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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幽谷主人

两人失神般在草地上躺了良久,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杜柯想起先前的疯狂,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愧疚,口中却未有言语,手上用力一拉,将绵软的娇躯紧贴着自己,一遍遍轻抚着女子仍在微颤的身子,无声地传递着满心的爱意和怜惜。

温婳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如此疯狂的经历,整个人虚脱了好久,才在檀郎怀中渐渐恢复过来,只微微撑着身子,微睁着一双无比慵懒的滴水含情美目,一瞬不瞬地盯着杜柯。

杜柯被她盯得有些慌神,勉强保持着镇静,微微笑道:“怎么了,婳儿,我脸上有东西么?”

温婳回过神来,伸手又到他腰间掐了一把,恶狠狠地道:“说,你到底有过多少女人?怎么这么厉害?”

杜柯无奈地苦笑着,心中一阵悲凉,诶,看来男人能力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被爱迷昏了头的女人都会返老还童,原本端庄明理知心解语的温大小姐现在也变得刁蛮起来,整个就是一个打翻了的醋壶,杜柯不由得慨叹以后悲苦的生活来。

两人紧紧依偎。良久,却菜听温婳喃喃道:“我也是说说的,你别在意。我知道你有多招女孩子喜欢,反正你这么厉害,我也吃不消你,多找几个姐妹回来陪陪我也好,省得你整天在外拈花惹草的。”

杜柯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本邪笑着的表情渐渐凝固,无奈而又郁闷地说:“我什么时候出去拈花惹草了?”

温婳直接无视了某人的抗议,起身穿起衣服来。看着那一件件衣衫渐渐遮住她迷人的身躯,杜柯心中有些不舍,也径自穿好了衣服,只听温婳“呀!”得一声,心中一惊,忙不迭地凑过去看她。

温婳手里捏着一条带着点点红梅的白绸亵裤,愣愣的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早已湿透了的绸布在阳光下闪着靡的光彩,说不出的惹火。

杜柯想起先前的销魂滋味,邪笑着舔了舔嘴角,迅速抢过亵裤,拿到面前深深一嗅,嘿嘿笑道:“婳儿的味道真香。”说吧竟也不顾亵裤已经湿透,径自往衣襟里塞去。

温婳被他这样的动作惊呆了,良久才反应过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睬他,径直要去旁边解开马来。

杜柯伸手握住柔荑,看着她满脸的不解表情轻轻一笑,也不答话,只是腰间拿出一个香囊,举着香囊旁边的一面小铜镜伸到她面前。

温婳抬头望去,只见镜中的女子神情娇慵萎靡,满面潮红,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勾魂浅笑,一双横目秋波里荡漾着说不尽的潋滟风情,一派之后的妖艳动人。温婳这才想起他的意思来,忙不迭转身向溪涧跑去。许是反应过激,脚下一绊,身子眼看着就要向下倒去。

杜柯眼疾手快,忙伸手拦住她,心疼地说:“婳儿,怎么了?”

“那里有些痛。”温婳俏脸通红,喃喃道。

杜柯适才想起她处子新破,如何禁受得起自己连番征伐,不觉又是痛悔,反手将她搂得更好,轻轻拍着她的玉背,温柔地说:“都怪我,一时贪恋,让婳儿受苦了。”

感受到他真挚的情意,温婳怨念全消,笑着摇了摇头,道:“傻相公,婳儿不怪你。快些儿放开人家,人家要去洗漱一下。这样子回城去肯定会被别人笑死的。”

杜柯轻轻放开她,点点头,道:“婳儿现在的样子太美了,连我都不敢多瞧,那些个登徒子还不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温婳展颜一笑,伸手一掐,笑道:“你不也是登徒子么?刚才那样欺负人家。”说罢转身向着溪涧走去。许是腿间仍未消痛,她走路时很自然地两腿微分,玉股后翘,玲珑浮凹的身子看得杜柯又是一阵血脉贲张,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温婳蹲在溪涧便,看着水中妩媚的倒影嫣然一下,手捧了些水,微微打湿滚烫的粉颊,洗漱起来。杜柯看得浑身一阵燥热,竟不知不觉地脱了身上的青色长衫,“噗通”一声,如飞鱼般扎进清溪之中。

这溪涧看着不大,水倒是很深,杜柯此刻如同蛟龙入海,在清凉的溪水中穿梭,只觉遍体舒畅,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啸来。良久,远处青山出来隐隐回声,直衬得这个山谷愈加清幽迷人。

看着深爱的男子此时像个孩子般天真跳脱,毫无杂念,温婳也是满心喜悦,亲密接触着这清凉怡人的溪水。忽得,温婳感觉到身后的草丛里一阵古怪的声响,接着是阵阵“丝丝”,本能地背脊一凉,回首望去,却见一条见所未见的花斑巨蟒伏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微仰着一个硕大的头颅,铜铃般的双眼里闪耀着令人难以逼视的凶光,显然是对这两个不明来客非常不满。

温婳深居幽闺多年,武艺虽高,却终究是个柔弱的女子,何曾见过这般耸人听闻的阵势,早吓得呆了,只本能地大叫了一声,脚下一滑,一下子跌进溪涧之中。

正自娱自乐的杜柯闻讯大惊,忙不迭游了过来,从背后轻柔地抱住浑身战栗不安的伊人,心疼地问:“婳儿,怎么了?”

温婳靠在爱人宽阔的怀抱中,方自回过神来,满脸的惊惧仍未消去,抬手战战兢兢地指向前方,紧抿着嘴说不出话来。

杜柯循着她的手放眼望去,方自看清前方草丛中的凶蟒,这才明白了玉人缘何如此失态,忍不住双手将她抱得更紧,喃喃道:“婳儿不怕,相公在这呢。”

温婳在他怀中躺了良久,渐渐回过神来,看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凶蟒,仍是忍不住身子微颤,虚弱地说:“柯郎,它怎么了?不会吃了我们吧。”

杜柯微微一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身子,轻声道:“婳儿你再仔细瞧瞧它。”

温婳一脸不解,看了一会儿不远处的凶物,忽得像是记起了什么,道:“柯郎你是说它就是传说中的森蚺?”

“恩,想不到这里地处偏僻,却也是灵气极重之处,看它的身形,估计至少有两千多年的修为,只怕离化龙也不过一步之遥了。”杜柯看着眼前不再动弹的巨蟒,此时眼中异彩连连。

原来,这森蚺是上古洪荒异种,当之无愧的万蛇之王,天地间最强大的几种生物之一。这森蚺不同于其他上古凶物,性情极是温和,一般只要你不主动攻击它,它是不会攻击你的。而且这种神兽吸收天地灵气良久,其智慧绝不逊色于人类,自然能一眼洞穿人心,看出你是否对它存有敌意。现在这条森蚺就是看出了杜温两人毫无敌意,竟也不睬他们,自顾自地在草丛里享受气和煦的阳光来,看得他们两又好气又好笑。

杜柯想来此处原是这神兽的居所领地,原先奇怪为何一点虎豹的气息都没有,皆是些兔子之类温和的小动物,现在杜柯恍然大悟,有这等自然界中的巅峰存在,虎豹之流岂敢放肆?

看到那森蚺确是没有敌意,温婳心中的惊惧也一点点褪去,嘴上不依不饶地咋怪道:“这坏东西,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窜出来,真要吓死人了。”说着拍了拍,吐了吐的粉舌儿,缓缓呼出一口气。

“宝贝,还拍不拍了?”看着她这般的姿态,杜柯忍不住细声调笑道。

“恩,没事了。小色狼,刚才你叫人家什么呀?人家可比你大多了,真不害臊。”温婳一脸娇羞地啐道。

杜柯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只淡淡道:“婳儿,好好在这里玩玩,体验一下与大自然的真正融合。”

温婳很自然地点点头,两腿一蹬,像一条美人鱼一条像深处游去。她五行属水,自然对着清澈见底的溪涧有着别样的契合,就像杜柯在森林草丛中一样。

看着佳人完全放开了身心,无忧无虑地嬉戏着,杜柯一种强烈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至此方自明白了古人书中“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真正含义,心中又是一阵畅快,好不惬意。

温婳正自浮在水面上闭目养神,忽得被一个有力的手臂揽住,强烈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不禁一阵心醉神驰,深情道:“柯郎”,便再无声息,靠在他熟悉的怀抱中,享受着他贴心的温暖。

忽得,听见两声鹤唳,两人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溪边上,出现了两只同样大得出奇地仙鹤,优雅地踱着仙人步,各自交颈漱洗着身子的毛发,一付温馨动人的场面。

杜柯暗暗称奇,这地方果真非同凡响,奇珍异兽屡出不穷,先是森蚺,再是巨鹤,真不知等下还会给自己带来怎么样的震撼?

温婳此刻却是截然不同的想法,女儿家终究是要感性一些的,她双目泛着荧光地看着那对悠闲地仙鹤,眼中有欣慰,有羡慕,也有毫不掩饰的开心和骄傲,因为此刻她并非孤身一人,也跟爱人紧紧相拥着,心中被满涌而出的幸福感填得满满的。


第23章 鱼水之欢

那两只仙鹤在溪边梳洗了一会儿,便齐齐一声嘹亮的鹤鸣,飞上碧空,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视野之外了。

杜柯此刻呆呆地,脑子满是那仙鹤展翅欲飞的情形,猛地,哈哈一笑,捧着温婳娇颜深深一吻,道:“我终于明白了。”

温婳被他强吻得手,多少有些羞意,满脸惊诧地啐道:“你又发的什么神经?这么好的气氛生生被你打破了,想吓死人呢。”

杜柯却是满不在乎的一脸邪笑,在水中抱住她,任嗔任捶,只报以无数的亲吻,在他心里,便是给这可人儿千鞭万杖,也觉胜似神仙。

温婳闹了一会,终在檀郎怀里软了下来,如胶似漆地与之热吻,这回竟把主动送过杜柯口内,任他恣意咂吮。

杜柯的两只手渐又不老实起房来,在娇躯上四处抚摸揉探,悄悄地褪去玉人身上湿透的衣衫。

温婳给他惹得阵阵酥悸,禁不住嘤咛道:“你……你……又…又怎么了?”

杜柯笑道:“适才你不是嚷嚷身上脏了?我帮你搓一搓啊。”白如羊脂的美躯已非初次入目,但在清溪荡漾之下,另有一种异样的迷人趣致。

温婳低首垂目,望向他那只把自己的乳儿揉捏成千形万状的坏手,娇嗔道:“这儿……哪曾脏了?”

杜柯面不改色,笑道:“虽然没脏,但肯定出了些汗,帮你搓搓还不好?”

温婳咬住樱唇:“真赖皮!”却并无挣拒,只是脸上红喷喷的,在氤氲的水气中宛如雾里娇花般朦胧。

杜柯又把一手探到她的腿心,扣指掏挖花溪,嘻皮笑脸道:“这里出汗最多,更需仔细洗洗。”

温婳含嗔望向他处,娇喘吁吁浑身酸软,在水里几立不住。

杜柯把扶住她,数指不停轮动,似在揉洗其间的黏腻,谁知不来倒好,这一洗却是越洗越滑溜,越洗越“不干净”了。

女子似地扭动起来,粉臂死死搂住男儿的脖子,仿佛害怕一撒手便会沉入水里淹死。

杜柯戏耍了许久,弄得满手皆腻,复炽,嘴唇忽又贴到她耳心,喘道:“里边够不着,我换别的东西来洗。”

温婳虽给爱过两次,其实意犹未尽,此刻早已挨受不住,脸皮却薄,忍不住大发娇嗔:“你再捉弄人,我……我可真……真的不睬你啦!”

杜柯怕她真恼了,不敢再轻浮嬉耍,柔声道:“好娘子,我又想要你了。”

温婳矜持全无,喘颤道:“我也……我也想你……很想……婳儿不喜欢你……你乱说话来羞……羞人家……喜欢……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言间竟有些语无伦次。

杜柯抚着她娇软的身子游到岸边浅滩处,水深恰恰及到腰臀处。让她趴在从岸边伸出半浸在水里的一根古木断枝上,他底下早已重振雄风,挺拔地抵住了嫩蛤口,轻轻柔柔研磨了一会,开始发力朝里边揉入。

温婳凝住娇躯,眯目感受爱郎的推入,不知不觉咬住了樱唇,感受着那熟悉的麻痒酸胀,待到花心失陷,方发出一声娇脆的嘤呀。

杜柯两手绕到前边,扣拿住美人如脂如酥的,从后边缓缓抽送起来。

虽已梅开二度,温婳却仍感无比挤涨,在水里给推耸得东倒西歪,两手忙紧紧捉住树枝,娇美中带着点狼狈。

杜柯一边抽添一边亲吻,由下至上,嘴唇从幼滑的玉背出发,滑过香肩、雪颈和发梢,游荡到了的耳廓上,舔舐得女孩丝丝发痒阵阵心慌,低语道:“婳儿宝贝,让我爱遍你每一寸地方。”倏地将舌一挑,顶入了她的耳心……

温婳娇躯大震,蓦又发酥发悸,花底霎似敏感了许多,仿佛清清晰晰地感觉到了男儿的每一下,禁不住娇娇哼吟起来。

她的经溪涧清水浸泡,此际愈显娇嫩欲滴吹弹得破,触之令人销魂蚀骨,杜柯紧紧贴抱住她,尽力使两人的接触亲密无间。

温婳很快又动情起来,她不但已有点适应爱郎的冲击,还仿佛上了瘾头,竟不时沉腰相就,偷偷让内里的嫩心去“吻”那偶尔深突的。

杜柯体恤她身子柔弱,知她不堪征伐,只想给她最美的感受,此刻动作柔缓,每一深入,便恰巧挑着那粒奇滑异脆的妙花心,先还不敢采得太深太密,但渐渐觉察到了可人儿的小动作,不由情怀荡漾,遂越送越勤越刺越深。

孰料“娇嫂嫂”的“胃口”极其有限,不一会儿,便感抵挡不住,腰儿连连闪扭,躲避男儿的深袭。

但大色狼此刻已旺,这回可不答应了,一臂下移紧紧箍住蛮腰,不许美人四下逃窜。

温婳只得苦苦领受,花阴内的酥痒之中竟又多了一丝酸意,慌得一头乌黑亮丽如丝如缎的湿发不住甩荡,也许因在山中,四围又是密密的野枫,不觉有些肆无忌惮起来,叫声越来越娇越来越亮。

杜柯受其感染,抽耸愈疾愈烈,原先在水里还觉浮浮沉沉煞得情趣,此刻却嫌无处着力不满起来,突把玉人整个抱起,推放于粗大的圆木之上,自个也随后爬起,重新一枪挑了,这回终能脚踏实地结结实实地狠顶怒刺,火热巨硕的频频突过幽谷,命中妙心。

温婳要紧之处连遭重创,凝身趴伏在晃荡不止的竹排上,突地失声嘤啼:“别……别老……老碰那儿呀……好……好酸的……啊……啊……柯……柯郎…呜……”

杜柯却仿若未闻,只垂首注目下边,原来水线正淹及两人的股胯部,开合擒纵间,波浪时开时闭,那交接处的奇妙绮景在眼中霎失霎现,惹得他越发狂荡,双手把女子的两条美腿大大叉开,几推成了个“一”字,入目更是撩人万分。

温婳四下乱抓,但圆木长久浸泡水中,处处皆滑不留手,反手又勾不到爱郎,心下愈添难挨,她的武功虽高,但在这方面却是雏儿,突感内里的小妙物如前次般剧麻了起来,慌得呼道:“又……又要糟了!我好……好象又要糟了!”

杜柯旁侧望去,从她半边脸上瞧见一副憋尿之状,心中明白,忙柔声哄道:“莫怕莫怕,是要丢了,男女相欢,最美妙的便是这一刻了。”反更下下刁狠,记记直捣痒筋花心,激烈之度竟是前所罕有。

温婳煞是不耐,听了爱郎的哄诱,更是把持不住,待给怒茎大采了几下,花心眼内倏地奇痒,娇啼一声,雪颈乍仰,阴精已尽情甩出。

丝丝浓稠的白浆骤从巨根塞住的花缝里迸涌而出,弄混了周围的泉水。

杜柯闷哼一声,顿美得筋麻骨软,但他已泄过几回,因此尚能坚持,耐着满茎的酥麻温热,继续于花谷内奋力驰骋,触及花心,只觉越发娇弹滑脆,不禁昏昏思道:“婳儿的这个妙物,定是那《搜珍记》里所说的‘蚌酥’、‘螺舌’无疑了,啧啧啧,这万中无一的名器竟叫我遇着了!”

温婳如寒似悸地丢了又丢,却感爱郎仍无休无止地采个不停,心中大慌,哆嗦啼道:“我……我不……不好了……停……停一下……歇息一下……啊……又……又要来了……快停……啊啊……”内存余的每一丝缝隙都给黏稠的浆汁填满了。

杜柯听她连连呼停,心中不忍,用了极大的努力,方才硬生生顿住,颤哼道:“我……我……”

温婳通体酥软,骨头似都化掉,螓首一坠,沉入水中。

杜柯赶忙抱住,也不拔出,便将她翻转过来。

温婳头晕目眩,迷糊中见爱郎满面苦色,娇弱无力道:“你……你难受是吗?”

杜柯不知如何应好,巨茎仍坚如磐石地撑顶着玉人。

温婳似懂非懂,又问:“那个……你也得……也得出来才舒服是吗?”杜柯赶忙点头。

温婳已缓了口气,柔声道:“那你继续吧,我行了。”

杜柯一阵犹豫。

温婳努力抬起手臂,充满柔情蜜意地轻抚爱郎的脸庞,媚得惊心动魄地望着他道:“再来啊,婳儿还要你。”

宝玉大喜,遂又抽耸起来,过不一会,就忍无可忍地变成了冲刺。

温婳霎又美极,突然痴痴迷迷道:“你……你今儿在……说的说的那…那句话可是真的?”

我们的大色狼此刻哪还想得了别的事,只一味感受玉人内里的绝顶美妙,迷糊道:“什么话?”

温婳颤吟道:“你说……你要我这辈子开心喜悦幸福安康,……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断折而死……是真的么?”

杜柯脱口道:“当然是真的,男人在世一诺千金,这样子的誓言岂能儿戏!”

温婳芳心甜透,整个人如酥似醉,努力弓起上身,樱唇在他胸颈上不住蜜吻,娇喘道:“是你说的哦……这话可……可是你自己说的……日后……日后可不许赖哦!”

杜柯粗喘应道:“嗯,我不赖,永远不赖。”每及深处,火烫的前端仿佛把花心上的嫩肉都粘了起来。

温婳猛觉内里的小东西不住地乱蹦乱跳,一股奇痒从内里直透出来,怕是又要象适才那样丢了,两只脚儿不住在水里乱蹬乱踏,划起一道道浪花,急急喘道:“柯……柯郎你……你……想……想来了吗?”

杜柯俊颜胀赤,昏昏地点了点头,突将女孩的两条美腿从水里捞起,朝上方大大压去,直至触到她自己的香肩,底下抽势如虹,雨点般密密地刺向幽深的嫩心。

温婳方才丢过,之内无不敏感万分,心里忽生出一种再这么下去定会死掉的感觉来,樱唇触着男儿哪里便是火辣辣一吻,哼哼颤道:“那你快…快点…我……我又……又要……又要……”终究是大家闺秀出身,檀郎所教的那个“丢”字始终说不出口来。

杜柯已是千钧一发,盯着她的绝丽俏容哆嗦道:“就来了……就射了……亲亲……婳儿……我要……要射你里边了……”

温婳给他言撩惹,芳心大醉,尽把娇姿媚态展献在爱郎的眼中,娇娇嘤咛道:“好……快啊……快给我……我要……我要带走你……我要我们永不分开……”喘着吟着,美目中突然充满了晶莹闪闪的泪水。

杜柯拚命点头,责无旁贷地发起最后冲刺,带得花唇翻飞不住,数十抽过,倏地顿住,俯身紧紧地抵住了玉人,在那奇滑异脆的妙物上展开一轮粗暴的研磨与颤击。

温婳登时魂飞魄散,喉里发出声声迷离而慌乱的娇啼,粉臂死死抱住男儿的脑袋,似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里,融为一体。

杜柯腰股不住加力,突地一下得势,力道角度皆达极致,竟揉得花心绽开,前端已戳着了花眼内的奇娇异嫩……

温婳乍然悸啼,蛮腰惊心动魄地一拱,骤又丢了身子,喷涌之势更胜前次。

杜柯闷哼一声,肉茎霎时通根美透,在阵阵收缩的花径中剧跳了数下,滚烫的浓精终于怒射而出,箭般注入玉人的嫩心里。

温婳受了他那滚烫的生命精华,越发丢得死去活来,口中忘情地呼唤着爱郎的名字,而那柔若无骨的美丽娇躯,则忍抑不住地着抽搐着……

这一刻,生命是如此的美妙动人。


第24章 江山美人

见爱人如此销魂,杜柯心中也是大感自豪,忽得想起阴阳双修功法中记载的阴阳互补之术来,这恰恰正是属于练气境炼神境的修炼法门,忙不迭俯子,在她耳边轻轻道:“宝贝婳儿,醒醒,醒醒。”

“嗯”,温婳慵懒地回应了一声,旋即又闭着眼睛微喘着。

“傻婳儿,快快起来与夫君一起双修,莫要将这么多宝贵的精华生生浪费了。”杜柯说完,温柔地抱着温婳瘫软如泥的身子,像以前一样端坐起来,让她的头轻靠在自己肩膀上,双掌向下紧握着她一双有些冰凉的柔荑,将源源不断的功力由掌心送进她体内。

温婳感到身体传来阵阵舒适的暖意,微微张开双眸,喃喃道:“柯郎你这是干什么?”

“婳儿,别说话,运气,通过我送来的至阳真气吸收身体里的生命精华。”杜柯说道。

温婳这下明白过来,很快本进入角色,只觉那股舒适的热流途径全身,最后留在了小腹下的丹田处。紧接着羞人传来阵阵蓬勃的生命气息,将她原本娇软无力地身子慢慢撑起,贪欢过度略显苍白的肤质也渐渐恢复了原先健康的粉红色,浑身上下遍体通常,灵台大开,只觉只觉眼耳口鼻等五官处隐隐也有热流经过,神采再现。

慢慢地,两人调理结束,杜柯微笑着对着温婳说:“感觉怎么样?”

温婳此刻彻底清醒过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视觉嗅觉听觉感觉都有了质的提高,充分地感受这大自然的气态万象,身体自身能力是前所未有的经历,内力修为和动作灵敏度也有了非常显著的提高。

温婳惊喜地道:“原来这双修功竟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当然,那是将两个人的身体各方面素质完美融合集体提高的”,杜柯声音一顿,坏笑地凑到她耳边轻声又道:“婳儿的处子红元被相公采了,相公的益处更大呢。”

“臭混蛋,还来编排人家。”温婳羞得俏脸又红,满口不依。

“乃人之大欲,自古不灭的真理天道。这双修功法现在看来被贬得一无是处,上古时期可是人人觊觎的无上圣典。开创次功法的是上古蛇族双帝伏羲和女娲。他们凭阴阳相济两仪八卦之力,一身武道修为功参造化登峰造极,不过区区三十而立,便炼虚合道天人合一,武破虚空,绝尘而去。相传上古秘宝太一真元便是两人亲传。”杜柯此时却是一改先前的嬉笑,脸上满是追忆、崇拜和向往。

“太史公曾说过,伏羲出身上古蛇系氏族的皇族,天赋异禀,幼而能语,天生木德之体,相传他聪明绝顶,慈和睿智。他与女娲是子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耀眼的人间龙凤。他们志趣相投情深意重,偏偏都长得一付天人之姿,是一对从天上走下人间的绝世双壁。”温婳接着道,语气也满是敬重和仰慕。此刻两人早消,浑似一对探讨武学天道的同道知己。

说话间两人心有灵犀般在一旁的树枝上晾着湿透了的衣服,双目相对时相视一笑,齐齐转过头去。温婳捡了些柴火,在一旁空旷地带生起火来。杜柯去不远处摘了几个半熟的果子,又去溪涧里抓了两条鱼,洗净了,用干净的树枝插着,放在篝火上烤着吃,聊以充饥。

一夜无语,两人身心极是满足,相拥着一觉睡到大天亮。晨间,齐齐醒来,温婳穿戴好了昨夜晾干的襦衫褶裙,偏偏羞人的肚兜儿和亵裤都在坏人怀里珍藏着,只得大胆地真空上阵。

才一跃上马背,温婳便觉微风徐徐,直灌裙褶下方的真空处,直羞得满脸酡红,一味地用眼去瞪身边的色狼。偏偏此人已练就“脸皮厚如城墙”的绝世神功,装得一脸无辜,惹得玉人更加生气,便扭头不再睬他。有杜柯在一路插科打诨,两人自是笑语不断。回到客栈后,两人都好好地洗了一个澡,舒适地休息了整整三天。

只见此刻日以沉西,很快便是晚间。初夏的夜空,美得让人无法仰视。只见一弯皓洁勾月挂在天穹之上,身边缀满了熠熠生辉的星斗,一条璀璨绚丽的银河横亘天幕,壮观无比,月辉星光照耀在云层之上,渲出淡淡的青紫之色。两人吃完晚膳,也觉不应浪费这般天赐的良辰美景,杜柯便邀温婳一起到屋顶坐坐,赏月观星,促膝长谈。

两人彼此深爱,经历了幽谷中肆意得有些放荡的男女之欢后,愈加情浓,只想时时刻刻厮守在一起,片刻都不想分开。这是两人凭借轻功跃上屋顶相依而坐,时而调笑,时而长谈,一派俨然自得,这一番两情相悦,柔情蜜意,只觉得皎月妩媚,白云含情,连满天的星星都在一闪一闪的欢笑。

温婳感触最深,她虽早已嫁为人妇,但命运弄人与先夫只匆匆见了一面,便生死相隔,独守了近十年的清寡空闺,那无涯的一场生,使她生命里最沉重的苦难。这几日以来,在杜柯的半诱半导之下,方自感受到男女之间的一切美好,正是这个比她小了整整六岁的男子,照亮了她原本荒芜黯淡的生命,使她重新拥有了生的激情和渴望,拥有了一个正常成年女性应该拥有的一切,包括兴奋、悲伤、牵挂和相思,还包括醋意、嗔怪、撒娇和拌嘴,以及林林总总所有的七情六欲。现在,她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一派生机盎然的勃勃气息,浑没有了先前枯槁般的颓唐之色。

一场酣畅淋漓的,就像一场尽兴的暴风雨,让人心驰神摇。而云收雨歇,碧空如洗后,那种平静、松弛、惬意,让人不期然的满心感动。现在在温婳看来,幽谷里那些缠绵绯的鱼水之欢,都是她毕生最美好的回忆,一个人独处时,每每想起那青天白日里,树荫下,草丛中,那一幕幕的激情和狂放,都会让她脸红耳热心跳加速,浑似一曲契合自然地生命赞歌,那是人性本能的,是摆脱所有束缚后最快美得释放,那些古老而销魂的动作,是人类生生不息代代相传的根本。温婳此刻明白了轩辕黄帝将《素女经》传于后人的良苦用心,也明白了父亲收藏这本书的真正价值。

《素女经》主张“欲由情起,情由心生”,主张“顺人欲,方能证天道”,心中有情,便万物皆有情。幽谷一行,杜柯收益更丰,初尝女体的销魂不说,对武道和天道的认知更达到了远超其年龄阅历的高度,他那本放任自由肆意追逐的赤子之心不会再受任何红尘俗世的羁绊与束缚,世间所谓权位金钱,与他而言不过过眼云烟,唯一身边怀中活生生的娇美爱侣才是他此生追求的真。

江山美人的话题,自古以来争论不休。所谓“鱼和熊掌,焉能兼得?”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直至国破身死贻笑千古,但身为帝王,他对感情的执着却也值得一赞;范蠡助勾践卧薪尝胆一举灭吴,高官厚禄咫尺之间,但他修书一封挂冠而去,携美散发扁舟漫游五湖,从此只论风花雪月,再无天下江山,留下一段传奇。而今,五湖飘渺的烟波里,只见范蠡悠然划舟,西施俏立船头,两两相望间,眉里眼里全是笑意,真不知羡煞天下多少痴儿女。

杜柯尝到了温婳甜美的滋味,自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爱得更深了。恰恰他又是“温香软玉在怀,天下江山可抛”的洒脱性子,视一切常规礼俗于无物,否则一般高门男子,怎敢和寡嫂明目张胆双宿双栖?多少会招致瓜田李下的闲言碎语,影响自己日后的婚姻和仕途。他全然不顾,只求心中所想,世人所言所述,不过俗物,务须理会。

“婳儿,相公想你了。”杜柯搂着温婳,满脸坏笑地说。

“温婳正陶醉在这唯美的情境中,哪里知道坏小子的龌龊想法,很自然地说:“你不是抱着人家的么?还想什么呢?”

杜柯脸上笑意更浓,也不答话,伸伸手握住她的腴软柔荑便往自己胯下探去。只听温婳“呀”地一声,浑身一颤,触电般地缩回手去,泛起两酡红云,啐道:“你要死了,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杜柯不理会她抗议般的挣扎,兀自抱得更紧些,凑到她依然发烫的耳垂边,用温柔却惑魅的声音道:“宝贝,这些天有没有想我?柯郎想婳儿想得紧,每晚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哩。”他话虽轻佻,倒也出自一片真心,夜间独眠时他确实想她得紧,却不是现在这般邪意,是之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之苦。

温婳可没他这么没遮没拦的,此刻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把晕红的娇颜紧贴在紧抱着的膝上,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想了。”声如蚊呐,羞不可言。


第25章 天公作美

听到佳人娇羞的回应,我们的小坏蛋哪里还熬得住,这三天早把他憋坏了,现在他进入练气境,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只想天天粘着美人儿做那销魂的事。许是受了刚才的刺激,原本就蠢蠢欲动的玉杵变得更加狰狞起来,只怕要马上将裤子撑破了。

杜柯如焚,憋得难受,不自禁地手上劲大了些,温婳只觉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了,忙不迭地求饶道:“好相公,快些放开人家,要闷死了。”

杜柯闻讯,如梦初醒,手中力道减小了不少,却依旧把她抱在怀中。此刻他们端坐在屋顶的宽厚琉璃瓦上,夜间起风,本该觉得有些凉意才对,偏偏两人情热如火,浑身一阵燥热,只望立刻去了恼人的衣衫,清凉个痛快。

杜柯嗅着她有人发狂的馥郁体香,终于忍受不住,双手用劲一托,竟把温婳整个人抱到了他两腿之上,形成两人面面相对的暧昧姿势。

温婳浑浑噩噩之际,被摆成了这样的姿势,猛地反应过来时,两条雪腻修长的丰润美腿已经本能地勾住了杜柯的熊腰。因为害怕跌倒,一双赛雪藕臂也紧紧地揽着他的颈项,身子扭捏着道:“好相公,放人家下来啦,这里好高,有些吓人哩。”

杜柯被她软蛇般娇柔的身相子紧紧缠住,正回味着那噬骨销魂的美妙滋味,哪里会放她下来,双手紧紧捧着她白雪玉团般娇挺的满月美臀,往自己身边一啦,凑过去邪笑着道:“莫非婳儿忘了三天前相公是怎么疼爱你的了?”

温婳一听这话,真真羞怯绝伦,一张欺霜赛雪的娇颜瞬间一片绯红,只觉身上敏感处一阵阵电流传来,特别是双腿之间的羞人处愈加酥痒难耐。惊羞地感觉到他那句话竟挑起了自己身体最深处的,温婳此刻再也无法坚持,软到在他怀中,发出阵阵急促的低喘。

佳人意外的顺从让杜柯愈加的兴奋,他明白此刻两人身居屋顶之上,不是久留之地,无法进行持久战,只能速战速决,也不扭捏做作,伸手到胯下掏出他最自豪的擎天玉杵,掀开她那条水红色蝴蝶纹绣裙,轻柔地卷到纤腰之上,露出一条果绿软纱亵裤,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愈加娇媚。

杜柯温柔地吻着她雪玉般的颈项儿,右手伸进她两腿之间,隔着一层遮羞的薄纱,轻柔地抚弄着两片早已湿润的肥美蜜唇。

温婳此刻怎么忍受得了这样的,娇喘声越老越大,竟扭动着丰腴的雪臀,开始迎凑他恼人的绵密。感觉到怀中女子明显的变化,杜柯心情愈加兴奋,喃喃道:“宝贝,美不美?”

温婳早就神智尽丧,断断续续地求饶道:“柯郎,别弄了,人家好难捱哩。嗯……好痒……”

杜柯轻轻推开她娇软无力地身体,一手搂着柳腰,一手伸到温婳面前,暧昧地轻声道:“婳儿你看。”

温婳循声望去,只见杜柯修长的五指之间粘着一丝丝一白汁乳酪般的浆儿,在皎洁的月光下闪着别样的光泽,忽得明白过来,“呀”得一声娇啼,却见他愈加得寸进尺,凑过去嗅了嗅,道:“婳儿的问道真香。”话语未必,更伸出舌头将那羞人地白浆儿舔得干干静静,,一付心醉神痴地样子。

温婳此刻心中再无羞恼之意,直愣愣地看着他羞煞人的动作,忽得一声哭了出来,扑倒在他胸膛上,呜咽道:“傻瓜,你干嘛对人家这么好?人家以后眼怎么办啊?”

原来那时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的观念极其严重,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社会上,女子没有半点地位。杜柯堂堂千年世家嫡系传人,侯门少子,地位何等尊贵,祖父又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封疆大吏镇国侯,即便比起一般的皇室子女,也是不遑多让的。如今他竟这般吃了自己流出的分泌物,怎叫温婳不激动呢?

那时不通医理的寻常人家,将这白浆儿视作是身体里最污秽最不堪的排泄物,一如大小便一般,温婳见他竟毫不避讳地吃进嘴里,还满脸真心地陶醉,可见此人对自己用心之深。温婳极度激动之下,不知何以为报,早慌了手脚,才有了先前情绪崩溃的情形。

杜柯虽药理宗师慧明禅师清修十年,尽得真传,自是明白此物绝非如此不堪,更是人类最宝贵的生命精华,再加上心中爱她怜她,自是无需忌讳,所以也才有了先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杜柯轻轻拍着玉背,直至佳人情绪渐渐平复,在温柔地道:“傻婳儿,真的没事的。”于是一股脑儿地把世人对此的偏见全讲了出来,良久,才听见温婳半信半疑道:“真的么?”

“相公何时骗过我的宝贝婳儿。”杜柯真挚地说。

温婳也不是冥顽不化的人,不然她也不敢这般无忌地跟小叔子倾心相恋了,于是渐渐接受了他的话。

杜柯邪笑着低头道:“我的好娘子,你要怎样报答夫君?”话语未落,温婳甜腻温热的唇已经贴到了嘴上。

两人吻得良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只听杜柯邪魅地道:“今晚星月璀璨天公作美,真是我们洞房花烛的好时辰,相公一定要好好地疼爱我的好婳儿。宝贝,你说是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温婳羞得又埋到他怀中,悄无声息地说:“还是去人家房里吧。”

杜柯嘿嘿一笑,将佳人打横抱起,用禅宗正宗“一苇渡江”的绝世轻功从屋顶一跃而下,几个起落之间,便以到了温婳的客房门口,很自然地推开门,将佳人娇软无力地身子放到榻上,转身便紧紧关上了门窗。

不知为何,或许是第一场真正在闺房内深夜独处,看着愈走愈近的檀郎,心结已解的温婳竟无比的羞涩起来,很快地盖着被子拉上罗帐,传出一阵微弱地急促呼吸。

杜柯邪邪一笑,褪了恼人的衣衫,地转进帐中,邪魅地低声道:“婳儿,相公来了。”

温婳此刻紧紧缩在被窝里,面向着墙壁,衣衫未褪却仍觉羞涩万分,娇躯轻轻颤抖着,显是心中激起紧张。

杜柯知道虽然上次在幽谷中几度销魂,但那多少有些疯狂,这是他们首次同床共枕,这才是真正夫妻的生活,温婳心中紧张也是正常的。他早不是先前那个一知半解的雏儿,知道入股啊今夜不能让她开怀地享受两人间的亲密的话,他们之间多多少少会留下裂痕。此刻唯有转进主动出击,像先前一样引导她才能真正和她做一世夫妻。

杜柯轻轻地从后面抱着温婳微微颤抖的娇躯,温柔地在她耳边道:“傻婳儿,快些转过身来给相公亲亲。”温婳闻声未动,只是本能地向他怀中一靠,依偎在他广阔的怀抱。

杜柯微撑着身子,凑过头去看她,却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娇颜深深地刺痛了他。杜柯野蛮地地将她狠狠转向自己,轻柔地吻去她眼睑下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动作极是温顺,与先前的野蛮形成极大反差。

原来,温婳寡居近十年,这十年来,三千六百多个夜里,每一次午夜梦回,身边都是空荡荡的,只有脸上无声无息留下的冰凉泪水。她十六岁嫁入杜家,本是女孩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也从先前的惊惧恐慌渐渐变成麻木冰冷,每一次都是自己擦去眼泪,然后愣愣地看着毫无生气的漆黑夜空,一夜无眠。这样的折磨,今日忽然得到解脱,她心中的震撼,又如何能用语言所能描述。她适才的眼泪,既是对现在的感恩,也是对过去的祭奠,祭奠那不堪回首的岁岁年年。

杜柯心思玲珑剔透,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心中的爱意无以复加,此刻也已满脸泪水,为她过去柔弱双肩上承受的一切苦难。他是真心爱她这个人的,绝非是带着畸形心理的恋母情结,也不是纯粹为了自己家族亏欠她的而赎罪。他爱她国色天香的美貌,更爱她高洁无暇的灵魂和坚强不屈的性格。

“婳儿,别怕,相公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睡了。”杜柯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下一刻便会消失。

两颗心此刻再无间隙,祭奠了过往之后,便是对现在的认可和对将来的希冀。温婳情绪已经平复,看着再次为她满脸泪水的男子,真正知道了彼此用情之深,喃喃道:“原来上天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在夺走了我的丈夫之后,折磨了我十年,然后派出一个人,将这十年欠我的全部换给了我,还许了我一世的依靠。柯郎,婳儿从此别无他求,只做你疼爱的小娇妻……爱我……”说着樱唇迎了上去。一时间被浪翻涌,一件件衣衫被疯狂地抛出,喘息声越来越重…… 04-26
第26章 春水剑派

两人一夜缠绵,身心俱醉后齐齐交颈而眠。第二天晨光洒进房间,杜柯张开朦胧睡眼,看着怀中依旧海棠春睡的娇颜,心中一股强烈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忍不住低头亲了亲玉人如玉的俏脸。

温婳“嘤”的一声,身子微微动了动,一双滴水美目缓缓睁开,看着眼前温和清俊的笑脸,方自想起昨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并不是梦幻泡影,伸手轻轻抚着他俊美无铸的连。两人四目相对,虽未说一句话,一切情意都在彼此心中。

杜柯一边起身穿衣,一边道:“婳儿,你再睡会儿,相公下去拿些早点上来。”温婳微微点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

杜柯出了房间,走下楼去买早点,忽得发现不远处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四个男子围成一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都是一身紧凑实用的劲装,看样子也是江湖中人,神色间有震惊也有崇拜,像是在讨论最近江湖中发生的什么大事情。

杜柯想到自己既然要走进江湖,就该多多打听消息,也好少走些弯路,登时好奇心大作,特意回房也换了件粗狂的劲装,提着银枪下来楼来。

“这几位江湖上的大哥,不必知在讨论些什么?可否能让小弟也长长见识?”杜柯很自然地向着他们走去,语气很是客气。

众人循声抬头,看见一个仪表堂堂的青年正向着他们而来,一身寻常人的打扮配上他无意间流露出的与生俱来的儒雅温和气质,显得有些莫名的别扭,偏偏又不好说什么,听他满口客气话,也不拒绝,只听那四人中年纪最长的开口道:“我比小兄弟虚长几岁,着一声大哥我就受了,看你也是江湖中人,你过来一起坐吧!”

杜柯方自坐下,就听刚才那男子一脸敬重又难掩兴奋地说:“小兄弟,你可知道,这几天我们中原武林出来一见天大的事?”

杜柯这几日佳人相伴,哪会留心这个,忙不迭地直摇头,却听另外一位黄衣男子道:“黑水剑魔销声匿迹近十年,这次刚出来就有这么大的动作,看来是想给大光明宫和拜月教一个下马威了。”

杜柯听得似懂非懂,一脸的迷茫。众人看他年幼,知他涉世未深,便耐心地将整件事全盘托出。原来,江南西道彭蠡湖畔的饶州境内,有一个三百多年传承的大门派,叫春水剑派,当代掌门叫商天涯,与妻子张莺莺生有一子一女,男的名唤商秀林,女的名唤商秀清。两人武艺小成外出历练,与一月前在青阳县九华山脚下遇上臭名昭著的采花贼花蝴蝶。花蝴蝶垂涎商秀清美貌,歹心大起。商秀林护妹心切,在拼命逃亡的途中中了花蝴蝶的蝴蝶镖,回到青阳县城便因剧毒攻心,英年早逝了。花蝴蝶以为只是一般江湖小辈,倒也没留心注意,于是招来杀身之祸。

独子被杀,年以五旬的商天涯夫妇当时何等的痛心疾首,发武林帖全江湖悬赏花蝴蝶。先要说这商天涯一身武学早已是炼神巅峰的境界,偏偏花蝴蝶神出鬼没,如何能找得到他,伤心欲绝之下,张莺莺病倒了,商天涯也是满眼血丝,不知老了多少岁,商秀清更是整日里躲在房间里愣愣地看着兄长遗像,不食不寝。

原来,她与哥哥是同胎孪生兄妹,自小有着亲密无间的心灵感应,兄妹感情之深融入骨血,现在兄长因保护她而遭此横祸,她如何能够承受得起,若不是想起兄长遗命要她代他尽孝侍奉二老,她早就随兄长一起去了,省得活在世间饱受折磨。

掌门独子被杀,更何况商秀林还是新一代弟子天赋最高的,隐隐已是下任掌门,整个春水剑派显得压抑而又悲伤。那日,二代弟子茗烟正在替师娘熬药,忽得听见一声怪响,然后是一声响彻天地的雄浑长啸,只听得一个威严而又苍凉的声音道:“谁杀了我的林儿?”

派中其他人都已跟着掌门外出搜寻花蝴蝶去了,独留茗烟在家里照应,此刻听见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浑身一颤,双膝就跪了下去,对着虚空哭喊道:“师伯,也要为师兄做主啊!”

这商秀林平日里温和待人谦谦君子,受到全派上下喜爱,茗烟与他一起长大,感情直如亲身兄弟,遭此劫难,他心中悲苦之甚绝不逊商家众人,奈何他是掌门大弟子,身负看守门楣重任,怎能轻易出去寻仇?

他听出了那一声长啸中带着的绝大悲伤和痛苦,也听出了那是谁。原来那位也赶回来了,茗烟心中甚是安慰,喃喃道:“秀林师弟,你的血海深仇终于可以报了。”

这闻声赶回来的男子便是春水剑派这一代的守护者,商天涯的师兄兼大舅子,二十年前便以一身绝世剑法享誉武林的黑水剑魔张恨水。茗烟起身抬眼,只见一个年约六旬的男子急匆匆地走进门来。

“哥”,一个悲痛欲绝的声音传出,然后两具身子紧紧相拥。谁也没想到兄妹俩二十年后的重逢竟是这般模样,诶。

“好妹妹,你受苦了。”张恨水此刻声音也隐隐有些颤抖。

“是不是舅父回来了?是不是舅父回来了?”,一声声如出谷黄莺般清脆却略显虚弱的声音传来,一个娇柔的窈窕身影从后面冲了出来,绝世的姿容上挂满了晶莹的泪水,一付伤心欲绝的模样让人望之心碎。

张恨水放开了亲妹妹,激动地冲过去紧紧抱住她,终于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喃喃道:“清儿,我的清儿,都怪舅舅不好,舅舅没有保护好你跟林儿。”那少女也贴得很紧,脸上满是濡慕之情,不停的说:“我以为舅舅不要我们了……我以为舅舅不要我们了……”

原来张恨水是个地道的武痴,为追求武道终身未娶,亲妹妹膝下的一对孪生儿女自然是视如己出。他十年前便是虚境高手,此番回来修为已至虚境巅峰,随时都会破碎虚空而去,心中唯一的牵绊便是亲情,闻此噩耗,怎么可能还有心思修行?

“都是舅舅不好……都是舅舅不好……”张恨水也是情难自禁,老泪纵横。

张莺莺毕竟是一派掌门夫人,很快从悲痛中恢复过来,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张恨水心情也渐渐平复,抱着这个自小视若珍宝的外甥女,喃喃道:“清儿放心,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把那贼碎尸万段,以慰我的林儿在天之灵。”

商秀清微微点头,却听舅父继续道:“清儿,你要明白你哥哥的良苦用心,你哥哥走了,你这般不吃不喝的,要是也有个三长两短,你叫你爹娘和舅舅如何承受得了?”张莺莺听到兄长这番话,也是一味点头道:“是啊!清儿乖,听你舅舅的话,好好养身体,这样才能有能力亲自替你哥哥报仇,”

商秀清茅塞顿开,哭着道:“娘,舅舅,清儿知道了,清儿一定要手刃恶贼,替哥哥报仇雪恨。”

听到这样的话,张恨水兄妹俩心中多少有了些安慰,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忽得,只听外间一个焦急的声音道:“师兄,师兄,是不是你回来了?”

商秀清抹了抹眼泪,道:“爹爹回来了,清儿去开门。”

转眼间,商天涯憔悴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商秀清直扑进慈父怀中,喃喃道:“爹爹,爹爹,清儿再不使性子了,清儿要好好休养,再不让爹爹替清儿难过了。”商天涯如闻天音,脸上满是欣慰,也喃喃道:“好,好,这才的爹爹的乖清儿,不要辜负了你哥哥的一番苦心。”想起亡子,商天涯又黯然起来。

张恨水上前紧握住妹夫兼师弟的手,喃喃道:“天涯放心,林儿的仇,为兄一定会报,我要拿贼血债血偿。”说到最后,语气冰冷得可怕,处处体现出一个武道巅峰强者的气势。

商天涯却是推开女儿,竟跪倒在张恨水面前,满脸泪水地道:“师兄,天涯有负所托,未能保护好他们兄妹,天涯无能啊!”说完用力捶着地面,发出悲痛欲绝的哭喊声。他一派掌门之尊,从未在人前如此软弱,看到自小敬重的师兄归来,心中郁积的所有悲苦全部爆发了出来,这才如此失控。

张莺莺母女早就冲过去抱着商天涯,三人哭做一团,周围的丫鬟仆人无不动容,想起先前大少爷的种种好处,也是哭得一塌糊涂。茗烟跪在恩师身后,紧咬着牙关,任满脸的泪水滴落到地上……

良久,众人心中悲痛发泄得差不多了,张恨水扶着师弟起身,缓缓道:“不怪你,只怪我这个自认为天下无敌的混账,居然连亲外甥都保护不了。也怪林儿命苦,幸好我们还有清儿,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商天涯知道他所言非虚,他对自己一双儿女的感情甚至超过自己和妻子,若非放心不下他们一家人,这个才华绝世的师兄早就破碎虚空而去了。

张恨水继续道:“天涯,你搜查了这么久,可曾查到这贼的消息?”

商天涯闻言脸上一黯,痛苦得摇了摇头。


第27章 洞庭明月

“这不怪你,我早就知道花蝴蝶的底细,他是神行宗的叛徒,一身隐匿追踪本领尽得‘追云敢月’云随月的真传,武功不过才进入炼神境初阶,轻功却绝不比炼神巅峰的天涯你差,他若有心躲你,确实是很烦恼。”张恨水平静的道。

众人说到这里,杜柯也弄得有七八分明白,忍不住插嘴道:“这不就是一般的江湖恩怨嘛?这么说是大事呢?”

那黄衣汉子也不恼他插嘴,笑道:“小兄弟莫急,且听愚兄慢慢道来。”旁边一个沉默良久的青色劲装男子却插了句:“小兄弟你可知道三天前的洞庭之战?”

杜柯一脸苦笑地直摇头,三天前他正和娇妻恩爱缠绵,天塌下来他都不会顾。只听那青色劲装男子继续道:“那是自二十年前剑无形和静逸师太峨眉金顶之战后的中原武林又一盛事,南海神刀门门主‘刀皇’谢烟客邀战春水剑派绝世守护‘剑魔’张恨水。”

那男子话音未落,杜柯便已激动地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谁赢了?”众人皆含笑相对,一阵哄笑之后,齐声说出了一句:“这天下恐怕没有人知道”。

在杜柯满脸震惊中,还是块那青衫男子继续道:“谢烟客终于等到了他苦等了六十年的对手,他在与绝世高手的对决中领悟了‘手中无刀,心中忘刀’的刀道至高境界,拉着张恨水的手一齐哈哈大笑,一笑泯恩仇。谢烟客甚至连后事都未交待,只把那把名动天下的冷雪刀扔到了广褒的洞庭湖中,在天下群雄面前朗声狂笑,笑声减止,破碎虚空而去。当湖面浓雾尽去,一幅令我们终生都休想有片刻能忘掉的图象展呈在壮阔的视野中:张恨水背负着他举世无双的春水剑,一个人独自站在湖边突出的礁石上,正闲适地看着朗朗夜空中的一轮满月。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看见黑水剑魔。”

杜柯的震惊还在继续,似乎根本难以想象刚才的门派恩怨和跟这旷世之战有关联,先前的黄衫男子已经带着满是崇拜的口气道:“我们中原武林又多了两位窥得天道的绝世强者,可惜已经远去,我辈当以此为奋斗目标,继续攀登武道巅峰才是。”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身边众人皆心有共鸣,彼此相视之间,都是相互鼓励的目光。

杜柯一时热血澎湃,心中的激切可想而知,这是中原武林自六十年前的“青莲剑仙”李太白之后又一次有人破碎虚空而去,这是对千千万万习武者的莫大鼓励,鼓励他们向着那与天地万物幻化冥合,抛开红尘俗世一切羁绊束缚,物我两忘逍遥自在的至高境界前进,这便是‘刀皇’和‘剑魔’通过殊死决战告诉天下所有武道修习者的天地至理。

杜柯从幽谷找回了一颗赤子之心,对自然有着天生的亲厚感,自然明白两人前辈也是跟自己一样的同道中人,虽然现在杜柯不论功力还是境界都相差太远,但这更激发了他奋发上进的动力,坚定了他以枪入道的决心和魄力。

黄衣男子道:“谢烟客出身南海神刀门,门中有‘神刀门下不得杀一人’的祖训,却能使出那样霸道雄奇的刀法,取万物之精魄,夺天地之造化,我若非亲眼所见,绝不敢相信这竟是人为之力,凡胎竟能支配自然界万物。诶,我练刀二十年,以为小有成就,现在想起谢老那漫天的刀影,才觉得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何足道哉。”那男子看似随意,话语中带着强烈的萧索。

“神刀门哪有那样恢宏的刀法,若是有,早就称霸江湖了。谢老在南海之滨独居茅屋三十年,天天只是观海。他那刀法是学自瀚海巨涛,学于自然而融于天地之间,才会有那般撕裂天地空间的绝世威能。”青衫男子朗声道。

“是啊!张前辈何尝不是如此。他十年前已达虚境,抛却世间一切琐事,独自一人隐居岭南黑水河畔,若非商家遭逢巨变,他恐怕仍在苦修中。这次一战竟让他突破了亲情的羁绊,成就千秋美名。他和谢烟客截然不同,谢烟客犹如耀眼的太阳,时时发出夺目光芒,就像就是整个世界的中心,盛气凌人攻势绵延不绝;而他就像是天地本身的一部分,像一棵草,像一粒尘沙,他与包围着他的天地再无内外之分、你我之别。他全身衣衫不动,但头发却飞扬天上,双目神光电射,他不能学谢烟客般夺取天地精华,但他却成了宇宙无分彼我的部份,天人融为一体。无论谢烟客攻击的力量如何庞大可怕,他的气势总是如影随形,紧随谢烟客的气势不住增长着。就若一叶轻舟,无论波涛如何汹涌,总能在波浪上任意遨游,安然无恙。他以真正领悟了传说中‘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的剑道至高境界。谢烟客是浑然忘情,他却是专注于情,从他深邃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这大自然的一草一本都有着发自内心的爱意,因为他已是这广褒浩大的天地的一部分。”一位背负长剑的紫衣男子开口道。

杜柯从他们的转述中想象着那惊世骇俗的巅峰对决,脑子飘过两大绝代宗师傲绝当世舍我其谁的绝世风姿,不免眼中异彩连连,第一次对修习武道的渴望有了超过一切的感觉,甚至包括昨晚与他抵死缠绵的今生挚爱。想起两位武道宗师先前清苦的修行之路,杜柯才终于明白了恩师慧明禅师圆寂前跟他说的那句“天道无情,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的真正意义,杜柯现在心中很乱,也很迷茫,他不知道有没有抛却一切探索天道的勇气,募得脑海中想起公孙茹嫣清丽绝俗的容颜来。

自和温婳相知相爱以来,两人感情日益加深,杜柯渐渐忘却了这个曾令黯然神伤的初恋。现在忽然想起,心中愈加慌乱,也不知是否是上天在给他一些启示,却又如此模棱两可,叫他更加困惑起来。

杜柯辞别了众人回到房间,佳人已经起床了,小轩窗正梳妆,见他回来,微微一笑,真是美人一笑媚千古,若不是先前杜柯的心理受到前所未有的强烈冲击,估计又要跟以往一样花痴般醉在她无以伦比的少妇风情里了。

杜柯洒然一笑,将膳食放在桌上,走过去将玉人紧紧抱在怀里,也不说话,只贪婪地闻着她发间清新淡雅的幽香。

温婳隐隐感觉檀郎有些不对劲,也不忙着询问,任由他抱着,若无其事地描着一双远山黛眉。杜柯温柔地握着她的柔荑,从她手中拿过画笔,深情地说:“娘子,这种事以后就交给相公全权代劳了。”说罢,开始替佳人描眉。

温婳很自然地接受檀郎的温情,满脸笑意地任他画完后,轻声说道:“柯郎说吧,先前遇上什么人什么事了?”

杜柯微微点头,将先前的见闻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她。温婳的表情变幻莫测,直至杜柯说到张恨水领悟了传说中‘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的剑道至高境界时,眼中放出阵阵精光,她从小练剑,此刻心中自然波涛汹涌悲喜交加,毕竟有人完成了江湖上所有学剑的人梦想,那是对剑道本身最大的肯定和证明。

“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以为只是古老的传说而已。”温婳此刻声泪俱下,显是心中激动已极。

杜柯也由衷地为她坚持了近二十年的剑道高兴,紧紧抱着怀中有些失控的玉人,不停地用嘴吻去她脸上晶莹的泪珠。

良久,温婳从情绪失控中回过神来,喃喃道:“张前辈此生肯定有过一段缠绵悱恻却又绝望无奈地爱情。我听说他终身未娶,正是这般刻骨铭心的爱情,才是他突破的关键所在。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只有真正用情至深、真正懂情的人,才懂得如何用剑,因为他把对那个人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了手中的三尺青锋中,有爱也有恨、有怀念也有怨怼。只有向他这样把所有都投注于剑中的人,才是真正的剑客。”

“傻瓜,张前辈并非仅仅是对某个人有情而已,飞升之前,在他眼中带着对这尘世万物无尽的眷恋之情,大到蓝天碧海日月青山,小到一只蜉蝣一粒尘埃,他无不包含着如海的深情。我终于明白了张前辈的伟大,他是真的让自己成为了广褒天地的一份子,那才是天人合一,那才是物我两忘。有情还似无情,追求武道的路上,到了至高境界,往往都是殊途同归的,所以李太白一路西来,游遍盛唐山水,留下了万古诗篇,醉酒伴月而眠登仙而去;所以谢烟客独居孤岛,日日观潮听风,融奔腾潮势于刀意,仰天大笑洒然而去;所以张恨水远走滇南,徜徉于青山绿水之间,于一草一木中探求生命的真正意义,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闲适观月挥手远走。”杜柯也是说得热血沸腾,听得温婳连连点头。

“相公,你以后会为了追求永恒的天道而离开人家么?”温婳可怜兮兮地说。

被她触及心中痛处,杜柯微微一愣,手却将她抱得更紧,忽得直愣愣地望着她,邪笑起来。

温婳被他看得心里发慌,怯生道:“相公笑什么呢?”

杜柯仍旧一脸坏笑,也不回话,只微微调整了子,双手竟伸到她胸前,隔着她水蓝色的缎面蝶纹对襟衫握住一双娇挺,十分受用地搓揉着,在她耳边轻声道:“傻婳儿,相公离不开你身上的一切哩。”

温婳被袭,浑身一颤,软倒到他怀里,羞得两颊酡红,紧闭着双眸,的鼻翼一张一翕,满是动人媚态。

杜柯享受着她美妙的手感,心中却想着这姐姐老婆怎么越来越敏感羞怯了。


第28章 离别火热

杜柯一时玩性大起,贴着怀中玉人的耳根道:“宝贝婳儿,相公的按摩舒服么?”

温婳一下子从的迷人滋味中清醒过来,忙不迭地拉开檀郎作怪的双手,悻悻道:“死色狼,大白天的,休要来招惹人家。”说完径自坐到一旁的桌子上吃起早饭来。

杜柯也知道此情此景不宜缠绵,便也不再胡闹,只淡淡道:“婳儿可知那可恶的采花贼花蝴蝶是什么身份?”

“婳儿足不出户,哪里会知道这等下三滥的人是什么身份。”温婳显然是余怒未消,娇蛮地说。

杜柯心领神会,走上前去,坐在她对面,也不急着说话,用一种迷死人的深情眼光看着她,满脸微笑。

很是受不了他这样裸的注亮视,温婳羞红着俏脸,啐道:“小混蛋年纪这么盯着人家做什么?又在想什么坏事?”

“嘿嘿,相公在像什么坏事婳儿难道不知道吗?相公在想今晚怎么样好好地爱我的婳儿。”杜柯满脸的邪笑,那个“爱”字说得很重。

温婳自然明白了我们大色狼的心事,出奇地洒然一笑,道:“这个你恐怕要失望,婳儿刚才下定决心,要去洞庭湖和黑水河看看张前辈留下的一些痕迹和气息,婳儿隐隐感觉到这次之行会对婳儿以后的剑道修为有莫大的帮助和启示。修行注重心态,所以婳儿决定这次自己单独去,没了你这个大色狼的打扰,婳儿定能得到一些帮助。昨晚家中有消息传来,你的哥们卢云在苏州做了通判,希望你跟郑煌一起去苏州,他要尽一下地主之谊,顺便陪你们看一看江南风物。我想这次的江南之行对柯郎来说也会很重要的。修行武道的路途总是孤独的,我们必须独自面对一切人事,才会有真正质变的体悟和提高。”这时温婳的口气里再不是娇憨刁蛮的小女子,终于恢复了她那令杜柯深深仰慕的坚贞勇敢独立自强的飒爽风姿,这才是江湖儿女应有的本色,也是杜柯心中挚爱她的主要原因。

杜柯看着她慷慨陈词,眼中异彩连连,想起了刚回府那会儿初见她时的情形,心中满是甜蜜,早抛却了即将来临的离别之苦。

温婳知道离别在即,多少有些感伤,握着檀郎坚定的双手道;“柯郎,我们既誓言今生相伴,那么这些暂时的分离都是不值一提的。心在咫尺,又何惧身隔天涯?”

杜柯微微点头,两人四目相对,心中满是浓浓爱意。这一天,两人寸步未分,或是琴棋书画,或是诸子百家,或是刀枪剑戟,或是道心佛法,每一个话题都能让他们找到心有灵犀的共鸣,两人相亲之后,两心间的间隙每时每刻都在缩小,此刻分别在即,便愈加如鱼得水缱绻难分。

自古多情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温婳为了各自的理想,做出了最明智的决定,避免了因年少时对儿女之情的过于贪恋而误了毕生追逐武道巅峰的信念。杜柯自是明白她的一番苦心,也不会自讨没趣地说些伤感的言语来刺激彼此。

此刻已是黄昏,太阳似是仍在留恋这妖娆大地的最后一丝风韵,举头西望,但见残阳如血。温婳俏立窗口,微仰着头,一双动人的眸子望着西方随时都会消失的那一抹光华,脸上一片平静,竟看不出对于明早两人的南辕北辙有一丝心理波动。杜柯坐在桌前,双手不停地把玩着手中的褐色指环,那个代表十大世家传承的信物,目光却是游离不定的,脸上的表情倒也很是平静。他们俩不说再见,不道离别,因为深知彼此两两牵念,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温婳懂,杜柯也懂。

长夜未央,今晚又是满月,天公似是从不知世间离别,这般“月圆人不圆”的景象,多少也是一种讽刺吧。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两人静静地偎依在床头,没有声声离别,没有抵死缠绵,只是紧紧相拥着彼此,任碧空中的皓月洒下一地银辉……

”婳儿,睡吧,明早还要早起的。”良久,杜柯温柔地说。

温婳点点头,伸出头去熄灭了油灯,罗帐缓缓拉上。

“呀!”温婳刚刚躺下,杜柯便已无赖地压过来,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好婳儿,今晚相公定让你美美地丢上两回。”

或许是受别离影响,温婳也不再似前日般矜持羞怯,一双如雪藕臂缠上他的脖子,奉上满口甜腻芬香。两人只为发泄心中别离之殇,自是前所未有的缠绵,很快便衣衫褪尽,只想立刻把灵魂和融合为一体,为分离后的独处时光留下旖旎甜蜜的回忆。

杜柯紧紧抱着温婳柔弱无骨的娇躯,两人都在尽情的享受着对方的唇舌,他们的舌头忘情的翻卷、纠缠、在一起,四片柔软的唇瓣时不时的发出“滋滋”的美妙声响。此刻夜已很深,万籁俱静,客房之中,那微弱的呻吟却显得格外的清晰,温婳秀丽的俏脸在清冷月光映照下,更显娇媚动人,明艳无双。两个人近似疯狂的拥吻着对方,仿佛要将彼此揉碎,交融在一起。

杜柯紧紧搂着温婳,解开她的衣扣,手探进去,恣意感受着她的柔软和娇嫩,感受她那份独特的丰腴和温馨,那两团嫩肉是怎样的柔软和。

“啊……”,温婳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她的身体极度敏感,使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她红着俏脸,微微张着小嘴,眉头轻蹙,娇喘吁吁,嘤咛声声,嘴唇润湿微张,看上去更加红艳欲滴、娇润。

杜柯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恨不得马上扑上去猛啃几口。阵阵幽香渍入鼻端,缕缕发丝拂过面庞,柔软的娇躯、颤抖的身体,杜柯只觉柔情万千。他紧紧地搂住怀中玉人,并往自己的身上紧贴,俊脸充满柔情地贴靠在温婳的脖子上,陶醉地呼吸着女体动人的清香。

终于,几番唇齿缠绵之后,杜柯情动如潮,决定开始行动。用自己的一只大手紧握住温婳的一双芊芊玉手,另一只手紧搂住她娇软纤细的腰肢,开始轻柔地亲吻她的脖颈,时而用舌头轻轻地舔,时而用嘴唇在她的小耳朵上轻轻地吹,酥酥地着温婳的。

温婳觉得全身却酥酥软软,一丝力量都使不出来。

杜柯搂着腰肢的手已经技巧地抚摸她着柔软的腰际,并不时地下滑到她圆润的臀丘上揉动,在她还来不及呻吟出声的时候,杜柯嘴唇紧贴上去,吻住了她娇艳的嘴儿,含住她可口的唇瓣,肆意地舔弄着温婳香甜柔软的樱唇。

温婳把白嫩的手臂环上杜柯粗壮的颈脖,舌头在互相追逐,津液在互相吞吐,靡霏霏的气氛顿时迷漫整个房间。

杜柯看温婳开始配合,猝然伸出右手朝她高耸浑圆的摸去,温婳薄如蝉翼的白色纱织亵衣根本挡不住张霈粗狂有力的手,瞬间一只的便已在杜柯大手的掌握之中,温婳全身一麻,娇唇间吐的娇喘已是相当急迫:“啊……不要……那里……那里不行……不要摸那……那里……啊……啊……”

杜柯得意地看着温婳的动情模样,恣意地揉弄着她高耸的,真是的美艳娇妻,隔着衣服和丝滑的肚兜,依然能感觉出那的惊人弹性,另一只手也不甘落后,滑落在的臀丘上按挤揉捏,逼出怀中美艳娇妻的声声娇吟。

杜柯此刻得寸进尺地用右手熟练地解开温婳胸前的衣扣,直接插进丝薄的肚兜,抓住了一只的。当敏感的被杜柯温热的手掌直接握住的刹那,温婳瞬间感觉自己的乳尖翘立,硬硬地顶在杜柯的掌中,似乎在迎接杜柯的揉弄,全身象电流击打般传过阵阵的酥麻,并直达双腿间的私密处,被衣裙紧紧束住的丰润不停地厮磨扭动。

杜柯见她有些难耐,便不再,支起身来,伸手将温婳纯白的亵衣解去,随手一掀,亵衣抛落地面,一对浑圆高耸的白嫩,傲人的展示在他灼热的视线面前,顶端的两颗相思红豆更是娇艳欲滴,无比。

杜柯颤巍巍地伸出双手,轻轻地捧起两只圆润的,杜柯如捧珍宝般将一对在自己的脸颊上来回的磨蹭,然后张嘴吐舌,用自己的舌尖在顶峰的两颗羞挺的相思红豆上,贪婪的来回起来。

温婳羞闭美眸,不敢睁眼看他,一双柔嫩的藕臂情不自禁的在杜柯结实的后背游走抚摸,檀口微身,不时发出一丝愉悦的呻吟。

杜柯见她渐入佳境,支起身来,将温婳已经被湿润了一大片的透明薄纱亵裤慢慢地脱离她美妙的,轻轻地分开她紧紧闭合的雪白。

“嗯……”,温婳嗯嘤一声,俏脸绯红如火,杜柯也是内心激动,兴奋莫名,不禁凑过脑袋,近距离仔细的看她美妙的私密之处。只见耻丘而结实,萋萋芳草,浑圆修长,滑若凝脂,吹弹可破,两片花瓣更是光滑柔嫩,在隐秘的粉色细缝处,因为刚才杜柯的一番口手施为,刺激,现在已经流出了丝丝蜜汁。


第29章 情热似火

杜柯如遭雷击,重重地压在温婳柔软馥郁的上,一手揉弄玉ru的同时,嘴唇已紧紧含住另一只嫩乳的尖峰。温婳俏脸晕红,娇喘吁吁,情不自禁地搂住杜柯在自己胸前拱动的头颈,修长的也缠绕上杜柯的雄腰,娇躯不由自主地扭曲摆动。

杜柯的舌尖灵活着她,时而轻舔、时而刮擦,丰ru受到强烈的刺激,更加紧绷上翘,那雪山之巅粉红的樱桃生机勃勃地凸起,颤巍巍的挺立着,迎接张霈的一次又一次抚爱。

杜柯的大手从卷起的裙裾下宛延突入,突兀地伸进两腿间小小的三角地带,直袭早已湿泛滥的桃源秘洞。温婳急急的娇喘声愈加强烈,纤细的腰部不断地上浮,把平坦软滑的小腹与张霈的用力地磨擦着,樱唇咬着杜柯的肩膀,想要抑制住逐渐高亢的娇吟喘息。

杜柯的手指灵活地抚捏着温婳中间两片濡湿的花瓣,在一次上下滑动间突然往泥泞滑腻的口一顶,在温婳“啊……”的一声长长的荡人心魂的呻吟声中,粗壮颀长的手指应声而没,全部没入了紧窄温润的幽谷甬道深处。

温婳的双手猛地搂紧还在张霈的头颈,随后无力地摊开,在杜柯手指轻柔的抽动下,樱唇一声声地娇喘不已,双腿不停地踢蹬着,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搅动水井般的声音,身心已经陷入迷醉之中。

在杜柯持续的和抽动下,外温婳酥麻的感觉逐渐高昂,涨到了极点,甚至不自觉地在杜柯狂野舔吸的口中跳动着,丰腴的蠕转着、扭动着。

杜柯轻咬乳尖,在她密道内活动的手指也左弯右勾地在穴壁中到处刮擦。温婳的娇喘渐渐地变得更加尖细,紧夹杜柯的手臂,全身都猛烈地向上挺耸,剧烈地发起抖来。在温婳娇腻无比的尖吟声中,杜柯感觉一股烫人的腻水从她桃源深处喷涌而出,立刻使自己的手指灼灼地感到一阵滑溜。温婳达到了一次美妙的极乐巅峰。

在持续不断的极乐快感中,温婳四肢无力地摊开,娇艳湿润的樱唇尖尖细细地低喘着,双目迷离,颤动,双腿大开,身下一片濡湿。杜柯死死地盯着那丰圆白润的中间一丛乌黑的芳草,两片娇嫩丰腴的花瓣欲夹还羞地掩护着刚刚遭受蹂躏而达的洞口,微开的大花瓣间,晶莹剔透,糜万分。

杜柯一边欣赏着温婳的,一边迅速扒掉自己身上衣服。跨下霸王神枪此时早已是战意高涨,但是杜柯并不着急,夜还长着呢!杜柯俯身低头,用手轻轻的分开两片湿润的娇嫩花瓣,露出一颗红润湿滑的蕊珠。分唇伸舌,杜柯吐出舌头,用舌尖轻轻地在蕊珠舔了起来,温婳娇躯蓦地颤抖起来,就好像浑身如同过电一般,平坦光滑的玉腹急速收缩,檀口分张,失声道:“不……不要啊……”

杜柯嘴角露出邪邪的笑意,将温婳伸过来的一双柔荑紧紧握住,压在她娇躯两侧,眼瞳中闪烁着独有的邪异赤色。杜柯再次俯下自己的身子,用喷吐着灼热气息的嘴唇在温婳娇嫩湿润的私密之处亲吻起来。杜柯不安分的大手也有了动作,他抓着温婳的小手,将它们移到她高耸的上,大手按住小手,让温婳的小手在自己的上恣意揉捏起来,与此同时,杜柯灵活的舌头也轻易的就滑入了温婳湿润滑腻的私密之处,贪婪的吸允着那丝丝琼浆。

终于,杜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腾”的一声压了上去,将自己很强很厉害的武器抵在了温婳春水泛滥的私密之处,托住美人儿浑圆白嫩的美臀,将坚硬无比的玉杵对准早已湿淋淋的幽谷甬道。

火热硕大的龙头紧抵着嫩穴口颤栗抖动,温婳只觉内如有蚁爬,空虚难过,蓬门心有灵犀地的敞开。或许是密道早已泥泞不堪的原因,杜柯腰身稍稍一用力,便进入到她身体最嫩最深处。

温婳猛然感觉到自己的一阵满足,呻吟一声,紧紧搂住了自己心爱的男人。

“宝宝婳儿,美不美?”,杜柯用轻佻的言语在温婳耳边着,动作却不再调戏,毕竟自己也涨得太难过,挺动庞然大物划开花瓣嫩唇,顺着滑溜的春水强劲地直达幽谷甬道深处。

“啊……哎唷……啊……”,一股充实而酸楚的感觉传来,美人儿娇艳的檀口惊喘出声,双手不由自主地死死搂抱住杜柯的雄腰,紧紧夹住,试图阻止杜柯的抽动,全身颤抖。

温婳现在被玉杵一下整根,一时之间还适应不了。

玉杵直达温婳穴心的时候,杜柯感觉太舒服了,杜柯感觉着自己的玉杵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包围住,灼热紧窄、温润滑腻,肉壁还在微微蠕动着,着自己的龙头,又麻又酥。

这次,杜柯不再心急,他要精心地耕耘这块食髓知味肥美柔嫩的良田。他想起先前在《素女经》上看到的技巧,便学以致用,三浅一深、九浅一深,忽而轻挑,忽而细磨,忽而急插,温婳的呻吟也时而低沉时而高亢,丰腴滑腻的花瓣在玉杵出入之间开合绽放,不停地挤出丝丝白色的黏浆。

渐渐地,杜柯的呼吸也渐渐浓重起来,在娇妻俏脸上不停地啄吻精美的五官,在的脖子上留下湿热的吻痕。然后下一站是那两座惊心动魄的,细心地每一寸乳丘、乳晕,把两只得不停颤动,乳尖高高地耸立在膨胀隆翘的乳球之上。

温婳浑圆的轻轻摆动着,修长浑圆紧紧地缠绕在檀郎的雄腰上,纤柔可爱的脚尖随着他技巧性的在空中飞舞踢荡。

杜柯得意地看着美人儿在身下辗转呻吟的勾魂模样,感觉玉杵突涨、岩浆上涌,舌头牙齿加紧舔咬翘立的乳尖,双手紧紧把住娇妻的纤纤细腰,把成熟丰润的美臀拉向自己,迎着自己的用力地顶撞。

温婳在杜柯愈加激烈地抽送之下,娇躯更是震荡摇晃,大龙头像雨点似的顶在花心,香汗淋漓的,激烈地扭动着,嘴里近乎疯狂地发出梦呓般的娇叫,显是又一次被送到了极乐巅峰。

杜柯满意地笑着,依旧硬挺的玉杵,仍然顶在颤动的花心上旋磨着。突然,杜柯把玉杵抽出,中沉醉的温婳“啊”的一声,感觉桃源洞内一阵空虚,滑腻的汁水急涌而出,瞬间流满了整个的。房中除了两人的喘息声,再也没有了声音。

良久,杜柯凑到温婳耳边,咬着她玲珑秀巧的耳垂,柔声道:“婳儿,刚才的滋味美吗?”

温婳嗯嘤一声,将滚烫的臻首埋入杜柯温暖的胸膛,却是强忍内心羞意,点了点头。

杜柯嘿嘿一笑,亲了一下温婳鲜红的香唇,伸手在她胸前两团柔腻的肉丘上抓了一把,赞美道:“婳儿,你的样子真美。”

温婳内心羞涩,低声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说谎的,婳儿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动人。”杜柯面不改色的展开甜言蜜语攻势,哄的温婳心花怒放。

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柔唇,呵气如兰,幽香袭人,杜柯的唇再次吻住了温婳那丰润的香唇,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舌尖快速的闯入她的口中,卷起她的搅拌在一起。两人的舌头在彼此的口中,你来我往,抵死缠绵,吞饮下对方甜美的津液。

良久之后,杜柯松开温婳微微红肿的香唇,紧紧搂着她柔软雪腻的娇躯,幸福地道:“婳儿,你真好。”

感受到张霈对自己的柔情爱意,温婳嘴角泛起幸福的微笑,把头轻轻靠在他的怀里,静静的体会着那份温柔幸福的温馨感觉。

“大色狼,你刚才怎么这么厉害?”温婳娇羞怯怯地问。

杜柯一本正紧地从床头的包袱里拿出《素女经》,很自然地说道:“当然是靠它了。现在我才发现先前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味蛮干,一点也不知道要先让我的宝宝婳儿快活。”

听到他口无遮拦地说出“蛮干”这样的字眼,温婳又羞又气地再我们可怜的猪脚腰尖狠狠一掐,害得某人浑身一颤,却不敢回手。

看着檀郎一付受袭的郁闷之状,温婳笑得花枝招展,媚人心魂。忽得,眼光四扫,竟发现他羞人处依旧昂首挺立,想到他这次是顾及自己快乐,强自忍受,心中不免一阵感动,喃喃道:“柯郎,这样是不是很不舒服?”

杜柯显是疑惑不解,循着她的目光望去,才知她言语中的意思,嘿嘿一笑,道:“宝贝婳儿还想要?”

温婳不由羞得一阵脸燥,“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睬他。

杜柯温柔地从背后抱着她,轻声道:“傻丫头,相公没事的,睡吧!”温婳把身子向后靠了靠,两人交颈而眠。

第34章 金枝玉叶

两人一番恩爱之后,难免都有些疲倦,就都不知觉得睡了过去。杜柯睡得痴痴迷茫之际,仿佛听见一个女子声音低婉地在他耳边说着写什么,只是当他睁开眼,起身环顾房间时,却是空空如也。

“婳儿……婳儿……”杜柯冲出房间,喊道。

“公子,你夫人说有要事要办,先走了,她让我把这儿交给你。”小二闻讯赶来,不急不慢地说着,拿出一方雪纺丝绢。

杜柯如被雷击,愣了良久,方自明白爱妻的苦衷,她是要独受分离之苦,怕自己心痛,在自己酣睡的时候就离开了。杜柯失魂落魄地拿着丝绢回到房间,坐在床榻上,纹丝不动。

玉人远走,暗香犹存。房间里仍然留在她特有的馥郁芳香,偏偏彼已天涯,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杜柯颓废了良久,方自想起她肯定不想看到自己这样,便强自振作,渐渐恢复了先前乐观自娱的心态。

时间过得总比想象的快得今多。此刻又是黄昏,夕阳西下,宋州东门外的一条栈道上,一个一身雪色长衫的锦袍公子单人独骑,散漫地走着。只见他唇红齿白剑眉星目,好一个翩翩少年郎,独独脸上的落寞之色溢于言表,也使得他斜握银枪的背影愈加的清廖了。

自然,这男子便是今日中午无奈离去的杜柯,此刻他正闲庭信步地走着,丝毫没察觉到此刻日暮西沉,他又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只是时不时地低头看着手中的一方丝绢,然后一叹。

那是一方正宗苏绣雪纺丝绢,一看便知是大户闺阁小姐的贴身之物,左上角绣着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右下角却是一枝栩栩如生的红豆,中间绣着清丽隽秀的一行小诗,写着王摩诘流传千古的那首《红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杜柯不紧不慢地念着,带着一脸的苦笑。南国,不正是两人要去的地方么?岳州和苏州都地处南国,偏偏相隔万里,纵有一腔深情,徒唤奈何?

不知不觉之间,夜已至,空中明月皎洁一如昨夜,杜柯的心情却是天壤之别。昨夜佳人在怀好不惬意,今夜却是“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杜柯此刻正安置好了马。寻来些柴火点着,独自一人坐在路边不远处一棵歪脖子柳树下,初夏的时节,柳条翠得正盛,仿若一个纤柔袅娜的窈窕淑女,羞涩却又骄傲地向众人展示她的美丽。一路走来,风景依旧,杜柯却早无心欣赏,此刻盘坐着调息打坐,理一理因情绪失落而稍有紊乱的内息。

调息的过程是很快的,夜已渐深,杜柯却睡意全无。他站起身子,仰头一瞬不瞬地看着遥挂碧空的一轮新月,清辉月华洒下来,愈加显得整个人萧条落寞。

深夜空旷的原野上,万籁俱静,忽得传来一阵车轮的“啧啧”声,杜柯循着声音抬眼望去,一辆古朴秀气的油壁马车正朝着这边缓缓而来,那车通体深碧色,车窗前却垂下一层层浅碧窗纱,影影绰绰可以看到车内人影。风过处轻纱微微拂动,恰好映着淡淡清辉月华,便如碧波涟漪一般。

转眼间,车已到了杜柯身前,驾车的竟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生得倒也端丽,文静而不失灵气。杜柯正诧异间,车中传出一句幽远清音:“这般朗月悬空的良辰美景,如何公子的身形却显得如此寥落孤独?”

杜柯猝不及防之下,微微一愣,却见先前那驾车的少女掀开翠绿缎面车帘,轻声道:“小姐,夜也深了,这边有块空旷草地,今晚便再次将就一晚吧!”随着声音一起出来的是个清雅无双的淡妆女子。只见她一袭雪纺纱质长裙及地,身披蓝色薄纱,显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间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显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似雪般白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高雅的气势。头上三尺青丝黑得发亮,斜暂一支古朴却不失润和的碧玉钗,精致而不华贵,与这身素装显得相得益彰。

杜柯也是见惯了天姿国色的人,今天才刚刚分离的温婳就是当之无愧的倾城绝色,偏偏这女子美则美矣,却使人生出一种莫名的距离感,仿若九天玄女瑶宫嫦娥,浑身没有半点烟火气,绝不似这红尘俗世中人。淡淡幽香袭来,杜柯已混过神来,知道先前的话便是这眼前女子所问,很自然地回了一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景同而人不同。在下一时触景伤情,扰了小姐赏月的雅兴,真是不好意思了。”说完微微作揖。

那女子只是淡淡一笑,如她容颜一般清丽的声音飘出檀口;“公子客气了,世间世间谁无伤心事?希望公子能早日忘却昨日阴霾,好好把握今日明月,迎接明日灿烂骄阳。”

她的话似有一股激励人心的神奇效用,杜柯顿觉心头阴霾全消,想到那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也就释怀了。微笑着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姑娘,在下知道了。”

那女子微微点头,落落大方地看着杜柯,道:“小女子冒昧地问一句,公子你可认识长安京兆杜家已经逝去的前夫人谢氏?”

那女子口中的谢氏正是杜柯已经故去13年的生母,杜柯浑身一震,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清丽佳人,喃喃道:“自先母亡故已有一十三载,不知姑娘如何认识的?”

那女子微微一笑,只道:“小侯爷,你再仔细看看我。”

杜柯看得真切,竟从她一付明明陌生的脸容隐隐看到了母亲的轮廓,一下子脸上煞白,喃喃道:“你怎与先母如此相像?”

旁边那侍女似是再也忍不住,“噗嗤”一笑,语出惊人道:“公主,你看那呆子,都被你吓傻了。”那女子到未说话,脸上笑容更甚。

听到“公主”这两个字,杜柯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一些家族里的往事。他在外十年,家族亲友本已忘得差不多了,只回家后温婳和家中的老管家都跟他提起过一些。谢氏出身名门望族,是东晋名相谢安的嫡系后人,有一个姐姐嫁到了皇宫,做了先帝顺宗的妃子,不过也已经仙逝了,只留了个女儿。此刻眼前的女子既是公主之尊,杜柯也明白过来,忙不迭的行礼,道:“姐姐姐万福康安,弟弟先前不懂礼数,还请姐姐原谅。”

原来,那女子便是杜柯的亲表姐浔阳公主,闺名叫李灵芸,真真是人如其名,钟灵毓秀。两人素未谋面,竟然在这样的情境之下相见,真是有些难以置信。

杜柯仍在吃惊之中,毕竟突然出现一个淡雅出尘清丽如仙的血脉至亲,心中的激荡是难免的。忽得,杜柯记起这位表姐早在五年前,当今宪宗皇帝继位之初,便得先帝顺宗遗诏远嫁他乡了,现在怎会在此出现?心中虽有疑虑,但杜柯也不是无知莽汉,也不会无缘无故发问,免得彼此尴尬。

“弟弟这是要前往何处?怎会在此荒郊野外留宿?”即以相认,终是血亲,有着天生的亲近,驯养公主地口气也变得不那么生疏了。

杜柯从满心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把家中琐事包括自己的亲身经历一一道来,只是为了婳儿的名誉,没有说明自己跟大嫂的爱慕关系。

两人此刻已闲适地坐在篝火旁,聊得很是和畅。杜柯也从她口中得知了许多关于她的事情。原来,浔阳公主的夫君是位出身将门的年轻将军,替大唐戍守北疆,三年前在一场与突厥人的战争中阵亡了。驯养公主替夫守孝三年之期已满,因两人聚少离多未留有子嗣,按照大唐皇室规律,身后没有子嗣的公主是有权重选夫君改嫁的,无需守寡一世。杜柯感觉他们夫妻关系也很平淡,从她谈到亡夫时没有一点情感波动就能看出,口气稀疏平常,与路人无异。

想来也是,身在皇家,又有多少自由相恋的公主驸马。不过是迫于皇命难违,彼此凑合罢了。浔阳公主虽已成婚五年,外人看来却绝没有半点绰约妇人的风姿,与云英未嫁的女子无异。

浔阳公主此行的目的地竟与杜柯相同,也是江南苏州府。不过她是去幽居的,不愿再过问红尘俗世,只带了一个自小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去苏州郊外潜心修道。(当然,在遇上我们万能的主角之后,她道心失守沉沦也是早晚的事,必须的,嘿嘿)

两人相谈甚欢,皆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在自家表姐面前自认没有约束,杜柯神采又现,侃侃而谈,看得对面的两个女子眼中异彩连连。

原来,走了一个美女,又来了两个美女,杜柯在梦中开始感谢佛祖保佑,这一路不再寂寞。 04-26
第35章 携美同行

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佳人相伴,杜柯方自振作起来,玉树临风的男子魅力尽显。浔阳公主还好,终是皇家贵胄,多少见过世面的,身边那个叫琴儿的丫头就被我们柯少迷得晕头转向的。

又是一个艳阳天,一架清雅的绿纱窗油壁马车正在无人的栈道上缓缓而行,驾车的是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两匹神骏的白马把车拉得四平八稳的,倒也闲适的很。

杜柯驾着马车,突然来了兴致,一边打着拍子,一边唱道:“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却是李太白的那首少年行,此时吟来,倒也贴切,只是当着皇家公主的面直言胡姬酒肆,多少有些不好,也幸亏他一付跳脱自然的心态,这点他根本就没想过。

“弟弟出家在外,过得就是这种生活么?”车中传出浔阳公主清越优雅的声音。

“那倒不是,其实还是王维的那首更加适合我。”杜柯随口答道。话音刚落,浔阳公主美妙动人的声音又起:“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原来姐姐也读这些诗句越么?”杜柯微有些惊诧。

“倒也不是,以前一直听先夫读着,自然耳熟能详脸。”浔阳公主的声音依旧淡漠,好似没有什么事可以引起她丝毫的情绪波动了。

杜柯知道有些事她不愿提,心中明了,旋即换了话题,道:“姐姐,前方就是武宁节度使所驻的徐州府了,节度使张愔张大人曾是家祖的世交,曾一起随郭老令公平定安史乱贼。我们不妨在徐州住上几日,也看看这名动天下的江淮风物。”

浔阳公主仍旧平静地说:“此事弟弟决定就是。”,却听那琴儿丫头道:“公子,琴儿便是徐州人士,到时琴儿为公主和少爷做个向导便是。”

话音未落,忽听浔阳公主继续道:“听闻张愔张大人的爱妾关盼盼小姐是名动天下的才女,出身于书香门第,精通诗文,更兼有一副清丽动人的歌喉,高超的舞技。她能一口气唱出白乐天的“长恨歌”,也以善跳“霓裳羽衣舞”驰名徐泗一带;再配上她美艳绝伦的容貌,轻盈婀娜的体态,让无数世家公子望眼欲穿。弟弟此次有幸一睹美人芳姿,也不枉来这江淮一趟。”

听到与世无争仙人儿般的佳人说出这等话,杜柯不由一阵苦笑,正色道:“关小姐是张大人爱妾,自是杜柯的长辈,岂能抱有如此不敬之意?”

浔阳公主接下来却是更加语出惊人:“张大人已年逾花甲,关小姐却是正当花信之龄,我相信张大人是真心怜她才气,把她当成女儿看的,名为夫妻,实则父女。”

这番话说的杜柯愈加浮想联翩。自从在温婳身上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之后,杜柯对男女之防看得愈加轻了,若彼此有心,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美人的,何况是关盼盼这样的倾城绝色。当然,目前身后的表姐才是杜柯朝思暮想的人儿,杜柯自然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天香国色就此孤独终老的,暴殄天物圣所哀啊!呵呵,这些话杜柯自然是不敢宣之于口的,他只得苦笑着摇摇头,一路向着武宁府去了。

日子过得还算快,两天的奔波之后,三人已至徐州郊外的一片广褒无人草地上。琴儿思家心切,浔阳公主便让她独自骑一匹马先回家去了,顺便也准备些事情,通知下张愔大人。

两人第一次独处,虽是表亲,毕竟才见面不过数日,自然颇有些不习惯。既然要让眼前这清丽佳人收入后宫,杜柯自然不能干等,一番思索之后决定主动出击,便开口询道:“不知灵芸姐姐今年芳龄多少?”

杜柯闻得出其不意,李灵芸愣了一会儿,忽得像是想起些什么事,清丽如仙的初雪双颊上竟前所未有的飘上两朵红云,淡淡道:“弟弟问这些做什么?”古时女子生辰极是保密。除了父母至亲之外,便只得有夫家知晓,而且杜柯也一下子变了称呼,能够直呼公主闺名的,这天下确是没有几个的。

杜柯洒然一笑,倒又换了话题,只朗声道“:自古彭城列九州,龙争虎斗几千秋;黄茅岗上金丝柳,红杏花开燕子楼;戏马台前笙细细,云龙山上乐悠悠;九里山前高项战,白云洞中静安修;子房山居清福地,王陵母冢万古留;楚汉相争今何在?惟有横波水东流。”这是盛唐诗人贺知章做徐州知府时为徐州所作之诗,现今徐州在即,杜柯吟来,着实贴切。

李灵芸贵为公主,自是自幼便饱读诗书的,听他这般意气风发,忍不住微微一笑,心中却是诧异莫名,这如千年古井般毫无波澜的心怎会一次又一次被这眼前的明朗少年牵动?莫非他真的就是师尊三生镜中出现的那个人么?想到这里,心不免一阵急跳。

两人各怀心事,倒也没再说什么,见天色已晚,匆匆赶路也是到不了城镇,便只得继续在这荒郊野外将就一晚了。

“灵芸,我就睡在旁边的树下边,你有事的话喊我一声,我睡得不深的。”黑夜中,杜柯的牙齿在篝火的照耀下愈发耀眼,他本是个随性的人,此刻不经意间又换了称呼,连“姐姐”都省去了,却也显得两人关系愈加亲密无间。

揭开一方纱帘,李灵芸望着躺在篝火旁独自酣睡的不羁男子,心中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这“灵芸”的称呼,除了死去的母妃和父皇,也就是三位最亲密的皇兄叫过,便是成婚五年的亡夫,每次也只唯唯诺诺地称呼她公主。李灵芸缓缓下了马车,踱着碎步轻声走到杜柯身边,看着他酣睡中无邪的俊容,不禁想起三年前的那一晚来。

那是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正想去睡觉的她独自回到闺房中,却见十年不见的授业恩师一身紧身缁衣,独自一人站在房中的铜镜前。她甚是惊诧,自她嫁到魏博田家,师尊就再没有见过她。

“芸儿,你夫君已于一日前战死于无定河边,师尊赶来告诉你,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一个清越的女声道。

她浑身一震,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她夫君是魏博节度使之子,封疆大吏的继承人,一方军阀,如何会这般轻易就战死了。虽说夫妻关系一般,但毕竟相处三年,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多少有些感情的,这突然就不在了,任谁都接受不了。

“你别惊讶也别伤心,他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现在解脱了也好,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田云的死事关李唐国运。你也明白,现在地方藩镇与中央政府的矛盾已经日趋白热化,你那最疼爱你的长兄、当朝的宪宗皇帝也是无可奈何的。我想等你守孝三年后,他会亲自派人来接你回宫。他愧对先帝遗嘱,心中之苦不比你少。你也莫要怪他,现在的形势对你们李唐皇室太不利。东汉末年的百年乱世犹在眼前,你皇兄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下一个有名无实的汉献帝的。”

李灵芸听到这里,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奈何生在帝王家,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古来就是如此,她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她只是作为皇室跟魏博田家政治交易的重要筹码被远嫁而已。她还是幸运的,魏博跟皇室的关系还算缓和,公公和夫君对她也是礼遇有加。她本想就此平静地度过一生,奈何再次卷入世俗皇权的争斗中,抽身不出。

李灵芸正自茫然惶惑之际,师尊依旧清越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也是没办法的,魏博田家是当今天下最大的藩镇割据者,谁也不知他田弘正是否心有曹孟德‘携天子令诸侯’之志,这始终是你皇兄的心病。安史之乱后,李唐威望辉煌已是昨日黄花,纵肃宗、代宗、德宗、顺宗等历代先帝都穷尽毕生之力欲重振李唐雄风,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皆含恨郁郁而终。当今圣上集数代夙愿于一身,得益于历代先帝的努力,天下形势也好了很多。自元和以来,宪宗皇帝虚心纳谏、励精图治,李唐才有了复苏的迹象。你可知,令皇兄宪宗是个奋发有为的皇帝,他即位后,‘读列圣实录,见贞观、开元故事,竦慕不能释卷’,他把“太宗之创业”、“玄宗之致理”,都当作效法的榜样。为了纠正朝廷权力日益削弱、藩镇权力膨胀的局面,他提高宰相的权威,平定藩镇的叛乱,致使“中外咸理,纪律再张”,出现了‘唐室中兴’的盛况。你师尊我作为李唐皇室当代的守护者,必当全力支持宪宗皇帝的政策,以慰历代先帝在天之灵。”

李灵芸愣了一下,道:“不知师尊此次来,要芸儿如何做?”

“你只需好好替田云好好守孝三年,以此宽慰天下藩镇,让你皇兄有一展抱负的时间。”那缁衣女子道。

似是想到了什么,李灵芸从三年前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喃喃道:“是否他就是芸儿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师尊,可否给芸儿明示呢?”


第36章 江淮名媛

当李灵芸沉浸在对过往的追思之中时,我们的男猪脚很惬意地翻了个身,没心没肺地睡得正酣,估计梦中还在跟他的美婳儿“大战”三百回合呢,一付流着口水的猪哥样,一点也没有作为侯府少爷的翩翩风度和款款姿仪,好色本性全部暴露在了这位李唐公主的眼前。

杜柯的梦中言语极为香艳,听得这位原本清丽雅致的美女两颊绯红,直羞得躲进了车里,再也不愿出来。一夜无语,早间醒来时杜柯好似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依旧驾着车直奔徐州府。

当两人来到徐州城门口时,丫鬟琴儿已经在那里焦急地等待了。杜柯赶忙停下车子,却听琴儿急促道:“公子,小姐,不好了,出事了,张愔张大人已然逝世两年之久,现在的武宁节度使是王大人。”

杜柯浑身一震,忙去找个当地的百姓打听,原来两年前张愔便病逝徐州,葬于洛阳北邙山。树倒猢狲散,张愔死后,张府中的姬妾很快风流云散,各奔前程而去。只有年轻貌美的关盼盼无法忘记夫妻的情谊,矢志为张愔守节。张府易主后,她只身移居到徐州城郊云龙山麓的燕子楼,只有一位年迈的仆人相从,主仆二人在燕子楼中,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燕子楼地处徐州西郊,依山面水,风景绝佳,是张愔生前特地为关盼盼兴建的一处别墅,楼前有一湾清流,沿溪植满如烟的垂柳,雅致宜人。这是关盼盼和张愔一同议定的楼名。昔日关盼盼与张愔在燕子楼上看夕阳暮色,在溪畔柳堤上缓缓漫步;如今却是风光依旧,人事全非,关盼盼不再歌舞,也懒于梳洗理妆,就这样度过了两年。关盼盼的这种忠于旧情、守节不移的精神,赢得了远近许多人的怜惜和赞叹,众人提及,都赞叹不已,自然,亦都唏嘘不已。

杜柯三人来徐州本就是为忙了拜访已经逝去的世交前辈张愔,现下情况陡变,早已物是人非,也再没了进徐州城的意愿。

三人驾着马车出了城,只听李灵芸道:“弟弟,我们去城郊云龙山麓的燕子楼看看吧,也算是凭吊一下张大人,顺便探望一下那位矢志为张大人守节的关小姐。”杜柯本心想一睹美人芳容,心里乐意得很,自然不会反对,于是一路询问者当地人,向着西郊的云龙山麓而去。

未几,马车以至西郊。此地空旷褒远,独不远处一座雅致小楼,依山傍水而建,飞檐挑角,形如飞燕,想来便是名动江淮的燕子楼了。

为表示对主人家的尊重,三人下了马车来,步行至楼前。楼门微掩着,走得近了,但见一个袅娜窈窕的年轻女子倩影缓缓从门内走了出来。但见她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杜柯佳人看得不少,还是被震住了,喃喃道:“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分明月殿瑶池女,不信人间有异姿”。身侧的丫鬟琴儿看他那呆傻之状,不免“噗嗤”一下,才将痴人的魂儿唤了回来。

毕竟是皇室公主,见过大场面的人。浔阳公主率先迎了上去,开口道:“姐姐定是关小姐了,我们听闻张大人仙逝,心中不胜悲戚,特来此吊唁,以慰大人在天之灵。”

那女子盯得他们,眼中满是惊诧之意,开口道:“不知各位与先夫是何关系?先夫逝去已有两年,现下早已入土为安,不变打扰。”口气里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疏,隐隐已有送客之意。说话间,那女子(也就是关盼盼,男猪后宫成员)抬眼望了望李灵芸,眼中也满是欣赏之色。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关性别。

今日的浔阳公主显然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只见她一身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杜柯从关盼盼带来的惊艳中回过神来,正色道:“在下姓杜名柯,是京兆杜家镇国侯杜商之孙。祖父曾与张大人一起效力于郭老令公手下,相互引为知己。我从祖父口中得知张大人昔年豪勇仗义,不失侠义风范,今日特来拜祭,望关小姐行个方便。”

关盼盼愣了一下,从浔阳公主身上收回目光,循着声音望向杜柯,才发现这出身京兆豪门的侯府公子竟是出奇地俊俏。他有着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静默时则冷峻如冰。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令人见之忘俗。关盼盼本就是风月场中出身,见惯了豪门纨绔,偏偏杜柯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天真气息吸引了她。关盼盼阅人无数,第一次发现青年男子初次见她眼中没有占有欲的。杜柯的眼纯粹而辽远,不带有一丝杂质,有的只是对世间任何美的事物真挚的欣赏和赞美,而非浊世男子通常的和邪。当然,这也归功于杜柯有一颗跳脱自然不受束缚的赤子之心,让他超脱外物,拥有了这样独特的魅力。

良久,关盼盼感觉出来人并无恶意,方自道:“好吧,众位随我到义父的灵堂拜祭一下吧。”不经意间,卸下了防备,连外人口中绝不提及的“义父”这个称呼都说了出来。其实,浔阳公主一开始的推断并没有错,张愔当世名臣,天下士子军中将士皆引为楷模,怎会在垂垂老矣之龄不顾世俗名节迎娶一位年方花信之龄的歌姬呢?他确实是怜她身世坎坷,爱她满身才气,恰好膝下无女,便将她从风月场中赎回,当做义女养着。或许是怕今后自己不在了,有登徒子欺上门去,便向外宣布是自己新娶了夫人,断了那些浮蜂浪蝶的绮念。

好景不长,两人过了两年的父女天伦,张愔便因旧时伤病驾鹤西去。关盼盼幼年时家逢大变,早看透了俗世,为防止有人打扰自己平静的生活,便对外宣布要为“亡夫”守节,隐居在这无人问津的西郊。

杜柯等三人在张愔的灵堂排位前上了一炷香,便要起身离去,却听关盼盼道:“公主金枝玉叶,此番车马劳顿,不如在寒舍住上几日,休息一下,让盼盼尽一下地主之谊,呆众位看一看这江淮的风物。”

见她有心留人,众人也不忍违逆了她的意思,便自住了下来。很快已是晚间,晚膳时众人其乐融融,山中佳肴清茶淡饭,倒也不失奇巧甘美,杜柯食欲大盛,两位绝代佳人在此,更是秀色可餐,饱餐了一顿,犹自回味无穷。

关盼盼是标准的江南书香世家出身,精通诗文,更兼有一副清丽动人的歌喉和高超的舞技。她能一口气唱出白乐天的“长恨歌”,也以善跳“霓裳羽衣舞”驰名徐泗一带;再配上她美艳绝伦的容貌,轻盈婀娜的体态,让无数世家公子望眼欲穿。席间倾城一舞,仿若让人回到了百年前的长安城长生殿。美人一笑媚千古,贵妃虽已玉殒香消,此刻却是神魂转世而来,看得杜柯魂飞天外,不知身在何处。

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曾亲眼看见关盼盼舞姿的白乐天如是说,现在杜柯更觉得白乐天言不过实,这样浑然天成的美态岂是用文字所能描述的?杜柯已尝男女滋味,不免心旌摇曳神魂外放,心想着若能与这绝世享一夕之欢,便是折了十年阳寿又何妨?


第37章 情挑美人

关盼盼一袭舞姿倾城,看得杜柯似傻如狂。李灵芸早早悄然退了席,带着琴儿离开了燕子楼,回琴儿老家去探望她的亲友,顺便在那住上几天。杜柯一时色迷心窍,哪里还会顾及到一个美姐姐走了,只欣欣然地饮酒作乐,早忘了身在何处了。

一夜贪欢。早间起来,由于昨夜饮酒无度,以至宿醉未醒,杜柯现下才发现头疼得厉害。关盼盼毕竟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真真是个妙人儿,杜柯方自漱洗完毕,她便送来一碗热腾腾的醒酒茶。杜柯忙不迭一碗下肚,只觉神清气爽,灵台一下子就清明了。

杜柯要在此处等着李灵芸主仆二人回来,自是不便就此告辞。偏偏偌大的腰子楼着实冷清得很。除了一个年迈体衰的老仆,便只剩他们孤男寡女两人。杜柯自温婳离去后,久未尝女儿香味,自不敢靠得太近,只怕自己一时欲念难耐,做出一些有辱杜家家风的丑事来。

关盼盼自是瞧出了他有色心没色胆的念头,只“噗嗤”一笑,仍毫不避讳地在他眼前走动。今日她穿得愈加迷人,直诱得杜柯喉头发火,胯间一根巨硕玉杵胀得愈发难受。

关盼盼今日似是有心撩拨这俊俏郎君。只见她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真真是“花容月貌出水芙蓉,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若是单纯比较相貌而言,将关盼盼是略不及温婳和李灵芸的,偏偏她小时家逢巨变,在风月场中摸爬打滚了好些年,现虽是在张愔的帮助下脱离了乐籍,成了良家女子,那份天生媚骨还是留了下来。她身上还夹杂着一丝书香人家小家碧玉的玲珑秀气,与一身浑然天成的媚骨相得益彰,确实对杜柯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再加上她有心,一番搔首弄姿之下,媚态尽显,着实勾魂夺魄。

杜柯此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端坐在客厅里调息打坐,一派大家公子的雍容气度,着实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形象。但凡是貌美女子,多少都有一些傲气。关盼盼见他这般沉得住气,心中不免有些不服气,感觉自己的尊严被无视了,便愈加主动起来。诶,好好一个绝色佳人,眼看着又要掉进狼窝了。

只见她施施然的泡了杯茶,亲自端着向杜柯走来,用依旧妩媚的声音道:“杜公子,小女子特意沏了壶茶,是上等的碧螺春,这是江南的特产,想是你久居中原,不妨现下品上一品。”

佳人在侧,秀色可餐,杜柯哪里真有什么心思调理内息,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经过和温婳的一番恩爱缠绵,他早不是当年初出禅院的愣头青了,见有美娇娘亲自送上门来,哪有不笑纳之礼?杜柯很自然的站起身来,带着温柔的迷人笑意走上前去,从她手中接过茶盏,另一只手却握着她滑若无骨的纤纤柔荑,不愿再松开。

关盼盼只道他是个内向羞臊的雏儿,哪里想得他竟是如此娴熟而又大胆?此刻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邪魅的笑意,直看得她这个所谓的“老手”羞臊地直低下头去。

一招得手,杜柯岂肯就此罢手?他仰头如饮酒般把盏中茶水一饮而尽,故作深意地摇头道:“此茶清香有余却甘美不足,恰恰是美中不足之处。”

茶水本就都是微微带着苦味的,杜柯的一番话让关盼盼有些气恼,微仰着头嗔道:“莫非杜公子以前喝过甘甜地茶不成?那倒是小女子孤陋寡闻了,还请公子不吝赐教一二。”

杜柯脸上邪魅笑意更深,却不答话,只把她牵到客厅主座旁边,将手中茶盏放下,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娇美花容。

关盼盼被他看得心里发虚,再加上手上传来他温热而有力的之触,一下子心就慌了,刚想要低下头去,一只手便伸了上来。

杜柯很自然地单手揽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轻捏着她秀美娇翘的下巴,将她的酡红俏脸轻轻抬起,一张俊脸渐渐接近,口中发出迷魅的温柔之音:“杜某觉得关小姐樱口中的香津才是天地间最甘美的琼汁玉液,今天就要来品尝一下,不知关小姐可否愿意?”

他神态深情真挚,偏偏言语极尽轻佻之能事,活脱脱是一个浪荡登徒子的形象,与先期的雍容端仪竟有着天壤之别,变化之快令久经“沙场”的关盼盼始料未及。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张微热的带着浓郁男子气息的唇儿便已贴了上来,只觉浑身一颤,便犹如初经男女之事的少女般瘫倒在他怀抱中。

杜柯手上加力,将她搂得愈紧些,见她娇羞满眼春意酥慵,倏地将她俏脸捧住,俯下头去用嘴罩住了她的朱唇。关盼盼“嘤咛”一声,粉臂挂上了他的脖子,感觉到这俏郎君在努力寻幽探秘,心中一酥,朱唇悄启,把那泥鳅般的舌头偷偷放了进来。

杜柯在她檀口内乱挑乱逗,搅得香津满溢,又不时将舌收回,诱了几次,终引得美人的嫩舌儿跟了过来,赶忙用力噙住,狠狠一阵咂吮狎戏。关盼盼何曾尝过这种滋味,顿给这色人儿撩得浑身发烫鼻息如炙,却仍吐着丁香软舌任其轻薄。

此刻两边都觉对方格外,上边贴着热吻,底下的身体也在相互纠缠厮磨,心底皆想就此化做一团,杜柯按捺不住,突放过这美人儿的软滑,俯首吻上了她那只裸露的雪腻粉颈。

关盼盼自三年前从良之后,便再也没碰过男子,何尝受得了他这样致命的?再加上心中本就对他属意,一颗心仿若跌进蜜罐之中,甜酥酥地不知身在何处。

杜柯虽然生性浪荡不羁,无视世间礼教法纪,但还没有糊涂到要在这大庭广众的客厅之内品尝佳人美味。他逞了一会儿口舌之欲,便抱着娇软无骨的佳人端坐在主座的藤椅之上,笑嘻嘻地凑过去问她:“美人儿,适才的滋味美不美?”

关盼盼听到他满嘴的轻佻调笑,方自想起自己先前的举措是何等的羞人,虽说是情难自禁,女儿家终究还是要矜持一些的。她抬头狠狠地瞪了这登徒子一眼,嗔道:“快些放人家下来,若是被王婆婆(家中老仆)看见了,可真是有丢死人了。”

杜柯只微微一笑,却是没有半点放她下来的意思,只邪笑道:“那我们去盼儿的闺房好了,这样别人就瞧不见了。”言语之间便改了称呼,无形间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关盼盼被他那一声温柔深情的“盼儿”唤得神魂皆失,只觉眼前郎君俊逸非凡,愈加迷人,早没了主见,只微微点了点头,低声“嗯”了一声。

杜柯知道这样的美人儿须得慢慢品尝,囫囵吞枣岂非暴殄天物?他脸上笑意更甚,伸手将佳人娇躯一托,双手裹住她肥美的臀尻,隔着她薄薄的软烟真纱罗裙,手指深陷,顿时在那雪球般隆起的臀丘上捏出十个梨涡般凹陷。

关盼盼被他一捏,不知牵动了哪里,只觉浑身犹如被一阵强烈的电流经过,雪躯微微,一股又涨又酸又美不可言的滋味化作一声颤颤娇啼,从她喉间流出。

杜柯显然是非常满意佳人的表现,兴动如潮之下,低头便又去吻她晶莹的朱唇。关盼盼也已然情动,“嘤”的一声,,一条灵活刁钻的就蛇一般的滑进了他的口腔。两人又火热地吻作一团,关盼盼还时常发出微弱的细喘,声音简直象一只动情的小鹿在呦呦的低鸣,听得杜柯更是欲罢不能。此刻两人就像两个贪婪的孩子,拼命的索取对方的津液。彼此间紧紧拥抱,恨不得揉进对方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离开来,关盼盼伸手轻抚着杜柯因难耐而滚烫的俊脸,喃喃道:“人家守身如玉了三年,本以为此生就此青灯黄卷了,谁知道遇上了你这个大色狼,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从一开始就肆无忌惮地盯着人家到处看。当我发现自己竟然会被你看得心跳急速脸红耳赤,我就知道我陷进去了……”

杜柯感觉到佳人情意滔天,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他本是想占些便宜就收手的,现在哪里听得下来,方要开口说些什么,一根青葱般的纤指已经封住了他微启的唇,接着,只听关盼盼继续道:“杜郎你什么都不要说了,盼盼心里明白。盼盼知道郎君你是个志向远大的人,不会把大好青春消磨在儿女情长的温柔乡里,盼盼虽是风尘女子,却也曾是个知书达礼的良家女,不会赖着你的。盼盼会在燕子楼等着你,等你功业有成之后,盼盼便只愿做个姬妾,终身伴君左右。”

她本是红遍大江南北的绝代名妓,为她一掷千金的巨富商贾数不胜数,何等的荣华富贵,只如过眼烟云,现在遇上良人,便只想“待浮花,浪芯都尽,伴君幽独”,确实可敬可佩。杜柯本是玲珑的心思,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出口解释什么,只是眼中神色从先前的欲念变成了真挚爱意和敬佩。杜柯手揽得愈加紧些,此刻两人之间满是温情,只觉此刻世间只剩彼此,呼吸相闻。


第38章 处处留情

杜柯也算是久经沙场了,这样的暧昧情形自然是应付自如,他咬着美人儿的耳根,轻声魅惑道:“你的杜郎现在就想吃了盼儿。抱盼儿到闺房去好不好?”

关盼盼现在只觉酥软浑身乏力,偏偏灵台仍存一丝清明,想到现在正是旭日东升的晨间,如何能做这般羞人的事,便忙不迭地摇头,羞羞地低语道:“不可以的。杜郎真的要的话,晚上再到人家房间里来。妾身一定好好服侍杜郎。”

杜柯见她仍保留一丝清醒,还没有接受自己白日宣的荒唐建议,脸上邪笑更甚,也不答话,只俯身下去,忘情地在她雪白优美的玉颈上亲吻起来。关盼盼显然对他绵密火热的亲吻很是受用,双手向后反搂着杜柯的脖子,丰润柔软的樱桃小嘴也微微分张,撩人,呵气如兰。

杜柯嘿嘿一笑,贪婪的大嘴对准了她湿润香甜的柔唇,当四片灼热的唇瓣甫一接触,两人就像触电般,身体同时轻颤扭动起来。

现下再次身处激烈热吻中的两人仿佛两台被清空了内存的电脑,脑中什么也没有,完全丧失了思考功能,只能靠身体本能地延续着先前的香艳肢体活动和情爱体液交流。

杜柯向来不是一个被动的方人,他温热的唇舌强肆地关盼盼无力反抗的柔软粉唇,勾撩她口内的小粉舌,强迫她配合他。久旷的关盼盼在杜柯不再压抑的释放下,尝到了比上回更加激烈猛烈的进袭,全身乏力的她分不清那种酥软、浑身乏力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

杜柯灼热的唇着关盼盼香润檀口中甘甜可口,无比的玉液香津,同时两只不安分的大手分别进攻着她的和女儿家的禁地。虽然是隔着柔滑的锦缎,但是杜柯还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关盼盼的高耸和的光滑细腻。

意乱情迷的关盼盼“嗯嘤”有声的樱桃小嘴被杜柯封住,瑶鼻不时发出轻微的撩人娇吟,彻底沉浸在出湿吻带来的美妙快感之中。她丰腴的娇躯也因酥麻痕痒而作出不规则的上下、左右扭动,以便配合杜柯手上的,从而获得更大的舒服和快感。久旷之身的关盼盼面对杜柯这极品色狼的,很快败下阵来,敏感的身体全面投降。

杜柯只是如此简单的隔着身体,便让她春情跌荡,隐藏在身体中的之火瞬间爆发出来,难道在客厅里做真的有刺激女性荷尔蒙分泌的作用?身怀赤子之心的杜柯甚至不用看也知道,关盼盼神秘的倒三角地带此时已满是粘稠滑腻,情烧如火,欲动如潮。

身受情火肉欲折磨的杜柯痴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俏颜,想要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可能之前他对关盼盼的喜欢只停留在表面,单纯的被她清丽的容貌和的所吸引,但杜柯可以确定,随着身体的攀升,他对关盼盼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具体是什么他也无法说出,只是有种模糊的感觉而已。

良久,当关盼盼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杜柯终于松开了自己娇艳欲滴的红唇,一条银色的线在两人唇间闪动着的光华。杜柯深情的凝视着她秋波荡漾的迷人星眸,声音淡然而坚定道:“盼盼,让我现在占有你的身体好吗?”

关盼盼看到了杜柯坚定的眼神,蕴含熊熊却仍无比清澈真诚的目光,知道他是真的在乎自己的感觉。对于杜柯能尊重自己的意愿,她心中又羞又喜,伸出暖滑的芊芊玉手,轻轻抚摸着他俊逸的脸颊,眼神温柔似水,轻声道:“我的好相公,盼盼的一切,包括身体和自己的心都将会完全属于你。”话音未落,美眸闪过一丝羞意的关盼盼便主动封住了杜柯的灼热的唇,佳人献吻,烈焰红唇。

得到美人儿的允诺,欣喜若狂的杜柯不再理会现在正是白日晨间,他半搂半抱地带着关盼盼,很快就来到了她的房里。

关盼盼的香闺,淡雅清幽,香气袭人,典型地小姐闺房,杜柯不是第一次去女孩子的房间,相信也不是最后一次去。

柔软的秀榻之上,杜柯轻轻的解开关盼盼的那件漂亮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贪婪地盯着眼前这娇靥晕红无伦的她那近乎的美体,霞影纱玫瑰香胸衣掩映下若隐若现的娇挺雪峰、嫣红樱桃以及芳草幽谷比袒露无遗更要令人犯罪。

杜柯的手不能抑制地轻颤着握向霞影纱玫瑰香胸衣下那圣洁娇挺的雪白丰峦,就象一件精贵的瓷器,一不小心就会碰碎。

“嗯……”一声弱不可闻的轻吟,传入杜柯耳中却是如此的清晰和撩人。关盼盼圣洁娇挺的好久没有被异性抚摸,自是异常敏感,她清丽的娇靥桃腮上迅捷地泛起一抹羞赧的红晕。

娇挺丰软的甫一入手,那种触之欲化的娇软感觉令杜柯浑身一阵激凌,他本能般地用力一把握住那颤巍巍怒耸地圣洁,久久不忍释手。虽说还隔着那件霞影纱玫瑰香胸衣,但他仍能清晰地感觉到手中那娇嫩无匹的触感,隔着锦缎尚且如此,如若真的直接触摸慰贴在关盼盼那娇软盈盈的圣洁上,会是怎样的一种细嫩滑腻。

只是想象着的香艳刺激就已令杜柯心儿狂荡不能自己,看到淡雅清纯的关盼盼那秀美无伦的晕红桃腮,他心中涌起滔天,俯身在美眸羞闭的美人儿晶莹玉润的耳垂边邪声笑道:“嘿嘿,盼盼,为什么不睁开眼睛?”

正芳心纷乱如麻,紧张羞涩的关盼盼秀气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倏地睁开美眸,一丝羞意闪过,嗔道:“你欺负人家。”美人嗔羞薄怒自是另一番迷人动人美态,杜柯邪邪一笑,道:“嘿嘿,那这样好了,换你欺负我好了,就像这样。”话音刚落,杜柯用力在关盼盼上掏了一把。

敏感异常的娇挺上传来的异样酥麻令关盼盼羞不堪言,芳心一乱,眼神迷离,再也不堪张霈灼人的邪欲眼神,美眸紧闭,低声道:你……你无赖……“杜柯脸上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坏笑道:“无赖?待会儿你就会知道哥哥的好了。”耳中听着他不堪的调羞言语,感受着紧握娇挺的杜柯灼热的大手传来的羞人灼烫,关盼盼芳心又羞气燥,美眸紧合,不去睬他。

见佳人含羞不语,杜柯邪笑着轻吻在关盼盼洁滑嫩的绝色娇靥上,香软柔嫩,保养的真好啊!纤秀的黛眉、柔软温润的紧闭美眸、挺直娇翘的瑶鼻、线条优美无伦的晕红桃腮无一不让杜柯的更加灼热。玉润晶莹的稚嫩耳垂,芳香甘美、鲜嫩娇艳的柔软红唇更令杜柯难以自控地狂吻狠吮。

关盼盼美眸羞闭,当杜柯潮湿灼人的火热含着她稚嫩敏感的耳垂轻吮柔舔时,心底不由荡起一阵般的轻颤。杜柯贪婪的唇重重压在她鲜艳娇嫩的柔软红唇上,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螓首,狂吻狠吮着她柔嫩娇艳的红唇。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杜柯终于放弃了对两片鲜润的娇艳红唇的追逐纠缠,火热的厚唇顺着关盼盼娇翘挺秀、优美无伦的下颌一路下滑,天鹅般优美挺直的玉颈,雪白一片、晶莹耀眼的细滑玉肌和柔媚滑润的锁骨,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无不让他留连忘返。

杜柯久久地停留在两片薄纱衣襟中间露出的那一道洁白晶莹的之中,唇下的玉肌雪肤是那样的甘美芳香、细滑娇嫩,边上那两团娇软盈盈的乳肉更令他要不是怕美人心脉骤断就欲狂咬狠嚼,全部吞落入肚。

当如蚁轻咬般令人酥痒轻颤的异样刺激由自己的圣洁边上传来时,关盼盼檀口微分,嗯嘤一声,那令人肌酥骨软的酸痒刺激以及想到心仪男子正亲吻着自己冰清玉洁的时令她不由得芳心怯怯、娇靥晕红……杜柯依依不舍地好半天才从那娇软无比的滑嫩边继续向下吻去,火热灼人的滚烫经过盈盈仅堪一握的纤软织腰上嫩滑无比的细腻玉肌,又久久地停留在关盼盼平滑小腹上那浑圆迷人的玉脐上。

肚脐上传来令人意想不到的异样刺激,令关盼盼修长纤美的雪白猛地绷紧,洁白可爱的小巧脚趾也不自觉地变得僵直。仅有过少数几次欢好经验而且还是无奈的逢场作戏,关盼盼此刻面对身体涌起的万分酥痒的刺激快感,叫她忍不住脸红心跳,心如鹿撞,轻颤。

杜柯在关盼盼那浑圆玉美、小巧可爱的温软玉脐上爱不释口地亲吻了好半晌才抬起头来,为这横阵的娇俏人儿宽衣解带。

善解人衣本来就是他的强项,杜柯将关盼盼那羞红火热的美丽螓首轻轻地搂进怀中,慢慢抬起她的上身,把那件霞影纱玫瑰香胸衣从她那一片雪白晶莹的娇软上缓缓脱落。

面对心爱男人的动作,关盼盼并没有拒绝,只是想到自己冰清玉洁的美丽即将毫无遮掩地袒露在杜柯灼热的目光下,芳心更加羞怯不堪,原本雪白无瑕的娇美女体上也不由得泛起一抹醉人心魄的嫣红迅速向浑身扩散。

面对心爱男人的动作,关盼盼并没有拒绝,只是想到自己冰清玉洁的美丽即将毫无遮掩地袒露在杜柯灼热的目光下,芳心更加羞怯不堪,原本雪白无瑕的娇美女体上也不由得泛起一抹醉人心魄的嫣红迅速向浑身扩散。

怀中千柔百顺的美人儿任他摆动,杜柯很快将美丽妖娆的关盼盼剥脱得,当最后的遮羞的亵衣和短裤最终从关盼盼那的缓缓飘坠,她终于露出那一具令人心跳顿止的雪白。

激情延续,且看下回杜柯如何推倒江淮名妓


第39章 一舞倾城

这一番狂烈纠缠,两人尽兴已极,相拥着躺在床上互诉衷肠,俨然已是一对相爱多年的亲密伴侣。两人相识不过数日,感情发展之快令人咋舌,细细想来,却也在情理之中。

关盼盼本是风月娇女,阅尽千帆的妙人儿虽不过恩客两三,倒也受尽荣宠,直至三年清心寡欲的守孝过后,遇见了最称心的风流俏郎君,激情于一夕之间蓬勃而发,现今方自真正知晓男女之事竟是如此销魂,着实受用无穷。

杜柯更是满心舒畅,郁积了良久的得到宣泄,更得了个风华绝代的美娇娘,愈加春风得意,一时之间早把什么武道苦修之类的事情跑到脑后去了,对于房中之事也是更加娴熟,自然为他以后的猎艳征途增加了很多非常实用的经验。估计现下最可惜的就是尚未与那个清丽脱俗的公主表姐共效于飞了。当然,这也不远了。

外间下着蒙蒙细雨,燕子楼所在之处又极为偏僻,人烟稀少,两人无事可做,在关盼盼的闺房之内便又缠绵绻恋起来,渐至难解难分,种种柔情缱绻,柔语温存,说不出的恩爱缠绵。

此刻已是晚间,色人儿吃完晚饭,在自己房间内调息了一会儿,脑中全是今日晨间两人缠绵的画面,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练功,便径自下了床,走出房间去,悄悄地跑进了日间荒唐之处——关盼盼的闺房。此时的她,正带着对杜柯的思念甜甜的睡着了。

或许是老天爷的心意,看因着这一双璧人极乐之后相拥睡去,本自敞亮的天空竟似灰蒙蒙起来。片刻之后,淅淅沥沥的绵绵细雨便下了下来。原是这本就已到了江南多雨的梅雨时节,徐州虽不属于江南道,气候却是与长安洛阳等中原大都市截然不同的。温热的初夏时节伴随着丰沛的雨水使得原本就慵懒的人们愈加昏昏欲睡。不知睡了多久,关盼盼鼻翼微微一动,漂亮的睫毛一抖,一双含情美目便张了开来。她微微抬起头,本能地看了看窗外灰暗的天空,便觉已是晚间,便要再次睡去,募得发现自己竟浑身不丝不挂地躺在一个年轻男子怀里。震惊之余,她渐渐想起了事情的始末,想到先前与这男子的的销魂缠绵,原本欺霜赛雪的玉颊一下子变得酡红一片。

杜柯似是有所感知,竟也微微睁开了眼睛,见她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便促狭地凑到关盼盼耳边,咬着她玲珑秀巧的耳垂,柔声道:“盼盼,刚才的滋味美吗?”

关盼盼嗯嘤一声,将滚烫的臻首埋入杜柯温暖的胸膛,却是强忍内心羞意,点了点头。杜柯脸上再次露出邪魅的笑容,亲了一下她鲜红的香唇,伸手在她胸前两团柔腻的肉丘上抓了一把,赞美道:“宝贝,你刚才的样子真美。”

关盼盼内心羞涩,低声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说谎的,盼儿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动人。”杜柯面不改色的展开甜言蜜语攻势,哄的关盼盼的心花怒放。

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柔唇,呵气如兰,幽香袭人,杜柯的唇再次吻住了关盼盼那丰润的香唇,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舌尖快速的闯入她的口中,卷起她的搅拌在一起。

两人的舌头在彼此的口中,你来我往,抵死缠绵,吞饮下对方甜美的津液。良久之后,杜柯松开关盼盼微微红肿的香唇,脸上浮现出邪意的笑容,狡黠之色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道“盼儿,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看见杜柯脸上邪魅的表情和眼中不怀好意的笑容,冰雪聪明的关盼盼立时猜到他这个要求一定很羞耻,但是陷入爱河的女人,为了能使心爱之人感到快乐开心,即使面对刀山火海,也是义无反顾。

关盼盼眼神温柔的看着他,美眸中透出好奇羞涩之意,柔声道:“杜郎,你要盼儿答应你什么要求?”

杜柯紧紧拥抱着关盼盼柔软芬香的,嘴唇贴着她晶莹的耳垂,眼中闪烁着奸计得逞的狡黠之意,笑道:“盼儿,我想要你就这样披着轻纱跳舞给我看。”

“啊……”听见杜柯如此不堪露骨的羞人话语,关盼盼顿时俏脸绯红如火,不禁羞涩的失声叫了起来。虽然心中早已猜道张霈提出的这个要求肯定很羞人,但是没有想到竟会羞人到如此不堪的程度,竟然要自己近乎地翩翩起舞……看着杜柯一脸期待之色,关盼盼银牙暗咬,妩媚含羞,轻声嗯了一声,终是点头应允。

“盼儿,你真好。”杜柯紧紧搂着关盼盼柔软雪腻的娇躯,亲吻着她丰润娇艳的樱桃小口。感受到杜柯对自己的柔情爱意,关盼盼嘴角泛起幸福的微笑,臻首轻轻靠在他的怀里,静静的体会着那份温柔幸福的温馨感觉。

良久,关盼盼缓缓支起身来,俏脸羞红,美眸却又不知该往哪里看,羞声道:“杜郎,你是要人家在这里跳么?”

“当然了,就在盼儿的闺房里。若是在外间,被哪个混账东西瞧去了盼儿这么美的身子,那我定要大开杀戒挖了他的一对招子了。”杜柯语气很是肯定的说道。

听到他发自内心的真挚情意,关盼盼心中一暖,只觉为了这个檀郎性命都可抛却,这些小事当不该如此扭捏才是。

关盼盼本就是个敢爱敢恨的决绝性子,否则也不会才认识两天就把守了三年的清白身子交给杜柯了。决心既下,她便起身下来床,连亵衣亵裤都不穿,只披了先前的那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摆动着玲珑浮凹的身姿,跳起舞来。

关盼盼年级花信之龄,正是女儿家最美的时节,此刻翩翩起舞,直如一朵开得正艳的白色牡丹,任由杜柯着唯一的赏花人品审着她芳华绝代的国色天香。杜柯坐在床沿上,一双俊目一瞬不瞬地看着这艳绝人寰的舞姿,心中满是激越酥朗之意。

只见她高挑的身材比例完美,细嫩香肩细削浑圆,柔软怒耸,粉色樱桃含羞娇挺,纤纤细腰盈盈如织、平坦小腹光滑柔软、修长美腿浑圆晶莹,全身上下无一不让人鼻血狂喷、犯罪。那白色薄纱掩映下若隐若现的娇挺雪峰、嫣红樱桃以及芳草幽谷比之先前的袒露无遗竟似更要令人犯罪,有着独一无二的魅惑力。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美人一舞倾城,方有君王留恋误国。杜柯募得竟开始同情起被后世诟骂了百年的玄宗皇帝来。杜柯自问没有能力阻挡这样的诱惑。他若身在帝王家,定也是个春宵帐暖不早朝的性情中人。

身姿摇曳间,杜柯的一颗心也随着关盼盼的袅娜舞步来回浮动。意识渐渐模糊,杜柯竟生出自己现在身居九天之上的瑶池玉殿之感,眼前翩翩起舞的佳人便是那久居广寒宫的嫦娥仙子,而他,多少更像是被打落人间的天蓬元帅。

杜柯看得投入,忍不住要去揽她入怀。偏偏关盼盼久居风月之地,自是深谙此道,若即若离之下,撩拨得方自泻火的大色狼再次欲动如潮起来。杜柯天赋异禀精气醇厚,日御数女根本就是正常的。

杜柯满腹诗书,此情此景之下,一首诗句脱口而出:“荆台呈妙舞,半罗衣。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雾轻红踯躅,风艳紫蔷薇。强许传新态,人间弟子稀。”这本书大诗人张祜的传世名作,写的是汉成帝的皇后赵飞燕,现在杜柯吟来,确实情境意境都非常贴切。

关盼盼出身书香门第,也是个精通诗文的大才女,现下听他如此情不自禁,心中愈是欢喜,这舞跳得自然更美了,举止行动只见媚态尽显,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深得男女之间欲擒故纵之妙。

眼看着玉人越来越近,快要到身边时又娇笑只转身远走,几次挑拨之下,杜柯再也无法忍耐,也只披着一件长衫,悄声走下床来。关盼盼陶醉于舞艺之中,根本未有一丝察觉,一个低回旋转,整个身子便很自然地跌进他怀中。

软玉温香在怀,杜柯哪里还有欣赏舞艺的心思,很自然地伸手一揭,那件上等苏绸所制的白色梅花蝉翼纱便消无声息地滑落在地上。

“大坏蛋,你又要对人家做什么?”关盼盼只觉身子一凉,又已不着片缕,露了一身的粉滑柔腻,便忙不迭的羞嗔道。

杜柯却是不急了,纤腰紧揽玉股轻托,将她整个人贴到自己的身上,一低头便是一个缠绵的湿吻。 04-26 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