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名

导航中间

点击复制链接分享给好友‹
广告名
  
(五十四) 向郡主讨债

当我从江如水房中出来的时候,已是日照当头,快近中午吃饭的时候了。

一想到此行随她去武昌,正好可以打探妈妈们的消息,我就应承了她的要求,做她的随行保镖。

不过我仍然猜不透她用意何在。

江如水自身武功足可列入江湖一流偏上层次的高手之中,身边又有四杰势力在暗中保护。

更何况她贵为宁王妃,身份尊贵,又有周宸濠的大军护卫,哪用得着我呀?

我边走边想,苦思不透其用心……

“喂,傻大个。你怎么会在我家里的?”远远的传来一声娇嗔。

我望发声处一看,心中所有烦恼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微微一笑,脑中闪过一个词语,“小仙女”。

远处走来一个十二三岁的绝色美少女,两边头发分扎两旁,柳叶眉,鹅蛋脸,配上一只俏皮可爱的小鼻子,其下更是一张樱桃小口,身上穿着得还是上回所见的那条纯白色的丝绸裙子。

江纱绫!

“喂,傻大个,我问你话呢,怎么还是上次那幅傻愣愣的样子?”江纱绫娇喝道。

我气得干瞪眼,上回她还诈了我几块面巾钱呢。

虽然上回只与她短短的说了几句话,不过无论是她那绝美纯真的容貌,还是她那令人咬牙切齿的魔女性格,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几次三番的窥见,早就恨不得与她好好“沟通沟通了”。

不过还请读者诸君不要误会,此“沟通”非彼“沟通”,只因实际上我徐正气也只有十二岁多点,从小到大还一直没有与同龄人在一起嬉耍过呢。

一见到她,就不竟令我记起,自己其实也只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

一念及此,不竟想耍耍她,摆起面孔道:“哼,小姑娘,我这回是向你讨债来了。”

江纱绫闻言大吃一惊,扭头四下张望了一番,突然一把扯住我的衣袖,将我拉至假山不引人注目之处,低声对我怒道:“哼,大胆刁民。竟敢来这里要债,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我见她一幅色厉内荏的样子,明明怕人看见,却还要恐吓我,不由得好笑道:“哼,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这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我既有理,还不敢来你宁王府讨债么?”

江纱绫见我不吃这一套,马上换了一幅面孔,柔声说:“好大哥,我不叫你傻大个了好么?你大人有大量,不就是几个小钱么?何必跟我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

我继续逗她:“小钱?对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来说那也许就是小钱了,可对那些贫苦的百姓而言,那几块上等面巾的花费足可够他们半月之用了。”

江纱绫为难了,一会之后方才不好意思地以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嚅嚅道:“人家,人家这……这不是……没……没钱么。”白嫩嫩的小手抓住自已的衣角死命地揉着,小脸也涨得通红。

我故意装做听不见,问道:“你说什么?”

江纱绫猛地一抬头,大声叫道:“人家没钱!唔……”

话还没说完,就猛地用双手捂住小嘴,慌张地朝外张望了一眼。

我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江纱绫被我看得不好意思,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再看我就叫父王把你这对贼眼给挖掉。”

“你堂堂一个宁王府的千金小姐,坐镇我大周南昌府的宁王郡主,会连这几个小钱都没有?”我“哈哈”大笑道。

“嘘——”,江纱绫一手伸在嘴边,“你说话小声点。

实话对你说了吧,我确实身无分文。

前些日子我偷偷地跑出去玩,被我父王母后给抓了回来,为了防止我再偷跑出去,他们控制了我的经济命脉,一文零花钱都不肯给我。这当儿我都穷死了,想找下人借,哪想到他们说,父王母后早下了命令,谁要是借钱给我,就立马轰出王府。弄得现在王府人人见着我,就像见着瘟神般,都躲得远远的。“

她说话说时小脸皱成一幅苦瓜样,说不出的可爱。

想不到她这么会闹腾,看来宁王两人一定常常为她头痛。

江纱绫确实是不通世事,对一个陌生竟说出自己的丑事来,如此天真无邪。不过却更加令我喜欢她。

“原来如此。那你想要怎么办呢?”

“呃,你,你能不能先让我欠一阵子?”她闪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期待地看着我。

我不语,故做为难。

她急道:“就拖个几天,等我一有钱就还你。好不好吗,傻……呃,不,大哥哥——”

“就拖几天?”

“嗯,就只几天!”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

“还有,你千万可别跟我父王母后说这事哦!”她紧张地说。

我存心逗她,道:“你怎么不早说!”

“什么?你跟他们说了?”她哭丧着脸道,“完了完了,给妈妈知道了又不知要怎么罚我了。”

我大乐:“呵呵,逗你呢,我才刚进来,哪有机会说呀?”

江纱绫偏头略一思索:“对哟,我父王出去几天了,妈妈又从来不见外人的。好啊,好你个傻大个。亏我一直以为你傻呢,想不到你一点不傻,还敢骗我。”

说完就提着小粉拳要打我,我闪身躲开,“你欠了我的钱,我总得收点利息吧,这回咱们总算扯平了。”

江纱绫见打我不着,小脚一跺,不依道:“我不管,你骗了我一次,欠你的钱我不还了。”

见她那幅不依不挠的样子,不忍心再逗她:“呃,那好吧,算我不对,两相抵过,你我互不相欠。”

“好耶”,江纱绫高兴得蹦了起来,像只小猴儿一般,跳到比她高两个头的我身上。双手抱住我脖子,两条小腿死死地匝在我腰间,“吧叽”亲了我一口。

我顿时愣了愣,想不到竟会有此艳福。

她胸前的一对小玉兔,紧紧地贴在我胸膛之上,亲我之时微微带起一些动作,令我销魂不已。没看出来,外表毫不起眼的小兔子,其弹跳力是如此之强劲!

为防她掉了下去,我随手托起她小小的圆臀。大手轻轻动作,手感不错,才只十三岁就浑圆无比,嗯,潜力极佳!一瞬间,下面就撑起一顶大帐篷,正好架在她臀沟之内。

“啊”,我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心里暗爽。

“怎么了,傻大个?”江纱绫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我说:“哦,没,没什么。诶,不对啊?我现在的样貌和上次不一样了啊,你怎么认出我来的?”边说双手边微微用力,慢慢地来回托动她的粉臀。

江纱绫丝毫没有察觉,对我展颜一笑道:“嘿嘿,跟你说啊,没有人能躲过我的眼睛,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能再把他认出来?”

“为什么?”手下动作丝毫没停。

她得意地说:“从小我就有一种奇怪的能力,只要是我见过的人,我就不会忘记,即使那人面貌大变;而且就算有些差错,也别想躲过我的鼻子,我能闻出人的气味,只要让我闻过一次的人,我就忘不了。”

(五十五)浴水奋战

“什么,竟有这等事?”我只知道练武能增强人六识各感观的功能,但要达到江纱绫所说的境界却是闻所未闻。以如今将“逍遥九变神功”练至第六层的我来说,尚且做不到。我想,只有神功大成,已经羽化登仙的师祖才做得到吧。

“你练的是什么武功?”

江纱绫见我如此一问,会意道:“我妈妈早就说了,我这是天生的,不是武功能练出来的。在我小时候习武之前就有了这种能力。”

我暗暗咂舌,那她岂不就是怪胎一个。不过这种话也只能咽在肚子里,要让这小魔女听到搞不好会闹起来。

“咦,你下面是什么东西啊?”

我暗道不妙,她终于有所察觉了。急急地将她放下,装傻道:“没有啊,怎么了?”

江纱绫低着头,一手伸向我两腿之间,吓得我像受惊的兔子似的,猛一蹦开:“喂,你干什么啊?”

她道:“我想看看你裤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刚才顶在我屁股上好一阵了,还磨啊磨的。”

我脑门大汗,不会吧,她这么大一个姑娘家,连这种男女之事都不晓得?

其实是我自己孤陋寡闻。我大周朝男女之别甚严,女子要“三从四德”。何谓“三从四德”呢?

三从:未嫁从父,即嫁从夫,夫死随子(这个“随”字,可不是“嫁”的意思)

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我大周女子最重名节,平时根本不会对未成年的女子谈及夫妻之事,哪里会像我这个深山野人一般不通世事,连自己的亲生……都给……

要在寻常人家,早给人浸猪笼,淹死了。

虽然江纱绫贵为郡主,性子也有些野,不像个女孩子,但她母亲也不会在她出嫁前就告诉她这种事的。

“真的没什么。”我无话可说。

“你骗人”,小姑娘显然对此来了兴趣,她还以为我藏了宝呢。“哼,刚才给你骗了,现在还想骗我,没门儿。”

我真的是哭笑不得,想不到会被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给逼到如此境地。

东风吹,战鼓擂,我是淫贼我怕谁?

要是这事给传出去的话,岂非让江湖武林人士跌破大牙?
新近崛起江湖,调笑泰山掌门妻女,迷奸峨眉派中精英女弟子,连40多岁的掌门灭天都不放过的,恶名昭著的“九尺淫魔”徐正气怎么可能会怕这个还没成年了小女孩呢?

我咳嗽一声,努力让自己的胆子大了点,换句话说呢,就是恶向胆边生。

“你真要知道?”

“嗯,想知道。”

“有多想?”

“呃,很想很想!”

“真的那么想?我要告诉你了,你可别后悔。”

“哼,我江纱绫从小到大做事从不后悔。”

“好吧,唔……咪……@#@##@#@@#……”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总之一句话,这种事只有夫妻才能知道。”

“我呸,什么只有夫妻才能知道,那我就不能知道了?我不管,你答应我了的,你得说给我听。”说着又扑过来,伸手就要解我的腰带。

这回我倒没躲,只抓住她那双小手,道:“喂,小姑娘,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什么体不体统的,看你年纪不大,没想到跟我父王一样,整天把个”体统“挂在嘴边上。”

边说着就趁我不备,猛地扯下了我的腰带。

我大惊,裤子“哗”一下全掉到了膝下,那高高支起的帐篷顿时暴露在阳光之下,清晰可见。

我老脸一红,一个劲地咳嗽。

“咦,你裤子里面藏了什么啊?”说着就伸出小手抓住我那话儿。

出于心中那龌龊的念头,我丝毫没有阻止她的意思。

“呵呵,真好玩。你看,它还会长大呢!越来越长了。”江纱绫娇笑道。

那话儿被一个如此清纯无敌的美少女握在手中,能不长大么?想不长也难啊。

天雷勾动了地火,让我欲罢不能。

“喂,纱纱,你轻点。”她捉得起来越紧,还东扭一下,西扯一把,还真吃不消。

不过要让人看见,那可不得了,我非得被江如水大御八块不可。忙把她拉进假山的一个洞里,这洞看来不小,躲两个人还有空。

“真是个怪怪的东西。”江纱绫为了一探究竟,随我钻进洞。洞中竟有块草垫,看来这小妮子常来这玩啊。

“我想看看,可以么?”江纱绫睁着那双美目,勿闪勿闪的,破天荒竟然要征求我的同意,似乎她也隐隐地感到这不是一般的情况。

“嗯,可以,不过你可要轻点,它很容易受伤的。”我点点头,继续诱骗这清纯的美少女。

慢慢地退下内裤,巨蟒终于出洞了。

“啊”,江纱绫惊叫一声,“它,好长,好大啊。”还与自己的手臂比了比,“跟我的手腕差不多粗,有一尺来长呢。”江纱绫惊讶地述说着自己的发现。

她用兰花手指轻轻地碰了碰蛇头,巨蟒立马向她点头致意。

“哈哈,它还热热的呢。”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江纱绫对着巨蟒,勿抓勿捏,勿抱勿握,勿拍勿搓,勿套勿扯……花样百出地玩弄着巨蟒,令我饱经战火考验,隐隐想浴血奋战。

几次三番,三番几次,几乎忍不住要将她按在地上就地正法。

但这里毕竟不是客栈,这里可是宁王府耶,我可不想被十几万人追在屁股后面,喊杀喊打。

万幸,约一刻钟后,江纱绫终于玩腻了。临末,猛地大力拍了一把巨蟒,说:“好了,我玩过了,收起来吧。”

“唉哟”,痛得我大呼一声,双手抱住下面,她那一下可不轻啊,原本就脆弱无比的东东,哪经得住她那一拍啊。

“怎么了,傻大个?”江纱绫一脸无辜。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我都说了,让你轻点。”我努力装出一幅痛苦的样子,她那一拍已经彻底激起了腹下的火种,我决定不再饶她。

“你看看,它给你打得红红的,软不下去了,哇,痛死我了。”

“啊,傻大个,真的很痛么?你不要吓我!”她也急了。

“这还有假,我还会骗你不成,你不会自己看啊。”放开捂住的双手,果然,那东东全身通红,有如一根烧火棒。

“啊,这可怎么办啊?要不我回房里拿些金创药来?”

我哪里肯如她所愿,急道:“你当它是手啊,受伤了用金创药擦擦就没事了。它可是我的宝啊,全身上最最脆弱的就数它了。”

“那可怎么办啊,你快说啊,有什么办法?”江纱绫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看来她也挺善良,对自己所犯的过错,有补救之心。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我故意一顿,停住不说。

“快说啊,什么办法?”她急急地催我。

“呃,只要……,只要有少女的口水就好办了?”

“少女的口水?哈,这好办。你等着,我找小绿来。”说着转身就要出洞找小绿去,要让她找着小绿来哪还有戏可唱?我急忙拉住她,道:“你叫她来做什么?你不也是少女么?”

“哦,对呀,我怎么忘了。呵呵!”江纱绫不好意思地笑笑。俯下身,对着巨蟒猛吐口水。

“喂,喂,你干嘛呢你。”

她抬起头,道:“傻大个,不是你说用口水可以疗伤的么?”

“是啊,可也不能照你这么干啊,你这样子吐,完全没用啊。”最近四处游走,听得翠香楼附近一带常有人谈及“品萧”一词,眼下正是大好机会,哪能轻易放过?

“那要怎么做才对呀?”她像个乖宝宝般问我。

“呃,要,咳,咳,要……,要你用嘴舔,呃,对,舔。”

“哦……,是这样么?”樱桃小嘴中伸出一条小香舌,浅浅地在上面舔了一下。

“嗯,不对,你得,得用嘴巴含住它。”说实话,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轿——第一次。可偏偏还有个啥事不知的小姑娘得靠我指点……

“哦……,嗯,它好大,我有点怕。”江纱绫怯怯道。

“没事的,能含住它的。不过你注意哦,可别让你的牙齿碰着它了。”

“嗯……,含……唔……住……了。”蛇头终于钻进了她小口里,“再怎么做啊?”

“嗯,你别动,下面我自己来。”说着缓缓地开始在她嘴里抽动起来……

许久许久,一股火热的生命之精华,猛地暴发在她口中,灌得她直呛不已,我忙抽出来,但火山仍在暴发,一股股岩浆洒在她的脸上,眼睛上,头发上,脖子上……

(五十六) 向女人发誓

“哇——”,江纱绫猛地哭了开来,吓得我的心情从云端猛地掉落地面,忙慌里慌张地一把捂住她的嘴,“唔唔——”

“好啦,我的姑奶奶。当心别给人听见了。”我轻声提醒她。

“唔唔——”江纱绫挣扎着,拿她那双朦胧泪眼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呃,”美人垂泪,我心下不由一软,“可以放开你,但你可别再哭叫了好吗?若叫人家听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她点点头,我也撤开了手。

“哼,你就是欺负我了。”江纱绫大叫起来,在我做势要捂她之后,方又低声说:“你个坏蛋,把我的脸都弄得脏死了,还把些怪怪的东西喷到我嘴里去,灌进我胃里,差点没把我给呛死喽。”

确实如此。

乳白色的男人精华挂了她一头一脸,嘴角边还时不时地有些物事,流将出来。

“我不管,你给我弄干净喽。”

我刚想从怀里掏出二妈给准备的手帕来,江纱绫早已不奈烦,抢先一步,拽着我的衣边,就往脸上擦。

“什么嘛,都擦干净了,怎么脸上还有层东西蒙着似的?”江纱绫抱怨道,“大坏蛋,从你那坏东西喷出来的是什么啊?”

我哪敢说真话,哄他道:“我下面那根东西可是男人的宝啊,你别看它丑,喷出来的可是男人身上的精华哦,女人要是吃了可以美白养颜,美容护肤呢。”

“真的么?”小姑娘歪着头,显然有些不信,“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你信不信由你,改天让你见识见识。”我故意掉她胃口。

小姑娘一听,有世面可见,立马来了精神,蹦了起来,抓住我的一只胳膊,猛摇道:“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带我见识见识去,傻大个,快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不行啊,你们宁王府戒备深严,蚊子都别想飞出去一只,更别提还要把你堂堂一个千金小姐给带出去了。”这句半真半假的话,听在任何人耳里也不会觉得是假,但对武功超群的我来说也非难事,只不过后患无穷啊。

“我不管嘛,整天呆在王府,闷也闷死了,我要出去玩。”说着竟然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伸胳膊踢腿,撒起娇来。

我绝倒,目瞪口呆。这还是我,堂堂大周朝的郡主小姐吗?

都十三岁的花不溜丢的大姑娘了,在寻常百姓家,早就嫁做人妇了,她竟然如六七岁的小孩般撒娇、耍无赖!

无奈,只好对她说:“这样吧,过几天我要随你母亲一起去武汉,到时候找机会让你混在我身边,这总成了吧?”

小姑娘头一偏,想了想,道:“去武汉啊?也好,反正上回没怎么好好地玩一玩。”转头对我说:“好吧,这回饶了你,不过……”

“不过什么?”这鬼丫头还真难缠,我是被她缠怕了。

“哼,你要敢不带我去武汉,我就把今天这事给说出去。说你一个堂堂男子汉,还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她得意道。

什么?你也能算得上是弱——女子?你可是手握重兵的宁王千金耶!

当然,她这样一说也好,我也就不再担心她会把今天这事说给人听了。但是,总得敲敲边鼓,以防万一不是?

“好,咱们一言为定。不过你不可以把今天的事对任何人说哦。包括你的父母。”

“嗯,行。咱们击掌为盟,立此为誓。”江纱绫以前见过那些江湖人物击掌结盟,一派豪爽的江湖气概,早就有心亲自一试了。

我不由好笑,蒲扇般大地手掌往她面前一伸。

小姑娘也伸出洁白如玉的小手,在我的大手上一拍。

脑后突地冒出一颗大大的汗珠。想不到我徐正气第一次结盟的对象竟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这事要传出江湖去,我“九尺淫魔”颜面何存?

看样子最好是离这小魔女远点的好,当下只丢下一句话,不等她回声就钻出洞外,出府而去。

路上回味着方才那奇妙的感觉,不禁飘飘欲仙。

说来奇怪,九天御女大法中并无这种图形。其中诸图,无不是阴物与阳物相结合,只不过各个姿势不同而已。

那柔软的小嘴与阴物的感觉确实不一样,并非比它好,只是不一样。

小嘴里有条小舌,可以随意舔弄,却不是那东西可比的。

为什么早点叫我知道,房中之乐还有这样的妙法呢?

想想自己搞过的女人,也有几百个啊。可个个都只享用过关键之处,其他地方没一个碰过的,不由得大是后悔不已。

不过,嘿嘿,眼前不还是有两个么?

我这么爱她们,对她们这么好,想来要她们做那事,她们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她们可不像江纱绫,只是个毛头小丫头。

她们长得是那么的丰满动人,二十八的年纪正值女人黄金年华,床上功夫经我几日的调教也是大有长劲。真可谓出得厅堂上得了床!

一想到今天刚学会的新花样,能让她们迷人的小嘴为我服务,我就雀跃不已,小心肝儿“扑通扑通”地一阵大跳,连那话儿都隐隐有反抗之势。迫切之心情非是常人所能想象。

当下也不再瞎想了,双脚猛地一加速,迈开大步,往客栈急急行去……

(五十七)勇战双娇
当我回到客栈的时候,心情是特别的复杂。

肚子里“咕咕”地叫着,小兄弟又不时抬头抗议,上下两边都闹饥荒,吵翻了天,要不是双方的手都不长,把不准就会打起来。

有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呢?

这时小二正好走到我面前,道:“徐公子,可是还没吃午饭吧,要不要给您送到屋里啊?”不想叫别人看到二妈的绝色娇面,这几天与二妈都是在屋里吃的。

我脑子中灵光一闪,何不如此如此……

心下有了计较,事情就好办得多了,道:“来一桌上好的酒菜,送到我屋里去吧。要三人份的。”

小二唱道:“好嘞,徐公子您稍等片刻,酒菜马上就备好。”下去准备去了。

我回到屋中,二位妈妈们正坐在床边聊天呢,见我一来,齐声埋怨道:“小正,怎么现在才回来,都快中午了,饭吃了吗?”

感受到两女的温情,心中欲火不降反升,只有情与欲的双重结合,才是性爱的至高境界啊。

“没呢,刚才我吩咐过小二送些酒菜来了。”我知道,我不在,她们俩是会一直傻等下去的,心疼地说:“你们怎么还不吃饭?干嘛要等我呀?”

“我们不放心你嘛,你一个人去了宁王府,听说这宁王可是个大反贼,我们能吃得下饭吗?”华月兰恨声道,显然,前些日子的兵患使她们认定宁王这个反贼形象了。虽然,我曾经告诉过她们俩有关江如水的事,但出于女性的自我防卫心理,仍对宁王府持敌视态度。

华月蕙跑到我身边东嗅嗅,西闻闻。

“蕙蕙,你干嘛呢?”

华月蕙猛地停下动作,双手插腰,喝道:“小正,你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刚才跟哪个女人滚混去了?”

我强辩道:“你说什么啊?”

“还想骗人?你自己闻闻,这味!”她一手拉拉我的衣领,示意道。

我抓过一闻,立时大窘,江纱绫这小妮子真是害人不浅,小小年纪就会抹粉了,方才抱住我脖子里,弄得衣领上香气四溢。

这一阵子,我心潮澎湃,起伏不定,居然没注意到。

“呃,刚才宁王府的一个小丫头跟我胡闹,撒着娇,硬是要我抱她玩。”我尽量使气氛平和些。

“哇,”华月蕙突然抱头扑到床上大哭起来,“小正现在就会骗人了,想不到才几天不见面就变成这样了,连我们姐妹都要瞒着。”

华月兰也做势安慰她,一边嘴里还数落着我,形势逼人,无奈之下,把在宁王府的一切都给招了出来。

我一说到与江纱绫那当子事,两姐妹就一人拧着我一只耳朵,嗔道:“坏小子,连小姑娘都要骗。大色狼,大色狼……”

骂得我直想在地上开个洞,钻进去……

直到小二将酒菜送上,我方才躲过这场无妄之灾,我狠狠地抱了混身油味的店小二一把,又赏了他一两银子,弄得他千恩万谢方才离去。

吃饭时,我当然是千般求,万般劝,方才哄得两个大美人笑逐颜开。

酒过三旬,两个美人红晕挂腮,醉眼朦胧,终于可以实施我的计划了。

我轻声说:“兰兰,蕙蕙,吃了饭,咱们是不是该做做运动,以助消化啊?”

已由悠怨转变为春风满面的两女,用多情而又朦胧的目光望着我,酒为色之媒,两女这几日在我的开发下早对此事没什么抵抗力了。华月兰默不作声,华月蕙却轻轻对我吐了吐她可爱的舌头。

……

……

华月兰兜下的两只小兔似不愿受束般跳出了一个小头,可爱至极,我忍不住张口咬去。清楚的感受到她那如同少女般肌肤的热量和韧性,鼻中还传来女人特有的清香。

基于本能我用舌头拙劣的吮添凸起的……,一手抚摩着温玉般柔滑的背部,一手隔着肚兜把玩另只小兔。

随着角度的转变,肚兜下一条深沟时隐时现。不在满足浅尝的滋味,我将她最后的防御统统除去。

一具完美的女体被解放出来,此一刻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激动。一想到天下第二的美女要给我舔……,我就兴奋无比。高挺的美乳,平坦的小腹,美丽的桃源,修长的玉腿,太完美,太迷人,简直就是上天精心的杰作。

我一阵头晕目眩,喉咙生渴。一口吻上华月兰浪叫不止的樱桃小嘴,伸出舌头与她的香丁纠缠,吸吮她的香津。尤未满足的双手又重踏征途,双管齐下把玩着高耸的美乳。

在我的大力下,它们变换着各种形状,大大满足了我的手足之欲。……的“小豆”受到刺激早高高突起,有如两粒成熟的葡萄。我喜欢的用两指逗弄着,或揉,或捏,或挤,或压。

敏感部位被我如斯玩弄,华月兰哪还经得起。玉体不住对我磨蹭,四肢如八爪鱼般紧紧夹着我,小嘴里还不停的糊叫,由于被我封住只传出声声闷哼。

我改变目标,离开她的小嘴往美乳咬去。没有了肚兜的阻碍我更是肆意横行,美美的享受了一顿。空出的那只手自然也没闲着,沿着绸缎般的背嵴向下滑去,直到高翘的圆臀。不亚于美乳的柔韧,还更具弹性,手感非常好。

留恋好一会,才不舍的转移战场。

提起早已高声抗议的兄弟朝小嘴刺去……

华月兰觉得全身都好热,,尤其是下面更是难忍,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的要命。

可偏偏只有东西却在嘴里,知道要让男人舒服了,才会满足自己,于是努力在男人的指导下完成各种招式的学习工作……

同时运起“九天御女大法”,想试试在这种情况下运功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九天御女大法,不同于江湖中那种下九流的采补之术,它讲究的是阴阳互辅、互助互利。通过男女交合,由男女间的情感支配,加上一些交合的技巧,使两人达到灵欲合一,达成双修的目的。

我慢慢静下心,按大法的运功路线运气。气行几周天,我原本忍不住要泄的势头竟落了下来。之前还真没想到此法竟有这般效用,体内真气不停的运行。看来我的能力又有提高的可能性了。

接下来,向她施展大法中各种男女交合技巧,她就在这各种交合姿势中疯狂发泄。每种姿势的转变都可将她推向肉欲的高峰,我自然也在其中享受到各姿势做带来的不同快感。

不由让我佩服起创出此法的先人前辈,竟能创出如斯玄妙的心法令修行与享乐完美的结合,可谓人生快事末过于此,真是厉害,厉害啊!

“啊,舒服,好舒服``````”华月兰终在最后的畅快声中昏昏睡去。我再忍不住,已久的精元一下在她口中爆发。受到巨大冲击的华月兰全身轻颤不已,但她确是太累了,口中喃喃几声后又昏迷过去……

另一边的绝色美华月蕙,早已一丝不挂呈大字形躺在那里,等待我的进攻。

莹白如玉柔滑似水,健美、修长、丰满、苗条,浑身上下绝没有一寸瑕疵。盈盈蓓蕾初绽,浑身闪耀着青春神采,尤其那双骄傲坚挺着的乳房像两座软玉塑就的山峰,顶端那两粒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四射着眩目的光辉。

……整齐茂密的丛林光泽油亮,……下掩藏着一痕红色……大半可见,微微闭合唇口娇小,正是无数男儿为之销魂的所在。看着美不胜收的尤物,口水都要流淌出来。

俯首贴近从上到下仔细观赏少女每一寸肌肤,由鲜艳的红唇、颈项、雪白的胸部逐寸下滑,间或舔舐几下逐渐加强最后执意停留在少女的……

华月蕙口中虽未发出声音,但开始不由自主的摆头,雪白的肚皮不停的起伏。我舌尖压迫她的……不停扭动舔弄,她忍不住象抽筋一样,圆润的臀部产生痉挛,双腿用力向内夹紧使劲收拢。

不一会,就连华月蕙感觉到体内一阵滚烫,一股液体正顺着自己大腿流下。

“小正,慢……”

我不理,继续工作……

“啊……”她带着哭长音,一阵痉挛和颤抖,身躯不停的扭动着,刺激得我久经百战的下身涨的实在难受……

许久许久,大战至晚上,两女才怨怨地瞧着我说:“你得意思了?早上欺负人家女孩子,下午就来欺负我们妇道人家?”

我“嘿嘿”傻笑,这种问题怎么可能会回答呢……

(五十八)随江出征(上)
三天后,江如水就要领着五万大军,前去增援她“丈夫”宁王周宸濠。

当然,我做为“镖师”,也得同行。

这三天时间,失散的诸女,仍是消息全无,无奈之下只好留华月兰、华月蕙在客栈等待,以防诸女中有人找到南昌来。

我有心随江如水出征,一是为了打探消息,二是为了锻炼自己,第三才是为了江如水。说实话,我对她的个性实在是不敢恭维,但说到底,她在我心里也是个可怜人,怜花惜玉,向来就是我的老毛病。

所以呢,此趟武昌之行,不得不去。

现在上江湖也是浑乱不堪,实际上早已卷入了这场“宁王之乱”了。

传闻少林,武当等白道泰山北斗已经出面申称,坚绝支持朝庭;而一些位于南方的白道门派,比如南少林,不知是出于何种理由,竟公然声称支持宁王,誓要助其“除奸宦,清君侧”。

黑道虽向来与白道不和,但也有好些巨擎枭雄,暗里频频与两方人马接触,显然也想趁着天下大乱这淌浑水,摸些大鱼。

朝庭一方,因为边疆各邻国均蠢蠢欲动,是矣,边军仍在边疆防守,并未参加此次“平乱”。此次京师三虎所率之师号称五十万,然据探子所报,实际上只不过是二十万而已。

其中十万为上回江彬给弄到京城的十万边军,俱是些老兵油条,骁勇善战;另十万为亲近周厚照的各诸侯兵马,也是训练有素,但这些人是否齐心,还得另当别论。

宁王这边,十几年的处心积虑,囤积粮草,招兵买马,也给他训练出十万带甲精兵,另外有近8万的士兵虽是近两年才急急招募,训练的时间也不算长,其威力却不可小觑。

所以,这两方的天下之争,在实际对战的兵力上是相差无几的。

宁王前些日子带着五万先头军去攻打武昌。武昌毕竟是个大城,且是朝庭在南方的先头堡,若是攻下了它,在南方沿长江一带都将尽归宁王所有,还可以威振长江下游一些不服宁王的诸侯城守。

若这战宁王胜了,则他就有了争霸天下的名气,若是败了,不日他就会死无葬生之地。

是矣,宁王对这一战是势在必得。

江如水此次带出的五万精兵与宁王在武昌的五万人,正是宁王秘密训练已久的十万江东子弟兵。

当初西楚霸王项羽仅凭八千子弟兵渡江入关,逐鹿中原,便争得了大半江山。后来,项羽兵败,无颜见江东父老,自刎而死。

几千年来,江东的百姓对这件事一向是引以为耻,只要提及此事,人人都咬牙切齿,愤恨不已。周宸濠正是看透了江东人的心理,打着“重振江东百姓千年威名,不做项羽第二”的旗号,引得江东子弟个个热血沸腾,人人以参军为荣,训练起来当真是虎虎生威,令人望而生畏。

所以,虽然这些个子弟兵虽未参加过实际战斗,可人人悍不畏死,以死为荣,又军纪严明,秋毫无犯,被百姓誉为“敢死军”。

正因为这样,宁王才敢留八万士兵在南昌守卫,与官军的20万士兵决战却只准备了这10万子弟兵

此时,五万子弟兵早已在城外等候,宁王府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却丝毫没有乱意,一切看来是那么的井然有序,有条不紊。

走进宁王府,你绝对会惊讶,这么多人来来往往,却丝毫听不到一丝丝的杂吵声,没有人会吆喝,只有低声细语,交头接耳。时不时还能听到鸟儿在树梢上鸣唱,虫儿在草丛里打闹的声音。

一位下人打扮的年轻人朝我迎来,躬身道:“公子可是姓徐?”

我点一点头,不复惊讶,只因为在这宁王府任何不合常理之处必有其原因。

“我家夫人早已在大殿等候多时了,公子请随我来。”

说着自顾在前引路,也不管我是否会跟上。

半路上,江纱绫这小妮子不知从哪个角落蹦了出来,“坏东西”,一把抱住我的手臂,生怕我逃似的,“上回你可是答应了我的哦。”

有人在旁,我哪敢造次,忙扯开她的小手,道:“小姐贵为郡主,还请紧守男女之别。”

“你上次……”

我忙打断她道:“小姐有事可稍侯,草民现在要去见王妃娘娘。”暗下传音对她说:“纱纱乖啊,大哥上回说的一定做到,等会一定带你去武昌。”

江纱绫闻言大奇,左看看右望望,不知声音从何处传来,听我说完才知道。

“大哥,你这是什么功夫?我不管,你一定要教我!”江纱绫撒娇道。

我大汗,有求于人时,她边连称呼都改了。

“放心吧小姐,只要你现在放过我,以后我一定教你。”我哀声道。前头的仆人早已听到这一切,只不过没转身看而已,显然宁王治家有方,下人也极守规矩。

“不许耍赖。”江纱绫认真道。

“嗯,不会。”

江纱绫伸出小手指,道:“咱们拉勾勾,就不怕你骗我了。”

我无可奈何,为了早些摆脱她,只能随她,粗粗的手指勾上了她的小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江纱绫边唱边摇晃着小手,“好了,这回就放你一马。”

我如蒙大赦,逃也似地随仆人而去。

刚到大殿,恰好碰见江如水正往外走,见到我就扳着脸道:“徐公子真是贵人事忙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才姗姗而来。”

我不好意思笑笑,刚要开口解释,江如水一摆手,断然说道:“不必说了,也没什么好谈的,咱们这就起身上路吧。”又转向那仆人道:“周三,去给徐公子备匹好马,去吩咐近卫军统领罗成,到门外集结待命。”

“是,夫人。”周三一躬身,领命而去。

“江松何在?”

一个身穿彩衣的劲装少女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单膝下跪,抱拳道:“属下在。”

“彩衣卫可准备好了?”江如水看也不看一眼那少女。

“回主子,彩衣卫早已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好,这就随我出发吧。”说着,江如水也不理会我,独自向外走去。身后猛地忽啦啦,冒出一大票人,人人身着采衣,后背三尺长剑,一左一右跟在江如水身后随她而去。

我看着这一切,简直就像是变戏法一般,看得我那是目瞪口呆。

这些劲装少女看来最多不过十八岁光景,一样的衣着,一样的打扮,一样的兵器,一样的身材,就连容貌,看来也是一样的美丽动人。

一左一右,一边正好六人,整整齐齐,脚步一致,青春逼人。

唯一遗憾的是,十二人都是一样冷冰冰的面孔,平静,如水,正如范仲淹所述的境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江如水对我置之不理,连这群娘子军对我也是爱理不理,我恨得牙痒痒的,有朝一日定要将你们统统弄得哭爹喊娘不可。

“徐公子,还在磨蹭什么?难道不想要你的猎物了么?”远远地传来江如水那可恶的声音。

哼,摆明了是在诱惑我嘛。我狠狠道:“不用夫人提醒,草民向来对自己有信心,我做事从来就不会半途而废。”

说着,迈开大步,朝她们追去——

(五十九)随江出征(下)
不一会,就到了府外,只见军士们早已在街上站好了队形,一个个身披铠甲,手握长长的兵器,精神抖擞地静立着!

我抬目望去,大街上整齐地站着的全是这些军人,从府外至街尾,黑压压地一大片,不知有多少人也。

十来个军士,牵着一匹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其中一个拉着一匹纯白如雪的神驹,朝江如水单膝下跪,道:“请夫人上马!”

江如水也不答话,一把按住马鞍,轻飘飘地一翻,便上了马!她轻甩秀发,此时端坐于马背之上更显得英姿勃勃,一派女中豪杰模样,她手拿马鞭轻轻一挥,对我道:“徐公子,请吧!”

看着江如水那挑衅地目光,我忍不住心头无名火起,接过身边一个军士手中的马绳,学着江如水的样,一脚猛地踩上鞍环,欲跨上那匹黑头大马的马背。

异变陡生。黑马猛地尖声嘶叫起来,前脚离地而起,一股大力传来,猛地将我甩了出去,眼见着就要摔个狗吃屎,我双掌后撑,击出两股掌风,凭着这反震之力,总算是没叫我出大丑。堪堪稳出身体,耳中就传来江如水那可恶的笑声:

“咯咯——,想不到武功盖世的徐大公子竟然不会骑马啊!”

我听得那个窘啊,想我徐正气在逍遥谷中,骑虎骑豹,就是没骑过马!原因无它,只因山中无马!自入江湖以来,虽也曾见过不少马,可我总认为带着匹马多有不便,加之马还没我跑得快呢,是矣……

刚才见江如水轻松上马,原以为骑马也不过如此,上马时踏马环时用力过猛,那马吃痛不住,才将我甩将下来。

如今被江如水这一笑,简直就是对我的污辱,愤恨之余也不忘答话,强辩道:“夫人此言差矣,方才小生不过许久未成骑马,有些生疏了,一时大意,让这畜生得逞!”说着我腿不弯,膝不屈,众人也不见我如何动作,就轻飘飘地飘上了那黑马马背!

吃一堑,长一智。眼下我是骑虎难下,虽是硬生生使轻功上得马背,而实际上,对那马来说是浑若无人,只因它背上的我身如飘絮,轻若鸿毛。

人要脸,树要皮!此刻,我也只得凭着一身绝顶的轻功,死撑着脸面了!

十二彩衣卫眼见我不着痕迹施展出的绝顶轻功,齐齐在心底下暗赞了一声“好”,脸上却都不见任何表情。

江如水嘴角轻轻一抿,眼中满是笑意,道:“如此甚好,罗成何在?”说着脸色一正,冷声喝道。

一中年武将迈出几步,单膝下跪道:“末将在!”

“大军可曾准备好?”

“回夫人,在军已在北城门外集结待命,随时可以出发!”

“好,我等这就过去吧。”说完,江如水当先拨马朝北城门走去。

江如水一声令下,十二彩衣卫以及各将领齐齐跨上马背,紧随其后。近卫军整齐化一地步伐也随之响起……

“王妃出征,闲杂人等回避!”前导军一面敲锣前行,一面扫清道路。街市上已经很少有胡乱走动的车马人流,没来得及回避的平民百姓一一跪拜于街市道路两旁。

开道红棍,黑漆描金,由一对对开道仪仗军高擎着走过。紧跟其后的是王府乐队,长号,鼓,磬长鸣,天地震荡,让人内心感觉一阵阵宁王府大军的威严。

十队鲜衣怒马的队伍旌旗招展,号带飘扬,在街市上缓缓而过,近卫骑兵队紧跟两侧,蹄声不断,队形却丝毫不乱,隐隐护卫着中军侧翼,显得训练有素,悍勇非凡。其后五百多红衣銮仪校执掌着龙纹伞、花卉伞、方伞、圆伞;各色幡、幢、麾、节、氅,锦绮辉耀;各种旗纛在风中招展,灿若云霞;枪、戟、戈、矛、钺、星、卧瓜、立瓜、吾仗,朱红的杆,纯金的头,显示着宁王府的富贵和威风。旗幡招展,刀枪耀眼,说不出的威严。

浩浩荡荡、让人目不暇接的仪仗,导引着一匹纯白得毫无杂色的战马,上面端坐着的是一个身穿紧身劲装,腰配一柄华丽宝剑的白衣绝色丽人。两班举着豹尾枪、佩着弓箭大刀的侍卫分列两侧,紧紧护卫着白马和其后的随行人员。各路随行人马,在徐缓、庄严的乐曲声中静静前进,声势夺人。

前方已是北城门,铜锣三声响,长号声震九霄,司仪官拖长声音喊道:“停!——”

护军营骑兵们都跳下马背,端正姿势站好。五百多红衣銮仪校向两旁分走,靠着城门站着。

一干人等,骑着马跟着江如水很快就就到了北门。北城门上旌旗列列,随风摇摆,呼呼做响。人头簇动,虽多却不显丝毫乱意,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我们这一干人等随着江如水步上城头,对军队丝毫不知的我,完全不晓这江如水要做什么。

北门外寒风不断,战鼓连绵不绝,旌旗飘荡,万千将士齐立当场虎虎生威。五万名出征的江东子弟兵站在校场之中,其中大半是藤甲军,他们被重重的盔甲所覆盖,整个身子只有眼睛暴露在外面,马匹也被坚实的盔甲覆盖着,直到马腿的关节处。

五万江东子弟兵此时聚集沙场,肃穆以待,等候出师的命令。遥远看去,只见一片人的海洋,那些年轻的将士们,纷纷站直腰板,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

此时江如水已经登上城门楼台之上,换上一身戎装,身着崭新的黄金战甲,头戴凤翅头盔,腰悬长剑,威风凛凛,实是堪比古时的穆桂英挂帅。看着此时的江如水,我心潮澎湃,暗道此女果然非同凡响。

“肃静,请王妃示下!”军鼓响过三通,近卫军统领罗成高声喊道,所有将士立刻肃立起来,各个挺拔的躯体就像白杨一样,岿然不动。手中兵器发出丝丝寒光,军旗招展!

“想我大周创始以来,传至当今天子正德皇上已是第十八代,在这两百多年的历史中,没有哪一代皇上敢于好逸偷懒,尽皆励精图治,以百姓苍生为己任,不敢有丝毫懈怠,方有着大好河山,方有这太平盛世,人们能够安居乐业,生息繁衍。”

“可是,如今的天子正德帝不理朝政,沉迷于女色之中而不自拔。荒淫暴戾、怪诞无耻,完全背离祖宗的规矩。好好的皇宫不住,偏要劳民伤财在京城中建豹房,造宣府,还自封”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凡往来公文一律以威武大将军钧帖行之,并为自己更名周寿,后来自己又加封为”镇国公“,令兵部存档,户部发饷。亘古以来,还有哪个皇帝会自降身份又为自己称臣的,简直就是视国事朝政为儿戏。

正德帝亲小人,远贤臣,任京城八虎,在京城中为所欲为。这八虎在京城中无恶不作,闹得京城百姓人心慌慌,民不聊生。

加之近些年来,我大周各地天灾连连,朝庭非但不派人安抚百姓,开仓赈灾,反到增加赋税,苛役不断,如此的一个朝庭还如何能让人信服,这样的一个皇帝还怎能为百姓之主,天下万民之所依?

“我江东的子弟们,作为一个热血男儿,我们有义务为天下百姓讨还一个公道,我们要替天行道,除奸宦,清君侧。

“今日,此去必将扫清寰宇尘埃以归。诸位将士务必以身作则,奋勇杀敌,以洗脱千年前项王给我们带来的屈辱。我坚信,江东子弟将会是我大周朝最勇敢,最团结的子民。”说着,反手抽出腰剑的长剑,阳光斜照在剑脊上,泛着刺眼的寒光,接着,她用剑挥向面前一掷,长剑立刻斜插在石头地面上。

一时间,校场内五万名将士均被长剑的锋利,以及江如水女中豪杰的威严所震慑,不知道谁率先跪下高喊“除奸宦,清君侧”、“洗去千年耻辱,还我江东威名”,于是,众人纷纷伏下身躯,五万余人的高喊声此起彼伏,声震长空,连大地似乎也在随之颤抖。

听了江如水一番誓师豪言,心中不尽对她佩服不已,想不到她一个人弱女子竟有这等豪气,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接着,江如水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大军当然也应有法可依。罗成你当场宣读军中之法,让大小众将一体知悉。”

罗成领命,展开一黄色卷轴,宣读道:“闻鼓不进,闻金不退,举旗不起,按旗不伏,此为慢军,犯者斩。呼名不应,点视不起,违期不至,动乖纪律,此为欺军,犯者斩。夜传刁斗,跌不报,更筹违度,声号不明,此为懈军,犯者斩。多出怨言,毁谤主将,不听约束,梗教难治,此为横军,犯者斩。扬声笑语,藐视禁约,晓詈军门,此为轻军,犯者斩。所用兵器,克削钱粮,致使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敝,此为贪军,犯者斩。谣言诡语,造捏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将士,此为妖军,犯者斩。奸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士卒,互相争斗,致乱行伍,此为刁军,犯者斩。所到之地,凌忤百姓,逼凌妇女,此为奸军,犯者斩。军中聚众,议事近帐,私探音信,此为探军,犯者斩。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於外,使敌人知之,此为背军,犯者斩。调用之计,结舌不应,低肩挽首,面有难色,此为怯军,犯者斩。出队赴伍,搀前乱後,言语喧哔,不遵禁令,此为乱军,犯者斩。托伤诈病,以避征进,捏故假死,因而逃脱,此为奸军,犯者斩。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为弊军,犯者斩。观寇不审,察审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为误军,犯者斩。”

“大军出发!”待罗成读罢,随着江如水长剑北指,近卫军浩浩荡荡奔出北门,与城门外的五万大军汇在一处,向北滚滚而去。

(六十)杀手无情
其时,南昌城距武昌并不甚远,也就千来里路,若是单人骑匹千里马,一日便可抵达。

可眼下毕竟情况有所不同,照现在的行军速度,五万人马少说也得行个十来日方能抵达。

五月的太阳已经初显其威力了,日头有些偏西,虽有微风,仍吹不走那暴晒的烈日。五万多人排成四个纵队,旌旗连绵十多里地。在烈日照耀下的军士们,军纪严明一声不发,只顾埋头赶路,只有马匹偶尔会嘶鸣两声。

前进的道路扬起几丈高的尘土,倘若有人望来,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条灰黄色的巨龙在蜿蜒爬行呢!

一身书生装的我骑在马背上,吃足了苦头,灰尘满头满脸地向我盖来,时不时的还要钻进我的鼻孔里。想当日我一人独自来南昌之时是何等的逍遥,随便一施轻功便可飞纵几里地,哪像如今,要受这等苦楚。不惯骑马的我,在马背上左扭扭右摇摇,屁股生痛,怎么骑怎么别扭。想来就有气,恶狠狠地向旁边一辆四驾马车的车厢瞪去。

没错,里面安然坐着的不是江如水还能有谁?

坐在马车中的江如水似乎感受到我那炽烈地目光,她掀开车帘,露出那张颠倒众生的绝色容颜,眼中满含笑意地对我说:“徐公子,骑了一天马可还习惯?若是有所不适,可到哀家车中坐坐,稍做休息!”

众位看官,众位看官哪,可别听的江如水一说似乎是为了我好啊。想那五万江东子弟军纪严明,步行善且不吭一声,此时我这身为保镖的若要是钻进了女人坐的马车之中,这叫大伙看见了,我的脸面往哪搁啊!

再次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抱拳对她说:“多谢娘娘关心,小生一介草民,哪敢高攀凤驾,娘娘莫不是要折杀小生了。”

“即是如此,那还真是我多心了。”

看着她那张似笑非笑地脸消失在窗帘后面,我腹下一股火猛然升起。这妖女对我时冷时热,总是喜欢取笑于我,叫我出丑,真狠不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眼下时机未到,这五万余大军可不是好惹的,强自运起内力将那股子邪火压了下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如水,你等着,到时候……嘿嘿……

大军直行猛进,直到傍晚时分才停下,就地埋锅造饭,安营扎寨!

随着江如水用完那不知味的晚餐,令吃惯美食的我大倒味口,果真是地地道道的“大锅饭”,连江如水这等身份高贵的人也得吃这个,当兵的真是苦啊!

这边厢我肚子里正大倒苦水,想不到的是江如水却吃完后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暗暗咋舌不已,这小娘皮的胃口还真是怪,该不会是她吃惯了山珍海味,现在吃这个反到更觉有味道了吧!

自开餐以来,不知怎么的江如水理都不理我,自觉无趣之下,步出营帐四处闲逛。

本想找几个人聊聊天,以打发这些个无聊的时光,可没想到这“敢死军”的军纪严明至斯,碰到的那些个站岗守卫的一个个的有如木头人般,一问三不答。

想找个女人聊聊吧,可那彩衣十二卫只顾冷冷站在主帐外护卫,哎,真是可惜了那一张张如花似玉的美丽容貌,一个个绷得就像庙里的和尚,一动不动。

我摇头晃脑,一路东张西望,实际上只有十二岁半的我哪曾见过军营是什么样子的,眼下正是个大好机会,正好可以长长见识。

一路上悠然闲逛,可这时光过得也不慢,这不,清冷的月光已经照上了山腰,已是三更时分。

坏了,眼见这些个兵士们一个个回帐睡去了,才想起,我睡哪啊?不行,得找江如水问问去。

到得主帐外,原先在此守卫的兵士们一个个的都不见了,连那十二彩衣卫都消失了踪影,心下奇怪,快步进了帐内。不待我发声喊问,内帐里就传出阵阵水声。

难到说,她在沐浴不成?

想来也错不了,除了江如水,这主帐之中还会有谁?

一想到这我心中免不了一阵激荡。白天给她惹了一肚子火出来,现在正是天赐良机,稍稍看看就当是讨回点利息吧。

我猫下腰,运起“星零棋步”身法,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蹑手蹑脚地往里钻去……

内帐之中仅点一小根蜡烛,隐身在昏暗的烛光下,偷偷地掀起帘布一角。

满以为会看到江如水那美妙的胴体,哪想到所见会令我大吃一惊。

只见一把黑如墨,毫无光泽的三尺长剑正缓缓向江如水的后脖子上刺去。饶是我武功盖世,也未成见过如此之慢的刺击,那剑速只能用蜗牛爬来形容,而我们美艳的王妃娘娘却毫无查觉,巫自惬意地用那澡巾清洗她那傲人的胴体。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那长剑离江如水只有三尺距离时,我从巨大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大叫一声:“小心背后。”

全身功力猛地提至最高峰,身子刷地冲到了木桶后面,单掌向那墨剑拍去。

使剑那人就在我出声那刻,剑速猛地一提,恍惚间,那墨剑似放出了万丈光芒,刺得我眼中星星点点,其中有七颗星速度奇快,向我胸腹间撞来。

我虽不知那七颗星星是什么鬼东西,但也知是不好惹,当下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倘若我闪开,那鬼东西必会奔江如水而去,以她现在的状况,想来也是躲不开的。拼了,虽说她现在不是我的女人,可早已被我定下。堂堂七尺男儿,岂可令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

护身真气刚布满全身,只听得“卟卟卟……”一连七声响,那七颗美丽耀眼的星星全打进了我体内,虽说我功力深厚达两百多年,可也毕竟是血肉之躯,那七颗星钻进我体内一寸处便再也进不去了。

全身功力似乎正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拼尽余力,顺着一掌拍开了那致命的一剑。在我倒下的一刹那,我终于看清了那刺客,他全身都被笼罩在又黑又厚地黑衣之下,完全掩盖了自己的身材,看不出是男是女,脸上戴着一块墨黑的面具,隐隐透出金属的光泽。

啊——,耳中传来江如水一声尖叫,倒在地上的我完全失去了意识,迈进了无比的黑暗之中……

……

“嗯”,我呻吟着,全身巨痛,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意识尚且有些不清晰的我,呻吟出声。

“地狱。”冷冷地传来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

一惊之下,意识终于回归脑海。我记起了江如水,记起了那如墨般黑的一剑,记起了那耀眼的七颗,记起了……

转头向声音传处,正是那身穿厚厚衣服的黑衣人,他背对我站着,空门大开。

我暗自一凛,猛一用力,想站起来,却没想到浑身软绵绵的毫无力道,那一峰雄厚的功夫此时不知躲藏在何处,任我如何呼唤,也不见它出来。

“不用白费力气了。”冷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中了我的七星绝命剑,竟然不死已经是奇迹了。但你丹田已破,半身奇经八脉已断,一身功力早已荡然无存,今后你就是想练武也不可能了。”

乍听此言,我万念俱灰。要知道我自打生下来就与武结缘,三岁习武,没有一日不练功的。向来就顺风顺水的我,何曾想到过有一天会失去武功,失去我这一生中唯一的依赖。

武林中人向来以武论英雄,实力就是一切。一个功力全失的废人,如何去保护我那十八位如花似玉的妈妈?如何去闯荡江湖,寻找那失踪了十几年的父亲?

“你是谁?”虽初遭此大难,但我生性坚强,甩下那不祥的念头。

“冷青,江湖杀手排行榜第三!”

那人猛地一转身,这回看清了,原来他面上戴一块铁面具,难怪说话时嗡声嗡气的。

“杀手!”心下一惊,暗道,这回完了。

杀手,又称刺客。一种受人之托,于黑暗中杀死委托人的敌人的一种职业。依稀记得百晓生还排出过一个江湖黑道杀手榜,不记得别的了,只知道排行第一的叫“销魂一吻”,第二名叫“一剪梅”,第三名叫“十步一杀”。

你道我为什么只记得这三人吗?

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三个人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功兵器;也没有人见过他们的样貌,而见过的人现在都已经成一坏黄土,永远只能与大地相拌了。

“排行第三?哪到说你就是十步一杀?”我大吃一惊,暗道,我命休矣!

(六十一)从将军到奴隶

七星夺命剑

剑长三尺三,浑身似墨黑,锋利无比,剑刃有七孔,镶有七颗星形之暗器。一剑刺出,使剑人之内力劲透剑身之时,那七颗星形暗器便会伴着一阵刺眼的光芒飞出,出其不意之下取人性命。

难怪这铁面人外号“十步一杀”,七星夺命剑在使过一次之后再无第二杀之机会,其最佳之攻击距离恰恰是在十步之内,“十步一杀”当真是名不虚传。

武林中人,十分之重名声,只要这名声够响亮,无论这是善名、恶名,还是好名、坏名。

杀手也不例外。

杀手重名!

而“名”自古以来就与“利”狼狈为奸。

江湖杀手榜上的前三位,无人知晓他们,因而显得最是神秘。对于杀手来说,保持自己的神秘,不为外人知晓,实在是好处多多。

不但能让自己的安全系数提升,想应的委托费用也会水涨船高。

但是,眼下却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纪录。

杀手榜第三的“十步一杀”竟然会失手,头一次没将目标干掉,而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竟然在中了七星夺命剑之后,安然无恙,只不过散失了一身功力而已!如此严重的错误,严重地伤害了一个杀手的自信心。

铁面人微微颤抖,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一次小小的失误,很可能会导致不可挽回的损失,最严重的,莫过于——丢了性命!

铁面人对眼前这个年轻人非常非常的好奇。

看这个男人样貌,年纪轻轻,至多不过十八九岁。就是这样的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子,挡下了自己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必杀一击。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厚之功力,倘若不是今晚一事令他功力尽失,不出几年这天下还有几人是他对手?

铁面念头一转,隐在那铁面之下的双眼暴闪过一股贪念。

若是自己习得这神功,这武林之中还有谁是我对手?

“嘎嘎……”

如老鸦般刺耳难听的一阵怪笑声从他口中传来,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

此处似乎是个地下室,阴暗潮湿,霉味阵阵。

撕开上衣,裸露出的胸腹之上赫然有七个深达一寸许的伤口,伤口呈星状,令人怪异的是这几个星星不多不少正好呈现出北斗七星状,而其尾端,恰生生在我脐下一寸三分处,丹田确实已毁。

我欲哭无泪,近十年的苦练毁于一旦!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用《暴发呼吸》功法所易成的容貌并没有因散功而有所改变,身子没有恢复原状,还是那七尺身高那样。

眼下我哪有时间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现在自己的小命给铁面人抓在手里,他没有叫我去做阎王爷的女婿,必有所图。

果不其然,他那嗡声嗡气的声音双响起了。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想要活命的话,我给你个机会。”

“只要你把自己所练的功法完完整整地告诉我,我便饶了你的小命,嘎嘎……”

虽有铁面所掩,我仍然能够想像出在面具下他那张得意嚣张地嘴脸。

“你做梦!我徐起今日为你所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我要神功心法?妄想!”我怒道。

“哼,死鸭子上架还嘴硬,看我的分筋错骨手!”铁面人一把抓住我右手腕,一股错乱的真气袭进我体内,一时间体内筋脉逆转,骨头之中有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痛得我满头大汗,眼泪都差点流下来了。

才十二多岁的哪何曾吃过这等苦头,然我生就一幅硬骨头,士可杀,不可辱!

“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吧?只要你把心法告诉我,不但用不着吃苦,还能保住你的小命!”

“哼”,咬牙怒哼一声,痛苦令我的声音都在擅抖,“少跟我来这套,要告诉了你,小爷我早没命了!”

铁面人一听我说中他心事,羞恼成怒,“好,我到要看看你这小兔崽子能撑到几时!”

铁面人那双白嫩的小手不断地在我身体上上下乱飞,翩翩起舞,分筋错骨手、抽髓手,逆血手,搜魂手……一一施展在我身上。

由于我的坚持不懈,永不低头的精神,终于,一个时晨之后,铁面人气喘吁吁地坐在不远处,有点丧气地欣赏着眼前的这幅人体版“泼墨山水画”。

只见我那裸露在外的上半身,黑一块,白一块,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

十二岁的我,原本善良好色,少年不知恨滋味,如果说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是谁的话,非我眼前的人莫属了。

此刻我给他折磨的冷汗直流,一口钢牙上,隐隐有几条裂痕,虽是如此,我仍没有说出逍遥九变神功的心法口诀。

浑身虚脱的我张口张了半天,终于吐出几个弱柔的音节:“想不到排行天下第三的杀手竟然是只软脚虾,你那双小手除了折磨人外,还能有何本事?”

锵一声,铁面人气得猛地抽出七星夺命剑,剑尖紧贴在我脖子上的嫩肉处,只要他轻轻地再往前送一寸,这世上将不再会有徐正气这个人了。

“动手啊?怎么?舍不得吧?”

欲得绝世武功的铁面人怎会如此轻易就杀掉我?

收回长剑,铁面人不急不徐地走出地下室,临走丢下一句话,“饿你几天,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呼——”,仰面倒在地上,心下一松,看来虽逃过一劫,还免不了挨饿了。

虽然我身心俱疲,但身处逆境的我不得不好好思索一番。

从铁面人的态度上看来,若得不到神功心法,他是不会尚罢甘休的,以后还有得我罪受;反之,至少目前我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伤不了性命的。

可若是我不给他点甜头尝尝的话,弄不好他哪天耐不住等待,一剑把我给结果了岂不是要糟?

可逍遥九变神功乃师祖花必生心血所研究完成,岂可落入此等邪魔歪道之手?

有了!就告诉他九天御女大法的心法吧!只告诉他前半部,叫他练功练得走火入魔,欲火焚身而死!嘿嘿——

敢如此折磨小爷,定叫你下十八层地狱。

可若是我猛地转了性子就把心法告诉了他,他必然心生疑惑。看来这事也急不得,得徐徐图之,在反抗中慢慢地向他软化,将大法口诀一点一点说与他。只是这其中少不得要吃些苦头了!

但与性命脉比起来,这点苦算得了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逃出生天,纵使我武功尽失,也要想尽法子,终有一天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心中恶狠狠地诅咒那铁面人,把他上下十八代所有女性亲人全问侯了个遍,方才骂骂咧咧地昏昏睡去。

几天来,我晕晕睡睡,饥饿有如恶蛆般死缠着我,要不是同样饥饿的几只老鼠奋不顾身,前仆后继往我口里钻,我早成僵尸了。

这天,昏睡中的我被一盆清水泼醒,迷迷糊糊的我,完全不理会身外之事,只顾伸长着舌头猛舔身上的水渍。

“哼,想不到堂堂宁王妃的护卫竟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依然是那万年不变的嗡声嗡气。

努力撑开双眼,黑衣,铁面具,还有那把黑黑的长剑。

“怎么样?想好了吗?”铁面人满含期待地对我说。

我没有答话,只是用自己那双早已失去光泽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许久。

“不知死活。”铁面人大袖一挥,转身就走,当他推开地下室的破门,就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呃”地一声。

我无奈地朝他点点头。铁面人见我妥协,高兴得在叫起来:“早说嘛,我这就给你吃的。”

我一听,有吃的,心情一激动,又晕了过去。

……

……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已趟在一张白帐大床上,那附骨的饥饿早就跑到了九宵云外,精神似乎正在缓慢恢复。

屋内除了这张白账木板床以外,只有一个台子,台上摆了面铜镜,从那伤害累累的镜面上看来,此屋的主人并不富裕。

正打量间,房门给人推开,走进来一个胖胖的中年妇人,三十来岁,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飘一转的能勾人魂,樱唇角生著一粒鲜红的美人痣,一身细皮白肉,胸大如木瓜,臀比木盆还大。

那妇人黑着脸,看了我一眼,也不搭话,关上门就走。

不一会儿,铁面人就来了,屁股后面跟着的正是那妇人。

“嗄嗄——”,铁面人尖笑两声,嗡声嗡气地说:“你若早点妥协,也不会吃这等苦头了!”

我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不答话。

铁面人不以为意,对那妇人吩咐道:

“张妈,纸墨笔研!”

张妈,也就是那妇人,应了声是,不声不响把一干物事摆在了那镜台上,白纸黑墨,准备妥当。

“写吧!”铁面人说道。

我躺在床上装出一幅为难样,才缓缓挪步到那台前,拿起笔,慢慢写开。

“就这么一点?”铁面人拿着眼前不过百来个字的宣纸,疑惑地望着我。

我老神在在,道:“当然不只这么一点。我若把全篇一下子写就的话,只怕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铁面人“嗄嗄”一声尖笑,心道你这小子还不笨,看来是想和我慢慢磨,以图用心法口诀保得性命,会意道:“这该不会是假的吧?”双眼寒光闪烁,死死地盯着我看。

“你一试便可知真假!”我抬头挺胸,毫不畏惧地对上了他的双眼。

铁面人看了我半晌,没从我面上看出什么苗头,冷声道:“晾你也不敢。”接着又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跟着张妈做些杂役。”

边说边走,快出门时又回首道:“你不要妄想逃跑,你中了我的酥骨软筋散,今后一辈都会四肢无力,连平常人都不如。还有,我这山谷,四面都是高高的崖壁,没有一流的轻功,休想走得脱。”

说完嗄笑着扬长而去。

看他那嚣张的气焰,直狠不得冲上前去,对着他那张铁面饱以老拳。可毕竟不是以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虎牙一咬,忍了!

不过刚才他说什么酥香软筋散,可我虽然虚弱,可明明手中有劲,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拍大腿,鬼叫一声,吓得那张妈一大跳。

我早已百毒不侵,哪还怕他个什么什么散的!

不过这可不能叫人知道喽,不好意思地朝那张妈笑了笑,连声说对不起。

那张妈似乎觉得铁面人走得远了,本性恢复,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我,凶神亚煞地吼道:“小兔崽子瘦猴精,还不给我去干活。”

眼前这妇人,虽有几分姿色却如河东狮般,正是典型的泼女,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初来乍到,百事忍为先。

走出屋子,跟着张妈,这才让我好好见识了下这府中景色。

远远望去,这谷方圆十来亩地,果如那铁面人所说,几里之外四面靠着的都是高高的崖壁。

近看这府第,四周也没有高高的围墙,也就一个大宅子连着七八间小宅,夕阳下,后院一间小屋顶上正冒出阵阵青烟。

“死奴才,喂,说你哪!”母大虫张妈连连怒吼道,“瞎看个啥呀你。”

看着打扰我欣赏美景的张妈,不屑道:“要你管。”

“哟喝,小崽子,初来就敢跟老娘叫个劲,看你老娘我怎么收拾你。大虎!”

汪——,好大一声狗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只一米来高的大黄狗,奔到张妈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咬他”,母大虫一声令下,那大黄狗猛地向我扑来。

我哇哇大叫,一个懒驴打滚,狼狈地躲过大狗地扑咬,怒道:“这个泼妇,竟然放狗咬我!”

张妈尖笑一声,道:“咬你怎么了?大虎,给我上,咬死这小兔崽子。”

那大黄狗见一扑不中,正做势欲扑,耳中听得张妈呼喝,立马双扑上来。

要在以前,我一要小指头就能摆平这恶狗与那恶妇,虽失去一身内功,可寻常的手脚功夫也是不赖,如今为了隐藏那未中毒的小秘密,只得装做软脚虾。

见黄狗扑来,不敢硬拼,只往前奔,不时还要装做后力不继的样子,滚个几圈。

那张妈见大虎每次扑击,总是被那小子躲了过去,心下气愤,骂骂咧咧地随后跟来。

(六十二)恶妇

“碰”一声,我跌跌撞撞闯进那冒青烟的屋子。

看不出来,屋里还挺大,显然是个厨房,四五个中年妇女正在烧菜做饭,有的在烧火,有的在洗菜,众女听得大响声,齐刷刷向我望来。

原本只是想假装无力,哪知假戏做成真,进屋时给门槛那么轻轻地绊了一下,于是众人眼里就看到个瘦高的小伙子,浑身脏兮兮地跌了个狗吃屎。

“啊——”,屋中人勿地齐声尖叫,只见一只野狼般大的黄狗串进门,扑向地上那小伙子,犬齿森白,寒光闪闪,一口咬向那小伙子的臀部。

“啊——”,我吃痛不住,大叫一声,一拳捣出,打得那恶狗晕头撞向,朝一旁跌了开去。这一拳我没有忍住,使尽了浑身之力,却只能将恶狗打开。

恶狗虎视眈眈,我顺手从边上抓过一根腕口粗的烧火棍,横棍当胸,与那恶狗对峙着。

母大虫张妈随后赶至,见我一手持棍,一手捂臀,隐约可见丝丝血水,沿着手指滴下。“咯咯”一阵妖笑,笑时臀波乳浪,一身的肥肉,浑身乱颤。

好一会,才止住笑,厉声着:“臭小子,今天老娘开心,就饶了你。以后府上的挑水砍柴的活,都由你做。叫你还敢跟我做对,今日就便宜了你,下次叫大虎咬得你屁股开花!”

说完又是一阵娇笑,吆喝一声,一人一狗出门扬长而去。

看着这一切,我心里那个恨啊。俊脸扭屈的变了形,满脸铁青,目射怒火,咬牙切齿。心中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到时……哼……

哎哟,我双腿打颤,支持不住,跌坐在地,无巧不巧,正碰到伤口处,痛得我龇牙咧嘴,呼痛不矣。

屋内几个妇人见那张妈走远,纷纷走上前来。一个白脸的妇人小声道:“小兄弟,你是新来的吧?”

我点头应是,说:“大婶,可有伤药?”

“有,陈妈,你去拿些伤药与兄弟吧。”旁边一个肤色有些黑的妇人,默不做声,转身就出门去了。

众人搀扶着,令我撅着屁股,趴在一张长凳之上。说心里话,这姿势实在不雅,在一群妇女面前简直令我羞愤欲死,心中对那张妈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小兄弟,张妈可不是好惹的,她可是咱们府里的大总管。咱们几个新来时也吃了不少苦头。”那白脸的妇人道。

“哼”,我咬牙不语。

“小兄弟啊,还是听大婶一言,安安生生做事,少跟张妈斗气。”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转移话题道:“大婶,你们几个来这很长时间了吗?”

“兄弟客气了,叫我李娘吧。”那白脸的妇人又指边上三个妇人道:“我们几个都是同时来这府的,有三年了。”

那三个妇人瘦瘦的,姿色平平,完全没有李娘陈妈丰满的身材,是矣丝毫引不起我的注意,对她们道声谢,又问李娘:“李娘,你们在这三年有没有出去过?”

李娘答:“没有。当初我们几个来这府里的时候,还是三庄主带我们进来的。三庄主可是神人啊,他会飞啊。想起那时从崖上跳下,我的心现在还在砰砰地跳呢。”李娘轻拍胸口,媚脸变色,还真有些可爱。

“那你们的家人不担心吗?”

李娘几个女人神色一黯,道:“我们几个本来就是寡妇,就我有个女儿,她们几个的亲人死得早,孤身一人,谁还会在呼我们死活。”

不小心揭开她们心中的伤巴,一时间屋内气氛沉闷,我心中有些后悔,真是言多必失啊。正在不知所措时,传来了个轻轻的声音。

“药来了”

原来是陈妈回来了。众女七手八脚就要扒我裤子,我死死拽住裤腰,红着脸道:“嗯,还,还是我自己来吧,不麻烦诸位大婶了。”

李娘叱道:“别说是屁股,你们臭男人的那玩意老娘好几十岁的人了,还会没见过?再说凭我这岁数,做你娘都绰绰有余了,臭小子还不放手?”

我尴尬极了,脸色又红了几分。众女见了哈哈大笑,连那沉默寡言的陈妈都露出了一些笑意。

物极必反。

尴尬的我心一横,就把裤子拉到了大腿部。老子上过的女人怎么说也有好几百了,还怕你们几个女人不成?

众女见我脱了裤子,俱目光闪闪,眼睛有意无意地往我下面瞄去,连笑声都止住了。

我趴在那,半天没人给我上药,转头道:“李娘,快给我上药啊。”

李娘一听我叫,回过神来,嘻嘻取笑道:“还真看不出来,你小子人长得瘦瘦的,本钱到挺雄厚的啊!”

我一看她们几个人那样,腹下竟生出一股热气,小弟弟立马抬头挺胸,点头致意。该死的,这股做怪了几年的火热之气,完全没有因散功而有所减少,又叫我当场出丑。

李娘这人言语无忌,什么话都敢说:“小兄弟,你的小弟弟怎么起床啦?”

窘得我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回过头来,把脸埋在臂弯里,来个至之不理。众女见我害羞得像只驼鸟,齐齐哈哈大笑。

不一会,就有一只软软的手帮我擦洗臀部的伤口。那手感觉上有些粗糙,但毕竟是只女人的手,这几天挨饿禁欲的苦子一熬过了头,下面的兄弟就有些不安份了,整个上药的过程中一直都保持着亢奋的状态。

上好药,大伙都各忙各的去了,我是伤员,在李娘的照顾下,一致要求我先在那凳子上躺一会。

“李娘,我初来府上,还不知这里有哪些人呢?你给我说说吧。”无聊之下搭起话来。

李娘一边炒着菜,一边说:“小兄弟,你叫个啥名啊?”

“徐起,大伙就叫我阿起吧。”铁面人只知道我这个假名,那我就用到底吧。

“阿起,好名字啊兄弟。要说我们这府上的人,其实也没有几个。府上有三个老爷,各有一房夫人。”

我插嘴道:“怎么不见大老爷和二老爷?那三老爷整天都是黑衣铁面打扮的么?”

“这大老爷和二老爷昨日才出谷,三老爷确实是那幅打扮!”

“你们有没有见过三位老爷的真面目?”

“阿起,这事你可别跟人家说啊,”李娘叮嘱道,“我来这三年了,三个老爷都是黑衣铁面的打扮,还真没见过他们长啥样。不过三位夫人到是长得美极,个个如花似玉,别说是男子,就是女子见了也会动心。”

我心中一动,这么说那铁面人应该是个男的了,故做不信道:“真有那般的美?”

李娘听出我不信,道:“阿起,你可别不信,以后你见过自然就晓得了。你可别动什么歪脑筋,府上的三个老爷可是杀人不眨的,当心点。”

我点头,道:“这我知道,我就是被他抓来的。府上还有哪些人?”

“再也就只有三个服侍三位夫人的丫头了,一个叫小莺,一个叫小燕,还有个叫小红,也就是我家闺女。阿起,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李娘话锋一转,竟问这莫明其妙的事情来。

在这府里我处处小心,哪敢说真话,道:“我自幼孤苦零丁,吃百家奶长大的。”

边上一个瘦瘦的妇人道:“李娘,你查人家的户口,是不是想把你家小红嫁给阿起啊?”

李娘一听,放下手中的锅铲,转首不羞反喜道:“这样才好,我也正有此意,赶明个给阿起介绍介绍。阿起,别看大婶长得不咋样,我家小红可水灵哩。”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先是给人捉到这莫明其妙的山谷里,不一刻竟然还有给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介绍自家闺女的人。

“李娘,您就别笑我了,我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哪有资格娶媳妇。您那,还是叫小红攀上根高枝吧!”

李娘笑骂道:“老娘好意介绍闺女给你,你到不识好歹,这府上哪有什么高枝?”

我笑道:“三个老爷不是高枝是什么?”

李娘一听,变色道:“阿起,这种事你可别乱说。”压低声音,又说:“这种话你可别传进三个老爷那里。去年,小莺那骚蹄子,半夜钻进大老爷屋里,差点没给大老爷打死,要不是大夫人求情,小莺早就没命了!府里的三个老爷都对夫人恩爱有加,我来这么久,也没见哪个老爷纳过妾的。”

想不到这三个人还挺痴情的,杀手也会有情?

“哎”,李娘叹道,“我们娘儿俩来这府上也有三年了,看这样子这辈子是别想指望出谷了。小红今年也有十六了,要在外头,早两就结婚生子,我都可以抱外孙喽。阿起,现在我唯一的指望就在你身上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我咳嗽几声,来掩饰这尴尬。这天下竟还有求人娶自家女儿的,暗道,那小红不会是个丑八怪吧!

正想着,从屋外走进个红衣丽人,我抬头一看,只觉眼前一亮……

眼前的丽人人高马大,一身火红的衣裙,充满活力,一肌一肤都似富有弹性,热情奔放,动作落落大方,走起路来大步流星,看不出有平常娇小姐的娇揉造作,那对结实的大乳房搂在胸前,如两只火球一般的灼著我的心灵,像一杯烈性的酒让人一醉不起,丰满的身材似是遗传自李娘,连那丰臀也只比李娘小那么一号。

她一走进屋,直接令屋里的气节从春天来到夏天,火热的青春朝气扑面而来。

(六十三)家丁的幸福生活

“娘,菜烧好了吗?用餐的时辰快到了。”小红一开口,吓得我一机灵打了个寒颤,从凳子上摔将下来,痛得我“哇哇”大叫。

“娘,这人是谁?”小红大剌剌往那一站,手指地,脸朝李娘吼道。

那粗哑的嗓音震得我小心肝儿乱撞,暗暗咋舌,这比男人还男人的嗓音竟出自一个妙龄女郎身嘴唇。

“你这闺女,平时叫你说话小声些,多向夫人们学学,你就是不听。现在到好,把阿起吓着了。”李娘放下手中伙计,扶我到凳上,向她女儿埋怨道。

小红不高兴了,不依道:“娘,你怎么帮起外人来了,我才是您女儿啊。”

“瞧你这闺女,会不会说话啊。人家阿起初来是客,咱们总得照顾照顾不是?”

几个妇人早就看出来,这李娘是想抱孙子,想疯了,对我是无微不至地关心。

我尴尬道:“李娘,小红她性情率真,女孩子像她这般纯朴的怕是不多见了。”不声不响拍了一记,那娘儿都有些乐呵。

“我就说嘛,我的眼光哪还会有错。阿起还挺会说话的,来来来,我给你们俩正适地介绍一下。”李娘一把将小红拉到我面前,我忍住痛,咬牙刚站起身。

李娘很是客气,见到欲起身,一把将我重新按在凳子上:“阿起有伤在身,还是坐着好些。”

屁股着凳,又一阵巨痛,我吃痛不住,扭屈的脸变成了堆笑,却不知在外人看来是一幅无奈苦笑的样。

“她是我闺女,高红,年方十六,待字闺中。”李娘眼带深意地说。

“姑娘好!”我扭屈着脸,才憋出几个字。

“娘,你看这臭小子,说话都挂着一幅臭脸,哪个稀罕认识他。”高红显然不满意这初见面的小子,竟然苦着脸跟她说话。

“哎,你这闺女,都说了,阿起有伤在身,难免会有些疼痛啦。阿起,你别介意啊。”

我摇摇,说:“李娘,我没往心里去。”

“这就好,闺女啊,他叫徐起,今年十……”,李娘转过头,问我:“阿起今年多少大了?”

晕,不知我年纪就敢介绍自家闺女给我,看来李娘是把我当做准女婿了。

“十八了!”我哪敢说自己实际上只有十三岁不到,现在这样,任何人看我也有十十八出头啊。

“哈,正好,男大当婚,女大嫁人。阿起啊,我这闺女你别看她说话粗声粗气的,做事干活那个是一个认真仔细,尤其是一手女红,特别的出色,那绣出来的荷花水灵灵的,像真的似的。”李娘嫁女,自卖自夸。

一旁的几个女人还帮腔道:“就是就是,小红的手艺好极,谁要是娶了她呀,包他一辈子不用买衣衫。”

高红虽比一般女子显得大方些,可毕竟也不过是个十六岁大的小姑娘,听着众人当着男人的面给自己说亲哪有不害羞的。端起一块托盘,放上几盆才炒好的菜,拿起就走。

李娘一见大喜,道:“嘿,瞧见没,我家闺女也会害羞了,哈哈,有戏有戏。”

几个瘦妇人也是长舌妇一类人,连忙向她恭喜道,还对我说什么,“白头到老,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窘得我抬不起头,逗得李娘乐呵得合不拢嘴。

当我洗净脸上灰尘,脏破的衣服丝毫不能影响我英俊的面庞,一米七八的身高也算得上是玉树临风,看得几个未见过识面的乡下女人就是一呆。

“好俊的人儿。”李娘喃喃自语道,一双丹凤目,异光连闪。另几个瘦妇人看我的眼神简直就像是恶狼碰到了小羊,饥饿得似要将我吞了。就连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黑皮肤的陈妈都有些脸红。

谁说这世上只有男人才会急色,眼前的几个色妇就打破了这个定例。

我老脸一红,这功力散了,连这脸皮都薄了许多,故意咳了几声,总算把她们的魂魄从九霄云外拉了回来。

李娘见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白净的瓜子形脸上挂起一抹红霞,转头避开对着众女道:“老娘的眼光不错吧!我们家小红有福了。”

几女连连应是,七嘴巴舌地放开了嗓门,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三个瘦妇人再加上个李娘,果真令我大感吃不消。还是陈妈这女人好,一言不发,不禁令我对她另眼相看了。

下人果真不是男人当的,好菜好饭都送到了老爷太太们的桌上,而我们几个却只能围着厨房的一张未上漆的小圆木子。虽然只摆了几道寻常的菜肴,可对吃了几日活老鼠的我来说,不缔于美味佳肴。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有如饿鬼抬胎。一边的李娘看我吃得急,时不时催我慢慢吃,还给我抚胸捶背,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

我感激地对她说:“谢谢你,李娘。”

“瞧你这孩子,生份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亲人。阿起啊,你可要抓紧啊,我早就想抱孙子了,我这点心愿全指望在你身上了!”我一听她又扯到了小红身上,想想到高红的嗓门,浑身又是一阵恶寒,忙转移话题道:“对了,小红她们几个姑娘怎么不来吃饭?”

“甭替她们操心,她们三个和总管张妈都是陪老爷夫人一起吃的。”

一席无话。

饭毕,李娘交待我万万不可随意走进前院,尤其是主屋以及老爷们的卧室,我心里明白,她是怕我又和母大虫张妈起了冲突,吃亏受苦。

口头上虽然应声说是,心下却不以为然。那母大虫竟敢放狗咬我,这个仇迟早是要报的。

在井边好好地冲了个澡后,李娘拿了身旧衣服过来对我说:“阿起啊,今晚就到我屋里跟我睡一块吧,明天你自个再出府砍几颗树,做张床吧!”

我羞红了脸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迟早是要做我女婿的。再说了我这岁数都可以做你娘了,你还怕我会老牛啃嫩草,吃了你不成?”李娘理直气壮地说。

我是自家人知自家事,怕就怕到时候忍不住……

李娘见我犹豫,又说:“府上也没有多余的屋子了,难道叫你睡柴房?你愿意睡,我还心疼舍不得呢。”

李娘真情流露,我哪有不答应之理……

李娘屋中。

“天色不早了,上床睡吧。”李娘吹灭了蜡烛,脱了外衣,只穿个肚兜内裤就钻进了被窝。我傻愣愣地站在床头,不知所措。

“怎么着?真怕我会吃了你啊……外衣怎么不脱了啊?你小子就这么点胆?”

我心一横,脱光衣服只穿了条内裤也钻进了被窝。

今夜月光明媚,流动的月光洒进屋内。

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不小心碰到了她,勾起天雷地火。不是我怕事,眼下这种情况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铁面人的眼皮底下,我可不想再次被他折磨,那分筋错骨手的滋味我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呢,真不知当时是怎么忍下来的。

一边的李娘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突然道:“阿起,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我应了声,不知说啥。

李娘继续说道:“阿起呀,你别看我现在这模样,我年轻时,可是村里最美的人呢!”看她那模样,想来年轻时是有几分姿色的,这一点从高红身上就可以看出来了。

“我十六岁那年,父母要为我相亲,家里的门槛给十里八乡的媒婆们都差点踏断了。”李娘咯咯笑了来声,似乎回到了十六岁那花季般的青春年月。

“来我家说亲的不少,有秀少,有小地主,竟然还有个大庄主要我做小妾的。可我都看不上,其实我早就有了心上人。他就是俺们家那口子。

他是个猎户,长得牛高马大的,和你差不多高,不过比你壮多了。可我爹妈死活不同意,没办法,俺们家那口子丢下一头紫貂就带着我私奔。

我们跑进了山里,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那时,我们在门前一片平地种上了麦子,开了几片菜地,每天我下地采几颗菜,小红他爹去山上再打几只兔子,日子过得安生,平静。

后来,我们有了小红,一家人更是过得开开心心。小红她打小就不像个女孩子,整日地跟着他爹一个劲往山上跑,活脱脱像只小兔子。那十几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顿了顿,李娘话锋一转:”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就在那一天结束了。三年前,小红他爹拿着猎物下面去了,说是要帮我买几匹好布……“李娘语音有些硬咽,好半晌才颤声说:”他再也没有回来,那天山下勿然平地涨水,没有任何预兆,好端端的一个村子就没了。爹妈也在那场洪灾中丧了性命……“李娘突然低声抽泣,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想到我一把扑进我怀里,抱着我死劲地哭,要不是我的肩头堵住了她的嘴,只怕此刻那铁面人就要赶过来了。

她这一扑吓得我不轻。一方面我被她悲苦的身世所感动,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忍受不住,侵犯了她。被她一抱,我一动也不敢动,只得任她尽情痛哭。

李娘身材丰腴,略显肥胖,一对有些下垂的大奶子顶上我的胸膛上,舒爽无比,那肥大的臀部,和母大虫张妈有得一拼,肥大浑圆的屁股随着她的一翻身,正好跳出了被窝,扭扭搭搭的肥肉儿乱颤,一条小内裤哪里能掩得住其中春色,白嫩嫩的臀肉沿着边儿,不屈地挤了出来。

此刻,月光恰好照在她身上,将她丰满的身躯显露无遗。

几日不知肉味的我哪里还能忍得住,小兄弟早就抬起了头顶上了李娘的小腹上。李娘早就有些察觉了,可面对一个小她近二十岁的小男人毕竟还是有些害羞,也是一动不动。

欲望的火焰在沉默中烧得最是旺盛,我早已不耐,偷偷地放开双手,抱住李娘,抚摸起她白嫩的背部来。力道越来越重,范围也越来越广。当我抚上她上浑圆的肥臀时,李娘轻颤了一下,回应似地在我身上乱摸起来。受她鼓励,我大力的扭着她的丰臀,死命地把她往身上挤。李娘也不甘示弱,竟伸手摸到了我的小兄弟,一把握住了它。

还轻佻地在我耳边轻语道:“你很像我家那口子。”

轰,天雷勾动地火。兄弟们,如果有个女人抱着你,对你说,你很像她丈夫。你会怎么样?这么赤裸裸地暗示,哪个男人能无动于衷?

腹中的欲火猛地窜上我的脑海,令我神智昏溃。

猛一翻身,猴急地搂住她的娇躯,颊上、唇上、粉颈上、玉乳上,如雨点般的吻个不停。“李娘!李娘!我,我要!”

“哦,阿起。快来,快啊……”

我一把扯下内裤,李娘也急急地甩下下身衣物,她的肚兜早已被我解下。

“哦,阿起,它好大啊!”

“怎么?害怕了?”

“谁怕你,我还怕你是个银枪蜡醋头呢!”

我火起,对准她的宝地,随着她粉臀一挺全力使出九天御女大法,按着早已熟透了口诀,滚烂于心的图谱,干得李娘闷哼不断,没有大喊大叫,怕吵醒别人,李娘只能轻轻呼喊。

“好弟弟,美死姐姐了”,李娘老牛啃到了嫩草,连称呼都改了。

我的元气正旺抽送更猛,直仝得她花容失色钗横发散,浪叫渐渐低微,只有呻吟的份儿,一股股的阴精如决堤之洪水汹涌而至,灼烫著我的宝贝我不禁热血上腾,一阵阵热精射入她的花心。她双腿夹住我,不让我动弹,我们都欲仙欲死、心花怒放、你贪我恋不忍分离。

高潮的余韵令我们一动不动,静静地体会着那美妙的滋味。

而随着阴阳结合,天地交泰,那结合处竟生出升升清凉之气,沿着浑身的筋脉流动。我大喜,这不就是真气吗?没想到丹田被毁,竟然还可以生出真气来。那一点点的真气,几不可查,微弱之至,但它却给我带来了无限的希望——我的武功,有恢复的希望了。

激动之下,我是多么的想大叫几声,可我非人的意志苦苦忍住,不能,现在千万不能乱动。否则,好不容易得来了这丝丝真气就会消散。

忍住了那高潮的兴奋,忍住了那大叫的冲动,我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体内那点真气,往丹田聚拢。

可是。

我一次次的引导,一次次的向丹田聚拢,没用,还是没用。丹田已毁,无法聚气,我万般无奈地放弃了一切的努力。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失去控制的真气并没有随风消散,反奇迹般地四散于我的体内各处,虽然无法聚气,但我明显感到浑身的力量又增强了一些,我狂喜,睁开眼睛看着李娘双颊转红欲滴,宜嗔宜喜,如怨如诉,我疯狂地吻向她的红唇,李娘清醒过来,疯狂地回应着我的索取。

“好弟弟,姐姐美死了,你是姐姐的心肝,姐姐还想要……”

“好姐姐,你真浪,让我再来杀杀你地火气,再次扑上了她美满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