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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秘密废弃公厕(3)

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这偷情,自然是蛊惑人心的,也是能让人激情澎湃的。

春桃的肉棒探到李美玉的泉眼又抽动几下后,李美玉的情便被调上来的,那份从下而上的舒爽,让她的头皮轻盈起来,仿佛头顶上那束发丝就飞扬在空气中。

虽然不能大声地将那种销魂的快乐喊出来,她还是在轻轻地哼着的时候招呼春桃:“春桃,弄得姐好舒服,嗯,嗯,嗯,就这样,就这样,用力点,嗯,再用力点……”

她的召唤,也给予春桃无限的动力。

要是放在前一段时间,他春桃没有还是个童子鸡的时候,这时候,早就缴货缴枪了。

这些天和几个姐姐们大打肉欲战,也让他深谙其中的技巧——他开始是使劲地动,用力地动,待到那杆子里的精虫都要往外钻时,他将那种剧烈的运动改为平缓的运动,这样,那些精虫在休息了一下,慢慢退回去。

待它们退了回去,他又猛烈地抽插……如此反复,让在他胯下的李美玉,已经玉液横流,顺着她的阴唇往下滴。

这边厢春桃一边撞击着李美玉的屁股,另一边已经用手伸到了她的内衣里,将她的奶子紧紧给抚住了。 李美玉的奶子本来就挺,这会儿正处在充血阶段,又俯身而下,更是挺拔直立,随着春桃在后面的撞击而前摇后晃。

这种晃荡,无疑也增加了李美玉的快感。

这种撞击大约持续了五六分钟,李美玉便觉得双腿之间的肌肉紧缩起来,小腹处有股鼓胀的感觉。她知道,自己己来了。更是忍不住招呼春桃:“快,快,嗯,嗯,快点,你快点……”

春桃听她这么说,又感受到来自她双腿间肌肉互相夹击的力度,在用了一股子猛劲之后,便啊地一声,将全部精华都射到了李美玉的美穴里。弄进去后,春桃并不急着拔出来,而是让那精华,在李美玉的穴里缓缓流了一会儿。他才将满是泥泞的杆子拖出来。

李美玉见春桃已经拔了出来,忙站起身来,也顾不得下面湿得一塌糊涂,而是将内裤往上一拉,将裙子一放,转身看春桃狼狈的样子:“臭小子真多!弄了我一屁股”。

春桃呵呵地笑着,说这有营养呢,女人,全靠这些东西滋润。

李美玉说,你这什么狗屁道理,这还能滋润女人?

春桃说,肯定滋润女人啦,你没看那些老公不在家的妇女,个个脸色白惨惨的,只要老公回来一滋润,顿时就红光满面,春光无限。

李美玉说,哟,想不到你还有这方面的研究,你真了不得呀你,以后就选你当妇联主任得了。

两人说笑着,转眼各自的衣服都整理好了。

春桃说,下次我想你了,还到这来?

李美玉一笑,说,谁跟你来了,我不来。

春桃见她那笑的样子,似乎就已经答应了他。

到了厕所门口,李美玉先将头探了出去,左瞧瞧,右瞧瞧,见没有人,便冲了出去,走了。春桃也学着她的样,朝外看了看,见也没有人,便回家。


第三十节:关于彩礼的战争(1)

一进门,春桃他娘王秀花已经回来了,与她同时坐在堂屋里的,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

春桃的娘见他迈进门槛,便招呼他:“快,过来,叫舅母。”

春桃从来没有见过自己有这样的一个舅母,但又拂不了娘的意思,只得乖乖低眉顺眼地叫:“舅母好。”

那个被春桃叫做舅母的女人约摸四十几岁,她呵呵地笑着,说,你家桃娃子长得倒还高高大大,很标志的人才呢,这模样,拿得出手!

春桃的母亲在这个被称作舅母的女人的夸赞中,有点得意。

王秀花说:“桃娃子,你舅母,就是我去请着帮你做媒的,她是你外公老表的女儿,是和蒋洁芸一个村的,还是蒋洁芸的远方表婶呢,这次,只要她出面,不仅可以促成这个事,还可以帮着我们向蒋家讨价还价,争取将彩礼钱给降点下来。 ”

这个被称作舅母的女人微微颌首,一脸含笑,说降肯定能降一点,但人家家里也是有特殊情况,蒋洁芸的老妈,前几年连着害了好几年的病,将家里拖垮了。不但耗费了大量的医药费,还欠下一大屁股债。

顿了顿,她又说,现在,那蒋福生不仅上有七八十的老人要侍候,还有一个娃上高中,一个娃上初中,都要用钱。唉,也是没有办法,本来蒋洁芸是要求出门打工的,但蒋福生不让她去,让她帮着在家照顾老人,而他出门在建筑工地搞小活,想不到的是,去年夏天,蒋福生的手被卷扬机挤断了,虽然赔了几万块钱,但有什么用。这样,蒋洁芸也没办法出门打工,要侍候老的,要给弟弟们做饭洗衣,真够她累的……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春桃却认为,这两个相纪相仿的女人凑在一起,你说我和,比一台戏还暄闹。

“娘,没事,我先上楼了.”春桃抬脚就要往楼上走,准备开溜。

他的行径和心思,早被他娘王秀花看在眼里。

王秀花伸手一拦,说,你给我坐着,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春桃没好气的说,有什么事?

王秀花说,你再给我犟脾气,看我不揍你小子。我跟你说,明天,你早点起来,买了烟酒,随舅母去蒋洁芸家,将这门亲给定下来。待到冬天,就将喜事给办了。现在男的不是二十就可以办证吗,你今年是实岁十八,可虚岁是十九,明年春上,你的生日一过,不就是可以打下结婚证了嘛。那女娃,比你还长几个月,正好是天作之合呢!

王秀花说得起劲,春桃也认真听了。

想着蒋洁芸那文静的样子,他的心中也闪过一丝爱怜——原来她一直有着忧郁的面庞,原来生活的担子全压在她的身上哩。

难道,自己一辈子携手走过的女人,会是她?

这让春桃有些迷茫,看不到爱情的前路。

春桃坐在,那个被喊舅母的人就要走,王秀花赶紧站起来,从春桃的父亲李泽军的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也没有用红包封着,径直塞到了她的口袋里,算是她的回报,操心费。

那个叫舅母的人肯定不要,说自家人,还兴这个客气?

王秀花说,耽误你时间了,这个,必须的,还要你多操心呢。

如此推搡几回,那个叫舅母的人还是将钱收到口袋。

末了,她交待春桃,明天你和你妈来早一些,到镇上买上半条猪蹄膀,然后买几瓶好酒,拿上条烟,就行了。

春桃木讷地呆着没出门送她,倒是王秀花连连点头,一连送出好远,说行行,明天就早一些。

她站在房前,又跟王秀花寒暄了几句,然后才挥挥手,骑着自行车走了。


第三十一节:关于彩礼的战争(2)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春桃的娘王秀花就站在楼下喊他起床。

春桃在被窝里回应,说不想去。

王秀花就火大了,她咚咚跑上楼,捶打着门:“你个二货,真是忘因负义的家伙,娘操心为了啥,你就不为娘想想,你不去算了,你讨不讨得到媳妇,关我屁事,等我的老了,眼睛一闭,管你是单身汉还是二杆子。”

春桃知道他娘的脾性,火爆,冲。假若不答应的话,她会吵半天,还会叨念半个月。

听得王秀花还在叨念,春桃揭开被窝大声说:“好啦好啦,我这就起行吧,我就这去将那蒋洁芸娶回来,行吗?”

说着,他起身披衣,然后找出摩托车锁钥。

春桃先是载着他娘到肥水镇的镇场上购了一扇大排骨,一块大蹄膀,然后又买了一条烟,两瓶酒。这才辗转,去了蒋洁芸的家,一个离春桃外婆家并不是很远的村庄。

到了外婆所在的村口,昨天那个喊舅母的人早早就等在路边的小店里,见到春桃和他的母亲,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又坐到他的摩托车后面,然后向蒋洁芸家走去。

到了蒋洁芸家,春桃才知道今天的阵势不简单,蒋洁芸的叔叔婶婶和大姨全来了,坐了满满一屋子。

大有两军对擂之势。

这边厢,是蒋洁芸及七大姑八大姨,另一边,是他娘王秀花,以及请的那个他喊舅母的媒人。

蒋洁芸也在屋里,却插不上话,只能负责端菜倒水的事。

春桃也插不上话,他的母亲根本就没有让他有插话的机会。

两大阵营争论的焦点,就是彩礼的礼金。

王秀花说:“咱农村人,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五万八千八,确实是承认不起,还请几个亲戚适当宽松一点,好成就这双美事。”

蒋洁芸的人家可不这么想,其中蒋家的大姨说:“咱也能体谅你们,这钱拿与不拿,其实都是娃的,不过,目前的情况也是这样的,她母亲生病住院去世,欠下大笔债,他父亲又弄伤了手,做不了活,全家老小没有经济收入。小洁年岁眼看着也不小了,我们也想给她找个好婆家,让她过安生日子。至于这钱,真的少不了。”

那个被招呼来人媒的媒人说话了……

春桃觉得很无趣,便信步出门,到蒋洁芸的稻场里转转。

那稻场不大,但稻场周边载种了各种各样的花,野菊花,桂花,拉拉秧,花蓬蓬,狗尾草……等等,秋天的风一吹,阵阵花香袭来。

这不用想,也是蒋洁芸种的,想不到还是这样有情调的人。

春桃心里小小惊呼。

正当他凝视某朵花时,蒋洁芸在不知不觉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

蒋洁芸悠悠地说:“李春桃,我想去打工,你有熟人在广东那边没?”

春桃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有,自己的一帮同学都在广东,只是好久没有联系了。

蒋洁芸怯怯地说,那你能否帮我跟他们联系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厂能介绍进去。

对于蒋洁芸的这种想法,春桃感到奇怪。

正在思忖时。蒋洁芸说,我看出来了,你不喜欢我。

春桃连连辨解,说,没,我没有那意思,你那么漂亮,我怎么不喜欢你。

蒋洁芸轻轻“哦”了一声,说,那彩礼,能不能算我借你们家的,你娶不娶我,我都还你。

春桃想不通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反而让他为难了。


第三十二节:关于彩礼的战争(3)

春桃想不通蒋洁芸在这时候,怎么会提出去广东打工?

要是自己的娘和蒋洁芸的谈判成功了,就马上面临着要结婚,要筹客的事,难不成,这小妞不想嫁给自己,看自己不上?

不过他退一步又想,或许是蒋洁芸希望逃避目前的这种生活罢了。

春桃说,这事,我得问问我娘,我当不了这个家。

蒋洁芸有点鄙咦的神色,却没有表现出来,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独自去扶一棵被风吹倒的野菊花去了。

春桃虽然知道是蒋洁芸种的花,还是问:“这是你种的?”

蒋洁芸说:“嗯,种着玩。”

春桃说:“真漂亮。”

蒋洁芸浅浅笑了一下,脸上已经飘上了红霞。

在扶好那株野菊后,蒋洁芸站起来,对春桃说:“你知道我家为什么想急着将我嫁出去吗?”

春桃摇了摇头。

蒋洁芸说:“我大弟,考上了大学,要一万多元学费,二弟,读高中,也要不少花费,我老爹,现在刚刚勉强能干点杂活,干久了,手还痛。唉……”

她发出悠长的叹息。春桃跟着轻轻叹了口气。

也是的,这事搁在谁的身上,也是焦心急燥的,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的。

这边,蒋洁芸和春桃是年轻人,逢今天这样的场合,两个人又见过面的,自然一见面就熟络起来。

他们站在稻场的花坛边,像认识许久的老朋友一样,轻声地说着知根知底的话。

那边厢,春桃的娘王秀花和请的媒人,正在和蒋洁芸家进行针锋相对战争。

王秀花想将彩礼降到三万八千八,见蒋洁芸家反对历害,后来提升了,到四万二千八百八。

王秀花说:“五万多块钱,在地方上除了那些当官的,做买卖的,在咱们奶子山林场周边,拿这么多彩礼的,还真是少哩。”

她又说:“我这四万二千八,就不少的,还望各位亲戚能谅解一下,咱也是小门小户的,为儿娶个媳妇,就一夜致贫了。”

王秀花说得真实,却也是实话,这份彩礼钱一出,家中还真没有什么积蓄了。

蒋家也降价了,有人说:“五万三千八百八,一分都不少,要知道,咱们洁芸在奶子山这一块,那是有名的俊俏,你瞅瞅这周边十乡八里,咱洁芸算不算漂亮的美人。她不仅勤快善良,而且上对老的,下待小的,真的没话说,你家娶她回去,算是捡到宝了。”

虽然像菜市场讨价还价一样,但言语间还是各自尊重,各自互相袒护着,毕竟,这要成了,也是一桩好事。

最后,还是蒋洁芸的爸蒋福生说话了,他用低沉的声音说:“要不是家里这特殊情况,别说五万块钱了,就是我倒贴五万,我也心甘情愿,这现在要的彩礼,终归还是娃子洁芸的,我们不要,也是她的,她过门后,日子还宽裕一点,但现在有什么办法呢?”

众人看着他,他又接着说:“要不,这样,亲家,我也不要求五万八千八了,就四万八千八,算了,以后洁芸这娃还有心,她多孝敬我就是了。”

说着,蒋洁芸的爸蒋福生,喉咙就哽住了,他用左手轻轻擦去了眼角冒出来的泪花。

话说到这份上,无论是蒋家的,还是春桃这边的,都无话可说。

就这样,彩礼礼金定在了四万八千八。

王秀花对这个数目倒也满意,但她还是和蒋福生商量:“这眼下,拿这么大笔钱出来,也不可能,春桃和洁芸这事成了,房子,总归得整整,还得给娃儿们置办几件像样的家具,我想呢,现在送一半过来,另一半,待我今冬将奶子山的一片林子伐了,再给亲家送过来。”

王秀花这样说,蒋福生虽有不情愿,但也没办法,能送二万过来,就刚好解决了大儿子要去学校报道,小儿子去县城上高中的事。事情能得到暂时解决,另两万块晚些时间给也没什么问题。

双方将意见达成一致,这门亲算是定了。

定了亲,气氛就融洽了。蒋洁芸的大姨,姑姑,赶紧进到厨房里,杀了鸡,又将春桃和他娘一起买来的猪蹄膀,一起炖了,十来个人,和和美美地坐在一起,一起喝酒,吃菜。一起讨论着看什么时候,就喜事办了……

春桃载着他娘王秀花回到奶子山林场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了。夕阳将彤红的霞光披在奶子山的青翠之上,整片天地,斑澜炫丽。

到了林场小卖部门口,付群英一个剑步,从店里出来,拦住了春桃的摩托车。


第三十三节 捉奸蒋得喜(1)

春桃朝付群英喊:“你作死啊,冒冒失失冲到车前,不要命了。 ”

付群英正准备回答春桃,一看春桃的娘王秀花坐在车后面,径直走到王秀花面前,说:“秀花婶,我想,我想让春桃送我去一趟镇上,我听刚才回来的二楞子刘大青说,蔡得喜那死不要脸的,带着女人在镇上一处小旅馆里偷欢呢。”

春桃的娘王秀花被她这么一央求,也没了主见。她反而征求春桃的意见:“你能不能送她去?”

春桃思怔住,也不知道是去还是不去。

“我给你掏油钱哩,我就是想看看那个女的,长什么样,是什么让蔡得喜鬼迷心窍?”付群英激动地说。

春桃的娘这时松了口,对付群英说:“我估计是那二愣子看走了眼吧,得喜不是那样寻花问柳的人。”

她又转身对春桃说:“你将群英送到那里,要她控制一点,别在镇上闹出什么事。”

说完,她跳下车,往屋里走了。

付群英赶紧将小卖部的门关了,又跳到春桃的摩托车上,让春桃径直往肥水镇上开去。

半路上,为了放松气氛,春桃故作轻松地说:“得喜不是去了河东沙场拉沙石吗?”

付群英说:“是呀,拉沙石有时候在这个镇上,有时候在那个镇上,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拉。”

“沙石场全是光杆汉,哪有女人哩”,春桃的本意,是想说蔡得喜不可能找着女人。

“这世上就有一些骚麻穴,整天盯着人家男人哩。”付群英愤愤地说。

“你不是也整天盯着人家男人,还说别的。”春桃和她开玩笑。

“我要整天盯着人家男人,我早就不是我付群英了,我还开什么小店,我现在早就是有钱人啦”。

她接着说:“以前林场没解散时,那个场长老秋,你认识的吧,又老又秃那个,不知多少次跟我说了,只要我跟他好,就一晚也行,他就给我解决工作问题,我都没答应。”

末了,她悠悠地说:“不过,那时候还小了,才二十五六岁,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春桃听她这样说,开她的玩笑:“要现在,你肯定答应了。”

付群英在摩托车后面将春桃的腰捅了一下,说:“现在老喽,没有人要了。”

“谁说没有人要?场子里那帮男人,哪个不天天滴溜溜地盯着你呢?”春桃挑衅付群英。

付群英“嘻”地一声:“他们?不是老弱病残,就是妻管炎,这样的人,摆到我床上,我都懒得要。”

春桃的嘴角微微一扬,轻声地说:“那我呢,怎么样?”

付群英将春桃的大腿用力一掐,说:“小逼蛋,还没长毛,就学得那么坏,你爹杂不像你这样油腔滑调呢,哦,哦,你估计是你娘和哪个骚情的男人偷情下的种,嘿嘿。”

付群英为自己这话中的创造和想象力而得意地笑,全然没有了去捉自己老公蔡得喜的奸的郁闷。

事实上,蔡得喜有没有带女人在镇上,她还确实不能确定,但她确定的是,这蔡得喜,一定在外边有了女人。

这是凭女人的直觉和身体的直觉感受的。

以前的日子,蔡得喜十天半个月回家一次,回到家,就热烘烘地将她推倒,猴急猴急地来一次。可最近半年来,他通常个把月回家一趟,回家了,也不像以前那样急迫迫的,而是应付着完事,那根肉根,也没有以前那样雄壮和威武。

听付群英说自己是“野种”,春桃装作生气一样说:“你再这样说我,我将车开回去了哈”。

付群英听他这样威胁自己,便打着哈哈,不再说了。

两人有说有笑,不出半小时,就到了肥水镇上,付群英让春桃慢慢开车,她好寻找蔡得喜拉沙石料的货车。

通常,他的货车在哪,他人就在哪。


第三十四节:捉奸蔡得喜(2)

肥水镇虽然城区面积自大,但旅馆,酒店,主要分布在国道的两边。

春桃载着付群英慢慢地开,却不见蔡得喜的大货车。

眼看就要走出镇子了,春桃说:“得喜没有在呢。那二愣子刘大春说闲话的,骗了你。”

付群英说:“来都来了,再找找,好像二愣子说,在圆心旅馆门前看到得喜的,要不,我们去那找找。”

辗转几圈,来到圆心旅馆。

是间小旅馆,小小的,三层楼,门前的招牌上,用俗掉牙的红色大写着:双人房,88元,单人房,68元,钟点房(3小时),30元。

钟点房30元3小时,就是干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到了圆心旅馆门上,付群英招呼春桃,停、停、停。春桃问:“做啥?”

付群英说,我下车去问问。

说完,她跳下车,走进圆心旅馆里边去了,春桃扎好车,拔了锁钥,也跟着走了进去。

圆心旅馆的老板胖胖的,额头长得特别高,眼睛都深陷在眼皮里。他见有人进来,便笑着脸迎上来:“两位,开房吗?”

付群英走在前面,说:“不,我是想来找个人。 ”

胖老板听说不是开房的,笑脸就沉了下去。他问:“你们找什么人?”

付群英说:“找一个瘦高瘦高的,留着长头发,开个大货车,是奶子山林场的,叫蔡得喜”。

胖老板一边念念有声:“蔡、得、喜,我给你找找看”,说着他缩到柜台里,翻出一个登记本,然后指着上面的一行字,说:“有的,有的,蔡得喜。”

付群英一听,眼球睁大了:“他住哪一间?”

胖老板说:“我看下,住402房,哦,402房是钟点房呢,喏,今天下午六点多就退了。”

付群英一脸失望,怔着不知道杂办。春桃说“那,老板,能不能帮我们查一下,那个和他住一室的,叫什么名字?”

胖老板也不知道付群英就是蔡得喜老婆,而是直爽地回答:“我们这里也管得不严,开房用一个证件就行了,我哪知道他老婆叫什么名字?”

看这情形,已经很明确地证实,这蔡得喜,确实带了个女人,来到圆心酒店开了钟点房,干了炮。

从圆心旅馆出来,付群英奄奄的,心情很不好。自己开个小店,虽然天天和一帮男人打情骂俏,可从心底来讲,从事实来讲,却从没有出过轨,没有和别的男人搞过那事。自己没搞,自己的男人却在外面搞别的女人,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春桃已经跨在自己的摩托车上,他问付群英:“现在乍办?”

付群英这才回过神来,用手抚了一下被风吹乱了的头发,骂了一句:“这个天杀的,炮打的,老娘在屋里帮着他侍候娃,他在外面侍弄别的女人。”

她一面说着,一边将腿提起来,跨上春桃的摩托车。坐到车上,她又骂:“哪个狐狸精,迷住了蔡得喜的狗眼,要被我抓到了,我非得将她揪到肥水镇政府门前的广场上,晾晾她的风骚奶子,让奶子山周边十里八乡的乡亲看看,这到底是如何一个风骚的女人。”

春桃已经将摩托车发动了,朝着回家的路上奔去。


第三十五节:那片铺满野菊花的草地(1)

没有捉到蔡得喜的奸,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捉奸过程中的所见所闻,却让付群英心里明白——以前听到的关于蔡得喜的风言传语,决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除了自己之外,百分之一万在外还有别的女人。

这让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的她心烦乱燥,情绪低落。

苍黛夜色渐渐袭来,大地袭罩在一片静溢之中。

付群英想着自己在家中作牛作马,将一家老小侍弄得舒舒服服,你蔡得喜倒好,一个人在外贪图淫欲,学着人家钓马子,包小蜜,真他妈的不是人养的。

付群英在心里恨恨骂,亦想到那时候跟蔡得喜结婚的时候,竟是不顾娘家人的反对,义无反顾嫁给长得还算帅气的蔡得喜,那时候,蔡得喜算根毛,在林场是开车的临时工,编制没有,工资少得可怜,刚嫁给他时,很多人都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如今,自己开片小店,家里又买了拉沙石的后八轮汽车,这小日子,刚刚过得红火一点,可他却饱暖思淫欲……

付群英越想越气,不觉悲从中来,用手捧着脸,依在春桃的肩膀上,嗡嗡低泣起来。

春桃知道付群英心里难受,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得任她依在肩膀上,任她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肌肤上。

傍晚的山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再加零乱突出来的石头,让摩托车颠得很历害。

偶尔有晚归的却又没有亮灯的夜行人,更让春桃小心翼翼驾驶。

出了镇区,前行十来公里,开始进从入奶子山林场的机耕路。

这机耕路路况更差,那些拉树的大车,以及一些农用拖拉机,将路辗得坑里都能睡下人。

路过一个坑时,摩托车突然一偏,径直往路边拐去,侧翻在路基之下。春桃和付群英,都被摩托车甩脱开来,掉下了机耕道的路基。

春桃爬了起来,大骂了一句:“哪个缺德鬼,将路辗坏了,也不用铁铲填平。”

骂的时候,他见付群英还躺在路畔,便顾不上去扶摩托车,而是急跑过去,将付群英拉起来,这伙会,他也不好意思直呼付群英的名字了,而是喊:“群英姐,你没事吧。”

付群英正陷在对老公蔡得喜出轨的伤痛中,脑袋晕晕沉沉,这突然一惊,反而将这事给忘了,她拍拍身子上的泥尘,站了起来,说,没事,还好,幸亏开得慢。

见付群英没事,春桃这才返身,将侧在路畔的摩托车扶起来。

他跨了上去,招呼付群英从,付群英却不想坐了。

她说:“这路不好,等过了这段太差的路,我再坐吧,免得再跌跤”。

付群英说得也对,整个林区的机耕道,并不全是这样泥泞坑洼,而是一段一段的,过了这一段,前边就好走了。

春桃将摩托车发动起来,往前开了一二百米,见路面已经不再有坑洼了,又停下车,等付群英追上来。

约摸过了五分钟左右,付群英跟了上来,气喘吁吁地说,爬点儿坡,真累人,要不,我们坐会儿再走吧。

也不待春桃同不同意,付群英便在路畔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春桃见她不走,只得又将车停在路畔,陪着她坐下来。

山乡的夜晚,溢满淡淡的花香,他们坐的这片坡地,到处都是盛开的野菊花,金灿灿的,在清亮的月光下,闪耀着金黄色的光华。


第三十六节:那片铺满野菊花的草地(2)

明净的清辉下,付群英说:“春桃,你说我这样子值不值得?”

春桃不知道她说哪个样子,便装腔作势问:“什么?”

付群英说:“你说,我虽然有男人,但得喜一个月二个月也不回家,也不碰俺,让俺守着活寡,你说我值不值得?”

这夜深人静又孤男寡女,又聊这个话题,多少有些尴尬,也有些暧昧。

春桃想回答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很准确地表达。便硬着头皮调侃她:“你是不值得,得喜算个逑,那么多男人喜欢,随便挑一个好的,都将得喜甩河沟去了。 ”

付群英望了一眼春桃,有些惊喜,又有些故作糊涂地反问他:“臭小子,我都生娃了,还有男人喜欢?”

春桃说,是呀是呀,我不就喜欢你嘛。

这样说,付群英就开心了。

其实不仅是开心,更让她对眼前的这个半大小伙倾注更多目光。

——只见这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伙,不仅个子高出自己半头,而且白净中透着男人的伟岸,嘴角那几缕麻麻黑的胡须,证明这个男人日渐的成熟。还有刚才已趴在他肩膀时,那股特有的雄性的男人味道,让她的芳心一下波涛荡漾开来。

付群英说,春桃,你过来,姐想和你说说话。

春桃坐到付群英的身边,任这个成熟女人的体香,苒苒袭来。

付群英说:“春桃,你帮帮姐出出主意,这事到底怎么办?”

春桃说:“得喜这个事,还真不好弄。”

说实话,要不是现在这场合,春桃会说,得喜出轨,你也出轨,这不就扯平了。

但有些话不是什么场合都能说的,春桃懂。

“有什么不好弄,大不了离婚。他过他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哪有那么容易,你一个女人,离了婚,拖着个娃,还能走什么阳关道?十乡八里离了婚拖着娃的女人,到底后来不是给人填了房,就是给那些讨不到媳妇的二杆子沾了便宜。”春桃虽然摆着是大道理,不过也是大实话。

付群英被他这样一说,就沉默了,就不吭声了。

春桃见付群英的心绪有所松动,便继续说:“这乡村里的男女之事,现在大家都看开了——现在这年头,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嫖不赌,不抽不喝,那是少之又少的,何况,只要得喜还顾着家,还顾着娃,这男人在外,也有生理需要,出去打打野味,只要不将病带回来,也就算了。任他去吧,你装作不知道算了。”

付群英被他老到而又沉静的分析镇住了,她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想法倒一套套的,是不是经常跟社会上一帮子人鬼混?吃喝嫖赌的?”

春桃“NO”的一声,算是回答她:“我才没有鬼混呀,我正儿八经算是好男人呢。”

付群英不屑地说:“好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理论,我就不信你还是个雏?”

说着,她挨着春桃坐过来,在春桃的腰际间捅了一下。

春桃被她这么一捅,反身坐起来,一把将付群英给抱住了。

春桃说,我还真是个雏,你要不要试试?


第三十七节:那片铺满野菊花的草地(3)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境,孤单男女,似乎不发生点什么,都有点过意不去。

其实,在春桃说话的时候,付群英就借着月色,悄悄地朝春桃的底下瞄了一眼,那薄薄的裤子,被那根南傍国顶了起来,隆起一个直挺的包,像春日雨后的竹林,春笋就要马上破土而出。

这让她心头暗暗欢喜,难不成,这家伙还真是雏?

近两个月没有近男身的付群英,虽然平时在嘴里油腔滑调,和男人打情骂俏,可实质性的和男人亲近,却真是没有的事。

这会儿,身子的饥渴,有一股火升腾起来,让她的心像林涛一样荡漾。

这种感受,是嘴上的油腔滑调止不住的,是自己的控制能力所控制不了的。

还是伏在春桃的背上时,她就明显地感受到在春桃雄性体味的刺激下,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杂乱跳动了。

这会儿春桃将她抱住,她虽然也有挣扎,有抵抗,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她张大嘴,用急呼的声音说:“春桃,你小子这是要干吗呀?不行,不行呀……”

可她的手,已经探到了春桃的裤裆底下,将那根挺立起来的南傍国给抓住了。

这就是典型的女人惯用的口是心非的手法。

付群英今年二十六七岁,正是轻熟女的时候,由于早婚早育,她过早地熟谙男女之事,而现在老公蔡得喜对她的冷落,背着她出轨,更让她心头有种报复的快感。

春桃的肉根被付群英这么一抓,更显雄壮威武,也更让他心痒难耐。

他开始进一步的动作,一翻身就将付群英给压在了草地上。

他的一只手,将付群英的外衣给掀起来,一下就伸进她的内衣里,将那颗乳头给捏住了。

蔡得喜这有近两个月没回家,付群英也有二个月没有做那事。一个尝到性爱甜头的成熟女人,在被一个与自己有点意思的男人捏住奶头后,全身的劲道一点也用不上了。

只剩下嘴里的呻吟,连绵成河。

弄了一会儿,春桃的那顶帐蓬已经顶穿了,付群英的阴泉河也泛滥成灾。

唯一的一点理性,让付群英呢喃着提醒春桃:“春桃,这就在路边,不行啊,真不行啊,你摩托车停在路上,这万一要有夜行的路人,要有过路的车辆,看到了怎么办?”

她的提醒,让春桃清醒过来——这从肥水镇到奶子山林场的路,虽说不是大路,行人也少,但这秋日的夜晚,人们早出晚归,说不定还真有晚归路过的人呢。

春桃说:“那,我将摩托车藏到前面草坪的树下,你到那里等我。”

说着,春桃又在她的奶子上重重一捏,然后拔腿跑去赶摩托车去了。

付群英的身子已经被春桃点燃,那汹涌的阴泉河水,已经从那玉液清泉的泉眼里,流到了大腿根部。湿润而又爽滑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用手,去抚慰泉流中那朵盛开的花蕊。

这样弄了两分钟,眼见春桃已经将摩托车推到路畔的树下放倒,饥渴难耐,泉水四溅的付群英赶紧将抚慰的双手从阴唇上移开,然后提着裙子小跑一阵,便到一处草深花香的地方躺了下来。

她焦渴地喊:“春桃,在这,在这……”


第三十八节:那片铺满野菊花的草地(4)

春桃循着声音来到付群英发出声音的地方,一看眼前的付群英,铺展在草地上,已经脱了个精光,洁白的胴体在淡淡月光的照耀下,更显洁白,更显丰胰。

付群英微微娇喘着:“春桃,你过来,姐的身子好烫。”

春桃蹲了下来,抚摸着付群英的胴体,说:“姐,她的身子,不仅是好烫,更是好骚”。

付群英咯咯笑了,手就急不可待地朝他的裆部抓来,那份急切,那种直接,让春桃处于被动的地步。

“嗯哼,好大哟,还这么硬呀,我算是捡到宝了。”付群英淫荡的声音,在娇喘中更显得挠动人心。

“想姐了吧,快舔姐的奶子,姐喂你。 ”付群英用手将奶子握起来,伸到春桃的鼻翼下。]

春桃用嘴将付群英递过来的奶头吮住,就像小孩子吮住手指头一样,不仅仅吸,而是带着齿痕的那样轻轻一咬。付群英的身子当即往上一弹,嘴里“依呀,啊”地发出痛快的声音。

这声音像一发炮弹,炸开了春桃水库的阀门,那杆子里的洪水,似乎马上就要冲了出来。

春桃在咬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探到了付群英骚水横流的阴泉河里,他用两手捏成一线,拔开付群英的两片厚唇,在那河里轻轻地拔动,时而往前,时而退后,直惹得付群英哀号连连,一个劲地求春桃:“你快进来,快进来,姐受不了啦。 ”

见时机已到,春桃放弃吮吸付群英多少让他有些失望的垂下来的的木瓜奶,开始专攻下面——这付群英的奶子,既没有寡妇婶婶李美玉的圆润,也没有街头小妞郑彤彤的圆润,她的奶子,就像两块皮捏在手上,干裂,生涩,把玩一会,其实已让春桃没有再吮吸的欲望。

可付群英的阴泉河,却俏美,紧凑,水多。

这让春桃一阵窃喜,心想这蔡得喜,放着这么好的河不疏通,白白长满了野草,要让那些日饥夜渴的撸男们,情何以堪。

初秋的人们,衣服本来就穿得少,三下五除二,春桃很快也将自己脱个精光。

付群英的双腿已经微微呈一字型张开,那秀美而高耸的鲍鱼就像几个月没有吃食一样,张开大嘴就要横扫一切。春桃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没费什么劲,便将自己的大棒往付群英的河里一送,随着她畅快的呻吟在充满花香的空气中飘荡,春桃的感觉自己的肉棒探到了底。

……

一阵激烈的战斗后,曲终,精射,人息。

付群英满足地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纸巾,一边擦着下身,一边说:“日你妈的死春桃,人小鬼大,功夫那么好,搞那么久,喷的水也多得不得了。”

春桃坏笑着:“英姐,爽不爽,你说敢我是嫩雏?”

付群英说:“真的看不出哈,真是英雄辈出,嗯,姐,舒服死了。”

春桃有些得意:“英姐,以后不要得喜了,管他在外面养几个呢,管他日哪个穴呢,反正有我,我给你得了,让你天天爽飞天。”

付群英咯咯地笑了,说:“你个小鬼崽子,你以为生活就是天天日穴呀,还有很多事呢?首先这社会,要赚钱吧,男人,要有事业吧,没有钱,没有事业,男人就活得窝囊,就是怂球,也没得哪个女人欣赏呢。”

春桃觉得她说得也对,没有事业,没有工作,有几个女孩会青睐自己?

完事后,两人又在这野花飘香的山坡上坐了会,春桃这才开车回林场。

路上,付群英说:“下次你来店里,要么早些来,要么晚些来。”

春桃说,为什么?

付群英将春桃的腰上掐了下,低声说:“早晚都没有人。”

……


第三十九节:暖暖的情,小清新(1)

过了个把月,眼看秋风乍起,稻谷澄黄,放暑假的学生娃,又快上学的时候。

这天,王秀花从信用社取了两万块钱,让春桃给蒋福生送去,先给他救救急,是他大儿子上大学需要的学费,也算娶蒋洁芸彩礼钱中的一部分。

春桃先将钱别在新买的一件上衣口袋里,他娘王秀花见了,说这么一大笔钱,你这样放着,万一掉了,就找不回来了。

她要春桃将钱放在贴身的内衣口袋,她说,要不,我还是跟着你去一趟吧,也好放心些。

春桃他爹李泽军脚已经好了,从堂屋里走出来,听到他们母子说的话,知道王秀花是不放心春桃将这事办妥,便给儿子打气,说:“都这么大了,送点钱的事,能当什么事,他熟门熟路的,将钱揣好就行,将摩托车开稳就行,有什么不放心的。”

见李泽军这说,王秀花才放心将钱交给春桃。

末了还交待,说到了蒋洁芸屋里,你要勤快点,嘴巴甜一点,家务事抢着干一点,别傻不愣懂的。

春桃点点头,说晓得了。

你这送钱过去,他要留你吃饭,你也吃,吃了,就赶紧回来,听到没?

王秀花本来就嘴碎,话多,这会儿儿媳妇还没过门,儿子又是初次独自去老丈人家,这要不好好交待他,他万一说坏什么话,做错什么事,被蒋福生给退了亲,非但丢人,而且传出去儿子的名声也不好,名声不好,以后想娶媳妇就难了。

春桃又说,我晓得了,不就是这些事嘛!

见儿子不耐烦了,王秀花还加了一句,你骑摩托,可别骑快了,路上注意安全。

春桃见这已经说到了话尾,当即发动摩托车,朝着蒋洁芸家里奔去。

路过林场门口的小卖部时,春桃想起蒋福生爱抽烟,这到哪买烟不是买,到这买还能照顾一下付群英的生意。

进了店,付群英正在看电视,见春桃进来,喜意盈盈地站起来。

自从那天晚上陪她到肥水镇上捉蔡得喜的奸,回来在铺满野菊花的草地上亲热过之后,付群英对春桃说话的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以前嘻哈打闹的她,在春桃面前变得沉静,说起话来,也不再是脏话连天,更重要的,不再动不动,就喊他“小憋卵”。

“小憋卵”是啥?肯定是没长大的娃,瞧不起人的意思。

经历过那个事,春桃看付群英也觉得有所改变,以前总觉得她是林场里所有男人的公共情人,是公交车。现在他才知道,这付群英在放浪不堪的言语下,有着守身如玉的思想和身子。这让他打心里有点尊重她.

春桃浅浅笑着,说要买烟。

付群英就将一盒好一点的烟拿到手上,然后放到春桃的面前。

春桃从口袋拿出钱,要付账。付群英说,得了吧,你拿去抽吧,算是你陪我到肥水镇的摩托车油费。

春桃说,那怎么可以?

付群英说,今天打扮得这么帅气,还买上烟,是去新媳妇家吧?

春桃说,是呀,就是过去送彩礼。

付群英就有一丝失落,幽幽地说:“你不说天天要安慰姐的吗,还娶媳妇干吗?”

付群英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有一丝淫浪的笑。

春桃狡猾地说:“我娶了媳妇,还不是可以天天安慰你。”

这话让付群英颇为高兴,她挥着手,说,得了吧,你还安慰我,小媳妇都安慰不过来。

春桃笑笑,出了小卖部,发动摩托车,半个多小时,便到了蒋洁芸家。

蒋洁芸正在门前的摇井上洗衣服,弯着腰,胸衣也空荡着,她那一对细小的奶子,被骑在摩托上的春桃看得一清二楚。他的心间怔了一下,心想,这么小?

蒋洁芸的父亲蒋福生,正坐在蒋洁芸邻家家门前的稻场里晒太阳。稻场周边,蒋洁芸种的花开得艳艳的,小小的房舍掩蔽在花海丛中,有一丝掠人的美。 04-22
第四十节:暖暖的情,小清新(2)

春桃先是和蒋福生打招呼,说:“大大,我娘让我将钱给拿过来。 ”

蒋福生正在为大儿子考上大学去报道的事发愁,这会儿春桃已经将钱拿来了,让他颇为欢喜。

他站起身来,接过春桃递上的钱,然后邀请春桃随便坐,他径直捏着钱,放到里屋去了。

正在弯腰洗衣的蒋洁芸听到有人说话,一抬头,见是春桃来了,心里有一些期盼,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更有一些激动。

她将手放到围巾上搓了搓,走到春桃面前说,你先坐会,我给你泡茶。

在农村,真的鲜见蒋洁芸这样靓丽的妹子。很多二十来岁的女孩们,不是到广东打工,就是进城当服务员,最不济的,也去商场超市做了售卖员。

蒋洁芸也是没办法,父亲弄伤了手,两个弟弟要上学,爷爷奶奶要人照顾,都离不开人手。

有时候,事情做烦了,见同龄人在外活得风风光光,她也想去外面闯一闯。可眼前的事实,却让她无论如何也走不了。

最初蒋福生跟她说起给她相亲的事,她相当反对。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什么亲,自由谈恋爱多好,不需要你们给搓合?你就别劳那个心了。

蒋福生说,自由谈恋爱倒好,但你们谈都谈了,爱都爱了,还怎么去收那个彩礼?

蒋洁芸这才知道,蒋福生是想收点彩礼。

第一次到春桃家里,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应付自己的老爹罢了。

第二次春桃来到她家里,见他谈吐也好,说话的素质也罢,都还蛮合自己的心意。虽然眼前的这男人,不是特别帅气,也不是自己心中钟意的白马王子,但他放在这十里八乡的山村,倒也是一表人才,而且,他是独生儿,家里的日子也过得宽裕。

这次春桃再来,蒋洁芸已经将他当成了熟人。蒋洁芸也知道,只要自已的老爹将他送来的钱收下,这个男人,就会成为自己生命中相伴一生的男人,会像山乡所有的平凡农家女孩一样,与他恩爱,与他吵架,一起经历生活的风雨,甚至相伴相携一辈子。

这种感受,让蒋洁芸对春桃的情感,更倾注了一份柔情。

她起身给春桃泡茶的时候,还用手摸摸茶瓶,看瓶里的热水是否滚烫。

待蒋洁芸泡好茶端出来时,蒋福生已经将钱放好了,正在和春桃说话。无非是些家长里短,蒋福生问春桃,家里承包的林地,什么时候到期?林地伐过树后,想种些什么树?植树造林时,国家的补贴怎么样?

这些熟门熟路的事,春桃回答也利索。

蒋洁芸端茶过来,蒋福生就吩咐她,说春桃来了,中午家里也没甚菜,要不,你去邻村的乡场上,割些肉回来。

蒋洁芸很爽快地回答,嗯,我这就去。说着,就去赶放在屋角的自行车。

春桃见蒋洁芸要去赶自行车,去邻村买菜,便自告奋勇说,我陪你去,用摩托车载你。

蒋福生点点头,说,那也行,这样还好一点,快去快回。

心里,他也想多给娃儿单独相处的时间。

这是春桃第一次单独与蒋洁芸在一起。两个人都感觉到有一些别扭,互相隔得远远的,呼吸都抑制住了,不敢长长地吁气。

从反光镜中,春桃看到蒋洁芸的头低着,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

为了缓解气氛,春桃便故意引开话题:“洁芸,你两个弟弟呢?”

蒋洁芸抬起头,回答:“都在城里的建筑工地拎灰桶,每天能赚五十元呢,一个暑假,也有快二千元。”

春桃“哦”了一声,心想难怪没见她两个弟弟呢,原来是打暑假工去了。

春桃又问:“那收稻谷的时候,你爹的手还没好,杂办呢?”

蒋洁芸说:“只有请人了,也没办法,要不,你过来帮我几天忙哩。”

春桃笑着,答应她:“行,我不帮忙,也说不过去,我娘会骂我呢。”

蒋洁芸不谙世事,不知道帮不帮她家收稻谷和她娘骂人有什么关系,问:“怎么会骂你?”

春桃笑:“女婿不帮老丈人,不仅我娘骂,乡里乡亲也会骂!”

蒋洁芸不好意思地笑了。

春桃说,待过了年,你就是我媳妇呢?

蒋洁芸轻轻地将双手,搂在春桃的腰上,将他轻轻环抱住。

她含着泪花的双眼,贴在春桃的背上,轻轻地说:“你可得对我好。”


第四十一节:暖暖的情,小清新(3)

买菜回来,蒋洁芸便开始中午饭,春桃帮她择菜、洗菜、摇水。

经历了到乡场上买菜的一路温情,两人心中阻隔的障碍已被冲走,只有缓缓的情丝在流淌。

像村庄外静寂流淌了千年万年的的阴泉河。

中午饭上,蒋福生给春桃斟了满满一杯酒。春桃用手拦了拦,说,大大,我不会喝酒。

蒋福生说,今儿高兴,来喝一杯。转而又说,男人,有几个不喝酒的,我去你家,你不是也陪我喝过嘛!

蒋福生的话,让春桃恍然记起蒋福生那天来他家吃饭,正逢他爹脚痛,喝不了酒,只得代着陪喝了两杯。

蒋福生也记起了,这都对上亲了,春桃他爹,不就是自己的亲家吗。

他便问:“你爹的脚,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和洁芸哪天过去看看。”

春桃连忙说,已经好多了,能下地了,估计不要几天,就可以上山伐树了吧。

蒋福生泯了口酒,说,好了就好,这当家作主的人呐,就不能倒下,倒下就得让娃儿们受苦。说着,他朝洁芸看了一眼。

春桃知道他是说他自已,他的手受伤了,洁芸就得天天侍候他,给他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什么的。

春桃这下也知道关心蒋福生了,说,大大,你受伤的手怎么样了?

蒋福生将袖子搂起来,指着刀把长的伤口说,缝了二十多针,现在好多了,能做些活了。 我想将稻谷收起来后,就到城里的建筑工地找活去的。

春桃一看他的伤口,还通红通红的,忙说:“这刚刚好,还是晚点去做活好,免得又感染了。到时留下疤。”

蒋福生不屑一顾地笑了笑,人都老了,留下疤算得了什么,没事就好。

末了,他又笑着说,不去做活杂办?你和洁芸要是明年年初办喜事,我这当爹的啥东西也没有,心里也过意不去。我去建筑工地搞几个月,她出门那天,还能置两样像样的家具,也免得乡邻落下笑话。

听他这样说,春桃的心里有小小的感动。

当即举杯,敬了蒋福生一杯。

三个人吃饭,洁芸负责装饭,倒酒。

春桃饮了一杯酒,蒋福生又要给他倒,春桃说,大大,我确实饮不了啦,饮多了会醉。

洁芸伸手将蒋福生的酒瓶夺去,说,爹,你莫让他喝了,酒喝多了不好,你看十里八乡的,哪有个个人像你一样是酒鬼加烟鬼的。

蒋福生见洁芸都这样说了,便笑呵呵地说,我不再给春桃倒酒了,但我还得自个给自己倒。说着,他又夺过洁芸手中的酒瓶。

一餐饭,个把小时。虽然没有几样菜,但三个人还是吃得其乐融融。

通过吃饭饮酒,蒋福生对春桃这个即将过门的女婿,也十分中意。这孩子不仅人勤脑活,而且也没有一点花架子,不像现在那些年青人一样,杂杂呼呼,不知天高地厚,而且一说话就是牛气冲天,这孩子踏实,实在,没有花花肠子。

饭毕后,春桃就要回去,蒋洁芸说,你不闲会儿,喝了酒的。

春桃说,那点酒,没事,我头也没感到晕。

蒋福生说,你还是闲会,喝口茶再走。

春桃听从他的话,又将茶水端起来,饮了会儿才走。

摩托车发动时,蒋洁芸看着春桃,说,你搞慢点,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春桃脆脆地应了声,心里甜甜的,有些小小的幸福,在心里涌动着。

殊不知,就在他到蒋福生家里的时候,自己的家里,已经坐了两个女人,将他的后院,燃起了大火——


第四十二节:不慎怀孕后(1)

来的人,是郑彤彤和她妈许雪丽。

春桃将摩托车扎好,也不知道屋里来了人,一冲进去,见是郑彤彤,脸色一变。

郑彤彤和她妈许雪花,以及春桃的妈王秀花,春桃的爹李泽军,正挂着脸坐在堂屋里,默不出声,静等他回来。

春桃一脚迈进门,感觉气氛不对,看到郑彤彤,惊讶的同时,心里在想,她怎么会来自己屋里?

但他还是故作轻松地进了屋,向郑彤彤打招呼,说:“彤彤,你来了呀,真是稀客。”

郑彤彤的妈妈许雪花朝郑彤彤看看,指着春桃问:“这就是那个人?”

郑彤彤穿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看起来也很文静,很漂亮,她低着头,没有说话,像做错事了一样,嘴里轻声“嗯”一声。

郑彤彤的妈忽地站起来,径直走到春桃的面前,戳着他的脑门蕊,将他左打量右打量,气愤地说:“你就是李春桃?你就是那个让彤彤受苦的人?你小子真的好大胆,吃了豹子胆啊你,敢玩弄我们彤彤?我跟你讲,你可是要负起责的!”

春桃刚才进来还懵着的头,听她这一骂,顿时清醒,当即明白了——自己和郑彤彤的那一夜激情,就真让她怀上了。

春桃没有说话,他也不知说什么好。

许雪丽见他没有说话,火气更加旺盛。她噔蹬跑到郑彤彤身边,从她背着的包里拿出一叠医验报告,气呼呼地摔在春桃面前的桌子上。她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春桃将她摔在桌上的一叠医检报告拿起来一看,是人民医院开具的“尿常规检验报告单”,里面的“ ”明晰而醒目。

见春桃看了桌上的报告,许雪丽的声音反而小了,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你看怎么办吧?我们家彤彤可是受不起这种伤害的。 ”

春桃不知道应对这种情形,他的心里,也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幕情形出现。他嗫嚅着,不知如何答好。

倒是春桃的娘王秀花,张着笑脸迎了上去,她笑着对许雪丽说:“这,亲家母,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别生气,生气也没有用,现在两个娃儿都这样了,事情就定了局,就是好事,是喜事,是你我都盼着的事呢。”

许雪丽听王秀花这样说,倒也没办法,但脸上的表情仍然愤怒无比。

她见拿春桃没辙,打也打不过,骂又不吭声,只得回头埋怨她的女儿彤彤:“死不听话的贱东西,我老早就跟你说过,交友要慎,交友要慎,你偏不听,现在可好,人家睡了,就白白睡了,你就独自去流泪吧。”

郑彤彤被她妈这样一说,还真是流下了泪,稀哩哗啦的,用手捧着脸,身子一颤一颤的。

春桃见郑彤彤抽泣,心里也过意不去,当初在床上向她阴泉河里爆发时,也没想过怀不怀孕的事,当时只图一时痛快,弄得爽,射得开心,哪管其它的。事后春桃还跟她开玩笑,说自己会对她负责的,可现今真切地怀上孕,躲避也不是办法,将这事像与我何干这样处理,更行不通。

反正是死路一条,春桃挺了挺胸,当即中气十足地说:“我将彤彤娶了!”

他说得干脆,利落,毫不犹豫。他心想,反正彤彤人长得倒也漂亮,而且还是有钱人。

春桃的妈王秀花一听他这样说,也满口满嘴地答应,说,这是好事啊,春桃将彤彤娶了,孙子也有了,两喜临门呢。

王秀花说着话,脸上的笑更浓了,她心想儿子暂时这样处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反正先将这对母女送走再说。要不这样说,说不定这郑彤彤的妈许雪丽,会做出什么来呢?

再说,她这样坐在堂屋里大吵大闹,左邻右舍还不瞅热闹,许雪丽肯定感觉不丢人,可他老李家,确实是丢人丢大了。

许雪丽却对春桃的话置之不理,对王秀花的话也不感冒,而是说:“你们屋里先搞万儿八千的给彤彤养胎,晚些时间,我再来商议他们办喜宴的事,还有,要结婚,也不能放到这林场里来结,偏僻不说,路也不好走,你们到镇上去摆几桌,想好了日期,我就请客。”

说罢,许雪丽拉着郑彤彤的手,就要走。

王秀花送了出去,说,不吃晚饭了啊?

许雪丽说,不吃了,吃不下。

转而又对郑彤彤埋怨,我真是想不通,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你看不上,偏偏看上这样的人?

郑彤彤挂着苦瓜脸,说::还不是喝醉了嘛!


第四十三节:不慎怀孕后(2)

许雪丽刚迈出家门,李泽军崩地从座椅上弹了起来,狠劲用拄拐的棍子,打在春桃的脚上,气呼呼地说:“你个怂包,你在外面有女人,为啥回来不说?你娘还喜滋滋帮着张罗媒人?”

春桃感觉很委屈,低声下气地说:“我跟她只见过一面,谁知道,谁知道,就怀上了。 ”

“你娘稀匹哟,野货子,见一次面就能睡了人家?是驴子是马不知道,就能随便睡?这样随便的女人,你敢睡?”李泽军用根拐棍指着春桃,似乎将他打死了也不解恨。

春桃的娘王秀花送客回来,见两父子正在对着阵。当即横到两人的中间,一面将李泽军扶着坐到椅子上,一面说:“春桃,你给我坐着,这到底怎么回事”。

春桃将一把椅子拉了过来,一屁股坐下,低着头说:“就上回,我出去玩那次,我本来去同学家的,同学不在家,我就到网吧玩,结果遇上了喝醉了的她,然后,就到她屋里去了,在她屋里睡了一宿。”

“就这样啦?”王秀花问。

“嗯,就这样。”春桃说。

王秀花指着春桃,在堂屋里急得转得两圈,恨恨地说:“你呀你,你呀你,都这么大了,就不懂点事。”

李泽军呆头闷气地坐着,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着了,悠悠地抽着。

春桃将脑袋聋拉着,伏在腿上拔弄着裤子上摩托车溅上来的泥泞,对这突然到来的特殊情况,不晓得如何处理。

王秀花转了几圈,双手互相一搭,说:“你们说哩,这事杂办哩。”

李泽军深深地吸了口烟,将烟又吐出来,烟便打着圈圈,飘荡在半空中。

春桃也没说话,仍然等着自己的两个老的给拿主意,等主张。

王秀见他们打死都不吭声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跑去去径直将李泽军的烟抢了,甩到屋外面去了,嘴里大声嚷:“我问你话呢,你这当爹的,也不拿拿主意?不帮着想想法子?这事,杂搞呢?”

李泽军的烟被抢,火也上来了,大声说:“杂搞杂搞,将人家肚子搞大了,难搞呢。”

王秀花被他这么一吼,反而平静下来,她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一边数落着春桃,一面帮着分析:“你说,要是没有答应老蒋,没有托媒人说蒋洁芸,这事也好办,大不了,就将这女娃给娶了过来。可,可如今蒋家这边也答应了,人家七大姑八大姨都知道了,你说人家会杂想?”

李泽军想了会儿,慢吞吞的说:“我思考了一下,这事的处理有两种方案,一呢,给这叫彤彤的女娃拿点钱,春桃陪她去将胎打了,就成了;二呢,将蒋福生那边的亲给退了,至于那送去的两万块钱,也崩想要回来了。”

李泽军想的两种方案,倒也是面对现实。可王秀花心里却比较彻重第一种方案,她说:“还是想办法让那姓郑的,将胎打了吧,本来只是一夜激情,一见面就能跟陌生人上床的女人,咱们家里也容不下。要不,咱们适当地补偿一下她,给她弄些钱,这事不就等于没发生。何况,现在未婚同居怀孕这类相似的事情多去了,不然电视上那类人流医院都没饭吃了……”

王秀花本来话就多,话就唠,一说开了,没底似的。

春桃及时将她刹住了车。

春桃说:“这事你们别管了,我自己处理。”

李泽军一个剑步蹭到春桃面前,似乎脚也不痛了,说:“你自己处理?那你就自己处理去!”


第四十四节:不慎怀孕后(3)

李泽军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他的脚还未好完全,一跳一窜的,滑稽搞笑。

王秀花将春桃拉住,说:“桃娃子,你说自己想办法解决,是怎么好办法,你说给娘听下。”

春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呼呼地说:“我崩管她了,我去广东打工去了,管她个逑,天远地远的,她还找着我不成?”

王秀花扬着手,作要打他的势:“这就是你说的解决办法?”

“哪有你这样的人?人呢,是要讲天地良心的,你躲起来,算个什么事,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再说,我们可躲不起来,你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人家也不怕你躲起来。 ”

王秀花说得咄咄逼人。

春桃被王秀花这样一说,也没了主意。

从心里来讲,他李春桃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你说就一宿,弄了二次,其实有一次还流在外面,只有一次弄在里边,怎么就会怀上呢?而且,这郑彤彤也是粗心大意,这不在期上,她怎么就不想想事后的办法,比如像李美玉那样,弄个什么紧急避孕药,不就完事了嘛!

那怎么办?

春桃征询王秀花的意见。

王秀花说:“你对这叫什么彤的女娃,印象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春桃想了想,说:“还怎么样呀,才接触一天呢。 而且,那次,是她失恋了,又喝了点酒,才跟我走在了一起。”

王秀花“哦”了一声,说:“那也可能是缘份呢,要不,你就先去那彤彤家探探口风,听听彤彤是什么意见,如果你不愿意和她结婚,那就想办法让她去流产打胎,这钱,我们出,如果你觉得合适,那就跟她结婚呗,这怀上了,不正好嘛。”

听王秀花这样说,春桃心里倒也有了丝安抚,但一想到今天早上才给蒋洁芸家送去的二万块钱,想着蒋洁芸清纯的眸子和看自己的眼神,他心里又有丝犹豫,他喃喃低语:“那蒋洁芸那边怎么办?”

王秀花提高了嗓门,说:“怎么办怎么办?车到山前必有路,走到哪步算哪步,你现在是这一步都没有走清楚,那一步等这一步走完了,再说,先莫管她。”

“那二万块彩礼钱叱?”

“现在不是说钱的时候,你现在将问题处理好,比钱更重要”,王秀花似乎说得挺高深的,挺有内涵的。

“那……”春桃一直都听王秀花的话,到了这当口,还是要她拿主意。

“你明天就去找郑彤彤,给她家里买点礼物去,要是他家认了你这个人,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噔鼻子上脸的,你就与他们好好说话,要他们不好好说,你也忍着不吭声,任他们怎么办都行,完了走一步算了步,看他们是什么态度?”

说着,她话锋一转,又说:“你先听郑彤彤的口气,看能否去将胎打了,就说现在也没扯证,就怀上小孩,这是要罚款的,是计划生育不允许的,而且,两个人也不堪了解对方,没有感情,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下去?你将道理给她挑明了,看她什么神色。”

在处理这事上,王秀花心中有了打算——要万一这郑彤彤要答应去打胎,那咱家就给她出打胎的钱,完了再给她二千元营养费,春桃还是去娶蒋洁芸。要是这郑彤彤不答应去打胎,也无所谓,就直接将她娶进家门,既添媳妇,又抱孙子,真是一举二得,至于给蒋福生送去的那两万块钱的彩礼,不要也罢!反正权当娶儿媳送的彩礼。

有了这样的安排,王秀花和春桃倒也不着急了。

春桃就等着明天,去郑彤彤家,将话挑明了。


第四十五节:漫长的一夜

“我不想睡/纵使身体疲惫/纵使黑夜的光/零落成灰……”

山乡的夜晚静悄悄的,偶有几只发情夜猫的叫唤,散布在浓浓的夜色里。

春桃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要说自己一炮让郑彤彤怀孕这事,真让他毫无心理准备。

当时睡了郑彤彤,纯属无心之举,是意外之外的意外。谁能想到,就他妈去上个网,还有艳遇袭来,还能碰上发情的醉酒女人。

当然,这次艳遇的对象倒也不错——郑彤彤论长相,论身材,论家庭,配自己都绰绰有余,要不是有这偶然的因素在里边,自己要上门追郑彤彤,人家肯定都懒得理自己。

这样一想,春桃在心中嘿嘿地笑了,也将下午郑彤彤和她妈许雪丽上门讨说法的事给忘了,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得瑟漫延开来——爹娘不是都嚷着讨不到媳妇吗,如今,人家带着孙娃找上门了,看你们还这样担心不?

这件事,对于王秀花来说,是又恼又喜。

她恼的是春桃没有提前将这事知会一声,害得在蒋福生那边送去了二万元的彩礼钱,而这,去要也不是,不要,数额又那么大;喜的呢,春桃这娃子平时看着木讷呆愣,想不到还有这样的魅力,将镇上大户人家的女儿给睡了。

同样是这件事,在春桃他爹李泽军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首先不说这事让老李家丢脸,而是要如何面对蒋福生父女,要如何给他们一个交待,都是农村正正经经的实在人,这礼也送了,亲也定了,你说要退个婚,人家女娃在当地还怎么为人?所以,当郑彤彤和许雪丽坐在屋里的时候,他是蕴了一肚子火。

“娃他爹,你睡着啦?”

“哪睡着,眼球蹬得比牛卵子还大”。

王秀花转了个身,将脚架在李泽军的肉杆上,说:“你虽然弄伤了脚,背了运气,可娃却是行运呢,你没看,不声不气,就将街上这么水灵的妞给睡了。”

王秀花的言语里,颇有那么一丝骄傲。

这让李泽军气不打一处来。

他将王秀花架在他身上的脚踹开,说:“这他妈的像个什么事,蒋福生要问起来,怎么交待,就是蒋福生不问,咱也过不了心理这一关,人要脸,树要皮,你说咱的脸往哪搁?”

王秀花对李泽军的生气不以为然,一脚复又架在李泽军的肚皮上,一只粗燥的手,搭在李泽军的胸口,而后坚定地说:“现在这样了,已经不是要不要脸的时候,你还是想想如何尽早将奶子山林场的树给伐下来,多筹点钱吧。”

王秀花的一席话,让李泽军失了声。

也是,事实就是事实,与脸面无关。再怎么样,就算蒋福生来打自己的脸,也无话可说,可怎么的,也不能丢下已经怀上了的郑彤彤不管。

这婚,是结定了。

可是,要是今冬春桃和郑家那姑娘结婚,就面临着要办酒席;明年春夏,孙子又落了地,还要办满月酒。这一场接一场的喜事,一场接一场的酒席,所需的柴米油盐,所需的钱款,确实让李泽军感到发愁。

发愁是发愁,但那个事还是要办的。

李泽军将王秀花捅了一下,向她发去了“求爱信号”,王秀花四十五六岁,正是停经干涩的时候,那个事对她来说,吸引力变小了。

见李泽军给自己发“信号”,王秀花胳膊一甩,翻转背而去,她高高的屁部肥壮而又厚实地朝着李泽军,那已经沉静下去的长毛鲍鱼迎风招展着,虽然不是特别的情愿,却仍然微微地张开嘴,迎接李泽军那东西挺进来……


第四十六节:同样夜漫长

其实,同样难以入睡的,还有郑彤彤一家子。

作为一个在城镇生活多年的年轻女性,郑彤彤的性观念,已经不是老一辈那种牵个手、亲亲嘴都觉得害燥丢人的思想,但她也没有开放到任一男人都可以上床的地步。

她之所以和李春桃上床,一是因为喝了酒,头有点糊,二来李春桃与自己年龄相当,人长得有点小帅气,又送自己回家,感觉很不错,对上了眼。

所以,上床也就变得无所谓了。

当时只想,他爽了,自己也爽了。两全齐美的事,多好。

哪知道,偏偏就怀上了。

而且,这事还被自己的母亲许雪丽知道了。

不过,要让许雪丽不知道,也难。

在两年前,还是在和林乐清好的时候,这事其实就发生过一次,当时也是自己和林乐清刚刚交往不久,有一个月,她就发现有两个月该来的月事没有来,当时年轻无知,更没偷偷地跑到医院买根试孕棒试下,而是不当回事似的,照样每天跟着一帮辍学的女生出去蹦的,跳舞,喝酒,回来的时候,还和林乐清在床上大战三六九,小日二五八。

结果呢?

结果在三个月的时候,流产了。

郑彤彤的流产与普通女孩那种在医院的流产不一样,人家流产,是跌倒呀什么的,她是被林乐清搞流产的。

那一次,郑彤彤与林乐清到镇上的小旅馆开房,剧烈的床战后,突然感觉下体流出腥红的液体,接着肚子呱啦啦地痛。开始还是小痛,隐隐的,似有似无,后来那下面的血,就沿着阴泉河奔涌而出了,像涨血色的洪水一样。 郑彤彤的痛,就呼天抢地喊爹叫娘了。

林乐清一见这情形,没了辙,只得喊小旅馆的老板来帮忙。小旅馆的老板进来一看,生怕人死在他的房里,当即就叫人打120急救的电话。

郑彤彤住进了医院,她妈自然也就知道了这件事。

郑彤彤她妈许雪丽心直口快,是有名的火爆性子,知道女儿是为林乐清流了产,进来就给林乐清两记耳光,打得林乐清火眼金星直冒。

打完了,她才关心自已的女儿郑彤彤,对她吁寒问暖,关心有加。

那次流产,倒也没有什么,只是医生说,流得不干净,还得清理子宫。

这事让郑彤彤的教训不仅是钻心地疼,而且医生还对许雪丽说,子宫在清理时,刮薄了。

刮薄了有什么坏处?许雪丽问医生。

医生说:“坏处倒也没有,就是粘附性小了,以后怀孕的机会也小,怀了后流产的机会就会增加”。

这事让郑彤彤的心揪着,也让许雪丽的心揪着。

所以,从那之后,郑彤彤每次和林乐清搞那事的时候,就让他戴避孕套,逢上月经前后那几天安全期,也不例外。这显然让林乐清很不爽,说跟着橡胶摩擦有什么区别?郑彤彤对他的意见置之不理,还气呼呼地骂他:“你想再让我流一次,你要死吧你,爱日不日,不日拉倒”。

想不到,这林乐清长久在郑彤彤强势的性格“强奸”下,这家伙倒好,与女网友跑得天远地远的,闹分手,这才给了春桃一个插脚进来的机会。

而且这天杀的李春桃像个种马似的,一炮就让她怀了孕。

这次怀孕,郑彤彤本来也想独自去医院打掉的,但她怕,下不了决心,更怕自己以后再也怀不上孕。她知道,一个不会生崽的女人,是不完整的。

再说,也没有人陪她去。

实在没有办法,眼看着腹中的胎儿一天天变大,她心急如焚,不得已,才将实情告诉了她妈许雪丽。

许雪丽自然对她是一通辟头盖脑的臭骂,骂毕了,才问:“那人是哪儿的”。

郑彤彤告诉她:“是奶子山林场的”。

“他叫什么名字?”

“叫李春桃”。

……

许雪丽当时也没细想,就拉着她的手,搭了个摩托车,便上奶子山林场找春桃算账来了,结果,闹出一出上门讨说法的大戏。


第四十七节:姐妹床话

冷静下来,许雪丽觉得今天讨说法这事做得有点出格,有点过份了。

这过份,主要是觉得不该带郑彤彤去什么奶子山林场找李春桃的父母,更不该在见到李春桃的时候,就给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

虽然知道自己十分不明智,可她当时那个气,让她失去了理智。你说自己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就会看上这平凡得掉渣的林场工人呢,而且还不声不响,就将肚子弄大了。这与她心中期望郑彤彤能嫁个好点的人家,找个大学生什么,相差实在太远。

可回到家里,细细一想,事情到了这地步,那些期盼什么的,还算个屁!

当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将李春桃这娃子给稳住,让他对彤彤好,让他从心里接受这个现实。想到上次陪郑彤彤去流产的情形,许雪丽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这次无论如何,再不能让郑彤彤去引产了,这对她的身体伤害,实在太大太大,说不定,下次就再也怀不上了。

也不能将事情做狠了,万一将这小子得罪了,他一气跑了人,出门打工去了,或者干脆来个死不要脸,要人没有, 要钱也没有,这事,岂不让自己下不了台阶?就算彤彤生下孩子,也岂不是没有了爹,让人看笑话?

还有,这小子要万一恨气娶了彤彤,从心底对彤彤不错,与自家成了一家人,如今打他两记耳光,让他当场丢人,岂不是多余之举?还让他记恨在心?

这样的想法,在许雪丽的床上辗转翻身,彻夜难眠。

那边房里,郑彤彤和她妹妹郑蓓蓓正在小声说话。

郑蓓蓓说:“姐,你真的准备嫁给那个人?”

郑彤彤答:“有什么办法,现在不是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

“那,你跟林乐清,真的分开了?”

“分了,他到上海去见网友去了,是他提出的分手”。

“哦,分了就算了,男人,都那个样。”

这样说,郑彤彤的心里隐隐作痛。毕竟,从十六岁起,她就跟着这个叫林乐清的男人,他是她初中同学,也是她的第一次,是第一次深入她身体撕裂她灵魂的男人。那时候,还是初中刚刚毕业,他便带着她疯玩,出去喝酒,跳舞,抽烟,飚车。他将她放在车上搞,放在酒吧的厕所里弄,放在他家的阳台上插。虽然,他的那根东西没有李春桃的粗壮,也没有李春桃进入自己时的“拥挤”,但他是那样恰到好处,能激发自已的激情,能让自己的阴泉河洪水泛滥,更能让自己的心,感受那份妥贴的舒服和快慰。

那是一种种时光和岁月沉淀积累起来的情感,似乎是那样坚不可推,牢不可破。

可偏偏被李春桃的一夜二炮,就弄破了,就撕毁了。

郑彤彤发出悠长的叹息:“只能这样了,这,就是命吧。”

郑蓓蓓将被子扯了一点上来,给姐姐盖住了。

也悠长地叹了口气:“只要他对你好,待家里好,就行了!别想那个什么林乐清了。”

妹妹的话,说得不无道理。

郑彤彤轻轻地将被角一咬,“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她的眼泪,已经流淌成河……


第四十八节:岳母的款待

春桃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郑彤彤位于肥水镇的家里。

春桃是报着任割任剐的心态走进来的。

去的时候,春桃他娘王秀花就交待,这次到了人家家里,人家发伙儿脾气,朝你嚷几句,你也别使性子,尽可能顺着他们。还有,你去的时候,买份礼去,也好看些。

春桃来到肥水镇上,就到集市里买了烟,买了酒,还买了一大块尖胛肉,然后捆在摩托车后面,大摇大摆地进了郑彤彤的家里。

出人意料的是,春桃竟受到郑彤彤和她母亲许雪丽热情的招待。

春桃进屋的时候,郑彤彤和她妈许雪丽,她妹妹郑蓓蓓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春桃担着礼物进来。郑彤彤和她妹妹迎了出来。 郑蓓蓓今年刚刚考上大学,正是暑假的时候,听说姐姐的肚子被人搞大了,特地回来看未来的姐夫的。

她见春桃拿着东西往家里走,心里就猜到了七八成,当时就嘻嘻哈哈地迎了出来,接过春桃手上的东西,一边还将他往屋里引。”

姐,想不到,还挺帅的嘛。郑蓓蓓口无遮拦。

春桃朝着正在客厅里坐着许雪丽,恭恭敬敬地叫:“姨。”

本以为许雪丽还会像昨天那样发火,甚至会见她弹崩起来就给他甩一耳光。哪知道,她竟没吭声了,而是站起来点了点头,说了声:“你来了,我去买点菜,中午就在这里吃饭了。”她微微笑着,又将春桃打量了一会,便挺着屁股,一扭一扭的捏着钱包去菜市去了。

对于许雪丽的转变,春桃有点不习惯,也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许雪丽一走,家里的气氛就好了很多。

郑蓓蓓说,你叫春桃?

春桃说,是呀。

你将我姐的肚子搞大的?郑蓓蓓的话语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气壮。

春桃不吭声。

郑蓓蓓又说:“真系两只傻鸟啊,办事时,就不知道就戴个套呀。”

她这一说,郑彤彤和春桃的脸都红了。

郑彤彤自从知道怀孕之后,脾性其实一下子改掉了不少,以前是骄横跋扈,说话嗓门儿大,现在变得有点乖巧可人,说话轻轻柔柔。特别是知道自己怀孕不易,这又怀上了后,她的心境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对春桃这个男人,也就温情了很多。

她见郑蓓蓓故意调戏春桃,怕春桃难堪,便走到他的身边,将他的袖子拉拉,关心地问他:“来的时候,吃了早餐没有?”

春桃转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她仍然是那样漂亮可人,丝毫看不出怀了孕的样子,但因为有这几天的折腾,明显的脸色有点腊黄。春桃想着,这眼前的女人,肚子里怀了自己的娃,心里当即就软了。

春桃也顾不得郑蓓蓓在场,直接说:“我早吃了,你呢?”

郑彤彤说:“也吃了。”

春桃说,你最近可不要喝酒了,对娃不好。

郑彤彤点点头,说,晓得,早就不喝了。

春桃说:要你妈整些好吃的,有营养的吃。

郑彤彤说:吃不下,肚子闹着呢,一吃就吐。

郑彤彤这样说,春桃更加怜悯在心。心理更加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更加珍视,将自己对她妈的怨恨早已抛得九宵云外。

两人说着话,郑蓓蓓见也插不上话,便到厨房里,给这近在眼前的姐夫泡了杯茶。然后又邀春桃坐下,给他从茶几上拿了颗糖果。

正说话时,许雪丽提着一条鱼,买了点凉菜,已经从外面回来了。回来了,也没闲着,就下到厨房,炖排骨,做红烧肉,烧茄子,炒青菜,满满一大桌子。

吃饭时,许雪丽还不断朝春桃的碗里夹菜,一边劝他多吃点,一边也朝郑彤彤碗里夹菜,说你现在正缺营养,得养好身子。

对自己受到这样的礼遇,春桃一时真想不明白。


第四十八节:温情地独处

吃毕饭,或许想留更多的空间给这对未婚先孕的新人,许雪丽和郑蓓蓓竟然借口到城里帮忙看店,坐车到县城去了。

偌大的家里,就只有春桃和郑彤彤两个人。

许雪丽临走的时候,还郑重地交待春桃,说,彤彤照顾得好不好,就看你的了。

她还说,现在彤彤东西也吃不下,你要多动动手,看她想吃什么,可别让她饿着了。

春桃头点得像鸡吃米,连声打保票,说,好,好,好,我一定将她照顾好。

许雪丽和郑蓓蓓这才放心地坐上了去县城的公共汽车。

两个人的世界,又是两个上过床的人的世界,一下子就宽敞活泛起来。

刚进来时,有许雪丽在,有郑蓓蓓在,春桃说话格外小心,格外拘束。这会儿面对郑彤彤,他说话也放得开了。

春桃说,彤彤,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彤彤说,哪有什么胃口,现在我就想舒舒服服地躺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春桃说,那你就去床上躺着呗。

彤彤说,躺久了,四肢骨头疼,反正不自在。

春桃问:才两个月,反应就这么大?

彤彤说,是呀,胃里泛泡,想吃酸的。

春桃说,酸男辣女,说不定是男孩呢。

彤彤不好意思的笑,手搭在春桃的后腰上,娇羞着说,那你,是希望男孩还是女孩?

春桃对这个问题毫无思想准备,他笑着说,我哪知道,都可以,男女都好。

……

两人说着话,春桃开始洗碗,在彤彤的指挥下做家务。

这些事,倒也难不倒春桃,他在家里,就常做这些事。

做完了家务,春桃就陪郑彤彤看电视,刚刚来的时候,两人谈话也好,坐在一块也好,还保持着距离,这下没有了外人,又没有人打扰,更加亲近了。

聊得高兴的时候,两人手拉着手,哈哈大笑。

有一下,彤彤还将春桃拉在身畔,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下午的时候,郑彤彤说想出去透透气,春桃便用摩托车载着她来到阴泉河畔。

秋初的垂柳已经没有那么青绿的色彩了,但临河的小径上,仍然是花香盎然。春桃和彤彤信步走着,彤彤问春桃在哪里读的书,又在哪里读的技校,在学校有没有泡妞之类?

两人还说到各自的往事,春桃也问郑彤彤,你和我结婚,你妈为什么同意?

郑彤彤不好意思地实话实说,都有宝宝了,我妈有什么办法。

春桃一听,也是的,这先宰后奏,让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陪郑彤彤走了一圈,她相当高兴,回到家里的时候,直嚷嚷着饿了。

春桃便赶紧进到厨房里,学着许雪丽的样子,将围裙一系,然后切排骨,炖鸡汤。郑彤彤家的条件本身就好,偌大的美的冰箱里摆满了各种食材。

正在忙得热火朝天时,郑彤彤说油腻的东西不想吃,就喝吃点清淡的,这胃还舒服些。李春桃便给她做了清水土鸡汤,即土鸡切块后,仅放了点姜,放了点盐,然后用文火熬。

郑彤彤连吃了李春桃做的两碗饭,喝了两碗汤。

饭饱之后,又看了会电视,自然要睡觉了。

对于这一对只有一夜情缘的夫妻来说,这似乎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睡在一起,可现实的际遇,却是那样悲催而无奈。

缘由没有别的,皆因彤彤是孕妇。


第四十九节:两个人的灾难

郑彤彤拉着春桃进了她的闺房。

郑彤彤将双手挽在春桃的脖子上,深情款款望着他说:“春桃,你看宝宝都有了,你可得对我好。”春桃在她的肚皮上抚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笑,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嗯”的一声,算作答应了她。

郑彤彤见他答应得爽快,又加之下午两个人积蕴的温存,让她对身边的这个男人极尽妩媚。她扬起迷离的眼神,将春桃的脖子稍稍往下一攀,她的唇便印在了春桃的唇上。馨香而又湿润的感觉,像股电流一样,瞬间涌遍两人的全身。

春桃的嘴微微张着,先是任由郑彤彤的舌头探进来,任她摸索一翻后,然后用自己的舌头将郑彤彤的舌头缠住,将她的舌头拼命往自己嘴里吮,往里面吸。郑彤彤也极尽投入,恨不得舌根子都探到春桃的嘴里。

如此疯狂的纠缠和吮吸,让两人都有一种窘息的快感,也让春桃和彤彤的身子,在那么一瞬间燃烧了起来。不知不觉间,春桃的那根肉棍,隔着层裤子,抵在彤彤的小腹上,硬硬的,充满力量。彤彤的奶子,也挺立起来,里面像蕴了层棉花,充满弹性。

春桃的唇开始顺着郑彤彤的唇往下,像游走的蛇一样,游过她的脖子,游过她的颈部,游过她的衣襟,停在了她的奶子山上。他深情地望着郑彤彤,双手搭在她的外衣上,嘴里呓语般的喃喃低语:“彤彤,你真美。”说着,他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外衣,又裸去了的她的内衣。放在前一次,面对这个女孩的丰盈,她的美丽。春桃真的不敢轻举忘动,可今天的情境,这样的场合,她俨然就是他的,是他的妻子,这份美丽也是他所专享的。

春桃俯身含着郑彤彤奶子山上的那颗紫葡萄,从舌根上用力气将她吞吮进去,又轻轻地含住,拉起来,用舌头抵住,打着圈圈。或许是怀了孕的缘故,郑彤彤的奶子比以前更加坚挺,更大宽大,胸前的两团肉球,就像隆起的奶子山一样丰盈饱满,只是稍有变化的是,她胸前的那两颗萄葡萄,已经由鲜红的色彩,变成了暗红的色彩,似乎真的熟透了。

春桃一边吸着,一边用手轻轻地从后面将郑彤彤的奶子上握住,他的两只手各把住一只,轻轻地揉捏着。裤裆里的肉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挺了起来,更是被郑彤彤握在了手中,她轻盈地感受着那根南傍国上血管中奔跑着强劲的律动。

这样的挑逗,让郑彤彤的身体发胀,脑海中像有一条热油的河流在流动一样,她的嘴中,轻微舒服的呻吟,多像穿透四季的风,轻轻地拂动着春桃的心,拂动春情的大地。

发了情的女人,是最美丽的女人。她将更加妩媚,更加温柔,更加炙热,她将所有的热爱,喜欢,性感,都集于那轻柔绵长的浅浅呻吟和眼神迷离的之中。

郑彤彤的阴泉河,就在春桃的这种亲吻和抚摸中,洪水泛滥成灾。那条半透明的蕾丝内裤上,湿滑的液体早就将粘附在上面,在上面留下清晰而透明的水迹印痕。春桃用手往她的裤子里一探,双手就像伸进了烂泥塘一样,滑滑溜溜,却又探不到底。

这真让春桃有点把持不住了,他三下两下,将裤子甩脱开来,然后一把将郑彤彤压在床上。就在春桃用手将郑彤彤的两腿叉开,想直挺挺地进入阴泉河时,郑彤彤一个激灵,似乎清醒过来,她用手朝着那流水的阴泉河洞口一防,说,老公,现在不能要了呢。春桃被他这样一叫,心里一凉,脸色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到了这地步,要不放进去洗洗澡,不去游游,这对那老二来说,无亦于是种折磨,是场灾难。

郑彤彤看着春桃,神情迷离的说:“老公,医生说了,不能再插进去了,容易伤着宝宝。”说着,她起身半坐了起来,一手将春桃的老弟给握住了。 04-22 第五十节:飞翔的爽

她深情无限地说,老公,我知道你难受,要不,我帮你吹出来吧。

说着,她便轻轻地将春桃推倒在床。春桃那笔挺挺的肉南傍国,保持着一举冲天的英姿,就像将要发射的神州十号一样,硕大的香菇头圆滑晶亮,也有点像日本人那种钢制头盔,又像一顶雨后生长山野中的鲜蘑菇,有种闪耀苍穹的强势和清新。

郑彤彤用修长白皙的盈盈玉指将春桃的枪轻轻握住,来回套弄了几下,见那挺立之姿更英武有力,便从嘴里吐出来一点口水,涂抹到那晶亮的香菇头上。 她的盈盈手指,在春桃的香菇头上涂抹的时候,平躺在床上享受的春桃禁不住深深哈了口声,像个女人叫床一样,幽远而又虚无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啊,哦,啊,好爽。”

这边春桃的叫声传来,那边郑彤彤已经伏下身子,笑意盈盈地,朱唇轻启,慢慢的,慢慢的沿着那个晶亮的香菇头,一下往下,将春桃的整根肉棒都含在了嘴里。

郑彤彤的含饴,让春桃的灵魂飞腾起来,像飘飞在空中的鸟儿,向着灿灿天宇自由快乐地飞翔。熟谙性事的吊丝们都知道,女人的床上功夫好不好,主要就看萧吹得好不好。而萧要吹得好,就要做三到,不能让牙齿碰到,不能让牙银挤到,不能让舌根抵到。郑彤彤在本质上是一个已经调教好的熟妇,她的吹萧功夫虽然说不上多少历害,可对春桃这种性经历少,又没有实战经验的男人,却拙拙有余。

只见她轻轻地将春桃的肉棍深深地吸入唇中,又慢慢地吐了出来,她的双唇紧闭起来,让牙齿下落,双唇夹击肉棒的力量,像一把铁锁,将香菇头与肉棒分离开来。如此反复,轻轻的来回弄了几下,然后猛然深深往喉咙里一挤,随着春桃一声高亢的长叹,一股浓稠的白色液体喷涌而出,趁着这时机,郑彤彤竟一吸,哦,春桃的身子禁不住一颤,枪里边的货,那枪里边还里边的货,都被郑彤彤清理一空。

“老婆,嗯,嗯,真是太爽了,好爽,快,快,我射了。”

春桃一边抚着郑彤彤的秀发,将她的头往裆里压,一边用手在郑彤彤的奶子上抚摸着。这样的招式,让他弄出来的东西更加多,更加量足,在郑彤彤的双唇挤压下,他只感血管贲张,血压上升,头脑一片舒爽的炫晕。

完事后,春桃才回过神来。睁开眼一看,郑彤彤正笑呵呵地朝他说:“嗯,老公,你看,好多呀。”郑彤彤嘴里含着东西,口齿不清,还故作嗔样,她笑着回转头来,张开嘴,伸出舌头,让春桃看他枪打在她嘴里的液体。

春桃一看,更乐了,在郑彤彤湿漉漉的阴泉河处摸了一把,然后坐了起来,去抽纸擦枪杆上残留的液体。郑彤彤也已经起身了,她一边用嘴含着满嘴液体,一边抽了点纸,赤身裸体向着卫生间跑去——她要去将嘴中的精虫给吐掉。

春桃擦试完毕,将身子往床上一摊,舒服,真舒服。

——他的心里,禁不住发出小小的感叹。


第五十一节:老公,请你帮帮我

郑彤彤笑咪咪地从洗手间出来,将嘴角残留的液体用纸擦掉,见自己将春桃弄爽了,便伏在他的身上,两团肉球压在他身上,喜笑颜开地问他:“老公,舒服不?”

春桃将她的头发抚抚,笑咪咪地回答:“嗯,真爽”。

郑彤彤又用手将软塌塌的小肉棒摸了摸,意犹未尽地说:“软了?”

春桃笑:“都被你吸出来了,还不软”。

春桃知道郑彤彤话里的意思,这软了,就再也弄不成了,可她的春情,她上火的身子,还没有被扑灭,没有爽呢。春桃说:“老婆,可你没爽?”

郑彤彤坏坏的笑,装作老成:“有宝宝了,不能爽了,要控制住,弄伤宝宝,事就大了。 ”

郑彤彤这样说,眼睛却一直深情地望着春桃,眼眶里有一泡未尽的水影,充满着狂燥的饥渴和期盼,妩媚而又温情。

春桃微笑着,将粗壮的大手沿着她光洁的背部往下滑,再往下滑,在她的屁部停了下来。他的手摸到郑彤彤的屁部是那样的柔软和光滑,这让他的脑中闪过寡妇李美玉的屁部。

李美玉的屁股很大,生养过小孩的女人,胯骨裂开了,皮肤也粗燥了。这还不算,她的屁部有几颗黑痣,或许是常年在家操持家务的缘故,皮肤一日日暗淡下去,用手一摸,就像摸到了脸上风雨日晒的柏树皮一样,手感不再是那么好了。

可郑彤彤的皮肤却是那么滑溜,似乎只要一松手,那手指就能从背部滑到屁部。而且,她的屁部是那么饱满,如同她的两只奶球一样,圆润而饱满。

春桃在郑彤彤手感极好的屁股上抚摸了一会,然后手指再往下滑,轻轻地转弯一抚——这就到了那阴泉河的泉眼口。细细密密的茅草,刺扎着他的手指,传递着那份燥动的激情。那突起了的大小肥唇,让他的手指感受到娇滴欲堕的手感。

就像冬天里的一滴水,挂在屋檐,慢慢地积累,慢慢地沉淀,饱满晶莹,但它未滴,未落,就挂在那里,欲堕未堕,欲滴未滴,泛着饱满的光泽。

春桃轻轻地用手指将肥唇一压,郑彤彤的双腿不觉往中间一夹,嘴唇轻轻一咬,风情无限地“啊”了一声。

“老公,别弄我那里。”郑彤彤用一只手轻轻地护在那阴泉河的泉眼口,另一只手娇滴滴在春桃的胸前摩莎着,嘴里呢喃深情地说。

春桃不顾她的防护,将她的手轻轻拔开,又用手指,按在那两片肥唇上,这下,他已经不再是轻轻地指压了,而是用手指的指尖,在那两片肥唇上来回转圈的抚摸。开始是大肥唇,转了几圈之后,又转战小肥唇,就在他准备将两片肥唇移动,去按压中间的小豆豆时,郑彤彤又将他的手打开了。

“不行呀,老公,有宝宝,不能弄的。”郑彤彤的情欲已经升腾上来,可一想到腹中的胎儿,想到上回和林乐清在床战时的失手,又让她心有余悸。她挣扎着,再次将春桃的手拿开,嘴里却禁不住去舔春桃胸前的两颗小乳豆。

春桃的手被她拿上来,却没闲着,一只手抚着她的美背,一只手揉着她的美奶。他悠闲而又舒畅地揉捏着,抚摸着,怀里赤身裸体的郑彤彤,就像金鳞池中的尤物一样,蠕动着,逃脱着,挣扎着,享受着,娇羞可爱,春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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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节:老公,请帮帮我(2)

如此享受了几分钟,春桃的那根软棍子,竟在不知不觉间挺拔起来。

虽然不是特别的粗大雄壮,却是那样笔直,那样充满力量。

他下身的反应,郑彤彤已经感受到了。郑彤彤笑咪咪的用手握住,来回撸了两下,笑着说:“老公,又挺起来了啦。”说着,她接着用手轻轻地套弄住,来回撸拔着。

春桃的肉棍被她这么盈盈一握,心中的欲火再次燃烧起来。他恨不得立即将郑彤彤放倒,将肉棍挺进她的阴泉河里,畅畅快快的洗个澡,游个泳。

郑彤彤见春桃那东西硬起来,又想来一次,便打断了他脑中的欲念。她娇滴滴地说:“老公,你不能再要了,刚刚弄出来那么多,再出来的话,伤身子的,你现在可是我的男人,我不可能将你榨干的。”说着,她将手从春桃的肉杆上逃脱,任那肉杆,像风中的树一样摇晃。

春桃听郑彤彤这样一说,心中也觉得说得对。农村里有句老话,一滴精,十滴血,一个男人,全靠精血成活,精血没了,人就没了。

这样一想,他觉得郑彤彤的阻止,不是一种逃避,而是一种关心,一种爱护。

可一想到自己的女人不能舒爽,不能让身上的火焰息掉,他的心也是燥动难安。他捏着郑彤彤酥奶的那只手,不觉间就加大力度,他的食指和拇指,将郑彤彤的那颗葡萄捏住了,使劲地拉扯着,捏着。这让郑彤彤嘴里的说话,变得口齿不清,含糊不清。

“老公,你帮我揉揉算了,不能放进去哟。”郑彤彤附在他的耳说,轻轻的说。

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的手,已经在阴泉河畔,轻轻地拔弄着,来回闲诳着。她销魂而又享受的表情,在迷离的眼神里跳跃。

春桃听到这样的指示,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握乳的手,伸探到下面去。哇,这是如何的一种情境呀——郑彤彤的阴泉河,早已洪水泛滥,那茅草丛里,那肥唇山畔,那屁眼沟里,全是水,全是湿湿滑滑的液体。春桃的手触到那里,顿感几个手指,沾满了液体。

春桃用中指和食指,排成一对,就像杀开茅草的镰,就像拔开河道的船,就像开船的浆。他轻盈地拢开芭茅草,划过阴泉河,在这湿润的土地上来回转悠,晃荡,来回扶摸,探索……

郑彤彤的呻吟和呼唤,传透沉沉的夜,清晰而又急促,扰动着春桃的耳膜。“老公,嗯,嗯,啊,啊,好痒,好痒,不能,弄进去啊,啊,啊,不能进去,就,就放外面,给,给,给我揉,揉,啊……啊……”。

春桃加快了来回抚慰的动作,他听从郑彤彤的话,一直就在外面转圈,晃悠,一会儿掠过那黑黑的茅草地,一会儿又压在肥唇之上,一会儿还沾点湿滑的液体,涂抹到她的大腿根部。这样简单而又舒适的抚摸,让郑彤彤很快把持不住,她的手,已在这痛快淋漓中自己把在奶子山上,并不是轻轻的,而是用力的揉挤着,狠捏着。


第五十三节:语无伦次

欲望的海洋里,每个人都有一道防洪堤。

只要这道堤一撕裂,一溃毁,一有缺口。

那漫天的洪水,就势不可挡,就汪洋姿意。

所有的理性,理智,思辨,担心,都会抛得九宵云外,都会变得毫无顾虑。

春桃如此进行了三分钟,郑彤彤的下面早就不再一条奔涌的河流,而是一片洪水漫延的汪洋。那湿滑的体液漫过大小肥唇,漫过芭茅草丛,漫过屁股与阴泉河连绽的沟沟壑壑,向着四周漫延开去,向着床单漫延开去。

她的喉结深处,不自觉的颤动让声带发出低吟,对男人来说,这种声音,是叫床,更是召唤;是呻吟,更是赞美,赞许,是天簌的歌,是摇篮的曲。 “嗯,嗯,啊,啊”简单节奏过后,郑彤彤的手也灵动起来,紧紧地抱住了春桃的脖子,将唇印在春桃的唇上。

“老公,舒服,再用力点,嗯,嗯,嗯,里边一点,里边一点,好痒,好痒”,郑彤彤的唇贴上来,就是一通乱吻,她吻过春桃的鼻,吻过他的眼,吻过他的下巴,吻过他的耳垂。

吻的时候,她的呼吸粗重起来,急促起来,胸部的颤动更加剧烈,更加频繁,她对春桃的手抚慰的要求,也越来越细致。 “呖,老公,好老公,中间的豆豆好痒好痒哦。”

桃色已升的郑彤彤话语语无伦次。

春桃的手赶紧掉头,本来在外围打圈的他收住了手,转而用两指互相将大小肥唇撑开,中间的食指轻轻一触,嗯,那颗滚圆的豆豆,真就如一粒水晶钻石一样,硬硬的,挺挺的,十分铬手地呈列在那里。

春桃一碰,郑彤彤的身子一弹。双腿往中间一紧,两片肥唇将春桃的手紧紧夹住。

这是一种生理反应,更是一个女人自然的反应。

在这紧夹的抚摸中,郑彤彤的阴泉河彻底溃堤了。她用两腿紧紧的夹着春桃的手,就像夹着春桃的那根肉棒一样,只感觉那泉眼深入的肌肉,一阵接一阵紧缩,向着中间靠拢,夹击,向着春桃的手,挤压过来。

与此同时,郑彤彤的唇,已经在适时收缩回去,在春桃身上摸索的,是她牙齿。她的牙齿细小,锋利,郑彤彤用它们刮过春桃的脸,刮过他的脖子,停驻在他坚实而又肥厚的肩胛上。只听“呲”的一声,伴随着郑彤彤疯狂而又痴望的长久叫喊,身子一束,春桃感到郑彤彤的牙齿已经深深陷入了他的肩膀。

郑彤彤就在这时高潮了。

虽然没有那种进入的癫狂,没有那种深入,但好在春桃的抚摸是那么到位,轻柔中有种暗力,让她的身子不自觉地投入到畅享之中。也让她对眼前的男人多了一份喜欢和热爱。

风停了,雨停了,洪水消退了。

郑彤彤不好意思起来,她将咬在春桃肩胛上的齿印抚了抚,说:“老公,对不起哦,咬你了。”春桃也用手抚抚齿印,虽然有丝痛,但掺杂了一份爽,他笑着揪了一个郑彤彤美丽的脸宠,说:“看你,还好了,不算什么。”说着,他侧身给郑彤彤扯了一点纸。

郑彤彤对他的殷勤很欢心,又抱着他,用嘴亲了亲,吻了吻,这才算完事。

……


第五十四节:山乡秋韵浓

第二天一早,春桃还在美梦中,突然听到一阵电话响。

睁开眼一看,彤彤正笑盈盈的,挥着个拖把,已经将电话接起来。

一通讲话后,只听得彤彤说:“好,好,我今天就去城里”,说完,便将电话挂了。

春桃从暖融融的被窝里钻出来,揉揉眼,要起床。

彤彤说:“你再睡会儿。”

春桃说:“不睡了,你早起来了?”

彤彤说:“嗯,要搞卫生,昨天晚上纸巾丢了一地”。

春桃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谁叫你流那么多嘛”。

彤彤也不好意思,说:“还不是你耍流氓?”。

春桃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现在的人就爱流氓。”

……

待彤彤搞毕卫生,春桃也洗毕脸,两人也没有做早餐,一起到街镇的早餐摊上,要了两碗粉。吃完饭,彤彤要忙自己的事,要去城里,便和春桃告别。

因为她的爸刚从城里打电话来,要去外地进货,而她妈和妹妹就要留在城里看店,所以,让她去城里,也算是好照顾她。

“你有空到城里来,就到城南邮电局对面那个世发建材五金商行来找我,那是我爸的店。”彤彤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没有隔阂,便将自己老爸在城里的店的地址告诉他。

她接着传达她妈的话:“春桃,你看我们现在也成这样了,你回去和你爸妈商量一下,你看我们的事,就放在冬天办了吧,我爸妈这边,我做工作,你爸妈那边,你做工作,行吗?”

到了这关头,春桃只得拼命地点点头。

两人又躲到偏僻的角落里,互相亲吻了一阵子,春桃才送郑彤彤上了去县城的汽车。

从肥水镇回奶子山林场的一路,风和日丽,秋阳明媚。

正值八月末的季节,山乡路畔的稻谷,开始饱满垂下来;黄了须的玉米,一排挨着一排,站立在田头地旁,像忠诚的守卫一样;灌溉的沟渠里,偶有清新的荷叶婷婷玉立,鲜艳的花束漫着阵阵馨香;路畔的柳树上,一阵接一接的蝉鸣,给乡村世界带来别样的鼓噪。

夏末秋初的田野是多情的。山道上有几条互相追逐的公狗,正在追赶着前面的母狗。另一边,一公一母两条狗已经交合上了,屁股对着屁股,公狗伸着舌头,喘着粗气,母狗则稍稍将一只腿提起来,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样子。

远方的烟霞升腾着,高耸的奶子山在眼帘里若隐若现,像少女的乳房般尖挺,又像熟女的乳房那样饱满。那份葱笼的绿意,像给美丽的奶子披上一件墨绿的衣纱,偶有的一些新潮建筑,掩映在绿意之间,证明着乡村世界与时代的发展已经同步在一条线上。

清泉般的阴泉河,如玉带一般缠绵在这块土地之上。她是这方土地的母亲河,从奶子山的丛林沟壑间奔涌而出,就像一位母亲,给这片平原沃土带来青葱的绿意,带来人丁兴旺,五谷丰登。

烟霞漫漫乡村景,春心灿灿有情人。

置身美如画卷乡村,春桃的心情非常好。

本来空旷的乡村土路上,摩托车可以毫无顾虑地跑,春桃却故意放慢速度,一边畅想回味着自己从靠五姑娘解决问题的撸男,到一夜连战三次的欲男的成长之路,一面欣赏着灿灿秋阳,狂妄而又粗犷地将林场里那些老男人爱吟的山歌肆无忌惮地唱开了:

走在山路唱山歌,山歌还要女人和

就像鼎罐架上灶,还要燃烧好柴禾

柴禾浸湿冒青烟,柴禾枯干好着火

只盼妹妹干又燥,来烧哥的大冷锅

……


第五十五节:熟妇的深V

春桃从肥水镇回来,将自己在郑彤彤家受到的待遇讲给他爹李泽军和他娘王秀花听。

王秀花听完后,啧啧有声而又眉飞色舞地说道:“你去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她女儿肚子都弄大了,还能有什么辙?要不待春桃好,又有什么卵子办法”。

王秀花生性粗野,说这话时,嘴唇微微翘着,颇有点得意。

李泽军平时都懒得理自己的碎嘴婆娘,这伙儿更是无话可说。在这个家庭里,他表面是当家作作主的男人,其实背地里当家作主的是王秀花,既然她高兴了,赞许了,默认了,他还能表什么态呢。见插不上话,他索性背着柴刀,去奶子山林场看山去了。

一入秋天,林子的防火工作特别重要。那些从城里来秋游的,那些祭祖上坟的,常常在野外搞野炊,搞战战,他们生明火,搞烧烤,这林子里枯叶密实,茅草厚积,秋天又干燥,最怕的就是发生火灾。

王秀花也不理李泽军,她又拉着春桃说了会话,大概的意思就是,只要郑彤彤家同意了,那么,今年冬天,你就要趁着郑彤彤的肚子还没显形,将两家的大人约在一起,定个日子,会会面,将婚期给订下来,尽早将郑彤彤接过门。

春桃点了点头,认可了他娘的意见。

“至于送到蒋福生家里那二万块礼金,我看你哪天还得去找找下他,试着问他要一下,就直接将你已经将对象谈好了这话说给他听,他要还给,你就要着,他要赖皮,就算了,二万块钱就打水漂”。

王秀花说得果断,春桃也只有点头。

事情到了这地步,是他们家愧对蒋福生家。

真没什么好说的。

闲来无事,春桃便到付群英的小卖部去玩,他想着一来想着可以和付群英调调情,二来可以到那看人家下下棋,打打扑克。

付群英自从开了片小店,这里俨然成为林场的娱乐中心。有人围坐在一起打麻将的,有人围在一起打扑克的,还有几个人坐在一起下象棋,乐呵乐呵的,争吵与兴奋同时存在。这帮人,大多以老头老太太居多,年轻人倒没见几个。

春桃从棋摊走过时,见没有与自己同龄的熟人,径直向付群英的小店走去。

撩开门帘,见是一个陌生的丰韵女人,正捏着把火钳从厨房里出来。

她面容与付群英几乎一样,只是皮肤更白皙,个子更苗条,身上的衣装也更加艳丽。

可笑的是,这女人的半边脸,竟弄得脏糊糊的,像是沾了点锅灰一样。

“来买东西啊?”女人站定了,问他。

“嗯,嗯,给我买包烟”,春桃掏出钱给她。

趁着拿烟的间隙,他又问:“付群英呢?”

“哦,我妹妹呀,今天去玉河沙场找她老公蒋得喜去了,我帮着看店。”

女人抬头看着春桃,回答他。

春桃“哦”了一声,拿了烟,准备往门外走。

刚走到门边,那个女人又叫住他。女人说:“喂喂,小帅哥,你过来教教我,你们这里的柴火灶,怎么生火做饭的呀?”

春桃一听,心里就乐了,难怪这女人脸上弄得脏糊糊的,是生火做饭当伙头军弄的。不过,对于一个城里女人来说,甚至是除了奶子山林场以外的人来说,用柴火灶做饭,很多人还真不会弄。

不说别的,这东西又有哪个人弄过呢?外面集镇上,乡场上,甚至是周边的村庄里,都是用煤气,用液化气做饭,差一点的人家,也还用煤球,最多捡点儿引火的柴禾。

可奶子山林场的人们不同,清一色的做饭烧水全烧柴禾。

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奶子山林场的职工,家家都有林地,家家都有柴禾,与其去买煤气,买煤球,倒不如打个柴火灶实在。

可用柴火灶做饭,特别一两个人的一点点饭,真不好做。

首先火不好生,一堆柴禾,也不知哪根好点燃,哪根放底下作垫衬。其次,就是点着火了,烧着锅了,一两个人的一点点饭菜,稍不留神就烧焦了,烤糊了。

所以,这柴火灶做饭,得有经验,能掌握火候。

生火做饭这事对这城里女人来说,可能是件困难的事,却于春桃这样的山里娃来说,却是熟练的日常生活。

春桃听到女人叫他,便转身走进了付群英弄在隔壁的厨房里。只见这女人先前将一堆湿柴禾堆在灶门前,灶里倒也生了火,只见青烟滚滚,却不见火星点点。

春桃说:“你不能这样弄,得找干柴禾来。”

说着,他跑到付群英的屋后面,抱了一捆干柴禾进来,然后将树叶与茅草丢入灶内。只一瞬间,那浓浓青烟里,便升腾起火苗。

女人拍着双手喜悦地说:“小伙子,你真历害,我怎么没想到呢。”

春桃笑笑,色而不淫地自我夸赞:“我历害的事,多着呢”。

说着,他站起身来,让这女人自己去添柴禾。

女人将屁部翘起弯腰捡柴的那一瞬,春桃看呆了——这女人穿了件宽松的居家服,这腰一弯,那肥肥美美的奶子就露出来半截,被胸衣束缚两半乳房,齐齐向中间挤压过来,呈深V型,雪白晃眼地呈现在那里。

春桃的喉根一动,大吞了一把口水,心里真想探手下去摸一摸。

女人也发觉了春桃在看她的深V,怪不好意思的,她想用自己的手,将衣服提一提,手伸到胸面前,却发现手上黑漆漆的,很脏,于是只得两只胳膊互相抖一抖,以期将衣服更加耸上来一点,哪知道,她的衣服倒没挤上来,两只奶球倒挤上来了。

春桃虽然看得鼻血直往脑门上冲,却也怪不好意思,便不再看了,径直朝门外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嘻笑着说:“真的很大!”

那女人在后面说:“大吧,又不是你的,眼气死你。”

春桃心里乐滋滋地又回头吼了一句:“哪天给我揉揉啊”。

那女人说:“小流氓!你回来,看我不辟了你。”

见春桃没有回应,她又说:“小流氓,感谢你帮我啊!……”


第五十六节:熟妇春情

这不会生火的女人,名叫付盈盈,是付群英的同胞姐姐。

常人有语,同父同母不同命,在付盈盈和她妹妹付群英身上,真正体现得淋漓尽致。

付盈盈和付群英同父同母同天同一小时出生,胎亲姐姐,可两人的命运,却相差十万八千里。两人同时长到十七岁,也同时认得了跑车的蔡得喜,当时蔡得喜长得相当帅气,又能说会道,付群英和付盈盈都对他倾了心。

本来三个人之间情愫暗生,只是付群英先行一步,委身于蔡得喜,也就是说,这付群英先行献身给蔡得喜,被他给办了。这才破坏了三人之间的平衡,付盈盈感到很郁闷,当年,就随同村的妇女,到东莞打工去了。

付群英和蔡得喜两人办了那事后,也就落入了俗套,结成了夫妻,成了家,生了娃,过上平淡的日子。

而付盈盈呢,在东莞打工的那几年,正是春花月夜的好年华,水灵灵的她出水芙蓉般,再加上丰满俊挺的一双大奶子,引得一帮大老板和高级主管天天像掉了魂似的。

最后,还是一个来自台湾的姓宋的副厂长得了手。虽然他不是光明正大的,但确实让付盈盈成为了他的女人——那是一次厂里放假,副厂长约了几个女工出去玩,请她们一起去吃饭。吃饭的时候,他在付盈盈的碗里下了迷药,又打发几个女工每人五百块钱,然后,他就带着付盈盈去开了房,破了她的处不说,还用手机给她拍了裸照。

事后,付盈盈欲哭无泪,在埋怨一帮姐妹们不够意思的时候,她要去报警。大家挽着她的手,都劝她不要去,说你有照片在人家手里,传出去也不好,再说啦,一个女人,跟哪个男人不是跟,这副厂长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就算是人家老点,那方面差点,但让你的日子,还不是过得滋润得很,我们几个姐妹,想让副厂长日,他还不要呢!

付盈盈被姐妹们一劝说,也就放弃了告发副厂长的念头,转而死心踏地地跟上了这个在台湾根本混不下去的姓宋的男人。说实话,这姓宋的除了爱去东莞嫖娼之外,其余也还很好,不仅让她将钱寄回来补贴家用,还时常将收到的下属送的礼物让付盈盈寄给她老妈。前两年,蒋得喜要买后八轮汽车,让付群英打电话向付盈盈诉苦,那男人半话没说,当场要付盈盈汇寄十万元给付群英。

钱虽然有,这姓宋的人品也不错,但有一点让付盈盈很遗憾。主要还是在那方面,当时将付盈盈开苞的时候,付盈盈才18岁,这男人就有四十了,如今,又过去七八年了,付盈盈正日渐变得成熟起来,也懂得了男欢女爱的乐趣所在,可那四十七八岁的男人,却像奶子山西边的太阳,一时时西沉,一秒秒暗淡。

最不济的时候,这姓宋的男人个把月都没有和付盈盈恩爱一次,这让付盈盈那条阴泉河里,长满了杂草,盛满了青苔,不仅阻塞了河道,也让她的心,烦燥不安。

这次,就是为这事,和那姓宋的吵了嘴,她才一气之下跑回肥水镇的,在肥水镇的娘家呆了几天,觉得没趣,便到奶子山林场妹妹家来,帮她看家看店,也算是休闲度假。

女人的心,是细腻的,会观察细微的事务。刚才春桃从店外闯进来,在她弯腰生火时说她的胸大,她很明显地听懂了,听清楚了,同时,她也看到了这个小伙子在看她的深V的同时,眼神的灼热和焦渴,以及心里的慌乱,还有裤裆那里蓬然而举的反应。

这种感受,让长久处于饥渴状态的付盈盈有种逢上毛风细雨的感受。像多年前自己面对初恋情人蔡得喜一样,是那样含蓄,那样温情脉脉,而又贴心温暖。

这种感受,也让她在付群英回来的第一时间,她便打探这个小伙子的一切信息。


第五十七节:抢了姐的情人

付群英是晚上回来的,她说去蔡得喜的工地上找蔡得喜,也确实去了,在找到蔡得喜之后,她只将蔡得喜骂了一通,要了一千块钱,然后就回来了。

她没有说姐姐付盈盈从东莞回来的事,也没有说付盈盈就在奶子山自已的家里。

她怕蔡得喜听说付盈盈在家里,马上也会跟着自己回到家里,到时候万一和付盈盈来个什么旧情复燃,或者再续前缘,事情就难办了——毕竟,那时候付盈盈和蔡得喜,也是有感情的。那时候,怎么说呢,就像纯真的友谊一样,蔡得喜的外婆,正好是付群英家的邻居,蔡得喜暑假寒假的时候,常常是在他外婆家度过的。

付家的两姐妹,是蔡得喜的玩伴加伙伴,他们一起疯闹,一起玩耍。 按理说,付群英并不是很喜欢蔡得喜,但见姐姐那么喜欢跟蔡得喜玩,她也忍不住,特别是看着蔡得喜对姐姐抛媚眼,对她献殷勤时,她的心里就有些妒忌和怨恨。这些妒忌积累起来,就让付群英做出了人生最伟大最笨的一个决定。她要想办法为蔡得喜献身。

十七八岁,对性爱既懂,又不懂的时候。就不懂吧,身体已经成熟了,也常常在自我的抚慰中,感受那种从心底崩发上来的快感。可说懂吧,又不知道这性与爱,分开来,是那么无趣。但那时的付群英哪里想那么多,她只是见不得姐姐和蔡得喜好,姐姐的东西,她没有,她也要。所以,有一次和蔡得喜玩时,她姐姐付盈盈正感冒发烧,在村支部旁边的卫生室里打吊针。这就给了付群英一个机会。

她当即蹬着自行车来到蔡得喜家里,然后说自己的胸面前,好像长了个什么?蔡得喜开始还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当时还用手掏进她的内衣,东捏捏,西捏捏,在捏到她的奶头时,蔡得喜的血性已经升腾起来了,他当即就将付群英给放倒在椅子上,然后还将她的衣襟脱下来,嘴里一边在她的奶子上吮吸,一边用手去解她的裤带,将她放倒在小床上,然后将他那根肉棒,捅进了她的阴泉河深处。

为这事,说句心底话,付群英一直觉得愧欠姐姐付盈盈的。

所以这次付盈盈来自已家里,付群英那是好酒好菜地待,不仅去林场周边的村庄里,买了上好的土鸡,还到镇上的菜场里,买回香菇,木耳,菜豆,虽然心里有点小想法,但毕竟是亲亲的两姐妹,再加上时日一久,那份当初的埋怨也烟消云散了。

付群英回到家里,付盈盈笑嘻嘻地迎上去,待她坐下,付盈盈便问她,妹,今天有个男的来买烟,个子高高的,约摸二十岁左右,那是谁家的娃呀?

付群英思忖了一会儿,想着这林场里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也就那么几个,而且个子高高的,更少了,就那么二三个。她的脑海里,首先冒出来的,就是春桃。为了证实是不是春桃,付群英顺她姐:“是不是头发理得较短,人还有精神?”

付盈盈点点头,说是啊,是个短头发男子。

付群英心里一动,该不会是春桃和付盈盈产生了什么过节吧。她当即问:“那个男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付盈盈被她这么一说,知道妹妹有点杞人忧天忧天的担扰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这个男人心地不错,今天中午,我生不着火,他来帮我生火了。”

付群英“哦”地一声应着,脑海里不觉间又闪现和春桃滚在野菊花铺满草地的温情一幕,春桃壮大的香菇头紧紧地将自已的玉泉门户顶着,那短小却粗壮的肉根将水穴堵得死死的……这样的想法,让付群英的脸色发烫。

这一幕,也让付盈盈看到了,她走到付群英身边,擂了她一小粉拳,说:“看你那样子,是不是和那个男的是相好?”

付群英被她这么一问,赶紧摆摆手,连说:“不是呀,真不是,不会是姐看上这小子了吧?”

付盈盈又朝付群英擂了一拳,有点幽怨的说:“你姐老早就不想这个事喽”。


第五十八节:找个男人慰姐姐

姐妹多年未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两人做了晚饭,看了会电视,又拿了袋五香瓜子,一边聊天,一边磕。

直至十一二点,林区只有蛙鸣狗吠,两姐妹才相约上床睡觉。

多年分别两地,又各自有家室,未能在一起睡觉,这会儿睡在一起了,自然也说到各自的家庭,说些女人间的悄悄话。

付群英说:“姐,这么多年了,你和姐夫也没考虑要个孩子?”

付盈盈叹了口气,说:“哪不想要呀,我今年都二十七了,眼看着快过生孩子的黄金时期,可你姐夫他……唉”。

付群英说:“姐夫在台湾不是和他前妻有孩子吗?”付群英的意思,是想问问姐,是不是姐夫的性功能有问题,或者有先天性不育不孕之类。

付盈盈说:“是有小孩呀,两个呢,大的现在都快十六七了吧,小的也快十二岁了,我还见过照片的”。

付群英说:“那,姐夫应当没有性功能障碍什么的呀”。

付盈盈将付群英蹬了一脚,说:“不是这个原因,就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小孩的原因,他才不跟我要小孩,现在嘛,两个小孩,都归他来养,他觉得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再添一个,就是觉得麻烦,就是累赘,而且,我又是大陆户口,他也在大陆就业,这孩子出生后,上学什么的,都是问题。 ”

付群英说:“可没要个孩子,你以后老了,怎么办?没有孩子,女人就没了底气,你跟着他,算什么?”。付群英有些为姐姐的付出而郁闷。

付盈盈也说:“是啊,有几次,我也停服了避孕药,可也没有见怀上呢。”

想了想,付盈盈又慢吞吞地说:“想想也是,老宋也有他的烦恼,他都快五十了,又有高血压,这身体也不行呢,有时候两三个月,也不碰我一次。”

“什么,两三个月都不碰你?那你要这样的男人做什么?”付群英有些为姐姐抱不平。

“唉,有什么办法,都是命,哪像你,找了得喜。”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老宋倒也给我买了那玩具,长长的,粗粗的,能带电动的那类,让我想的时候,自己弄一下,可你说,我一个有男人的女人,怎么能用那个东西……咳咳,说起来都丢人,不说啦,不说啦”,付盈盈将被窝一扯,朝着背转向付群英而睡。

付群英见姐姐不跟自己说了,便笑嘻嘻地开玩笑缓和气氛,她说:“要不,姐,你找个年轻的吧,也免得孤单寂寞,同时,说不能还能帮你怀上呢”。

作为同龄人,付群英也知道,二十六七岁,又是过来人,二三个月没有一次弄一次,这身体,这心里,实在是憋屈得慌,前一次,知悉蒋得喜在外面处了相好,要不是春桃帮着他疏通了一下阴泉河,她早就郁闷而亡。

付盈盈又踹了她一脚,说:“你个死妹仔,就不能中规中矩地说会话。”

付群英对姐姐的这种“愤怒”不以为然,而是反转身子,靠近付盈盈的耳边,轻声地说:“姐,就是今天你看到的那个还不错的小伙子,怎么样?”

付盈盈连说:“睡啦睡啦,你不害燥,我都燥死了。”

听闻付盈盈的话,付群英的心中就有底了。


第五十九节:帮姐一个忙

第二天早上,春桃准备随他爹李泽军去奶子山林场伐树。

因为树贩子老冯已经来过林场两次了,催着要树,不然就问春桃家要退订金。

春桃爹李泽军盘算了一下,其实山中早伐好的树,离老冯所需要的树方也差不了多少,只要他和春桃再伐上两天,就必定够车了。

他爹李泽军是杆老烟枪,这上了山,更是没没有烟抽。走到林场门口的时候,他还掏出十块钱,让春桃帮着跑一趟,到付群英的店里买包烟揣上。

付群英其实在今天就心里盘算着,想去找找春桃,让他在合适的时候,帮帮她姐。没想到,刚打开店门,春桃就一头撞了进来。

“春桃,这么早呀。”真是想什么事,就遇什么事,磕睡遇上枕头。

这让付群英喜上眉梢,她顾不得自己刚刚起床乱蓬蓬的头发,也顾不得自己穿着睡衣没有戴胸罩,而是径直站在春桃面前,问他。

春桃一愣,一眼就看到了付群英没穿胸衣的两颗咪咪头。“我,我,给我爹拿包烟呢,要去奶子山上伐树。”付群英一听春桃说话结巴,立即意识自己的某个地方吸引了春桃的主意力。收拢目光,她才知道春桃正在看着她的胸。

付群英心中暗怔:“看什么看,吮都吮了,吸都吸了的,你又不是没有看过?”可想到这白日里这样挑逗春桃,万一有人进来看到了,多不好。

她马上将睡衣拢了拢,然后摆摆手,转身到柜台里给春桃买了包烟。

春桃递钱的那下,付群英问:“昨天,你来过我家?”

春桃如实答:“来过呀,你不是去出去找得喜去了吗,咦,你家里那人,是谁呢,真搞笑,连生灶火都不会生。”

付群英白了春桃一眼,然后用手指轻轻竖在嘴边,“嘘”,作了一个不要大声出声的动作。 “她是我胞姐呢,付盈盈,你没看出来吧?是不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呀!”

春桃一听,差点笑叉了气:“你和她,你说你们长得一模一样?”

付群英“嗯”了一声。

春桃说,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一样呢?你们一个像非洲人那般黑,一个像欧洲人那样白,还是一样的吗?难道是一个非洲爹的,一个欧洲爹的?

付群英听到春桃是说她那皮肤,心头的不痛快就上来了。当即挤着眼,以恨视的目光盯着春桃说:“你春桃不就是嫌弃我皮肤不好吗?在山村里生活,皮肤能有城里人那样好吗?要是我在城里生活,养得水嫩嫩的,天天抹个这霜那膏的,皮肤能不好吗?”

付群英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心头的火却大,说话急促促的。

春桃见对这样的女人惹不起,便从货架上拿了烟,转身就要往外走。看他那神情,付群英又捉急了,她急急上前两步,说:“春桃,我,我还,想跟你说个事。”

春桃要朝外奔的脚步紧缩回来,他朝门帘外张望了一下,见自己的爹已经走远了,而早起的林场里的人,似乎还很少,反正周边都没有什么人。

没有人,春桃的野性子就出来了,他以为付群英找她,是想约她重温一下野菊花地的温情,或者约好,什么时候再干干炮,消消火什么之类。所以,他小跑两步,径直站在付群英面前,用手在她的突出的没带胸罩的奶头上弹了一下,另一只没有拿烟的手,轻轻地迎上去将付群英的奶子山给握住了。

付群英知道春桃看了外边没有来人,这伙儿姐姐付盈盈又还在屋里熟睡,也没有人。她大胆地往前走前一步,任半只奶子在春桃的手上紧紧抓着。

她说:“春桃,我跟你说正事呢?”

春桃听她这样说,便停止了在她胸前的揉动,说:“啥屁事呢?”

付群英看看春桃穿得破破烂烂的,是一副准备上山打柴伐树的样子,便说:“等你下午代树回来再说。”

春桃说:“到底什么卵子事哩,你先说,我再去伐树。”

付群英见拗不过他,便将春桃的用屁股挨了一下,然后说:“就是你晚上回来,帮姐一个忙。”

“什么忙?”

“你昨天不是帮我姐生火做饭了嘛,她要感谢你哩,你帮我陪陪客,晚上来吃个饭。”

“就这忙?”

“就这”。

春桃嘻嘻笑了,说:“那有什么不可以呀,那我晚上,早点回来”。

付群英点点头,心里想,臭小子有艳福了,我那么肥美端庄的俏姐姐,竟要白白送到你床上,免费给你日,让你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