位少侠,不知是哪位武林前辈的高足,可否告知?以免误会。”江如水见眼前的书生装男子,身材不高,只有一米七几,武功绝顶,年纪看起来却顶多只有十八九岁,心中猜测一定是哪个隐世高人的关门弟子。而此际正当非常之时,不益树此强敌,先礼后兵才是正道。
“小生徐起,不认识哪个什么武林前辈,至于我的武功嘛,不过是家传的罢了,不提也罢。”想套我出身,哪有这么容易,当我是三岁小孩呀!
“小兄弟,我见你年纪不大,不知可否自称一声姐姐呢?”江如水此时也已看过这年轻人没什么恶意,武功又如此高,心生交结之意,语气亲呢多了。
我大喜,说:“当然可以啦,姐姐,有你这么个大姐姐真乃小生三生之福啊。”
“咯咯,弟弟真会说话。”江如水掩袖一阵娇笑,随之而起的是一阵臀波乳浪,上下摇摆,一时间浓浓的夜色似乎暴出一阵粉红色闪光,令众人眼前一亮。
啊,姐姐真是失礼了,这么久也没请弟弟下房用些茶水。”江如水脸有赧色。
“姐姐勿怪。其实是小弟不对,今日小弟才进城就听闻姐夫宁王宽厚待人,仁义治民,一时好奇想见见他,又恐你们怪罪,是矣来此略观一二,不想被姐姐误会,实是惭愧之至。”嘴里虽如此说,可脸上却平静依旧哪有半丝惭愧之色。
江如水心中暗气,这小子神态倨傲目中无人,要不是看在你一身江湖上少见的绝顶武功,凭我宁王府早已将你拿下,碎尸万段,拿去喂狗了。心中虽如此想,可嘴里却是另一番言语,毕竟一个忍辱负重十几年的人这点气还受不了?
“弟弟说笑了,弟弟请。”说着就右手摆出个请的手势,要我下房进屋喝茶。
我心里虽然不愿意,可毕竟自己不对在先,人家又礼遇有加,失了礼数丢了面子可不是我徐正气所为,仗着自己艺高人胆大,当下也不推辞,合身纵下房去。
来到江如水先前处理公务的屋中坐定,双方寒暄了一阵后,江如水突然挥退众人,房中只有我们两个静静地坐着的时候,才说出她最关心的问题:“徐弟弟,不知你是几时驾临寒舍的?”
江如水说的含糊其词,显然话里有话。
“不知姐姐要问何事?”我端起茶,悠闲地抿了一口。
江如水见我有如老和尚般老神在在,一股怨气由然而生,加之现在屋中无外人,没什么顾忌了,就直冲冲地我说:“刚才你是不是听到了我与纱纱的对话?”
我一听,心中暗笑,原来请我喝茶是假,真正原因是担心自己的心事外泄啊。看她那一幅着急的样子,哪有先前宁王妃的高傲气势,不由得想逗逗她。
“纱纱是谁呀?是你妹妹么?”
“你……”江如水一时气噎,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不过,不消片刻又恢复如初,起伏不定的胸部也平息下来。
“哼,我早知道你听到了,你武功如此之高,要瞒过我双耳简直易如反掌。后来你故意哈哈大笑,才会引起我等发现。你想怎么样?只要不泄露我的事,尽管提出你的条件来。”
我心中暗气,这女人真是现实,似乎与人打交道只会用交易的方式,难到温柔点不好么?
“非也非也,小生乃一读书人,平生最是看不惯只谈钱不谈感情的商贾之人。姐姐贵如王妃,怎可学那等市侩之人。”
“哼,你少给我装模做样,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虚伪做作的读书人。表面上彬彬有礼,正人君子模样;骨子了一肚子男盗女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愕然,我有这么不堪么?
“其实,早在你在大厅与宁王教训你女儿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人啊,贵在交心。我对江如水实在没有什么恶感,终于实话实说了。
江如水听后,默然不语,一幅要我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看她那幅拽拽的样子,心中气极,可为了心下那不堪的念头,也只能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要屈也只能屈在女人裙下,嘿嘿。
于是我用上徐氏泡妞大法中的第一招——装小,做可爱状,说道:“姐姐,是小弟不对。刚才听你对纱纱说的一番话,确实差点让我掉下泪来,我对姐姐的遭遇非常之同情啊。”
江如水终于动容,坚定地道:“谁要你可怜,我江家女子胜过男子,坚强之至岂是你所能想像?你只要不说出去,我就千恩万谢了,谁要你同情?。”
见她不信,我急忙表白心迹:“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可惜弟弟遇着姐姐晚了十几年,否则的话定会助姐姐一臂之力。”
江如水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谁?十几年前你还只是个托着鼻涕乱流的黄口小儿,凭什么帮我?现在武功高强了,便可空口说白话了。”
“不过我现在可以帮你呀!”
“你帮我?笑话!我武功不如你,你又不提条件,叫我怎么相信你会真心帮我?”
“难道人与人之间非要有所交易才可互相信任吗?我对姐姐一片赤诚,诚心想助姐姐报得大仇,无须对你提出任何条件。”
“哼,你这些话若是在十几年前,我姐姐没出事之前说的时候我还可能会信你。可现在,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心中只有我的姐姐和纱纱才是这世上唯一可以信任之人。”江如水脸上一片坚毅,世事在她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心灵的大门早在十几年前那个与亲姐离别之日就已重重的锁上了。
听她说完这愤世之言,我默然无语,眼前不过只是个三十左右的女人。在寻常人家正是相夫教子的时候,而她却背负着十几年的伤痛,忍气吞声,为了那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大仇而奋力拼搏。
在我短暂的十二年岁月里所接触过的数百女人中,只有她才能令我有同情流泪的感觉……
(四十八)密秘协议
五更时分,东方的曙光正如拨茧般一丝丝显露出来。
这会儿沉默的当儿我心下细细思量了一番。
照目前已知情况来看,江如水是个性情坚定,铁石心肠的人。能够在十几年的时间里苟延残喘,忍辱偷生,并能为仇人生下一个女儿来的人,可想而知,定非常人。春秋战国时,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三年方斩吴王夫差于剑下。而现在在我面前的又何尝不是现代版的“勾践”呢?这样的一个人会被我这个屈屈“九尺淫魔”轻易地得逞么?
更何况,名义上她还是当今权倾天下,手握重兵的宁王妃;更有甚者,若是幸运的话,她没准会成为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呢!对这样的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有能力,有野心的“四有新时代女性”实施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谈何容量啊!可我徐正气纵横红粉阵战三年有余,岂会畏难而不前?越有难度才越有挑战性,胜利之时的那种心情更是令人期待啊。
一念至此,心下有了计较,对她道:“姐姐,不知小生可有资格助你一臂之力呀?”
江如水目中精光一闪,令我有种不详的预感,道:“弟弟身手不凡,武功盖世。我宁王府中高手不少,可像弟弟这般的绝世高手却是没有,若得弟弟相助那正是如虎添翼。”
“那敢情好,不如这样,我为姐姐报仇,姐姐只需许下弟弟一个承诺如何?”
“什么承诺?”
“不急,不急。待得我为姐姐报了仇再说,眼下姐姐只需答应下来便是了。”
“哼,你年岁不大,鬼点子到不少。你若说个我做不到的要求来,让我如何处之?”
“姐姐放心,此事姐姐一定能做得到。”
江如水疑惑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的表情推断出我的心思。隔了一会才断然道:“你打的什么花花肠子你道我不知道么?要我家纱纱嫁给你那是绝对办不到的!”
我心中一惊,差点就给她猜着了,道:“自古男欢女爱只需两情相悦即可,令千金虽只十三岁,可任谁也看得出不出几年定是个绝代佳人。不过我提出的这个要求却并非如此,万请姐姐不要做如此想。”
哼哼,江如水冷笑两声,轻蔑地对我说:“弟弟就别在给我打什么哑迷了。不就是想要姐姐的身子么,只要你为我报了仇,给你又何妨?”她说的好像是别人一样,全不拿自己当回事!
我愕然,万万没有想到,三言两语她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弟弟就别在装了,看你那呆样,姐姐我微微一诈就原形毕露了!”江如水一阵“咯咯”乱笑,那笑声在我耳里听来却如此刺耳,显是在嘲笑我年轻识浅,为人处事经验不足。
呆了一会后,我随即释然。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现在才十二岁,初出江湖不满一月,社会经验确实少得可怜。
“姐姐真聪明,小弟心中那点鬼心思哪能瞒得住您啊。”
笑过之后,江如水神色一正,冷冷地说:“我的心早在十几年前就已死了,留下的不过只是一具臭皮囊罢了,无论是谁,只要能为我报仇雪恨,即便他只是个要饭的,我也会嫁给他。”
我一阵不爽,她这不摆明了是自暴自弃了么,完全只拿自己当做货物般交易么。心里想对她说些什么,开导开导她,可自己在她心里就是那种提条件的无耻之徒,一时之间哪里说得出话来。
“弟弟现今在哪里落脚?”江如水见我尴尬,为了不使我太过难堪,转移话题道。
“哦,小弟初来乍到,在城北悦来客栈落脚。”
“若是弟弟不嫌弃,不如到王府来一住。若有事可方便商量。”江如水道。
“哦,还是免了吧。小弟尚有几位朋友要来南昌,约好在客栈碰面的,就不打扰姐姐了。”我推辞道。
“弟弟说的是什么话。如今你我有约为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是到王府来住吧,让姐姐尽尽地主之谊。”江如水客气道。
“还是不用了……姐姐,小弟心中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想在这种事上多扯淡,另找话题道。
“这里也无外人,弟弟有话但说无妨。”江如水坦然道。
我压低声音道:“姐姐的仇人不就只有周厚照、周宸濠、月春心区区三人么?小弟别的不行,武艺却是不弱,不如由我将他们三人……”说着说右手斜斜一挥,做了一个砍的手势。
江如水轻轻一笑,眼露寒光,说:“哪能如此便宜就这么让他们一死了之了。我要周厚照周宸濠两兄弟自相残杀,让他们江山不保,两头落空,遗臭万年;要月春心以及冷月庵名声扫地,在江湖上就此除名!”
她那阴森森地话语说得我全身汗毛直竖,语气中透露出的浓浓恨意几乎能使地底的岩浆瞬间冰化。
此次夜探宁王府我完全没有料道会是如此的结果。不但惊到了宁王府中的诸多高手,还与宁王妃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协议,趟进了天下争霸这声浑水。
我也不知自己做得是对是错,仅仅只为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就许下几乎不可能达成的诺言。是耶非耶,对耶错耶,难道这就是江湖么?人在江湖上,真的是身不由己吗?
在回客栈的路上我如是想……
(四十九) 绝色双月
自从夜闯宁王府后,我再也没去拜访过了。这几天一边为妈妈们担心一边为协议的事而心中有愧,闲时与马元海阔天空的瞎侃。日子就在我茅盾的心情下飞速而逝。
这一日,我正与马元在房内小酌,加菜时听小二说:“二位爷,可还要加些别的菜?”
我与马元下谈提兴起,烦躁地对他说:“有事会再叫你的,快快下去,免得扫了少爷的谈兴。”
小二忙道:“是是。只不过是小的一时兴起,方才见有两位佳人来了敝店,心情高兴下就多嘴了?”
“什么佳人?”一听说有漂亮的女人,我顿时惊醒,妈妈们这几日怎么说也该到了吧。
小二听我一问,立马兴致高涨地答道:“徐爷,你不知道啊。那两个女的长得是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这还不算什么,是令人惊奇的是她们长是实在是太漂亮了,嗯,太美了,太……”小二摸摸头,不好意思道:“小的没读过书,不太会说话。总之是一句话,小的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我心中一动,急问:“她们是不是在找什么人啊?”
小二双眼大睁,一幅不敢致信地样子,半晌才惊讶地道:“徐爷,您真是神了。这种事您都知道?”
啊,一定是她们。
我立马起身,快速地走出了房,大步流星地往大堂走去,连告辞都未向马元说一声,引得他好奇地跟了过来。
刚走到大堂便觉眼前一亮。此时已是午时三刻,日光正烈,然而,屋内的光芒似乎比屋外的太阳的发出的光还要亮。
只因为这堂中央有两位国色天香的绝代佳人。
在看到她们的一刹那,整个人猛地一顿,心中一酸,热泪在虎目中不住地打滚。
瘦了,瘦了。她们瘦多了。
眼前的两位佳人此时正坐在一方小桌上用着午餐。虽是端坐在方凳止,可那丰满的身材,玲珑的娇躯无不令人侧目。由于角度的关系,她们那非凡的娇靥正对着我。原先为她们买的雪白色面巾早已消失无踪,满脸疲惫之色掩不住那绝色的面庞。两人眉头紧锁,缕缕忧愁挂满眉心。
两双同起同落的筷子,两条同起同落的手帕,一模一样的面貌长相,一模一样的动作行动……
终于,热泪不再打转,扑簌簌落了下来,我猛地飞身有若闪电般纵至她们面前,哽咽地轻喊道:“二……妈……”
华月兰,华月蕙闻声,执筷地双手猛地一颤,毫无依赖的两双筷子直直地落到了桌下。
眼前的人,长相虽不是千肠挂肚的那孩子模样,可无论声音语气,神态动作无不与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影子一般无二,此时此刻早已信了八分。
两双激动的妙目忍不住疑惑地望着我,半晌两人才同声问道:“你,你……是,小正?”
“二妈——”再也忍耐不住了,从小就会离开过亲人的我虽只短短几日不见妈妈们,但也够折磨我的了,我猛地扑到华月兰的怀里,哇——,大哭起来。
大堂的众人看了连连称奇,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会和小孩子一样扑到亲人怀里痛哭流涕。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那两个绝色双胞胎看起来顶多不过二十出头,却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一时间堂内翁声四起,众人齐齐望向我们这边,想看个究竟。
马元此时也已赶至堂内,眼见这个徐起竟然失声痛哭,哭声宛转凄厉,声音虽不大,却震人耳膜,感人心肺,闻者莫不为之感动。
华月兰紧紧地抱着我,华月蕙也动情地扑过来,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我的后腰,两人经不住我的哭声,也陪着落下欣喜的眼泪来。
“好了啦,正儿。已经长成男子汉了还哭鼻子,别人都在看着你呢,也不害羞。”二妈齐声说笑道。
我端坐好身形,抹干泪痕,痛心道:“二妈,你们受苦了,才分开几天就瘦成这样子,以后你们再也不许离开正儿了。”
“你还说,你自己呢,怎么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二妈齐声责备的模样神态一般无二,令堂内众人啧啧称奇。
“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咱们到我屋里说吧。”看着别人拿恶狼般的死鱼眼睛瞪着二位妈妈的无双娇面上,我心里一阵不爽。再则,这里实在不是可以互诉衷肠的地方,人多口杂,搞不好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拉起二妈,向小二吩咐一声后,正要往回走,却不巧撞上马元。
我朝他一拱手,道歉道:“马兄,今天我心急与我二位妈妈们说些话,改日再来向兄弟告罪。”
马元很理解地一摆手,说:“徐兄尽管去,出门在外碰上亲人本就该好好诉诉衷肠,此乃人之常情,何罪之用。”
与马元告别后,我领着二妈迫不及待地来到屋里,吩咐小二整理干净桌子后关上了大门。
“小正,大事不好了。”华月兰忽然慌里慌张地拉着我的手说。
“二妈,别急,有事咱们坐下说。”拉着她们俩一左一右坐在我边上,心里最怕的事终于来了。
华月蕙拉着我的左手,也拽得紧紧的。
“我们和你玉姐她们走散了。”
“什么?”我大惊,初闻此言有如晴天霹雳。
我默语良久,方才一震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月蕙委屈道:“是我不好,小正你要怪就是我吧。”她语气低微,一幅做错事的乖宝宝模样。
“怎么啦,先给我说说经过。”我不耐道。
华月兰正了正神色,道:“事情是这样的。那日与你分别后,我们十人一路欣赏风景沿江而下,往南昌而来。不想半路上先是遇到一群流民,急冲冲向我们冲来,几乎将我们冲散。原以为没事了,可慌乱中月蕙的面巾不见了,露出面貌来。被紧随流民而至的一大群官兵看见。
那群官兵如狼似虎,不分清红皂白。见我等全是女流之辈,便见色起意,欲行不轨,与我们斗将起来。
这些官兵武艺低俗不堪,可毕竟人多势众,我们寡不敌众,最后只好一组两人,分头突围而去,因此大家都走散了。“
华月蕙抢上前对我又道:“小正,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把面巾弄丢了,也不会害得大家分崩离析了。”
听完华月兰所言,我安慰华月蕙道:“蕙妈妈,这怎么能怪你呢。眼下正是天下大乱之时,世道如此。你们一个个又长得天仙似的,那些匪兵一个个都是色中恶鬼,哪能不见色起意呀。不怪你,不怪你……”
华月蕙见我原谅了她,终于控制不住一把扑到我怀里失声痛哭起来,连日来的委屈尽随着这哭声一泻千里,消失无踪。
好一会,她才安静下来。
“没事的,妈妈们武艺高强,智计多端,寻常人根本不是对手,她们定能突围的。再说你们早就与我约好在南昌见面的,她们要没出事的话一定也会赶来这里的。我们在客栈等个几日,想来过不了几天她们就会到的。”
华月兰心下一计较,眼下兵荒马乱的,也只能如此,别无它法,只有干等了。
心事一放下两位妈妈就经不住连日的疲劳一左一右扒在我身上进入了梦乡。
两位妈妈容貌一般无二,可性子却不想同。姐姐华月兰生性刚强,此时睡着面色平静,偶尔会皱皱眉头但随即就会散开,若干大事她必是一个贤内助;妹妹华月蕙则不同,她生性柔弱,方才又哭过一阵,此时直若带雨梨花,惹人无限怜爱。
显然,她们这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在身边,睡得极是深沉。
我怕吵醒她们,是矣一动不动任她们靠着,而没有扶她们到床上睡下。只是紧紧地环换着她俩,心中百般怜,万般爱。
很明显,宁王造反后天下均衡之势立破,各方蠢蠢欲动,天地间又将面临一场浩劫,身为武林人必然不可避免。
现在我不但担心失散的妈妈们,还担心起师祖奶奶领着的那一群。我的这些妈妈们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走到哪里都会惹出一番骚动。江湖又如此险恶,哪能不让我担心。看样子,这江湖并不如我想像中那般容易呀……
(五十)得偿所愿
傍晚时分,二女终于睡醒了。
“啊”,华月蕙轻叫一声,坐直身子才意识到压了我一下午了,关心道:“小正,压痛了么?对不起,这几天一直睡不踏实。”
“没有关系啦,被二位妈妈压着那可是多少男人求之不得的美事呢!”我嘻嘻取笑道。
这时刚醒来的华月兰粉拳轻捶了我一下,斥道:“中午见面时看你痛哭的样子,还以为你已经转了性子了呢,想不到这会儿又调笑我们,你真是死性难改。”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我虽不是君子,可二妈你们怎么说也算得上淑女吧,怎么能用”调笑“这种粗俗的词汇来说你们呢?”我争辩道。
“哼,早知道你能言善辩。不说这个,你到是说说,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了?”
华月蕙也不停追问:“是啊,小正,你原来九尺的身高现在怎么突然矮了这么多了?”
我哈哈一笑,故做神秘道:“你们到是猜猜看啊!”
华月蕙不依道:“我们哪猜得到,江湖上易容之术虽精妙,那也只能改变面貌,要改变身高却也不可能变化这么大呀。小正,你快告诉我们吧。”
华月兰虽不说话,可看得出来也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奥妙。
于是,我将在客栈如何遇到峨眉众尼,如何击退陈道之,如何为众尼解毒,如何得到暴发呼吸并加以改良的事述说了一番。
话才说到一半,二女的粉拳就不停地落在我的胸膛上,埋怨我竟连峨眉山的尼姑都不放过。
我一边躲,一边喊冤,没引起二妈们的半点同情,反到令粉拳如暴雨般下得更快了。
我绕着桌子左躲右闪,引得二妈们紧追不舍,一时间房内其乐融融。
人说饱暖思淫欲,古人诚不欺我也。
看着二妈巧笑如花,因奔跑追逐而通红的小脸,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喘吁吁地吹着气。那阵阵芬香的气息有如春风,吹在我心里,引得我小腹底下一阵火烧火绕的。
她们虽是知道我的风流个性,也曾在逍遥谷中与我有过一夜的鱼水之欢。但毕竟母子有别,伦理道德排在那里,人言可畏,我可不敢轻易造次。
但是自从吃下火蟾蜍内丹、朱果和那小红蛇以后,自己对欲望的控制能力变得极其不堪,面对美色提不起丝毫的抵抗之心。只要见到姿色出众的女子我就经不住有股要去占有的冲动,前几日轻易对江如水许下的承诺就是最好的明证。
眼下我也有好些日子没有祛祛火了,再没有女人的话我担心自己会不会年纪轻轻就变成花痴。眼前的两个大美人到是最好的祛火良药,不过没那么容易得手,看来得好好算计一番了。
与二妈打闹了一阵后,肚也有些饿了。用完餐后,给二妈她们各安排了一间紧靠我屋子的上房。一些锁事,不表也罢。
日子又安安稳稳地过了几日。这几天为了打听其他诸女的消息,华月兰华月蕙待在客栈等待,而我却不得不四处打探消息。
虽是如此,可这些天却没有半点诸女的消息,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们的心情也一天天愈发沉重。焦燥地等待没给我带来半点好心情,被压制在体内的那股欲火也蠢蠢欲动。
这天,又是一个失望的日子,我,也终于忍耐不住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特意吩咐小二上了一瓶白酒,并一再盯瞩没有吩咐不得靠近我的屋子。
“小正,你不是不会喝酒的么?今天怎么吃起酒来了?”华月兰坐下后,看着桌上的一瓶白酒奇怪地问道。
“啊,没什么。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想大醉一场。”我闷声说道。
接着安慰我道:“小正,我们知道你很担心玉姐姐她们。可也不能借酒消愁啊。不是有句老话么,借酒消愁愁更愁,喝酒有什么用啊。”说着就一把夺过我刚端起的酒杯。
“月兰,你把酒还我,我今天就是想大醉一场,你就遂了我吧。”我央求道。
华月蕙见我脸色不善,忙打圆场:“姐姐,你就随他吧。这几天他天天外出打听消息,却毫无结果,心里担心玉姐她们安危,不得平静,闷在心里总会闷出病来的。不如咱们也喝吧,今晚咱们来个不醉不罢休。”
“好,好一个不醉不罢休。”我一把夺过华月兰手中的酒杯,不顾她埋怨的眼神,将酒满上,一饮而尽。顿时,一阵火辣的热流从我喉中一直烧到小腹以下。将体内的欲火引发,几乎就要控制不住了。
原本就打算今晚成就好事的我,哪里会去克制,巴不得自己早点醉了好。醉意缓缓罩上心头,我有些迷蒙了。张开口唱道:“人生短短几个秋呀,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这首歌还是马元在一次醉酒教我唱的,也不知是何人所做,在坊间流传甚广。歌词中显露出对人生无比的颓废之气,也唱出了对女人赤裸裸追救之意,显得淫荡无比。
若不是此时喝了酒,要在平时我还不敢唱这种歌给二女听呢。
歌词虽粗俗不堪,但其曲调优美,韵律绵长,悠悠不绝,悦耳动听。
方开始唱,华月兰就皱起了眉头,而华月蕙则拍手附合,口中起哼着学着调子。
一顿晚餐就在我的歌声中结束了。
华月蕙一直陪着我喝醉,是矣此时俏脸泛红,双眼蒙胧,有些不支了。而华月兰虽坚持不喝,但也被我们两人强灌了几杯下肚,也是微有醉意。
趁着她们歇息的当儿,我迅速地在房中布下个隔音障眼迷阵,再把房门窗子关死以防外人闯入。接着就是正戏了,华月蕙此时已醉倒在桌上……
华月兰此时还有些清醒,奇怪地问道:“小正,你这……呃,这是做什么?怎么把门关上了?”我冲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那双羊脂玉手。
华月兰一声娇呼,正待说什么,我已转首伏在她的樱口上。她的娇躯浑身一战,宛如触电般嘤咛一声。虽欲挣扎,可刚才又喝了不少酒,正四肢乏力,手儿腿儿完全都不听指挥。
软软地倒在我的怀里,满脸通红直达耳后,虽欲喊叫,可口中只传出呜呜之声,却哪里还喊得出。我已是花丛老手,此时不吻更待何时?缠住她那小小香舌嬉戏起来,更大力的吸吮她香甜的舌液,一面吸吮着舌尖,一面把嘴里的唾液送入她的嘴里。
不一会儿,华月兰就彻底地软趴在我怀里了。
熟练地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取她的香津,她被我吻得透不过气来,琼鼻发出一连串的娇哼。我狂吻着她的香腮,长而密的眼睫,芬芳浓密的秀发,粉白滑嫩的秀颈。一路下来,华月兰禁不住娇靥生晕热烈喘息起来,轻声呢喃道:“小正,别,呃……我们,是……不行……”
不理她的喊叫,我的左手轻轻的抚摩她柔顺的秀发,接着再向下从俏脸到玉颈不住游走,右手则抚上那盈盈一握的细腰,缓慢的揉搓著,渐渐的不断加大力量。
“月兰,别怕。孔子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求。父亲消失无踪,根本就与你们有名无实。托了你们十几年,白白浪费了太多美好的青春,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也得好好补偿补偿你们呀。”
华月兰肉体受到全面的强烈刺激,呼吸也随着变急,骚痒感是越来越强烈,忍不住扭动一下腰肢。我左手借机捧住了婷婷玉立、敏感高耸的乳房,手心触处娇热软柔,又是鼓胀滑腻。虽然隔着内衣,却依然能感觉那是一个多么丰满、匀称、柔韧而富有弹性的丰乳。
华月兰只觉胸前一阵微微地快感,初开的蓓蕾在种种刺激之下,已经开始涨硬。
趁着她迷神的那一际,久经锻炼的双手终于发挥出威力来,只半会就将她剥得一丝不挂。
我看着平趟在床上的华月兰,雪白如玉、玲珑美妙的裸躯尽现眼前。玉雪般的纤细腰身裸露着,大腿如丝缎一般光滑,柔和美丽的线条延伸到不着一丝的玉脚,洁白的腹部平坦,小巧玲珑的玉乳如含苞待放般可爱,像是由白玉雕成。
两颗粉红色乳头傲然挺立在玉峰之巅,像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葡萄,已在我刚才抚弄下嫣红。纤腰如峰欲折,小腹平坦无一丝皱纹,腹下一片乌黑柔细阴毛直通胯间,修长笔直的玉腿散发着动人心魄的光泽。
圆滑玉臀令人有欲触之念,小腹尽头双腿紧夹处,是一片漆黑的霏霏芳草。但见玉股坟起,水蜜桃般的关键部位隐隐分出一道红线,红线顶端一粒红玛瑙似的娇蒂俏挺着,清秀脱俗的身体美丽得令人窒息。华月兰被我看的不好意思,缓缓闭上了她那双任何男人看了都会陶醉着迷的美丽眼眼,娇声道:“小正……你以后要好好对我……”
柔柔的烛光投在她的身上,好像给她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薄纱,给人一种圣洁无暇的感觉。长长的秀发微微有些散乱,纤细的眉毛以一种美妙的弧度微微扬起。秀气的额头,小巧的鼻子,还有脸颊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红色,纯净明亮似水流过,让人情不自禁起了怜惜之念。
洁白纤细的脖颈,高高耸起的玉乳,不堪一握的柳腰,还有浓淡相宜的黑亮发光的毛发遮住了神秘的花间幽径。下面是两条修长的大腿,比婴儿还要光滑的皮肤看上去好像涂了奶油似的,荡漾着柔和的微光,使她整个人看来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塑,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而不得自拔。
我血脉暴胀,无穷无尽的欲念占据了头脑的全部。少妇白皙的肌肤比以往任何时候更令人心动,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圆滑大腿,也无力地分开了,诱人之极。手中那凝脂堆玉一般的肉团开始慢慢变化。
她口中也开始呻吟起来,我乘机把怀中玉人轻轻侧转,让她背对着我把整个身子压伏在床上,男性的粗犷和女性的柔弱本性在此时表露无遗,却成了绝好的配衬。
她的娇躯疯狂地扭动着,再也受不了了,我吹响了冲锋的号角。我疯狂地索求着,那种快感,就如章鱼的古怪触角般不断地、肆无忌惮地扭曲着。那亢奋的感觉,随着每一发丝的神经散发到了每一层肌肤、每一处血管,直至心脏深处。
重复着激烈、窒息和恍惚,肉体的触感又不断把我从极乐的天堂,拉回这压抑着无休止渴求的现实,让我再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世上防守最严密的边塞,享受冲破要塞胜利后的无边快感。
我紧紧的拥住无她,迎着她的热吻。舌头伸进她的小嘴中,舔过每一个贝齿、每一寸柔软的口腔,纠缠、调弄着香舌并吸过嘴中品尝着,贪婪的吸吮着席丝蒂口中香甜的津液。
我得大手从她平滑柔嫩腹部慢慢向上,轻重不一的隔着小衣爱抚着坚挺丰满的乳房,不时的用大拇指挤压着变硬的乳头。另一只手在无双背后抚摸着,慢慢的揭开上衣背后的口子,露出整个雪白柔软的背脊,用力的揉捏着她的身体。
华月兰知道事已至此,再抵抗也是无用,完全放松下来,享受我带给她的美妙感受,挣脱我贪婪的大嘴,发出高亢、美妙、动人心脾的呻吟声……
暴雨过后,要塞早被攻克,华月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陷入深沉的昏迷之中……
可我却仍未满足,大步跨到桌边,顺势一把将桌边可人儿玲珑的娇躯搂入怀中,嘴唇毫不客气地堵住了她迷人的小嘴,开始贪婪地吮吸那柔软花瓣的甜蜜和芬芳。
在我有力的搂抱下可人儿浑身发软,如失去支撑一般紧紧贴在我的身上,感觉到我的舌头已经顶开唇瓣侵入到了自己的口中,她忍不住伸出香舌抵抗,唇舌交缠,阵阵晕眩的感觉传来。
华月蕙在迷醉中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滚烫滚烫。过了良久,火热的双唇才得以分开。她轻喘着气,把头深深地埋到了我的怀里。
我伸出一双手捧起华月蕙的俏脸,在她还没有转过念头来,我的大嘴再次印上了她那小巧玲珑的樱唇上。
“唔……”华月蕙的娇躯一僵,好象一个木头人,但在我熟练又有技巧的舌功引导下,开始生硬地反应起来。这种生涩的举动对于久历花丛的我来说,真是太有期待感了。我的舌头顶开了两片嫩滑的樱唇,游进香甜的檀口,十分自如地游走开来。
随着我的动作,她也渐渐放松下来,本来紧张地抓住我手臂的一双小手也慢慢松开滑下。一时间,房间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吻得芸儿快要断气的时候,我才满意地放开她。看着这个美女红红的俏脸,我心中的得意自不待言,
她是这么的清丽秀美,让人迷醉。
华月蕙急速地喘了一口气,伸出小香舌舔了舔自己的樱唇,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是如此的诱惑,以至于像我这样见惯美女的男人都感到一阵心跳加速。
她突然双手抱住我的脖子,凑上红艳艳的樱唇压在我的嘴唇上。尝到滋味之后,她居然反客为主了。我一惊,旋既伸手抱住芸儿的娇躯,痛吻她那灼热的樱唇。一只手在她的粉背上轻轻地抚摸着,让芸她十分享受。
半晌,两个人才喘呼呼的分开。我微笑着注视粉颊上红霞上涌的华月蕙,她那红馥馥的娇嫩面庞上没有施一点的脂粉,却显得更为俏丽可人
此时看她别有一番风味。
身材苗条娉婷,白里透红的脸蛋,楚楚动人,柳眉微蹙,雪白的皮肤光滑柔嫩,腰枝柔软纤细,穿着一层薄薄的肉色袜子,将白嫩的双腿显得修长挺直。
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子,把一对丰满高耸的雪峰绷得很紧,露出洁白的双臂和香肩,青春胴体的玲珑浮凸、结实优美的起伏线条,完全地显现出来,裙子用细细的腰带轻轻系住,前面两幅裙襟相互重迭盖住一部份,这样可使玉腿若隐若现;裙摆的边缘辍了一圈垂穗,增添了裙子飘逸的感觉。
娇酣的睡脸上,白里透红,小巧的樱唇微微翘起,鲜艳欲滴、红润诱人,勾人心魄;娇翘的小瑶鼻秀气挺直,勾勒出一只性感诱人的樱桃小嘴儿,线条柔和而流畅、皎月般的桃腮,秀美至极。
衣裙开领处,露出一段雪白的玉颈,增添几分遐想,一席紧身连衣裙将微凸的酥胸及纤细小巧的柳腰紧紧的包裹起来,更令人感到血脉喷张。
什么情景才算是,美人春睡最销魂。
雪胸前颈项处吹弹得破、娇嫩无比的雪肌玉肤,一头如云的乌黑秀发自然写意地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挺凸丰盈的酥胸,在她的呼吸中一起一伏,娇美诱人至极。紧身白丝裙下,恰到好处地衬托出那柔软曼妙、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和那微隆浑圆的娇翘美臀,裙身不长,只刚好遮住大腿,露出一双粉圆晶莹的玉膝和线条优美媚人的玉润小腿。
体内欲火再次熊熊燃烧,我虎吼一声,猿臂轻展,抱她上床,猛地压了下去……
(五十一)开导
第二天早晨。
姐妹俩醒来时却不见了昨晚在房中做恶的徐正气。闻得庭院处传来的呼喝声,才安下心来——那小坏蛋正在练功呢。
“姐姐……”华月蕙羞红了脸,琼首轻颔,完全不敢抬起头来,只用那只有蚊子才能听得见声音轻喊了声华月兰。
显然,她还在为昨晚的事而不知所措。
华月兰从被中坐起,看着妹妹一幅娇羞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妹妹,昨晚我睡着时,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叫声比打雷还响,吵得我不得安稳。”
“呃,姐姐,你,你坏死了啦。你自己还不是……”华月蕙刚要说下去,华月兰就扑来两手直往她腋窝怕痒处钻。“咯咯……姐,姐姐,你,快住手,咯咯……人家不说你了啦。”
华月兰轻“哼”一声,道:“看你还敢不敢说我,再说看我不挠你痒痒。”
华月蕙撇撇嘴,嘀咕道:“姐姐,这不公平啦。你可以说人家,却不许人家说你,昨晚你还不是……”
还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华月兰两手张爪,做势欲挠。华月蕙立马闭嘴。
两人沉默了一阵后,华月蕙方才轻声问道:“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啊?”
华月兰闻声,细想了一会,轻松道:“还能怎么办啊,妹妹,我们都与他有过……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小正的人了。”
“可是,那霸天……”华月蕙犹豫了一会才说道。
“霸天自从失踪后,十几年来杳无音信,生死不知。”华月兰开解道,“再者,正如小正所说,我们与霸天本就有名无实,虚度青春十余载,浪费了咱们女人最宝贵的大好年华。
如今,小正年纪虽小,可任谁看来他也是大人一个。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教外人知道,又有何不可?“
华月蕙细细品味这番话,觉着甚是有道理,压在心中的那块大石终于稍稍轻了些。
“还是别想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华月兰道,“快些穿衣吧,要不一会小正又得拿你取笑了。”当下二人开始着衣打扮。
“唉——”,两人刚下床齐齐痛呼一声。华月蕙见自家姐姐也和自己一样,不由得“咯咯”巧笑连连:“姐姐,你还说我了,你昨晚后来不是与小正又来了一次么,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啊,亏你还是做姐姐的呢。”
华月兰轻捶她一下,叱道:“要不是你叫那么大声,我也不会一时兴起与小正再来一番云雨了,都怪你不好。”
“咯咯咯——”华月蕙一阵娇笑,一扫方才之颓气,“姐姐,是你自己食髓知味,贪得无厌,怎能怪我。”
“好啊,刚才就警告过你,才一会儿你就变卦了,看我怎么治你。”说着华月兰就扑向她,两手直往她怀里钻。
刚才只穿了一点少得不能再少的衣物的姐妹俩,衣裳番飞,粉臂玉腿上下挥舞,一时间房内白肉滚滚,活色生香……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姐妹俩大吃一惊,不约而同住手,四只妙目齐刷刷往门口处看去……
我刚练完功,正自为如何开导“华山双仙”而烦恼,刚一推门进来,不想竟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
只见大床之上两个沉鱼落雁的绝色美人正一上一下压在一处。
华月兰在上,华月蕙在下。
两人俱都衣衫不整,秀发散乱,玉体暴露,却各有其妙。
被压在身下的华月蕙,前胸衣服几乎被拉到双乳之下,只有关键的那两颗葡提仍在上衣的保护之下未曾露面,双乳被华月兰压得几乎扁平,乳沟被压成一条直线,令人轻不住要恼火——如何美乳怎能受此欺凌!
而压人的华月兰给人的却是另一种诱惑,她上身完整,可下衣几乎被扯脱,摆裙被拉至大腿上处,不用我低头就能看到她那粉红色的内裤,隐隐的还能看到些黑色印迹……
写来实在太慢,其实这一切也只不过是我进门的一刹那所见。
但就是这一刹那的诱惑几乎就要令我把持不住了,不过幸好昨晚放过一枪,否则的话我早出洋像了。
看得出来,姐妹俩对我昨晚的所作所为完全认同了。万事开头难,眼前这俩姐妹打打闹闹,有说有笑,是个好开头,以后……
嘿嘿,我经不住得意地想道。
“哼,你笑什么?”姐妹俩异口同声质问道。“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嘿嘿”装傻道:“什么啊,进自己的房间还要敲门?”
“可现在是我们俩睡这屋。”两人再次同声说道,我最喜欢听她们一齐说了,感觉很怪,咦,不对,昨晚?
面对疑惑我向来就是直接担问的。
“奇怪了,你们是双胞胎,昨晚和你们干那事时你们怎么就没有心灵感应了?以前不是都心灵相通的么?”
两姐妹齐“呸”了一声,华月兰道:“小正,你怎么就知道想那等子事的?”
华月蕙则羞羞的道:“我们以前又没那,那个过,还好意思问,问我们。”
我朗声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夫妻之事,乃人伦大事,何有不可说的?你我三人如今虽无夫妻之名,可已有了夫妻之实,以后我定会将你们名媒正娶过门的。”
华月兰闻言柔声道:“如今你与我们还是母子身份,还谈什么名媒正娶?我们姐妹俩自小孤苦无依,现金师父他老人家也已做古,只要你不嫌弃我们年老色衰,我们就千嗯万谢了。”
听她哪此一说,我大气:“二妈,我从小就是你们养大的,难到你们还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徐正气虽多情,却不负心。只有女人抛弃我,没有我放弃女人的事。”觉得语气重了,故意逗她们道,
“有谁敢说你们年老色衰的?除非他不是男人或是瞎子差不多。”
两人“扑哧”一笑,道:“就你甜言蜜语,最会灌迷汤。”
我大喊冤枉,道:“怎么能说是灌迷汤啊?你们的实力明摆在那,十几年前武林百花榜的并列第二名,天下武林男子的梦中情人……”语气中透出一点点的酸意。
“哼,”华月蕙不屑道,“人家可没想过要上什么百花榜的,都是那个百晓生不好。要不是当年有求于他,才不会让他看人家的真面目呢。”
华月兰也道:“是啊,自从上了百花榜以来,身后成天跟着一大堆跟屁虫,搞得人家那段时间连自由都没有。”
“嘿嘿,只可惜我没有早生几年,不然的话一定帮你们俩打跑那些跟屁虫儿。”
“哼,你虽然晚生了十几年,可到底我们姐妹俩还不是给你欺负了?”
我哈哈大笑,谁叫你们那么迷你,把我的魂都给勾跑了……
(五十二)王妃召见(上)
这两天我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一扫前几日郁闷之心情,但对失散妈妈们的担心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这天小二忽然来报,说门外有位军爷找我。
出门一看,果然有一位身着青铠,武装打扮的青年人,正如一杆标枪般笔直站立在门外。
见我一出现,立马单膝下跪,朗声道:“小人奉我们王爷之命,带徐公子入府一叙。”
呵,我长么大只有拜人的份,还从没给人家拜过呢。再说自小就长自深山谷中,哪里懂得这许多军队礼仪。
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将他扶起道:“这位兄台,何必如此客气,有事站起来说话。再说了,你年纪比我大,这不是折煞了我么。”
青年军士就势对我一抱拳,道:“公子爷客气了,还是早早随我入府吧。”
这军士说话干净利落,也不在别事上多扯,直来直往,显得训练有素,大对我胃口。
对小二吩咐一声,让他告诉华氏姐妹自己去王府的事。
出于军队的好奇,一路上我不停询问他有关军队的事情,可他就只有一句话:对不起,公子爷,我们军人只奉命行事,其余的一概不知。
自从踏上江湖以来,这还是我头一回碰鼻。
这人对除命令之外的事一概不提,显然他们的军纪严明,将领治下有方。
他越是这样,我越对他感兴趣。
不仅如此,我对他们这支军队的统帅也非常钦佩,期待着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既然他一问三不知,我也识趣的不再问他。
宁王府离客栈也不远,前几天在城中打探妈妈们的消息时也曾路过,却再也没进去找过江如水。
进到王府里,没有一个付责守卫的士兵过来盘问,只远远的往我们身上飘过一眼就转过头去,不再理会。
不多时,当我以为就要走进主宅大厅的时候,那青年军士竟然带我从一边走过,绕到屋后。
我问道:“兄台,不是你们王爷要见我么?”
他道:“徐公子不必多心,到了地头,您自然便知。”说着就自顾在前引路,不再理会我。
“到了。”
我正纳闷的当儿,前头忽然传来他的声音。
“公子自进屋去,我家主人早已等候多时了。”说完转身离去。
眼前是个大院,院里栽满了花花草草,大院正门前方是座小桥。桥下是个小潭,潭中清水透彻,隐约可见几尾金鱼在潭中游弋,红的,白的,青的。
当我踏上小桥时,鱼儿似受到惊吓,猛地四散逃开。看到这些鱼儿,我就想起在谷中那段无忧无虑的学武生活。
天真浪漫,逍遥自在。
“徐公子真乃雅士,赴人之约还有心情观赏池中春光。”屋内传来一个天簌般的美妙声音。
这声音,很熟悉。
屋中袅袅娜娜走出个绝色丽人来,一身雪衣,头梳宫庭独有的发型,不是江如水是谁?
我“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宁王妃召见鄙人。我还正自奇怪,宁王与我素昧平生,找我何事?”
“难道是王妃寂寞多时,终于忍耐不住,找我一解心中饥渴?”不知怎么的,我一见到江如水就想调戏她,虽然我很清楚,越是调笑她,在心灵上的距离就离得她越远。
江如水微微一笑,不以为意,一派大家风范。
“徐公子真会开玩笑,不过如水今日找公子来可不是光为了说笑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王妃既然见召,必有要事相商,何必说些无用的客套话呢?”
“好,徐公子快人快语,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江如水顿了顿,略理了理思路后,说:“不知徐公子对这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不怕王妃见笑,小子我初出江湖不久,消息也不甚灵通,对这天下大势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我直言不讳。
“那公子可知宁王即将出兵攻打武昌?”
“哦,是吗?”原来这宁王周宸濠此刻已不在王府中,难怪见不到他人影。
江如水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说,除了一身武功外,我一无是处。
我朝他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现在宁王麾下前锋军已经在武昌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只等大军一到就能攻下武昌了。”江如水见我毫无反应,只好自顾自说将下去。
“前方探马来报,周厚照已派手下三虎马永成、钱宁、江彬领军来援。”
“三虎?是周厚照手下的三个虎将吗?”
江如水闻言一愣,不敢相信的样子。“你连京中八虎都没听说过吗?”
我无奈地摇摇头。
“自打周厚照登基以来,刘瑾同马永成、谷大用、高风、罗祥、江彬、钱宁、张永等人便得受重用。
这八人原本就是周厚照眼前的旧人,昔日里就曾追随主上游山玩水,对付我们江家,颇合他的心意。
今日太子升格做了皇帝,这几人更是趁机献上鹰犬、歌舞、角牴之戏,借此求得恩宠。周厚照大悦之余,自是更加看重这昔日的旧人。
但这八人平时为取悦周厚照,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无恶不作。被世间的百姓称作“八虎”,其残暴自是可想而知。“江如水道。
“哦,”我不以为意,“原来只不过是八个阿谀奉承,媚上欺下,鱼肉百姓的八个恶棍啊。
周厚照派这样的三个人领兵来援,又有什么好怕的?“
“哼,你可别小看了这京中八虎,你想周厚照毕竟是大周天子,手下兵多将广,良将多如牛毛,却为何单单只派这三虎来援?”江如水一幅莫测高深的样子。
“为何?”
“先从马永成说起吧,此人乃一书生,足智多谋,诡计百出,万善用兵。想当年围攻我北平城,杀死姐姐手下龙将军,就是他向周厚照提出的诡计。”江如水咬牙切齿,恨恨不平。
我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默默地感受她的无边恨意。
她良久不语,过了一会才平静下来,又道:“再说钱宁江彬。周厚照为人有两大爱好,一好色,二好才。凡是他喜欢的年轻有为之士,多会被其封为义子,短短几年间就有100多人受封,钱宁江彬就是其中两个。
在这些义子中,最为得宠者就是钱宁、江彬二人。
钱宁,本不姓钱,因幼时被卖与太监钱能而改姓钱。其性狡诘猾巧,世人称之为“狡狐”,虽然他狡猾多端,却尤其善射,传闻有百步穿杨之功,深为尚武的周厚照所喜欢。
周厚照不住皇宫,反在皇城外另建住宅——豹房。
新宅的建设,钱宁出力甚多。据说周厚照在豹房常醉枕钱宁而卧,百官候朝久不得见,只要看到钱宁懒散地出来,就知道皇帝也快出来了。你说,这周厚照是不是昏庸无道?这样的人也配做皇帝?“
我点头头。
“江彬呢,原本是一名边疆将领,骁勇异常。
在镇压刘六、刘七起义时,身中三箭,其中一箭更是射中面门,但他毫无惧意,拔之再战。因军功觐见时,他于御前大谈兵法,深合周厚照心意,遂被留在身边,周厚照曾嬉称他为“当世夏候敦”,确是当世之猛将也。
有一次,姓周的在豹房内戏耍老虎。谁知平日温顺的老虎突然性情大发,直扑姓周的。他忙呼身旁的钱宁救驾,钱宁畏惧不前,倒是江彬及时将老虎制服。
周厚照虽然嘴上逞能说“吾自足办,安用尔”,心里却是十分感激。
此后,江彬逐渐取代钱宁而得宠。武宗更是毁京城中豹房西侧的鸣玉、积庆二坊民居,大肆营建“义子府”,供江彬等人居住。
这样的三人智勇组合,怎不令宁王忧心呢?“
(五十三)王妃召见(下)
听完江如水的讲述,我不以为然:“王妃所言确实不错,可要说这钱宁乃当世猛将只凭能制服老虎这点,那还不够看。”
江如水道:“哼,你以为这世上有几人能如此轻易制服老虎的么?”
我笑道:“呵呵,确实,凡人是没有几人能制服老虎的。可要是我们武林中人的话,一个二流高手就足已轻松制服一只吊睛白额大虫了。”
“哦,真的么?”江如水有些不信,“你见过老虎么?听闻山野之中常有猛虎恶兽做怪,有时一个村子的百姓齐齐出动都未必能将其捕杀。”
显然,这常居深宫大院之中的江如水从来就没有见过真真的老虎,只听人说说就怕成这个样子。也许女人天生就恐惧某些动物吧。
“我自小在深山谷中长大,常与些恶禽猛兽为伍。这老虎也必非那般可怕,若按实力而论,凭王妃如今的身手足足杀死十几只老虎了。”
“果真如此?”江如水还有些不信。
“确实如此!”我坚定地点一点头。
“其实王妃何必为了宁王担心呢?他们两兄弟自相残杀,不正好遂了你愿么?”
“哼,我才不是担心周宸濠呢。我是怕他早早就战败了,动摇不了周厚照的根基也是白搭。”
我呃然,这女人还真的是说到做到,够心狠手辣的,心下不由对她产生了些提防之心。可莫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样的话我可就亏大了。
“实际上,今次出征我也要随宁王而去,找你来是想让你随身保护我的。”江如水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找我当保镖啊。”
“哼,你除了一身武艺尚且不错以外,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呵,她在使激将法呢。想要我多出力?那得看你多付出了些什么!
“王妃何必激我。少爷我虽不才,可少时也是无书不读,对兵法还算是略知一二。”顿了顿,看着江如水那幅漠然的表情,我心下恨得痒痒的。
又道:“兵法有云”知彼知已者,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敢问王妃可知这三虎之间的关系如何?”
江如水会意一笑,屋里登时一亮,微笑着的面容上艳光四射,对我道:“马永成此人智计非凡,做人也不含糊,是八虎中的和事佬,凡事总是自己先退一步。”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看来要从此人下手怕是不易啊!”
“不错。不过从钱宁江彬处下手到是容易。”江如水道。
“哦,王妃怎么会如此一说?”我腰一挺,身子微微前探,来了兴趣。
“你想啊,江彬夺宠,钱宁怎会不甘心?是矣江彬对他是处处提防!江彬原本就是边将,他深恐钱宁害己,遂向周厚照吹嘘边军如何如何英武善战,引诱周厚照将边军与京军互调,借以自固。
我大周朝祖制,边军、京军不许互调。因为如果边军弱,蒙古就会入侵;京军弱,边军就会成为祸患,这是为加强皇帝权力而着想的制度。
周厚照不顾大臣的激烈反对,打破祖制调边军入京,设东、西官厅,由江彬、许泰统帅。
江彬即有兵权在握,虽是后来,却有居上之势。自此,钱宁对他更是恨之入骨,每每找些他的小毛小病,故意让他在周厚照面前出丑。
更可笑的是,江彬鼓动周厚照离开京城到西北游幸。这对于一向以雄武自居,狂傲自大的周厚照来说,颇有吸引力,因为他一直妄想着能在广阔的草原上一展雄姿,开创不世之业。
可笑,据我所知,他不过是有勇无谋,一介莽夫罢了。“说着还似有用意地看了我一眼,仿佛是说我与那周厚照是同一类人。又道:
“江彬还告诉他那里多美妇,这自然更增加了他的兴致。正德二年,周厚照一行浩浩荡荡来到宣府,营建”镇国府“。
你知道为什么称“镇国府”吗?
其实姓周的确良自封“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凡往来公文一律以威武大将军钧帖行之,并为自己更名周寿,后来自己又加封为“镇国公”,令兵部存档,户部发饷。
你道可笑不可笑。亘古以来,还没有哪个皇帝自降身份又为自己称臣的,真是视国事朝政为儿戏。“
这周厚照确实是有够昏庸的,不过,“呃,王妃,刚才我们不是在谈钱宁江彬的关系么?你怎么扯到周厚照头上了?”我微笑道。
她“哼”了一声,不言语。
我心下大汗,这女人对周厚照可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连寻常的谈话都要扯上他,骂他几句,嘲笑他几声……
一时间屋内气氛极其尴尬,耐不住这难受的气氛,我率先转移话题道:“如今钱宁江彬奉命来援,心下也是互相提防。不如这样,王妃派人混入朝庭军中,造些谣言,再用离间之计,想来定能奏效。”
江如水低头略一思索,点头道:“不错,如此甚好,但这人选吗?”说完看向我。
要我做间细?没门!脑中灵光一闪,有了计较。
“王妃也会开玩笑啊!传闻江家有三英四杰,皆为人中龙凤。而其中的四杰更是传攻卧底间谍,收集情报。想来此时朝庭的军队之中早已有了王妃的人吧?”
江如水面不改色,大言不惭道:“想不到徐公子心思如此细密,只在屋顶上听我说过一句就能得此结论。看来,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我大气,照她这么说,以前的我就是草包一个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