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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女孩,你的名字叫天真
世纪咖啡馆,人际稀少。最靠里偏僻的一角,旁边一棵足有屋顶高的绿树遮挡了外界的视线。
一个男人姿态放浪的坐在软皮椅子上,一只手指曲起,一下又一下的敲着圆木桌。
卫轩他刚点了一杯咖啡,没多久,马上就有一个带着球帽的十五六岁的男孩跑进来把一封鼓起来的的信封交给他,腼腆的男孩冲他鞠了一个躬之后,又马上跑出去了。
卫轩看了长长的信之后,脸色变得铁青。
这是一封详细而重点突出的调查信,卫轩找到业内值得信任的私家侦探,想要知道艾晓丽以往的经历以及艾晓丽认识袁斯里的过程。
一个家庭小康的女孩,父母健在,家中有一个弟弟,自幼成绩优秀,特长突出,深受周围人的喜爱。
可这样的一个女人,也还是配不上袁斯里。卫轩心想。
卫轩的手攥紧手上的信件,额上青筋蹦起,如爬行的蚯蚓,随时要破血管而出。
原来是这样,卫轩心想。他一边开车一边回想着刚才信件上的内容,越想越气,车子还没开到桑家,他就打了一个电话给桑柔。
卫轩一开口就是咄咄逼人的逼问,「是不是你把那个艾晓丽介绍给袁斯里的?」
桑柔想了一会儿,马上就想起了艾晓丽这个可爱的小学妹,她们合作过几次,艾晓丽很努力,舞台把握力强,镇得住场子。桑柔又比较欣赏勤奋的女孩子,所以,她们之间还算得愉快。
对於卫轩口气中的火药味,桑柔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卫轩向来性子急,直来直往。
所以她漫不经心的回答:「是啊,我曾经请求过斯里在迎新晚会上和晓丽搭档,后来他们就认识了。」
「搭档?……桑柔他妈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多事?桑沛还不够你操心的吗,你这么多闲心。」
桑柔这事情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连忙对着电话疑惑地催问道:「等等,等等,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卫轩,你给我解释一下好吗?」
「他们两个现在搞在一起了。」卫轩怒道。
桑柔松了一口气,「哦,你是说斯里和晓丽谈恋爱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与此同时,桑柔心中也升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斯里原来也会恋爱。
虽然袁斯里谈恋爱才正常,但桑柔心中还是产生了一丝违和感。因为袁斯里一直被卫轩耽误,都耽误的习惯成自然了。少年时期,卫轩就是一个全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叛逆少年,女人不说换了一个师,一个团是绝对有了。而反观他旁边的袁斯里,卫轩和家人吵架离家出走就去找袁斯里借宿,卫轩和女朋友分手心情不好也去找袁斯里借宿……有事的时候不说,就是没事的时候他也要去借个宿。
这样如此,袁斯里家世好,相貌好,人品更是绝佳,竟然没正正经经的谈过一场恋爱。
桑柔想到卫轩这么大的火气,女人的第六感发作,心弦不由一颤……不会是那样吧?
桑柔在心底呸了几声,埋怨自己乱想了。这两个人都是她很重视的人,她怎么能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
「不对,当然不对。那个女人配不上他,他要找也应该找个更好的。」
「这应该是由斯里判断,我们无权过问。」桑柔尽量实事求是客观的说。
打着电话,气头又在顶上,卫轩没看见迎面而来的一辆载货车。等他反应过来,急打方向盘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量卫轩的跑车性能再好,也不可能和载货车对抗。
尖锐的鸣笛声在道路中心响起,卫轩意识里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斯里的事还没解决完。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不能死……
鲜红的妖艳的血从他的身体中流出来。
桑柔在电话这头听见不对劲的声音,怀疑是出了车祸,连叫了几次,「卫轩卫轩,你在哪里?」
那边一直无人回答,过了一会儿,自动挂断了。
手机自动关机,桑柔急了,慌忙中打电话给哥哥。这时候,她本能的救助自己最亲近的人。
「哥,卫轩出事了。」
等桑柔和卫母一起守在急救室外,卫轩平安从手术室出来后,桑柔才想起给袁斯里打电话。
出乎意料的,袁斯里的反应比较平淡。
「……还活着吧?」
「只是小事故,但卫轩受了很重的伤。你来看看他吧。」桑柔急忙道。
「没死就行,等他好了我再去看他。就这样,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桑柔不可置信的看着智能手机,这不可能是袁斯里说的话。
等桑柔把自己的疑惑告诉哥哥之后,桑沛只是捏着桑柔的两颊肉,用力的往外扯。
「女孩,你的名字叫天真。」
82、我有骚的权利,你没有扰的权利(微)
装修温馨典雅的房间,床头摆着几本时尚杂志,房间内占了半个墙壁的液晶电视,色系温暖的米白色窗帘,阳台上的沾着露珠的新鲜百合花,竟然还自带干净的卫生间,……不要怀疑了,这不是酒店的客房,而是私人医院的高级套间。
卫轩把手机游戏玩了一遍又一遍,手机上所有的游戏都被他过通关之后,他就随手把手机一扔,烦闷的看着窗外的百合花。
桑沛和桑柔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我很无聊」的场景。
桑柔走去一边的圆桌,先把里面枯萎的玫瑰换下来,再把带来的蝴蝶兰插进空了的花瓶。
桑沛走近卫轩,对他说道:「货车司机只是轻伤,赔了钱后就不再说话了,后续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好,你就安心复健。但主要责任在你,你的驾照要扣一个月,没问题吧。」
「哦,谢谢。」卫轩点点头,心不在焉的回答。
「身体怎么样?」
「还好。」
看得出卫轩不再想说话,桑沛和桑柔坐了一会就离开了。在他们走到门口时,卫轩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小柔,对不起,那天不该那样对你说话。」
桑柔回头一笑:「已经没事了,你要尽快把身体养好,到时候我和哥哥来接你出院。」
她没有提袁斯里。因为后来她给斯里又打过几次电话,斯里都推脱有事情没有时间来。
旁边的景物快速的向后移动,桑柔的手肘支在车窗上,满脸想不通。
桑沛边开车边拿余角扫了她一眼,看不过眼,安慰道:「好了,小傻瓜,不要再想了,又不关你的事。」
「为什么卫轩出了这么大的事,根本原因还在斯里那里,他却连来看他一眼都没时间。」
「因为不方便。」桑沛淡淡的道。
「哪里不方便,难道世界末日了吗。」桑柔睁大眼睛瞪哥哥,反驳他的话。
「柔儿,这些事你别管了。有些事谈深了就没意思了。」桑沛的语气中已经不自觉的带了些严厉。
桑柔嘴巴动动,最终还是干巴巴的挤出一句。为什么是干巴巴,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话太可笑了。
「……以前那样不好吗,让我们回到以前。」
「我也希望,但现实不允许。」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压抑的气氛让桑柔大声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很简单,因为我们的政治立场已经不同,朋友是暂时的,利益才是永恒的。以前我们利益是一体的,才那么好,可现在已经不是了,我们站在了不同的队伍里。」桑沛猛然刹车,大声道。
这个时候,他的感情才真正的流露出来,他也痛苦。现实表现的苦难远比欢乐多得多。
「你什么意思,就算利益重要,但大家这十多年的感情不是真实发生了吗?利益是容易让人改变,但不是每个人都会被利益所驱使。在利益和感情面前,我绝对会把感情放在首位。我相信斯里也是这样的人。」
「在你心里,袁斯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好的人。」桑柔冲口道。
「什么样的好人?」桑沛又问道,桑柔回答不出了。
两人之间沈默了良久,窗外的行人走走来来,后来,桑柔幽幽的问了一句:「哥哥你呢,利益重要还是感情重要?」
「你重要。」
「……永远吗?」
「以后我不敢保证,但现在是的。」
「……」
这样就够了,大抵是够了。
过去和未来同样重要,但只要现在才是最重要。过去由现在组成,未来正在由现在构建。把握好现在,就已经把握好了过去和未来。
够……够个屁。桑柔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这天晚上,桑柔穿着一件极致诱惑的淡黄色薄衫,配上湖蓝色的吊带丝袜,脚上一双尖角银金色高跟鞋,私密的三点欲露不露。
「哥哥,这样好看吗?」桑柔撩起淡黄薄衫转了个圈,她又是学过舞蹈的人,随便转个圈就像展翅欲飞,她的身姿轻盈美丽,配上她身上那淫荡妖娆的穿着,哪个男人能够抵挡住这样的诱惑。
所以说,桑沛是个正常的男人,不仅非常正常,而且有着超越常人的天赋异禀。
「好看,宝贝儿,你真好看。」桑沛深情的喃喃道。
「你这张嘴,有求於我的时候就这么甜。」桑柔不满的娇嗔,把哥哥的嘴巴捏扁。
「那好人儿你大发善心,可怜可怜我,给我吧。」桑沛在她耳边哀求。
哥哥在她的身上蹭了不停,桑柔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但声音一出口,她就马上一机灵,毫不留情的掐了自己一下,制止住自己的情热。
桑柔带动着哥哥不着痕迹地舞动转了几个圈,转到了门口,佯装惊讶的道:「今天不行啊,我头好痛,你先回去吧。」
桑沛的脸色一秒间变的异常的狰狞,「你玩我?」
他的大掌紧紧地箍住她细嫩的手臂,作势要狠亲她。
桑柔佯装吃痛:「放手,除非今天你想搞强奸。」
「强奸好啊,这也是种情趣。你穿的这么骚,不就是让我干。」
「对不起,我有骚的权利,你没有扰的权利。请出去。」桑柔义正言辞的道。
说着,她趁其不注意打开了哥哥背后的门,猛地一下把哥哥推了出去。
桑柔背靠着门捂脸吃吃的笑,这是他该的。
桑沛在外面敲门,「柔儿,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就给我开门。」
「慢走啊,不送。」即使哥哥看不见,桑柔还是挥了挥手。
没错,她生气了,非常生气,后果很严重。
桑柔换回柔软的睡衣,上床睡觉去罗。
84、晕眩至死(辣)
夜半三更,淡紫色的薄窗帘一动,如树叶落在原木地板上,螺旋状旋转,轻轻飘落,窗外却没有大风声刮动树叶的声音。
桑柔向来浅眠,嘤咛一声,那声音因还在睡梦中还带着嘶哑,嘶哑中带着刹那的性感。然后她慢慢转醒,懵懂了好一会,她才看清眼前的人。
星光流转,月色柔和,但桑柔还是用手背挡住的眼角。
「你无不无聊,明明有我房间钥匙,还爬窗户,这里是二楼啊,摔下去怎么办?」她嘟起嘴软软糯糯的道,那没睡醒的小模样儿,说有多娇憨就有多娇憨。
她根本没想要拦住哥哥好不好。那只是两人之间的情趣,他们以前就经常这样玩。他不是都清楚吗?
「偷来的才更好啊。」桑沛笑道。
桑柔只露出一双眼睛在被子外面,眨啊眨的,像天上的小星星,咯咯的笑。
「你敢来偷试试,我就踢你的最要害。」
桑沛脱下外套,唆的一下就进了被子,他把桑柔的头按向自己,然后把口中含着的巧克力渡进她的樱唇里。
「尝尝。」
「啊,是那个。」桑柔睁大杏眼惊喜道,这是美国一家私家巧克力坊的特制的巧克力球,柔软丝滑,有淡淡的独特松果香,但市面上没有流通,桑柔只吃过一次就记住这个味道。
「你个吃货,给你带回来的,一直忘了给你,你还真以为我半夜找你是为那回事啊。」他曲起手指敲了她的额头一记。
「你也尝尝啊。」桑柔微张樱唇,把巧克力球以口渡进哥哥的大嘴里。
两个人唾液相渡,美味的巧克力球在两人之间传来传去。眼神流转之间,两人以眼波互诉衷肠,淡淡的温馨在两人之间荡漾。
桑沛享受的是这个气氛。
「要不要了?」桑沛的手在被子下抓了一下桑柔胯间的柔软处。
「要……啊啊……不要哦。」桑柔反复。
被浪翻滚,被中的两个人不断的挪动。偶尔,两个嬉笑的头会探出被子外面,又马上缩了回来。
亲密无间的戏耍,好像回到了童年时代。
「对了,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怎么自慰的,我还从没有看你自己玩过自己。」
「哪里没有,以前你在美国的时候,不是经常让我在电脑面前做给你看。」
说起这件事,桑柔的两颊泛红,还带着羞意。
「那不同,以前我人不在跟前,这次我要亲自在你面前看你做。」
「不要不要。」桑柔的头摇得像小浪鼓似得。
「到底要不要?」
桑沛挠她腋下最痒的的咯吱,最招最立杆见效。
「哈哈……你快分手啦……」
桑柔脱了裤子之后,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全身的不对劲,於是道:「你先闭上眼睛。」
桑沛的心突突跳了起来,这时候他无比的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容易被心爱的女人所引诱的普通男人。
「插深点,你在敷衍我吗?手指都没有完全进去。」桑沛严厉道。
他的声音不似作假,好似下一秒桑柔不照做,他就会把她撕得粉碎。
「嗯嗯……哦……」
桑柔纤细的手指又深入了自己体内一厘米,腰部一颤,她不禁寒毛竖起,全身的毛孔都无限的张开。
「里面什么感受?」桑沛不放过她无耻的问道。
「……热。」
「还有呢?」
「还是热。」桑柔撒谎道。
「我说还有呢?」桑沛语气森冷。
「湿了湿了……」桑柔的声音好像要哭出来了一样。
「再加一根手指。」桑沛继而命令道。
「哥哥,里面都湿透了,再湿就不行了。呜,哥哥不要」
「我的话还不够清楚吗?给我加。」
这个女人就得对她狠,对她温柔点,她就顺着竿子往上趴。
有句老话说,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句老话男权主义十足,当然不知道提倡,但细品之下还真有那么几分真理在里面。女人渴望被强者征服,是自古天性。
封建几千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其中的劣根性都是不可改变的。
「哥哥,这样已经是极限了。」
「不,我知道你的极限在哪里,这里,是不是?」
桑沛把自己的手指也跟着伸了进去,捻住那湿滑的一点。
「要流出来了吗?」突然,桑沛问道。
桑柔艰难的点头。
桑培闻言,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桑柔的胯间。
85、大洋彼岸的自慰(辣)
犹记当初,桑沛和桑柔分隔两地,隔了一个辽阔海洋的距离。但两人彼此相爱时,可以克服一切困难,距离也变得不那么可怕。
思念对方时,借助於网络工具,倒是方便。
也不知道谁是第一人,发现视频不仅可以聊天,还可以…自…慰。
这项奇妙的功能拯救了不少分居异地的情侣。
那天,两兄妹正在聊天,聊着聊着桑柔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撩到了哥哥,他一时兴起就让她开电脑,说要看看她。桑沛那点猥琐的小心思,桑柔哪里不知道,但当时她正在学校,自然不肯应他。
於是她当天晚上就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他们的小公寓。
桑柔把窗户都关上,窗帘都严密地拉上,才打开电脑,而桑沛早就在电脑那头等着,桑柔一上线,就看见了他的头像亮着。
「干嘛?」桑柔支着下巴,调整好摄像头,对着屏幕上的哥哥明知故问道。
桑沛笑道:「干嘛,干你啊。」
桑柔装做懂了的样子点点头,「哦,隔了这么远,你还如此霸道,这样真的大丈夫?不怕我把电脑关了。」
桑柔的声音娇娇柔柔,还故意压低了嗓音,撒娇意味十足,哪里有一丝关电脑的意思。
桑沛笑道:「你不舍得的。」
哥哥的声音从大洋彼岸传来,好像在她耳畔响起,嘶哑干燥。
其实两人这样视频对话的机会也不多,桑柔确实有些舍不得,而且她还怕美国那些热情的洋妞把他勾了去呢。
他的欲望,还是由她来满足吧~~
桑沛点了一下头,对着桑柔示意道:「乖啦,把衣服脱掉,我想你了。」
桑柔心弦一颤,饶是和哥哥之间什么淫荡的事情都已经做过,女孩天性的羞涩还是令她不好意思。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镜头,本能的听从着哥哥的话。
从桑沛的视角看过去,就像观摩摩登电影一样。
桑柔先把自己身上最外面的萌橙开衫外套解开,整齐地叠好放在一边桌子上,然后再拉下浅白打底萌裙的拉链,手带着拉链一寸一寸向下,裙子缓缓地落地。
这条小清新萝莉裙桑柔很喜欢,是花瓣开式设计,下摆花卉形状的褶皱令十分她心水,所以她一直很珍惜。
她裙子怕掉在地上弄脏,连忙弯腰拾好。却不想这一弯腰蹲下,就把自己的美好形状的臀部暴露在了哥哥眼睛里。
「哥哥,脱好了。」
桑柔抱胸转回了身,她双手呈十字形挡在白皙胸部,这样的动作,反而把胸部挤得更加壮阔、乳沟深邃。
「还有内衣和内裤。」桑沛在电脑那头命令道。
桑柔踌躇了一下,才依言把身上仅有的两件遮羞布取下来。
「把椅子位置摇高,把腿张开。」
桑柔一一照做,内心深处,她也有一丝好奇,哥哥到底要她做什么。
「这样……会不会有人看见?」桑柔紧张的看看四周,她总是怕有什么人偷窥。
「相信我。」桑沛肯定的回答。
「对,这样把两条腿架在椅子扶手上。」
动作摆好后桑柔才感觉到这是多么羞耻的动作,她的私处门户大开,黑郁郁的一片密林,而这一令人脸红心跳的绮丽景色正好被摄像头拍到,映在哥哥的眼里。
「什么感觉?」桑沛的喉头干燥,看见桑柔不自觉的妩媚动作,他情不自禁的想要通过通过网线,穿越大洋彼岸,把桑柔压倒,狠狠地干,干到她哭着求他。
他的下身已经如金箍棒一样直直挺起,粗大的龙根在叫嚣着……
「……凉飕飕的。」桑柔的心如怀着一个小兔子蹦蹦的跳个不停,她不敢看视频,别开头回道。
「想我吗?」桑沛温存的以嗓音诱惑她。
「想。」这句话桑柔回答的毫不迟疑。
…………
大床之上,被子之中,桑沛抱着桑柔问道:「想到了什么?脸这么红。」
「……没。」桑柔羞红了脸,只想把那件惨事当做明日黄花揭过去。
「看你这脸红的样子,是想到了那天的事情了吧。」他叼着她的樱嘴笑道。
「哥哥!」桑柔惊颤,严肃喝道,「我们说好不提那天的事情。」
「SORRY,是我的错。」桑沛找到她的舌尖,含住。
那天的结局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在桑柔高潮时,她凉飕飕的屁股一滑,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不说快感马上飞走了,更悲剧是脚扭伤了,养了一个星期才好。
同学闻起来的时候桑柔只好用「从楼梯上滚下来」这种干巴巴的借口来做挡箭牌。
桑柔好想用橡皮擦把这种丢脸的事情永远擦去。
「宝贝,好了好了,我们一起把那天的事忘掉。」
「真是不想理你,我最开始明明说了不要。」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自打嘴巴。」
说着,桑沛真的用手打自己的嘴巴,下手毫不留情,没几下就红了。桑柔心疼,慌忙抓住他的手。
「好了,又没真的怪你。」
「真的不怪了?」
桑沛不动声色的设下一个陷阱。
「嗯。」
「那你把它含在嘴里,像我刚刚为了舔屄一样。」
桑沛指着下身自己颤动的大家夥诱哄。
86、上纲上线(辣)
口~交就口~交呗,何必说得那么猥琐。
经验主义证明,不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不能惯,一惯就上纲上线。看看,弄得她脸都红了。
心里虽然有些小嘀咕,但桑柔还是乖乖的依言舔下去,在这方面,她向来很少拒绝哥哥。
虽然桑柔不在意结婚那些形式主义,但她骨子里还是有些小霸道的。哥哥是她的,不能碰其他女人。
桑柔的衣服在床上与哥哥嬉戏中已经凌乱不堪,她蹲下身,挺起臀,睡裙下摆撩起来了一半。然后,她双手轻扶住巨根,如美人蛇般轻吐香舌,舔过棒身。
那香檀的美妙滋味,能让人欲死欲仙。
巨根被从上而下地温柔地抚慰舔过,桑沛眯起眼睛,满足的享受这一刻。远在美国时,他最遗憾的一件事就是不能时时触摸她。夜半周围空无一人时,他最思念的就是她的唇,她的足……她身上的每一寸香肉。
过了一段时间不练,桑柔的动作变得有些生疏。所以,在她牙齿一着不慎磕到了哥哥的时候,她感到了深深的负罪感。
桑沛嘶的一声抽气,猛地捧起桑柔的脸。
「你忘了自己要怎么疼爱它的吗?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很少拿着那些玩具练习?」
「没忘。」桑柔糯糯地撒谎回答。
「我从小到大是这么教你的吗,错了就要勇於承认,忘没忘?」
「……忘了。」桑柔难过地低下了头颅。
「错了就要接受惩罚,你应该怎么做?」
桑柔疑惑,突然想不起所谓的惩罚是什么。直到桑沛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鼻音,她才倏地反应过来。
停顿了一秒锺,她怯生生的转过身,呈幼犬状趴在床上,高抬臀部。
「哥哥,请惩罚我的小屁屁。」桑柔艰难地开口道。
「嗯?这么没规矩,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桑沛压低声音微喘道。
「哥哥,请惩罚……请惩罚……请惩罚……」桑柔的声音有些哽咽。
「是不是有段时间没罚你了,你就不知道规矩是什么了?」
「……哥哥,请您用力的惩罚母狗的小屁屁。」说完之后,桑柔感到了一股极度的眩晕,她欲羞死去。
桑沛满意了,他用手拍了拍桑柔白嫩的臀部,「这样才乖,摆成我教你的四十五度。」
每个人身上最嫩的皮肤应该就是臀部了,因为臀部最少见光。而桑柔的臀部更为细腻,桑沛的手指摸上去就像被什么极品温玉吸住了一样,他都舍不得撒下手。
桑沛一边抚慰着桑柔温热的臀部,一边取下自己一旁长裤上的皮带,先在自己手掌上扬了扬,试了试手感,然后「啪」的一声突然抽向桑柔,正中她的臀沟。「舒服吗?」
鳄鱼皮的皮带粗糙而带着韧性,桑柔产生了一种又痛又爽的矛盾感情。
「……舒服。」跟随着抽打声,桑柔心尖一颤,闷哼了一声。
「痛吗?」桑沛又问道,他非常享受她此刻羞耻的表情。
「……痛。」
「那真奇怪,你到底是舒服还是痛?」桑沛佯装奇道。
「不……不知道……求哥哥饶了我。」
「哦,怎么饶了你?」桑沛附在桑柔绯红的耳边教她说了一句话,「这么说,我就给你。」
「请……哥哥填进……填进小母狗的淫洞。」桑柔恍惚说道。
随着哥哥强悍地插入,桑柔莺啼一声,眼泪夺眶而出,脸上平添了几分娇艳的颜色。
87、夜市游
在一个喧闹的人群攒动的夜晚,桑柔和桑沛肩挨着肩坐在漆黑的电影大厅看电影。
他们俩坐在中间靠前的位置,桑柔边吃爆米花边无语地看着前排重叠在一起的男女,电影都没有这么劲爆。
「哥哥,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是恐怖片吧,为什么他们这么……」桑柔难以启齿。
不是她偷窥啊,距离这么近,她不想看都不行。而且这是公众场合,他们为什么不顾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亲密的事回到家,家里那么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桑柔边吃着爆米花边咋舌。不会吧,那个男已经把那个女的裤子脱下来了,还有没有更激情的?
「你不会是羡慕吧~~」桑沛对着大屏幕目不转睛道。
「……才不是。」桑柔用肩膀试探性地碰了碰哥哥的肩,看他没有反应,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头枕在了哥哥的肩上,「我才不想自己被别人看光。」
「那就好好看电影。还有吃东西的声音小点,不要吵到别人。」
桑柔泄愤似的加大啃爆米花的力度,看哥哥不为所动,转而又把声音放小。
看完电影夜色加浓,桑柔牵着哥哥的手又去了江州有名却杂乱的夜市。像每一对普通的小情侣一样,桑柔带着势必扫荡完夜市摊的决心。
「我要吃这个。」隔了老远,桑柔就闻到了臭豆腐独特的香味,她的口水被酸得在口中分泌。
「嗯,但少吃点,别哮喘刚好一点就乱吃垃圾食品。」
「那早就好了好不,难道你嫌我胖吗?」
「我嫌你咯手。」
「那就得了。」桑柔甩开膀子放肆吃,反正有哥哥在身后买单。
桑沛在一旁给她放调料辣酱,桑柔知道哥哥不吃这个,她边一个人吃着边找话题说:「卫轩呢?好点没?」
「他回首都了,回去参加期末考试。」
桑柔娇躯一震,她刚想开口说话才想起口里的臭豆腐还没咽下去,连忙捂着嘴巴道:「啊,我的考试!!!我都都忘了,只有一个星期了,怎么办怎么办,都是你呀,要不是你缠着我,我怎么会忘了要考试这么重要的事情。」
「……还发疯?」桑沛无语地看着桑柔,「我早就想到你会这样了。明天开始我帮你补习。」
「哥哥,你是好人,我误会你。」桑柔聪明的马上改口说道。
「不要强调了,我早就知道,你不就是天天在床上这么叫我的。好了,不是还要去鬼屋吗,吃完就走吧。」
回程的路上,桑柔挽着哥哥的手,像巨大的无尾熊一样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哥哥身上。
「哥哥,以后每年你都可以这样陪我玩吗?」
「如果你不嫌年年这样玩无聊的话,我无所谓。」
「嘿嘿,我今天好幸福。」
这么会无聊呢,有他的地方,就有她幸福的密码。
「……傻瓜。」
隔天,天还没亮,桑沛就把桑柔叫起来。桑柔看着衣装整齐的哥哥,好像把头倒回去睡觉。
「这本……」桑柔拿出崭新的书籍。
「哥哥,你看得懂吗?我绝对绝对不是怀疑你,只是你不是这个专业的啊。」
「知识不一样,但学习方法是一样。」桑沛翻开桑柔专业书的目录,一目十行地扫下去,「好了,开始。」
「哥哥,我怎么感觉自己黑色的一周到来了。」
「少废话,看书,想挂吗。」桑沛曲起手指敲敲了书籍封面。
喔~~
懒惰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88、势力角逐
每年最热闹最喜庆的时候是什么?是过年。
过年不仅是一次普天欢庆的节日,它更包含了华夏人民对逝去一年的劳动成果的感激,也包含了对新的一年的祝福。
处於异地的好友和亲戚纷纷回来,是联络感情和套交情的好时机,也是一场成功者的炫耀大会和失败者的沈默之所。
在一个星期日夜颠倒的魔鬼训练下,期末考试桑柔虽然险过,但好在是过了。
过年之前卫轩就回来了,同时他带回了几个来自京城的朋友。说是来江州游玩,但实际做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不知道卫家和卫轩说了什么,卫轩好像忘了和袁斯里的争吵一样,继续放荡着,只是他身边再没有一个温柔的人温柔地笑着。
这是政治风云变幻莫测的一年,新的领导人将会在这一年初步确立。
两大势力的周旋,地方势力也早站了队伍。
桑柔上一世生活在底层,接触的也就是上层社会的纨!子弟,虽然没特意关注这方面的消息,也没像这世一样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政治,但后来天天出现在电视上的领导人是谁还是知道的。
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哥哥的选择是正确的。让她忧愁的是袁斯里,袁家这次的立场和桑家卫家不一样。可她知道,历史大方向基本不会改变,那么袁斯里的结果就已经注定,惨败无疑。
她有时候冲动起来想劝劝袁斯里,可同时她又明白,家族势力的选择大多时候是多方权衡的结果,不可能凭她的几句话就让袁家改变立场。更何况,就算她再怎么劝袁斯里,斯里不是袁家的实际当权人,也没用。
这些事,桑柔埋在心里,私下无人的的时候就拿出来琢磨琢磨。
桑沛揉了揉一下桑柔的发心,「在想什么,傻瓜,下车了。」
「哦哦。」桑柔应声,连忙提起小礼服的裙摆,搭着哥哥伸过来的手下车。
今天桑家全家来参加卫家庄园式的聚会,她特地捯饬了一下,面上化了浅浅的淡妆,白皙的面容,淡淡的娇俏腮红,黝黑的黑发一半松松地盘起,一半散落在胸前,纯白的裹胸雪纺裙把纤细的腰部高高束起,颈间大颗粒的圆润的南海原生态珍珠更显得脖颈纤长。今天的桑柔,看起来清纯不可言物。
但吸引更多目光的,还是哥哥。
加长的劳斯莱斯幻影停下后,桑父和桑母走在最前面,桑沛和桑柔紧跟其后。
桑父对着卫父把卫轩赞得都脸红了。
「虎父无犬子,老庆,你以前就是京都大学毕业的吧。还是老牌学校好,我们市的江州大学虽然不错,但政治底子毕竟没有京都大学厚。历代的总理十个九个出自京都大学。看来你是要轩儿走仕途了啊。
「哪有那么好,我卖了多少面子才让学校学校收下他啊。不像沛儿,小小年纪已经高出了同龄人一大截,比我家这个强多了。」卫父爽朗大笑,桑父不置可否,对赞扬接受的理所当然。
卫父又对着几个小年轻说道,「孩子还年轻,好在希望无限。好啦老维,孩子们都大了,不喜欢和我们说话了,让他们一边玩去吧。」
卫轩巴不得走掉,听两个老男人的互相吹捧他还不如去泡美女。
桑沛和桑柔一走进后花园就有人打招呼。
「沛爷,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不在江州了呢。」
「已经回来了。」
「沛爷,以后你可要好好关照兄弟们啊。」
………………
此起彼伏的招呼声响起,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会安生。
卫轩递给桑沛一根烟,在一旁偷偷地问道:「你们的事成了啊,你看你妈看小柔的眼神很不对劲。」
「嗯,我和他们俩提了,」桑沛接过烟,无所谓地耸耸肩。
「呲,真是想不到,你爸竟然也会答应。」
「他是有要求的,他要求柔儿把她父母留给她的财产都当做嫁妆带进桑家……柔儿答应了。
而且我还答应他,会尽快为桑家尽快生个孩子。」
「桑叔不想那么爱小利的人啊,小柔到底继承了多少遗产?」卫轩咂舌。
桑沛漠不关心地道:「不清楚,大概很多古董吧,我没打算要。我和她的一切,我都会亲手创造。」
但世间事大多不会如人们预料的发展趋势一样。要不怎么有一句俗语说世事无常。
89、传说中的太子女
一阵风吹来,绿叶迎风摇曳,空气中飘散出清新的土壤气息。因露气重,夜里的花园中浮出一层白雾,虚无地在花园上空漂浮。从远处看过来,人影绰约,人声沸腾,犹如人间仙境。
花园偏僻的一角,卫轩正在把他从京城带回来的三个朋友介绍给桑沛。
两个男生一个女生,看得出来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因为男的长相平庸,女的高挑俏丽,倒像是一个公主跟着两个左右护法。
事后桑柔把自己的想法偷偷地告诉哥哥后,哥哥敲了她几下,「我还不够你看的吗,你还有精力去看别的男人。」
桑柔吐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自己难道就不喜欢美女吗?更何况,哥哥你在我心里是最帅的。就算别的男人真的长得比你帅,我还是觉得你最帅。」
这语病多的……桑沛怎么觉得这个夸奖他听了一点也不开心啊,他的剑眉紧紧地皱在一起,英俊的面孔看起来苦大深仇。
卫轩哈哈大笑,「小柔儿,你眼神真毒,那就是京城传说中的太子女,可不就是你说的公主。」
桑柔把第一遍泡过的茶水倒掉,把第二遍泡好的茶水双手捧起分别递到哥哥和卫轩的手中。
「这么巧?看起来倒是挺好相处的,语气间并没有以权欺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好相处吧,」卫轩耸肩,吹开毛尖,饮了一口绿茶,笑道,「好相处也不要和她靠得太近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公主也不好伺候。我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就行了,他们这次也只是来江州玩几天,随便和我们联系感情,要过年了自然就回去。不说那些个不相干的人了,对了,小柔,听说你们要结婚了,准备得怎么样了?」
桑柔抿嘴一笑,害羞地看了一眼哥哥,小声道:「还没跟外面提呢,打算先订婚再说。哎,其实什么也还准备。」
她这世的父母早逝,长辈又对她各怀居心。到了这种重要关头,她身边竟没有一个值得商量的女性长辈,手头上不禁有些慌乱。她无比的怀念前世的父母,毫无私心地对她好,不求任何回报,事事都帮她想到。如果这时候她身边有个亲人,她也能……可她又马上压抑住了自己的心跳,彼此的人生已经完全不同,怎么能再去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把他们拖入混乱的泥潭呢。
「嘿嘿,慢慢准备,桑沛一定也舍不得你草率。」卫轩坏笑着撞了一下桑沛的肩。
桑沛竟然认真的点头,「慢慢来不要急,我们时间还很充足。」
「哦,对了,阿沛,」卫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明天我会带他们三个人来你家玩,上次聊天中那个矮个子说对外开放才多少年,建国才多少年,真正的贵族已经被打倒,偌大的华夏都是泥腿子,已经没有什么贵族了。我怒起来就跟他们说到时候带他们去看看江州真正的贵族家庭。听说你家祖奶奶出嫁的时候整街相送,十里红布,好像还有个叫什么的清朝的大诗人给她提过词,现在那题匾应该还在你们家保险柜放着吧。我把这件事说了,他们说一定要见见,你不介意的吧?」
「无所谓,私下里见一下没关系。可你以后在外面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张扬了……斯里现在也不在你身边……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桑沛平淡地回答。
卫轩好像回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低低地应了一声:「……我懂。」
以后自己真的就是一个人了。
90、知你爱你
女人内心深处比对性的渴望更深的是什么?
有一个男人知我爱我。
桑柔在过年时见到了艾晓丽,那个她曾经觉得很可爱的小学妹。
为什么是曾经呢?
艾晓丽什么错也没有,可人都是有偏颇的吧。一边是只有几面之缘的小学妹,一边是青梅竹马情同哥哥的卫轩,桑柔对她激发了袁斯里和卫轩之间的矛盾心里有着隐隐的不满。
所以在路上看到艾晓丽的时候,桑柔并没有过去打招呼。反倒是艾晓丽看到桑柔非常的高兴,小跑着过来叫住了桑柔,「学姐学姐,我是晓丽啊。哈哈,太久没见,可能你都不认识我了吧。」
艾晓丽现在是与以前不太一样了,衣物虽没有换成家喻户晓的国际大牌,但发卡手镯等小细节方面都讲究精致了不少,头发包了一个可爱的花苞头。服装的选择有向斯里那样低调内敛发展的趋势,看来斯里对她的影响还是蛮深的。
「我记得。」桑柔微笑。当面给一个小女生难堪她还是难以做到,更何况对方什么也不知道,最后她决定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艾晓丽活泼开心地对桑柔道:「学姐,其实我一直没好好谢谢你呢,你不仅给了我一次上台的机会,还是我和斯里哥的媒人。对了,你应该知道了吧,我和斯里哥在一起了。他人很好,也多次向我提到你,你们的关系真的很好呢。」
媒人神马的,桑柔表示出来没想过。这件事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卫轩出车祸,自己内心现在还自责呢。
艾晓丽吐舌一笑,她的两颊有些肥,脸型偏长,面孔很有韩星的感觉,所以做起这样的吐舌的动作来说,不仅不恶心,还有些娇俏可爱。
「嗯,知道了。」桑柔点头,她眼神飘忽地向四周打量,想找借口离开。看到艾晓丽这么开心,她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当时落寞地待在医院的卫轩,心里头有些不舒坦。
艾晓丽的脸上除了遇见学姐的喜悦又有了一些歉意,低头鞠了一个躬,「对不起学姐,我后来听别人说起来才知道,自己给你添了那么大的麻烦。因为力挺我……你还招到了别人的污蔑,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我后来去找过你,可是得知你回了家。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是这样。还好后来又听说事情圆满解决了。」
说完,艾晓丽又鞠了一个躬,满脸的对不起。
李薇薇跑到她宿舍破口大骂的那件事桑柔早已经处理好了,后来又因为哥哥的干预,李薇薇不在监狱里老实待个几个月是出不来的。桑柔也把这件事当做告了一个段落,她也并不想再把李薇薇怎么样,一个人知道自己她错在哪里就行了。所以在艾晓丽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的心里并没有起任何波澜。
「不关你的事,那是我和李薇薇的个人恩怨,我们积怨已深,她不过是借你的事爆发出来。事实证明,你的实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桑柔实事求是道,她低头看了一眼锺,「对不起,我还有事,还有人在等我,那我先走了。」
「嗯嗯,学姐白白。」
「再见。」
桑柔挥别她。
白苍苍的蓝天之上,白鸥翻飞,白云变幻。
桑柔茫然地站在宽阔的水域边,看着悠悠的湖水不知在想着什么。
桑沛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把下巴搁在她的发心,无奈地说道:「你这个小脑袋瓜子成天在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累不累?出来玩就开心点。」
桑柔叹了一声,转过身把头埋进哥哥的怀里,悠悠地道了一句:「哥,我只是在想和有钱有势的男人谈恋爱真累,乱七八糟的要操心一大堆。今天看见艾晓丽了,就是斯里现在的女朋友,看见她现在好幸福的感觉,可到时候分手,是不是就越痛苦。因为很难在一起啊,每个人都是这样,拥有得越多,富有的责任就越多,有时候并不是一句要在一起就可以解决一起的问题。我们能走到这一步真的是太难得了。」
「是不是我平时让你太闲了,让你有这么多精力成天想东想西。」桑沛揉乱了桑柔的发丝,「好了,别人的事哪来的那么多心要操。走,带你划船去。」
最让桑沛头疼的,就是桑柔太敏感了,看见什么都要悲风感月一番。连家里的李老医生都说过,桑柔的心思太重了,这样於长寿不利。
桑柔看见哥哥极力想她的分散力,嘴边没说出的话也止住了。差一点儿,她就想要告诉哥哥,我们什么都不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安度中年、晚年,你耕田来我织布,要不我养你啊,你什么也不要做。可她又明白,月有阴晴圆缺,事有悲欢离合,哪有事事如她意的,哥哥又比一般的男人更有野心。
桑柔凝神看着哥哥紧牵着自己的手掌,只要他还能像现在这样牢牢地握着她,她也就够了。
求太多,会被天打雷劈的。
「小柔,阿沛,快过来啊,要上船了。」
卫轩直起身子向两人挥手示意。
桑柔重新绽开了笑颜,脚下的步伐也欢快了几步,「来了来了。」
91、小殷勤
敞亮的白天,白炽的灯光提供给了办公室更多的光明。同学们愤苦作战,夹杂着沙沙的翻书声和偶尔的喝水声。
桑柔上半身都趴在了桌子上,飞快地翻阅纸张,实际上她眼睛有轻微近视,可因为她从不带眼镜,所以除了哥哥还没人知道这件事。她阅完自己该检查的,再传递给下一个同学,又迅速地拿起另一沓。
同排二十多个个学生都是这样,整个办公室里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同学们脸上还有着新年期间待在学校办公室做义工的苦闷和无可奈何。
而负责人杨老师负责最后的审阅程序,认真地检查手上的每一张设计稿纸,这里稿纸有些是毕业学生的毕业论文,有些是从江州大学设计系出去后已成名的大师之作,价值不一。
杨老师看了一眼四周同学苦逼的脸,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昨天设计系的资料室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火灾,杨文静及时发现叫来人救火之后,一些资料已经被烧毁,或者稿件顺序被打乱,资料室一片水渍,狼藉不堪。等把火灾原因、事故结果通知给学校,学校只通知杨文静要尽快做好补救工作。
而杨文静这个倒霉蛋就这么被留在了学校,她没人没钱,可又要尽快把损失清算出来,把该
整理的都要整理好,一时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好。
如果是平时倒好,直接找学校里的学生帮忙即可。可因为现在新年期间老师学生都离校了,有些人老家更是在十万八千里,临时根本找不到人。
杨文静和好友苏笑笑聊起这件事的时候满口无奈,学校只要她解决,可没说要她怎么解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光是整理资料就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苏笑笑也为同校老师,她家在外地,也帮不上什么忙,於是想了一个法子道:「你傻啊,找人帮忙啊。我告诉你,计算机系那个高高瘦瘦的付老师不是就是江州人吗?叫他来帮你,免得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接触过,他人好,一定会来的。哎哎,你说我会不会就这样凑成一对姻缘。」
「你啊,成天胡思乱想,但这次真的要谢谢你。笑笑,你再做一件好事呗,把他的电话号码也给我。」
付有康对着办公室的狼藉皱了一下眉头,转而松开,马上道:「向上头打了一个报告,要求设计系家在本地的同学来学校帮两天忙。」
於是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等工作完成了一半,天也暗了下来。
杨文静摸着干瘪瘪的钱包袋中羞涩道:「今天辛苦大家了,我请同学们去唱K,或者吃饭好不好。」
「谁靠着你那一餐饭了。不要了,都这么累了,我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一个女生没好气地道。
「各位美女帅哥等一下。」付有康笑眯眯地叫住大家,「我刚才从家里拿来了一大袋生肖娃娃,纯手工制作,我朋友出去旅游带回来的,大家每人拿一个,也意喻一个好意象嘛。听说加持过,可以保美女更漂亮,帅哥更帅。美女一人至少拿一个,帅哥不喜欢的话就拿回去送给自己的女朋友,她会回赠你香吻一个。」
「付老师你真坏,那我要拿一个。」
「我选一个……」
「我也有我也有……」
桑柔看了看口袋里各式各样的活灵活现的生肖娃娃,两个手掌大小,或站或蹲,或傻笑或呆萌……桑柔心里都萌翻了,她笑着说:「付老师,我可以拿两个吗?」
付老师敞开口袋让她选,「喜欢哪个自己拿。」
桑柔帮自己和哥哥各选了一个,喜滋滋地走了。
路边小道上,杨文静歉意道:「还是付老师有办法,大家好像都不太愿意理睬我呢。」
「任谁在新年期间跑回学校干活都不会太高兴吧,你想太多。说起来,遇见这样的事情我也烦恼。」
「对不起,明明你不是设计系的,还拜托你来帮忙。最后还让你破费了。」
「来都来了。」付老师无所谓地道。
「对了,那些娃娃你是在精品店买的吧,付老师,把发票给我吧,说不定开学可以跟学校报销。」杨文静自以为体贴地道。
「……我女朋友送的,真的是手工娃娃,不知道她从哪里带回来的这么多,一直扔在我那里。我本来就想扔了,这次正好送给大家。」
「啊……你女朋友知道后会很生气吧。」
「没事,已经分手了。」
杨文静汗颜,她更加不好意识了。
出了校门,桑柔叫住了并步走在一起的两人。
「付老师,谢老师,上来吗?顺路一起。」
桑沛坐在正驾驶座上,桑柔坐在副驾驶座上,他是来接她的。
付有康和杨文静都拒绝了。
看着扬尘而去去车屁股,杨文静不禁感叹了一句「哎,我们学校的学生里有钱人真多。像桑柔,好像每次来接她的都是名车。」
「还好吧,杨老师不也是设计系的吗?」
「是的啊。」
杨文静黯然地应了一声。 01-15 92、生病
杨文静虚虚地搅拌着小锅里的绿豆粥,她手上并没有用多少力,眼神游移不定,显然是在想什么事情。
她确实也是设计系毕业的,可她家却并不是大富之家。大学填报志愿的时候,老师觉得她有这方面的天赋,力挺她填报设计系,哥哥也要她读,说供得起。因为她本来也喜欢设计,就答应了。没想到到了大学后,学杂费比想象中的还要繁重,最辛苦的就是哥哥了,嫂嫂为了供她读书的事情还和哥哥吵过几次嫁,好在最后她读出来了,留校任职。
哥哥也把要读小学的小侄女托付给她,所以,这两年她一直带着小侄女生活。
直到小卧室里若有若无地咳嗽声传来,那声音又低又弱,加上咳嗽者刻意的压制,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她心中一惊,连忙关掉煤气,跑进小卧室。
杨温看见杨文静进来,小脸露出一个笑容:「小姑姑,吃午饭了吗?」
「怎么回事,是感冒了吗?」
杨文静摸着杨温的前额关心道:「都是我不好,今天学校的事太忙疏忽你了,忘了给你加衣服。」
「我……咳咳,没,没事,咳咳……」
小杨温虽然只有八岁,还在读小学,但已经非常懂事。
「快别说话了。」杨文静制止了小侄女的说话声,眼角泪珠闪动。
哥哥把女儿交给她,她却没能把文静照顾好,真是罪该万死。
「走,我们先去医院。」
杨文静给小侄女披上一件小外套,抱着她走进了风雪交杂的大街。
过年期间,医院比杨文静想象的还要热闹非凡,可冷热交替期间流感多发,病人只多不少,医生却远远供不应求。
杨文静排了很久的队伍,可队伍前进的幅度一直很少。而杨温的小脸越来越潮红,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杨文静心里一急,突然想起了付有康,这个时候也只能病急乱投医。
「付老师,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的侄女生病了,可这几天伤风感冒的人特别多,附近的医院都人满为患,能不能请你帮我介绍一个医院。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对江州不太熟悉。」
杨文静不带喘气地说完了一段长话,生怕对方不答应似得。
付有康正在和朋友搓麻将,正好说起比他们小几岁的桑沛卫轩等人。付有康听着对桌的一个朋友打算开始侃他那个小明星女朋友,就不太感兴趣了。这不,就来了一个绝好的借口。
「你在哪?」
「康达医院。」杨文静口气里带了喜气。
付有康和朋友招呼了一声,就打算闪人。
「谁啊?」一个男人叼着烟问道。
「学校新来的一个麻烦女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的电话一直找我,烦。」
「别理呗。」
「一个学校的,给对方点面子吧。」
「有康,你毁了。」男人张嘴大笑。
「哈哈,大家玩好。」
知道对方误会了,付有康也不想再去解释。
医院里,付有康安排好之后,和杨文静一起在外面等着。
杨文静偷偷瞄了一眼对方,看着对方冷峻的侧脸,不禁有些寒意。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你能不能说点新鲜的。」付有康一点也没有绅士风度地道。
「……还有谢谢。」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因为很可能打扰了对方很美妙的夜晚,可要不是迫於无奈,她绝不会去麻烦别人。
「你这样让人很烦。」付有康没好气的道,突然改变了话题,「这真的是你的侄女?就算你说是你的女儿我也不会惊讶。」
杨文静有些跟不上对方的思路,可她马上结结巴巴地反驳道:「真的是我侄女。」
难道她看起来那么老吗,杨温都已经八岁了,那她不是最小都有三十多岁?可实际上她才二十八。
「……还真的不禁逗啊~~」
付有康觉得这个女人很不好玩,於是站起身说道:「钱我已经交了,你自己好自为之。那我先走了,拜。」
「拜拜。付老师,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明天还要继续谢谢你。」
……火灾的后续还没有结束。
「这一秒我真的很不喜欢你,明天早上不要再七点锺给我打电话了,我有起床气……」
杨文静通红着小脸点头应声。
93、订婚告知
风大多尘的繁华首都。
北方的冬天寒雪相加,滴水成冰。
温暖的室内,桑柔对着玻璃轻轻地哈了一口气,水汽迅速凝成雾气,她先隔着玻璃一小段距离在上面虚虚地比划着,再在雾气玻璃上画了两个简单的笑脸。
桑沛走进房间,微弯头解开围巾,看见桑柔孤独玩耍的背影就觉得好笑。
「怎么,选好婚纱了没有?」
「看上了十件,等着你从里面选三件呢。」桑柔回头道。
「那就都买。」土豪一掷千金。
「你就有钱造吧,反正三件就够了多了我不要,你陪我选。」
「好好,我的小妻子,看照片不够吧。咱们直接去店里试穿才看得出效果,走吧。」
他调侃她,她轻捶了一下他的肩。
「一直在等你好不好,一来这里你就好多事忙,讨厌死了。」
桑沛叼住她的粉唇道:「晚上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桑柔斜睨了哥哥一眼,媚态横生。
偌大的茵茵国际婚纱店,有两三对夫妻正在试穿婚纱。
待嫁新娘向自己的男朋友小声抱怨着:「好贵,咱们去另一家吧。」
她的男朋友同样小声回答:「没事,一生就一回,就是要贵。我省省还是买得起的。」
那甜甜蜜蜜偷偷摸摸的模样让一旁的桑柔忍俊不禁。
桑柔同样小小声地对哥哥说道:「哥,你看你这么容易就买下了婚纱,反而让我没有那种小幸福感了。要不你也省省钱帮我买一套婚纱吧。」
「欠抽吧你。」桑沛没好气地说道,「就这件粉白的旗袍和那件白色的婚纱,到时候上台你就穿婚纱,下席敬酒的时候就换上粉白的旗袍。那件嫩红色的裙子也拿下吧,你穿着好看。」
桑柔连忙抱住哥哥的手臂示好,「好好,都听你的。今天太高兴了嘛,想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桑柔绕了这么远的圈子,这才把心里话说出来。
桑沛睨她,面上似笑非笑,「去哪?」
「被问那么多,跟我走就行了。」
桑柔有些紧张,她带着哥哥来到了一家小超市门口,门口有个十多岁的阳光少年正在踢足球。
她深吸了一口气,进超市买了很多昂贵的东西,带着席卷小超市的气势。
柜台前,老板娘遇见了大客户高兴地一件商品一件商品刷条码,而桑柔在一旁突然说了一句,「这是我的丈夫,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老板娘连连点头称道,「看得出来,你们长得真相配,一定会很幸福的。」
「谢谢你的祝福,我们一定一定会幸福的。」桑柔的眼眶有些难受,好像在冒热气。
妈妈。桑柔只能在心里轻轻地叫了一句,前世的父母从江州搬到京都之后,他们已是阔别多年,双方都已经变成了另一副模样。但妈妈还是和以前一样,勤劳的工作,认真的生活。
时间啊,你为什么不能慢点走,你让我的妈妈白发横生,不再年轻。
桑柔提着小包,桑沛提着大包走在路上。
「为什么做这么奇怪的事情?」桑沛平静地问。
「高兴呗,想让每个人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沾沾福气呗。」桑柔俏皮地道。
「你在撒谎。」桑沛肯定道。
「讨厌,既然知道我在撒谎就不要拆穿我嘛,让我好难堪。」
「我怎么觉得那个妇女有些眼熟,我是不是见过。」
桑柔心一跳,不会吧,那都是多久的事了,她只是很小的时候带他去见过妈妈,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有记忆。
桑柔佯装惊讶道:「咦,原来你认识啊,那刚刚应该打声招呼的。」
「算了,不为难你了。」
桑沛摇摇头,失笑,也不再追究她。
两个人紧握的手荡啊荡。
桑柔道:「……哥哥,说好的补偿我不要了,把刚刚那一家请到江州参加我的订婚典礼好不好?其实你骗了你,我认识那三个人,那个阿姨在很小的时候帮过我,我呢,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一直记得她。」
得到了一点就想要更多,本来只是让父母知道她要结婚了,而现在她更是想要他们来参加她的婚礼。
「想要请就请吧,你自己想个好名头,无缘无故的人家也不会参加,但补偿绝对不能免。」
桑柔投桃报李,充满魅惑地道:「那就请你一定要好好地、好好地补偿我。」
94、酥麻入骨(辣)
漆黑的地下停车场静极了。一辆辆名车整齐地排列,最深的黑暗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小声音响起就显得格外打眼。
硕大的停车场还出现了空寂的回音,犹在耳畔回响。
「哥哥,就上楼几步路,我们回房吧。」
桑柔正在和哥哥进行艰难的攻防战。哥哥要解她的纽扣,她就马上按住哥哥的手掌不让他再乱动;哥哥要亲她的脖子,她就要推开他的头。
她答应了他的「补偿」,可没答应他地点在停车场啊。
五星级酒店地下停车场是那种不管多晚都会来车的地方,很多都是有点头之交的权贵,要是被人发现了,那么以后都不要见人了,直接买块豆腐撞死吧。
「我喜欢,就在这里。」
桑沛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桑柔的双手拦住,他干脆咬住她白嫩的小手。这招以毒攻毒,桑柔反而挣脱不了了。
桑沛一手抓住她的左手反钳在她的身后,同时把她的右手手指含进了嘴里,从小么指开始,一关节一关节地啃,比啃猪蹄认真多了。都说十指连心,皮肤上细碎的啃咬如此清晰,细细密密的酥麻感从桑柔的指尖传到了心尖,甜腻的闷哼声就这么从嘴里传了出来。
「──被人看见怎么办?」桑柔坚守内心清明,但其实她的脚尖要死死地抵住冰凉的地板才能让自己不跌倒在地。
「我挡住你。」桑沛舔舐着她敏感的手心,趁着空隙回答。
天哪,桑柔以前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手心能如此敏感。
「不要,那要是个女的,不是把你都看光了,我很亏耶。」
「那你就配合点。」
桑柔还要开口说着什么,被哥哥用手掌掩住嘴。
「嘘,听话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说着,桑沛就蹲下身去,紧接着解开了桑柔的纯蓝牛仔裤,也没有把她的裤子脱下来,只是解开了一个头,就这么直接把粗粝的手掌伸进去,一手全罩住了桑柔敏感的蜜处。
「怎么才湿了这么一点?」桑沛有些不满,他的手隔着薄软的小裤裤揉捏,企图压榨住更多可以润滑的湿液。
桑柔的小腿被那迫人的美意激得一抽一抖,要微弯腰按住哥哥的肩才能让娇躯稳住。
「哥,我还是有点怕,回去吧,求求你了。」桑柔的声音开始打着哆哆嗦嗦的哭腔。
「好好,马上就回去。」
桑沛虚应着,同时站起身来,手上拉下自己裤裆的拉链,把硕大的巨物掏出来,抵住桑柔的蜜屄浅浅的接触。巨根并没有直接和娇嫩的蜜屄接触,而是隔着一层薄料,用巨头隔靴搔痒似得去戳弄蜜屄的花瓣。
果然,不多时,桑柔的下身就湿得一塌糊涂,隔着薄料,桑沛都能感觉到蜜屄内壁强劲的抽搐运动。
如此美妙的享受,桑沛怎么可能放过,他拨开桑柔湿淋淋的裤裆底部,粗硬的巨物用力顶了进去,破开了逼缝。
娇嫩的内壁狠狠地收束了一下,桑沛被那紧致的触感夹得微痛。
「宝贝,夹好了,可不能让我掉下来。」他拍着她的粉股道。
黑暗又寂静的空间里,可以看到桑柔的外套被脱下随手扔到了前车盖上,但她的牛仔裤还挂在脚踝上,没有被完全剥离。并且,她竟然连内裤都没有被脱下,只是档底被拨开一点,就这样被哥哥正面强行进入。
「呜,你骗我,嗯嗯……你让我这个样子怎么办,嗯嗯……」桑柔难堪道,满心的羞耻不愿和怕被人发现的窘迫感,可与此同时,她心中暗欲横生,小嘴丝丝娇喘不断,想着让他不要这么用力,可又暗自期盼着他不要她的话再用力一点。
「乖宝乖宝,再忍一下,补偿完了就抱你回去好不好。」桑沛早进沈浸在温柔汤里,难得分出了一丝心思用甜言蜜语抚慰她。
「我再也不相信你,你这个大骗子,啊,不要,不要,顶进去了,好痛……」桑柔似痛非痛的抱怨。
桑沛的心底突然涌出了一股狂怒,底下硬物深突猛刺,「你不信我还能信谁,啊?」
「嗯啊,哼……哥哥你疼我些,不要太用力,好难过,呜呜……」
哥哥这一番狠撞,桑柔酸痒难言,只盼望哥哥多怜她些,解了那难耐的痒意。
「是不是酥酥酸酸的感觉?傻瓜,你这么舒服怎么能说难过,这不是对我进行诈骗吗。」
竟是被他猜对了。
95、车场春色(辣)
一道极亮的黄光照进车场,一辆亮色的名贵跑车缓缓地驶入,桑沛猛地捂住桑柔的唇。她的身子一僵,臀部因恐惧剧烈地抖动起来,火热的甬道箍得更紧。两人俱没有动,可相连的部位却紧紧密封在一起,柔软的内壁好像有无数个饥渴的小嘴,极尽能耐之事啃吸着巨根。
桑沛心中涌现了一股狠意,痛恨小屄永不满足的淫荡,又痛恨自己永远受她的吸引。想用力地捅坏她,可看见她颦起的眉眼心中又蔓延不可抑止的怜惜。
爱一个人的感情是如此复杂,爱恨参半,成就与毁灭只是一念之间。
怕被人发现,桑柔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车子停下,车子上的人也渐渐离去。桑沛於是松开了捂住桑柔的手,桑柔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呼吸间,嫩壁跟着紧缩,绞动着坚硬又脆弱的巨根。桑沛带动着胯下向斜上的方向一挺力,桑柔的腰部被无数个蚂蚁爬过似得酥痒无比,脚下一软,就仰倒在了车盖上。
桑沛连忙一手圈住桑柔的腰,把她扶起。
一个旋转,桑沛与桑柔的方向就互换了,桑沛坐在光滑的车盖上,把桑柔也抱上来放在自己的胯上。
原本以为这个姿势非常难以进入,没想到桑柔大开双腿蹲在车盖上,一手扶着哥哥的肩稳住身形,一手拨开自己的内裤底部,稍微一对准小屄就自发地大张花瓣,把巨根含入花道。
桑柔轻轻地娇啼了一声,如黄莺般百折委婉动人,浅摇腰部,放荡地在哥哥身上扭动起来。
不时地,桑沛还会挺起胯部,迎凑桑柔送上门的美屄。
火热地呻吟越来越频繁,偶尔,粗哑的男声和清浅的女声还会重叠在一起。情潮来得那么快,天气微凉可桑柔的额头却出了一层薄汗,黏在在娇艳的面容上似落未落。受诱惑的,桑沛微挺起上身伸舌把那层薄汗干净地舔去。
「嗯,哥哥,热……」桑柔微张星眸大发娇嗔。
「那就脱掉好了。」
车盖上,桑柔直起上半身,把桑柔的上衣胸衣俱拱到腋下,露出那一抹白嫩的美肌。醉人的肉香扑鼻而来,桑沛深吸一口气,把那诱人的肉香含进肺里,手掌罩住饱满的双峰,手心抵住紫葡萄戳揉,捧握把玩,后又用手指捻起,揪高,重重地放下,这样来回玩弄了几次,紫葡萄弹跳了一下,变成了似血的深红,好像只有有人拿针来戳一下,就会流出鲜血来一样。
桑沛在桑柔的耳畔情人低语道:「哥哥用嘴帮你玩玩小葡萄好不好?」
随即把头都埋进了桑柔的酥胸之间,黑色的脑袋在胸前不断拱动。
桑柔断断续续地叫唤道:「哦,哥哥,不要咬尖尖,会痛……嗯嗯……」
桑沛闷笑一声,双手捧住她的双臀动得更带劲,「叫得真好,再说些来听听……」
桑柔弯腰把头埋进哥哥的肩,咬住他有力的肩膀,媚眼如丝,「你就喜欢在这事上欺负我……」
「我就喜欢这样欺负你,别的女人让我欺负我还不乐意呢。」桑沛淫荡地笑开了。
桑柔如护食的小兽,轻咬下唇,恐吓道:「你敢……」
看她撒泼的俏样,桑沛心中的爱意如破堤的洪水四处奔腾。
96、一滩春水(辣)
桑柔极尽配合之能事,哥哥让她自己动她就叉开腿自己摇屁股;哥哥让她把屁股翘起来,她就乖乖地反身过去,把腰子向下压,屁股高高翘起,等待哥哥的宠爱……
她原本盘成蝎子辫的长发在激烈的相爱中已经散开,散成了松散的辫子,珍珠耳环也掉了一只,可她根本没注意到,只顾摇头摆臀娇喘吁吁,而前方优美的乳波更是荡人心魄。
桑沛掐捏住放荡的酥乳,让这对该死的白玉不再乱他心神,跪在车盖上从后方进入她,急抽狠捶。雪股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湿乎乎的一大片,正中间的那一块肌肤还带着微红,不难想象是被什么撞红的。
桑沛看在眼里有些受不了,她这样半穿着衣物被他压在车盖上强干,雪肌在黑暗中泛出银白色的光泽,白色衬衣和白色胸衣都被推到了腋下,轻薄的内裤穿在身上最终还是被嫌累赘脱了下来,这样淫荡的一小块布料卷在右腿脚踝上,圆润的白嫩脚趾头紧紧蜷缩,深弯成了一个形状美好的弓形。
桑柔激情难抑,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中,身子都软成了一滩春水,深处被哥哥采的酥痒一片,轻颤不止,烫热更是从火热的巨棒传达到花心,又从花心处处蔓延到四肢,她的背脊骨软成了数节。
桑沛边干着边说:「叫老公。」
他在她香滑的白脸上浅啄了一下,以温柔为网罩住她,蛊惑她说出想听的话。
「嗯嗯……哥哥……」桑柔摆手不肯。
「怎么,平时好哥哥坏哥哥叫个不停,说句老公就羞了。」桑沛笑道。
桑柔嘤咛一声,羞得不敢看他,「,不……恩呢,还没结婚呢。」
「好老婆,就叫一句,我好像听你叫。」
「老……老公……公……」桑柔羞不可遏,软软的娇躯瘫倒在哥哥的怀里,小小声地叫了两个叠词。
桑沛得了趣,更加如痴如狂起来,抵住那要命的一小块淫肉轻划狠戳玩弄起来。
那可是桑柔全身最最敏感的一处淫地,哪里禁得起哥哥这样的耍弄。
「哼……哼……好哥哥,放过我吧,下边都要被你捣碎了。」
他进入得极深,贯穿了她的身子,占有的不止是她的身,还有她那颗曾经无所依的心。
「我试试……没碎啊,它还把我咬得更紧了。」桑沛佯装惊讶道。
桑柔身子欲望的痉挛时快一阵时慢一阵,她失声乱叫,从身体深处涌出的那又痒又麻的感觉都可以杀人了。
「嗷呜,」桑柔反口咬住哥哥的手掌,「都是你都是你,你让我的身子变得这么淫荡,你要赔。」
桑柔撒娇撒痴,桑沛的魂都被吸了一半。
两人紧密相连之处的滑液,在巨棒不断的来回捶打之下,打成了细小的白色泡沫,不小心蹭在了两人的各个部位之上。
倏忽,桑柔星眸张得大大的,两腿乱蹬,内壁下了力气往死里抽搐紧缩,桑沛向上又狠又重的顶了数下花心,抵住那不断往内里缩的花心,享受着柔软的内壁急速而贪婪的按摩。
桑沛爽快得仰首,有力的双手压制住桑柔乱颤的身躯。
世间还有如此极致的享受吗,魂魄俱散,身心由不得自己做主,在悠悠天与地之间徘徊游荡,欲生又欲死,羽化登仙也不过如此痛快。
就算有,他也不想再要。宝贝只要有一个就够了。
97、即使一无所有
桑沛拿自己的纯黑外套包裹住桑柔瘫软的娇躯,一手抱起她,一手摸索着打开车里的照明灯。
黄晕晕的小灯光在黑暗中有些渗人,桑柔紧闭双眸,感到了空气中蔓延的一丝寒意,於是紧紧地搂抱住了哥哥的脖子。
桑沛感觉到了她的害怕,抚慰似得轻拍了拍她的背。
桑柔躺在座椅上秀眉微皱,可能是有哪里不舒服,她动了动身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开一口。因为刚才火辣的激情,现在她的喉咙已经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了。
不能说,就只能做了。而且这件事不得不做。
她的手挣扎着摸向车子前排,把整盒抽巾都塞把哥哥手里。
「车……车盖……脏了,记得擦干净。」
桑沛低笑几声,捏住她的俏鼻,又怜又爱。
「你啊,真是到哪里都要嫌操心,就不是个享福的命,我哪里会忘了这种事。」
「……还有摄像头……」
「我竟然敢做,当然是避开摄像头。放心,不要怕了。」
他这么胆大妄为,哪里是说不怕就不怕的。
桑柔真的是被折腾到怕了,没有精神理会他,星眸一闭,就这么在车椅上昏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她知道自己被哥哥抱下了车,后来又上了电梯,再然后……再然后,她就睡晕过去,记忆断了层般,什么也不知道了。
暖和厚实的棉被把她包的严严实实,舒适得犹如在云端深处漫步。等桑柔从棉被里探出脑袋的时候,就听到了客厅传来模模糊糊的说话声。
那声音很小。原本卧室和客厅之间就被厚实的墙壁隔离,加上对方又把声音压低了。这么一搞,桑柔只知道对方在说话,说什么就不知道了。
她没穿拖鞋就下床了,踮起脚尖蹑手蹑脚的趴在卧室房门上偷听客厅里的声音。
「订婚将就一下,结婚的话我就陪她去巴黎定制婚纱。」这个声音她知道,是哥哥。
「……我说这个话可能对不起小柔,但你真的决定了吗,今天罗家提出想要跟你结亲,是经过多方考虑的结果。只有姻亲才能使双方更加亲厚,产生信任感。」这个她也知道,是卫轩。
尼玛,他竟然敢撺掇哥哥娶别人。桑柔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顿卫轩。
「我的决定永远不会变。阿轩,她把自己的所以都给了我,我不能也不会让她一无所有。」
「即使你会一无所有,即使你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即使你的雄心抱负永远没办法实现……」
「嗯,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辜负她。我有野心,可相比之下,她要更重要一点。」
卫轩沈吟片刻。
「……好,我明白了。果然是我兄弟,我没看错人,接下来的事我会先帮你顶着。」
「谢了,兄弟。」
「兄弟就是拿来干这种事的。」
「那等会柔儿就要起来了,你现在也该走了吧。记得这件事不要让她知道,她就喜欢胡思乱想。」
「喂,过河拆桥也不能这么快吧。」卫轩的声音突然高了一个台阶,自己意识到,又马上压低,对桑沛做了一个手势,「我知道,嘘……」
知道卫轩要走了,桑柔连忙又蹑手蹑脚地跑会床上,装作熟睡的样子。
果然没一会儿,哥哥就走进了卧室,在床边站立了一会儿,而后钻进了桑柔的被窝里。
「小傻瓜,被窝有些冷啊。」桑沛感叹一声。
98、小雪球(微)
泰式装潢的卧室里,一切颜色都以黄红二色为重,大刀阔斧的摆设,这家酒店的异国风情倒也模仿得有模有样。
宽敞暖和的大床上,桑柔滚啊滚啊,像一颗小雪球滚进了哥哥的怀里。
桑沛知道她没睡,摸了摸她的长发,低声问道:「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你想跟我去哪里?」
桑柔沈吟片刻,没心没肺地笑了,还笑得很开心,「出国好了。」
「不行,出国要钱。那时候我一分钱也没有了。」桑沛装模作样地摇头。
「没事,妹妹我有钱。我的钱都在海外,他们的手伸不了那么长,我包养你好了。」桑小姐土豪了,拍着胸膛保证。
「那我不是很没面子。」桑沛假作唉声叹气。
「那……找个偏僻的乡下好了,买间房,买块地,你耕田来我织布。」桑小姐迟疑道。
「哦,那也要钱吧,更何况,你连针都不会拿吧。」
「谁说的,我会拿,小时候我还给你缝过扣子呢。」桑小姐气愤得双目瞪圆,好像这是关系到人格尊严的事情。
「是啊,你会拿针好了不起。原来我那件衬衣的扣子是你缝的,我当时还想是哪个下人手艺这么不到家。」
桑柔这才知道哥哥在拿话酸她,狠瞪了他几眼。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反正你答应了今年娶我,我不管,我一定要在今年嫁给你。」
「好凶的婆娘。」桑沛笑道,「我们能顺利完婚当然是更好……如果不能,你就听我的话,我说什么你就照做,好不好。不要委屈也不要难过,因为我最终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好。」
等到桑柔点完头桑沛才想起另一件事。
「对了,明天和我去见罗白蓉。」
「我不去。亏我当初还说她平易近人,没想到她背眼就看上了我男人给我使绊子。」
这可不行,桑柔气恼地一反身,把美背留给了哥哥。
桑沛扶住桑柔圆润的肩膀安抚道:「就是因为她来江州玩的时候我们招待了她,所以这回她说一定要尽地主之谊。我对她没兴趣,恐怕她对我也没兴趣。她是什么样的女人,身边献殷勤的男人一大把,哪个不有钱有势,恐怕也看不上我。我们就去玩玩,面上好看些罢。」
桑柔不满地撒娇道:「那你可不能看她,要被我发现你看她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子刮下来。」
「醋劲还真大,我能不能考虑退货。」他吻住她香柔的黑发,把脸埋在她的发间,嗅她的发香。
「拆了包装还想退,你休想。」
这话可是暧昧至极。他怀里又抱着一个通体火热的俏佳人,哪能不心动,一时欲念突涨,巨根发胀。
桑沛把桑柔扑倒在身下,一口叼住她绯红的耳尖尖,「既然拆了包装,我可得多试几次才能够本啊。」
「走开,哪里有你这么奸诈的商家,不肯吃一点亏。」
他又咬住她软滑的香唇,「那必须的,我不奸你怎么会到我手上。」
这话一语双关,桑柔羞不可耐,用脚尖尖去撩拨他胯间的巨物,「你再这么坏看我怎么治你。」
桑沛只觉得她红着脸挑拨他的样子异常可爱,对着她的嫩唇又柔情蜜意地连啄了几下。
「妹妹,我生病了,下面好痛,你快来治治我。」
这人太不要脸了,怎么总是歪解她的话。
99、白热化
半夜闹了一阵,桑柔又迷迷糊糊地缩在哥哥怀里睡过去了。
第二天,晴朗天空,光芒万丈,阳光普照大地,林间是一副郁郁葱葱、枝繁叶茂、蝶飞莺啼的春回大地的景象。
桑沛驾着越野车驶向展白蓉家的别庄,小路颠簸,鸟啼曲折婉转,叽叽喳喳围着透明的车窗转,偶尔还啄击车窗。桑柔看着这小鸟儿不怕人,觉得野趣十足,遂摇下车窗想把鸟儿引进来,可这是鸟儿又三五成群的飞走了。
别庄鎏金的大铁门前,停了十多辆光鲜亮丽的跑车。
众人只看见桑沛穿着灰色薄毛衣从驾驶座下来,紧随随后地,桑柔穿着束腰黑色及膝短裙从副驾驶座上下来,浅灰色的不规则长袖衬衣衣角都收进了短裙里。
春风阵阵吻过裙摆、发丝,只衬得她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那清眸流盼巧笑嫣然的模样令人见之忘俗。
这毅然是兄妹装,也可以说是情侣装。
几个放荡成性的权三代大么指食指别在嘴边吹了几个响亮的口哨,表示热烈的欢迎。
罗白蓉迎上来,抿嘴笑道,「你们俩都穿得这么好看,把我们这几个人都比下去了怎么办,该罚,就罚你们陪我再等一个人。」
罗白蓉没说等谁,桑沛也没问,随后和周围的人随口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题。哪个都是权势圈里刀刃滚过来了,没一句真心话。
罗白蓉向桑柔介绍在场的其他几个女孩。
不过十来分锺的工夫,就有一辆黑色的德国迈巴赫62S平稳地滑到众人的面前。
来人的庐山真面目也被揭下。
车技如其人,此人面相不过三十出头,却已非常沈稳内敛。桑柔打量着他,看得出这是长期发号施令的男人,可他眉间又没有多少细纹,说明性格温和,不喜欢发脾气,或者也可以说是心思不外露。身材偏瘦,高高的个子,眉毛浓密,说得上英俊,却不放荡。衣服也是中规中矩的定制装。不知是不是错觉,桑柔觉得这人有些熟悉,莫名的亲切感。
「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李景耀,刚从海外回来。」展白蓉拍拍手照顾道,她穿着大方爽利的红色套装,女主人架势十足,「小型的朋友PARTY,希望各位不要嫌弃,一定要吃好喝好,不然我可不饶了大家。」
室外有游泳池,兹兹冒烟的烧烤架,自助食物流水般的往桌上上,而庭外就是春意盎然的树林,女主人完全抓住了现在大家内心想要回归自然却不愿意放弃便利的现代生活的心态。
桑柔本就对这一次聚会怀着旁观者的态度,所以三四个小时下来也就无惊无喜,无波无澜。
聚会后,绿化树快速地向后划过,望着窗外的陌生场景,桑柔惊讶道:「哥,不回酒店吗?」
「嗯,陪我去见一个人。」桑沛双手紧握方向盘,微点了一下头,声音低沈。
到了一家流水潺潺以竹木为建筑材料的农家乐,桑沛拉着桑柔的手直接进了三楼的一件偏僻包厢。
桑柔瞪圆了双眸,满目惊讶。
因为里面竟然是今天第一次见面的李景耀,他应该也是聚会后直接来了这里,看桌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桑沛压着桑柔的肩让她坐下,对着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出去看看给你拿糕点。」就出去。
分明是故意的,她才刚吃了食物,哪里这么快又吃得下。
房间里,竹窗雅致,竹制的风铃叮当作响,只余下了初次相见的两个人,或许,只有桑柔一个人这么想。
李景耀拿起茶柄给桑柔道了一杯绿茶,温声道:「他对你好吗?就是桑沛,我在美国就听过他的大名。」
「你……」
这话问得唐突,桑柔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态度回答他。
「对了,小柔,恐怕你忘记我了吧,那时候你还那么小。那你还记得贝姨吗,她夫家姓李,就是我的母亲。」李景耀说话一贯的平稳,声音清澈,泌在人心中如一股凉水划过非常舒适。
桑柔半启唇瓣,随机马上否认道:「贝姨没有儿子。」
重生时她年纪虽小,但因为她已经具有成年人的判断力,大概的知道贝姨夫已亡,无子。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决裂地没有牵挂地跳楼而亡。
「我是遗腹子,一出生就被过继给我小叔了,从小生活在美国,所以一直叫她大伯母。我这里有完整的身份说明,你先看看。」李景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文件,递给桑柔。
桑柔翻阅了几张,已经信了大半,更确切地说,她信的是哥哥。
这里是哥哥带她来的。
「对不起。」想到贝姨的死状,桑柔不由愧疚,对李景耀致意道歉。
「没事,那是她自己选的路。她是个忠心的奴才,为了自己的主子能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不要,死算什么……对不起,我能抽根烟吗?」说到情痛处,李景耀声音渐低。
桑柔点头。
烟雾缭乱中,白色烟圈化作细线向上方飘散,模糊了两人的面孔。
「其实是桑沛找到我的,他想请我帮忙。我妈……大伯母死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求我时刻关注你的消息,最好能在暗地里帮你。可能那时候你还小,不太知道,各家旁系对你父母财产的争夺达到了白热化,当时我们势小,帮不上什么忙。」
「就我得到的消息,你幼时成长虽微有波澜,但大抵还是一帆风顺的,所以我一直没有出现,就是不愿打扰到你的生活。你五岁的时候奶娘疏於照顾,桑沛替你换了一个新的。你十岁的时候,被同学欺负,桑沛帮你教训了回去。那时候我想,你应该不再需要我了。可几个月在是桑沛找到我,请我帮助,我们聊了很久。对他了解越深,我就越欣赏他。有担当,有责任感,知道你是他的人,所以把你护着羽翼下。把你交给他,也算是对得起大伯母的遗愿了。」
李景耀话锋忽的一转,正色对桑柔道:「桑柔,请和我订婚。」
「啊……」
桑柔小惊悚,事情出现了神转折。
「只是假结婚。现在所有的目光都在你和桑沛身上,他只是需要有人替他负担注意力,而和你订婚的我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你放心,连订婚宴都不会有,只是放出一个消息。」
「可我马上要和哥哥订婚了,户籍上的兄妹关系也会解除,桑叔叔和桑阿姨都同意了,何必多此一举。」
「展家看上了桑沛,想要他乘龙快婿。他们正是想用你们户籍上的兄妹关系大做文章,口说无凭,为了利益,原本答应的事情他们可以马上反口。正因为这是一场权力交易,所以桑沛和展白蓉都没有权力自己做主。你以为,桑沛的父母真的那么良善吗,你能活到现在,就是一个奇迹。」
「就算我答应配合你们又怎么样,别人会怀疑的,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桑柔不可置信,双手放在膝上紧紧揪住一起。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对你一见锺情,展开热烈的追求。」李景耀坚定地说,目光锐利,不可动摇。
「等等……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
100、痛彻心扉
白茫茫的一大片浓雾渐渐散开,美得不可思议的仙境,遍地的奇异花卉多姿多彩,蝴蝶亲吻着艳丽的花瓣,七星瓢虫在绿叶上缓慢地爬走,带着微腥的新鲜泥土味扑面而来,虚无的空气中折射着五彩斑斓的色彩。
想挣脱,想逃跑,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的,却怎么也逃脱不了,这就是梦。
那被深深束缚的无力感。
桑柔立在高耸入云的陡峻山头,她茫然地环视四周,不知身处何方,直到看见手心里握着的细线,才知道原来自己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放风筝。
不对,好像少了什么,她茫然地四处张望,这里地势极高,山壁怪石陡峭,山顶草地平坦。望过去,一览无余,什么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她想破了头脑才想到自己身边应该是有个人的,那个人……可是,一直在旁边守着她的那个人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手上牵着连接风筝的细线,在山头奔跑。
忽的,走得太急,脚下一个碎石子拌倒了她。一个踉跄,她身子向前倾,就这么狼狈地扑入了大地的怀抱。
手腕也松了力道,风筝没有了束缚,飘悠悠地向上转,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可身边却再没有那个人哄着她,抱着她。
她心里好委屈。
为什么她会被养得这么娇生惯养,一点小痛都忍受不住的掉眼泪。明明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都是那个人害的。
可那个人是谁,她又想不起来了。
那一刹那,心里难过得就像是海绵蓄满了水,轻轻一触碰就会溢出来。
桑柔的身子在床上痉挛了一下,她倏地睁大眼睛。摸摸自己的额头,才发现冷汗一片,发愣了好一阵,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个梦,可梦的实际内容她又不记得的。
知道的只是她心里堵得慌。
她小心地转头看向旁边的哥哥,以最小的幅度移动身体,轻柔地下床,进了卧室外的另一个浴室。
等桑沛手一横,没摸到身边温热的躯体时,他突然惊醒过来,只见窗外斜月朦朦,而床侧佳人已不知芳踪。
等桑沛循着房间找到桑柔的时候,只看见她抱臂蹲在浴缸里。头发湿淋淋的贴在脸上,薄衣半湿,小身板瑟瑟发抖……那可怜的样子,让他心一缩。
如果不是她,他都快忘了心疼是什么感觉。
「怎么了?」桑沛走过去。
桑柔捂住脸,怎么也流不出的泪就这么奔腾出来,顺着脸颊怎么流也流不尽。
桑沛的手摸到桑柔的发丝,轻触她的脸颊。
「你别管我,让我一个人先静静。」她挥开手,低声道。
「告诉我怎么了,你在哭。」他的手岿然不动。
「我哭是我自己的事,你给我出去。」桑柔还是不愿意抬头,这可能就是她为数不多的自尊心了。
桑沛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还是不愿意松手。
「我再说一遍,给我出去。」桑柔使劲地推拿他。
「告诉我你在伤心什么好不好?」桑沛柔声问,他充满温情的抚慰桑柔的背脊。
桑柔力气不敌他,只能捶打着他的背,「……竟然做不到就不要夸下海口说娶我,我也会期待,我也会失望,也会受伤。现在算怎么回事,不行了就把我推给另一个男人。」
她咬住他的手臂大吼。
「说了只是暂时。」桑沛按住桑柔扭动的身体,捧住她的手认真说道。
「……好了,你先出去,我想自己待一会儿。你给我一点私人空间好不好。」桑柔别开脸,正色道。
桑沛静静地看了她半晌,最终还是步出了浴室。
桑柔跑过去锁上了门,背脊靠着磨砂玻璃,身体支撑不住,滑落下来。
桑沛靠着浴室门口,紧贴着桑柔的背。
一个门内,一个内外。
一块薄门,好像突然被分成了两个世界。
第一次,两个人明明靠得这么近,心却离得那么远。
101、业界传奇
有些感情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日益消渐,反而像模糊的铜镜一样在时间的日渐流淌中越磨越光滑。似亲情又似爱情,混杂了多种元素,到最后,反倒不需要分清,只需要这就是爱就够。
桑柔抱臂在浴缸里大哭了一场,把郁气哭出来不少后,心情恢复了下来。
等她打开了门,就看见了蹲坐在地上的哥哥。他还穿着深灰色的睡衣,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一脚曲起,一脚伸直。
那颓废的模样,只差指尖没有抽根烟了。
「地上凉,我们回床上吧。」桑柔垂首低声道,她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过。暗暗埋怨自己犯贱,看见他受一点苦心里比自己受苦还难受。
谁叫他们在一起已经这么久了,久到数不清岁月,算不出流年。
桑沛起身抱住桑柔,轻轻地揽住她的头。
「柔儿,如果想哭,一定要在我怀里哭。看见你一个人在角落哭,我却什么也不能做。这让我感觉自己很无能。」
「嗯。」桑柔低低地应了一声,把脸埋进哥哥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气。
不应该和他置气的,他心里也不好过。桑柔这样告诉自己,她应该更大方一些。
想到这些年哥哥的不容易,她的心突地软了。
三日后,桑柔疲惫地回到江州。
而李景耀也上门拜访。
江州,桑宅。
李景耀作为最新的商场新贵拜访商场老手桑父,和桑父交谈甚欢,一只老狐狸和一只小狐狸言语间不断地相互试探。
桑柔整理好整容从二楼下来见客,她今天显然是经过精心装扮的,而桑沛为了给两人制造机会清晨就外出了,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处理安排。
桑柔一下楼梯,就见李景耀与桑叔叔谈笑不断。
桑柔穿着铅白色的抹胸荷花摆群,颈间一条纯自然的天然海洋珍珠,个个饱满,大小相同,右手手腕上也是同款的两圈珍珠手链。
下楼梯时,她走得是标准的一字步,随着她的走动,裙摆如荷叶般摆动,衬得人比莲花更娇。
桑父站起来笑着说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的……」
桑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李景耀一副心不在焉的出神模样。
「你们……认识?」桑父些微吃鸡问道。
李景耀点头,「是,之前的一场聚会有过一面之缘,可遗憾地是忘了要联络方式。桑先生,这是您爱媛吗?」
「是啊,亲如爱女,柔柔,快过来见过李先生,你一定听过通达电子吧,如今的高新技术产业新的领头人,李先生就是那个创业人,他可是业界传奇啊。」桑父笑逐颜开。
「不过是不知名的小企业而已,不足挂齿。」李景耀把那种外表极力贬低自己,其实内心极度自傲的见到心上人的心情表现地淋漓尽致。
李景耀演得入木三分,要不是桑柔早已知情,恐怕也会以为李景耀对自己一见锺情,成为了自己的裙下之臣。
第二天,圈子里风言风语不断。
李景耀派出去的水军也起了作用。
102、人生若只如初见
烂漫的或粉或红的樱色,热切燃烧,如此美丽的景色,就在桑家后宅。行走在此处,会让人不禁感到心神舒畅,悠然忘归。
桑柔陪同着李景耀漫步在林间小道,走到一个碧绿的池塘时,一阵清朗的读书声朗朗传来,如一缕清风吹过耳畔。
「这是……」李景耀侧首问道。
在桑家后山如此大声的朗读课文,关系一定极不一般。
「我妹妹,桑琪,她就是桑家真正的小公主,今年高考。」
桑柔淡笑回答。
「你们关系很好。」
李景耀肯定地下了定论,他为人处事有自己独特的一套方法。从桑柔亲昵爱护的语气从就可以得知窥得她们俩姐妹的关系。
「嗯。」
「这么多值得留恋的人和事,所以这才是你拒绝我不愿意离开这里的原因吧。虽然残酷,但带给你美好的东西更多。」
李景耀曾提议带着桑柔去美国生活,走出这个烂摊子,可被桑柔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了。李景耀还记得当时桑柔说过的一句话,「这里有很多值得我在乎的人和事,我不会离开。」
她指的应该不止是桑沛,还有那个小姑娘桑琪。
桑柔扒开樱花枝,窥向花丛拥簇的凉亭。桑琪正在端坐其中认真温书。
李景耀站在桑柔身后,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
端坐亭中的少女明艳端庄,妍姿俏丽。不施粉黛的容颜如朝霞映雪,冰肌莹彻,眉似新月,明眸善睐,浑身带着优雅闲适的气质。
「我原还以为是个容貌不善的女孩,所以才想在事业上做一个女强人,不想到长像才不错。」李景耀微带惊讶。
一般家世优越的女孩,身上都带着不可遮隐的盛气凌人的气质。并且,她们喜欢凭借自己的家世获得更多更有力的资源,不需要花费多大的努力。
有这样好的条件,肯努力的人就越来越少。
「嘘。」桑柔把手别在嘴上噤声,表示不要打扰桑琪温书。
她又打了一个手势招呼李景耀离开。
「我妹妹是个很好强的人,她有自己的既定目标,所以她比一般的人都要更努力。」桑柔边漫步在林荫小道上边小声解释,「很多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比不上她,因为我比她懒惰多了。」
虽已经离桑琪温书的亭子有了一段不少的距离,可还是怕惊扰她。
李景耀回首望了一眼,点点头,「在诸多的诱惑下还能坚持自己内心的人将来一定是非池中之物。」
虽然李景耀夸的是桑琪,可桑柔感觉比夸自己还开心。这就是与兴有哉的感觉吧!
「那当然了,那可是我妹妹。」
李景耀看桑柔这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个微笑。
「是吗?」
桑柔有事去了前院,李景耀一个人在后院闲庭漫步时,他不禁为漫天飞落的樱花而止步,满心期待地望着充满希望的摇摇坠坠的樱树枝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两人俱没有反应过来。
桑琪就盲目地撞进了李景耀的怀里。
好硬。桑琪摸着撞疼了的额头,轻咬下唇,粉腮红润异常,她抬头问道:「你是谁,怎么进了我家后花园,没有人带你吗?」
桑琪翘首四望,绯红的花瓣吻过她的脸侧,飘落在清香的泥土中,被他上前一步踩碎。
花瓣的芳香遗留在了他的鞋底。
若人生只如初见,愿美好如初。
103、春色满园
墙上不仅有红色的喜庆春联,还有米白色的不规则的西式大型抽象挂件,但看起来毫不违和,反而富有审美的愉悦,清新不落俗套,令人感觉舒适而贴近自然。
房间因为高超的设计技巧使一个空间套着一个空间,相互交叠着,一个不小心,就容易陷入设计者的陷阱。还有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厅,都让人心神荡漾。
桑琪坐在客厅,接过李景耀递给她的热茶,点头微笑道谢。
今天李景耀约了他们三兄妹来他家做客,而李景耀亲自下厨。
桑琪看着李景耀穿灰太狼围裙的样子有些好笑,主动搭话,「没想到你竟然会自己做饭。」
「我从小就是自给自足。」李景耀说得平淡,但桑琪不知道怎么得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一丝悲凉。那无所谓的态度,意外地使她的心一颤。
听姐姐说过,他父亲早逝,母亲早亡,一直跟着小叔生活,他的童年说不上惨痛,但绝不幸福。但看现在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他,开朗的笑容平易近人,很难想象他有着那样的过去。
感到2自己对他的关注太多,为了转移注意力,桑琪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都9点了,为什么哥哥和姐姐还没来?不知道什么事耽搁了,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李景耀拿起自己的手机,在手上摇了摇,他剑眉向上挑,别有深意地说道:「还是我来打吧。」
桑琪在一旁看着李景耀说。
「嗯,没空吗,没事的,下次有空再聚就是了……好。」
「对,你妹妹已经到了。放心,在我这里吃过饭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去的。」
「怎么,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
李景耀举起手机,无奈地看着桑琪,「你哥哥被急事绊到了,今天可能来不了了。」
桑琪拿起外套,「那我……」
她也该离开了。
「我饭都煮了,菜都炒了,吃了饭再走吧。不要当心,我答应了你哥,会把你安全送回家。」李景耀露出了一个狭促的笑容。
桑琪无从拒绝,最终道了声谢,「李大哥,那麻烦你了。」
话分两头,另一边,桑柔头枕在哥哥肩上看恐怖电影,看哥哥接了一个电话后,她忐忑不安,「这样好吗,我们这是把小琪卖了她还帮着我们数钱。」
「她以后会高兴我们把她卖了的。」桑沛把爆米花塞进桑柔的嘴里,让她闭嘴。
「小心以后她恨你算计她。」
「没事,我会说都是你指使的。」桑沛胸有成竹。
「你……」
桑柔翘起食指指着哥哥,无言以对。
电影里浑身是血的女鬼经过超长的酝酿终於出现,可屏幕外的两人丝毫不被影响。
桑沛压下桑柔竖起的手指,「乖,看电影。她是我妹妹,还怕我不为她着想吗,小琪如果不喜欢他,这件事咱们压下不提就是了,我难道还会让她受委屈。如果她喜欢,李景耀人品真的不错,我倒觉得是好事。」
「那你不早点说,害我东想西想。」
「自己胡思乱想还怪我?」
桑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感觉就是被他欺负着,也有那么一种被欺负也很欢乐的感觉。
他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坏人。
可她却陷进去那么深,如在泥潭中,怎么也爬不出来。
104、逃跑
喜鹊叽叽喳喳地叫,带来喜报。漫天遍地的鲜花摇曳,香气扑鼻。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关於六月新娘的梦想,因为六月的天气与氛围无疑是最适合结婚的。
谁不想在鲜花环绕中和自己亲爱的人走向爱的殿堂。
时间紧促,两位当事人好像也对这场婚礼没有任何倾向,随便是最麻烦的,婚礼策划团队只能凭自己的经验,於是忙昏了头。桑柔却从紧张备战变为了无所事事。心中没有期待,也就不再关心订婚礼的进度。
她现在只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天订婚。
连最开始想要邀请的前世父母也没有通知,因为这场订婚礼最终只能成为一场笑话。她自己心中无所谓,就更不需要向自己爱的人炫耀自己的幸福了。
好在国内知名的婚礼策划团队速度质量一流,不多久就准备好了一切,而桑柔只要把自己这个人准备好就行了。
订婚前夜,桑柔才刚刚拆封婚礼公司送来的雪白礼服,她连试也不想试,看也不想看,到时候订婚礼前一个小时直接穿上就行了。
暖月朦朦。
桑沛半蹲着握着桑柔的小手问道:「想不想做件坏事?」
而桑柔坐在床上,从上向下地俯视半蹲在地上的哥哥。他的眉眼带笑,剑眉舒展开,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他带着她做邪恶的恶作剧的时候。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笑的。虽然笑容极浅,但却是发自内心的真心的笑。
「干嘛呢。」她不太高兴,手安顺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太愿意被他握着,「你要想在今晚干什么那可不行。我明天要是被别人看出来,丢人的可是我。」
「你思想怎么那么邪恶。别想坏了,这次是纯正的不能再纯正了。」
「先换上衣服。」
桑沛拆开包装盒,取出精致美丽的白色飘逸礼服,帮不情愿的桑柔把礼服套上。等完全穿好之后,他就带着她快步向门口走去。
桑柔这才注意到,哥哥今夜穿得异常的正式。
「你想做什么?」桑柔奇道。
「嘘,跟我来。」
哥哥带着她从后门逃了出去。
卫轩坐在驾驶座上向两人挥手,小声到:「快,上车。」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到了一处白色的田园教堂。
走进一看,布满当季鲜花的教堂,里面有前世的父母和弟弟,有桑琪,有李景耀……不是很多的人,但都是真正关心她的人。
桑柔抑制不住地用手捂住脸,她突然明白了一切,心被热热的暖暖的东西充满,她不禁热泪盈眶,「你……」
「时间仓猝了一点,但这是我尽力给你的婚礼。」哥哥柔声道。
一场肃静而温馨的婚礼下来。桑柔幸福得脑袋昏昏沈沈的,她糊糊涂涂地又被哥哥抱上了车。
「……这又是去哪里?」她从充满云彩的脑袋中挤出了一丝空间。
「带你去蜜月旅游。」他低头浅啄了一下她的唇。
跑车飞驰而去。
……后续的事情桑沛都交代好,就看卫轩具体怎么操作了。
炎炎夏日中,桑沛带着桑柔从欧洲玩到地中海,又从地中海玩到澳大利亚。
一天早晨起来,桑柔突然呕吐,两人面面相觑,随后不由一笑。
旅途被迫终止,桑沛和桑柔临时在澳大利亚的一处农园落户。 01-15
12、他到底在哪里站了多久
一群朝气蓬勃的大学生先去了小餐厅吃小炒,吃完就簇拥着几个足球主力去球场了。期间苏叶有意和石磊保持距离,可是石磊的目光却仿佛黏在苏叶身上一样。
当足球赛开始时,石磊一哥们上前拍了拍石磊的肩膀:“伙计,别看了。”
石磊点头,拿起矿泉水仰脖子喝了半瓶,抱着足球走到了苏叶面前。
全场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这两个人身上,石磊神情自若地走过去,低头凝视着苏叶:“谢谢你过来看我比赛。”
这个男孩子距离苏叶是如此的近,近到苏叶几乎听到了他急促有力的心跳。
苏叶轻笑了下:“加油。”
石磊呆呆地看着苏叶,他以前只觉得这个女孩子很精致很素雅,现在却发现,这个女孩的一个简单的笑容,就如清风吹过雨后的小荷,清秀绝伦,别致幽美。
他喉咙动了动,轻舔了下自己发干的唇,粗哑地说:“我一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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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赛,双方都是使尽浑身解数,石磊更是拼尽全力,他要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赢。
苏叶静静地立在球场旁,看着赛场中挥汗如雨的男生们,他们矫健地跳跃,迅疾地奔跑,敏捷地躲闪,每一个跳跃都充满了力道和美感,这是年轻男孩子们的热血、朝气,以及投入。
苏叶垂下了眸子,她忽然觉得自己距离这些很遥远。耳边是呼喊声和嘶哑的加油声,大家挥舞着手中的小旗子,跳着叫着笑着,可是这些都与苏叶无关。
她就像站在岸边,看着远处的一场梦,而岸的那头,是她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
当比赛结束的时候,场上响起了欢呼和尖叫声,苏叶抬起头,只见石磊的目光也穿过人群看向自己。
苏叶笑了,她用口型对远处的石磊说:“很捧。”
石磊应该是读出来了,他好像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他脸上忽然露出前所未有的开怀笑容。
比赛赢了,掌声不断,石磊球队的人要去庆祝,说是要去校外吃饭,他们邀请苏叶等几个女生一起参加,孙琪琪自然是欣然应允,苏叶干脆也点头同意去了。
这顿饭,吃得很热闹,男生们还喝了酒,当散场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石磊要送苏叶回宿舍,一旁的徐盼盼起哄说那谁送我们啊,立刻旁边几个男生都纷纷响应,说送三位大美女回宿舍。
分开时,董倩黯然地看了石磊和苏叶一眼,离开了。
石磊却浑然不觉,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苏叶身上。
当两个人再次走在那条小树林边上时,苏叶身上不自在起来,她想起昨晚的情景以及那个梦,于是低着头,脸红耳热起来。
如今她脑中能想起的男人就是石磊和杜衡了,可是为什么,梦中的男人,既像是杜衡,又像是石磊。
苏叶感到羞耻,作为一个已婚人士,她竟然可能在梦中和一个追求自己的男人这样。
石磊不知道苏叶的梦,但是他也想起那晚的情景了,他知道苏叶把一切都看到了,于是他偷偷地看向苏叶,却发现苏叶脸颊酡红,犹如醉酒一般,很是迷人。
他喉咙再次动了动,酒意在他体内汹涌,他忽然,很想很想把苏叶抱在怀里。
不过他克制住了,他知道这个太唐突,如果他这样把苏叶抱在怀里吻住,也许苏叶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
苏叶并不知道石磊也看到了那夜的事,她抬起眸子,轻声道:“你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这里距离宿舍已经不远了。
石磊直直地盯着苏叶,他发现苏叶的眼眸撩起时,那浓密修长的睫毛撩起了比蝶翼还美丽的形状,而那水漾的眸子则仿佛糅合了纯真和妩媚,引得人恨不得立刻吻上去。
苏叶见石磊只盯着自己傻看,却并不说话,她转身就往回走。
这个男人现在呼吸很重,她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
当杜衡在晚上抱住自己的时候,她也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
石磊却一下子拉住了苏叶的胳膊,他没敢拉苏叶的手,只敢拉住胳膊。
苏叶不高兴了:“你放开我。”
石磊赶紧放开,边放开边道:“你别生气,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句话。”石磊的声音已经糅合了沙哑。
苏叶的心忽然跳起来了,一句话……一句什么样的话?她低头望着地上落叶,白净的脸被染得越发红了。
石磊低头望着苏叶白皙而优美的后颈,哑声说:“谢谢你来看我的比赛。”
就这一句?
石磊继续补充说:“这是我在学校的最后一场比赛了。”
他说:“我要毕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投入一场足球比赛了。”
苏叶缓缓地转过身,她认真地打量着石磊。
石磊年轻而俊秀的脸上是郑重的,他明亮火热的眸子里却有着一丝的伤感,他用一种苏叶从未有过的热情和认真凝视着苏叶,轻轻地说:“无论以后如何,我都永远会记得今天的。”
苏叶看了石磊很久,最后她点了点头:“我也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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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叶快要走到自己宿舍门口时,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手伸进包包里,掏出了手机。
早已设置为静音的手机上竟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是杜衡。
苏叶一皱眉,看来杜衡一直在找自己。
她刚要拨回去,杜衡的电话再次接进来了,苏叶赶紧接了。
刚一接通,杜衡便沉声问:“苏叶,你现在在哪里?”
苏叶耸了耸肩,她从没见过杜衡这样的语气,至少杜衡从来不会对自己用这样的语气。
杜衡又问:“你在哪里?”这一次隐约含怒,这更是从未有过的。
苏叶只好答:“我在回宿舍的路上。”
杜衡固执地再次质问:“具体哪里?”
苏叶无奈地叹了口气:“距离宿舍门口一百米的路上。”
这句话刚说完,电话被挂断了,苏叶望着断掉的通话记录,愣了下,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抬头往前走。
夜风吹过,她鼻子发酸,于是干脆停在树下,靠在树干上,抬头仰望着天上星空。
神秘遥远的夜空,屈指可数的星星点缀其中,苏叶茫然地睁大眼睛。
据说每一个离开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会化作天上的一刻星星,苏叶知道这不过是一个美好的说法,可是她还是想去找,找她那早亡的双亲到底在哪里?
就这么站了很久,久到苏叶感到身上有阵阵凉意,她才无精打采地站起来,低头回宿舍去。
走了没几步,到了宿舍门口,一抬头间,她愣住了。
门口,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那里,两手揣在兜中,凝重地站在那里望着她。
他削瘦刚硬的线条深沉严厉,薄薄的双唇紧紧抿起,俊朗的眉微皱,比夜空还要深邃的眼眸里越发让人难以看懂。寂寞的夜风吹乱了他的黑色短发,吹起了他风衣的下摆,他的身形却仿佛凝固了在这黑色背景中一般,纹丝不动。
苏叶的脑中轰地一声犹如炸开一般,她知道自己刚才的情态一定被杜衡看在眼里了,他不知道站在这里多久了,他应该老在就在这里望着自己了。
苏叶的脸发烫,她犹豫着想张口,嘴巴张了几下却没发出声音。
从她十三岁开始,就在这个男人的照拂下生活的,这个男人几乎熟悉她的一切动作。
她不是孙悟空,孙悟空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啊。
就在这时,杜衡忽然动了,他沉默地脱下身上的风衣,走上前给苏叶披上。
带有杜衡体温的大衣穿在身上,秋日的冷风就此被隔绝,苏叶顿时笼罩在属于杜衡的温暖下。
苏叶微低下头。
杜衡将苏叶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将她冰凉的小手捂在自己手心。
苏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小声地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杜衡凝视着她,轻描淡写地说:“没多久。”他的声音带着粗糙的沙哑感,低沉而缓慢。
苏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她在等着杜衡的询问,她知道杜衡之前生气了,杜衡应该会质问的。
可是杜衡并没有。
两个人在门前站了那么久,杜衡都没问什么,他只是将苏叶的手握在手心,轻轻揉搓。
苏叶叹息,她知道自己不能和杜衡比,杜衡是纵横商场的人物,她在杜衡面前犹如刚刚出生的雏鸟。
所以她只能先开口了,她出声自己解释:“我上午和朋友逛街,中午回来遇到一群男同学,看他们足球赛,看完了就去吃饭……”吃饭了后就被男生送回来了……最后这句话,要不要说,苏叶在犹豫。
杜衡原本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现在忽然插嘴说:“吃饭的时候,喝酒了?”
苏叶没想到他竟然问起这个,赶紧摇头:“没有,我没喝。”
杜衡单手将苏叶的两只小手握住,另一只手却抬起来摸了摸她的脸颊,他用依然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亲昵和无奈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喝的。”
他这话说出后,苏叶放心了,因为苏叶可以感觉到原本笼罩在杜衡身上那种冷厉感和萧杀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平时所熟悉的温暖和安全感。
苏叶将之前可能的尴尬刻意忽略掉,自己笑了下,柔声说:“你既然知道我不会喝酒的,那还怕什么。”
杜衡叹了口气,上前将苏叶揽在怀里:“小傻瓜,你们有一群人呢,如果有人喝了酒闹事连累了你怎么办呢。”
13、杜衡的占有欲
杜衡挽起苏叶的手,要领着苏叶一起回宿舍。苏叶有些扭捏,看看看管宿舍门口的阿姨,小声地提醒杜衡:“这样不太好吧?”到底是在学校里,在周围人的眼中苏叶多事未婚的,她怎么可以带着杜衡回宿舍。
杜衡却淡定自若:“现在太晚了。”他并没有过多解释,只这么一句话,就让苏叶明白,杜衡是打定了主意要在学校过宿了。
苏叶无奈地皱了下眉头:“这样不好,被人知道了就糟了。”
杜衡听到这个,停下脚步,回头审视着苏叶,良久后唇边挽起一个弧度:“怎么,我见不得人?”
苏叶摇头,轻声说:“你知道的,我不是这意思。”
杜衡没有再说什么,牵着苏叶的手径自上楼去了。路过宿舍大门看管室时,苏叶还担心被舍管阿姨叫住,但一直走到了电梯里,那个阿姨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杜衡般。
电梯里恰好没什么人,出了电梯后,苏叶先出去,左右张望了一番,趁着楼道里并无别人走动,赶紧拉着杜衡进屋去了。
进屋后,杜衡放开苏叶的手,走到屋子正中,打量着这间单人宿舍的摆设。
苏叶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一个女子的闺房被人闯入任人肆意打量般。其实她自从十三岁跟着杜衡生活开始,在杜衡面前她几乎是没什么隐私的,她的一切都敞开在杜衡面前,以至于即使他们结婚的时候,她也并没有感到什么不自在。可是如今,杜衡的这般打量让她有种私人空间被侵入的感觉。
就在这时,杜衡点了点头说:“勉强能住人,委屈你了。”
苏叶轻笑了下,她就知道杜衡会这么认为,她淡淡地笑道:“这是在学校里,大家都这样的,况且和其他同学比起来,我这个屋子已经够好了。”她想起杨琪琪她们这间宿舍羡慕的眼光。
可是杜衡却过来,似有若无地捏住她的手说:“你不一样。”他的声音低沉柔和,听在苏叶耳中却是一动。
苏叶唇边浮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她想起白天操场上的一幕,或许杜衡是对的,自己和别的同学是不一样的。
杜衡看了看腕表,时候已经不早了,他抬手松开领带,神情自若地说:“早点休息吧,你先去洗澡。”
苏叶看着杜衡手上的动作,她忽然发现,比起球场上飞扬洒脱的石磊,杜衡实在是太过稳健,他好像能把一切事物都把控在他的手中,他永远那么从容不迫镇定自若,他幽黑深远的眸子永远让人琢磨不透。
杜衡感觉到苏叶的目光,他停下手中动作,抬眸看过来:“怎么?”
苏叶赶紧摇头:“没事没事,我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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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的这张床实在不大,至少比起她和杜衡卧室那种特意从意大利定制的超级大床来说,这个床实在小得可怜。当身材高大的杜衡躺在上面时,苏叶越发觉得杜衡实在是受委屈了,这委屈还是因为自己而受的。
苏叶有些歉疚了:“明天我就回家。”
杜衡不置可否,他把苏叶抱在怀里,揭开浴巾,扔到一旁。
躺在杜衡怀里的苏叶瑟缩了下,她这才发现今夜的杜衡和往常有点不同,至少往常的杜衡是温柔有礼的,有礼到绝对做不出把浴巾扔到地毯上这种动作。
而这个动作只是一个开端罢了,接下来的杜衡让苏叶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栗。他吻上了她的唇瓣,不等她为他开启,强硬地叩开齿关长驱直入,苏叶喘息不匀,小手无助地抓住他的胳膊想让他慢点,可是杜衡非但没停下,霸道强势的舌头反而在她唇齿间肆无忌惮地挑口逗、交缠、吮吸。
苏叶双颊潮红,眼眸惊慌,想摆脱他,但是杜衡的双臂如铁,将娇小柔软的苏叶紧紧禁锢在其中,苏叶根本无法动弹;她无助地将脸往后仰,可是脑后却被杜衡的大手紧紧托住,她躲他就进,她躲到了他的手心中,在他手心被吻得连连颤动。
苏叶呜呜咽咽起来,她不懂杜衡怎么了,她脑中一片混乱,莫非是白天的事他知道了?莫非是石磊的事他知道了?
杜衡唇下动作霸道,眸子却是紧盯着苏叶的眼睛的,此时他看着苏叶迷茫惊惶的神情,眸子里便一暗,然后他口下松开,手也放松了力道。
苏叶终于被放开,大口吸着气,正要坐起来,却在这时杜衡忽然再次压下来,微张开唇,在苏叶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
苏叶委屈地呜了一声,好疼啊!
杜衡看着苏叶那饱受蹂躏的唇瓣,眸中浮现出满意之色,他一只手依然托着苏叶的后脑,另一只手则是用略带薄茧的拇指轻轻磨蹭着苏叶的脸颊,放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柔声说:“乖,不欺负你了。”
苏叶不满地挣扎,他嘴上说的倒是好听,分明早已欺负过了。
就在这时,杜衡再次伏下,苏叶一个瑟缩,她不要再来一次了。可是这一次杜衡的吻却并没有欺向她的唇,而是直接落到了苏叶颈上。
优雅白皙的颈子,没有任何一丝瑕疵的肌肤,年轻而富有弹性的触感,杜衡的吻落下,重重地,然后一个触目惊心的吻痕就这么烙下。
苏叶抬手想推拒,不是这样的,以前不是这样的,杜衡从来不会这样对待的。
苏叶含着眼泪委屈地想,杜衡对自己一向温柔款款,他从来不会弄疼自己的。
可是此时的杜衡却罔顾苏叶眼泪汪汪的眸子,他的唇沿着那细长的颈子一路往下,来到小巧而饱满的圆润时处,两根手指夹住她那处红豆,轻轻挑-逗,然后用唇含住,如品味上好的佳肴般,慢慢吸吮。
苏叶再次被惊到了,她颈子一仰,被蹂躏得发红的唇微微张开,迷茫的双眸含着泪花儿。杜衡霸道而从容地继续手指和唇上动作,苏叶喘着气儿哼哼着抗议:“不要了,我不喜欢这样。”
杜衡双手依然镇定如初,气息却已然不稳,听到苏叶这么说,他眸子里闪过隐晦的暗色,口中低哑地道:“怎么办呢,我偏偏喜欢这样。”
杜衡细心地将苏叶的发丝全都拢在一旁,然后翻身,将苏叶压住。
苏叶身上吃重,越发不满,两腿胡乱踢腾:“你今天好怪,我不要……”
杜衡全当没有听到苏叶所说,他用自己的腿脚将苏叶的双腿牢牢卡主后,开始继续了自己的唇舌之旅。
这是一个难熬的折磨,她是被金汁玉液浇灌长大的,她美好而娇嫩,她一直被杜衡捧在手心,即使他们行房时,即使他们新婚之夜,杜衡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克制从容,绝对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滚烫而霸道的唇,在那花一般细腻娇弱的肌肤上滑过,留下无数的吻痕,激起苏叶体内一波波的热意和轻颤。最后杜衡终于来到了苏叶的最为敏感处,苏叶此时已经不知所措,她紧抓着杜衡的肩膀,指甲几乎掐入了杜衡结实的肌肉中。
苏叶慌忙摇头,带着哭腔说:“我不要!”
谁知道杜衡竟然咬牙说:“不能不要。”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他埋下头,分开凄凄芳草。
在他滚烫的唇碰触到她的神秘处时,她发出一声绵软的“啊”声,修长的颈子不自觉地后仰,乌黑柔亮的长丝随之一荡,散落在淡紫色的纯棉被单上。
苏叶的身子依然犹如浮萍一般,随着下面杜衡的动作而轻轻颤动,她只能用双手无助地紧抓着杜衡坚实而不可撼动的肩膀。苏叶感到羞耻和无奈,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下流的水儿。她紧蹙起秀气细致的眉毛,洁白整齐的牙齿咬着下唇,咬得下唇犹如出血一般。可是从她唇中,依然会发出细碎而压抑的轻喘声,那是下面那个男人的唇舌仿佛恶意的搅弄,以及贪婪的吮吸所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苏叶以为这种折磨没有尽头的时候,杜衡终于停下了唇舌的动作,俯身凝视着被他压在身下的苏叶。
十九岁的女孩子,干净得犹如天山上的雪莲,可是如今她细致的脸颊泛上了那么诱人的红,娇嫩的唇犹如经过狂风骤雨璀璨的花瓣,她而她的眼眸半开半合,糅合了纯真和妖媚。
杜衡的喉结动了下,眼眸越发暗沉。
苏叶原本以为他终于要放过自己了,正是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没成想忽感到湿了一片的柔软之地有一个勃发的滚烫硬物抵了上去,她身子一颤,心间一紧,惊惶的眸子抬起,睫毛轻颤间,是不可抑制的惧意。
若是往日,杜衡必然是要心疼她的,少不得温言柔语地来安慰,可是今日的杜衡却家不同往日,他只是用手按压住苏叶的,然后腰际用力往下一沉。入口处早已因为流水的缘故化作一滩软泥,他如此坚硬的物事自然是分冰破玉直入深处。
苏叶倒吸了一口凉气,闭上眸子,默默承受着那种巨物进入体内的感觉。
杜衡一旦进入,便慢慢律动起来。开始时还算温柔,后来动作逐渐加快加深,快到苏叶再也抑制不住地发出娇吟之声,深到苏叶的眉头皱得更紧。她瘦弱的肩膀和纤细的腰肢随着那个巨大的冲击力而不断地在淡紫色的枕头上来回摇摆,摆得犹如被狂风摧残的杨柳。她来回动荡的长发早已散开来,荡漾出魅人的弧度,却彰显着身上那个男人从未有过的强劲力道。
“杜衡……你……你怎么了……呜……”苏叶的眼泪流下来,她从未被如此对待,她甚至害怕了,现在的杜衡显然不是她熟悉的那个。
回答苏叶的只有粗重的喘息,杜衡的动作并不曾停止,他依然狂猛地占有着她,幽暗的眼眸深不见底,死死地盯着在他身下凌乱妖媚的妻子。
苏叶闭上眸子,抬起纤细洁白的手臂,环抱住这个男人宽厚的肩背。
杜衡在苏叶环上自己时,冲刺的身形一顿,不过随即他便以更为粗野的动作在她体内翻搅戳插。
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是他的,他的动作带着浓烈的占有,宣示着他对这个女人身体上的主权,而这种动作中甚至呆带了几分恐慌的意味。
当苏叶的长发已经凌乱不堪,当枕头早已被他们撞落在地上,当质量上好的床板也发出嘎吱的声音时,女人混杂了低泣的娇吟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在室内回荡,更有那引发人无限遐想的水啧声以及撞击声。
杜衡忽然一把将身下的苏叶抱起,让她两腿叉开架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扶住苏叶的纤腰,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那两只修长的腿儿在男人肩头乱颤,颤得不能自已,最后杜衡忽然发出一声低吼,他最后一个用力,埋入了苏叶的身体最深处。
苏叶只感到体内一股热烫,然后忽然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爆发,就仿佛小时候在花园里玩得烟花一般,满天满地都是,开得肆无忌惮。
苏叶低声哭了,泪水再次流下,她茫然地感受着体内那一次又一次的颤动和战栗。
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杜衡弄成了一滩软泥,软得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大家说没肉肉,其实这文肯定不是纯素的,肉肉只会慢慢上,越来越丰富……
这一章我写得晕晕乎乎的,如果大家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以提,然后我会顺顺句子修改下。
最后,我想上月榜,所以求点花花,求多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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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杜衡的解释
男子粗重的喘息声渐渐低缓下来,空气中却依然散发着浓烈的暧昧气息。
杜衡抬了抬胳膊,将早已仿佛被抽去了骨头的苏叶平放在床上,又拿起枕头给她重新枕好。
苏叶双目迷离地望着天花板,任凭杜衡摆弄。
杜衡见此,干脆自己也躺下,胳膊从苏叶的细腰下穿过,将她的身子环绕在自己胸膛前。
苏叶被他这么一碰,头脑倒是从一片空白中恢复过来,她垂眸看了看杜衡环住自己的男性气息十足的胳膊,小声地说了句:“有汗。”
杜衡自己看了下,在苏叶耳边低低笑了。其实刚才动作那么激烈,哪里能没有汗呢,不过苏叶对这种事情向来挑剔,他已经习惯了。
杜衡低沉地笑着说:“好,等下我去洗。”他凝视着苏叶依然带着高X潮余韵的脸颊,柔声说:“一起洗?”
苏叶顿时有些无措,她脸上发烫,小声说:“才不要呢!”她再次觉得,今天的杜衡有点奇怪,不同往日。
杜衡看着她别扭的娇俏样子,胸腔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溢出般,当下忍不住抬起身子,用唇在她娇嫩干净的脸颊上轻碰了一下。
苏叶肌肤娇嫩吹弹可破,可是杜衡也不知怎么竟然有些许胡渣,竟然把她给扎疼了。她原本对于刚才那么狂猛的情事就感到排斥和害怕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不满,如今被这样一扎,她顿时有话说了。
“不要这样,好疼的。”她委屈地向他指控。
杜衡低头凝视着软绵绵的她,眸间一暗,低哑地问:“很疼吗?”
苏叶认真点头,重重强调:“好疼啊!”说着自己拿手还摸了摸脸颊,她才不要以为被这样扎呢。
杜衡忽然低笑了声,笑完了,重新凑上去,用坚毅的唇毫不怜惜地蹂躏着她的脸颊,时不时还用下巴划过她的唇。
只可怜苏叶了,逃又逃不了躲也躲不过,连声抗议别人根本不听,真是又痒又麻,又想笑又想哭,最后只能连声叫着求饶。
杜衡的笑声低沉浑厚,连胸腔都在震动,他终于停下了动作,抱着苏叶柔声哄道说:“乖,别怕了,不扎你了。”
苏叶嘴巴都嘟起来了,恨恨地举起粉拳捶打他笑得连连震动的胸膛:“好讨厌你啊,你太坏了!”
杜衡也不躲,任凭她在自己怀里闹,两个人玩闹了半响,终于安静下来,这时候汗也干了,苏叶干脆躺在杜衡怀里歇着。
杜衡的大手将苏叶修长的手指捏住,一个个地摩挲把弄。苏叶被摸得极为舒服,她忽然在她还是个四五岁孩子的时候,她家里的保姆奶奶曾经养过一只狸花猫。冬日的午饭后,那位保姆奶奶就把那只猫抱在膝盖上,用粗糙的手抚摸着那只猫顺溜的毛发。苏叶回忆着那只猫当时舒服得慵懒眯起眼睛的样子,心想难不成现在自己就是杜衡怀里的那只猫?
就在这时,苏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叮当响了一下,是短信的声音。
苏叶小心瞥了眼杜衡,她并不知道是谁的短信,如果是杨琪琪的还好,如果是石磊的,那就不太好了。
杜衡帮伸胳膊帮苏叶把手机拿过来,看都没看,直接递给了怀中的苏叶。
苏叶默默地接过,打开来,顿时她松了口气,轻笑着说:“是我们的同学。”说完她看了眼杜衡,补充说:“就是白天一起逛街的同学。”
杜衡仿佛根本没在意这个短信般,他的大手在她腰际轻轻摩挲抚弄,眸子里带着宠溺的笑意。
苏叶打开短信,见是杨琪琪问自己是否到宿舍了,她赶紧回复了,然后乖巧地把手机放回到枕头边。
杜衡重新握住她的手,轻声问:“你这几个同学和你关系不错?”
苏叶点头:“是啊,她们人都很好。”说起杨琪琪她们,苏叶唇边再次浮出笑容。
杜衡笑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她们,等你生日的时候,就把她们邀请到家里一起过生日,如何?”
苏叶听到这话,眸子黯了下,摇头说:“算了,还是别了。”
杜衡见此,看了眼苏叶,转移话题说:“哦,那到时候再说吧。我们先去洗澡?”
苏叶闻此,心间浮现出羞涩,赶紧摇头说:“你先去,我还想歇一会儿呢。”
杜衡明白苏叶,知道这种事急不得,起来披上浴巾,自己径自去浴室了。
苏叶一个人躺在床上,无聊地听着浴室的水声哗啦,这时手机忽然又叮当起来,她赶紧拿起来一看,发信人赫然是石磊。
苏叶的第一反应是瞄了眼浴室,还好,浴室水声依然在响,杜衡应该不会马上出来的。
她赶紧点开短信,石磊也是问自己到宿舍了吗,还问自己睡了吗,苏叶心慌意乱,赶紧回复。输入回复的时候,她看到自己的手指微颤。
当终于回复完了,不过片刻的功夫,石磊竟然又来了短信,这一次的竟然是:“苏叶,我忽然好想抱抱你。”
苏叶看到这句,脑中轰的一声仿佛爆炸开了般,她傻傻地看着那句话,心怦怦地直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耳边仿佛听到浴室水声停下的声音,吓得她猛地惊醒过来,赶紧关机,然后将手机如烫手山芋般扔到了一旁。
片刻之后,杜衡出来了,他见苏叶浑身犹如被蒸熟的虾一般红得通透,不解地皱了下眉头:“怎么了?生病了?”他坐在床边,浑身散发着薰衣草味道的沐浴香味,那是苏叶自己为自己选的味道。
苏叶摇头,闷声说:“没有……就是累了。”她将脑袋如同蜗牛一样藏在被子里,她知道杜衡不是傻瓜,肯定能发现自己的异样。
杜衡却只是担心她病了,伸手拿开她的被子,大手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
杜衡担忧地皱眉:“温度是有点高,不过还好不严重。这里有药吗?”
苏叶见事情竟然这样了,只好撒娇:“不要,我不想吃药,可能是今天在外面受凉了,睡一觉就好了。”
杜衡想想也是,药吃多了总不是好事,于是他倒了一杯热水,扶着苏叶喝下,又上了床将苏叶抱住,给她盖好了被子:“睡吧,如果明天还是不好,我带你去看医生。”
苏叶羞愧地埋在他胸膛前,乖巧地点头。
杜衡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忽然开口说:“今天你们去逛街,看到我了?”
苏叶一怔,不过随即点头闷声说:“是啊。”因为埋在他怀里的缘故,竟然带了点鼻腔。
可是杜衡却误会了,他是真以为自己怀里的小娇妻委屈了,他沉默了下,终于说:“今天来的那位朋友是美国的金叔叔,你以前见过的,还记得吗?”
苏叶回想了下,点头:“记得。”金叔叔为人和蔼,当初在美国第一次见面就送了自己一个极为罕见的老坑翡翠玉镯子。
杜衡低头看着怀中的苏叶,柔声解释说:“那你还记得他有个女儿吗?那个女儿比你还小两岁的。”
苏叶继续回想,忽然震惊了,从杜衡怀里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杜衡:“难道今天那个,就是在医院里的那个?”
杜衡笑着点头:“是啊,你见过的。”
苏叶努力回忆着白天时所看到的那个女孩子,可是她却是怎么也无法把今天这个朝气阳光又时尚的娇娇女和当初在医院里见过的小女孩联系起来。
苏叶见到那个金叔叔,应该是她十四岁的时候,那时候杜衡带着她去美国玩,是金叔叔招待的。金叔叔只有一个女儿,年仅十二岁,可是这个女儿却因为一场车祸成为了植物人。当时苏叶跟着杜衡去医院看到的,从医院回来后苏叶还难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据说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尖尖的下巴挺翘的小鼻子,可是却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等待着医学上所谓的奇迹。
苏叶感慨万分,想起白日的难过心间又很不是滋味,最后只能来了一句:“原来是她……她竟然长得这么好了……”
杜衡点了点苏叶的鼻子,无奈地笑道:“是啊,人家特意从美国带来礼物,说要送给中国的苏叶姐姐呢,结果你倒好……”
苏叶羞愧万分,羞得脸都红了,埋首在杜衡怀里,小声埋怨:“你怎么不给我说清楚呢……”
杜衡见她这样可爱的模样,也不忍说什么,干脆笑着认下:“好,都怪我没说清楚,害得我们小苏叶胡思乱想了?”
苏叶一听,赶紧辩解:“才没有呢,我才没有胡思乱想!”
杜衡见她反应激烈,只好安抚道:“知道,你没有胡思乱想,是我胡思乱想,行了吧?”
苏叶这才不出声了,不过她想想,莫名觉得杜衡的话里有话。
这时杜衡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拍了下她的后背,轻声说:“算了,洗个澡赶紧睡吧,明天金叔叔和安妮还在,到时候带着你去看他们。”
苏叶“嗯”了声,从杜衡怀里起来,披着浴巾出去了。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杜衡正从包里拿出文件来看,见苏叶回来,马上放下了。
两个人一起躺下后,苏叶很快睡着了,想来是这一晚被杜衡折腾得确实够呛。
杜衡在苏叶睡着后,却是凝视着自己的小娇妻锁眉深思。
过了很久后,他伸手将自己一旁的手机取过来,默默地发了一条短信。
15、生病
这一夜,杜衡并没有睡好,半夜时分的时候他感到自己怀里的苏叶体温不但没有下降反而有上升趋势,便起来从抽屉里找了找,幸好有备用的急救箱,里面有日常用的退烧药,便倒了凉白开喂给苏叶吃。
苏叶半梦半醒,睁着迷蒙的眼睛看杜衡,紧闭着布满吻痕的唇就是不肯张口。从小娇生惯养的孩子,难免有些小性子,而苏叶的小性子之一便是不爱吃药。
杜衡看着苏叶嘟着嘴的可怜样子,又好笑又好气,心里又自责昨晚实在不应该因为自己心里的别扭就那样折腾的,于是强扶起她来,哄着她吃下药去。
吃过药,杜衡给她盖好了被子,重新抱着躺下,摸着她体温正常了,这才敢睡去。
到了第二天凌晨时分,杜衡醒来时第一个下意识动作便是去试试苏叶的体温,手刚一碰到苏叶额头,杜衡眉头便皱起来。
怎么额头又开始发烫了?
杜衡在不惊动苏叶的情况下,先是打了两个电话,然后才小心地穿衣起床。他动作虽轻,苏叶还是醒了,苏叶侧躺在那里,无神的大眼茫然地看着杜衡,昔日润泽的粉唇如今开始干裂了。
杜衡这时候已经穿好衣服了,见苏叶醒来,便拿起苏叶的衣服帮她穿。苏叶挣扎着起来,要自己穿,杜衡也只好任凭她了。
苏叶一边穿衣服,杜衡一边解释:“你发高烧了,咱们现在回家去,我已经打电话给莫医生请他到家里去趟。”
苏叶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头,同时两手给自己套上外衣。不过她因为高烧,两手无力,套了半响却只穿进去一个袖子。一旁的杜衡看见,伸手帮她穿上。这时候的苏叶也不挣扎了,干脆呆在那里乖乖地让杜衡帮自己穿。
片刻之后,两个人一起下楼,开始时杜衡扶着苏叶,后来杜衡到底是心疼她,干脆打横抱起来进了电梯。苏叶有气无力地哼哼了几声抗议,不过后来看时候尚早电梯里也没几个人,这才作罢。
下了楼,楼下门口不远处已经停了一辆奥迪A8。当司机看到杜衡抱着苏叶出来时,赶紧下车帮忙开了后面的门。杜衡半弯着腰小心地将苏叶平放在车里面,他正要放开后去副驾驶座坐车,谁知道苏叶一路上是紧握着他胳膊的。杜衡轻掰了下,昏沉沉的苏叶却还是紧抓着不放,杜衡不忍心,只好也进去了。原本宽敞的座位被苏叶占去了大部分,杜衡这样一个西装革履的大男人,如今竟然只能窝在一角了。
司机见了,真是看不过去,不过老板的事儿他也不好说什么,况且平时杜衡对苏叶的宠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车子徐徐开动,杜衡心疼地凝视着身旁的宝贝,伸手再次摸了摸她的额头。就在这时,杜衡感到车窗外有一道视线,他抬头看过去,只见宿舍门口不远处的花圃处,有一个应该是本校学生的男孩子,正诧异地往这边看过来。他应该是看不到车子里面的,不过他还是惊奇地盯着这边瞧。
杜衡记得平日苏叶都不喜欢自己开车到学校附近的,心里想着看来这次是引起其他学生的关注了,他望着苏叶轻皱着的眉头,暗暗地想,回头苏叶是不是又该要表示抗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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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周日的凌晨时分,马路上的车并不多,司机在杜衡的催促下开得快,特别是上了高速后更是飞驰一般,很快他们就到了家。这时候苏叶的额头依然发烫,她已经迷糊着睡去了,梦中的她紧蹙着好看的眉头。
刚一到家,陈妈就跑出来了,她是心疼苏叶的,直接上前关切地问道:“小姐怎么了?严重吗?这怎么就病了呢?”
杜衡一边打横将苏叶抱出,一边沉声问道:“莫医生到了吗?”
陈妈赶紧点头:“到了到了,正在客厅里等着呢。”
杜衡点头,直接吩咐说:“好,请他先上楼吧。”
杜衡抱着苏叶进了客厅,只见莫医生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玩,旁边还坐着一个助理。莫医生见杜衡抱着苏叶进来,显然有些出乎意料:“还挺严重,她怎么了?”
杜衡脸色不好看:“发烧了,你马上给她检查下。”
杜衡抱着苏叶径自上楼,莫医生也赶紧拎了自己的行医箱带着助理跟着,到了楼上,杜衡放好苏叶,莫医生不敢懈怠,开始替苏叶检查。
莫医生检查的时候,杜衡一直从旁盯着,在莫医生给苏叶解开胸前衣领要要听心跳时,杜衡眸子里闪过明显的不悦。
莫医生当下便感到后脑勺凉飕飕,他也是了解杜衡的,转过头笑着对杜衡说:“不然你过来帮我。”
杜衡脸上发黑,语气极其不耐烦:“快点!”
莫医生嘿嘿笑了下,继续端正了态度给苏叶检查。
很快,莫医生检查完了,放下听诊器,拿过处方箴开了药交给助理,助理接过来后下楼去拿药了。
杜衡皱着眉凝视着床上苍白的苏叶,用沙哑的声音问莫医生:“她怎么样了?”
莫医生一摊手:“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有点炎症,发烧了,我已经开了药,回头再打几瓶点滴就没事了。”
杜衡原本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如今莫医生证实了,他总算放心了,便点了点头。
这一天杜衡一直在看顾着苏叶,苏叶时醒时睡,睡的时候如同孩子,醒的时候更像孩子,要这要那,拉着杜衡的衣角不放。杜衡望着脆弱的苏叶,便想起了十三岁时骤然失去双亲的那个苏叶。
他叹了口气,抚摸着苏叶已经被汗打湿的额发。他再次感到,在他身边的一直都是那个迷茫无助的小苏叶,他这辈子永远不会放开的那个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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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到了中午的时分,这才想起来美国的金先生父女的事,赶紧到另一个房间给对方打电话,道了歉,说了这边的情况。安妮听说苏叶病了,吵着要过来看她,不过被金先生制止了,说以后有的是时间。杜衡知道金先生是怕打扰到苏叶养病,心下感激,便说以后一定带着苏叶去美国找安妮玩,安妮这才高兴起来。
杜衡打完了电话,自己下楼随便吃了点东西,这时候陈妈熬好了小米粥,他便端上来,想看看苏叶如果醒了就喂她吃点。
进了房间,苏叶竟然已经醒了,正睁着大眼望着天花板,精神倒是不错。
苏叶听到开门声,马上转过看过来,她看到是杜衡,而且手里还端着托盘,便委屈地道:“我不喜欢吃药。”
杜衡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笑了,坐到一旁柔声安慰说:“这不是让你吃药,这是陈妈给你熬得稀粥,最适合你喝了。”
苏叶点头,无奈又乖巧地扁了扁嘴:“好吧。”
杜衡先扶苏叶坐起来,然后端起稀粥开始拿勺喂她,苏叶开始还就着他的勺子吃,后来紧闭着嘴不吃了。
杜衡挑眉:“怎么了”
苏叶皱了皱小鼻子说:“我不想让你喂,我想自己吃。”
杜衡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目光柔和,轻声哄道:“你病了。”
苏叶抗议:“我已经快要好了。”
杜衡无奈,只好将碗放到她手里让她自己喝,而他自己则是从旁看着。
苏叶其实这时候烧也退了,精神果然好了很多,自己吃完了粥。
两个人坐着没事,便开始说起话来,杜衡思虑了下,提议说:“苏叶,以后别在学校住了,搬回来吧。”
苏叶原本正低着头玩着杜衡的手指,听到这话顿时抬起头:“为什么啊?我在学校住得挺好。”
杜衡想了想,这才说:“现在外头什么人都有,我怕他们带坏你。”
苏叶不解地打量着杜衡,很久之后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指的是谁?”
杜衡对于苏叶这样质问自己的语气感到陌生,不过他只是皱了下眉头说:“你最近是不是和几个女生经常来往?”
苏叶听到这个,心放下一半,不过她还是咬着唇不满地问杜衡:“你是说杨琪琪她们?你怎么知道她们会带坏我?”
杜衡见苏叶如此对自己说话,越发地不满,脸也沉下来了:“我自然是知道。”
苏叶一听这个,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你调查她们?还是说你跟踪我?”
杜衡见此,干脆承认:“我不放心你,所以让人查了查。”
苏叶瞪着杜衡好一会儿,最后眸子里开始盈满了泪水:“你……你,你太过分了!”
杜衡站起来,眸光深沉:“你可以认为我过分,不过我这是为了你好。”
苏叶将眸子里的泪水硬生生的憋回去,愤愤地对杜衡控诉道:“我不要你这样对我好,我不许你调查我的朋友!”
杜衡冷哼了声:“你真是不懂事,你以为外面的世界就这么单纯吗?如果我放任你现在这样下去,哪天你被人卖了恐怕还替人说钱呢!”
苏叶用那只没有被插上点滴的手抓起旁边的一个抱枕,狠狠地冲杜衡砸去。