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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一个很不会下标题的人,每次自己写的时候,标题都是日期,不然 就是很简单「练习」两个字。我只是想开开玩笑取一个比较西斯的标题,sor ry啦,请大家见谅。
她有些怨着他。
怎会这样呢?她自己也有些吃惊。曾是人见人羡的佳偶阿!什幺时候,两个 人之间变得如此冷漠?
她有些怨他。
摸黑进了房门,老早就脱下高跟鞋,捏手捏脚的放进鞋柜。不敢穿上拖鞋, 深怕啪啪啪啪的脚步声吵醒这房子里沉睡的男主人。
也许想太多了,也许他根本不在。
不知何时开始,他的不在,不再是她的不安;不是故作成熟,故作信任,所 以毫不过问,只是永远都是那样,三言两语又一成不变的答案:「今天加班了。」、 「我跟james去喝了一下。」。
他会骗她吗?应该不会吧。那样沉默的男人,会在另一个地方拥抱着另一个 女人吗?如果会的话,她也会衷心祝福。
穿着丝袜的脚不断打滑,差点需要四肢伏地地在木头地板上匍匐前进。家里 的木质地板是她要求的,当初来看房子的时候,她就开始幻想整个铺上桧木地板 的样子。客厅也不像一般家庭拥有容纳全家人的大沙发,而是日式风格-一张原 木矮桌子,配上一叠垫子,可跪可坐。落地窗打开的时候,他们就围着桌子泡茶。
「我们好像老夫老妻喔!」窗边不免俗的挂上一个吊钟形状的小风铃,下面 垂着一张长长的纸片,上面是他写给她的甜言蜜语,那一行很清秀的平假名,到 现在她仍不太会念,好像是说,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吧!
因为他,她开始爱上日本的风俗文物,舍弃台湾人习惯的欧式浴室设计。浴 室里有方形的澡盆,整个人蹲进去之后,只会露出一棵头在水面,她会在莲蓬头 下将身体先冲洗干净,然后像古代的汤女,蹲在澡盆边,等着帮他洗背;洗完之 后换上浴衣,两个人一起看电视聊天。
想想,墙上那些浪人的图画,矮桌下的榻榻米,还有柜子里穿着优雅华丽服 饰的宫廷人偶,都是为了他买的。热爱日本文化的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东洋气息, 让她忍不住添购一堆东西,将家里布置的像京都人家,一踏进家门,好像就走进 日剧的场景。以前的她总是呆呆的看着他在家里走来走去,身上的任何一段线条 都是那幺清雅脱俗,他澄静的双眼,黑白分明的瞳孔,他的发梢、他的手指,在 一片米黄色色调的客厅里,显得特别有诗意又特别有禅味。
可是她并不是平淡恬静的女人。她活泼好动,有着和这房间不协调的步调。
也许房间也不喜欢她,她好不容易来到榻榻米上坐下,穿了一天高跟鞋的的 脚掌正在酸麻,伸手摸摸僵硬的脚指,才发现丝袜被榻榻米的边缘勾出了线。很 想收回脚用力一扯,扯断丝袜和榻榻米上突起的纤维,又怕丝袜因此钩出一条长 痕,只能丢掉无法再穿。
如同他跟她之间。
脱掉有点酒味的外套,当务之急好像应该赶快去洗个澡,但她实在不想动, 看着阳台洒进来的月光。也不是那幺认真的看着,只是不知道要把眼睛放哪;好 累阿,连转动眼球的力气都没有。
大腿好酸麻,真不懂日本人怎幺会想出那幺虐待人的坐法。「还是沙发好。」 她想着。
下体还有些酥麻,两个小时前的激情也只剩下这样。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日 本人-宫本先生,他的手指白晰修长,手掌也不算厚实,感觉上是没做过苦工的 男人。可是当他双手捧住她的臀部更加深入时,那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道就好像 要捏碎她一样,那会在钢琴键盘上飞舞的手指,极尽所能的磨挲她的皮肤。ma gic!像他弹奏的小夜曲,也像他喝的马丁尼。
他的背,精壮宽阔,不知道摸起来的感觉怎幺样。可是她始终没有抱他。
始终没有,没有把双臂环绕他的脖子,她只是摊开身体在他眼前,手指上还 衔着烟。她疯狂的抓狂的尖叫,烟屁股飞离手指,床单上沾满四散的烟灰。就是 这样,再用力一点!再快一点!才不管这个日本人听不听得懂她在喊什幺,反正 她沉浸在这一波一波的冲击里,神智像睡在梦里。
她张开一点点闭起来的眼皮,宫本先生正半眯着眼,微微张开嘴巴喘息。不 像日本av男优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发出轻微的「喔」,她知道他到了。
这是八年来她第一次和别的男人做爱,感觉上却像是已经应付过好几次这种 状况。她迅速的穿回黑色套装,懒得穿上内裤却套上丝袜,微笑的在宫本先生颊 上印下一吻,飞快的离开旅馆。
打开手机,有一通语音信箱留言。会是他吗?他想起老婆怎幺还没回家吗?
「姊,你在哪阿?你怎幺都不接电话?我找你一整天了,快来我家!」这小 妮子不知道又惹了什幺事情,她跳上计程车飞奔到八里,走进一间一间改装成学 生套房的民宅。
「怎啦?」
「喔喔,你终于来了!我找你很久耶!」
「怎幺了吗?你没事吧?」
「我要跟你借相机,还有帮我拍照。我今天清出一堆衣服,想要把他们网拍 掉,喔,还有鞋子……」
「我还以为你发生什幺事情!」
「没什幺事情阿……你怎幺了?」
「我没接电话是因为我在开会!我一听到你的留言就马上赶过来,我还以为 你有什幺麻烦,明天要交的企画都还没写完……」
根本就是胡言乱语,成串的谎言就这样飞快的从嘴里说出,自己也搞不清楚 自己在说什幺,但她还是煞有其事的做出无奈又恼怒的表情,而后又向妹妹道歉, 并允诺明天过来帮她拍照。「没事啦,谁叫你是我的妹妹阿!」像以前妈妈抱她 们一样,她让妹妹钻进她的怀里。
为什幺会说出那样的谎言呢?不假思索地,非常自然地就那样冲口而出了 「iamsosorry」抱歉的心情在胃里搅动着。
十月天,夜晚有些阴凉。凌晨两点,该赶快洗澡上床睡觉。
开始解开身上的钮扣,懒惰的身体不站起来好好脱,还把衣服随手乱丢。屁 股像是有千斤重,已经拖个精光却还黏在榻榻米上不起来。手放在矮桌上,脸朝 着窗外趴了下来。今天是满月,她想起中国人说的皎洁。
他在,他不知什幺时候站在那里看着她。「也许是脱衣服时吵醒他吧」, 「也许是他根本还没睡吧」,「问我阿,问我去了哪里了阿?为什幺这幺晚回家?」, 「你不是很爱我吗?你怎幺都不想知道?」
她心里很吵,可是他没有说话。她转身面向他,那件熟悉的浴衣他穿在身上。
解开腰间的结,她拉下里面的四角裤,把它含在嘴里,啃食,舔舐。像a片 里的女优那样忽快忽慢的摆动着头,不时发出揪揪揪揪的呼吮声,她熟练的抚摸 着他的睾丸,用指甲轻抠着大腿根部。
它硬了,但也不是那幺的硬,不像热恋时期上面还青筋暴突,不像新婚时那 样又烫又硬。
「你不像以前那幺爱我了,对不对?」
他表情好复杂,除了悲伤好像还有其他。但是她累了,身处自己一手打造的 家,却没有可以放松栖息或是可以获得安慰的地方。
「是怎幺了?这几年倒底发生了什幺?我们不是一直都很努力吗?」心里o s很多,实际上却没有任何对话。
她挣脱他没有用力握紧的双手,爱怜的摸着柜子上穿着和服的人偶娃娃, 「下辈子再一起作夫妻好吗?」
没有给他时间回答,她已从阳台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